《清盈》 楔子 !!!!2009年,八月十五,中秋夜,盘月当空,星星点点。 正值中国60周年大庆北京到处张灯结彩,比新年还更要热闹。□人山人海,街道两两三三的,休闲广场上锣鼓咚咚,笑声朗朗,不论哪里人气都要比平常多上一些。 三天后。 这一天,平常又不平常的一天,天气晴朗,阳光和煦无风。大家依然沉进在放假的轻松中,可是却又与前几天有点不一样了。人们的话题已不只在国庆中秋上了。街头的热闹点也多了,其中就有报刊亭点。销量要比往日增多了,卖的最多的就是一本《八周刊》。那醒目的封面吸引大众的目光——“62戛纳影后游真中秋夜自杀真像”。 这的确是个惊人的消息。 游真。28岁凭借姬山导演的电影《变城》一举夺得62届戛纳影后,蹿红世界影坛一鸣惊人,有直赶章子怡之势。才不过过去几个月,为何自杀。 人们一时闹哄哄地聚在一起猜测起来。 "那么漂亮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好可惜啊!“”哎!好像没听说有抑郁症啊,前些日子我还想着把鼻子整成她那样的呢!“”是啊1我最喜欢她的眼睛了,会勾人似的!” “哎呀!你小心啊,小点她半夜也把你的魂勾走。” “哈!哈哈!” “哎,听说她好像是同性恋来着,入行十几年都没有传过绯闻!” “前阵子还报着她和那个歌星林小凡过夜呢!” “谁知道呢!都它妈的有病,这几年死了好几个了,有好日子不过,都去自杀,那么多钱要是给我该多好啊,够我花一辈子了。妈的,老天不公啊!” “就是啊,那么漂亮,死了真可惜,我要是那么漂亮打死我也不会去自杀!” “你这话真是够经典的!” “老天真好,没有夺走我宝贝的性命。” 、、、、、、、、、、、、、、、、、、、 、、、、、、、、、、、、、、、、、、、 、、、、、、、、、、、、、、、、、、、 、、、、、、、、、、、、、、、、、、、 **** 混乱 !!!!混乱 从睁开眼睛到现在已四年了,游真变成了爱新觉罗·清盈。清盈的父亲叫□新觉罗·多尔衮。作为演员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太熟悉了。不过目前为止清盈还没有见过她的父亲多尔衮。 柳枝荡漾,春风绵绵。枝头上麻雀小燕吱吱喳喳地好不快活。 几棵柳树,其中两棵间挂着个秋千,有个粉嫩清爽的小娃娃在上面荡来荡去的。在望着院中人的眼中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清澈稚嫩,有的只是探究迷惑和苍桑。 暖暖的,空气也倍加清新舒畅。 轻轻的吸了一口,很舒服。 清盈:月似水,水月隔簾看。月若盈时情自柔,情幽深处水若澜。弯弯心意连。 清盈静静地看着对面那个抿嘴略带笑容温柔似水的女子,她正在一针一线的绣着,认真极了,文静雅致赏心悦目。此人正是清盈的母亲(这里要称为额娘)——柳烟, 柳烟:柳如烟,柳色似烟寒。烟薄柳青细雨霏,柳淡烟蘼两不厌。悠悠心事瞒。 柳烟不时地抬头看看那个清静的娃娃,满脸宠溺和略有略无的迷惑,摇摇头接着一扎一撩地绣。 游真一直都是个安静的人,前世除了演戏跳舞之外,那个人就是她的全部了。可是那么爱安静的一个人却走进了那么热闹的娱乐圈,只是为了那个人,可是后来她后悔了出事了,就变成清盈了。 清盈跳下秋千蹒跚走到柳烟面前拿掉她手里的绣样窝到额娘怀里:“额娘,我困了。” “好,我们回屋睡觉!”柳烟满脸宠溺拢了拢清盈乱了的发丝在那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亲,“盈儿饿不饿,叫奶娘给你弄点吃的好不好?” 清盈抬手摸了摸柳烟吹弹可破的俏脸,又用小短胳膊紧了紧柳烟的腰摇了摇头。以前的父母只知道挣钱和吵架,这一世有个真正的娘疼真好。清盈开始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被这两个女人抱来抱去的,慢慢地习惯成自然后反而贪恋起这个温暖的怀抱, 这个女人太温柔了,那个男人真是有眼无珠,可惜了。 清盈真是困了,灵魂再成熟也要向这个四岁的身体妥协。 柳烟抱着清盈回到屋里轻轻地好似珍宝般把宝贝女儿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拢好,却听见:“额娘,你累不累,我想听你弹琴!” “好!”柳烟开心地笑了笑,到外室拿来古琴坐在旁边的案上坐下,弹起了清盈最喜欢的《风舞》。 由记得当日清盈正在屋内睡觉,柳烟因她的无声而忧心,在院内弹起琴来,正是这首《风舞》。一曲弹毕,回头正好看见清盈倚在门框,眼神闪闪地盯着她看。柳烟还以为是琴声吵到了她。 赶紧抱起清盈:“盈儿,额娘吵到你了是吧?”清盈四岁了却一直还不会说话。所以此时她也没希望清盈会回答她,可是这时清盈却看着柳烟破天茺地说:“没、、有!很、好听,那是、什、么曲子?” 柳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幻听,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又惊又喜磕磕巴巴地:“什、、么?盈儿,是你说话吗?真、、真的是你说话吗?”柳烟激动地流下了眼泪,我女儿不是哑巴,太好了。 清盈没想到会吓到柳烟,连忙掩饰笑意点点头。 柳烟高兴还来不及哪有注意到宝贝女儿眼里的笑意,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掉眼泪。 这时奶娘正从后院回来看见柳烟抱着清盈默默的流泪:“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赶紧跑过来检查这母子是怎么了:“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小格格摔着了吗?” 柳烟这才止住哭泣:“奶娘。盈儿、、盈儿她会说话了?” “真的吗?” “奶娘,我饿了!”清盈心里真是无奈,直翻白眼! 奶娘听这一叫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竟然也像柳烟似的直掉眼泪,一个劲地点头,“嗯嗯!好好好!奶娘这就给你弄去!”忙擦眼泪又往厨房跑去,“老天有眼啊!” 清盈强忍没有笑出来,看来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是哑巴。 柳烟抱着清盈走进内室坐下来:"盈儿,你再叫声额娘!" 这个女人啊! "额娘!额娘!额娘!" "哎!哎!哎!我的乖女儿,额娘太高兴了!"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还真是梨花带雨啊! “额娘,刚才那首曲子叫什么啊?很好听?” 好像又惊着这个女人了。 “盈儿,你会听曲,你能听得懂?” “很好听!”不能再吓着她了,摇摇头。 “《风舞》。” 是啊!风舞吗?的确有风雨飘舞的感觉,很好啊!又有事可做了。 清盈能说话终于让他们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前世本来就是个超级爱静的人,可是她却有那不能不让人在意的样貌和才艺,经常是一鸣惊人。就是因在《变城》中那本色舞蹈表演而一举拿下最佳女主角,艳惊世界影坛。 20岁前说她是个舞蹈狂人也不为过,清盈听到柳烟弹的《风舞》时又有了触动,脑中又闪过了一些新的东西,或许又能编出一段新舞。所以才想问问那是什么曲子,才有了这段插曲。 从而,不但清烟记住了这首曲子,就连柳烟也要比以前更爱弹了-《风舞》。 清盈边听柳烟弹曲边在脑中想像着如何来编排那段舞蹈。可惜现在身子太小又是个新的身体,一切要从基本功练起。 **** 琴瑟飞天 !!!!春风暖人,暖到了各人的心坎里。 新柳拂面,带动的各人的情素眼波。 一年又一年,换了院子,不过依旧还是那几个人来回的走动。依旧没有见到多尔衮。 柳烟依然似幽兰般雅致,坐在那里一扎一挑的绣着,满脸的温和清静。还是不时地抬头看看那秋千上又长高了几分、娇艳了几分、又迷人了几分的女儿。可柳烟依然觉得那个鹅黄色身影里缺了点什么,她希望女儿多点喜怒哀乐的情绪,更确切地说她希望女儿能像个“人”,希望女儿对她能多点要求,能像她自己小时候那样,想要这个玩的那个吃的还想要个什么穿的戴的美的,可是她的女儿清盈似水一般让她摸不着总感觉她就像云烟会溜走,不似她该拥有财产。 奶娘就像个守护神似的笑呵呵地守着他们。 清盈瞄了一眼那个美貌老妈又略带迷惑的观察着她,心里又无奈地苦笑。她能明白柳烟的担忧,就像现代的有些父母,孩子太静他们担心有自闭症,可是太闹了又担心有多动症了,总之左右都是担心孩子不正常。无奈啊! 从秋千上挪下来坐到秋千前的琴案边,顺了顺琴弦,又撩拨起那曲经改良过的《风舞》,此时已叫做《飞天》,只不过她并没有像谁透露过这个名字。配这首曲子的舞,清盈在晚上独睡的这一年里排得也差不多了。可是一场舞蹈一个人是不行的,要有音乐和场景。 作为一个舞蹈家有了新的舞蹈总希望它能面向世人,希望和观从一起分享得到赞扬。可是现在还真是把清盈难住了,现在她只有十岁,又不想给柳烟找麻烦不能要求找些女孩子来练舞。要如何计较还真是没有个头尾,可她又不想把这个舞压了箱底,真是左右为难。 院中又响起了这首《飞天》。 本来很平常的一点一拨,可中间加入了挑的动作,应该只有三个音发出,可又从中听到了几个弦外之音,真是巧妙,像石破山竹的荡气回肠。 可是一个回旋加了一个音,却又是把你带入另一个幻境,似风似水中飘荡着海浪拍岩的壮丽,像个英雄的壮志凌云。 本以为它会带你到那曾经期盼的却又不能的一个地方慢慢聆听,沉进其中,可一个缓音又把你带回现实,面对现实,可这个现实却又不是真的,反而像母亲般柔软地抚摸着你的心房。 此时正值艳春,院中飘着洋洋洒洒的柳絮,轻轻地痒动着你的面旁,搔挠着你的鼻孔。 “阿、阿嚏!”终于把驻足院门口沉进其中还没有转醒的几个人拉回了现实。 “什么人在那?”清盈警觉有外人赶紧站起来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质问。 随着清盈的娇喝,柳烟和奶娘也站起来回头看向小院门口。 只见一个略胖的墨绿身影抿着嘴角似笑非笑地探究着朝清盈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俯视着这抹鹅黄色。 清盈仰视回以同样的表情猜测计较着,心也跟着提起来了。 柳烟和奶娘一时楞住了,没有见过这男人,不过却对身后那个紫色身影却熟悉不过,正是福晋,不知为什么柳烟有些紧张地抓紧奶娘的手一颤。 待那三个美貌女子走近,穿紫色旗服的福晋一声响起:“还不快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庄妃娘娘。” 清盈却感觉从那妖艳嘴瓣里吐出的最后四个字却有些不情不愿的不明意味,再看几人的年龄和服饰也猜出了个大概。更奇怪,皇帝架到不都是有太监通报的吗,怎么是个这个女人,而且身边也带了太监啊,奇怪奇怪! 这边柳烟和奶娘急忙行礼跪拜。 行完礼赶紧朝清盈说:“盈儿,快行礼!” 清盈一楞,心里直范嘀咕自己应该自称什么啊! “啊!侄女叩见四伯、、不,侄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庄妃娘娘万福,福晋额娘安康!” 这古代还真是麻烦。 “哈哈!好个小丫头,好个四伯!甚慰朕心!”皇太极被这称呼弄得心里一暖,一把抱起眼前这个同那琴声同样吸引人的鹅黄色身影。 “啊!?”清盈等着那声‘平身’,却一阵天旋地转,再看却被皇太极抱在了怀里。 一阵尴尬,不由脸红。有些排斥这样陌生的拥抱。自她会走以后,连柳烟都很少抱她,因她排斥。 “都平身吧!在院子里坐坐就好!” 柳烟和奶娘赶紧给几位“贵客”搬椅子,端茶倒水上糕点。 待大家都就坐了,柳烟和奶娘立在两旁,战战惊惊的看着皇太极抱着清盈。 皇后和庄妃看皇上难得高兴相视一笑,看来今天还真来对了。自从辰妃去逝,还真没有见过他真心笑过。 皇太极感觉怀里的小人有点排斥他的怀抱:“怎么。小丫头不喜欢四伯抱你?” “啊!不是,皇上喜欢侄女,侄女当然欢喜。”清盈向外挪了几分,与皇太极平视,好确定这个帝王的神情。 还算真诚,没想到这皇太极倒也不是太讨人厌。 皇太极看着怀里小人粉色小脸上有红晕,一副娇态,可说出的话还有那神情却是如此镇定,比自己那些孩子都强,不由更加喜欢。 清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被旁边好几个女人看着,柳烟那是一脸担心,右侧的孝端皇后和孝庄是满脸温柔,似是对这个场景还很高兴,可左边的那位却似有不同想法啊,不明意味地看着自己。 皇太极见这个小人,在和自己对话的时候竟然还有胆子走神,还真是不惧君威啊。看来多尔衮不但能打仗,还生了个有意思的女儿。 “告诉四伯,你阿玛给你取的什么名字?” “清盈,爱新觉罗-清盈。”他这是要做什么呢?什么意思! “那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啊”很好,的确不惧皇威。 “我当然喜欢,不过我知道四伯也一定喜欢!”看来他是真喜欢那声四伯啊。不管怎么样,不要得罪他。 “嗯?怎么说?”越来越有趣了。 “我想在我出生时,四伯和阿玛一众大臣一定是在焦虑松锦之战以及我们大清是否能顺利入关坐主中原,正值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所以就把他的希望寄予在我的名字上了,望大清能千秋万代,繁荣昌盛。是以清盈。四伯,你说我说的对吗?”呵呵。 清盈心想,我是不知道那个没见过面的便宜老爹多尔衮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可能就是随口一叫的,不过这个名字从字面上的确可以这么解释。运气不错啊!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朕喜欢,朕的确喜欢!大清千秋万代!哈!哈!哈!你们听听!啊哈哈!” “皇上,没想到这十四弟在后院还藏了这么个宝贝!恭喜皇上,看来前方战事一定会大胜而归的!” 这个孝端皇后还真如记载所说知心贤慧,母仪天下的样子。 “真啊!皇上,小清盈都有先见之明,我大清定能千秋万代的!” 这个孝庄和确真诚。身上散发一种引人注目的气质,与柳烟那种似水柔情不同,与那位正福晋的娇蛮强势也不同。前世也一直怀疑野史上记载的到底是否属实,可在刚来到这个时代听柳烟和奶娘的对话以及刚才福晋的态度可能真有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只是不明白到底是这个女人还是曾经的回忆占具着那个拥有雄心壮魄的男人一心房。 也许真的是感情也要讲天时地利人和吧! 对于清盈的探究以及那双眼睛在自己、小玉儿、还有她额娘身上扫来扫去的眼神,不禁让庄妃一阵怀疑。那眼神好像什么都知道,着实怪异。不由顺着她的目光去打量那个具说和多尔衮只有一夜之恩的柔情女子。 心里一阵酸楚。 “盈儿,盈儿!”皇太极没想到这个孩子再次地走神了,顺着她一脸可惜的眼神看去正是她额娘的位置。 皇太极一笑,奇怪这个孩子的神情还真是不同,像有不少秘密。可是一个九、十岁的娃娃又有什么秘密呢。 “四伯,您说什么?”清盈为自己的走神一阵心颤。 “你刚才谈得是什么曲子啊?”奇怪那样的曲子又怎么是个没有任何生活历练的小娃娃能弹出的气势。 其他人听皇上这么问都同时看向那就像情同父女对话的两人。就连柳烟和奶娘也是第一次听见,是啊,那样有气势又有温情的曲子的确不该由一个十岁的小女娃弹出来。”这,我是瞎弹的,在练琴!“清盈拿定主意,“以前听额娘弹琴好听,就想着能不能换种弹法是什么效果的。”清盈用她那闪闪炯炯的大眼睛看着这位清朝第一位帝王希望他能相信;“四伯,你喜欢吗?要不要我再弹一遍?” 清盈借机赶紧从皇太极腿上跳下来,十在是不习惯被人这么抱着。 “如果四伯喜欢,你愿不愿意经常弹给四伯听啊!”皇太极挑着他那帝王面上的左眉,眼神希翼地看着迫不及待逃离自己怀抱的鹅黄色女娃。 “什么意思!”清盈没加思量脱口而出。 大人又一次惊奇,这孩子! 清盈扫了一圈大家的表情,又见皇极眼里闪过一道光。 “四伯如果喜欢,什么时候想听了可以差人让清盈进宫。清盈当然欢喜能为四伯弹琴。” 皇太胡眯着眼睛不想错过女娃精彩的眼神变幻。 “四伯是说,盈儿愿不愿意常伴朕的身边。朕想听随时都能听到?” 啊!意思这是让我进宫了。才见一面就让我进宫陪伴。是不是太寂寞了,找个有趣的小孩子逗趣。可是您老有那么多妃子娘娘、儿子、女儿,干吗让我进宫啊。宫里的女人们应该都会弹曲跳舞吧! 难道和那个多尔衮有关。 皇太极看着清盈变幻不定的表情,心里大快。 “盈儿可愿意?” “回皇上,您、能不能让我考虑考虑?” 这一下,周围的几个人可憋不住,“噗嗤!呵呵!”只有柳烟一脸不知上喜上悲的看着清盈,跑到皇太极面前跪下来。 “皇上,小孩子不懂事,口不择言,要怪罪就罚我吧!”说完说冲着那位磕头。”你这丫头,别不实好歹,能陪伴皇上左右是你天大的福气,你竟还要考虑,是谁给你胆子!” 不听也知道是谁说的,在这里有这种口气和声音的舍小玉儿还有其谁。 “哎,小玉儿!”皇太极一挥手,对柳烟说:“你也平身,不必惊慌!”又前倾笑咪咪地对清盈说:“好,朕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然后又靠向椅背,悠悠地喝起荼来,似乎还很享受的样子。 清盈心想,他要没什么特殊目的,她是在哪里都无所谓的,只是做为母亲柳烟会如何呢。 在得到皇太极允许的情况下携着柳烟进入内室聊聊,只留下奶娘侍候。 皇太极今日本来在听士兵来报松锦战事后一阵忧心,散步到皇后宫内正巧小玉儿也在。问起多尔衮子嗣问题,这才知道多尔衮后院只有这位十岁的独苗,还是女娃。听说是接来府里才一年多,当时刚把他们母女接回来,还没来得及吃顿饭多尔衮就去战场了。皇后劝小玉儿要以后要劝劝多尔衮。想是十年谁都没有见过这个孩子,皇太极随口说看看,就来了。 却没想收获到不小,不但听到难得一见的曲子,还逗得皇上大笑。 十岁的小娃娃不但有音率天份,说话井井有条,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皇后和庄妃在旁看着也为多尔衮这一脉而感到欣慰。 **** 陪伴 !!!!皇后看架势皇太极的确是喜欢那个孩子,真要把清盈带进宫。就向奶娘了解了一些情况。皇太极也偶尔的点点头,除了小玉儿没怎么听进去,其它人可都觉得这孩子的确是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感觉。 不但为她从出生说没哭过而奇怪,当听到她因一首曲子而出声,更是笑叹不已,皇太极更是笑出声来,眼神闪闪的。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柳烟挽着小清盈就从内室出来,柳烟站在一旁而清盈镇定地走到皇太极面前,抿着小嘴用一种让外人更奇怪的眼神对着皇太极。 在皇太极看来,那像是一种将军要上战场的壮士断腕,豁出去了。这孩子!以后有这孩子在身边说不定真的会很有意思。 皇太极没有说话,又挑起那清盈觉得很有意思的左眉,却不说话。 这让清盈很无奈;”皇上四伯,我考虑好了,愿意进宫陪伴您左右,让您开怀。”她尽量装出一幅小孩子的样子说话。 皇太极点点头,看着清盈抿着嘴像还有话说,“嗯?” 清盈觉得这会的皇太极还是挺好勾通,不知进宫后会是什么情况,先保住小命要紧。 “四伯,侄女有个问题想向您请教!” 皇后和孝庄看着听着,披此对望又笑了,奇怪这孩子哪来的这大的胆量,难道真是遗传不成?! “你说,有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皇上是因为喜欢听我弹的琴,还是因为四伯喜欢我这个小侄女,才想让我进宫?” 这回皇太极真觉得这个孩子不简单,皇后,庄妃都被她逗乐了。突然觉得这孩子跟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那高高在上皇帝,这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那小盈儿是希望朕把你当成什么呢?” 清盈此时心里虽百转千回,可眼神却依然是那个眼神,“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呢?” “嗯?朕平时听假话听得太多了,今天要听真话!你敢说吗?” 清盈心说,我既然问了当然敢说,“从皇上角度来说,如何待我都没有任何分别。可从我的角度来说却大大不同,我当然盼望皇上是以四伯的身份来喜欢我这个侄女的。” “角度?”说话语言也不同啊。“哈哈哈!好,好,好,好角度,那以后小盈儿就以你的角度叫我四伯,不用称什么皇上可好?!”皇太极又一把抱过清盈,期待着她又会说出什么惊人语言。 清盈觉得自己现在像实验室里小白鼠,而皇太极就是那科学家,“好,盈儿也喜欢叫皇上四伯,但清盈会在心里把您当成父亲般尊敬,好不好?” “好,,好好、、哈哈!” “你们听听,听听,这还真是多尔衮的女儿啊!哈哈!“ 清盈心里第一次嘀咕: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早就把他唯一的女儿忘到后脑勺子去了,不,后脑勺子也没有。”恭喜皇上,以后身边有个开心果,真是让臣妾羡慕!以后就让清盈住臣妾这里,也陪我说说话,您可不能独占。”皇后打趣到。 “小清盈,你看,现在就有人和朕抢人了。” 清盈在皇太极怀里向皇后点头谢恩:“谢皇后娘娘厚爱。” “瞧这小丫头这张嘴。”皇后温柔地笑笑又对孝庄说:“玉儿啊,这孩子这张嘴,还真有点像你小时候啊!” 孝庄听了一笑:“姑姑,玉儿可没有这孩子这般聪慧喜人。姑姑可是娴我太吵呢。” 清盈却看见皇太极听这话时朝孝庄那挑了一眼,心里叹息:倒哪里都有三角恋。又苦笑,原来自己也是个八卦之人。 皇太极对身边的侍从小声说了几句,因清盈在他怀里也听了个大概。 别人并不知道皇太极说了什么,却见清盈在那之后和皇太极说了几句悄悄话,不禁惹人面面相觑。 清盈也知今天太过惹人注目,可也有她自己的计量。只是猜不透皇太极今天是真的无意来此还是有意为之,她也只是巧妙地随波逐流而已,不知以后是福是祸。柳烟怎么办,女儿被带走,她是怎么打算的,刚才也只是叮咛几句——就是一些皇帝之言不可违抗,进宫后要一切小心 类类。 清盈没有想到,就在当日皇太极就把自己直接带回宫里。更迷惑,她还是有自知知名的,从前的28年里她可不是那种人见人爱的种类。 可是为什么皇太极这么着急要把清盈带进宫里呢,是多尔衮出了什么状况吗!可是他如果有备而来,不该不知道清盈对多尔衮而言跟本就谈不上什么记忆,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从表面看来,皇太极对她还是不错的,只是不知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这宫里的生活还真不是人呆的由其是被皇帝注意,难怪宫里都是短命鬼。 清盈进宫已七日,皇太极允许她一月可以回府看望柳烟住上几日,清盈对于柳烟并没有太多的亲情,多的只是可惜怜惜,她才只有23岁,难道就守着那个院子这么过完一生吗! 清盈这就算在宫内定下来了,住在皇后院内。自辰妃逝后,皇太极一般都是宿在皇后宫内,没有其他太喜欢的妃子,庄妃那也不是常去,正如记载皇太极对于皇后是很重视的。清盈认为皇后也是值得他如此对待的。 清盈正值午后小息胡思乱想间听到有人推门走进她的房间,赶紧闭上眼睛。一会就听觉有人偷偷摸摸的走到她的床边。”博果尔,你看这就是十四叔家的清盈姐姐吗?听奴才说皇阿玛很喜欢她,比对我们都好!”一个嫩嫩的小声音,不知这样形容一个小男孩他会不会生气。 “嘘!九哥,我们小声点,小心皇后额娘知道我们吵到姐姐会罚我们了!”嗯!这小子不错,比较诚实。那先说话的那个小子就是未来的情种顺治大帝喽! “哼!皇额娘最疼我了,才不会罚我!就你,胆小鬼!”说完不理弟弟的劝告爬上床沿,居高临下地观察着清盈。 博果尔见哥哥皱着眉头摇头晃脑看得认真,也忍不住爬上床来看看清盈,又看看哥哥,奇怪:“九哥,你看什么呢?” “博果尔,你看,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十四叔,比十四叔好看多了,不像十四叔总是绷着那张臭脸,好像人人都欠他银子似的。” 清盈心想原来这小子从小和多尔衮就范冲啊!憋着笑看看这两小鬼要干什么! 博果尔听哥哥一说也伸长脖子观察起来:“真的,姐姐好好看!睡觉都在笑啊!” “是吧!真的比十四叔好看不知多少倍。”边说边伸出手指戳了戳清盈的小脸:“比那些丫头姐姐都好看,好白好嫩,一定很香!亲一下!” 清盈那正使劲忍笑,还没听小孩说完,就感觉嘴上被人吮了一下。还真是让清盈一阵措乱,没想到这小子真如传说所言啊!要好好吓吓才行。”啊!谁?”像鬼魅噌得坐起来,同时瞪着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看向床边的两个小人。 “啊!”两个小人被清盈这一吓,一楞,‘噗通’一声双双摔下坐在了地上。 “刚才谁咬我了?”清盈决定要逗逗这未来的小情种。 “是他。”却见先前挨自己比较近的小娃指着旁边那略显小点的娃娃大声说。 呵!这么小就知道陷害人,狡猾啊! “不是我,明明是你,九哥你又期负人!博果尔满脸怨怨转头对我说:“姐姐,真的不是我!” “就是他,我明明看见他说姐姐好好看,一定很香,就亲、就咬了你一下!”说完还不忘瞪着眼睛威胁那委屈的小博果尔,可小家伙心里却想我明明是亲了她一下,没有咬她啊。 看来这博果尔从小就被福临期负啊!这福临还知道把亲改成咬。 博果尔见哥哥一瞪眼,蔫蔫地低下头来,不敢看清盈。不知这姐姐历不历害,皇阿玛那么疼她,万一她告状,可怎么办啊!屁股又要遭秧了。 福临见博果尔不说话了,神气地抬头看清盈。却见她竟然笑然然地看着自己。又感叹姐姐真的好漂亮啊,比刚才睡着还要漂亮,还想亲一下,看来以后要等她再睡着,亲完就赶紧跑。 清盈见福临看着自己还敢偷笑! “博果尔,你过来!” 博果尔现在哪敢不听话,慢悠悠地爬起来凑近清盈,准备着挨骂,却感觉脸上一软,不敢相信姐姐没有打自己反而亲了自己一下,看着那近在眼前的俏脸傻呵呵地笑起来了。 “姐姐,你为什么亲他啊,他刚才还、咬过你,你怎么不打他?”福临见博果尔没有挨打,还被漂亮姐姐亲,很不平衡。 “我记错了,博果尔刚才是不是没咬我,而是亲了我一下啊!你告诉姐姐,是不是因为喜欢姐姐才亲姐姐的呀?”清盈见福临着急,对博果尔笑道。 “是、是、是!博果尔好喜欢姐姐。”小博果尔小脸红红幸福地说着。 这回小福临真是后悔死了。噌噌爬到清盈面前:“姐姐,错了错了,是我亲你的,不是他!”小手拽拽清盈衣袖犹豫不定地看着她。 “嗯!刚才可是你说的是他亲我的啊,怎么这会又错了呢?!” “啊!我说着玩的!我是逗他玩的。真的姐姐,是我亲你的,我也喜欢姐姐!”边说边伸手把博果尔推在地上。 “呜、、呜、、”博果尔不知是被期负哭的还是摔疼了。 清盈赶紧把博果尔把过来哄着“来,快起来,博果尔最乖了,姐姐这么喜欢你,怎能哭鼻子呢?”揉揉他的小嫩脸。“你这小子,怎么能打人呢?小心我告诉你皇阿玛打你屁股?”这小子可得好好吓吓他,整个霸王。 “哼!姐姐你讨厌,你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还让皇阿玛打我!”小家伙撅着嘴愤愤地店、站到一边去了。 呵呵!一听说要挨打,跑得还挺快。“那你说,我为什么不喜欢你,要你皇阿玛打你?!” “嗯、嗯、嗯?是因为我期负博果尔吗?” “还有呢?” 小家伙怨怨地,眼里还挺委屈闪着泪花。 小博果尔看看哥哥又看看清盈小心地为福临说:“姐姐,其实九哥对我挺好的,平时他都很疼我的,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分给我。姐姐你不要吓九哥啦!” 这孩子!不错! 清盈皱着眉看着福临还在那愤愤地不敢过来。有意思。 “噗嗤!哈哈!你是叫福临吧!还不过来?” “那,姐姐你不生气了?不向皇阿玛告状了?” “我可以不向你皇阿玛告状,但我还在生气。刚才是谁咬我的,说实话,我就不生气。”清盈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神临。 “姐姐,我没有咬你,我只是亲了你一下,好香!”小福临一点点地蹭过来,还不忘讨好。 “那你为什么撒谎?” “姐姐刚才瞪着眼睛好吓人,我害怕,没有睡觉时漂亮!” “你知道错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敢做敢当的,还有以后不能再期负弟弟了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你不生气了吧?”小福临希冀在瞄着清盈:“那你亲一下福临好不好,你刚才亲了弟弟都没有亲我!” 啊?!天啊!真不愧是顺治大帝啊!清盈直翻白眼。 “啵!好了吧?” “姐姐,你真的好香!” “姐姐,以后不许你亲别人喽!” 不会吧!我的天、、、、、。”姐姐,小桂子说,我亲了谁,以后就要娶谁的,所以姐姐你以后要嫁我的,你就不能再亲别人啦?更不能亲博果尔哦!” “没关系,我是你姐姐,你可以娶别人的。“这是什么情况啊!”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嫁给我的。” “姐姐,姐姐,你不许耍赖的。” 、、、、、、、、 、、、、、、、、 、、、、、、、、 **** 开心的意义 !!!!红绡纱帐,斜飞于内,朵朵幽兰,半吐半绽。 少女的闺房,地面上六只横七竖八的小鞋也像床上的三个孩子般亲热地搂在一起,暗视着之前的玩耍嬉闹。 “原来这两个孩子在这,看来他们倒是投缘!”。 “是啊!姑姑,我还没见过福临这么安静地睡过午觉呢,哪天不是要苏茉儿好哄赖哄才躺下,你看今天。” “嗯,清盈这孩子还真是讨人喜欢,第一次见皇上就讨得皇上的欢心领进宫,听说皇上替多尔衮做主把她额娘升为侧福晋了。待多尔衮回来再行礼呢。小玉儿那苦命昨天还到我那哭得好不伤心。你看,咱们还没替这俩个孩子引见,这清盈又把这两个‘皇子’收服了。” 、、、、、、 “苏茉儿,去给他们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珠儿,把博果尔抱回去。皇后娘娘我们回去了。” “是,娘娘!“ “咱们出去吧,别吵着他们了。” 嗽、嗽、嗽,吱呀! 屋内又恢复平静。 床内一双眼睛缓缓地睁开:“侧福晋?不是赏的东西吗?怎么变成侧福晋了?那个人会怎么想?!柳烟、、、?!” 清盈坐起来真的担心柳烟,不知道现实中的小玉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只上次那一面,自从来到宫里说再也没有见过。她跑到皇贵妃那里哭?连说到庄妃的名字时都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还真是怨气挺重,她那姨皇贵妃不是舍油的灯。冷嘲热讽?! 呵呵!还就不吃这套!人不范我,我不范人。 清盈转头看看没有被庄妃抱走的福临,低头捏了捏小嫩脸,还真是可爱。心里一痛,如果当年没有、、、是不是自己也、、、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啊! 看着头话时兴致高高地左看看右看看,“皇阿玛,十四叔马上就回来了是吗?” “你十四叔回来了,你很开心是吗?” 清盈一楞,心里一阵紧张,小子你可别说错话啊!皇太极是他的亲爹,福临不会把他当成外人的。”皇阿玛!十四叔回来了,我就可以骑他的马了,那是战马。将来我也要当将军做英雄,去打仗。“ 皇太极看着福临若有所思:“嗯,你十四叔的确是个英雄!你的确应该像他学学。以后让你十四叔教教你如何做一个出色的将军。” 福临满嘴说着好跳起来抱住了皇太极的双腿,抬头笑嘻嘻的看着他的亲爹。皇太极却少有的宠爱地摸摸福临的头,小福临笑得更欢了。引得另一个小鬼也冲过来抱住了皇太极。 清盈心里不安,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祟拜另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曾经的情敌,要做何感想。还好在他面上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清盈捶了捶头,不知自己为什么对他们的感情这么好奇,难道是因为上一世爱而不得的原因吗?真是够无聊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正胡思乱想之间,听见一声号角,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众人跟着皇太极向城楼外兴奋奋的走去。归来的将士看到家乡的城楼,情绪激动,眼中都闪着泪光,有的甚至和身边的人抱住流下了泪水,要不是介于军规大家差不多都朝着自家奔去了。 清盈不由地眯起了眼睛,还不待看清那几个人身着各色旗脸齐刷刷地下了马跪地行礼:“臣豪格,多铎,济尔哈朗,阿济格,硕塞,岳托,硕托,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士兵们也随着将军们齐齐跪下了。 唯独没有听到多尔衮的名字,不觉有些失望,看来对这个人还是有些好奇的。这个时候不在,更好奇了。 皇太极弯腰扶起几位将领说着今日大喜,不讲这些君臣之礼!皇太极看了看周转的战士,对着一个正蓝旗着装的将领:“哎?豪格,多尔衮呢?” “回父皇,多尔衮在后面的车里,回来的路上旧伤复发,现正昏迷着、、、、、!” 这‘豪格’两字终于把清盈的眼睛拉回这个男人身上,可能是都穿着八旗军装,一张脸只露出四分之三,看不清全貌,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坦荡,说到多尔衮时也没有讨厌,反而多了一些担忧。看着皇太极时眼中有的也是一种近亲人的情切。 他感觉到皇太极身旁有人看着他,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却是一幅探究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趣,没见过哪个小女孩、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盯着一个人,而且还是男人。眉头微锁,瞬间又展开,对清盈笑了一下。 清盈并没有躲闪却理所当然地直视此人,想看看这个清朝开国八大铁帽子王之一。这一面并没有坏印象,反而觉得这是个汉子。 这时却有一个拔高语调带些不悦语气的男声扬起:“我哥他还真是把自己当成铁打的人了,忘了自己也是血肉之躯,说就是拼了命也要把这场仗打赢,免了皇上的后顾之忧啊!哼!这回可好,仗是胜了,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命!” 清盈听了,抿着嘴忍不住想笑。这个多铎真是个直肠子,心里藏不住话,对皇太极的不满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了。 多铎冲清盈看过来,皱着眉,“你是谁?笑什么?”却在说完看着清盈一楞,不知想到什么。 皇太极没有理多铎,牵着清盈向后边走去:“走,盈儿,咱们去看看你阿玛!” “什么?你说她是谁?是我哥的女儿吗?”多铎在后面叫着。 **** 初见父颜 !!!!“皇上。你说她是我哥的女儿是吗?” 一听,清盈真为这个身体叫屈,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喽?如果没有被皇太极带出宫,看来真会一直在那个小院子一直默默无闻下去,看来还真要感谢皇太极。让她见识见识三百年前的风景。想到这个问题,清盈脑中一个激灵,对啊,自从来到这之后,从来没有太仔细想过将来的事,一直没有把这里的事或者是这个身体放进心里。可是不论怎么样,这的确是自己的这一世啊。按照古人的规律,女孩子14、5岁就及杆了,也就到了婚配的年龄。难道自己真的要遵从皇家女儿和亲的命运吗? “盈儿,怎么了?” “啊?什么?”原来清盈不觉间停下了脚步,皇太极的关怀询问引来了周围人的好奇目光。 豪格似笑非笑地歪着头打量她,而多铎却像发现什么宝贝似的笑嘻嘻地盯着她,见清盈也向他看过来,上前一步好像有话要说,却被旁边的一个巧克力肤色的男人拉了回来。 这个多铎还真是喜怒无常,刚才对着皇太极还一幅仇人似的,现在却又这样笑着。清盈此时觉得以后可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过安静的日子了,今日在这一大堆人面前露相,一定造成不小的麻烦。不禁鄙视自己,既然想要安静,当初就不应该随皇太极进宫。此时后悔又有何用,为什么总是做些另自己后悔的事呢,前世如此,难道再世为人也改不了这个毛病吗! 清盈一阵不好意思摇摇头,皇太极看她一眼,心里有着思量,却看了看多铎复又牵着清盈走向多尔衮的马车。清盈惯性般地跟着皇太极,由其经过刚才却没有了那会对多尔衮的好奇之心。 就在那一布之隔被打开之时,一种钻心刻骨代替了所有感受,忘了身边还有皇太极在,噌噌地爬上车,来到那人身边倾在他身上方,忘着那张面容,眼泪不住地流下来滴在那带有病态的面容上。 嗡地一声天旋地转,今昔何昔又何关!醒过来了,不是宫中的卧室,是柳烟后来住的地方,那么就是王府了。眼前晃过晕倒之前见过那张面容。没想到因为惊吓竟然晕倒了。是不是自己眼花呢。清盈想随便走走,没有让人跟着,也没有注意到侍从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远处正看见柳烟翩翩前行,她跟了一会儿来到主院。那里是主人的房间,那说明是多尔衮住的地方。她躲在暗处看着许多人在那出出进进。过了多时终见没人她才悄悄地走了进去。 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剑眉斜飞冲进鬓发。厚薄适中紧抿的嘴唇起了白皮,轻轻念着:”水,水。”清盈回身从旁边端起一荼杯,仰起他的头给他喂了进去。眉头还是略皱并不开怀,清盈轻抚着那整齐浓黑的俊眉瑟瑟发抖。一定是身上的伤在痛吧。捂住嘴咽下那往上涌的哽咽之声。他的皮肤是健康黝黑的光泽,与那人不同。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说:“那不是阿良,他不是,他是你这一世的阿玛。他们只是五官相似而已。” 清盈不自觉地握起他露在外面的手,宽大而包容,布满了粗茧和若隐若现的伤疤。她跟本就握不全那双手,她的手太小了,而他的手太大了。陌生的手,并不是她以前常常用力握着的手。 “不是,你不是阿良。我认错人了。他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呢?”低低地额头抵在那双手上,泪水也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也许是她的颤抖惊动的那人身上的伤感,也许是泪水浸泡了那双干燥的手,他动了动慢慢地睁开来,却见到早就不是稀有的,可今天因为一眼的震动却带来了这个冲动。 不明白既然是重生,为什么要有前世的记忆,母亲不是母亲,父亲不是父亲,人不人,鬼不鬼的,可笑之极. 清盈来到一池塘边,在一块磨亮的石头上坐下,望着一池塘水,还立着许多莲花。秋中时节,清清凉凉的,让人头脑很难迷糊。 这个时节是清盈最喜欢的,向池中扔着小石子,惊走了几对戏水鸳鸯,引来清盈一阵轻笑。 身上一沉,一件披风搭在了身上。 清盈回过头来望向来人,“谢谢!” 是个年轻人,结实的身板,健康肤色,硬朗线条,虽然一身青色武装打扮,像侍卫,却没有那群奴才的卑微样子。 此人听清盈如此说先是一楞,眨眨眼不急不缓地说:“这是奴才应该的!” “噢?是吗?”清盈还是不太习惯这里的下人姿态,也明白这是几千年形成的模式,改变不了什么,所以身边一直没有带着什么贴身丫头嬷嬷之类的。 此时看着这人倒很顺眼,听着他刚才那句话既没有卑微也没有不服气:“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这个称乎吗?” 此人好满眼闪着好奇定定地看着她,不卑不抗地说:“不喜欢!没有人是天生喜欢为奴为俾的。谁不喜欢高高在上,为人敬仰!” “好!说得好,不像那些奴才说些道貌岸然的话,讨主子欢心!” “所以,格格身边一直没有贴身侍候的人?” 清盈呵笑。 “我也只对格格说过这样的话?” “嗯?”清盈挑眉。 “因为我看明白,格格虽就富贵之躯,却是不同。”他没想到在宫里能遇到这样真实的小孩。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并没有觉得此人唐突,他说了她就听一下。 “直觉!” “谢了!本姑娘谢谢你的——“直觉”!”清盈帮意上挑了最后两个字,看来他应该是满族人,说话比较直接。 一阵小风徐徐吹来,清盈仰面深深吸了一口,一直最喜欢这个季节。心情略好了些念出一句有意思的诗句“凉风有意,秋月无边!” 那人定定地看着清盈,不知在想想些什么,嘴角浮着淡淡的笑。 “格格喜欢秋天?” 清盈不语略歪着头眯起眼睛开起玩笑:“你不会是来监视我的吧!” “哈哈!奴才的确是来看着您的!” 这人倒随意,一会儿用我,一会儿奴才,倒是公私分明。 “格格不开心?””也没有什么开心与不开心,就是有些无聊,这么好的季节,想喝酒!“ “喝酒!”清盈笑盈盈地双手抱胸:“你敢不敢给我找点酒来?” 这话的确让这人一阵惊奇:这位格格真是怪,年纪不大,说话做事都像个大人,她阿玛这会正在病中,大家都在那守着,她不但没有去看望,这会却要在这喝酒。 “这、、、,格格!请恕奴才直言,您年纪还小,而且是个女孩子,不宜饮酒。”此人虽然不喜欢花言巧语,可也不能纵容一个小公主在这喝酒。 “哼!看来也与世人一样瞧不起女人吗?咱们满蒙女子哪个不是大口大口的喝酒,那现在我想喝有什么不同,难不成你不把我当成满蒙格格,认为我娘是汉人,就瞧不起我了。” 那人被清盈一阵抢词,对她也生出一种不容小嘘之感,还有种敬意。不自觉眯起了眼睛,徒增几倍好奇之心“好!格格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 “哈哈!”清盈被他那一幅慷慨就义的表情逗得一笑。 这几年,除了前年想出那出舞蹈高兴了几天,就算此时最开心了。一开心是在这里头一次能随心所欲的喝一回酒,还有个陪。二开心终于遇到一个不是奴才嘴脸的人。 之前的阴云一扫而光,当然值得喝酒庆祝一番。 清盈在池塘边悠悠地转着,周转有很多石头,各样的石头.石头和池塘,就像公园和坐椅,这个组合是搭裆又是朋友吧!连一个物件都需要朋友何况是人呢! 清盈摸索着那些磨得亮亮的石头,闭着眼睛靠在树边享受着清爽的秋季,等待着久违的酒香。清盈爱酒,但不贪杯。她喜欢边美美地喝个小酒边跃跃地跳个舞,整个人都醉了,醉地像个神仙,仿佛不是生活在世界上似的。 清盈想起经前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的狂热劲,人和物,就像舞蹈,有些感慨,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偏执狂,所有活得很不开心。 当你想开了,想重新来过,谁会预料到这个重新开始会是以这样的结局为开始。既然到了这里,那就真正的随遇而安吧! 清盈靠木养神让酒来得晚了一会儿。 那人提着酒回来了,远远地就看见池塘边一棵大柳树旁一抹翠绿翻飞着,荡漾着,黑丝涛涛与秋风残叶缠绕着,透着一股凉瑟落漠,撩人心迷住眼,让人不敢靠近打扰。 清盈感觉到注视睁眼,"咦!你回来了!" "女儿红!"那人举起两手的酒坛,任由清盈抢走。 清盈没有在意他如何拿到这酒,笑盈盈地抱着酒坛坐在滑溜溜的石座上,又拍拍旁边的石座抬头对着那人说,“还不坐?” “格格,我、、、我不能陪您喝酒!请恕罪!”那人嘴里虽说着恕罪,眼睛却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清盈。真希望能从那双小晶般眼里除了酒兴再瞧出些别的东西! “呵呵!你平时喝吗?” “喝!” “这会为什么不喝?不敢!”这些话出口,酒也进了不少。没有酒杯,抱着酒坛直接往嘴里倒,更痛快,很有一种武侠小说里那些大侠们的快意恩仇的潇洒劲! “怎么,真的不坐下来喝一、、坛?”啪啪地拍了拍“女儿红”酒坛! 那人似乎思量着什么,看着这位格格脸上红晕越来越重,终于一咬牙坐在了石凳上,再不坐下来陪她喝坛,这两坛酒她是真有一喝到底的架势。 “哈哈!”清盈抿着沾着酒滴的红樱小嘴,晃着脑袋斜着眼睛瞄着那人! “干!”酒坛‘碰’的一声!又喝了几口! 又一碰,酒坛落在石座上,清盈打量眼前的人,又看看周围,感受着秋风凉爽吹过脸旁,心下凄然:“这么好的境意,应该念首诗来祝兴!” 清盈拄在石座上,另一手却是挑起那侍卫的下巴:“你们不是挺爱借景吟咏吗?你也来一首,如何啊!小哥?” 不一会儿已经灌下一坛,得赶在她这前把酒喝完,才不至于惹祸。虽然对清盈的举动有些烦恼,不过还是念诵起来: 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 罗舞飞裙 !!!!清盈没想到他真的念出一首诗来,看来这人不是个普通的侍卫,很有自己的理想吧!就从他念出这首志气高昂的《秋日》,可见一般! “好个男儿到此是豪雄!有志气!”清盈晃晃地站起来,眯着眼睛指着天空大喊起来!” “啊!!!!!!!!!!!!!!!!!” 待清盈坐下来又抱起酒坛,”格格,您不能再喝了!奴才送您回去吧!” “呵呵!如此佳酿好景怎能不喝,岂不浪费!”说完又往嘴里灌了几口。 那人抢过清盈手里的酒坛,把自己手里只剩下少许的酒坛递到她的手里:“喝这个,这个多!” “你以为我喝醉了?我很能喝的。你放心,没人会罚你,我自会护你周全。你只是听命而为而已。 晃荡着站起来点起脚打起拍子,手也缓缓地比化起来。一个翠绿的旋转,飘到那侍卫面前又挑起他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食指只是一拨而过,马上又自顾自地撩飞配合她的舞步了。 “鳌拜!”他不知清盈有没有听见,只是他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清盈飘走的方向。有些痴了,前方那似烟非雾的还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子吗? 舞蹈,妩媚妖艳的,火辣热情的,轻柔细绵的,可是他却没见这么绝烈凛然的!那个身体到底是以怎样的速度旋转起来的? 清盈双臂并拢伸向天空,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旋律着,很快,越来越快,越来越看不清,分不清那到底是人在舞还是冲天旋风,从内向外散发着一股不明的冷傲激昴,周身飘飞着的裙带衣角,像在冲着某人招手,“你想看看这个旋窝中藏着什么秘语吗?那就抓住我进来吧!我会带你们寻个究竟。”这样的信息是让人惧怕的,不禁退后几步。 那人如果开始对清盈只是好奇,那么现在就是震惊和惊喜!真的好惊喜,与发现宝藏的惊喜一般。 此时的清盈虽然只有十三岁,身材却玲珑有致已初现女子曼妙身姿。随着舞蹈的高/潮玄妙,跟本看不出是个孩子在舞动,全身散发完全是个女人的气息。 这将来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个疑问现在不只是那人心中所想,也是旁边那见到这一幕的所有人的惊疑。 甚至于有个生出疑问:“她不会是妖怪吧!她是怎么转起来的?她为什么好像要把我卷走一般?!” 清盈体内像有一火,她只想把它赶出去,不想受那烛痛之苦。只想舞、旋转、飞舞,发泄所有的不郁。可却无意间把疑问带进了每个人心里!让旁人目瞪口呆,不敢出声。 一路旋转,带动了周围的尘叶乱人心迷人眼。一旋一旋带走尘埃,翻飞的罗裙飘带越来越近在空有一波一层如云浪飘渺不清。她在接近你,越来越近,眼神越来越亮。目光所及,远处他正在等着你,清盈淡淡地笑了。越来越快,周围已经放出雾气,朦胧的拢在你周身。只有舞台中央那个人眯眯地看着你等待着你的靠近。 大家都是倒抽一口冷气。她没有因为周身人的注视而停疑,只在一人身边一个又一个半飞旋转如蝶恋花诉说着什么,那青丝轻轻柔柔落在你的手心,当你还没真切感觉它的存在又已滑去,再缠上,你根本不能掌控这如烟似梦的缭绕。它在你身边只是搔扰你的心而已。一个转瞬闪过一个笑颜,你想看清在你眼前那星光璀璨的闪过再闪过的是什么,真的是人的眼睛吗。眼花缭乱却摸不着根本,只有抚上自己的眼睛再睁开确定而不解。周飞的轻纱,淡雅的香溢,都让你觉得她只是幻想出来的。中央之人伸出手臂有圈住她的欲/望,不让她再扰乱自己的心绪,看清她的容颜。可此时她却已飘走。这才确定她是存在的,越飞越远时他说:“这孩子是谁?” “十四弟,她是清盈,你唯一的女儿啊,你忘记了?” “清盈?我的女儿?清盈、、、?”多尔衮握着自己的手,那上面似乎还留有刚刚的飘香,手臂上的丝带好像还在缠绕着没有退去,一松一紧在牵着他的动作。 不知多少个圈下来,清盈心里终于有些舒服了。随即脚尖一点一抬,又换了个身法,扬袖一挥,一弯膝飘散半旋着来到那人身旁,一拍他肩膀:“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啊!”却忘了她刚才迷朦中所见的千环梦绕的面孔,只当又是自己骗自己的吧,当作过去美好的记忆吧! 那人心里舒了口气。眼中露出清盈不明白的东西:“臣鳌拜!” 呃?!!鳌拜? 不露痕迹地找到刚才喝酒的石座坐下,抱起酒坛送到嘴边喝起来。脸颊通红召示着她已染上醉意,眼中更亮。忍不住仔细打量起旁边这位年轻人,没有记载中的大脸胡须,狠厉眼神,身材的确是很挺拔,透着英气的五官轮廓,正不明地望着自己。 两人眼神交汇,对于清盈的打量让鳌拜不明感觉晕上脸旁,而清盈心思却飘远了,喃喃道:”鳌拜!鳌拜?呵呵!好名字!!” “如何好法?!” 清盈和鳌拜望声回头,皇太极带着一众人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大家的眼里似乎都有不明情绪的东西。清盈抚着头拄在石桌上,揉揉眼睛已看清楚了这些来人都有谁! 他出来了,旁边福晋正小心地扶着他,眼睛不住的扫着,从柳烟再到清盈身上,夹杂着一些不忿,瞪了一眼清盈又回头看着多尔衮。清盈苦笑不知自己怎么惹着她了,难道是侧福晋的事,不由得看向柳烟。她正笑焉焉地回望自己。 清盈醉意涌上,并没有注意大家注视她的眼神有欣赏,有猎奇,有不解,不解为何以前并不知道她会这么了不得本事。更有防卫,防卫她带来的震惊会打扰自己。她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中间那一个人,呵呵笑出来,又做梦了。拍拍自己的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那人走过去。 皇太极皱眉:“鳌拜,你竟然纵容格格在这喝酒!”拉过摇摇晃晃的清盈揽住她不至于摔倒。并没注意到多尔衮皱起的眉头又收了回去,只看着那双迷糊不解看着自己的那双醉眼。 皇太极轻车架熟地把清盈抱在腿上,听清盈说到:“四伯,不要怪罪、、、”转过头指着鳌拜说;“是我让他给我找酒的,他只是不得不听而已,跟他没关系,不要罚他。” 皇太极拍拍她的小脸:你太胡闹了,都是朕把你宠坏了。罢了!”对鳌拜摆摆手,不再追究。又对多尔衮说:“多尔衮啊!昨日,这孩子和朕一起去迎你,这一见你昏迷不醒真是吓得不轻,直接昏过去了!” 多尔衮早已认出清盈就是刚刚在自己房内抱着他的手哭泣的小女孩,对于女儿身份还没有彻底接受。只总忽略不掉她看自己眼神的悲伤无奈。 多尔衮脸色苍白,额头和手上还有绷带绑着。清盈完全沉浸自己的世界里,跟本就没听到大家在一言一语地话家常。而她已经挣开皇太极的胳膊脚步虚浮晃到多尔衮面前,嘟着嘴眯着眼红扑扑的小脸不似平常表情,一幅娇态可爱地晃晃地看着他,“你怎么出来了,伤好了!”伸出手就要去摸多尔衮的额头。 大家都有些惊讶:“皇上,盈儿醉了。”皇后担心着她。 这边多尔衮心里有些触动,抓住她的小手,可能因酒的作用,小手很热很热,眼神也很热很热。终于看清她让人眼花缭乱的眉目。好想捏捏那桃花般的小脸,这就是我多尔衮唯一的孩子吗? 随着多尔衮的手捏上她的小脸,清盈终于忍不住困意抱着他的腰就往他怀里钻。嘴里哮囔着:“好困,好讨厌,总是这样!”只有多尔衮自己听清了她说什么。胸口一股不明暖意流过,随手拍着这附陌生的女儿身体。 大家看着清盈这样的举动也被逗笑了。 多尔衮也呵呵地笑出声来。这样的笑容落在不同的人眼里自是不同的感受,有人会觉得温馨,自然也会有人觉得刺眼。不过这皇太极却是打趣地嫉妒啊!”哈哈!多尔衮啊!你瞧瞧,这可真是父女连心啊,我平时怎么对她好也没见过她这么自动地跟我亲近啊!这几年啊我是白疼她了,亲阿玛回来了,就把我这个四伯忘一边去了。””这孩子,真是、、、、、、恐怕这酒喝得太多了。”皇后边说边看向了站在一边的鳌拜!鳌拜低头。 “是啊!没想到这丫头不但琴弹得好,这舞更是绝啊!不知以后我这老眼有没有这个福气再欣赏这样的舞姿啊!” 清盈在多尔衮怀里拱了拱,嘴角的笑容淹没在这充满阳刚药草味道的衣衫里,继续大睡。清盈此时还是站着的靠在多尔衮怀里,一定不舒服。柳烟心疼,就过去想从他怀里把她接过来。可清盈怀着多尔衮腰肢的胳膊紧紧的不放,后边的手还抓住了他身后的衣服。 福晋小玉儿心疼多尔衮,这才刚好转,这会却被这孩子缠住抱着,要是碰到身上的伤怎么办?“多尔衮!你歇一会儿吧,让别人抱她回房睡吧!” “无妨,就让她这样吧!”多尔衮反尔弯腰打横抱起她躺在自己怀里,又安抚地拍拍她,不但小玉儿和柳烟,就边其它人也是一惊,谁也没见过多尔衮抱过孩子,还是这般纵容疼惜。多尔衮感觉着她的重量和体温,所有的都很轻很轻。 “你很喜欢她?”福晋心里一阵酸楚,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无所出,该是多大的遗撼。见多尔衮这么在意这个孩子,心里一股无名火就要往上蹿。深吸气终于没有发作出来,在多尔衮和清盈身上闪烁着,最后落在了柳烟身上。 她哪能知道多尔衮此时五味陈杂的心情!可以说他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这个孩子。刚刚出生时似乎也想过去看看她,抱抱她,都因事耽误了。今天刚刚被她的飞旋舞蹈困在中央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让他不敢相信她就是他的女儿。 心中除了惊喜更存了讶异,她刚刚在他的房间更是把他搞得莫名其妙。 皇太极端着茶怀掩盖了他望向那对父女的眼神,恐怕心里的翻滚也不比多尔衮少吧! “嗯,多尔衮啊!你刚回来,身体还没有大好,也不要在外面吹太多风了,今天就到这吧!你也多休息,待身体好了,咱们再办喜事!朕要好好赏你的。” “是,皇上,请皇上放心,臣一定好好养伤,不入主中原,我死也不会冥目的。” “哎!大好的日子,怎说丧气话,你好好休息,五日后宫中可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你呢!” “谢皇上恩典!” 皇太极又望了望多尔衮怀里的清盈,眼神闪了闪。 这时皇后一笑,“皇上,你就别舍不得了,看来盈儿今天是回不了宫啦!你看她和十四弟的亲热近,就没撒过手。咱们也霸占人家女儿好几年了,这会啊,就让他们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吧!” “哈哈!是啊!你看我这脑袋,虽然把盈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可终究不是啊!哎!这丫头!走吧!咱们也不打扰十四弟享受天伦之乐了!”皇太极拍拍自己光亮的额头。 “十四弟啊!盈儿讨人喜欢,我也是舍不得把她还给你啊!记得五日后的宫宴也把她带着,不只我们,小福临几日不见她,那可是又吵又哭的啊!”皇后说到。 “是!臣会的!” “走吧!” **** 酒醒之事 !!!!皇太极带着众人离去,这一家子也各回各屋。本来小玉儿还满心欢喜了一阵,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醉酒中的清盈迷迷糊糊地就是不放开多尔衮,不停在呓语:“别走,别放开我!” 不但让小玉儿又加深了气愤或是嫉妒,也让柳烟心里一阵担惊,生怕惹多尔衮不高兴,生出什么事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手里捏着的手帕都有些潮了。 “算了,就让她跟着我吧,你们都回去吧!我也累了!” 见他这么说,柳烟终于放下心来,小玉儿瞪了柳烟一眼一跺脚气呼呼地走了,柳烟见如此,福了福也告退了。 就这样,多尔衮抱着清盈回到自己的室内,想把她放在床上,可是那双小手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衫不放,可笑地是樱唇里还紧咬着他胸前的布料!甚是可爱!惹得多尔衮一阵苦笑,这是什么习惯。多尔衮却也没有动怒,顺势抱着她躺了下来。 看着怀里依然没有退去醉意的小脸。惊讶这幅身体的暴发力,还有那份神彩,那绿衫罗带随着她轻盈身体的轻舞飞扬,好像向他招手要诉说什么一般。奇怪她以怎样的力量跳出那么多的炫丽飞转。 伸手抚平眉头她的夹皱,似乎是在做梦,是什么样的梦让她如此痛苦,眼角不断地涌出晶透的泪珠。颗颗滴到了他的手臂上。相信她是真的梦到伤心的事了,就像刚才他在爬上自己怀里时满眼的悲伤,虽然是看着他却不是为了他,让人迷惘,一阵怜惜。 顺手替她擦拭着泪水:“梦到了什么,为什么哭?”手里常年握兵器长满茧子的手指在娇嫩的桃花脸上擦拭着,却让梦中清盈感到温柔的抚摸。握住那只手缓缓地睁开眼睛,似迷惑又清彻,当看见呈现在眼前的容颜时,眼泪又止不住地往外涌。 “醒了吗?”多尔衮笑笑! 清盈伸手抚上那张梦回千绕的容颜:“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回来了?”梨花带雨地又往他怀里钻。 “是的,你回家了?” “我真的回来了?不是在做梦?”多尔衮没想到她这么喜欢这个‘家’,轻手拍拍怀里的小人,传递着手掌主人少有的温情。 清盈又睡去了,多尔衮本就身上有伤,渐渐也睡着了。迷糊间感觉脸上痒痒的,出于本能地用手去拨开却听见呵呵的笑声:“怕痒,是不是?”随着身上也传来一阵痒意,睁开眼却见清盈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小手却在自己的腋窝处搔痒。 这让多尔衮有些惊怪:“你在做什么?” “呵呵!阿良!我又看见你了,真好,我真的回来了是不是?你不再排斥我了是吧?”说着吻向多尔衮地嘴唇。 小唇贴在那干涩的嘴唇,描绘,舔吮,探入,轻车架熟,带着你走向享受那美妙感觉。多尔衮身下一阵暖流飘过,浑身酥麻,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狠厉地推开清盈,瞪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女儿对父亲做出的事!”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此时却也只有瞪眼的份,此时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怎么了?”清盈见眼前熟悉的面旁对着自己一幅不敢相信,一脸震惊,眼睛软软地一搭一合地喃喃说:“我又在做梦了,阿良!?”凄凄地闭上眼睛不再理对面男子的表情,原来又是假的。复又钻进多尔衮怀里睡起来,喃喃地说着“阿良,阿良,我好想你,想你啊!我又做梦了是吧?你还是不喜欢我!” 多尔衮傻了,阿良?阿良?阿良是谁?僵着身体,哪还有一丝睡意? 心里一阵乱麻,想到那个缠绵绯测的吻,不自觉得抚上自己的嘴唇,刚才竟然、、、、、、纯熟的吻技?心心念的阿良!很明显是心上人啊?她才多大?!呵呵,她这年纪不小了,可不是应该有心上人了吗?难道是下意识地想到自己的女儿,也如其它父母一样不会认为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我的女儿,真的是我的? 终于缓过神来,掰过伏在怀里的小脸,真想能从中找出答案。一张桃花面,羽毛似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他抽出清肥枕住的胳膊,坐在床边不瞬地看着她。也许这次归来真的会有不同的事发生吧!复又躺回去,她就又往他的怀里钻着。多尔衮把她揽回自己的怀里,拍了拍安抚她的不安。思绪乱了又静了,何时睡去也不知,潜意识在等待着什么。 满室光华晃动着,映射在桃花面上,惊动了那纤纤羽睫.酒醉后眩晕头痛使清盈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环视了四周,一眼就能认出这是男子房间。墙上弓,壁上的戎盔甲,在早晨阳光的照射下炫耀着他英雄的光芒。 清盈揉揉额头,撑起身子踏下床来,却没有找到鞋子。“噗嗤!看来昨天又把鞋甩了!”走去桌旁倒了水喝下去,清醒了不少。 努力地回想着昨天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屋子里的摆设,这是谁的房间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脑中闪过一些片断,记忆就卡在她得那人的名字叫鳌拜那一刻,之后的就模模糊糊连不成完整的画面。 咣当!门被一种带着不悦的力气推开,率先进入一个紫色的亮丽的身影,有这种气势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随后跟进了柳烟和奶娘,奶娘手里端着一碗汤水来到清盈面前,“格格,你醒了,快,把这碗醒酒汤喝了,会舒服些!”眼神里闪着询问、心疼、无奈。 福晋坐到在桌对面,仰着那细长的脖子挑着那对柳眉,阴怪地看着清盈;“清盈啊,这会儿清醒了?舍得放开你阿玛了?是谁教你跳那样的舞的?” 清盈叹了口气,“醒是醒了,只不过还没有太清醒。至于那舞我只是平时没事干,转着玩,昨天借着酒劲就停不下来了。”清盈很不奈烦,大清早的就来兴师问罪,昨天只是想喝酒发泄一下而已,并没想到身体还不成熟,承受不住,“我只是第一次见到我那从小没见过面的亲阿玛,一时高兴喝酒庆祝一番,没想到酒醉被你们撞见了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心里不痛快,尤其是因为心情不好醉酒后醒来,要是有人说不爱听的,她可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说法,就赌气地说了那些让进入人也听见了的乱话。“真的是因为看见我这没见过面的‘亲’阿玛高兴才醉酒的?”声音末落,人就已经进来了。 闻声看向那张此时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心里的滋味连她自己也不知是酸还是苦。只那一眼,就不敢再流连,生怕一个控制不住抱上去,问问;“你到底是谁?” 可就算喝再多的酒,现在也已经清醒,那是拥有相同面容的两个人,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时空,气势声音完全不同,在历史上此人的一切都记载得清清楚楚。只是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空看到一张曾经不只千百回浮现在自己面前的面容时,任谁也会不知所措吧! 多尔衮在另一面坐下。自从进入这间屋子,就没有移开他看着清盈的那双眼睛,在他问出那句话时,他就不想错过那张桃花面的任何一个表情。 又问了一次:“你刚才所说可是真的?真的是因为看见我这没见过面的‘亲’阿玛高兴才醉酒的?” 就连端茶进口里眼睛也没有移开,这让周围的气氛也些紧张。柳烟担心地在这两人面上交换着,脑中还回荡着那个“亲”字。一个低眉埋头不语,另个却一脸郑重。而小玉儿却一直看着他朝思暮想的男人,生怕错过一眼。 虽然喝了醒酒汤,头疼却没有见轻。她感觉得到在家的眼睛左右移换着;终于抬头望向那张面容:”是真的,的确是因为看到你,突然想喝酒。我有点难受,先回房了。” 说完不再看向任何人一眼,光着脚丫咚咚地跑出去了。她有些害怕注视那张脸,更怕那张脸上的眼睛注视她。 **** 清心迷途 !!!!清盈就这样跑出去了,如此慌乱!症症地站在院内,却不知要去往哪里.哪里属于她,她又属于哪里呢?!就像迷路了一样!是眼迷了路还是心迷了路呢? 而此时已经不是选择向左走还是向右走,也不是你要分清东西南北。人的一生总是要面对那么多选择,可是又有谁会真如她这般。 人的不快乐大多时候都是自找的。人为什么喜欢养宠物,只因为它够简单,够真诚,不会欺骗你。它们的快乐很简单! 清盈没有想自己这么跑出来的后果,找到从宫里带过来的侍女侍卫,让他们通知了府里的管家没有向柳烟告别就直接回宫了.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说,现在必须要冷静,想清楚要怎样处理以后的生活. 还会不会回来,至少也要等到自己可以坦然面对那张面容的时候。理智上知道他们完全不相干,可是曾经的苦恋带来的痛苦怎么会忘记呢!看见那张脸还会勾起。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留在这王府里,多尔衮回来了,那么柳烟和小玉儿还有其她人争与不争是否也要开始了呢!即使柳烟是她名义上母亲,可她也没有精力去理会这样的情事,更何况,感情的事应当自己去争取,她在也不一定能帮到她什么。说她决情也好,冷血也好,总之她想平静的生活,不想卷入后院那些女人的纠纷中。 平静与不平静又岂是她说的算? 第二日,清盈一早起床洗漱完毕就让侍女们出去了。 来到这宫里已经三年多了,可是侍女侍卫都把她当成那天山上的冰莲。美丽灿烂却冰冷遥不可及。就像无意中在园中采来的不知名的带刺的红花,迷人却也扎人。 红花,带刺的玫瑰!却被清盈染成了黑色挂在了墙壁上。玫瑰花又称徘徊花、刺玫花,诗人白居易有“菡萏泥连萼,玫瑰刺绕枝”之句。但清盈独爱黑玫瑰——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可惜这个时代黑玫还没有出现。当那娇艳的红刺玫被她染成黑色,那些侍女只是为她的怪又加上一分而已,并没有什么遗撼损失,她只要求不被打扰就好。 秋又凉了几分,这是独属于菊的季节,淡淡的菊香环绕在风的空气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袭白纱罗衣,修长有致的身体精灵般躺在那围绕着菊花的草坪上,虽有草地承载着却也像浮云般一阵风就会吹散了. youandmeunderthetree youlookedinnoaybeishouldtellyouay adrinkortaslovelyandsedidantedinourdreams wordsofloveandpromises akemyselfcarryon 轻轻的声音断断断续续地从那手拍下的樱樱红蜃中流散着,让有意来听的人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直挠头.但他那小脑瓜子却猜出来是首歌! 感觉到脖颈痒痒的,紧接着面上一痒手拍被来吹飞了,亮出了眼前一个亮光光的小脑袋,睁着圆圆的眼睛好奇地把清盈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嗤!小鬼头,你看什么?”清盈一翻身坐起来。 “阿姐,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我怎么都没有听过呢?”福临眨了眨睛睛爬到清盈腿上坐下,“很好听,就是听不懂?”天真的眼睛无杂质,透着真诚! 哎!清盈打心睛里喜欢这个孩子,可是他还有多长这样自由来去快快乐乐的日子呢,心里一阵心疼。 看看院门口,“福临啊!你又偷跑出来的?” “嘻嘻!那群笨蛋,被我耍得团团转,天天像跟屁虫似的,讨厌死了!把他们甩了,就来找你了。” “他们找不到你,不仅会挨罚,你额娘也会着急的!” “不会的,一会儿我就回去,她现在和十四叔说话呢。””是吗?!” 福临见清盈不说话,眼睛望着前方发呆,拽了拽她的秀发,还嗅了嗅:“真香!阿姐!你好香啊!” 清盈被福临一拽,低下头来:“什么?福临?” “阿姐,你又走神,哼!不理你了!” 本还以为他会像平里时那样跳出去装装样子,可是这次不但没有跑出去却低头窝进她怀里。像个宠物似的一个劲的拱,四处嗅着。这样的动作反而更像个小狗撒娇一般。逗得清盈呵呵地笑起来。 “福临,你做什么呢?” 福临一幅陶醉样眯着眼睛又像清盈脸上闻去:”阿姐,你真的好香啊!好想吃!” “什么?吃?” 还不带清盈反应过来,也要闻闻身上是什么味道,脸上一湿,一个柔软的东西却印上来。 清盈已经习惯于福临这样的亲蜜小举动:“好吃吗?什么味的?” “嘿嘿!”福临双手搂上清盈的脖子,笑咪咪地又往清盈脸上凑:“阿姐,我今天不走了好不好啊,我和你一起睡?” “呵呵,那怎么行?” “为什么又不行,我都和你说了好几次了,你为什么不同意。”清盈又不同意他一阵委屈撅着小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福临这个样子忽然让清盈记起曾经在网上流行过的一张图片。好像是一条沙皮被主人拴在店铺门中的柱子上,眼神委屈地都要滴出泪来了,实在是可爱极了,忍不住想好好抱抱它。 “噗!好!”越看越像,十在是不忍拂他的意,“不过,要你额娘同意才行,要不然,免谈!” “好!好!好!阿姐最好了!”说完又在清盈脸上一印,噌地跳起来跑出去了。 因为那次听见那贵妃说的话,清盈本来是有意要和这些皇子皇孙保持距离的。不过因为她性子冷淡,除了福临和博果尔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又因福临这孩子实在是机灵可爱,又知道他以后的结局,总会生出测隐之心。舍不得冷淡他。 可能是贵妃的阻止,博果尔也不是常来,只有这俩个孩子凑在一起偷偷溜出来时才会到她这里。见福临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清盈复又蒙上绣着清雅淡黄色小花的手帕躺回草地上,因为福临这一捣蛋,心情似乎也轻了不少。 福临,将来的帝王,被多尔衮压制的青年时代即将来临了吧!风暴也会随之而来,一桩又一柱,自己又是怎样的结局呢。 历史记载多尔衮的确只有一个女儿,可是最后嫁给谁又是何时死去真的没有印象。从来没有想到那在一个王爷家庭附属文里的寥寥数语如今却和自己密切相关。如今自己成了能知未来之人,才明白人们常说知道的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的确如此啊! 只有见机行事远离麻烦吧! 撩起帕子一角,淡淡地看着天空,又看看周围盛开的菊花,灿烂却不张扬。枯委的草丛中依然还有小嫩芽发出,透着诱人的生命力。 嫩白纤长的手指拈起一片落在草丛中的菊花瓣,嗅了嗅放在嘴里咀嚼起来。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昔时佛祖拈花,惟迦叶微笑,既而步往极乐。从一朵花中便能悟出整个世界,得升天堂。 这一切都是一种心境。心若无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参透这些,一花一草便是整个世界,而整个世界也便空如花草。 这世界又能有几个能做到佛祖的境界呢?!那只是一种向往吧!! 秋天的风总是没个定性,忽有忽无,忽大忽小。那半边脸上的帕子被吹起,飘出了院子,挂在远处的一棵青松树上。清盈缓缓地站起来,望着那在树枝上飘荡着的白色手帕,自有一份潇洒。就算是手帕也想有自己的世界啊! 一个舞蹈家也是艺术家吧!艺术家却常会被人称为疯子。 脑中浮现那抹白色飘走的一瞬,清盈笑了,又发现了宝贝一般。打量身上这纯洁白色,“正合适!”紧接着,一步一步,像画着什么,缓而有速,美妙而轻盈。 一个转身,脚尖踮起,步子交叉越来越快,昴头挥袖,自带一片光华,让人眨不动眼睛,就连那菊花瓣也跟着飞了起来。 不知这是人间还是极乐!一连三个单脚华丽旋转,另一脚落地飞起,空中舞袖,飞旋!这一瞬,除了那不属于人间的白色越来越快,再也看不见什么,像处于幻境里一般,哪里还能知道这是人!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没人知道远处的一颗心也跟着浮了起来,越跳越快,唇边就冒出了这几个词典。不知不觉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生怕一个眨眼间就不见了。 脚步刚迈出,另个影子率先跳出去了。 “阿姐!你不要走!” **** 平心见父 !!!!随着那白色飘然落地,若天上的云彩降落人间,比精灵还要轻透明亮,明明是柔柔软软的却有耀眼的光芒不容忽视。身体就势卧躺,乘上云彩似要飘去! “就是它了,就叫‘花界’!”这次灵感来得巧些。 “阿姐,你不要走!”还没待清盈换过气来,一个肉团噗通就落了下来砸在身上,狠狠地抱着。 清盈被这一吓:“啊!什么东西!”赶紧坐起来! 随着清盈的猛起,身上东西却没有掉下来,像八爪鱼似的用力抱着她的腰。”唔!!阿姐,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原来是小福临,捧起闷在怀里的小脑袋:“福临,怎么了,哭什么,我没有走啊,我要去哪里呢?”并没有地方可去啊! 清盈扶着福临站起来,也看见了院口走过来的俩人,心里奇怪,再看抱着自己腰身紧紧不放的小人,就知道是他引来的了。可是这俩人如此出现在一起就不怕别人闲言闲语吗? 清盈牵着福临那二人行礼问安:“清盈见过娘娘,见过阿玛!”既然不想有麻烦,那就要入乡随俗,一切做得合理才不会惹人注意。 “盈儿。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礼!”庄妃总是这附淡静若兰的模样,说完看了看多尔衮会心一笑!这一笑,含着多少感情啊! 清盈也只是抱以一笑而已,真是为这俩人可惜啊,男子英武不凡,女子美丽聪慧,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天不随人愿。人活一世,不如意真多。 这时再打量多尔衮,不禁嘲笑自己。面前之人是一代将军英雄,不怒自威,铁骨铮铮,高贵不可侵犯。 在这个世界这人是自己的至亲,也只有这张脸才会提醒她曾经那么迷恋那个人,已成过去。那些往事,已一去不再复返,终成回忆,有一天也许也不会再想起来了吧。 时间是伤口最好的良药,而且还隔了一个时空。 不知何时多尔衮手捂着胸口,那里揪得紧紧的。多尔衮皱了皱眉,转瞬又恢复。却不能忽视那里的跳动怪异,不知何故,难道他也同福临一样也以为她会乘云飞去了吗?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见清盈定定地盯着自己的脸,心又揪了起来。可那孩子的心神却不知飘到了何方。对于这个孩子,虽然之前已经问过府里人,可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依然不知道她口里的那个阿良是谁,此时脑子里又多了个问号! 他们彼此的盯视,却让庄妃皱起了眉头,清盈的眼神她看不懂,和她的人她舞一样很飘,像风像雾,轻得没有重量。不懂!可是这个男人她却再熟悉不过,那他的眼神中的不解何来?。 身上的八爪鱼拽回了清盈的思绪。低头见福临又粘在身上。拍拍还在抽咽的小脑袋,庄妃走近拉着福临:“福临,你在干什么,把姐姐的衣服都浸湿了,这样缠着姐姐,成什么样子!快放开!” “不!我不放,我就不放,放开,阿姐就飞走了!” “呵呵!福临,阿姐不走,真的,我不走!”我以能去哪呢?清盈端下身子看看满脸泪珠的小孩子,用衣袖给他擦着。刚刚的帕子还挂在青松上。 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姐姐的,她又何尝不是真心把他当成弟弟的。小福临抽抽咽咽地,一人抹着脸上的眼泪,另一只手还不忘紧紧地抓着清盈的衣袖。 “你刚才答应我的,今天我和你一起住,可是我回来却见你在那转啊转的都飞起来了,好像我一闭眼睛你马上就会飞走了,升天了。”一说完,好像真的会不见似的,又扑上来抱住清盈脖颈紧紧搂住!浸着颈上湿湿的! “飞走?”清盈很高兴,因为她刚才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那就说明成功了。 “是啊!盈儿,又一次看见你跳舞,真是美极了,我已经不只一次以为你要飞走了!跳得真好。也难怪福临会担心你要飞走了,像仙女似的要腾云驾雾而去的!我这颗心都跟着飘起来了中。”庄妃真诚地赞叹着。 她知道不仅是福临一个孩子以为那样的舞让人产生她会飞走的幻觉,多尔衮也是一样的惊艳,不仅刚才见他伸出手来眼神中出现的一阵晃忽痛意。那日多尔衮回来见到清盈他的眼中出现的神彩也是她从没见过的。 那样的人舞合一,谁又见过呢!后来回到宫内,皇后和她还提起过,就连皇上提起清盈也是更加不同了。听苏茉儿说那次跟随的下人也是个个惊叹,最后传得神乎其神。可是莫名地她心里总隐约有些怪异感受,不知哪般,让她一阵迷惑。 多尔衮听庄妃如此说,释然了,也许刚刚心揪得那样紧也与庄妃一样的心情吧!只是此时还是触动着,心并没有放松下来。“跳得什么,刚刚你说“花界”,是什么?”浑厚的男音,有一丝沙哑,看来病还没有好利落。 清盈躲过多尔衮有些不明的眼神,看向他的耳际回以淡淡一笑,“只是这个舞的名字而已。”这样就不用正视他的眼睛,也不会让人以为她不敢看他。多尔衮却清楚得明白她没有在看他,有些恼怒。她对他的不是不敬,而他对她的情绪是不是多了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此时下人已经搬来椅凳摆上茶水,安坐。 “盈儿说的这花界是不是来自那《华严经》——佛土生五色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娘娘真是聪明绝却是一个天堂!虽然这个世界是人类为主载,可是人们活得还不如一朵小花一只蜜蜂来得快乐?”清盈一顿在对面那二人身上一扫而过望向那挂在树杈上白帕:“只是因为人类的欲/望太多了,才没有动物花草活得快乐洒脱。退一步想也是海阔天空,得到这并代表是真的得到,没有得到也许反而是得到,这就要看你怎么看待了。”清盈把那片花瓣放在嘴里咀嚼起来。 清盈能感觉得到一股寒意落在了自己身上,“你理解得到倒是透彻!” “十四爷,盈儿这孩子真是让我佩服啊,很有慧根!” 这让清盈很是震动,没想到她就这样对一个孩子,还是曾经深爱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所生孩子,说出了她的佩服,不愧是孝庄,不由得也生出敬佩之意! “阿姐,你说得是什么啊?什么是一花一世界,还一念一清静,一草一天堂的,那是什么东西?”福临拽着一缕黑发放在嘴边叼着;“阿姐,你今天真奇怪,唱得说得跳得我都不懂,你难道真的是天上的仙女吗,奴才们都说你是仙女!起先我还不信,刚才我看你在那就要飞走不见了,我才信你是仙女。” “噗嗤!”清盈被这童言无忌逗得一笑! “福临,不得胡言!”多尔衮声音有些高吓得福临一颤。 “十四叔你做甚这么凶?”福临有些莫名其妙。 清盈也是奇怪,刚才庄妃也这么说过,现在福临一说,他反而发起火来了。 “福临,姐姐可不是那天上的仙女,我也不会飞走的,你别担心,姐姐会陪着你的!” “真的吗?你说得啊,你不许飞走啊!”像是得了什么保证,福临一高兴噌地又蹿上清盈的身上,清盈只坐了个椅角,被他这一带一起向后倒去。 “小心!” “咣当!”原来是清盈和多尔衮的椅子同里倒下去了。 清盈闭上眼睛手上却抱紧了福临认命地等待意识中的土地,却不期然得感到一片柔软而有弹性的身躯。回头一看对上的反而是充满担心的有震摄力的双眸,心通通地跳个不停,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那双望着自己的眼。 多尔衮的手臂环住了清盈,她正坐在多尔衮腿上,前身压着他的上身,小福临正趴在自己的胸前傻傻的望着她,清盈看看他刚才坐的位置,也不知他这一步有多大多快,才得以保证自己没有来个脑震荡。 “谢谢!呃?你没事吧!”清盈赶紧起身双手拉着接住自己的双手,可同时也有另一对美丽修长的双手伸了过来。拉起他们。 **** 不同的心情 !!!!庄妃被多尔衮的紧张神色震动了,心中有些异样。庄妃笑自己敏感,他们是父女,父亲保护女儿应当的。也打心眼里高兴多尔衮有个这个的女儿,似乎还夹杂着另一些东西。也许是可惜吧,如果当初他们在一起了,他们的孩子就会是什么样的呢? 在清盈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亲情,对任何人,即使是柳烟.总是淡淡的,更多的时候可以说是平静的冷漠。唯一能从那眼神中找到一丝温情也只有面对福临和博果尔两个孩子的时候能看到会心的宠溺,所以这两个孩子才会如此喜欢她吧。 之前福临吵着要去园子里玩,她就知道是几日没见清盈,要想法溜出去见她。作为母亲,也拗不过孩子的软言细语的哀求,只有答应。才在园中碰到多尔衮,没说几句下人就报九阿哥不见了。 庄妃只是说了句:“你们到盈格格的翔凤阁去守着就行了!” “翔凤阁?”多尔衮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很刺耳,为何? “是啊!清盈回府前,皇上就命人把盈儿的东西从姑姑的清宁宫中搬到了挨近皇上寝宫的翔凤阁。这名字和盈儿到是十分合适。” “翔凤阁!“多尔衮轻咬着这几个字,心情有些沉重。没想到皇太极如此喜欢这个孩子,这翔凤阁皇太极有时隔一段日子就喜欢在那里住段时日,没想到现在竟给了她了。除了早夭的八阿哥,还没见他这么喜欢过任何一个孩子。 他已经知道清盈从小静得出奇。从出生就没有哭过,因琴而出声,一曲把皇太极就震住了,从此接进宫里长住。 “咱们去看看!” “好啊!”庄妃望着他俊挺刚毅的侧面,轻皱的眉头带动着脸部线条起了一丝波澜,有些痴了,心中荡起一阵久违的涟漪! 伸到手想去抚多尔衮的脸,在他转过头时徒然落了下来,这是怎么了,不是一再告诉自己要忘情吗,难道自己拖累他的还不够吗? 多尔衮见她瞬间暗淡下来的眼神,明白她在担心自己!出言宽慰。“玉儿,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 “多尔衮!我只是担心你的伤事。虽说作为将领要一马当先,作个表率,可你也是凡胎肉体,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切记要自个保重。别忘记你不是一个人,千里之外有很多人为你担惊受怕!” 这些年驰骋杀场,抛头颅洒热血。不管是皇太极的器重奖赏晋升,还是众士兵的俯首敬仰,都赶不上眼前人的这几句满含关心深情的话语!”玉儿!”叫一句心中人的名字也是件很开心的事啊! 庄妃不敢对视那盛满笑意深情的眼睛,有丝甜蜜也有丝酸楚。 “咱们快去看看吧!别让福临扰了盈儿清静!” 多尔衮明白,就算他们有再多深情,也只能两两相望而思念了。两人并肩还没有走多远,迎头就见一个小人蹦蹦跳跳地飞过来撞进庄妃怀里,说了一通,非要她同意他要在清盈的翔凤阁住一晚的要求。 庄妃见福临如此高兴心情自然也不错。拍拍他的头:“好,咱们和你十四叔一起去看看你盈姐姐。” 福临见有希望,眼睛骨碌转向多尔痛也撒起娇来,清盈如何香喷喷,如何漂亮迷人,躺在草地上如何有意思,好几日不见如何想念。不忘抓住机会让庄妃同意要和清盈一起住。 没多久就来到了翔凤阁,却意想不到的见到这只应天上有的景像—— 庄妃一慌担心两个孩子摔坏了,也没有看清多尔衮是怎么接住他们的。 赶紧上前扶起多尔衮,“有没有怎样?伤口没事吧?” “谢谢你,没事吧?” 多尔衮和庄妃听见这“谢谢”二字,都是一楞。从没有在这样的情景下听到这两个字,理所当然却也不同寻常,庄妃侧眼见多尔衮紧紧地抱着清盈,眼里满满的担心。 “无妨!”多尔衮碰到那盛满感激之情的双眸,黑得如夜的眼瞳不知藏了多少秘密。闪着幽幽的光彩,如深渊吸引着你想通过这个门口钻到心底深处探个究竟,到底藏着什么! “呀!有血,还说没事!”清盈感觉自己手上湿湿的,再看多尔衮胸前衣襟已经湿了一片,伸手一摸果然是红阴阴的,心中不免愧疚:“伤口没好,就在家养伤啊!没事出来做什么?”一时口快而出的话语,连自己都觉得突兀。 “快别站着了,到屋里看看伤口吧!一定是裂开了。”清盈握着多尔衮的手臂的手都有些颤抖。多尔衮嘴角有些跳动,她在担心他。 到了室内本来是个凡儿给多尔衮上药包扎的,可她似乎很怕他,一个劲的发抖,药没抹到伤口上,反而抖到衣服上到处都是。庄妃与多尔衮身份尴尬,在旁边也只有紧握拳头干着急的份。 清盈上前对凡儿说:”你出去端盆热水来,我来吧,笨手笨脚的。” 凡儿听到这话像是天外来音一般,“是!”忽忽地跑出去了。 清盈接过药膏站在多尔衮面前。因为他坐在椅子上,而清盈也只是比他坐着的高度平行。淡淡的药香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一丝清凉他独有男子体味扑鼻而来,独属于多尔衮的,决没有相同,与启良更不同。清盈有些不适,暗自平复着呼息。 为了便于上药,清盈下意识地又把多尔衮的衣口拉开了一些,那一幕也让她心颤,强自镇定着。 看着胸前□的皮肤上布满的伤疤交错着,任谁都会动容的吧。由其是现在这正在流血的伤口,自肩部左锁骨处经心脏一直到右肋骨处,触目惊心。现在伤口裂开的地方正是心脏部位。 清盈深深地皱着眉头,镇定着心神,深吸了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低头抹药。可是越看越是心惊,伤口裂开不比先前,清盈每抹一下,那黝黑的皮肤就会颤动一下,可见他是很痛的。多尔衮安慰地拍拍清盈的手:“很怕是吗?” 清盈抬头看着多尔衮笑笑摇头,“没有!”胸口有些阻涩,只能低下头来认真的抹药。不平常的呼息搔扰着多尔衮的皮肤。不是花香也不是熏香的柔和的淡淡清新味道,似乎能缓解烦躁与伤痛。伤痛他早已习惯却不习惯此时的搔痒。想抬手去搔一下,却怕清盈以为自己弄痛了他,只能专注地忍耐着。看着她挺巧的鼻尖,扑动的扇睫在他眼前一上一下地晃动着,限入沉思。 清盈更希望是自己来个脑震荡也比现在让她舒服些。当一滴滴透明的液体落在那伤口上,颤了一直,她才晃然自己流泪了。不由得站直看着多尔衮。任由它滴在那伤痕般般黝黑的皮肤上,衣襟上,那人的手上。 多尔衮低头,胸口凉凉痒痒的。清透的液滴顺着结实的肌肉慢慢地滑了下来,手上也是一淡淡地凉意。这淡淡地凉意宛若股股的温泉丝丝温情也浸润着那早已干涸的男人心脏。手指抚上那症症地看着自己的小脸,浅浅的抚过她的眼睛,两滴小珠正顺势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明明知道泪水是咸的,此时心里却是甜个彻底。 “怎么哭了,还说不怕?” 清盈感觉到脸上的□,一楞。心噌地跳了起来,赶紧低头不再看他。小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抚摸着那些新伤旧伤,引起主人一阵颤栗:“战场上都是这么不要命的吗?”她不敢再抬头注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无妨,这不算什么!”怕就让别人来,可他却没有说出来。心里越来越暖越来越热。手掌在清盈的小头上安抚地拍了拍。 见下人把热水端来,清盈取来帕子浸湿,轻轻的擦拭着那满是伤痕的皮肤上的血渍,不时观察着多尔衮表情,生怕不小心碰到伤口引起疼痛。 这样的景象在下人眼里就是终于见到了清盈不同以往的冷冰冰,父女的深情。却也有些奇怪,格格为何如此熟练?! 而在庄妃的心里却是心爱的人有了伤痛,自己连上前抹个药都不能,情何以堪!她站在侧面就是为了能清楚的看清多尔衮的伤势,如果那几道伤疤给清盈带来的触目惊心,那么庄妃的心上就是同样也划了几道,或者更甚。必竟多尔衮是个男人,一个将领,为了打仗冲锋陷阵,负伤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皮肉之苦,而爱她的女人看到这些却是痛在心尖。 他们父女之间流淌着不一样的东西环绕在四周,一种既暖且凉的温情,缓缓地流动着。为何让有种觉得自己这么多余的感觉呢。庄妃心中苦涩,难道她在吃清盈的醋吗?是啊,她没有资格像清盈那样为她上药,即使担心得要死。 多尔衮微笑着注视着清盈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小心地调整着呼息,脸上因紧张有些淡淡的红晕。感叹到,这样真好。真好?多尔衮笑了,这样的确是很好。 微一侧头正看见庄妃眼含泪光地看着自己,知道她心里的难过,见旁人没有注意,对她微笑着摇 了摇头。 清盈清理干净又帮着拢好了衣领,抬头正好看见多尔衮向她的右侧微笑着,不想也知道是为谁而笑,真是为他们捏了一把汉。 “好了!伤口裂开会比之前愈合得慢些,以后要小心,不要有巨烈运动,不要沾水,最好也不要洗澡,平时擦拭就好,也不要喝酒。知道吗?”清盈抬头,奇怪自己干吗说这些呢。多尔衮听着对她笑了。眼眸亮得惊人,比黑夜的星子更亮更迷人。 清盈低头心虽奇怪地跳动着可不免还是有些暗淡。 多尔衮见清盈的样子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清盈见他如此大笑又是一急:“小心伤口再裂开,你、、你笑什么?”此时多尔衮已经站起来,她只有仰着头望着他。 “好!好!好!都听你的。”多尔衮捧住清盈的小脸无奈地说到。 这样的举动却让清盈小脸更红了,不过倒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只是他们自己没有查觉到而已。也许荒废掉的亲情只此这样就回来了? 亲情吗?她难道希望拥有他的亲情吗?是如此吗? “看来盈儿对医书也有研究啊!” “呃,只是无事随便看了些!” “哈哈,看来咱们这满州里有两位博览全书的才女啊!” 庄妃笑了。 福临不知十四叔流血了为什么还这么高兴? 清盈有些出神。 多尔衮转目,清盈又盯着自己的腿出神了,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出神?灵魂到底飘到了哪里? **** 齐聚一堂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 、、、、、、 “免了,都起来吧!今天是家宴大家无须多礼,坐吧!”一撩那绣有向征意义的龙纹图案的紫红色袍摆,昂昂地坐在正位上。 大家呼啦啦地行礼,又呼啦啦在站起来,清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古代的规矩真是麻烦死了。在现代大家只说声‘你好!’‘哈喽!’就完事了!简单方便又节省时间。这里行礼就得浪费五分钟,说个事还得‘回皇上的话’、‘回王爷的话’。真是罗嗦, 刚来宫里时,她允许下人们在平时不要行礼,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改变这三千年的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啊!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只能打发他们离自己远点。 因为第二日就是庆功宴,多尔衮伤口又裂开了不便回府操劳就直接留在了翔凤阁。小福临也在庄妃的警告下及清盈的说动终于得尝所愿也留在了翔凤阁。这是他们以父女的身份第一次这样相处。多亏有福临的插科打浑,缠着多尔衮和清盈在问东问西,他们也聊起天来,才不至于冷场。只是父女之间的眼神交流有些不同而已,也只能解释他们是十多年不见,总会有些生疏。不过心底里还是明白那些不只是生疏。 第二日,福晋小玉儿就带着多尔衮参加宴会的服装领了一大堆人来到了凤翔阁。可那时清盈和福临还抱在一起呼呼大睡,没有起床。之后下人告知是多尔衮没让人叫醒他们就直接去各自的去处了。清盈也乐得其所。 又睡到日上三杆清盈终于醒来,却是被福临痒醒的。对他的调皮清盈已以习以为常,也乐得他开心,看着小孩子的笑容总比大人的美丽许多。 这次的松锦之战大胜对于清朝来说意义重大,历史上早有评论。皇太极发动的松锦大战历尽三年时间终于得以大胜,此战一胜就向征着清朝入关已成必然之势。 那么另外一个收获或许就是浮掳洪承畴,成就了孝庄的巧降洪承畴,又增加了她的传奇色彩。这事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发生,还真是想亲眼看看是怎样的过程。 得了皇太极的恩准大家分别按照等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时清朝还没有入关,国家经济财力物力在前期还依然很贫穷,宴会食品也没有脱离他们原本的等级品质,还没有后期的华丽丰盛那么奢侈。 此时皇太极以他独尊的地位坐在大殿迤北正中,东边臣子西边妃嫔子女。再按级别分摆桌椅安置各府各院眷属。 清盈和小福临安静地坐在西侧桌上用餐,淡淡地品着这清朝前期的国宴小酒,马奶酒。酒劲不是太大,味道也没有那天喝的女儿红辛辣,一丝淡腥味。福临见她那么认真品着,好奇之心顿起,也端起酒杯像模像样的品了起来,还不时在咂巴咂巴小酒:“真好喝!”还拽了拽清盈的头发:“阿姐,这个真好喝?” 清盈真是拿他没办法,只是够得着,福临总会拽着他的头发和她说话,真担心她的头发会不会未老先脱。 轻轻地掰开福临小手头发才得以解救,“你喜欢?”可是福临小手却又用力地包住清盈的手指,这让清盈有些不解看着那被握住的手。 “嗯!阿姐,这是什么啊?” “酒,马奶酒!” “为什么叫马奶酒,是马奶做的酒吗?”小眼珠转了转,“那有没有羊奶酒、人奶酒?” 人奶酒?“你这个小脑瓜子啊,什么都能想出来,人奶酒有没有我倒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有葡萄酒!” “葡萄酒?什么样的,有这个好喝吗?” “不一样的,再过几年你就会知道了。过不了多久大清入关,汤若仕清,福临长大就会拜他为法玛,他也会懂得很多。”阿姐你是不是也知道?” 清盈拍拍他的小头,感到右侧的柳烟拽着自己,转头却见大家齐刷刷地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心里咯噔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时却听正位上的皇太极说:“盈儿,你和福临在说什么这么起劲?说来给四伯听听!” 一声四伯会引来多少人的测目和嫉妒,而且平时皇太极喜欢清盈在宫里上上下下早已传遍了。不用看她都能感到有许多恶毒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挖个洞出来。 那么多的孩子为什么独独这么特待自己,这也让清盈很想不明白,如果是拉拢多尔衮,完全没必要,她不相信这个时代一个小女陔会有那么大的价值,更何况多尔衮并不在乎自己,放在后院中多年不闻不问,这些情况相信皇太极一定很清楚。也许真的只是喜欢而已。 “回皇上的话,盈儿刚才品这酒,想到咱们松锦之战大胜,见大家这么高兴祝酒,便做了白话词,自己念了起来,正好被福临听见,念给他听听。”清盈想总不能实话实说什么葡萄酒的问题吧! “哦!是什么,念来听听。” “只是些小句拼在一起的,登不了大雅之堂,怕是会扫了大家的兴致。”这是现代的白话歌,谁知古代人能不能接受。 “无妨,不好,四伯也不会责罚你的。” 看来,皇太极今日是真的高兴。那就只有出出丑了。 美酒飘香啊~歌声飞 朋友啊请你干一杯请你干一杯 胜利的十月永难忘 杯中洒满幸福泪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十月里响春雷 满州上下举金杯 舒心的酒啊浓又美 千杯万盏也不醉 手捧美酒啊望北京 豪情啊胜过长江水胜过长江水 锦绣前程清指引 万里山河尽朝晖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瞻未来无限美 人人胸中春风吹 美酒浇旺心头火 燃得斗志永不退 今天啊畅饮胜利酒 明日啊上阵劲百倍 为了实现满清入大关 愿洒热血和汗水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征途上战鼓擂 条条战线捷报飞 待到理想化宏图 咱重摆美酒再相会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咱重摆美酒啊~~再相会 清盈用一种激情高昂充满斗志的感情带着节奏慢慢念出来了,只是临时改了几个字更贴现在的实况。 “哈哈哈、、、、、、!” “哈哈哈、、、、、、!” “好!好!好!”随着皇太极的连串大笑,大家啪啪啪地鼓起掌来,也跟着笑起来。 “好,有豪气,不错,盈儿啊,这比那些压韵压律的诗词有趣多了。” 皇太极扬手一摆,自有一股意气风发。转向右侧的多尔衮说到:“多尔衮啊,你瞧瞧。这不愧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孩子。朕一直就觉得这孩子可比那些诗圣诗仙都有才气啊!别看小小年纪,却是自成一格啊!、、、改日也让士兵们学一学。” 说着又向清盈招手:“盈儿啊过来,坐到四伯的身边来。” 这真的出乎意料,听这话,清盈见多尔衮也闪烁着双眼看着她。那双黑眼此时却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既然看不懂那就只有忽略。清盈深呼吸,刚要迈步却感觉到福临拽着她不放手。 清盈只有轻轻拍拍他的小头,又安慰地笑了笑,福临才扁着小嘴慢吞吞地放开了小手。福临的样子很可怜,清盈又重新握起他的小手一起起身过去。 清盈迈着小步压住了心中的忐忑悠悠走到皇太极身边,在别人看来她的确是平平静静地走过去的,不过只有两人知道这中间曾经多出来过一只与清盈红色不同的鞋色,清盈平平安安地迈过去了。两人在皇太极两边新置的位置上坐下来。清盈马上又被人拉过困在一个怀里,不想也知道是谁! 可是接下来的声音却再一次催快了清盈的心跳,而身体也僵住了。 “多尔衮啊!这孩子朕实在是喜欢的紧,恨不得时时带在身边,不如过济到朕的族下,也叫朕一声皇阿玛,你可愿意?” **** 有女如此 !!!!这代表什么? 如果当初努尔哈赤真是把皇位传给多尔衮的,那么他就是夺皇位夺权夺妻现在又要夺女? 清盈症住了,周围各色眼神在他们三人身上飘来飘去的。大家都在等着多尔衮的回复,就连她自己也有些期待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多铎的愤愤不平,皱着眉头恨不得一锤而起。 皇后也捏了一把汉更是不懂皇上这是做什么呢。多尔衮多年就这一脉子息,这、这、这、! 清盈只是对几人一扫而过,大多人的表情她都能猜个大概。忽略掉博尔济吉特氏的狠毒,只能回以一笑,庄妃盯着桌子不知在想什么。 而在西二桌有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却让人眼前一亮。嫩粉色旗装,朵朵紫薇花上流连忘返的蝴蝶翩翩扇翅。一双大眼睛闪闪地看着清盈,没有任何杂质,若是真有什么,那只是一闪而过羡慕之情,见清盈也在看她,冲清盈甜甜一笑,珠丹小口珍珠牙齿鲜明呈现,露一颗小虎牙两只美丽显浅的酒窝儿隐在脸颊腮边,如春风明媚暖进了心窝,娇俏可爱让人惊艳移不开眼。 清盈也同样会心一笑,两个孩子好似就这样结了朋友似的,这样的美貌将来会是如何的倾国倾城啊!如果可以清盈真想走过去举杯同她干一个。 如果这是一个让清盈开心的笑容,那么另一个却是让她不得其解。 今日柳烟一件深绿色旗装,本来就纤细的身子显得比平日更是纤瘦,此时脸色苍白,白齿咬着下唇颤颤发抖,眼中盛满了委屈和惊慌,如果一阵风吹来真担心她就此倒下。 这又是为的哪般? 柳烟看到清盈疑惑的眼神,却是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的模样。 但听多尔衮传来:‘回皇上,得此女唯臣幸事,蒙皇上喜爱,更是臣弟之大幸。若此儿真能令我大清之帝开怀,臣弟高兴还不及,又怎会不同意!”多尔衮与皇太极对视,没有一丝虚假继续说到:“放眼这大好江山不久就会收入我大清,这天下所有臣民都是皇上的子女,皇上喜欢盈儿,臣做为生父,更是荣耀之至。” 清盈松了口气,他不同意。 皇太极听到这生父二字身子一颤,随即一整肃容握起清盈的小手满意地点着头。清盈坐在皇太极怀里当然感到了皇太极的变化,心是又多了疑惑。不尽心中冷笑,没想到自己的身价还不低啊,能让此二人喜爱,还真是她的天大幸事啊!就不知这中间的喜爱几分真假。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一个做为社会附属物的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她这一闪而过的轻蔑随着那上挑唇角全都落到了多尔衮的眼里,鹰似的锐利光芒射向了清盈,却得到了她不慌不忙的回视一笑整暇以待,讥讽更多。 可多尔衮眼中的一抹痛色却让她症住了。 既然不能了解这群玩弄权术大人们的心思,那就随遇而安吧!清盈低下头来,不再理会。自己只是走错时空的一粒沙子,随风而过,飘向哪里就是哪里吧,只要不违背她底线! 更何况无论是谁都不是她的父亲. 皇后在旁边说:“皇上,十四弟只此一女,回来不多时来不及相聚。您喜欢就让她住在宫里吧!” “哈哈!是啊,朕真是霸道了。盈儿这般喜人,十四弟当然不会舍得。不过虽然如此,那盈儿也得叫我声皇阿玛,有两个阿玛不是很好吗?、、、、、、通知下边,选个好日子,举行册封大礼!”又把清盈转过来正面与他对视:“盈儿啊,朕要给你个什么封号呢?” “听皇上安排。四伯和阿玛是亲兄弟,我是阿玛的女儿,可四伯待我也是女儿一般。盈儿觉得两个都好!”她本不想说这些卖乖的话,可见到柳烟担忧失措的样子实在不忍。既然语言可以给自己减少的麻烦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对于多尔衮的眼神有些不懂,他真的并不愿意,眼中闪过的怒意是因为她还是因为自尊心呢?”哎!?以后啊,不用再叫这个了,该叫皇阿玛了,现在就叫声听听!” 天啊!他到底是做什么?! 清盈侧头见多尔衮敛去了方才的神色,恢复了那俊挺坚毅的标牌式样子,抿着嘴看着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如此平静。 清盈转过头来对着皇太极似笑非笑地提着口气叫着:“皇阿玛!”然后又把手伸向多尔衮:”阿玛!” 皇太极见她伸出的手,却没有放松清盈:“哈哈!好好好!多尔衮啊,你听听!她小嘴一叫,朕听着,就像吃了蜜一样甜啊!” 皇太极抚抚了清盈的小脸,不知是不是幻觉清盈却感到他的微微擅抖。这眼中浮现的雾气珍惜却不像有假啊!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 “盈儿啊,你这个封号,朕还真是要好好想想啊!” “谢四伯!” “嗯?以后就要改口叫皇阿玛喽!” “、、、、、、” 皇太极轻轻点点头,可脸色却突然有些不对。 皇后却发现了:“皇上,您是不是又头疼了,要不要叫太医?” 皇太极摆摆手:“无妨!朕好得很!”大家又重新陷入欢乐中。大家的表情不一,失望,平静,羡慕,嫉妒。皇太极拍了拍光亮的脑门挤了个笑容对清盈说:“盈儿啊,陪朕出去走走?” 看来是真的不舒服,轻轻点点头。 “咱们这一大家子难得聚在一起,你们继续,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必在意朕,朕出去透透气!” 皇太极领着清盈就这样的退出了这个宴会,也把那些各色神情抛在了脑后,与他们不再相关。步出厅门时清盈能感觉得到很多双眼睛都盯在她的身上,包括多尔衮,不过他对上清盈投来的眼光时已滑走了。 “四、、、皇阿玛,您要是不舒服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您是一国之君啊!” “怎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朕老了?” 是的,他老了,看着那两鬓白发,想那冲锋陷阵之时丰姿,任谁都会老的。 “皇、、、皇阿玛!我是觉得人不生病了就要看医生,这跟老不老没关系!” 皇太极叹了口气温柔地看着清盈,像对待一件珍宝,牵起她的小手慢慢地朝他花费许多心思的宫殿走了起来。 此时已经快入初冬.而且沈阳的天气要比北京冷得多.草木早已凋凌,以菊花为主的点缀更显出不股潇涩之景。 沈阳的故宫要比北京故宫小得多,但在建筑上是融合汉、满、蒙各族艺术于一体,有很高历史价值的. 崇政殿为中心,从大清门到清宁宫为一条中轴线,将故宫分为东、中、西三路。中路为故宫主体,崇政殿(金銮殿)为主体的核心,是皇太极处理朝政之所,配以飞龙阁、翔凤阁、师善斋、协中斋、日华楼。后面有凤凰楼、清宁宫,还有皇帝妃嫔寝居的东西配宫,以及颐和殿、介祉宫、敬典阁、迪光殿、保极宫等。东路建筑以大政殿为中心,辅以左右翼王亭、八旗亭。这是清王朝入关前,八旗建制的象征,是早期八旗兵制在宫殿建筑中唯一的历史古迹。大政殿是用来举行大典,如颁布诏书,宣布军队出征,迎接将士凯旋和皇帝即位等的地方。十王亭则是左右翼王和八旗大臣办事的地方。这种君臣合署办事于宫迁的现象,在历史上是少见的.不过皇太极却办到了.足见他心中自有乾坤. 被皇太极领着,不知不觉间好像走了很远,这一路却无语,又让人觉得没有多远. 清盈盯着那三个大字转头看皇太极饱含深情地望着它的门庭,眼角的皱纹随着眉头的拧动深了些。他的手握着清盈的小手也紧了几分。 看一代帝王如此模样怀念一个女人,任谁都有动容吧.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毛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您又想起宸妃了?" "你知道?" **** 佳情已过 !!!!清盈没有说话,继续被皇太极牵着走进了关睢宫里. 清盈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除了她的翔凤宫和皇后的清宁宫,可以说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沈阳皇宫,现代时也是为了拍戏走过场子,可是也没有认真过。这就是游真,不感兴趣的事既使做了也相当于没有。 可是此时她却对这传言佳话的那个28岁得到皇帝盛宠女人曾经住过的院子莫名的有了强大兴趣。 皇太极自顾自地走过抚摸每一件家具,甚至是墙上的挂件。 佳人已逝,空留余香! 没有一丝灰尘,八仙桌上花瓶内新鲜的花散发着它独有的淡淡的香气,虽知是什么花种却从里到外都有透着的无名的神秘。如同那个已去的女人却依然占据着无情帝王的整颗心,谁能说清到底是为什么呢?能解释的只有那“爱情”两字了吧! “爱情?”如今清盈却对这两字嗤之以鼻。 清盈正站在内室,而皇太极恰巧也进了内室。贪恋的看着每一样东西,坐在了床边,点点地摸索着床上的锦被,眼角无声地湿润了,一滴透明的液体滑落下来。 清盈的心被皇太极隐忍伤痛再一次震动了.痛楚也跟着一波一波地涌来。来到皇太极身边拽动他的衣角:“皇、、、阿玛,我很好奇你们的事?” “盈儿啊!生在帝王家聪明是好事,可你的聪明早熟是不是过了分些!” 清盈能听出皇太极的无奈,可是他不想做驼鸟,任人当成棋子摆布,今天她只是赌一把。人生一直都是一场赌注,只看你敢与不敢。她输过很多次也不在乎再输一次,既使这次是命。 “你想知道什么?” 清盈动情一笑,如春风撩面,一丝温暖一丝明媚一丝甜美,唯一没有童真。皇太极从没见过她这样笑过,可以说任何人都没有见过。 皇太极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她不是个孩子。 “你娶庄妃是为的什么?”清盈有些小心又有些希翼地观察着皇太极。 “你知道?”皇太极眼里的寒光吓得清盈一颤,随既又直视以对。可皇太极眼里却漫出了痛苦悔恨。 静静地等着,听着,问着。 有时常常听说天妒有情人,什么愿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只是人们的一种奢望,正因为有太多的遗憾,所以才有了那句话吧! 有情人?!总会阴差阳错,对的时候没在遇到对的人、错的时候反而遇到了对的人,欲罢不能。 皇太极在与海兰珠相识时,海兰珠已嫁做人妇。即使他们有情也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只能错过。因是庄妃是她的妹妹,也许皇太极是想从庄妃身上找到海兰珠的影子,即使他知道那时大玉儿心里已有了多尔衮,还是娶了她。他认为自己可以征服她吧! 在多尔衮一次出征时,庄妃竟然在与皇太极同榻而眠做梦的时候喊出了他的名字,皇太极最终拂袖而去。 接着海兰珠守寡,皇太极大喜,原来他们还可以相爱。可是多尔衮和庄妃呢,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虽然辰妃已去,至少你们还幸福过,可是他们呢?谁来补尝他们那段感情!?”清盈一听到皇太极明明知道多尔衮与大玉儿相恋,却还是一意娶了她,心里一股无名怒火,最后还是发作了出来。可是她还从中发现了一些东西。 “大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皇上,我只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清盈从皇太极腿上滑下来。知道自己是真地惹怒了皇太极,干脆豁出去吧:“就因为您的强娶,你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多尔衮、庄妃、小玉儿还有、、、、”你不知道吧,将来你的儿子也会深受其害。 “怎么你在替多尔衮庄妃抱不平,你是不是认为朕应该成全他们!” 清盈可不认为他有这么大的善心。 “不敢!” “你是太敢了!” “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认我做女儿,我哪里像海兰珠吗,或者说你又想把多尔衮唯一的女儿也抢走?” “哈!盈儿啊,朕还是小瞧了你了!” 皇太极并没有生太大的气,只是让她自己出去玩,他要在这里歇歇。都这么生气了还要册封?可这册封与否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是因为那个人不舍的怒气吗?虽然他不同意,可皇太极还是抢了。目标没有达成,是啊,君无戏言。 虽然皇太极对于清盈说的话真的有些怒火,可是更让他奇怪的却是那孩子口口声声叫着多尔衮的名字而不是阿玛,还有她实在于年龄不符的点点滴滴,一切的一切。也许自己对那孩子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自己心中那不能确定的猜测。 清盈退出关睢宫,闲自地逛着。哎,为什么她总是要知道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呢。前廊处庄妃与多尔衮不知说着什么,眼里有些湿润。多尔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正是昨日裂开的伤口处。庄妃在担心他啊。清盈正看可以看见他们的侧脸,多尔衮眼里溢出笑意染得眉梢上了彩色之光。清盈后退在拐向了别处。 回到翔凤阁,眼前不期然地又浮现出多尔衮刚刚那个充满笑意的侧脸。洗了把脸,平息了一下脑中不该有的东西。却睡着了。 一声“盈儿”惊醒了在白糊中乱闯的清盈,做了个奇怪的梦。头着。 “那你叫什么啊!” 小娃娃摇着小脑瓜翻站眼珠吱吱呜呜地半天才说出话来:“以前叫珠珠,现在叫东莪!” “东莪?”她是东莪“爱新觉罗·东莪是吗”? 小娃娃这次坚定地点点头。 这由如一个睛天霹雳,东莪是谁?历史上确有其名的,正是多尔衮的女儿。史书上记载多尔衮只在松锦之战之前有个独生女,就叫爱新觉罗·东莪,过继一个胞弟多铎的儿子,多尔博,可并没有记载有个叫爱新觉罗·清盈的女儿。以前清盈也在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名字和历史上的不一样,可是府里一直是她一个女儿,也就没有在意。可是爱新觉罗·东莪出现了,那清盈的人生在哪? “那我算什么?我是谁?”清盈脑中一片空白。 “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多尔衮的女儿了,你就是‘真正’的格格了,是皇帝的女儿,你不明白吗?” “真正的格格,皇上的格格是真正的格格,阿玛的女儿就不是真正的格格吗?” **** 是非迷雾 !!!!清盈看向来人。 “你以后是皇帝的女儿,以后的一切自然是要入皇帝碟谱,地位可比你现在高多了,皇上那么喜欢你,以后你所有的吃穿住行那都会是这格格们中一等一的。”来人正是朝鲜金林郡公之女李氏,历史上记载的爱新觉罗·东莪的亲生母亲。 可是来了这么多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自己的确是多尔衮的唯一的女儿,可是名字却不叫东莪,而是叫清盈,而母亲也不是眼前的这位李氏,而是汉人柳烟,历史中一缕烟云。而眼前的东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说过李氏有孩子。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历史上那位东莪格格,只是名字和母亲不同罢了,本来嘛,历史上事谁说得清楚。而现在才是历史原本的样子吧? 照李氏这么说,自己以后是入了皇太极的谍谱了,那就不在多尔衮的谍谱了。自己知道的历史知识也是有限,皇太极的女儿那么多,她们的结局清盈知道的也是寥寥无几啊!那么最后的结局更是无据可依了。 看着眼前明丽的小娃娃,以后不再是多尔衮的女儿吗?胡说,血缘在那呢,难道说不是就不是了。可能是皇上认的女儿,也没有人再收说她是别家的了吧!清盈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闷。是心酸吗?为什么?自己不是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父亲嘛,难道是父女连心?。 “是叫东莪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她?还真是可爱!”清盈很奇怪,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指着东莪问李氏。 李氏把小东莪搂进自己的怀里,自顾自地坐在了清盈对面,宠溺在看着东莪说:“以后啊,你进了宫,就不在是咱们王爷的女儿啦!她会替你好好孝顺王爷的!盈儿可要好好疼疼她啊!不过真是可惜,以后你不在这王府住了,你们姐妹也就没有什么相处的时间了。要不然啊,还真想请你替我教教小东莪呢?我听说盈儿跳的舞弹的琴那都是只应天上有的东西,迷死人不要命啊!” 清盈又躺回椅子上去,她想知道的李氏一句也没说:“侧福晋真是太谦虚了,您可是朝鲜倾城倾国的公主,您的才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那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上不了台面,可跟您的比不了。” 清盈语气平淡,不知道这李氏今天来这到底是为了哪般!也不想和她多言,就沉默下来了继续看着天空中浮云的变化流动。 李氏也不管清盈的情绪又自说起来:“盈儿哪里像小孩子啊,说话头头是道,才艺出众别据一格,比我们这些大人强多了,要不然啊!怎么讨得皇上那么高兴,说什么都要认了当自己的女儿哪!” 清盈也不在乎她说什么,心想:“我比你更想知道,皇太极为什么非要认我做女儿呢?” 不过这李氏也够没脑子的了,竟然在这议论皇上的是非,就不怕有心人听了去,掉脑袋。 “王爷也不容易,府中啊这么多女人也没替王爷诞下个男孩,本来就你这一个女儿,自从前年皇上把你接走了,我就觉得咱们王府啊留不住你。可没成想啊,王爷才刚回来,皇上就把你认了去,王爷能不心痛嘛!可巧了,前几日,我母家说要把这小珠珠过继给我收养,没成想啊!你阿玛才见这孩子一面,就喜欢得不得了,说是像你东果姑姑,就给改了名字,叫东莪呢!这名字啊,我是越叫越喜欢哪!是不是啊东莪?”说着捏捏小娃娃的脸边向清盈瞄着。 小东莪被李氏困着不乐意的样子,又被她捏着小脸就更不愿意了,挣开了李氏的搂抱去院中别处玩去了. 可是这李氏今天难道是来向清盈炫耀的?炫耀多尔衮有多喜欢这个孩子,正常情况下她该到柳烟或者福晋再或都江堰市是多尔衮其它女人面前去炫耀吗?为什么反而是她这呢?莫名其妙! 柳烟自从她回到府中那一日来过,无精打彩地和清盈说了几句,这几日还没来过,就连奶娘也没有出现。清盈觉得有些奇怪就听李氏吸了口气像是要压下什么似的继续说到:“以前啊,府中就你一个小孩子,虽然你们母子都爱静也不常在府中走动,可是我还真是羡慕你额娘的,至少身边还有个女儿,那时偶尔见到她,她还是高兴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自从你进了宫,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清盈不仅奇怪李氏的前后态度如此反差像俩个人似的,更奇怪李氏似乎和柳烟很熟的样子。可是据清盈所知,柳烟和这府中的其它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而清盈也只见过李氏去过她们的小院几次而已,不见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可是此刻却好像她们很不错的样子,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而这李氏此日来的目的更加不明。难道在她进宫之后发生过什么事吗? 清盈闭上眼睛继续看天,真是让人头疼! 李氏见清盈没有理会她便挪得近了些刚张开嘴巴就听见:“你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一声含着怒气喝叫不但惊得李氏一颤,也让清盈头脑清醒了些,重新坐起来,准备迎接感觉到的不安! 在远处的秋千中独自快乐的小东莪却不讨厌这声音,兴奋地跳下秋千张着双臂就像来人的怀里冲了过去:“姨丈、、、、、、啊!不是,阿玛,我好想你啊!” 多尔衮抿嘴笑看着抱着自己双腿的伶俐小娃,心情有所好转,把她抱在自己怀里,对向他们行礼的清盈和李氏一摆手,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哥,没想到这孩子才来没几日,和你倒真是投缘如此亲近。”跟在多尔衮后面的多铎看着那对刚做了几日的父女如此亲近,很高兴。又看看对面让他有种无力感的清盈,虽然有距离感可又觉得她和多尔衮很像,“哥,要说父女啊,这盈儿和你还真是像,从小就一幅天惊不怕的样子,什么时候都那么冷静。” 大家被他这句像牵扯地都在清盈和多尔衮脸上流连,似乎只有小东莪没有在意大家在说什么,继续低头玩着多尔衮外袍上的盘扣。而另一个不在意也许就是清盈了,因为她知道他们在面容上的确是在相似点的。投在清盈身上的其是一个眼神却让她不解,那眼神是嘲讽、不解、探寻,痛惜,没错,那是多尔衮的,清盈迎着那目光望过去,他不该有这种表情的,在听到这种话,他不是该高兴的吗?可是他没有。为什么? 多尔衮似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向李氏说道:“开音,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过来做什么,我不是吩咐过了吗,没事不要来打扰盈儿,她不喜欢热闹。” “王爷!我就是觉得盈儿太静了,才过来和她聊聊天哪!我想向盈儿请教一下她那舞的技巧,我都没有见过,真是可惜!盈儿一定是天生就会这个本事吧!我还想让小东莪和她学学呢!以后盈儿进宫了,咱们想看就更不容易了。“”注口!你把她当成什么了?”啪的一声响彻耳际。 这一巴掌令大家堂木结舌,更令李氏嘴角渗出血还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望着一身怒气的多尔衮。”王爷!你听我说啊!”李氏这才困痛抚着因红凛凛的五个手指印而有些狰狞的丽容。 “滚回去!” “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眼泪刷地流了满面。 多尔衮不耐烦地摆摆手,李氏不再说什么,只是临走时分不清情绪地看了清盈一眼. 清盈真的很烦这种场面,不知这李氏会不会把这一巴爪记在她的头上. “多铎!你带着东儿先回去吧!” “哥,那你、、、、、、?” “我再坐会儿” “好吧!” 多尔衮放下怀里的小东莪:“东儿,随你十五叔去玩吧!” “阿玛,我要陪着你!” “乖!听话!去吧!”那东儿明天可不可以去找阿玛啊!“ 多尔衮轻轻拍拍东莪的头,这是清盈头一次见到他满脸的温润笑容,有些刺眼却也耀眼。这笑容很有感染力,东莪甜甜地点着小脑袋,被多铎牵着小手走了,还不时在回头向多尔衮挥手。 剩下这二人,空气中像加了东西般有了重量。多尔衮喝着茶,不时地打量清盈,清盈也不在意,压下刚才的烦闷静下来等着,多尔衮要说什么做什么. 刚刚还红日当空,只一盏茶的功夫就来了几片云遮住了那光彩,阴暗暗在笼罩着坐在这小片天地的二人,不由苦笑连这天气都配合他们的气氛。 多尔衮心中何尝不觉得可笑,可笑的不是这天气。天暗了下来,气温也凉了,不时地敲打着两膝盖,心中又多了些不快,不知是因为不舒服还是因为那冷静面对他的孩子(如果她还可以被称之为孩子)。 清盈自然想到了多尔衮身上还有伤,松锦之战之后他的身体元气大伤,这个气温潮湿情况下自然会不舒服。 “天凉了,到屋里坐吧?” **** 对恃 !!!!“也好!”依然是锐利如鹰的眼神,但那如流星一闪而过的喜色,清盈并没有错过。也让她苦笑猜测:“其实他也是期待自己的关心与亲近的吧,他不知道这个身体的秘密,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应该像小东莪那般与他亲近,甚至于更多吧!” 可是这在清盈的信条里是做不到的,不论是现在还是从前,说她矜持也好傲慢也好,不论是亲情还是友情她都是跟着感觉走的,生性如此.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舞蹈的世界。 清盈等到多尔衮与自己平行时而同时却不自觉地想伸手去扶多尔衮,刚要碰到他的手臂,被他转过头来看见她的举动,被他眼中闪出的复杂光彩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颊大热讪讪地把手放回身侧。她这样的小别扭却让多尔衮心情大快,手掌一捞就抓住了清盈的小手,吓得清盈大叫:“呃?” “怎么了?不喜欢?” “有些不惯!” “怎么?皇上抱你就惯了?” “啊?”这是怎么说,在吃醋。这样的感觉让人觉得挺有意思:“你不喜欢?” “你认为呢?别忘了我才是你阿玛!” 他的女儿就不许别人抱,没听过这种逻辑,十多年他不闻不问现在反倒吃起味来了,而且这个女儿马上也要被别人领走了。他现在来计较这个是不是晚了? 多尔衮似乎能猜出她所想:“就算我十几年没有照顾好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无语,只能用霸道来解释!也许更重要是抢走的那个人是皇太极吧!这才是重点。 终于到了室内,多尔衮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清盈趁机抽出手,被他这样牵着打量感觉自己像猎物,而且那鹰目中闪动的流波总是在变幻着,让人看不清摸不清猜不透。她不明白自己有那么让他好奇的东西吗? 而她何尝不是呢,多尔痛总是感觉到清盈在躲她,说是怕却不是怕,因为她的眼中是不摧的坚定回视。是一种距离感,让多尔衮无力,可又吸引着想靠近看清楚她,这种感觉突然压住了心中的那些疑惑,总是让他觉得这些年错过许多东西。消失多年的兴奋又回来了,就连血管中血液流动得也快了。此时他脑中只闪现两个字,就是征服。那不像是在战场上要打败敌人的那种热情,反而更像是第一次出战的跃跃欲试。嘴角洋溢着的笑容越发明显高调,打量清盈的目光也不加掩饰。 落在身上的眼神让清盈毛骨耸然得哭笑不得。莫名其妙啊!清盈叹了口气。镇定下来,走到内室取来个棉袍盖在了多尔衮的腿上。清盈刚想走开到对面坐下,却随着一阵旋转又被多尔衮抱在了怀里。 清盈翻了个白眼,这种情形总觉得自己被人调戏了。幸好他这是对女儿的喜爱。 “你!?”清盈无语! “怎么?现在就不愿叫我阿玛了?” “你稀罕!”只有几个字倒藏了很多情绪,不屑?肯定?疑惑? 多尔衮越来越觉得有趣,也难怪皇太极非要那般。这么明目张胆地与他对恃没有一丝怯意,一种严阵以待的架势,也像是在备战!有趣有趣! “你不怨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你对我额娘好一点!这样就够了!”本不想说这些的。但还是希望柳烟能开心些。 清盈也忘了在多尔衮怀里的别扭,真的像备战的士兵。见头顶上那人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肆意,总觉得自己被耍了。头脑也清醒了一些,脸上被那人的呼吸骚得痒痒的,又发觉自己躺在多尔衮怀里的姿势倒是挺享受的样子,他身上的一股阳刚加草药的味道冲斥着她的神经,可看着那张有些张扬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这是她第一次明目张胆的近距离打量他,有些晃忽心也飘了起来,飘远的心神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脸有多红,神态有多娇艳迷人。 多尔衮眼中映着清清楚楚地映着望着自己的脸而神色飘外的小人,想起清盈那晚抱着自己可口中却不断地喊着另一人的名字的情形,那该是一个女人对恋人相思刻骨的模样,而他自己再熟悉不过,当年有多少个夜晚他也是这么度过的。心中传来久违的刺痛,手抚上怀里人儿飘忽远方的盈盈双眼来回摸索着。 多尔衮突然觉得很不甘,可又不明白为什么,难道又想起了那个人吗。好奇心也暴增更加想知道怀中人口中的人是谁。 “盈儿,阿良可是你的心上人?”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就有这样的感情吗?甚至于比他们还早熟吗?脑中不期然想起那天晚上的吻!熟练?甜蜜?温存?似远非近,因那不属于你。 想起那个吻越发想知道那人是谁,被这又柔又亮、带着潋潋水光、朦胧似醉的双眸痴着的人该是何种心情呢! 清盈听到阿良这两字一激灵,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手臂一撑从多尔衮腿上跳了下来,“你说什么?” “咝!”清盈一一跳一撑,手正好又按在多尔衮胸口的伤处。 虽然清盈有些歉意,可此时她更多的是慌乱。手伸到多尔衮的胸前想去安抚,却因刚刚的问话而狼狈地缩了回来。可多尔衮又瞬间抓住了那双小手。 他怎么可能知道阿良,连说出的话都颤了起来:“你、、、、、你怎么知道阿良这人?”清盈本来跳得老远,此刻却犹疑地一步一步凑近多尔衮:“你、、、你认识他?”眼圈范红溢出,滑落、跌碎、浸入了眼前人的心中撩起一片微波。` “我该认识他吗?”太多的疑问,解释不清这个问题很明显她是把他当作了另一个人。清盈眼中期待、心痛让他觉得刺眼。可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是楚楚动人…… “不!不是!!”难道糊涂了吗?他怎么是他呢,难道还是忘不了吗? 看着清盈这模样多尔衮有些无错,从清盈衣口处挑起白帕子分外温柔地擦拭着她被泪水浸湿的小脸。“阿良是谁,能告诉阿玛吗?他期负你了?”又是一种独占心理,他的女儿喜欢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好奇?还有其它让他抓不住的感觉。 被靠近的男性呼吸惊醒,懊恼不已,可笑自己心中闪过的期待,那样的事情怎么发生呢,简直糊涂了,自己来到这里就够匪夷所思了,怎么会、、、、、、。 “没什么。你、、、、、、?”她现在想知道的是多尔衮是怎么知道阿良的?转身抹掉了又涌出的泪水深呼吸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努力地想着,终于记起了那日扒在他床前的情景。 “不想和我说说?” “不!”这是她的秘密,如同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一般。 “你总把我当成他了,是不是?”清盈早已甩开他的掌握,无意地抚转着大拇指上玉扳指,那双鹰眸却像扫描机似的观察着清盈的各各角落:“还记得那你那日醉酒做过什么吗?” 清盈猛得抬头,身上的汉毛都颤了起来,真的不记得那天是什么情形。 “你在怕什么?嗯?”他不喜欢清盈那幅闪躲隐藏的表情,甚至夹杂着些许痛恨。拒人千里。 他不喜欢她的拒人千里,而清盈更不喜欢他的探究,更加烦燥:“你倒底想知道什么?” “那人是谁?”。 “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哈哈哈!你真是大胆!”‘啪!’的一声,是茶具落地破碎声。 缓缓地转身面对那发怒之人;“那是我的隐私,的确无可奉告,那天醉酒后的话你就把它当成我的梦话吧,不必在意忘了吧,你就算查也查不到,没必要牵涉无辜之人、、、、、、!”清盈又重新来到多尔衮近前,无畏地与他对视;“这里跟本就不存在这个人,不是吗?” “没错,你说的确是梦话,做的事也是在梦游吗?”那眯起的眼闪着税利寒意的光芒。眉头紧锁,可抿起的唇角却多了些探寻的趣味,捏着那义正言胆之人俏丽下巴:“秘密倒是不少!” “放开?!”清盈仰颈想躲开多尔衮的钳制。可脸旁上却传来意味不名的轻抚,更确切地说是拍打。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是温柔的。他手指肚的厚茧摩控的着她嫩嫩的皮肤,传来点点的痒意,那一刻她甚至觉得暧昧。 “哼!”余音还在,人却已经拂袖而去。 “王爷?盈儿惹您生气了?” “盈儿,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人已经走了,可是这空气中的紧张却私毫不减。清盈抚着脸旁症症发呆:“没什么?”的确是没什么,他并没有骂她,也没有打她,只是问了问那个人是谁?问她是否记得她那日醉酒之后做过什么? 可是真的想不起来啊! **** 明眸双目 !!!!本来就是个讨厌麻烦、喜爱安静的人,可是这一天下来,一件件一人人来了又走了,莫名其妙的模模糊糊的让人头疼欲裂,真想像青蛙蛇虫那样冬眠起来,不理这些皇朝大家之事。先是李氏不明的来意,多尔衮变幻莫测的态度及对她的怀疑,再接着就是柳烟,自己就是麻烦的魔心。 在多尔衮拂袖而去之后,柳烟随即就进到屋里来了。 “盈儿,怎么了,你阿玛为何气冲冲的。” “没有,你别瞎想!” 柳烟听到肯定回答这才安心地走进内室坐下。自从宫宴回来发觉柳烟越发憔悴越发瘦弱。此时看着清盈也是一幅预哭还忍的样子。 清盈知道自己做为女儿真的是挺失败,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她从来没有特别关心过柳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要什么,她喜欢什么,想做什么,一无所知。对她满是歉疚。 “额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柳烟摇头:”额娘是舍不得你!” 清盈这一问,柳烟终于抱着清盈抽泣起来。柳烟是汉人女子,如花如水的清新脱俗丽人,同做为女人清盈也是很喜欢的。可是她此时不施粉黛,脸色苍白,无声哭泣瑟瑟发抖。她本就穿了一袭杏色衣衫,很淡很薄,总让产生不好的幻觉,会觉得她会像她滴落的眼泪一般,刚刚还是温热有生命的,转眼就会随着滴落碎裂化作尘土随风而去。 清盈无声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只有冷淡!我会改的,会学着做一个好女儿。会把这个身体应该给予你的母女之情一点一点地带给你,我会学的,希望不要太晚’! 柳烟心中的悲怆终于发泄了出来。 “额娘,你是不是很爱他?” “他,你、、、是说你阿玛吗?” 清盈点头,她这话问得真奇怪,除了他还有谁?难道你还喜欢过别的人?清盈一惊,对啊,也没准儿!? 柳烟有些呆楞:“盈儿,他是你阿玛,怎么能一口一个他呢?他是我的夫君,我当然要敬他爱他?” “他有那么多女人,你不介意!” 柳烟看着桌角出了会神,叹气摇头,“介意?男人三妻四妾平常得很!他是有很多女人,很多美人。可他们跟我也没什么分别。还及不上我,我至少还有一个像盈儿这样的女儿,而他们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对他的奢望贪想,都是遥不可及的梦。” 清盈抓住柳烟的手。柳烟拍拍她的小脸:”盈儿,你是不是都知道?“ 清盈点头,她明白柳烟所说的都是什么意思!“额娘,你不恨吗?” “恨有什么用,像福晋那样大吵大闹她不是依然还是这样子,那个男人对爱吝啬得很!不爱就是不爱,爱就是爱,一点可怜都不会给你。他太狠心!” 柳烟叹气:“他太狠心,也太可怜!”原来他真的可怜,柳烟也许认为他比他所有的女人都可怜呢! 这两日柳烟一直守着清盈,可能还在担心多尔衮气冲冲地从清盈那离开的事。清盈没有办法向柳烟解释。只能任她去。母女倒是谈心的次数多了些。不过幸好,过了几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柳烟放下心来。心情到是好了很多。柳烟一大早地就跑到清盈房间坐着,直等到她醒来。清盈吓了一跳,原来是因为多尔衮这二日一直宿在她房里。 清盈替她高兴,也许也会有转机。虽然对多尔衮谈不上父女温情,可对他这个男人还是欣赏的。他与柳烟也凳对。 清盈厚着脸皮跑到多尔衮书房,“阿玛,你在吗?””进来吧!”多尔衮迟疑了一会儿,亲自打开门见到清盈很是惊讶,“怎么了?”这是清盈第一次主动找他,面上的奇异之色并没加掩饰。 清盈观察他并没有心情不好,小心地抓着他的手,忽略掉自己的尴尬:“那个,您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有同您一起吃过饭呢?我让厨房做了许多菜,您就到我那我们一家三口吃个饭好不好?”哎本来一家三口吃饭那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可在这里却还要求才能得到,这就是女人太多的祸端啊,真是造孽啊! “一家三口吃个饭?”很温馨的话语,可清盈脸上的不自然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思。她跟本就对这件事情没有多大兴趣,这会却要为她额娘来求他,她自己为什么不来? 清盈见他并没有厌恶,嘴角抽了抽”走吧!”她一直没有放开多尔衮的手,自作主张的把他拉出书房关上门,向她的琉璃阁行进。 不知何时清盈的手已经变成被多尔衮握在了手里。可他走得很慢。琉璃阁与主院书房有些距离,清盈着急,不由得拉着他走得快了点。多尔衮在后面却还是那个速度。清盈回头打量他的胸口受伤的地方,啊,对啊,他的身体可能还没好。不再用力拉着他向前,随着他的步子慢慢晃着。 这一刻很静,明明院子里有秋末的风气一阵阵地刮着,悉悉嗽嗽之声。可五官感到的分明就是静。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可以查觉得到。一下,二下,三下,四下,五下,一下下很安心详和。 清盈觉得哪里不对,想退出那只手的掌握,可那人却说:“快走吧,你不是说要吃饭吗,一会菜都凉了。”不但加快了步子,手上的力道也紧了许多。 这人哎,刚才走不快的也是他,这会着急的也是他!真是喜怒无常。清盈在后面撇嘴,多尔衮猛得回头正看到她伸舌头做鬼脸,“怎么了你,不是还没吃饭吗?” 清盈不好意思的低头,多尔衮回过头来,嘴角轻扬,眼里甚多压抑的笑意。又拉过清盈在自己身边最近的距离,“还不快走!” 清盈坐在柳烟与多尔衮之间,她们这是第一次这样吃饭。桌上很静,筷子与碗相碰的叮叮声显得那么响亮。清盈偷偷地抬头,柳烟低着头无声地吃着,一点声音都没有。再看多尔衮也是那么斯文。清盈斜眼撇嘴无声地嘟囔着:“真闷!” 明明没有声音,可多尔衮却抬头看着,眼里似乎在询问你说什么?清盈低头吐吐舌头“乖乖”,不愧是鹰眼,可真贼啊。想着想着溢出笑意。清盈抬头给他们布菜,“阿玛,你多吃点菠菜,这样会更有力气。额娘,你多喝点汤,对皮肤好。大家都多吃点鱼,鱼对男人女人,大人小孩都好!” 听到“男人女人”四个字时那父母二人都盯着她,眼神当然不一样,柳烟是不认同,瞄着多尔衮怕他生气。而多尔衮倒是挺平静地看着她听着。他叫人进来让他们步菜,又被清盈赶了出去:“咱们吃着人家看着我不舒服,那样我也吃不下去。”其实不管是坐在他们二人之间,还是有那些人在里面,她都没有吃好。跟这二人一起用餐太别扭了。不如一个吃得痛快。 柳烟对清盈使眼色,吃饭时不要说话。多尔衮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把她给他夹的菜倒是都吃光了。盈又对柳烟使眼色,“你给他夹菜啊!”柳烟夹起一块牛肉刚向多尔衮递过去,谁知多尔衮也伸出筷子去夹菜与之碰到了一起,多尔衮正抬眼看她,那眼光有些刺人,柳烟一紧张筷子和菜全掉在了桌子上。还把菜汁溅在了多尔衮衣袖上。 “你!”多尔衮盯着衣袖有些无奈,一把筷子放在桌上,发出了惊人的呼声。在清盈耳里那响声跟本没什么意思,可听在柳烟耳里就好多了怒意。她赶紧站起来用自己手帕去擦多尔衮的衣袖,可是她是横过桌面伸出胳膊,自己的袖子不小心也沾到了菜盘里,浸进了酱色。自然又是一阵忙活。 清盈心里直叹气‘柳烟柳烟啊,你可真是的!怕他做什么,他又吃不了你!’见他们那个窘样竟然都记忆叫人来。多尔衮没有发火她也就放心了,不管他们,拈过手帕捂嘴掩饰笑意,继续吃自己的饭,没想到反而比刚刚吃得香多了。感到头:“我怎么不能在这,你不去陪我额娘,把她一个人丢下守空房。你自己跑出来做什么?”说完不但瞪了他一眼,竟不怕死的仰颈又喝了一杯,溢出的酒滴顺着她的玉颈一直滑向衣领内,留下下完美的一线。谁料她说完撑着下巴迷惑地望着多尔衮微微一笑,不明意味,无限媚态。 “说你胆大你还真要上天了,从今以后大人的事你不要再管,这跟你没有关系。”多尔衮忽略掉她的神态以及心里的不认同,走到亭子里,“还不快回房休息!你看你成什么样子!” 清盈低头打量自己又抬头看看多尔衮,仰头又喝了一杯,咯咯笑出声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拉着多尔衮的手臂用头蹭着,又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身靠在他的怀里。“阿玛,抱抱我,好不好?”她很清醒,真的很清醒,她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谁,是一个叫多尔衮的人,是她的阿玛。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我阿玛!” 怀里的人抱得越来越紧,多尔衮的心揪得更紧,眼前的景色莫名地亮了许多,刚刚还在的怒气也一下子消散不尽了。清盈眉目清晰地印在多尔衮眼瞳中,“原来是你!”多尔衮抚上那对明眸,太亮太美太过虚幻,双唇印在颤抖的眼睫之上,痒了他的唇齿一片,一直到达心间,流连再也挥不去。 “盈儿!” “嗯!” “我抱你回房好不好,你还小,不能喝这么酒!” “嗯!抱我回去!” “好、、、!抱你!这么大了还撒娇!” “呵呵!” **** 金戈铁马遗伤患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漫天莹莹鹅毛大雪纷沓而至,浩如烟海。为久失颜色的大地铺就了银毯,松柏也开了菱花。真是‘落尽琼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无香’。 长亭雪满,着印其中。发着咯吱吱悦耳之音,为雪至冷清的院子又添了别样的生机。清盈飞撒着漫雪,全是梦幻之色。 “嗖!嗖!嗖!”越来越近的穿破冷空之声,自带着一股犀利霸气。 “嘣!嘣!嘣!”精确勇猛正中靶心。 从斜分角门望去,一靶一人数箭正立冰冷素白院中。赤练上身,宽肩窄腰,精瘦骨格,坚实贲起的肌肉条条分明,麦色体肤闪耀着健康的亮光,道道不清的轻痕雪中更添阳刚之气,召视着男人的战场功绩。下身只着青色精料扎裤,腰系蓝缎雄带,脚蹬黑皮猎靴。 扬臂握弓,搭箭拉弦,俊毅挺拔自然天成。看着那劲腰,清盈不争气地拍着自己的脸旁。由记得那日月下抱着多尔衮不放,像个孩子似的撒娇耍赖向父亲要拥抱,真是丢死人了。 多尔衮哄着她:“别闹了,阿玛这不是抱着你呢吗?”清盈双腿在他的臂上打颤,难道你以为那是秋千吗? 好不容易回到她的房间,她却还是不依。躺在床上非要多尔衮给她唱歌,由记得多尔衮那一瞬的呆傻:“唱什么歌,阿玛不会?” 清盈大笑:“难道你连摇篮曲也不会吗?从小你就没有给我唱过歌,今天一定要补给我!” 多尔衮无语:“你!、、、叫你额娘给你唱!别胡闹!”站起来就要走。清盈哪依,站起来又从后面抱着他不放,“不唱可以,那你以后对柳烟好点好吗?她胆子小,你别吓她。在这个空间里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我希望你们都好,你们都太可怜!” 多尔衮维持着那个姿势,手抚上环在她腰间的小手,“空间?我们可怜?” “嗯!可怜!我心疼她,也心疼你,不要再想那个人了!”清盈哼哼着,手却没有放松,最后改成在前面抓着多尔衮的手。 多尔衮心惊,此时他就是明白清盈嘴里所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庄妃。 清盈想到这后面就记不清了。多尔衮回过头来想问她真觉得他可怜吗?可她已靠在他后背昏昏欲睡了。只有苦笑。原来他竟然是个可怜虫! 多尔衮把清盈抱到床上,看了她许久,才回到自己房间,一夜不得好眠。总是浮现出清盈的那双眼睛,还有可怜那两个字。他在她的眼里竟然是可怜的。 这几日工事上忙得焦头烂额,明争暗斗越加激烈,皇太极对他也总是闪烁其意。宫里的那个人还有心底不时跳上来的那个亮色,更是扰得他不得安宁。晨起却见漫天雪色,站在天空下,越加清冷孤独。 捏起四箭刚搭弓弦,心口却有些不顺,一口凉气堵得他又发起嗽来: “咳,咳、咳!” “噗!”素雅洁白马上绽开了一朵血花,分外醒目,惊慌院外人。 金戈铁马,刀枪剑眼,漫天血色,多少生死徘徊边缘,伤筋断骨何曾放在眼里,可是此时却被这些遗留下来的伤患弄得如此狼狈,被撕扯得难耐的胸腔内涌出一波波怒火,烧进了五脏六腑。 “咳!咳!咳!” 清盈本不想入内,可片刻依然不见下人,只好为难地跑了进去:“你、、您怎么样?!”清盈上前扶着因咳而不稳的身躯,轻拍着起伏的胸口,擦拭着溅在胸前和嘴角的血渍,“进屋吧!” 清盈见他没有反对才叫道:“来人啊!” 一个府里的老人森嬷嬷来了见状大叫一句;“啊!王爷,你又吐血了!”然后又忽忽忙忙地叫了一个名为小争子的来:“快去厨房看看王爷的药好了吗?快去!!” 看来这就是因松锦之战的元气大伤所致的三大病症之一咯血之症。另一症是症仲之症,另一症就是阴湿之症,都要要命的病,他怎么可能活得痛快,三下不到就要被病痛缠绕一生,怎么可能不短命民。的确如那是她酒后所说心疼他!真切的心疼他。 清盈取来多尔衮的挂在外面的外袍发现冰凉,又叫那嬷嬷另拿了一件给他穿上。 “这么冷的天却在冰天雪地里练膘,您真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清盈看着多尔衮不情愿地把衣袍穿上,脸色一会青一会红,额头青筋突出,看样子还在忍着要外咳的内气。一眼也能看出他在生气,有些好笑,自己不珍惜身体,现在反而自己生自己的气,不由脱口而出。 ‘咳!咳!咳!”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咳了出来,多尔衮捂着嘴瞪向清盈,她也回以瞪视,“阿玛,我的眼睛可不小,越瞪越大的。” 多尔衮咳得更历害了。 清盈好笑,“嬷嬷,您再去拿件棉袍来吧!” “穿那罗嗦的东西干吗?” 清盈冲嬷嬷点头快去吧。 森嬷嬷佩服清盈,有谁敢这么和王爷说话,还不停地向清盈使眼色。清盈没在意他的怒视,那侍卫把药端来了见那嬷嬷不在外间只好犹豫不安地亲自把药端到多尔衮面前:“王爷,喝药吧!” “滚!”挥手一打,’啪‘连药带碗全倒在了地了,碎了。 多尔衮气愤这身体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清盈劝道:“就算生气也要把药吃了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嬷嬷也拿了袍子出来见状忐忑不敢上前。清盈接过嬷嬷手里的袍子:“再去端碗药来,把这收拾干净!你们下去吧!”二人点头应是。 待那二人离去,清盈才轻轻地走近抓起多尔衮的两只胳膊往上拉,多尔衮不明所以,奇怪地望着她,清盈大胆地说:“您不起来,怎么穿衣服?你穿得太少了。舒服才怪呢!” 也不知多尔衮是憋笑还是憋气总之又咳了起来。她有胆子的确是挺大。 真是无奈,再强的将军他在战场上无论有多勇猛,战无不胜,受的伤多了,后患就会越多.即便你不把它们放在眼里,可它们也是存在的,越是忽略它,它越会紧紧跟随你,这就是伤痛.这就是生死战场,飞血中冲峰陷阵的代价.一个不谓生死的战将他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甘被这些遗留下来的伤痛打倒。可这些东西会限制你的行动,日常生活,他当然什么生气,会懊恼。 “您要是生气就骂出来,别憋着啊,要不然我再给您拿几个碗来,让您消消气。” 多尔衮被她弄得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却还要保持着那幅威严的样子。站起来持平双臂对着清盈,一下子高出一大截,却换来了她撇嘴委屈一翻眼把袍子搭在了多尔衮的手臂上:“您自己穿吧!够不着,我还没长大呢!” “哼,脸没长大,胆子却比哪个大人都大,简直是胆大包天!”多尔衮终于被她怪异的行为逗得一笑,自己穿上外袍一撩又坐回原位,咽下嗓子里的浊气:“大雪天的怎么出来了,不在屋子里呆着?不冷吗?”多尔衮见清盈只穿了一件单衣,外面罩着个狐皮抖蓬。 “我怎么会冷呢?我穿着衣服呢!”清盈没有理会多尔衮听到她的讽刺的反应,“不会像有的人一样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怕凉,还光溜溜地在雪地里亮身子,耍帅。” “咳!!!咳!!什么、、光溜溜?耍帅?”无法接受清盈这么轻松地就说出光溜溜一词,后面却不懂是何意。”对,对,对,耍帅,主是说您在那打箭很英武不凡,很帅,很men。men跟帅是一个意思,也是夸您很英雄很迷人的意思!” “咳,咳,咳。”多尔衮只有此反应了。 “您这次回来元气大伤,怎么能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不是让大家担心吗?”她还真不是故意说光溜溜的,现在只有装傻了。 “嗯?你关心我?”她这是第二次说关心他,是在清醒之下说的。很开心吧!”当然啦!“看着那诡异的表情,正巧那侍卫端药来了,清盈趁机接过来凑到他面前,有些笨拙地拿起勺子伸长胳膊到他嘴边轻轻一笑:“喝药吧!” 多尔衮鹰眼里又散出了笑意,扫了一眼清盈的局促不安和伸长的胳膊,兴栽栽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把她的手又往前拉了一把才顺势整碗喝了下去。 清盈被他拉得一痛差点没把药倒他一身,趁他喝药之际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人喝药不看碗却盯着她。清盈尴尬之余恢复把碗放在桌上复又对他璀璨一笑,如昙花瞬间开放般耀目。 多尔衮对这个微笑很是受用,心中一阵清流划过,心想还第一次见这孩子这样对自己笑。 “您不要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关心是应该的啊。从小没见过您,有些不习惯,前些日子是我太不懂事了,惹您生气,您别和我计较啊!您是我阿玛啊,我其实是很想与您亲近的,关心您是应该啊!”关心自己的父亲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多尔衮一楞:“你还知道我才是你阿玛就好?”特意咬重了才是两个字。 看意思他很是介意皇太极认自己为女儿的吧!清盈轻轻点头复又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我知道啊!您不要生气啊!” 这人明明想笑,你就笑呗。多尔衮抿着带笑的唇角:“叫一声阿玛!” “阿玛!阿玛!”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好!再叫一声!” “阿玛!您这咯血症可大可小,千万要小心啊!””啰嗦!”多尔衮拉过清盈拥进怀里,真的是激动吧又咳了起来。握起在自己胸前轻拍的小手放在嘴边呵着气:“怎么?不怪我吗?” 清盈抬起头来有些朦胧一瞬才反应过来,轻轻地摇头:“什么?””不怪我这么多年不理你?” 原来是这个啊,“没有!“清盈对他点点头。 “真的?”多尔衮眯眼看着拥在自己怀里的柔软的小人。,她说没有就没有,以后会一点点补尝给她。再次感觉到久违温暖之情,心情也明亮了起来,把心中的疑惑也忘记得一干二净。 清盈能感觉到他的真心拥抱,温暖亲情谁不想要,沉进其中。更何况这才是正常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把他当成父亲,可他的确是这个身体的生父,如果自己这个情况用重生解释的话,那他就是自己的父亲。这是不容置疑的,不是吗! 不管他之前为什么那么多年不闻不问,但他现在的确是想亲近自己的,清盈能感觉得到的,又何必拒亲情于千里之外呢。自己不是也渴望亲情的吗?就当是弥补上一世的遗撼吧! 清盈想着又往多尔衮怀里温暖偎近了一些,慢慢习惯这个怀抱吧。 多尔衮轻抚着清盈顺滑的丝发,嘴角掩不住地往上提终是裂开了。清盈感到一丝异样抬起头来噗嗤一笑:“你想笑就笑出来吧!干嘛憋着,真是的!”说完自己也笑起来了。 多尔衮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感慨有女之乐之际又听到:“阿玛,你在笑什么?” 多尔衮刚想低头问清盈,你这又是说得什么反复话,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清盈的声音。才寻声望去,原来是小东莪站在门口歪着小脑袋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似有些不快。 **** 冬日冰菱花 !!!!红檐下的冰菱一束束的挺立着,白日的光辉折射着它们自身的色彩如水晶,如钻石.滴落的水珠汇成一片片一堆堆彼此拥抱互相陪伴。不知是抵抗还是期盼冬日的寒冷。 可是这样的寒冷并没有阻止门口小娃寻父的热情。 随着小娃娃的呼叫口中的白气慢慢散开,有些恍忽,孩子眼中的神情却是坚定的召视着“我是来找阿玛的”。 藕红色的棉袄白色狐毛镶边的红色披风把小东莪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大人一半巴爪大的鹅蛋小脸,两颊冻得红扑扑的,扑扇着大大的眼睛,齐眉刘海,两边数条可爱的小辫子若隐若现, 煞是引人。 清盈离开多尔衮的怀抱,一霎间身子也冷了几分,感叹刚刚在雪地里走怎么没觉得天这么冷呢。刚走到小东莪身边想把她带进内室,她却快速地跑过去冲到了多尔衮的身边利落地爬上去了,把着多尔衮的脖子紧贴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取暖:“阿玛,我好冷。” “冷还出来?怎么没人跟着你?”虽有责怪也是心疼,可对清盈脱离他的怀抱心有些不顺。抬头见她正平静地看着他抱着东莪。 看着他们的亲近,又因小东莪名字的来源,就能猜出多尔衮和他的大姐东果格格感情一定很深厚。 也难怪他那么喜欢小东莪,这孩子的确比自己适合做他的女儿,这么可爱讨喜的孩子任谁都想亲近吧!更何况他已到而立之年,成婚又早,这么多的妻妾却无子息任哪个男人都会介意吧!遇到这个顺心讨喜欢又有些缘份的孩子,不过两日就认下来了。 如果她从出生就被他抱在怀里这般对待,也是不错的。清盈在心中笑笑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更何况即使前几年他注意自己,自己也不见得会像小东莪那般与他亲近,躲还来不及呢。所以再纠节这个问题就毫无意义了,还真是那句话,不管是做情人还是亲人都要讲缘份的吧!他们的缘分现在才开始?! 多尔衮轻轻拍着小东莪,还是注意到了清盈的症神,她竟然又在出神?虽然她今天对自己也表现了女儿对父亲的关怀与亲近,可感觉和东莪还是不同。也许从她出生开始他们的感情就不会像与东莪这般相同,东莪只是小孩子心性,情同姐姐曾经带给他的亲人之间的温暖。而清盈带给他异样的情绪太多,惊奇、猜测、不甘、温情,令人费解。即使她刚刚说着那些想亲近他的动听话语,也觉得不真实。如果他在她一出生时是喜爱的,又会怎样呢?可惜并没有这种如果。 多尔衮是个铁血柔情的汉子,将军,英雄。他并不是个冷血动物,有些认定的东西一辈子也不会改变,有些东西认定了却又得不到,他也不会放弃,慢慢等待机会总有成功的一天。对清盈却有些迷茫了。 拍拍额头,清理掉麻烦的东西说道:“盈儿,站在那做什么,坐这来吧!” 清盈这时也觉得比刚才又冷了一些,不由得抓紧了衣袖。在这屋里扫了一圈:“这屋子有些冷,我叫人搬个暖炉过来,您先坐会儿。”说着就迈步出去了。 多尔衮开口想说些什么,头一次觉得力不从心。直盯着清盈出去了。 拢了拢领口,盖上披风冒子,搓了搓手掌,口中呵出的气化为白幕融化寒气,刚迈出外室门口隐约听到:"阿玛,她为什么穿的衣服和我的不一样,我也想要!” “东莪,以后她就是姐姐知道吗?你也喜欢汉服? “嗯!、、、“ “叫人也做几件、、、、、” “阿玛,你真好!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 “、、、、、、” 看了看身上淡粉色罗裙,自己也很喜欢,清盈虽然性子清淡,可是在服装方面却有色癖,喜欢有色彩有生机飘逸盎然衣服,曾经还收藏过不少汉服。好友曾取笑说:“别看你平时冷冰冰的,不过从穿衣上来看啊!你就是一个标准的闷骚。” 想着与那好友的一些趣事,在院中箭靶前停了下来,那箭依然自我而立,被清盈轻轻一弹,在空中嘣嘣地抖了起来,看得人有些眩晕。后方地上那扎眼的红花已不复先前的鲜艳,变作浅谈透明,隐约可见土黄色地面,慢慢地塌下去了。不再驻足身后淡粉色的裙摆带起的雪屑掩埋了那份显眼异色。 吩咐了人给多尔衮搬个暖炉后就慢慢地又欣赏起这冬日的第一场雪来。走过的地方总会留下浅浅痕迹,沾了衣摆,温了衣料。罗袖轻轻一拂,雪花就会洋洋洋洒洒地飘落而下,落到眉头,眼梢,睫毛湿了一股惬意随面嵌入心房,偶尔随雪撩过几个粉色摇曳舞步,非凡梦幻,逍遥仙外,身上也渐渐暖和起来了。 驻足人真希望无差在身那就能一直跟随欣赏这第二次遇到的天仙之姿。 《霸王别姬》中程蝶衣对戏曲呈现出的“不疯魔不成活’的状况,所爱的所坚持的揉到了血液骨髓,分不清现实与理想。而清盈对舞蹈何尝不是,因为舞蹈她放弃了许多,得到了许多,更是做错了许多。一路移着第一次获奖的舞步回到自己院中,意犹未尽。忘不了第一次在台上面对大众跳这只舞的那刻,可是她那时只记得那一人的表情。现在却很想能再跳一次,为真正的观众而跳。抚唇一笑,有了主意,说做就做,马上蹲下来开始制作观众。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院中一个个纯洁无暇的观众在清盈的手下巧妙地出现了,错落有致。一跑一回,为他们带上了红色帽子,手套,围巾,眼镜,雪人完成。虽在雪地里忙活得有些久,却感觉不到寒冷,手里心里都是热乎乎的,眼里盛满了盈盈笑意,波波水敛。 来到观众中间,双手交叉闭眼在心里说到“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游真,而是爱新觉罗·清盈,要忘记过去,重新来过。”睁开眼又郑重其事地说道:“各位观众大家好!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在此我就以这只舞做为开端献给大家吧,希望大家喜欢!” 一场雪中娇雁就此展翅。 就地点卧回旋半扬袖,纤腰楚楚,回风舞雪,漫天幻色;但行处,白落庭杆,扇玉琢面;将到时,影度回廊,翩若霞芳;润□动,环佩铿锵,旋音灵雁,惭西子愧王嫱惺瑶池。 纤卧屑云,青丝儇依,罗带静横,余音似在,神荡怦然心动而惊为天人。 心口像是塞了棉絮,那颗心脏被软絮撩拨得分不清的□软麻异感困住逃脱不开。回眸那日,塘边柳下的千言万语化作飘影至今不能忘怀深印脑海。 脚步沉重,像缀了沙袋,心也重了几分,重得像个诺言,对自己许下的诺言,像当初发誓要做顶天立地汉子,人人敬仰和将军。而这个诺言不是沉重的,而像三生石上被禁固的魂魄重生之后再见阳光的温暖之乐。 想起她对多尔衮的请求,让他对柳烟好一点。可自从那日以后,他除了送给柳烟许多东西,偶尔到柳烟那里坐坐之外,并没有再多一些的亲近。柳烟好像有些泄气,对清盈的疑问也只是摇头,叫她不要再为她操心了,他不爱她就是不爱她,不要再强求了。现在想来她真的帮不了他们太多,感情必竟是他们二人的事,她只是个女儿,除了维系点亲情并没有多大作用。更何况她的亲情还有杂质。 随着身子的舞动,只一瞬,这些不快烦闷也消失不散。 “呼!” 纤腰一挺,自带片片飞屑。身上多处已见润湿,也不在意,拍拍近身的小红帽:“怎么样?喜欢吗?” “启有不喜之理!格格真是好舞技!” 清盈被吓了一跳,本只是问问脚边的雪人,却没想到真会有人回答。转身回头,院门口却大有人在。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 巧治遗患 !!!!"多尔衮哪!本王今日可不白来你这一趟。” 多尔衮喝着茶水,不时的看着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不过心里确是明白,那个孩子不会回来的。下人把清盈吩咐的火炉放在了室内,回多尔衮清盈已经回自己小院了。并没有说她见到的情景。 脑子里有些空档,不知空了什么东西出来,就听见郑亲王兴高采烈地迈了进来,大大咧咧地坐在多尔衮对面。 “王爷在本府可是见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多尔衮对鳌拜的行礼摆手。 “我刚刚可是见到你那宝贝女儿跳了支舞啊?” 多尔衮手一顿,茶杯倾斜撒了许多茶水落在衣袍上,“这才不见她多一会,跳了支舞就被人看见了,大得赞叹,我还真是有个出色的好女儿啊!”多尔衮把茶杯一放,静下来听郑亲王对这个清盈的评价。 “郑亲王见笑了,我这个“女儿”跳舞的确是不错。” “那不可是吗?以前最不喜欢读汉人的什么诗词,没想到今天我一看,脑子马上想到这首诗,多尔衮哪,真是: “那低身锵玉佩,举袖拂罗衣。对檐疑燕起,映雪似花飞”。 郑亲王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光,那是一个痛快啊!一拍脑门兴奋难掩,“对了,还有啊,这首诗也不错形容更尽然: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多尔衮哪,这次回来就听说你有个女儿,可没想到却是如此、、、如此、、、,总之啊本王刚一见真怕她那柳腰如诗中所写一弯就会折了啊?一首诗还真形容不了她所有的形态。 对了,鳌拜刚刚也看见了,随口就念出诗来,可比我脑子快多了。哎?鳌拜,你刚刚那首诗是怎么念的?‘遏云歌响清,回雪舞腰轻。只要君流眄,君倾国自倾’,多尔衮这首诗最贴切。你这女儿今年已经十三了吧,再过二年,可不容小觑啊!定比那西施,貂蝉胜出千万倍!”郑亲王眯眼还沉浸在那雪景独舞中。 此诗的意思是:言遏云之声,跳回雪之舞,只让君主目光流盼其中,不问其他。一旦君王为此倾倒,国家自然也就因此落败。 这不是说清盈是祸国的人材吗?可不是吗?她的确有这个本事。如今多人对她不过只见其影就已着迷,更何况将来长大。越听心胸越是一股浊气阻在那,不上不下。好啊,她可真是本事! 多尔衮一把抓起茶杯低头喝茶,强自敛去了所有的怒意。茶杯空了,多时这才抬起头来。 “郑亲王实在是太抬举小女了,她哪里能和西施貂蝉相比。她不过是无事聊以为乐而已。”是吗?在他自己的心里也强过所有女人的吧!从那个《花界》就可得知。她的智慧定没有显露出来。想到这那种被人抢了最珍贵宝贝的切肤之痛莫名地涌了上来。 “多尔衮,这孩子也许能帮我们一个大忙?” 多尔衮攒紧拳头,手心的痛楚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她一个孩子能帮我们什么?” “哎,多尔衮我们可也以为明朝皇帝再献一个“陈圆圆”啊!哈!!到那时也许明朝会灭亡得更快!“ “郑亲王,她可是我多尔衮的女儿,难不成你竟然想着让我把她当成东西送给别的男人?”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所说的是男人。多尔衮一下子站了起来,茶杯落在地上碎得叮叮响。那声音一波波地敲进他心里,碎片似乎也割伤了他的胸口。痛苦地一声声咳出声来。”多尔衮!”小玉儿大惊跑了进来,郑亲王的话她当然听到了,由其是后半部,“多尔衮,你不要着急啊!能帮到咱们满军打败大明,这是何等荣耀之事,你怎么知道盈儿不愿意?” 多尔衮甩开小玉儿的胳膊:“她愿意?她不是你女儿你当然愿意?!”一声声咳嗽夹杂着太多情绪,让人分不清。 小玉儿被戳到痛处,一阵羞愤一阵怒恨,瞪着多尔衮:“多尔衮,你什么意思?” 郑亲王见这二人竟然要吵起架来,赶紧上前解说:“多尔衮,你别急,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挑选一些美女舞人,让清盈帮咱们训练啊!我见她的那些舞技新鲜少见,定能出奇制胜,迷倒那昏君。不过以她的容貌身姿,如果、、、要是、、、那当然更好!不过也实在是可惜!” 多尔衮听了,咳声越来越历害,胸口被浊气割得生疼生疼。对郑亲王摆摆手:“郑亲王,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不要想太多了!你有什么事我们改日再议吧!” 郑亲王早听说他们夫妻不和,此时也不愿在做停留。不过心中对自己的想法还是肯定的。一个女人能为民族出力做这些那是她的福分,不过就是个女儿吗!!有什么打紧。 “好,好,好,我们以后再谈。你也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在郑亲王与鳌拜赶紧退去,可不想在这听他们吵架。小玉儿气吁吁地坐在多尔衮对面看着他咬牙切齿,眼中缠晃着泪珠不发。”你怎么还在这?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多尔衮眼也不抬,口气满是不耐。 “多尔衮?你什么意思?你出去了这么久,我天天担心你。你回来这么多天,一句话都没正经跟我说过。当着外人的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我就让你那么讨厌吗?” 多尔衮叹气:“你为什么总是想吵架,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吗?” “我想跟你吵架?我不过是说了清盈那么一句,你就跟我发这么大的火。呵呵、、、看来你也同那些人一样被她给迷住了。””你又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连个孩子的醋也吃吗?” “对,对,对,我就是吃她的醋。我在你身边二十七年,还不如她在你面前出现的一盏茶时间。她就那么好吗?” 多尔衮大嗽,颤着手指着小玉儿:“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站起来就向外室走去,不想再与她次次见面就争吵。 多尔衮的冷漠就是小玉儿最大的痛苦,一步上前拦住他:“你不要每次都想躲着我,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些女人,你就这么讨厌我?” 多尔衮扒开她的手臂:‘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从小到大我都是把你当妹妹看待。我告诉你多少次,可你偏偏还要嫁给我,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 “是,是,你不喜欢我,你就喜欢那些狐媚之像是不是?大玉儿她漂亮,她会跟你一起喝酒跳舞唱曲。你是不是看见清盈就想起她了?呵呵,是啊,清盈可比她强了不知多少倍呢,什么都会,才小小年纪就已经迷住了那么多人?郑亲王说的对,不如把他献给明朝皇帝,让她去媚主祸国,一定比你们打上几百仗都来得快、、、、、、 “你给我住嘴!” “偏不?” 随着赞美之词以及惊艳眼神的散去,清盈小院门口又恢复平静。可那济尔哈朗意味深长的话语和笑意,以及第二次相见的螯拜那一脸的郑重和眼中的情切又是为的哪般。 在他们离去的那一瞬清盈脑中突然闪现不好的信息,但愿是自己多心了。她并知道因自己主院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盈犹疑地摸索着手中的颗颗白粒,只一瞬间的功夫漫漫融化作小滴落下再慢慢融入其它,越发觉得刚刚还是梦幻的雪现在却惨白惨白的神秘深邃起来。 叹了口气,拍了拍手掌中碎屑液体,起身回了室内。一般情况下,清盈结束舞蹈之后总喜欢先躺一躺,静一静冥想一下。 在快要睡着之际,却听院中丫鬟七七八八地不知在争辩什么,欲躲还藏的架势。 清盈坐起来之后对外说道:“凡儿,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凡儿正是一直跟在清盈身边的小丫环,忽忽进来之后清盈见她面上有些慌张:“什么事,说吧!” “格格,我听前边小川子说王爷正在发火呢,不知为什么还打了福晋?” “哦?” “奴婢刚听小川说得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郑亲王和螯将军找王爷说什么事情,那时正巧福晋经过,在郑亲王离开之后不知为什么就和王爷吵起来了,然后王爷就、、、、、、,福晋就哭着回房了,后来好像王爷还有些不舒服,侧福晋担心就过去了。” 刚刚不是还和小东莪还有说有笑的吗。这才多会儿就吵起来了。清盈犹豫是否要过去。 “那郑亲王和王爷说什么你们当真不知道!” 凡儿摇头。 “那咱们过去看看吧!”清盈怀疑不会是因为郑亲王从这里离开后说了什么吧,才和小玉儿吵起来了?清盈摇头,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他们夫妻俩经常吵架不外乎就那几个情况。现在的确是有些担心柳烟,但愿不要在气头上牵连她才好。 一路上总是会看见下人们慌里慌张的跑来跑去,看来发的火还不小。 清盈刚来到多尔衮居室就见门口跪了好多人,刚要迈进中厅却听见柳烟惊叫:“盈儿,小心脚下。” 清盈一听一个侧身,因侧身裙摆正好划出一个半圆的优美弧度,厅中多尔衮见情形眼中却闪过一记利色皱起眉头转头不想看她。想到之前济而哈朗说的事及螯拜的神情反应,心中不禁又多了一丝怒气,小小年纪却如此引人。 脚下的硬物正是破碎的碗片,柳烟正捡着地上碎片。多尔衮深皱着眉头坐在桌旁,额头冒着大滴的汉水,脸阴沉沉如乌云密布的风雨前兆,身子似乎在轻颤,再看他的两手却是紧抓着膝盖无限的恨意怒气。看看外面的天气清盈无奈地叹了口气,奇怪这个时候怎么就柳烟在这,他不是有很多的妻妾吗?丈夫不舒服却没人在旁边照顾开解?还是因为害怕?顺颊流下的汉水夹杂着多少争战的辛酸,戎马一生,最后只剩下一身的伤痛遗撼?为何最后却落个那样的下场呢!值吗? 清盈到那跪地的老嬷嬷身边吩咐了几句又让他们做事去了。从这几日的观察,他对自己这个女儿还是挺不错的,并没表现出厌恶之色。 多尔衮忍着这阴雪天带给身体的折磨,虽然自清盈进屋后没有再看她,却清楚感受到她注视在自己身上的怜悯可惜目光。为何?又是一片迷茫,无意中减少了膝盖的疼痛。见她不知和那些下人说了些什么,这孩子真是胆子不小,没他的同意就这么让他们离去。不过他到是奇怪她要做什么。 清盈无奈,看来这父女也不是好做的,明明上午的气氛还是融洽和谐的,可现在却又凝重起来。柳烟一直暗示着清盈去看多尔衮的腿。 “你出去吧!没事就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多尔衮语气平静地对柳烟说着。清盈望向柳烟,她又怎么惹着多尔衮了,为何不想见到她。 柳烟一听,眼中浮现朦胧雾气,咬着下唇说了声“是”,又心慌地看了眼清盈失神地出去了。 清盈有些踌躇走近多尔衮,也不在乎自己这样做是否唐突执着自己的手帕边给他擦汉边说:“您这是怎么了,何事发那么大的火?” 多尔衮嗯了一声:“你也出去吧!”多尔衮闭眼,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说反话。见清盈那个样子就是更加烦燥。”刚刚喝了药不何不休息呢?为何总是生气呢?”清盈隐约感觉到他好像在和自己生气,顿觉更加莫明其妙。有些后悔自己来此,可是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呆下去,要慢慢习惯和他相处,必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清盈正在思虑在这种不明情况下怎样打破这个奇怪的的气氛时,那嬷嬷恰巧把方才清盈要的东西都拿来了。 清盈接过嬷嬷手里的东西又问了句:“最重要的那个好了吗?” “大家正弄着呢,好了就给格格送过来。” “好,那你去吧!尽量快点!” 嬷嬷收拾了地上剩下的碎片向多尔衮行了礼就退下了。 多尔衮被他们这一打搅分了神腿上的酸痛也没有那么明显了,盯着嬷嬷拿来的那些东西。上等白色丝绸布一块,药酒一瓶,黄酒一瓶,还有另两瓶不明液体,拇指大小的石头十块,大小不一的酒杯十个。 多尔衮症症地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也在怀疑她这是否要给自己治腿,可是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式。这是治哪里呢? “这是做什么?” 清盈心想:将军您终于说话了,这样就好,免得一会儿紧张兮兮地。”阿玛!您要是信得过我,就到床上躺着,我帮您治治这阴雨天的腿湿酸痛,可好?”清盈对着多尔衮一笑,“保证比那些大夫的方法有用,您信不?” **** 医治 !!!!多尔衮对着那炯炯其华还略带笑意的双眼,有着关心、温暖、自信。心里滑过一股暖流,不由得信任她说的话语,似乎身上的酸痛也随着那炯炯双眼又退却了一些,传来了绵绵之热,因疼痛而紧绷的身体也一点点放松了下来。眼中的怒意也退了许多,抿着的嘴角慢慢上挑。当他感觉到这些时,敢忙又抿起嘴转过头掩饰着心里的不明情绪勉强的嗯了一声:“那也不妨试试,看看你有什么好办法!” 清盈假装没有看见多尔衮的表情变化,只要他肯试,那就好说,反正这个办法是有据可依的。 清盈扶着已经自发站起来的多尔衮走向卧室床榻,只是几步的路却能查觉得到他这双腿此时应是万分难受。清盈的手被多尔衮握在手里由干燥变成湿滑,不由得另一支胳膊圈住了他的腰,心里万分难过起来,越发觉得他为这个国家做得太多,十在不值!可转念一想又自嘲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有同情心?他可不是岳飞,他是有野心的,他可是想做皇帝的,更何况他们的制度就是功劳越大权势就会越高,自然身上伤也会越多,他可不是小白兔!!”虽然如此想却还替他感到不值。 也许是感受到清盈手掌的紧张还听到了她的叹息多尔衮出言安慰道:“这点小痛没什么,你紧张什么,摔不倒!” 一听他这样的宽慰语言清盈一楞抬头看着多尔衮那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不会再与另一人混合的面容,看着那双少现温度的锐眼温情一笑点了点头。 多尔衮轻拍了拍清盈纤纤肩膀。虽然从外人的角度看似是清盈架着多尔衮,可是她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他倾斜的身体重量,心里感激可却有丝丝失望在悄悄生长,清盈正在莫名心里这个陌生感受自然也看不到多尔衮嘴角眼角越来越多的笑意。 虽然短短几步可这二人彼此之间又比以前进步多少,不知自己是否查觉。终天来到内室,彼此都轻呼了口气,清盈示意让他靠在床边,让双腿平放在床边,又拉过被子盖好他的双腿,拿来他的棉外套让他披上。本来还想让他躺下歇会,可是见他这么听自己的摆布,半天也没有说话,真担心把他弄烦了,最后只好说:“您先歇会,我再准备准备!”清盈小心地盯着他的表情,生怕他生气,却意外地听到他的一声轻嗯!清盈一笑,轻了口气心想这人刚刚还一脸怒容铺勿靠近,现在又这么温顺听话(希望能这么形容他),这脾气还真是喜怒无常。 见多尔衮真的闭上眼睛向后靠去,清盈又赶紧的抢过枕头靠在他的身后。才满意的去做其它的准备。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刚刚转过身,那人又小心地睁开眼睛不间断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慢慢地眸中多了各□绪,不解、感动、迷茫困惑还有一些夹杂着这些情绪的不明雾气。每当发觉清盈朝自己看里又小心迅速地闭上眼睛,心里奇怪为什么怕她看见自己正在看她呢,自嘲地笑了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偷了什么东西呢,这又是什么情绪(偷东西?这是什么结论?)?最后却真的不再睁眼,听话地歇息起来。 清盈把室内的四个暖炉分别抱到两边床头各一个,内室门口一个,室内正中一个,摆好又添了煤炭!在室内正中的炉旁又摆了几张椅子,从柜子里抱出一新被摊开烤着。她又把桌子上那些用具都抱过来放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切都准备好了才看向床上的多尔衮,意外地发现他竟然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清盈不由地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抬起手来小心地摊到多尔衮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的确如料想中的有些低烧。 本来多尔衮的确是有些恍忽不觉入睡,可腿上酸痛却时刻搔拢着他。额头一凉,惊得他马上睁开了眼睛,见是清盈瞬间睁眼中的警觉锐气也散了去,惊觉自己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竟然有了睡意,不免又看了清盈几眼和室内她准备的这些东西。 见多尔衮醒了,清盈一笑觉得这样很好,真担心他睡着了,一会儿不好下手。 “擦擦汉吧!免得一会儿着凉!” 清盈有些惊讶,但也一闪而过。这段日子观察,他这人可没有那么传说中的那么冷酷无情,对于关心他的人他也会回以温情。 清盈在多尔衮的注视下,抽出现帕子擦了擦因刚刚的忙碌而浸出的汉渍,回以一笑。不知是屋里的炉子多还是忙得,身体暖融融的,而心里也是一股股暖流缓缓蹿动着,越发舒服。 清盈擦完汉坐在床尾,歪着小脑袋含着满满调侃笑意对多尔衮说:“一会儿会有些难受,你要是疼可以喊出来的哦!” 多尔衮一听,还真是有些火,可是看着清盈那张明显是逗他玩的表情只能是无奈加叹息:这孩子还真是胆大,竟然敢这样调侃于他。连他自己也意外得伸出手去抚摸了清盈有些乱的秀发说了一句:“会的!” 意料之外,清盈真没想到多尔衮会这样回答她,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得小脸染上红韵越来越重,轻咳了起来,“咳!咳!咳!咳!、、、”清盈真想说句‘不带你这样的’。 “哼哈!”最后却换来了多尔衮一阵取笑得意声。 虽然有些意外,可这样的结果更好啊,这样清盈就不会紧张,可以放松地操作了,不必担心他会发怒啦!心里美滋滋的,一阵莫名雀跃却是因为多尔衮伸手为自己额头两边的乱发别到耳后的轻柔举动,刚刚平静退下红色的脸颊又一次上了颜色,拢得心里小鹿乱撞。清盈直怪自己不争气,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却也没在意。 不要其它,清盈又挪进了一些说到:“如果我这次给您治得舒服,那您以后可要听我的话,天凉一定要加衣,由其是您这腿的阴湿每到阴雨雪天酸疼得无比厉害,一定要穿得暖暖的才能防止潮气侵体。如果您不听嘱托照样认为自己是铁打了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这天气,那您趁早告诉我,我可不费这个劲,治了也是白治,我还不如舍点力气回去睡觉呢!”清盈有些忐忑却认真地看着他。 多尔衮见清盈那附可爱说教模样的确说不出个不字:“那就看你的‘手艺’了,如果效果当真不错,我自然会小心的!” “这可是您自己答应的,不许反悔啊!不能费我的心意啊!”清盈无奈,明明自己是为他好,他反倒一幅施舍他人的样子。 正说着,那嬷嬷终于又来解救她了。嬷嬷行了礼,清盈让她把东西放在炉边推开散热。让清盈开心的是多尔衮侧目看了看那一堆东西,皱起眉头,引得她一阵幸灾乐祸! 清盈把多尔衮盖在腿上的被子换成刚才烤热的,又递给嬷嬷让她继续烤热散去湿气,又让她另外再给多尔衮烤热一套衣装,再在旁边等待帮忙。 "好了那我们开始了!” “嗯!” 清盈说完看了一眼多尔衮,把被子盖到膝盖处先露出一条小腿,在下边垫上几层布略高出其它部位,这才撩起他腿上裤管退到膝盖上方。可手却忍不住颤抖起来,心里的酸楚也随着裤管往上退一层一层地涌上来,憋在胸口处上蹿下跳不得其法,不泄不出。 心疼!是心疼!终于明白刚才他怎么会那么痛苦难忍。人的腿部骨格膝盖骨是至关重要的,此处的骨头受了伤,既使好了,一辈子都会留下伤痛,容易感染风湿痛,每当阴雨雪天的酸痛真是不能忍受。如果平时护理得好,注意保暖注意饮食发病时的痛楚也许会轻一些,可是如果平时护理不当而病人自己又不当一回事,那痛楚就如同千百只虫蚁在啃吃,可想而知。就如面前这人一样大冬天的只穿一件单裤还露天光着身子练箭。 他不痛谁痛?他不难受谁难受?舍他其谁?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依然还活着,或者说是如何还能站立至今还能上战杀敌?难怪史上他是那样死去的。 “害怕了?”多尔衮一直看着清盈的行动,当然不会错过她看到自己腿伤时的震惊颤抖、、、和心疼? 清盈定定地看着,强压住心里的不适,镇定地又有些恨意地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也不敢回头看向多尔衮那双正在注视探寻自己的鹰眼锐利,她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 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假装轻松地说到“我可开始喽!” “嗯!” 清盈没有再去关注多尔衮的情绪眼神。 在手里倒了一些酒,把手搓热搓炀才放倒多尔衮膝盖下方最诈眼的一块伤疤处按摩揉搓起来,直至搓红搓炀。点、按、敲,一遍又一遍,一下又一下,一圈又一圈。就连多尔衮的痛苦闷哼也全不能进入她的耳内,虽然那些声音从一开始就敲打着她的心,越来越重,可她只想狠下心来一气呵成完成这次突发好心的治疗行为,也不知道还的没有勇气再为他做下一次的治疗。 “啊!小丫头你轻点,上午还说不生阿玛的气了,你这分明在撒谎!阿玛的腿啊,你是不是想给我掐断,按个洞出来了啊!” 清盈只是回头换了种酒,接着在那腿上操作,就像不是人的腿一样对待。虽然听到了多尔衮的话语,却也是狠心对待,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些寒气阴湿散发出来。只是她自己却忽略不了心中的同情及眼中越聚越多的雾气,混合着额头的汉水一同掉落下来惊动了多尔衮的腿肢顺着皮肤爬进了心窝,皱了他的眉,动了他的眼眸。气氛也变得也些怪异,可多尔衮的闷却还是不间断地传出来钻进清盈的耳廓。 清盈只抬起胳膊擦掉了脸上的湿润。待这条腿被所有的酒都按摩了一遍热了一遍烧红了一遍,清盈让那嬷嬷把之前摊开的烧热的让多尔衮好奇的沙粒按之前的吩咐装进一个长三十宽四十左右的棉布袋里,清盈又往里放进了准备好的药材——当归尾、生白芥子、蚕豆、红砂糖各适量。扎好口。又在多尔衮腿上围了一层柔软舒适的棉布在下边压好。然后才把包好沙石和药材的布包按先前棉布的位置固定绑好,这才拿起那些拇指大小的石头又在上面有规律地打圈按摩。随之听到了意料中多尔衮深呼了一口气及舒服的轻叹。清盈这时才回头第一次看了看多尔衮的脸色。也是意料之中终于爬上了红润有了神彩,再没有之前忍痛时的苍白,可以看得出这个方法是有用的,清盈也出现了自开始低下头来就没有出现的轻松,回以多尔衮看着自己的眼睛真心地笑了笑,而多尔衮也回以一温情一笑,这彼此之间有一种默契悄然而生,又多了丝丝缕缕的温情。 “看您的神情,就知道您以后可要听我的话了,嗯?” “小丫头很想让阿玛听你的话,小小年纪就想管着我了?” “咦?强词夺理!” **** 同榻而卧 !!!!室内的温度真的是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清盈这一个时辰的操作又是以酒为介,除了手红通通火烧火燎的,就连小脸也热了起来红扑扑地,在看到多尔衮那个发自内心深到睛眸中闪烁耀眼的笑意里,看着那样的光华连心也热了起来烧个通红突突地加静加速跳动着。 多尔衮没想到通过那双小手的几个点按推,腿终天摆脱了这一天的酸痛麻痒。开始被那沾了酒气的热手几个像是用尽了她的全身力气的按压,真是让他再一次感到了当初受伤的的痛楚,可是随着那速度越来越快,温度越来越高,腿内的血管好似也热了起来。慢慢地由钻痛到麻痛,再一点点地烧了起来,好像里面的寒气也一点点地随着那双小手而消散了。热度从膝盖处向两端漫延直达心底。开始见清盈那个郑重劲虽然不舒服却也想逗逗她,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想见她那幅表情,或许有些心酸还有些心慰。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关注过这样的表情,在别的女人身上并不是没有见到过,可因为这个孩子为自己担心却真是久别的开心欢悦。 多尔衮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抚着清盈的小脑袋,帮她理了理乱发,可正想捏捏那红扑扑的可爱娇丽的脸颊时却有些莫名的忐忑又踌躇地放了下来。有些晃忽,似乎能从清盈周身嗅出一股从未闻过的香气,淡淡的花香、淡淡的酒香、淡淡的药香混合着一层雾气慢慢地丝丝缕缕地围绕着他使他安心安神平静详和,还有从腿部传来的舒适感一点点地把他麻醉缀入梦里雾里。 嬷嬷被清盈派去把那些东西又去加热,不然看到他们这样温馨的场景,还有多尔衮少有的异样微笑不知会是何想法表情。 清盈看着多尔衮靠在床榻处似乎是睡着了,放轻了手力,而自己的手腕也确实有些累了,心里也想着是否让他睡会再治另一条腿。其实做完按摩最好的消化方法就是休息睡眠,可是清盈没想到他睡得这么快,重要是另一只腿还没有做。看他那样也不忍心吵醒,那自己也可以借机歇一会儿,只有让他睡会再做另一条腿的治疗了。以前是为拍戏注意过医治风湿的方法,但为拍得顺利却是一次又一次得实际操作过的,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这条腿按摩基本结束了,多尔衮也没有转醒的际像。清盈小心地把被子盖上了他这刚刚治完一只腿,又往上拉了拉盖在他的上身,又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最后才站起来转了转手腕、松了松颈部脊椎、伸了伸腰肢活动活动了腿关节。本来还想到外面瞧瞧透透气,可一想到屋里这个温度与外室的反差,先不说对自己没有好处,若一会回来身上寒气为多尔衮按摩也有影响,就只在屋里逛了逛,头一次郑重地观察了他的房间。 多尔衮的居室是还没有发展到北京城内大家主那般三、四室连厅。他现在的是内外两厅,内厅和那次醉酒醒来所见没有变化,墙壁上持着他的一套盔甲戎装,威严伟气。另一面挂着一套枪剑,剑头闪闪银光,如主人眸中闪烁的光华锐气。枪剑旁边立着一排古朴的书架,摆着一层层地书册,从书册表面可以看出他们跟了主人很多年了。 清盈随便翻着看阅,有书中多尔衮做了勾画笔记,虽然有的是用蒙文,有的是用汉字,但都是出自一个人,都是苍劲有力,召视着主人的坚毅。除了这些清盈有些意外地发觉有些字里行间也流露出一股洒脱。 洒脱吗?想着这两字的跟本意义,清盈不由地歪着脑袋狐疑地看了一眼床上斜靠安睡的男人。 洒脱:潇洒、豪放,无拘无束。人生在世,数十寒暑,不过弹指一挥间,所有生命都无一例外,既短暂又宝贵,却仍有许许多多的人,活得糊涂,活得无聊,活得烦恼,不如学会洒脱!它能教会我们一些难以企及的道理。 强者回顾大坎坷一带而过,弱者叙述小挫折喋喋不休。我们谁不希望做生活中的强者呢?你要学会洒脱,因为有些东西得到或许后悔,有些东西失去也会庆幸,该放弃的东西,不要留恋,留恋是一种诱人的失去,是的,要去的终究挽留不住,在得失之间只要你耕耘过,播种过,浇灌过,收获多少,不是成败唯一标准。重要的是藏在细枝末节里使你一次次痛心疾首、刻苦铭心的经历。洒脱会把坎坷的路途当作目标的一部分,而不是把成功看成无依无靠的空中楼阁;洒脱,让微笑穿透漫漫人生,让热泪温暖寂寞的命运,在千万次受伤之后,仍然柔韧如初。 多尔衮他是草原生长的儿子,如雄鹰一般。他的确是豪放凛然,可他不是无拘无束的,他有深深执念、有高高的欲望、有放不下的包袱,一直跟着他缠着他。也许这字里行间中只是透露了他的希望。不过那个东西对他来说是遥远还是一念之间!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结局他是否还会这般执着? 那自己呢?曾经也是那般的吧,所以当初在这个时代见到多尔衮时才会那么失态的晕倒。千帆过尽,最后却来到了这里对着一个曾经刻骨铭心的面容叫阿玛。多亏那已成往事,而且这两人虽然相貌有相似而实际相差太多了。 “啪”的一声,书册掉在地上,清盈才发觉自己拿着书册歪着脑袋瓜子看着多尔衮竟然发起呆来,赶紧把书放回原处,松了口气幸好没有吵醒床上的人。 摇摇头,要洒脱那就顺其自然吧!人活得洒脱点真的是挺开心的! 又重新拿了一本汉文的书,拿着来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看了几眼,深深地打了几个哈欠,看着床越来越亲切,听着那匀顺的呼吸声也不由自主地来了睡意,一摊胳膊也压下来想着也趁他没醒这段时间睡会吧! 、、、、、、 、、、、、、 一阵麻痒,酥酥地,像春风杨柳拂面。多尔衮柔柔地抚过清盈五官,额前的乱发荡在清盈鼻尖处,随着她的呼息一起一伏。似乎大感到痒意,清盈小手挠了挠鼻尖。多尔衮心生趣意,竟然捏起发丝轻划过她的鼻孔。 “阿欠!”清盈一个阿欠醒了,入眼的是雕花檀木淡青素雅床幔,还有过高的脸部温度,周围围绕的酒香和药香还有自己身上淡淡的茶香。迷茫地看了一眼身上被子,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有力淡淡锐气的眸子,那双黑眸的主人正是多尔衮,而自己正躺在他旁边与其同盖一条被子,而且一只胳膊还抱着他的腿。等看清这些清盈吃惊不小,噌地坐了起来叫了地一声声“呀!?”无措地拍拍了脑袋这才记起怎么回事,“我怎么跑到床上来了,您把我抱上来的吗?”太奇怪了。 “哦?”多尔衮盯着清盈笑意难测:“这床可能是你自己爬上来的吧!”拍了拍清盈的脑袋,又帮她理了理乱发,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清盈的红扑扑的小脸。 “啊?是吗?”感觉有些丢人。她惊着眉眼歪着脑袋测测地瞄着多尔衮的表情,不明白他此时为何这般高兴,还有一些不明的情绪,而自己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难道真是她自己爬上来的,怎么一点也没印象。清盈一直是睡觉安稳的那一种人,但决没有到了雷打不动的地步。如果是多尔衮抱她上来的,不可能没有知觉,这种情况只有解释为是自己爬上来的。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你什么醒的,怎么不叫醒我,我看看腿,别耽误了时间?!” “别急,别急,我也只是刚醒一会儿。” 清盈皱着眉头努力地想着刚才的问题,有些纠结。没办法想起来,只有甩甩头,理智地清理了那些不明的东西,看了看外面,此时室内已以掌了灯,也看不出是什么时辰,但肯定的是自己的确是睡了有一会儿了。她看着多尔衮,想起刚睁眼时他注视自己的眼神,心有些轻。 不说其它,又看了一眼方才放那些东西的地方,东西还在,还有那新加热的沙石也拿回来了还在冒着气为室内又增加了一层朦胧感。 因为还没有治的那条腿在床内侧,清盈也就直接掀开被子都为多尔衮盖上。自己也只是挪了位置,凑近他没有治疗的另一条腿。 清盈刚想争求多尔衮的意见,现在就可以开始另一条的腿的治治疗按摩了,就听到多尔衮说道:”嬷嬷去准备晚饭了,要不要用完餐再做也不迟!" “我觉得还是越快做越好,我看那沙石还冒着热气,现在做时间正好!” “呵呵!”多尔衮终于忍不住捏了捏了清盈郑重其事的小脸,“那好吧!” 清盈下意识的不去在意多尔衮这在自己身上的小动作,虽然不讨厌还是有些异感。转过头想父亲对孩子不都是这样的吗?“好!要是疼可以叫出来啊!” 多尔衮闷在胸腔的有笑有奇异。可以肯定他心情是很好的,轻快的好。清盈还不忘抓住机会又说了一句:“您还记得之前您答应我的吧,可要说到做到,要是再像以前那样不加珍惜您‘自己’的这双仅有的腿,以后啊可真是、、、、、、!哎、、、、、、!”故意加重了自己两个字,也不想把话说完。 可那人胸腔的闷笑声却越来越重,清盈放在他腿上的手也感觉到了那愉悦的颤动:“您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 **** 幽默的痒腿 !!!!‘这人还挺爱笑的嘛?!’清盈在心里冲多尔衮翻了个白眼。 “要笑就笑出声来啊!干吗憋着,您这样我按摩得就不到位了。” “丫头,你以为我想笑啊?痒、、、啊!” “什么痒啊!”清盈有些不明所以,手上继续点按着边歪头看着多尔衮询问着:”哪里痒啊,我又没有、、、、、、!”清盈心说我又没有碰你痒的位置,难道是腿痒吗?说着还下意识地在她刚才按的位置给他挠了挠。 “这里吗?” 点头。 “这里吗?” 点头。 “这里吗?” 点头。 “我还没有按到这呢?怎么会全都痒!?“ 还是点头!”什么意思吗?“清盈停下手来,有些不明所以,他不会在耍自己吧!这么有幽默细胞吗? 呸!呸!呸!这什么幽默细胞?被耍了难不成还高兴?!怪哉! 清盈有些不平,奇怪地看着多尔衮,又不能冲他发火。 多尔衮无奈:“你继续吧!这条腿就这样,只要一碰就会非常痒!”郑重地看着清盈不信的目光说道。 “是这样?” 点头,扬手,视意清盈继续。 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只听说过人的腋窝、脚心、脖颈有痒痒肉的,没听说过人的腿还在痒痒肉的,而且还是一打腿,不对称。 “嗤!”清肥盈没忍住笑了出来,还欲盖弥彰地捂起嘴来,肩膀也一颤一颤地。 "很好笑吗?” 清盈不语。多尔衮笑道:“盈儿这样笑,可别按错穴位,到时我站不起来,我可不饶你!”清盈撇嘴,低头看了看那条充满痒痒肉经过百场杀戮,踏过万具尸身、布满荆棘伤疤的腿肢理智在对多尔衮说到:“放心吧,不会错。那您还是忍着点。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不过、、、也许、、、“多尔衮忐忑地等着她下边的话,清盈笑眯眯地看着他停了下来:”没准啊、、、也许、、、可能、、、多按按就不痒了。” 嗯?多尔衮一口气堵住了胸口咳了起来,清盈得意地笑了,赶忙去抚顺他胸口。多尔衮握着拳轻捂着嘴边溢出的咳声,心跟着也有些咳。下意识地抓住为自己抚胸口的小手停在那里,正是心脏处,那里在一下一下有别于平时速度地跳着:“盈儿、、、、、、!”盈儿,我的女儿,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舌尖有些打转,想问又问不出来。眼前有些迷蒙,看不清眼前人真正的模样。”盈儿!”很轻很轻的两个字,这个名字本来就很轻。此时听在耳边觉得更了一分飘渺之气,像是什么东西在引诱着她的意识。手被握着,心里不知是酸楚还是酥麻,看着那双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就靠了过去,偎在那胸怀时整个身体好像找到了宽敞温暖的天地,那中间都是绵絮,温润自然且安静。闭上眼嘴里好像嘟囔了一句,“谢谢!”可谁也没听清。 “阿欠!”清盈清醒发现自己竟坐在多尔衮的腿上,脸一下子火烧为燎。这是怎么了?再看自己的手正被多尔衮紧紧地握在手里。赶紧抽出手退下他的膝处,镇定下来对着他没有按摩的腿说:“要不在腿上垫块布?也许就没那么痒了。"心里长呼气,谢天谢地!多亏自己是他的女儿。不敢抬头看他,生怕露出不属于女儿身份不该有的神情。可她的心却在雀跃纷忙。很喜欢那个拥抱吧!安心吗?! “无妨!这样就可以!”清盈的窘迫看在多尔衮眼里形成一种痛色,她是否是在排斥他? 点头,“好吧!那、、、、、、尽量忍着点,最好别颤腿!” 点头!多尔衮没有再说话却也在看着清盈的手指上上下下地点按着,眼神飘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清盈不想再浪费时间,侧眼正看见自己先前拿的那本书正躺在刚刚自己睡过的旁边,直接拿起来递给多尔衮说到:“看会书吧!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就不会那么痒了。” 多尔衮转神接过来拿在了手里。 清盈又看了一眼那书,突然想到如果是自己爬上来的,难道连那书也一并带上来了? 拍拍脸,清醒一下。 而多尔衮拿着书已经看了进来,只不过还是扫视了清盈拍脸的情形,嘴角抿了起来,垂了眼眸看不见情绪。 先前总担心那些伤疤会疼,而这次又担心他会痒。怎么看好像都是自己在受罪。可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操作按摩。不过清盈到是一直在注意哪个部位的痒穴多一些,就会避开来,一遍下来多尔衮的并没有再憋笑,不知是自己真的避开了痒处,还是他在强忍。他是多尔衮什么都能忍下来? 许是那书他已经看过有些无聊,他放下书和清盈一句二句地聊了起来。 “盈儿?” “嗯?”清盈只是答了一声。 “从什么开始认字的?” “二岁!” “先看的什么书?” “不记得了!只是想多认几个字!” “几岁开始说的话?” “有点晚。好像是四岁吧!那时额娘正在弹琴,我觉得很好听,就想问问她弹的是什么?之前害额娘担心!” “之前为什么不说话?” “不想说!也没什么要说的?” 、、、、、、 、、、、、、”喜欢宫里的生活吗?“ “都一样!” “有人欺负你吗?” “欺负我一个小孩子做什么?” “你是个小孩子吗?” “不是吗?”向旁瞄了一眼。 “呵呵!你哪里像个孩子!”说着拍了拍清盈的脑袋,顺手理了理她的乱发,一天好像就形成了这样的习惯似的。 清盈故意忽略了他眸子里不自然露出的探寻。”喜欢皇上吗?他对你如何?“ 哦!重点来了! “他不是我四伯吗?””很喜欢?” “是尊敬!做皇帝不容易!” “怎么说?” “帝王——寡人!不能任性,孤独!” “那想叫他皇阿玛!”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还有些不悦。 “即使叫他皇阿玛,大家也都知道你才是我亲生阿玛!” “大家?那你呢?” “当然!”顿了一下,调皮地说道:“我不会给他治腿!” “哦?” “嗯!”点头。 “最怕谁?” “谁也不怕,只怕自己!” “、、、、、、”清盈感觉到多尔衮有一瞬僵硬。 “嗯!人最大的敌人不是自己吗?你可以征服任何人,却征服不了自己,自己的野心!人人都是野心家!只是略有不同而已!”她不想总是捉到他眼里的探寻,他问什么她就如实说,这样才会真实,时间长了,也许就会习惯了。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特的个体,就算是客隆人与被客隆人虽然处处相同,可一个被字就是他们的不相同。 多尔衮有些沉思。 、、、、、、 、、、、、、 围上棉布,下床包好沙石放进药材抖匀扎口上床围腿扎紧,再按摩。 “您给我讲讲您第一次上战场的事吧!” 多尔衮挑眉询问。 清盈点头,很好奇! 多尔衮眯起眼睛,那好像真是太遥远的事了。皱起了眉,脸上浮现了痛苦之色,有恨意、痛意、悔意,脸色也像调色板一样变来变去,手掌紧紧地握成拳头,发出了格格的声响。清盈有些后悔,那时应该是他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吧! “您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只是看着您身上这么多伤,随口问问。” “无妨!” 按摩,低头按摩! “那时我十六岁,虽然和多铎同掌管着一旗,可是我们从来没有上过战场,跟来就得不到大家的认同、、、、、、 从我懂事以来,阿玛就给我讲他的那些英雄事迹,他的战无不胜、、、、、、,我把他当成我的英雄,我心中的神、、、、、、,他还给我讲成吉思汉的故事、、、、、、他所有的战争,他称霸草原、占领整个中原,征服世界。他们都是天空翱翔人雄鹰、、、草原上不训的野马、、、,我在等着自己慢慢长大,慢慢成为像他们那样的雄鹰,成为征服全世界的战神、、、、、、,阿玛为了鼓励我,就给了一旗,做为我的军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努力地练武,骑马射箭、、、、、、 可是父汉就那样的走了、、、、、、而额娘竟然被他们、、、我还不不及、、、、、、而那、、、、、、” 多尔衮说说停停,好像在清理着无头绪的断线。看着清盈依然埋头按摩,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可她知道他为什么停住了,因为下面的话他不会对自己说出来的,因为她是一个孩子,并不是他所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并且存有怀疑。 ‘父汉走了,额娘被逼殉葬,自己还不及成为父汉希望的样子,而那个位置也被皇太极抢走了,那个最心爱的女人也被他抢走了。没关系,他抢走了所有,可是自己从来不知什么是害怕,从来没有怕过,并且告诉多铎也不要怕。在自己心中有盏明灯它在前方一直在为自己引路,朝着成吉思汉一点点地一步步的前进、、、、、、、不管眼前有什么的阻碍、、、、、、直到那个位置。只是,他一直在拼,在忙,他的战果功劳越来越大,权利越来越高,心却也越来越空、、、’ 多尔衮的眉眼都在痛苦着,眼神停在清盈的脸颊上。她的额头有些细汉,晶莹剔透的。腿上的寒意越来越少已被舒服暖意代替,此时他的心却是满满的,满是膝处点点按按环绕的纤指,手指所留下的温度触感一点点涌进心窝,不再凉不再空。 **** 强留 !!!!清盈偶尔地抬头看看多尔衮。 有时回忆是美好的,有时是痛苦的,有时也是刻骨铭心、不堪回首的。而多尔衮的呢,那时有美好、失去、悲痛,那是混合着血色的坚强不屈,勇猛精进,决不退缩。 “我是不是惹您伤心了。” 那么久的事了,虽然遥远可那才算是他人生旅途真正的开端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的。所有该属于他的都不属于他了,所有他想要的都是从那时开始点点滴滴争取的。 多尔衮摇摇头:“有些事太久了,都记不清什么是伤心什么是开心了,看来我是老了?!” 清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您三十还不到呢,怎么会老呢?”是啊!在这个时代,人们都早熟,十几岁还未成年就已结婚生子,生命早结。 多尔衮不由自主的抬手轻抚着清盈的秀发、脸旁,“盈儿再过几年也要嫁人了。我怎么会不老?”他真的觉得自己老了,面对着自己的女儿,他都是老的。胸口处涌出不甘。他叹着气。 “咦?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才十一岁呢?、、、对了,你可不能这么早就把我嫁也去啊!不到二十,我可不想嫁人?如果找不到喜欢的人我是不会嫁的。”她跟本就从来没想到嫁人的问题。 “二十?难道你也想效仿叶赫老女?、、、、、、盈儿这想法从何而来?十一岁、、、”又想起这次不舒服的开端,郑亲王说的话让他又生怒意。拳头抵在床上隐忍不发。眼神有些飘渺,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清盈有些懊恼自己真的是惹来了他的千头万绪。以为多尔衮定是想起他十一岁的时候早就已经和庄妃定情了,确切说正处于热恋中吧?!可惜,多尔衮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不想清盈就这么嫁出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配上她呢!也许真如她所说直到二十再嫁也不错。多尔衮抚上额头,难道他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叶赫老女那样的日子,太过悲惨了不是吗? 清盈没有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说了他会更觉得惊世骇俗吧!拍拍手:“好了,大功告成。现在可以把这条腿的拆下来了,再做一遍按摩就好了。” “嗯!盈儿这方法的确不错,这腿真是舒服精神不少。” “只要您以后多加注意小心,爱护自己的身体就会更好的。” 又闷笑! “看来我这腿是有救了,不会残疾了?” 多尔衮满脸调侃地对清盈说着,看来他还记住了清盈刚才说的话了。 清盈笑焉焉地对他点了点头:“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的。只要您以后再上战场把这两条腿也当成生命一样,它会更感激它的主人‘您’的!” “嗯!生命!生命啊!”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顺嘴了。 “革命?”他已经听了许多她口中蹦出来的新鲜词语。 点头、点头。 “盈儿的说话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您不觉得没规矩吗?” “什么是规矩,要那些个东西做什么,限制人的废物,只有汉人才喜欢这些乱七信糟的礼教劳什子。” “您不喜欢汉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历史上有记载,只是不知现实是否也如此? “并不是都那么讨厌,像那岳飞、孙膑都是可取之士,不过他们都被那孔子害得不轻啊!” 、、、、、、 孔子是儒祖,才华横溢,无可比拟。可是他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视角有太多的片面性,他把人性都拘泥于一个点上,所以他只适合做个学者,有高尚情操的学者。而另一方面他做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他是成功的吗?从他对女子的要求来看,他是不合格的,他把女子当成了男人的附属品,他对女子视角并没有他对政治的宏观视角。 他太拘泥于小节,后世不喜欢他们人喜欢把他称之为“事妈”,当初在网上看到网友这么评价中国一传奇人物还真是有些别扭。而眼前这明显就和那些网友同属一类人吧。他是习惯于草原上奔腾翱翔的雄鹰野马,当然讨厌那些礼教拘束,他们骨子里还存在着原始的野性与不羁。而孔子却是一板一眼学术之人。 多尔衮叫来嬷嬷:”王爷!晚饭已准备好了,现在上吗?” 多尔衮挑眉询问清盈:“如何?饿了吧!”明显的关心之意。”我还好,您现在用饭,正好一会吃药,时间正合适!” 多尔衮一听药,眉头皱得很深眼里浮现厌恶。 瞧见那个样子,清盈忍不住想笑。来到书桌写了一药方按此抓药。最后又贴在嬷嬷耳边神秘地说了句才让她下去。 现在按摩治疗已完成,只要等另一条拆了沙包再做一遍按摩和拔罐就可以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清盈有些欣喜,没想到曾经工作中的一个小插曲今天却是派上了大用场。可清盈现在考虑的问题是:这个治疗是按疗程算的。开始每三天一次,十次第一个疗程;若是好转,再换每五天一次,十次第二个疗程;接着再换每八天一次,十次第三个疗程。只要病情好转,间隔的天数递增,最后达到一个月一次,但这必须要配以每天一次的食药相助,还有病人的日常的饮食、穿衣、住行相结合才算大功告成。 接下来的,清盈就要找个人来教他这些操作,以后由这个人来为多尔衮治疗。 只一会儿的功夫,嬷嬷们就把饭菜都上来了。本来清盈的意思是不准多尔衮下床来吃,可是他却坚持不在床上用餐,最后清盈和他商量把桌子挪到床边上,他这才妥协。清盈心里直发笑,这个怎么这么孩子气呢!在床上吃饭很丢面子吗,伤他睿亲王的自尊了?有那么严重吗? 除了那日他们“一家三口”一起用餐外,这还是第一次与多尔衮单独用餐,与那日感觉又不一样,似乎轻松得多。每一口都用得非常认真,说不上幽雅,但也觉得很高贵威严呢。 此时的清朝用餐还没有到那奢侈的地步,几乎也摆了一桌子菜,肉类蔬菜各占半。清盈发现多尔衮很挑食,嬷嬷给他布的菜很多都是牛羊肉,只有少量的蔬菜。酒喝得倒是一杯又一杯。 清盈用饭一向都很少,而且她也挑食,肉类正和多尔衮相反,最讨厌吃牛羊肉。平时吃得最多的都是蔬菜和米饭,肉类方面的选择就是鱼肉和鸡肉。 多尔衮见清盈碗中的菜皱着眉头说道:“不喜欢吃牛肉羊肉?”那日怎么没发现。 清盈嘴中有饭,只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草原儿女怎么不喜欢吃牛羊肉?” 清盈被他这一问还真是没得回答,“我又不是草原儿女,更何况谁规定草原儿女就一定要喜欢吃这些,再说我真不是啊!” 多尔衮又盯着清盈碗里的饭看了一眼,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瞬间眉头就放平了用一种明白的口气说道,“对,你额娘是汉人!” 但这句话听在清盈耳里却有些别样的意味,为什么会有失落呢?! 多尔衮把自己面前的菜,清盈能吃的,不住得往她碗里夹。清盈只能硬件着头皮边吃边说:“够了,够了。太多了我吃不下的!”还真是搞笑,不过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多吃些,身体才会好!”多尔衮注意到清盈已经不矮了,已到他的胸下方。他错过了很多东西。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已经觉得遗撼了,不是吗?! 真的好撑,清盈下意识地拍拍小肚子,惹得多尔衮一阵笑意。她只有转移目标对嬷嬷说要找个聪明能干的明天教他怎么操作为多尔衮治疗的方法。又吩咐了一些平时多尔衮吃穿住用要注意的东西,例如,他的衣服洗完凉干后要再用火烘干,床上的被褥也要每天打理散湿,必须保证干燥,勤换洗。还有里面必须要穿棉衣才能保暖才能保证冬日不会湿气侵体。 清盈又故意当着多尔衮的面仔仔细细说了一些阴湿侵体的害处及造成的后果,例如行动不便走路一瘸一拐,骨结变大好丑,脸色灰败不想见人,长年卧床肌肉痿缩,病菌侵体皮肤溃烂,招蚁引蝇,人不再是人,形不再是形,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嬷嬷听着瞪了眼睛,牙齿抖得叮叮响。低着头不敢看清盈越讲越兴奋的样子,更不敢去窥视多尔衮一口饭堵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手里握着筷子放也不是扔也不是的逗笑样子。 清盈本还想再说点,可见嬷嬷那个憋笑样子就放过让她出去笑个痛快吧!没有漏掉嬷嬷发颤的步子。她站起身本来想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出去笑一下,却被多尔衮拦住了。 多尔衮忍着莫大的痛苦咽下那口饭,忽略胃里上呕的反应,瞪着清盈:“你、、、、、、”延长了许久。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这时,一佣人小心地来到内室,行了礼说道:“格格,您贴身姑娘凡儿来了,正在外面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呢?” “啊!你告诉她再多半个时辰后我就回去。”是啊,整个下午都呆在这了,一会儿把另一打腿上的沙包拆下来再做一遍按摩、拔罐到少还要一个小时左右。 “不用了,你去告诉她,格格今天不回去了,就在这住下了。” 清盈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有些症症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人,“那个、、、,为什么?不用了,怎么行呢?” “一会儿太晚了,寒气太大,免得生病。” “啊?” “就这么一会,腿又有些不适了,今晚你就再接着努力吧!以后这项差事就交给你了,既然你那么担心阿玛会被“虫蝇蛇蚁”爬咬,你就不怕那些人笨手笨脚地做不好?”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虫蝇蛇蚁’四个字。 天,天,天,“阿玛,你不能这么小气,我可是关心你,不是恶心你、、、、、、?!” “你也知道恶心!” 好吧,好吧,我知道很恶心。 **** 夜半趣事 !!!!还不待清盈说什么多尔衮就对那佣人挥挥手:“下去吧” “是。” 多尔衮见清盈有些症症地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头又抚了抚:“怎么?不愿意?” 清盈心想:“您都决定了,我能说不吗?你这是为什么呀?想要人陪干吗不找你的妻妾?”可这些她也只敢自己想想,却真是问不出啊! 看在他今天是病人的份上,而这一天都是自找的只能点点头,“好,我陪您!” 多尔衮微笑,“吃饱了吗?” 、、、、、、 、、、、、、 谁能想到十多年不曾亲近相见的父女这次不但一直相处了两天,还要同榻而眠。 等嬷嬷把桌子都收了,清盈和多尔衮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大多是清盈在此宫里府里的些琐事,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待时间差不多了,清盈就把多尔衮另一条腿的沙包拆了又做了一遍按摩,再在膝盖上方拔了罐,从罐中可看出他这腿是有多大的寒气,清盈边做边说着这些重要之处,多尔衮也是点头或微笑,不时地打量彼此。 所有都做完,差不多已经过了亥时。在古代这正是清盈开始休息的时间。 洗漱完毕,清盈有些忐忑。不是没和男人同床过,但那是和自己所爱的人。但此时此刻真的很有异感,她只有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们是父女,没关系。 多尔衮见她有些困倦,拍着床里:“困了就睡吧!我再看会书!”清盈狠下心,躺在里侧。看着在坐在外侧护着自己的“父亲”心却是那么安静,难道这就是安全感吗?虽然前世和那个人也会亲密,可是她从来没有在那人身上感受到过安全感,他总会让自己患得患失。 开始还不时地睁眼看看多尔衮,见他眼心都放在书上。并没有不适。终于放下心来说了句晚安侧过身背对着他睡去了。 清盈已经睡着,而多尔衮斜靠着床榻手里拿着书,总不能集中精神。看着身边睡梦中的容颜,嘴角抑不住上扬。那容颜像有魔力一般,招唤着多尔衮的手轻抚着滑嫩的粉丽。从眉到眼、从鼻到唇,从耳到颈,从没有如此的宝贝贪恋过。因为搔痒,清盈不时伸手抓一抓。拧着眉有些不耐。 想着这一天的相处,她的一撇一笑又一遍遍地在眼前飞过,一点一滴地刻进了心里。那张娇丽的不脸上没有天真无邪,只有沉静、坚定、智慧、诚实、不卑不亢,即使饭时那种小小的恶作剧也是属于成年人表情眼神。虽然他这个年岁的时候也不是个小孩子样,可她的身上的东西在他那个年纪有些也是不存在的。多少次他曾经渴望在那些女人身上找到,可总是一次次的失望。他没想到这次大战回来看到了久违的期盼渴望,所以他着迷了,着迷于自己的“女儿”,着迷于这样一个像迷似的孩子。希望她能陪着自己,永远属于自己,不能被别人抢走。希望永远! 是的,就是永远,他希望是永远。 他懊悔了,为什么那些不在战场的时间自己要对她不闻不问,如果一直把她绑在身边,是不是就不会被那人抢走了,为什么他什么都要和自己抢? 所以他以后要做的就是不能让她受伤,不能让别人把她抢走,他要在她心里占上一席之位,无人能及的位置。像是着了魔似的生出这种念头,可是他阻止不了。 脸上游移的麻痒,让清盈侧了侧头,只是一会儿好像舍不得这种触摸,小脸又朝着那个有亲密感的粗糟温度像小动物似的轻轻蹭了蹭。 这个举动也鼓励了那个有粗茧的触摸,引着他的主人低下头来,将唇印在光洁的巧致的额头,鼻尖处轻点着,如春风杨柳般拂过,带来一阵接一阵的酥酥麻痒。睡梦中的人被这样的麻痒扰乱了呼息,小手不安地按在了上方的始作蛹者的面上。多尔衮抬头轻笑,这会到是像个孩子。面上恢复平静,清盈又朝着更温暖的地方挪了挪,手臂自发地环上一柔软有力的物体,像谁的手臂又像谁的腰肢,那是能让她开怀安稳的温度触感,那好像是自己渴望了不知多少年多少生世的温暖,她很开心,从没感觉到的开心,睡梦中的人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个好梦,嘴角眼角都呈现着享受的幸福姿态。紧紧地抓着不放。 多尔衮看了看被清盈抓住的手臂,舍不得离开,轻轻地笑了。多尔衮放下书躺下把清盈揽到怀里,低眉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宠溺和渴望,多尔衮想到小时候阿玛额娘也是这般对待自己的。清盈梦中无意识地添了添唇舌,那跳出的殷红小舌产生了莫大的诱惑,多尔衮眼色迷胧唇角无意识地移上了那睡梦中有些微撅的樱唇,在那上方停留了片刻像是品尝着无名的芬芳般美妙。他的心狂跳了起来。不由得低下头又印了上去,很软很滑很香,他的唇舌颤抖着在那上面描画了一圈。 呼吸被阻致,清盈轻哼了一声,多尔衮的舌受了惊似滑了进去。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人已躺回原处,舌尖处还遗留着与之相缠的另一种荡漾的余味,扰人心脾。侧眼见清盈并无意识,心里同时生出醋意,她不会又想起那个叫阿良的人吧,上次她不是也这样吗?而清盈似乎不满哼了一声又往多尔衮怀里钻了钻。可这声像是呻吟的轻哼却撞击着那颗本就不规则的心跳,胸口划过一波清流,被风带动着前后左右摇晃着,拍打着心房彼岸。 多尔衮轻拍着在自己怀里的小人,不知是为了安抚她还是自己。有些担心,可全身却荡漾着肆意的春波。久久不能安眠。 春波暖流安慰着人心,紧密相拥的俩人安稳地睡着,好像都做了好梦。 也不知什么时辰或什么时候睡着的,多尔衮感到胸口一痛,好像是被什么挤压了一下,意识恢复听到旁边慌乱的声音:“谁?谁在我的床上?” 多尔衮清醒来拍着清盈:“盈儿,别怕,你今晚在我这、、、在阿玛这睡的。” 一阵沉默,清盈努力回忆着,有些奇异迷乱地嗓音:“啊?多乐衮是吗?” 多尔衮不知自己是在睡梦还是幻觉,这三个字好像天外来间飘进了他耳里,听到女儿像平常人叫着自己的名字竟不讨厌,或还有些欣喜,症迟片刻可声音却有些颤抖:“是我,盈儿,怎么了?" 清盈没有查觉到危险的气息,只是下意识对问话作出回答:“我想上厕所!” 一阵窸窣声,紧接着屋里一片光明。清盈有些还没适应这个光亮手挡在眼前,过了一会儿才放开手掌扫视了周围,看着穿着白色亵衣的多尔衮。头发凌乱,宽松的亵衣却遮挡不住他的挺拔威严,脸颊健康的肤色上呈现着淡淡的温韵,让清盈觉得格外亲近,看来睡意朦胧中的事物总会蒙上一层薄纱。 多尔衮听着这样的回答,看着清盈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宠溺地一笑回到床边拍了拍她的小脸,“去吧!” 清盈被多尔衮这一拍终于清醒了多些,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脸上一热,真是臊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算了,多亏没说要尿尿,那真是糗大了。 这古代就是不方便,原始的厕所就室内,这让清盈怎么好意思。她只有披上外袍向外室走去,还不待清盈走到内定的门廊就被多尔衮叫住:“盈儿,你这是要去哪,不是要如厕吗?” 清盈心里翻个白眼心想:“当着你的面,谁好意思在屋里嘘嘘啊?就算你看不见,总能听得见吧!”我去外面!“”你平时、、、、、、?“多尔衮话说到一半,见清盈脸越来越红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一挥手说道:‘外面太冷了,就在屋里吧,我出去一下。” 待多尔衮出去外室并把内室的门关上,清盈终长呼了一口气,心说:真是谢天谢地。赶紧跑到帐后解决掉憋了很久而久的水流。不由地又骂了一句:古代真糟罪。 随着清盈又躺回床上边说了一句:“我好了,您进来吧!”说完就赶紧躺进被子里遮住的面旁。 门吱声,接着屋里暗了下来,又感到床上一沉。 一阵窸窣声,接着身旁的温度慢慢地侵犯着清盈皮肤的感观,有些疑惑地转过身来一点点的朝着那温度靠近,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渴望,脑中疑豆从生:梦中那熟悉的温存难道是他的身体吗,难道自己是抱着他睡的吗? 当暗中一支长臂圈上清盈的肩膀时她知道答案是正确的,这让她身体一僵,可随着身体被那长臂抱紧时,那一点点的抗惧就败下来了。身体已不受她的大脑控制越发的渴望他的拥抱。她对自己说:人在晚上都是缺乏安全感的,那就享受一下睡个好觉吧!清盈还不算太长的胳膊也顺势地圈上那有些熟悉的柔软有力的腰肢继续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香,似乎这十多年睡得最香最甜的一次。 **** 晨起雪色 !!!!第二日清晨醒来,多尔衮贪恋地欣赏着清盈夜睡迷乱的模样。小手轻抓着多尔衮胸前的衣襟,几缕青丝散落在额前,被轻颤的羽睫带动着。小脸上淡淡的红韵分外可人。 多尔衮小心地抽出被清盈枕着的那支胳膊,理了理挡住清盈面容的青丝,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下床披上外袍向外室走去。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当他刚刚转过身,床上那羽睫犹豫不决由半眯变成整齐打开,盯着那消失在内室门口的身影。 清盈起身发现床边已经放了一套自己的新衣服,而昨日的那一套已不在了,可能拿去洗了吧,清盈也没在意。其实当多尔衮的目光留在她的面容时她就已经醒了,对于昨晚的事也都记得清楚自己的感觉也没有排斥,可就是不想在多尔衮的注视下睁开眼睛,最主要的原因而是自己不规则的心跳,这让她有些迷茫抵触。 等听不见外室多尔衮和嬷嬷轻微的说话声清盈才下床来,刚刚拿起内袍那嬷嬷就进来了。行了礼来到清盈身旁为她打理仪容。清盈只是摆摆手示意不用,像当初对凡儿那样无奈地笑了笑:“我自己可以。”以示安慰。 嬷嬷在一瞬的楞症,刚要张嘴说些请罪的话语,清盈又对她笑了笑说道:”嬷嬷别担心,平时我就是这样子的。” 嬷嬷更是惊异抬起眼来有些大胆地看着清盈熟练的动作,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心里点了点头有赞许有敬佩。 “格格,请到外室洗漱,早餐已准备好了。” “那、、、、、、!”嘴里那代表名字的三个字已经到了唇边差点充口而出,顿了顿又说:“那阿玛呢?” “王爷上朝去了,临走时嘱咐老奴侍候好格格。” “出府了?” “一早宫里就来人传话说皇上找王爷有事商谈。” 边说着,已经来到外室,清盈马上感到一股寒意,又嘱咐了嬷嬷几句。多尔衮这室内一定要保暖,让嬷嬷平时一定要多劝着点让他多穿。 见嬷嬷笑了,清盈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这么唠叨多事。嬷嬷好像也发现了清盈的不好意思说道:“格格对王爷真是好,难怪王爷今日如此高兴。” “是吗?” “老奴侍候王爷已经好十几年了,从来没见王爷对谁这么合颜悦色的。要不是宫里急,王爷一定是想和格格一起用餐的。” “平时,他都是自己用餐吗,不和福晋一起?” “是啊!王爷在府里一向都是自己用餐的,很少和福晋们一起。” 清盈点点头,看来他与柳烟那次用餐也是稀奇少有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死缠烂打他才同意的。清盈吐舌,笑自己厚脸皮。 在嬷嬷殷勤的照顾下,清盈用完餐就独自回了自己的小院。一路上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只是偶尔地碰到几个佣人。 今日的太阳昏沉沉懒洋洋地躲在灰色薄云后面,好像东施效颦一般,没有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踊道上扫去了积雪,还有有些湿腻腻地沾脚,让人的心里生出牵挂。 虽然太阳兴致不高但依然没有阻挡白日的光辉,依然锃亮锃亮地,一簇一簇折芒晃着人眼。虽然没有庶住寒气,仍然能让人精神采奕奕,新鲜的空气带着淡淡的大地味道自是一格朝气蓬勃。 快到琉璃阁时,望向柳烟的院口正看见小玉儿从那里走出来。柳烟在后面相送,点着不知说了些什么。清盈慢慢走近,小玉儿脸色并不好,偶尔无意识在摸摸左脸颊,多尔衮昨日打的就是那里吧!小玉儿到底说了什么,让他如此下得去手。 待清盈走近,小玉儿已经看见她了。上下打量清盈哼了一声:“果然是有些姿色。本来以为你们母女本是安守本分之人,却不曾想私底下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清盈,你记住,就算你是格格,可你身体里流的也不是纯正的满蒙血统,你额娘不过是个没有所谓的汉人。在这府里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王爷看你几眼,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清盈捂嘴轻笑,“福晋,这到底是为的哪般啊,我跟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血里流的什么血,都有我阿玛的血,走到哪里都是她的女儿,有谁敢不承认。您可能不知道吧,不同族的血统相合的孩子才聪明。难道福晋希望我阿玛生出个傻孩子,每天吃喝拉撒睡都要人侍候不成,那可是要闹笑话的!” 小玉儿咬舌,对不上她的思路。清盈又说:“福晋,你放心吧,我是什么身份自己清楚得很。您是王府身份高贵的王妃,我会记住您的话的!定会安份守已做自己的格格。福晋身体不舒服还是好好休息才好,不要总是为些微不足道的人操心。王府可不能没有您啊!” 小玉儿的确是不舒服,听清盈说的话也是半明半暗,甩甩帕子就走了。难道她这样就能散发心中的怨气不成,真奇怪,不见得吧!在清盈认为,眼不见心不乱,讨厌什么人就应该离得远远的才对啊! 柳烟苦笑,劝清盈她说什么你听着就好了,干吗还要跟她着有围裙上擦擦手就想抱上去。 清盈看着这个从宫里收服留在身边的丫头,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凡儿,今日我们出府去看看风景好不好?” “为什么?格格出府有事吗?” “谁说的没事就不能出府了?这又不是在宫里,那么多规矩!嗯?”边说边坐在桌旁自自己倒了杯水:“我这么大了,还没出去过呢。我想看看这盛京的街道房屋,凡儿不愿陪我?” “您又引诱我!”凡儿有些向往地看看了门口。 “那我们这就去!”见凡儿也动了凡心,清盈尽力地引诱。 “嗯!” 、、、、、 、、、、、 清盈留下凡儿在身边并没有太多太大出奇的理由,就是觉得这个小丫头要比那些唯唯诺诺的丫头有生命力。 第一次见到凡儿的时候,清盈正在宫里小院练琴,却听到厨房方向有人吵架。清盈过去看了一下,就这么发现了宫里的生命力。当时凡儿被人推倒在地,脸上明显地五个红指印,两眼的泪水像泉水似的往外涌。虽然这样却依然昂着头不服气地瞪着推倒她的那个厨房小师傅,眼中的光华灼灼地烧着那个欺负她的男人。 待清盈走近问明白事情经过,不外乎就是凡儿刚进宫,被分到清盈小院里做厨房丫头。也许是没来多久还不熟悉,不小心打碎了碗,厨房师傅对她又骂打,凡儿不服气瞪了那人一眼,就又被打了个耳光还推倒在地。 弄明白怎么回事,清盈做主小惩大诫,向征意义地罚了凡儿一月的月钱,接着说到既然在厨房不合适,那就到她的身边侍候吧! 别人听了大惊,而这丫头还以为清盈要把她留在身边惩戒。开始几日还睁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防着。 经过观察,凡儿是个聪明懂事又知道分寸的人,工作做得很认真,对人对事虽然不是多么圆滑但也能拿得起来,必竟清盈并不耍要像王熙凤那样的佣人,再后来真正把清盈放进了心里,有什么为难的事都会和清盈商量,那是经历过那场刨心挖肺的对谈以后的事了。就拿穿衣这一说,第一次她要为清盈打理,清盈摆了摆手拒绝,在每二日清盈依旧摆手拒绝,而每三日她就再上前,任由清盈自己打理穿衣,注如此类。骨子里还有她自己的倔强,也不是巧言另色的小人物,很有活力。平时说话也不是一味的卑躬屈膝,对着清盈说话,好笑的地方她就不会掩饰自己的笑意,遇到不公的事她也不会掩饰自己的不平。而清盈就是喜欢她这份真实。 有一天晚上,清盈练琴,忘记了时间,一侧头却看见凡儿在自己旁边打盹轻哼了声。凡儿猛地惊醒,心慌地就要下跪,清盈赶紧扶起她。说道:“凡儿,别紧张。以后晚上只要你忙完了你自己的工作就不用守着我了,可以去休息的。你平时做的事就够多了,晚上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有时练琴就会忘记时间,会耽误你的休息的、、、、、、 还不待清盈说完,凡儿噗嗵跪了下来抱着清盈双腿哭了起来,抽抽泣泣断续地说着:“格格、、、奴婢对不起您、、、、刚开始、、、您留我在身边侍候、、、、我还以为、、、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什么、、、总之、、、从没想到我会遇到、、、您这样的、、、主子,进宫前娘对我说、、、的那些我、、、我从没在您身上见过、、、我有上小妹、、、我每次见她、、、她身上总是伤痕累累的、、、她听我说您怎样对我时、、、她羡慕地、、、、都哭了、、、、、、 本来是要让她去休息,却变成了凡儿对清盈的诉苦会,她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清盈,她是家里的小女儿,前边有三个哥哥下边有一弟一妹,父亲病重只有把她卖进宫里做事。就连她进宫前她母亲对她说的那些不外乎有钱人家的人多么娇贵,对下人多委苛刻狠决等等。还有她提到的那个小妹在哪个宫里,主子怎么对她的,所受的苦。刨肠挖肚地一股脑全都告诉了清盈。 那一夜,说到了很晚,二人说到了很晚才就挤在清盈床上睡去了。直到这一晚清盈才明白当初凡儿瞪视那个男人眼中的恨意是什么。也是老戏码了,那男人见凡儿有几分姿色,开始两日还比较规矩,只是示好,可是凡儿不领情,他又总是背着人里对她动手动脚,凡儿骂了他一句才发生了那一幕。 知道了真相,清盈就和凡儿偷偷地半夜里在他上厕所时装鬼吓了吓他,没想到听说吓得不举。 、、、、、、 、、、、、、 凡儿替清盈拿来披风披上,自己又穿上了一件拍拍身子又帮清盈理了理面容说道:”好了,格格,我们走吧!”还真有一股向前冲的味道。 清盈牵起凡儿的手:“出发!” **** 街角拾遗 !!!!清盈凡儿牵着手兴高采烈地出了门,管家就追出来了:“格格!格格!您这是要去哪啊!”从王爷临出府的嘱咐就已经知道咱们这位格格今已不同往日,在王爷心里的重量已不可估量,决不能出事啊! “管家,我们只是出去走走,随便看看。你无须担心,一会儿就回来。” 清盈转身走去,管家赶紧快跑回到府里。一会儿的功夫从门口跑出一个十五六模样的小斯悄悄无声息地跟在清盈后面。清盈发现后面跟着个小男孩,见是府中的衣服只有无奈地摇摇头没说什么。 那小斯在步步跟着,保持着一米多远的距离。可是眼睛却滴溜溜转地转,一会儿看看清盈,一会儿又看看凡儿,一会儿盯着那两人牵着的手,一会皱眉,一会挠头。看着前面俩人有说有笑地最后目光又定在了清盈明媚的笑容上,挪不开眼。 亭亭玉立、含苞待放。 小六子无意识地眼光落在了清盈由如梢头的嫩芽般的胸部,噌地全身烧了起来。猛地打了个寒颤,使劲地掐了下自己的手臂心中骂到:格格这样的人物哪是你可以评说论足的。赶紧低下头来,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在没有丝毫束缚的天空下呼吸,就是舒服。周身都是空旷清新的。看来在院子里圈了十多年,终于发现外面的世界的好。清盈瞧着凡儿自出门就没有停过的笑容,浑身散发着活泼因子。 “凡儿,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凡儿一楞,有些犹豫地摇摇头,但明显地口不对心,眼里闪着亮光。 “没有啊?你家住在哪里?我陪你回去看看不好吗?” 凡儿已经被清盈宠坏了:”真的吗,格格?不开玩笑!” 清盈点头,“如假包换!” “格格!!”凡儿感动的无可言语,转了转通红的眼珠抓着清盈的小手煞有介事地说到:“格格!奴婢觉得我上辈子也许是个好人,要不然怎么会遇到您这么好的主子,对我这么好,比任何人都好、、、、、”说到这声音越来越小,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比我爹娘对我都好、、、、、、您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了、、、、、、” 看着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清盈有些动容。凡儿是和她说过她的家里人。家里本来孩子就多又穷,再者古代人大多都重男轻女,可想而知一定受了很多苦。 清盈拍了拍凡儿终于长出点肉的小脸:“好了,只要凡儿对格格我也一直这么好,我也会对你这么好的。、、、、、、不要哭鼻子了,越来越难看了。我可是喜欢看美女哦,你变丑了,我可就不喜欢你喽!” 凡儿赶紧擦擦脸,重重地点点头:“格格,我会一辈子对格格好的,越来越好,只对您好!” 清盈宠溺地看着她:“你这嘴啊越来越甜了、、、、、、” “格格,奴婢是说真的,您要相信我啊!” “还不带路!” “嗯!嗯!嗯!”凡儿上前牵着清盈的手摇了起来。 清盈回头看向那个无声无息跟在她们身后的那个人。这么久了,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果不是能感到背后的注视,就像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 许是感到前面射来的目光,那人抬起头来,而清盈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悲伤和落漠,“你叫什么名字?”清盈放缓脚步。 那人一楞,马上停了下来看着清盈直接说到:“回格格的话,奴才叫宋六,您啊奴才小六子就行。” 清盈不习惯总是转着头和人说话,放缓了脚步希望他能和自己平行着走路说话,可是那小六子却总是要跟在她后面一直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清盈无奈只好回过头来看着前方道路说到:“想不想家?如果想的话,一会儿,看完凡儿的家人,咱们也去你家看看。” 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后面那小六子说话,清盈疑惑地回头却见他已停下来,症症地看着自己:“怎么了?你不想家,不想回去!” 原来他是个孤儿,十岁时父母就得病死了,后来就跟着舅舅在王府里当差,就是那个管家。清盈递给他一锭子银子:”拿着吧,我给你的就收着、、、、、哎,还有啊,在我面前不要总起起跪跪的,我讨厌这些知道吗?” “是!小六子半晌没有抬起头来,不知是何表情。待清盈转过身去才偷偷地擦了擦眼角。 清盈娴麻烦没有跟着凡儿一起去她家里,小六子帮着凡儿把在路上买的东西送进去。她在街角的大石上等着他们。 “婢婢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清盈回头眼前一亮,一个玉雕般的小娃娃正站在自己身后,“你刚才说什么?” “姐姐真美,‘婢婢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并头二月初’!” 天哪,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调戏人,“你谁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 小娃娃咬嘴委屈,“我叫乐乐,跟小马出来走丢了,我找不到他!姐姐送我回家好不好?”说着已经凑到清盈身边,拽着她的衣袖不放。” 清盈奇怪,“那你性什么啊?你知道你家住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我姓什么,也不知道家住在哪里。姐姐,你一个人在这,是不是也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清盈摇头笑笑,搓了搓乐乐被冻红的手握在手里帮他取暖,“你还记得你怎么走到这里的吗?” 乐乐摇头,只是一个劲地往清盈怀里钻。 这时凡儿和小六子已经出来了,凡儿家人本来非要跟着出来给清盈磕头谢恩的。凡儿说格格一定会娴麻烦,才阻止了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赶紧出来了。 “格格,这孩子是谁啊?” 清盈耸肩摇头。最后这三人就领着乐乐处处找他那个侍从,可是哪有影子。他跟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清盈怀疑是不是他的家人故意把他丢失的啊!看乐乐的穿着家庭出身应该不错。 走了许久,乐乐已经走不动了,嚷嚷着饿了。清盈也听到自己的胃在叫苦连天。清盈把乐乐放在小六子背上,乐乐指着前方的饭管说:“姐姐,刚才我就是在这吃的饭!” “是吗,快去,也许能碰到他的家人。”可是楼上楼下都走遍了,也没有看见认识乐乐的人。最后只有点菜,上汤,补充体力。凡儿在旁边抱怨:“我说乐乐啊,你已经五岁了,怎么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呢,害得我们好苦啊!” 乐乐往清盈身边靠近,委屈的低头,“我娘说我还小,不用知道那么多!” 清盈苦笑。 乐乐抬头,小心地拽着清盈袖角:”姐姐,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让我跟着你吧!” 清盈寻思着,总不能把他丢在大街上不管吧!不如带回家再作计量,也许多尔衮会有办法呢? 清盈点头,“好,那你就跟着姐姐吧!我们慢慢再帮你找家人,好不好!” 凡儿与小六子对视有些为难,“格格就这样把他带回府里,如果、、、有人怪罪下来怎么办?” “怪罪?有什么好怪罪的,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吃多少饭,把他养在我那里就好了!” “格格,您还是个小姑娘呢,怎么能养孩子呢!” 清盈瞪凡儿,敲了敲她的脑门,“你这脑子里想什么呢?”清盈被一束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回头望去。窗口坐着一位华服公子,摇着折扇正眯眼瞧她,全幅陶醉欣赏之色。这时他已经朝着清盈这边走过来。不等别人请让已经在清盈对面坐下。清盈有些不耐,那公子却说:“姑娘,我们可曾在哪里见过?” 清盈一听这句话,噗嗤一笑:“公子一定是觉得一眼看到我就生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难道是是在梦里见过不成?” 那公子惊讶,“姑娘也有此种感觉不成?” 清盈更想笑:“对啊!我曾经就见过我们家邻居的一个无所事事的少爷以这种方式不只一次的与小姐姑娘们搭讪。对公子的确是似曾相识呢!您说巧不巧!” 那公子更是惊讶,一时没反应过来,直直的看着清盈。她抬眸低视之间,吐珠语焉之间,还有此时见他大窘之态强忍的笑意,更是觉得不可方物。 清盈赶紧捂嘴憋笑,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帕:“公子,你莫不是又进入梦幻之中了。”他虽然并没有那种见到美女就痴傻流水的讨厌像,可此时这个呆样也够人瞧的。清盈不再理会他,牵着乐乐 付了餐钱就走了。 那公子的随从见那姑娘已经走了,小心地摇醒分子:“少爷,那姑娘已经走了!” “啊?”那公子大声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她可不是我那天见到的画中像吗?本来还以为此等美人只是那家伙梦中所幻,却不曾想原来是真有其人。”这公子抱住身边的随从转了一圈:“小青子,公子我今天撞大运了,竟然见到真人了。快,快,快去追!定要问出她叫什么名字啊!此等好事竟然被我给遇见。快、、、、、、” **** 莫名纠缠 !!!!清盈领着乐乐:“乐乐,可还记得在这附近除了这家餐馆还去什么地方?” 几人又跟着乐乐所指来到前边的小摊位:‘姐姐,我想吃糖葫芦!"清盈泄气,只得掏钱。从她旁边突然伸出只手已把银子,付给小贬,把所有糖葫芦都买下来了。 清盈再一次叹气:“公子,我并不认识你,也没有兴趣与你玩什么‘似曾相识’” “姑娘,虽然你不认识我,可我真的见过你的。我真的太开心了!” 清盈翻白眼,塞给他一块银子转身就走,不再理他。 “真的,姑娘,我在一张画像上见到你的。简直是惊为天人,那时你正在跳舞,我不敢相信那是真人。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清盈加快了步子,可后面却阴魂不散地紧跟不放:“公子,请你不要再跟着我好吗?你不管你在哪里见过我,都不管我的事。你这样纠缠不觉得没礼貌吗?” “姑娘,你不要生气,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喜欢姑娘,想以后再见到姑娘。” “呃?”这回轮到清盈呆住了,就算是做明星时也没有遇到有人当街向她表白的,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代。 “公子,对不住,可是我并不喜欢你!” “为什么?” 这人,怎么好像一幅不经世事的样子清盈打量他,他看自己的眼神的确没有亵渎之意,到的确是一片真诚。难道这人脑子有问题? 清盈凑近看他,迟疑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这里是不是不舒服啊?”她始终还是不好意思说人家有病。 “啊!” “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对我们少爷如此说话,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我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份,三世修来的福,你别不知好歹。” 清肥算明白了,看来他的智商的确不算高。不想再多费口舌。无论他再说些什么都不再说一句话。 旁边凡儿与小六子虽然已经气急,可只能听清盈的嘱咐不理他们。走了一条街,清盈回头,他们竟然还跟着。公子的侍从贴在公子耳边说:“少爷,不如我们把她抢回去不是更舍事,这样跟着要跟到何年何月。” 那公子踹了那侍从一脚,“你个笨蛋,少爷我跟着她是想知道她住在哪里,这样以后就可以去找她了。” 清盈回头见他们还是紧紧不放,可又没有做出过分的事。走到那公子面前:”这位公子,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明目你就在我们刚刚相遇的餐馆等我,到时我们再谈,可好?“”真的吗?“ 清盈真诚点头,“如假包换!”对他的真的,她当然是假的。 “好,一言为定,姑娘一定要遵守承诺啊!” 清盈点头,那公子请回吧! 见他们主仆几人终于走了,清盈长吁了口气。这人怎么像个孩子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来只能把乐乐带回家了。清盈奇怪,难道自己已经把那里当成家了吗?是吗?清盈耸肩无奈。 小六子已经找到了马车,清盈牵着乐乐上了车坐下,终于暖和了一些。清盈用手心暖着乐乐的小脸,乐乐咯咯地笑,”姐姐,我娘也经常这样捧着我的脸。”说着说着现出了悲伤之色。 随着车子的晃动,乐乐有些困倦。一个歪身碰到了后脑勺。清盈揽过乐乐抱在自己怀里,让他睡觉。自己偶尔地看看窗外。 雪还是那样白亮得刺眼,只有零星地小麻雀在屋脊雪地梢头上跳跃玩闹着。看着也有些小小乐趣,挺快活的。 凡儿也靠在门边上打瞌睡,受到感染,清盈也拍拍嘴边的哈欠靠向后边小歇会儿。没想到出来一天,没有欣赏到雪景,倒真成遛大街了,还捡个孩子回去。多尔衮不知会是什么反应,他回家了吗?今天要不要给他再做一次按摩呢,过二天还要再给他去腿寒。 迷糊之际,车子猛得停了下来,一个前倾,清盈连带怀里的乐乐一起向前扑去。嗵地一声,清盈撞到了门木上,额头一片红紫,破了块皮,已经流出了血来。 凡儿大惊再看自己竟然趴在清盈背上,没有受一点伤,慌忙扶起清盈:”格格,你还好吧!” 清盈抚着额头,见掌心里竟然有血。凡更慌了,赶紧找帕子替她擦拭。乐乐困在清盈怀里倒是没有受伤,就是被清盈和凡儿压得不轻,一直咳嗽,小脸上有些惊慌。 清盈掀开车帘:“小六子,发生什么事了?” “格格,前边来了一辆马车,不肯让路。” 从车帘向外望去从前方车辆跳下来一个人,那可不就是之前那位公子,他还真是阴魂不散。那公子也看见了清盈。 清盈再往外打量,他们此时应该正处于通往王府那条道路的拐角处。“公子,你怎么在这呢?” “啊,我回家,没想到又碰到姑娘,你也住在这条街上吗?” 清盈点头,看来他们还真是‘邻居’,那说明他并不是普通公子哥儿喽。这时,又听后方传来呼喝之声,“是何人在前方挡住去路,还不让开!” 清盈让小六子转马头,给人家让路。随后从后面传来哒哒地马蹄声。很平常的马蹄声却让人觉得骑马之人定是有些急燥。清盈放下车帘,不想再理会,等后面的人过去了,她再打发那位公子也好。 可那公子却着急了,“姑娘,你别放下车帘啊,我看不到你了,你告诉我你家住在哪里吧!也许我们住得挺身而出近的呢! 清盈不想回话,却听小六子行礼之声:“奴才见过王爷!”清盈心惊不好,撩开车帘正碰到多尔衮伸向车帘的手指,有些凉。那双眼睛看到清盈时有一瞬地放松,好像之前一直在紧张绷紧一般。可瞄到在她怀里的乐乐时,眼神马上变了,似乎在冰里浸过一般都是寒意,被那样眼神看到的人全身都会发抖。 多尔衮瞪着她,也不说话。清盈心都停了一拍,他干吗这个样子啊,吓死人了。“阿玛,您、、、您也刚刚回府吗?真巧!” “巧?”乐乐被多尔衮的怒意吓得又往清盈怀里钻了钻,小手抓着清盈的脸襟。那般亲近的动作却刺激了多尔衮。咬牙地放下四车帘下令,“回府!”连马似乎都抖了一下。清盈在车里暗暗吐舌。这气生得真无理。 乐乐拽拽清盈,“姐姐,那人是谁啊,好可怕!” 清盈摊手:“乐乐,如果以后找不到你的家人,你叫他阿玛好不好?” 乐乐拼命摇头。 谁知外面马上之人却听得一清二楚喝了一声,清盈赶紧对乐乐作势嘘声。 只一会儿的功夫,车就停了下来,已到王府。小六子掀开车帘,扶着清盈下车。清盈咬牙裂嘴地又抱过乐乐下车。 多尔衮见清盈腿微微发抖,额头也是青紫一片,竟然有血渍,心疼,怒气。“格格的头是怎么回事,你们跟着就是这样照顾主子的吗?”小六子与凡儿被那眼神吓得直打颤,赶紧跪下来磕头饶命。 清盈有些烦燥,瘸拐着走近拉住了多尔衮:“阿玛,这不干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刚刚、、、哎哟、、、!”清盈想去扶他们,腿麻得历害,站不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清盈仰头拉拉身旁多尔衮握着拳头的手,让他们起来,“小六子,你和凡儿把乐乐带到我院里吧,这里太冷了,快去啊!” 多尔衮不发话,他们哪里敢动。清盈又哀求地拉拉多尔衮放松下来的手指:“阿玛,这孩子和家人走失了,我就把他带回来了。把他一个人扔上街上太可怜了!” 多尔衮对小六子摆手。小乐乐一被抱起,脱离了清盈的怀抱,眼睛马上就红了起来向清盈张着双臂委屈地叫道:”姐姐,我要姐姐!“”乐乐乖,姐姐在这。别怕啊,姐姐一会儿就过去了。” 现在门口就只剩下他们二人,清盈坐在地上,轻轻地敲着麻木的双腿。多尔衮站在她旁边,同时心中莫名地生出小小的期待却不知为何物,感到多尔衮轻轻微的呼息心跳有些不规则地跳动,更生出了紧张。 清盈一边迷惑不解,一边莫名跟自己生气,空气混合了一种让人心烦气燥的味道。 终于没忍住,清盈转头看向多尔衮,正对上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眼神,专注,迷惑,也有怒气,可现在的怒气已与刚刚对小六子的不同,好像和她一般是在与自己生气。而她的一只手还抬着握在他的手里,她竟然忘了。这一刻很暖很安心。 清盈拧眉,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有这么多的情绪,太莫名其妙了。心中不快之际身子一轻,随既眼前一个旋转,额头撞上一个温暖的胸膛,抬眼正对上紧抿的嘴唇。清盈脸烧痛,赶紧低头躲过让她紧张的影像。贴在他的胸膛,耳边传来了有诱惑力的跳动声。全身像被灌了蜂蜜,向自己的心流淌着传达着甜蜜。手臂轻松更欢喜自然地圈上那人的腰肢,脸上的灼热感更加历害,恨不得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躲藏了起来。 清盈大惊,原来她刚刚刚的期待竟然是这个,是他的拥抱吧!期待在她站不起来时他会抱起自己,以他的步伐带自己回到屋子里。 **** 府门情动 !!!!全身的热流一股股地冲向心房,绽开了灿烂的花朵,散发着清香,迷醉着其它人的感观。激起的波澜好像能滋润那久旱的大地一般,大口大口的喝着吸吮着,永不灭永不失永远荡漾在他身旁。 从不知道一个人的拥抱能带给另一个人那么大的力量及甜蜜。 虽然是多尔衮打横抱着清盈,她半个身子还露在空气中,可那一半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浑身都是暖洋洋的。先前的凉意早已不在,消失地无影无踪,似不曾来过。 清盈打破这种让人紧张的沉没,”您不要生气,我就是想到外面透透气,没发生什么事!” “哼,原来你还知道我会生气,出去也不多带几个人,出了事让我如何是好!” “哦!” 嘴角抑不住颤动,眼角明媚欢快着,越发称托出清盈的娇丽可人。感受着怀中软软的躯体,倾向自己的依赖,心中荡漾的波动让多尔衮产生从此不想放下这样的感动。 刚刚还一身冷气转瞬如春风般温暖,洋溢着的笑颜藏也藏不住。在迈进府门的那一刻,深深刺痛了另一个女人的心,被针扎似的袭遍全身。身体受了重创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揪着胸口扶住身边的栏杆,待那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女人才放开唇咳嗽起来,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眼神,专注,沉迷,爱惜!就算是对庄妃他的眼里神色也是清楚明了简单的。可是对他怀里之人却包含了那么多。捂着胸口转身离去不再看那个身影。只有空中飘荡着咸色水滴散落在泥土中,慢慢与它合为一体,但依然留下了痕迹,一个圆点一个坑。 清盈症症地有些发慌,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安心还是动心或许还有其它原因。抬起头来正对上多尔衮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温明儒润没有了他该有的锐气,脸部线条也像晨时的光辉柔和照人。唯一不合的也许就是额头渗现出的细小汗珠。 这个季节怎么出汗呢? “放我下来吧,腿已经不麻了,我可以自己走。您累了吧?!看,都出汗了。”好像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一般,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还有温度的细珠浸染着清盈的小手,不由得攒紧,好想收藏起来。当清盈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心里一颤,赶忙从衣襟旁挑出手帕掩护性地盖上了多尔衮的额头,轻轻擦拭着。 多尔衮笑了笑,”盈儿好像的确是比以前重了。”任谁听了也会奇怪吧!他一个大将军怎么会抱着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而累出汗呢?如果是听别人说起,他自己也不会信的吧,可事实摆在眼前,他额头上的确是出了汗?!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那汗珠带来的痒动,一点点遍布全身。只有他不知道只要心慌他和额头也会出汉。 而清盈此时不是在想他怎么可能抱不动自己,她是在担心他不会是又得了什么病吧!还没有发现的病症?! 身随心动,挣扎了起来,“您放我下来吧,我真的能自己走了。” 在多尔衮有些失落之际,从旁边传来一声脆腻的叫喊:“阿玛!你回来啦!” 多尔衮停住脚步依然抱着清盈回头看了一眼声音来源。不一会儿的功夫,跳跃的红色就来到了他们身边,随即抓住了多尔衮垂下来的袖角。清盈马上感到搂在自己腿上的手臂一松,心也跟随着空了一下。她能感到那小人正注视着自己,拉着多尔衮衣袖的手又用了力。虽然心情莫名有些低落,可是她能感觉到那有力的手臂并没有放下的意思,反而又比先前还紧了些,他的脚步也没有停下来,随之心又跳上去了一拍,雀跃起来。 清盈轻轻扫视了一眼那撅着小嘴的红色身影,只是一闪而过。此时她是高高在上的,在那红色想要有怀抱里看着她,心情更是开怀。她突然就是不想让那手臂放下自己,更不想他放松一丝,先前想下地自己走的想法也荡然无存。好像和那怒视自己的眼神堵气一般,清盈翘着唇角偷偷地把头又向多尔衮怀里靠了靠,像蜜蜂似的嗡了一句:“阿玛,我有些冷!” “忍一忍,就快到了。”似春风轻吐呵气划过她的心窍。 “嗯!”掩不住的笑颤!很甜! “阿玛!她都那么大了,为什么还要你抱?”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缓缓地向前行进着,好像谁都没有听见那反对的嘟囔声。他们的周身好像裹着层层轻纱飘着片片薄云,彼此笼罩着覆盖着牵引着,任谁也插不进去,挤不进去,就连偷窃一下都感觉自己范了错,亵渎了那份唯美独一。 这时那个红色身影又发出大声奇怪之声:“喂,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多尔衮一顿停了下来,清盈跟着一起回头,弄得清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公子,你怎么跟进来了?” “嘿嘿!姑娘,等一下!”一个人影突兀地挡在多尔衮身前。那人没有注意到多尔衮可一眼就射得它寒冷的双目,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清盈,“姑娘,原来你是睿亲王府的人啊!我家就住在前边街头,最大的那个府院就是我家!” 清盈不可思议,“你、、、、、、”你可真够可以的了。撑着自己腿部下方那个手掌加大了力度,清盈感到些许痛意,抬头见他竟然满眼嫌恶地看着那位公子。 清盈挣扎着想下地,多尔衮却没有放的意思。“你可是明珠家的孩子?” 听到声音,公子才抬眼看了看多尔衮点头:“是的王爷,我阿玛正是明珠!” 清盈“啊?”了一声,“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纳兰性德!” 清盈大惊,双腿一用力不知不觉得就脱离了多尔衮跳到地上,腿已经不再那么麻木。清盈瞪着眼睛,咳嗽起来,充满了不可思议,上下打量面前这个叫纳兰性德的公子。 “你说、、、你说你是纳兰性德?天啊?他怎么会是你这样子的?”清盈捂住嘴吃惊得看看他还是不信,回头问多尔衮:“喂,他真的是明珠家的纳兰公子?!”他们并不知道,做为游真时她欣赏的就是纳兰的诗,所以此时才会如此吃惊,对多尔衮竟然用了“喂”这种不礼貌之词。 多尔衮皱眉不语,清盈口中的兴奋激动不敢相信,让他确定她一定是认识这个人的。由其是清盈看着纳兰时的眼神。他的心似乎在说它不想看到清盈这样的神情。清盈从来都没有向他投注过这种过人神情。 可此时偏偏又听到清盈说:“纳兰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纳兰公子兴奋地拉住清盈的手,完全不顾旁边之人的利色,“我已经17了,可以娶你了,你可愿意嫁给我?” 清盈大笑“啊?”这人太奇怪了,举止行动都很正常,可是说话怎么这么天真呢?她来到纳兰跟前:“你家里还有没有弟弟?” 他用折扇敲了敲额头,这个动作完全觉得他是个风流公子,“没有,曾经有过一妹一弟,可都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姑娘,将来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决不让你受苦。” “是吗?”清盈呵呵笑出声来。多尔衮看着清盈,满眼的不耐,“好了,纳兰性德,你该回去了来人哪,把这位公子送回明珠府。不要再让他打扰格格。 纳兰公子不依,又抓住清盈的手问:”我要回去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好吗?” “清盈,我叫清盈!你快回家吧!”好像是对个孩子说话一样。多尔衮夺过清盈的手拉着已经走开了,纳兰公子还在望着她,直到她消失在亭阁拐角处才回家,“嗯,回家去找阿玛,让他给我来提亲!嘿嘿!” 多尔衮拉着清盈,他们之间又静了下来。那红色小人在原地咬着指尖不明所以。半晌才嚷了一句追上来,“阿玛,清盈姐姐是不是要嫁给那位公子哥哥啊,是不是?阿玛?” 多尔衮顿住眼神定在他们相握的手掌处,又对东莪说:“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多尔衮看着清盈,想从她的眼中观察到什么,清盈已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心思又停在他们手指相叉相握处,见他看着自己也抬头看向他。 这份沉静让人觉得他们好近好近,清盈另一只手也放在他们交叠处,加高了温度,加高厚度,加快了血浪。那么安详,好像这个世界就只应该有他们二人。让旁边习惯说话的红衣小人不禁也停下询问奇怪地看着他们,不知他们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这么静,静得她有些害怕。她隐约觉得如果她说话吵醒了他们,阿玛一定会不高兴。她慢慢地往后退,盯着脚下往后退。 无论是什么样的安静详和,总会有一种声间是天经地义地可以打乱它们:“柳烟额娘!”东莪看见前方的柳烟,她正朝这边走来。 “王爷,盈儿这是怎么了。” 清盈一僵,手心像是范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般瞬间恢复冷却,条件反射地抽出来,脸色苍白,还要装出镇定的声音说到:“额娘,我没有事!”现在她都不知道柳烟是在问她的额磁头。 清盈眼观鼻鼻听耳不敢正视柳烟的目光,这样反而让柳烟疑惑,双手捧着清盈的脸担心地说到:”没事怎么脸色苍白,浑身冷冰冰的?这额头怎么弄得?” 随着清盈的手抽离,他一下清醒了许多,心往下降,脸色也灰败下来。看着清盈红红的额头,眼里浮现的伤痛却不是那般。 柳烟一时也忘记了给多尔衮行礼,待反应过来刚要曲膝多尔衮说到:“别在外站着了,快进屋吧!外面凉。”说到这看了一眼清盈:“我还有事儿,就不过去了,记得给额头上药。以后再了出去要先告诉我一声知道吗?” 自柳烟出现清盈就没有看过一眼多尔衮,此时听他这么说轻点了一下头,待他转身向来时方向走去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轻松更加难过。 多尔衮转身走了,那红色身影也跟了去,跳跃地终于名目张胆地牵起了多尔衮还留有清盈气息的大手。 当看见那只手被另一只小手牵起时,清盈赶紧甩甩了脑袋拍了拍脸颊又深呼了一口冷气,打了个寒颤这才和身旁担心自己的柳烟说起话来。 只是不经意间眼角扫到了那个红色身影在拐弯处里已经到了那个人的怀里。他还在看着那红衣小人。而她是那么欢声笑语。而多尔衮再转头时只看到清盈随柳烟而走的纤细身姿,再看看怀里叽喳的东莪,同样抱着她们,可感觉却天差地别。一个平静自然,而另一个却是思潮翻涌,没有一刻的安静。 清盈转身,心中的异样再也掩饰不住直冲眼角,小心地抹了抹,帕子上什么都没有,可那里为什么那酸苦呢。”盈儿,以后再出府,一定要告诉额娘一声。你不知道,你阿玛从宫里回来找不到你,听管家说你出府了,可又不知去了哪里,派人出去找你好几遍也没找到人,大发雷霆。最后自已牵马带人出门去找了!” 清盈这才明白他刚刚掀帘见她的寒冷怒意。原来如此,他在外面找了这么久啊!可是被他抱在怀里时那衣襟并没有寒意,只有暖意安详。 柳烟顿了一下,理着清盈的乱发又说到:“盈儿,额娘今天能看到他对你这么在乎,这真是额娘最开心的事了。” **** 孩童留府 !!!!说到情动之处,柳烟握着清盈的手紧了紧,温情地看着她,眼中盛着满足之感。柳烟说到多尔衮时依然透露着她的温情,清盈心里很是歉疚。 终于回到了她的小院琉璃阁,刚进入室内就被小乐乐抱住了双腿撞了个趔趄。清盈感叹:这孩子就这么依赖她呢?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捡到他的。 乐乐的感觉是灵敏的,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分得很清楚。 凡儿回来之后已经把室内生了火炉,温暖极了,清盈一激灵,猛打了个喷嚏。柳烟紧张她是不是在外面冻着了,有些气愤凡儿出去没有照料好她,虽然没有大声训斥,可眼中的责怪不言而喻。柳烟知道清盈对这个丫头的宠爱,不愿当着她的面谴责,只有私时再教了。 清盈喝了杯热茶,身上的温度才稳定下来,也没有了忽冷忽热的异感,精神依然有些萎靡不振。又和柳烟说了些乐乐的事,把乐乐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凡儿吩咐她去让管家按这块玉佩找找她的家人。 之后又让人给乐乐布置了间卧室,先让他在王府住下,待找到他的家人再送回去。说到这的时候乐乐总会万分委屈地瞅着清盈。可这也没办法啊,即使清盈舍不得,可他的家人一定都急坏了吧。 母女俩又说了一些,柳烟就回去了。 清盈又吃了些东西,真的入夜了。可能真是养尊处优地活了这十多年,身体也不像前世那么精力充沛,清盈叫凡儿把乐乐带到为他准备的房间里休息了。 清盈倦怠洗了把脸,就躺到床上睡下了。似睡非睡之际,感觉身上方有轻轻的呼吸声,悄悄地生怕吵到她一样。清盈好像有些查觉翻了个身,轻颤着睫毛从缝隙间看到了一双亮晶晶的清流澈眼眸嘟囔了一声:”乐乐,怎么又回来了?” “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睡,我一直都是我娘一起睡的,那个屋子我害怕。” “过来吧!”清盈只觉得眼皮特别重,只想好好睡上觉,迷糊地拉过乐乐盖上被子,乐乐笑逐颜开地环上清盈的腰整个藏到她的怀里不被发现,终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当凡儿再次回到室内,忐忑不安地看着清盈,见她已睡着了,刚想离开之际,突觉哪里不对,赶紧来到床边伸长脖子朝里看了看,眼睛瞪得溜圆,盯着露在被外半个光亮的小额头凡儿咬着牙转身离开:臭小子,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过了一会,从被中探出个小脑袋瓜子看着凡儿消失的门口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这才重新趴回清盈怀里,见清盈轻动了一下他还伸出小手轻轻地拍了拍才闭眼睡去。 可不大一会儿又听见有人进来了,乐乐偷偷眯着眼缝吓得赶紧缩了回去,全都没进了被子里,只剩下一根辫子躺在枕边,与清盈的青丝交叠着。 多尔衮坐在清盈床边,替她抚去脸颊上的乱发,这样的动作已经形成了习惯。每当见到清盈时总忍不住想抬手放在她的脸上。他盯着抓住被头的小手,大掌抓了上去,吓得小孩子赶紧又窝深了些,暗中抱住清盈的手臂:“姐姐!”清盈有些惊动,翻了个身,好像还记得乐乐睡在她这里拍了拍他的小身子:“乖,快睡吧!” 多尔衮撤回手掌,不想真的吵醒清盈,坐在那里又看了很久。乐乐又偷偷地钻出小脑袋露出双眼,见多尔衮还在那里,嗖得又钻了回去,窝进清盈怀里。 多尔衮不知什么时候离去的,乐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夜只有清盈睡得最长些。 第二日清晨,早早地醒了,精神焕发。清盈深深地伸了个懒腰,刚要撩被子惊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乐乐是和她睡一起的。看他还没醒,清盈给乐乐掖了被角才轻轻地下了床。 喝了杯荼,来到院内搭腿伸腰做了一会伸展运动。刚要出院,凡儿就揉搓着眼睛一幅没睡醒的样子出了室门:”格格,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昨天睡得早,睡够了,这会睡不着啊!你再去睡会儿吧,不用跟着我的。” “不睡了,格格都起了,我哪能还睡啊?、、、、、哎?格格,那臭小孩子呢,还没起?哼,昨天趁我不注意偷偷又跑到你房间了?” 清盈好笑地拍拍凡儿鸡窝似的头发:”你呀!怎么跟他一般见识?他可还是个娃娃呢?’”她是娃娃?我看哪他的小心眼比我都多?” 呵呵! 清盈刚要转身凡儿说到:“格格,昨天你睡下有一会儿,王爷就来看您了。” “很久吗?说什么了吗?” 凡儿摇摇头,“什么时候走的奴婢没注意。没说什么话,可眉头皱着挺深,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有什么烦恼事吧?”凡儿说到这,贼兮兮地趴到清盈耳边蚊子似的说道:”格格,我觉得好像和你有关?“”我,你怎么知道?” “我偷偷观察到的,您不是说女人都有第六感吗?” 清盈噗嗤一笑弹了一下凡儿的额头:”你还第六感呢?小样吧你!、、、、、、你忙你的吧!不用跟着我了,快去梳梳你那鸡窝头!“”格格,你?怎能说、、、我、、、这是、、、鸡窝、、、头呢?哼!不理你了、、、!” 春天的景色总是生机盎然的,冬天的景色总是暗香的,远看以为那是梨开盛开,其实是漫雪纷纷。由其是早晨真是一夜寒风把树木与冰雪融为一体,树干上像包了一层透明的水晶,松头严霜结成束束恰似庭前的白兰。 昨夜里隐约觉得床边有人看着自己,迷蒙之间以为是做梦。原来是真的,感觉好像坐了很久。心里有些失落没有醒来看看她,不过还是开心他来看自己。昨日他送没有送自己回到院里,当时还以为他还在生气。现在放心了。 清晨院内一片静寂,天空还没有开亮,东方只有淡淡的桔色被包在雾里蒙蒙地挣脱不出来。树梢枝头厚厚的雪屑,经过两日阳晒风打的历练变幻着各种形象,可依然故我有着它自己的娇傲,坚韧霜菱站立梢头。 搓搓手掌,呼出的白气虽然开始并不与晨气一体,只要它逃出来就会被同化与其一体再次被不同的呼吸道吸入再吐出,往次循环再也找不到自己。 隆冬之际,寒气已重,人们都喜欢窝在暖床热枕中,依有属于自己的臂弯中,流连不起。就连最喜欢清晨曦光的鸟儿们也都藏在羽翅之下不愿露出精灵般的小黑珠,听不到那叽叽喳喳似嘈杂实悦耳明动的清鸣吟咏。若找到一声鸣叫也是那最勤劳的小麻雀们在枝着跳来跳去的舞动,不知清唱晨日的美好,还是悲叹冬日的冷清无食。顶在枝头上,小黑珠骨溜溜地探寻着你靠近它的意图目的。偶尔地蹦跶几下,扇扑几下再重新跳回来, 枝上那小小身体还不足你的手掌大小,只要被你握在手里,轻轻一捏你就可以要他的命。难道它真的不如人类吗?它至少有一双翅膀,可以自由地飞翔,它不畏严寒不会像那些贵族鸟类离开这冻人的北方。它弱小可它也有强大的生命力。 清盈披着白色狐皮披风,内里是淡紫色系的罗衫,依然是汉装绣花鞋,清丽雅致散发着一股神秘之色。 清盈拾起地上有小石块小土块,打了个口哨,调皮地冲着枝头上理毛的麻雀扔去。小麻雀听到口哨声马上伸长了脖子好奇地俯视着树下的身影,可是还没待看清楚她就感到一股轻风冲自己飞来,喳得一声跳飞走了,落在旁边另一棵树上的雪尖上,叽叽地叫讨着。看那人不再有什么攻击行为又小心地跳蹦回原来的那棵树尖上,小心地打量她为何如此。 清盈被它们可人的举动逗得咯咯笑开了。 小麻雀的蹦跳展翅之法好像又触动了树下这个同它们一样也是飞跳专家的脑弦。清盈俏笑焉然的扔着小石子只是为了惊起它们的飞跳,然后又打了几个有音节的口哨,清脆响亮。之后小麻雀好像愿意和清盈玩耍也跟着叫了几声。 这时清盈也会跳转着挥袖旋腿飞扬。然后再做势向小麻雀们扔出一个空手势,接着又是一阵叽喳声迎来了清盈清脆落盘的调笑声。清盈眼中闪过快意盎然,轻吟:“这样也可以!” 接着是俩跳俩挥点移三步旋腿飞舞,再一阵麻雀叽喳清脆落盘声形同音乐伴奏般合诣。 罗纱飞扬成美妙弦弧,似有似无,似紫似红,似高似低,梦幻寻芳。 **** 舞影事端 !!!!此时东方白色不再像刚才那么重,桔色也变深,一点点地成了桔红色,挂在最远的梢头,还一点点再高再亮再艳,那艳色好像也爬上了进入旁境无人之态的名叫清盈的女子身上,为其增色打光。 白狐披风应力飞出,转了个旋向听声寻影而来之人飞去,正落在腿脚之上。一阵混合着清晨气息的茉莉香撞了过来。 那人神情飘渺,缓缓弯腰拾起披风搭在了臂上。他并没有注意到后面刚刚离去的人又跟了上来,被眼前所见迷住了脚步止了声。此时的多尔衮只知道前面的那个身影是她昨晚梦见了一晚上的人,可是梦中的感觉却说不清道不明,虽烦乱可却也有惬意流动着,至使他大半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陌生的模糊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滑过,可又看不清是什么。 现在他终于知道那感觉和此时如此相同,感觉如此憾人。 眼中闪过慌乱无处躲藏,像范了错。 接着是俩跳俩挥点移三步旋腿飞舞,麻雀好像也找到了规律和乐趣,配合着清盈在一挥一指之间轻鸣跳跃着,与她的鹂之哨音如同音乐伴奏般合诣动人。 罗纱飞扬成美妙弦弧,似有似无,似紫似红,似高似低,梦幻寻芳。 柔柳低腰弯转身,英袖斜飘起涟漪,青丝缠绕颈微仰,翘睫轻颤明眸齿。 映色朝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桔阳缓动,幻境非比。 后来之人终于回过神来:“王爷!我觉得那个方法也许真的有用!您说呢?” “我是不会同意的!” “这并没有什么损失啊!而且您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你认为我多尔衮会用这种手段?” “王爷?可这是上上之策啊!” 多尔衮皱眉,向说话那人挥了挥袖。 “王爷,您再考虑一下?、、、哎!那下官先告退了、、、、、、”那人转身离去嘴里发出:“果然是如传闻一般,此景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啊!” 走了几步又停在原地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此里似梦似幻的身影,心里奇怪:“小格格,真的长大了!”复又点点头:“这样更好!”过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一步一回头地离去。 痴字如何解释?它有很多种意思,可和它最相近的一个字就是“傻”! 清盈是个舞痴,只要她沉进在舞蹈里,也许天蹋下来她也不会查觉吧!? 清盈最后以脚尖点地交叉速移数十步成优美圆弧为结尾,越来越慢,罗纱裙摆越来越清晰,颜色也变回了淡紫色。没变得依然是伊人桃面,俏眸焉然。 又打了几个音率口哨,一声比一声绵长,一声比一声盈动,中间的停顿就跟上麻雀的鸣叫,天一无缝。 “小麻雀,谢谢你们啦!” 清盈到了最后的两个游移才看见离自己不远处站着个大活人,此时她才感觉到那人强大的气场在环绕着她,气味不明。 如果最后这个停移定摆不出意外,那此次表演若在现代也可称之为精彩绝伦。清盈,不,应该说是游真,那她又可上娱乐头条了,舞蹈界也会天哄一般创个历史吧!所以前世她的老师有一次对游真说:“我真后悔当初没有阻拦你因情而进表演圈,耽误了你呀!你在舞蹈方面本来是个天才!你呀,就因为那个男人耽误了自己的光明前途!我后悔啊!对不住你也对不住我自己啊!” 不管是跳舞的还是演话剧的,只要是现场演出的,人人都希望每一场都能划上个完美的句号。 如同谁都希望自己人生之旅在最后都能有个完美的句号。 清盈前世的每一场演出都可称之为完美,从没有失败过。她的事业是一帆风顺,蒸蒸日上。可偏偏爱情不得意。 来到这个时代,她没有了演出可是舞蹈却越来越有造诣,出乎她的意料,也许艺术就是在没有压力下才能超然,没有了世俗那才叫艺术。 可此次却事与愿违。 多尔衮的黑眸凝视,让清盈呼吸一滞脚不稳,娇纤的身体毫无预照地随着脚踝的钻痛摔在地上,“啊!” “格格!” “盈儿!” 当看到冲到面前的多尔衮和宋六,清盈看看天空,此时天已大亮。清盈揉着脚踝扫视了周围才发现踊道上已经站着几个佣人,见多尔衮瞪向他们都凄凄地离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宋六好像也发现自己的唐突,有些躲闪地看了眼多尔衮:“王爷。要不要叫大夫、、、、、格格?您还能站起来吗?” “去叫大夫吧!” “是!”小六子转身朝跑走。 一声叹息,“你就不能要在外人面前这么惊人吗?” 清盈眨眨眼,不明所以:“你说什么?”边看向多尔衮边摇晃晃地站起来,脚踝钻痛:“咝!” 熟悉的触感温暖的怀抱在一阵眩晕之后随之而来。想起昨日的迷惑,清盈有些抵触:“没事,我能走,放我下来吧!“ 多尔衮一阵气愤皱着眉锐气从瞪大的黑眸中射向清盈,“不想要你这双脚了吗?伤了还要逞强?” 清盈任他抱着,依在他的怀里。他身上自有的清凉气息又环住了她。他的一走一颤,总会带动着清盈的脚痛传至心间。不舒服,再也没有了晨起舞时那会的快意盎然。 虽然还是前日那个姿势,可多尔衮感受不到相同的依赖,只有清盈小心和躲闪,好像在和他保持着距离,身体紧绷若即若离,这里还有怀疑和谨慎。 这又是为何? 心里疑逗从从,清盈的手臂关没有环住多尔衮的腰身,放在自己胸前万分不自在,手掌心已经渗出汗来,稍微摊开一阵寒意顺空钻来打了个冷颤,心更冷更孤独无依。 多尔衮看着她的双臂命令她,“抱紧我,小心摔下来!”清盈迟疑,是他的命令却也给了她理由,缓缓地环住他腰身,躲避着他从上到下扑在她面上的呼息味道。 就这么看似亲密实僵持着回到了琉璃阁。 凡儿见清盈被多尔衮抱回来赶紧上前行礼,多尔衮哼了一声径直向内室走去。清盈摇摇头对了个口形说道:没事! 多尔衮扫过一眼清盈床上依然窝在被窝里的小身体,仍旧把她放在床上掀起被子的一角给清盈盖上。离开那个怀抱失落与轻松并存。默默的承受着这些温馨涩意的悄生。 被子被扯,乐乐小脑袋随之而钻出来揉着眼睛:“嗯?姐姐?你起来啦?” 待看见坐在床边的大人,害怕地缩了缩,又想往被窝里钻。 看着乐乐奇怪的样子清盈担心地问道:“乐乐,你昨天见过的,叫叔叔!” 乐乐又看了眼多尔衮被他身上散发的气息震了一下,偎向清盈身侧躲藏起来不敢看他的锐眼。 “他好凶哦!”又抬起头来向清盈寻助摇头:“姐姐,我怕、、、、、他不喜欢我。” 清盈无奈:“怎么会?乐乐!再睡会?”此时的多尔衮不仅是乐乐害怕,就连她也有些瑟缩。周身都是被他压抑不发的寒意,这样反而更让人不适。 乐乐感到清盈的维护,马上笑逐颜开爬上清盈的腿。小孩子动作大,牵扯到清盈腿踝。清盈痛咝了一声。 多尔衮撩起被子说着:“忍着点!”边脱掉了清盈的鞋袜小心抬起她的脚观察着清盈的表情轻捏着:”这里疼吗?“ 清盈摇头。 多尔衮一点点地往上移眼睛询问着,当疼得厉害的地方清盈就会皱皱眉头不小心也会痛咝出声。 见清盈额头上冒出细汗,多尔衮手掌也跟着湿润对旁边焦急却又不敢上前的凡儿怒叫道:‘出去看看,小六子怎么还不回来,叫大夫叫到哪里去了?” 凡儿被震得一瑟:“是!是!奴婢这就去!” 刚转身走到内室门口又听到:“回来!”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你去叫管家让小川子去把吴太医请来,让他骑马去,越快越好!“ “是!是!是!” 乐乐症症地看着这一幕小心翼翼地摇着清盈的胳膊:“姐姐?你的脚怎么了?受伤了?” 清盈轻轻点头:“乐乐不用担心,没事!” “脚肿得这么高了,还没事?” 清盈心里不平:“可这脚明明就是因为你才崴的,你还在这吓小孩子!”歪着脑袋对多尔衮嗔道:“我又不想崴脚?还不是您在那站着没声没息地吓人一跳,还不都怪您?” “我吓得你?你怕我做什么,那么多人都在那看,你不害怕反倒怕我?”多尔衮看她那肿得越来越高的脚踝心里越来越气愤,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脚伤成这样,以后不要再跳了!” 他真的不想忍受别人见到她跳舞时的惊艳及贪图,不允许外人有机会贪图她的女儿,他应该阻止这样的事再发生。 **** 反对轻舞 !!!!这段话总是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他是担心她的脚不允许她跳舞也就罢了,话语中传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why?、、、、、、我是说为什么?“ 多尔衮奇怪她前面那个单音节口音是什么,“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别问那么多为什么?记住了以后不要再被别人看见你跳舞,知道吗?” “别人,哪有别人?这是在府里,这里不是我的家吗?在自己家里都不能自由自在,那还哪里叫家? “你!”多尔衮站了起来低头望着她。 清盈不喜欢这样仰视着,虽然毫许,却是很远,远得触不到边缘。可可明明很近啊,她能感觉得他的呼息正落在她的鼻尖,轻缓的,痒痒的,一会儿就凉了。 清盈无意识地抚了抚鼻尖,纤长的手指莹莹玉润,最后停留在嘴边。多尔衮眉头皱得深了。清盈终于败下来低头,“那您、、、是不喜欢我跳舞吗?觉得我跳舞难看吗?别人看见我跳舞给您丢人了是吗?” 多尔衮言涩,他的要求的确是无理了些,叹气又坐在床边。着清盈他似乎经常叹气。曾经对着其它人的严词利句对清盈跟本就说不出来,是舍不得对她严厉,还是觉得对她的严厉很无理。她并没有做错事。她跳舞他是喜欢的,可能会比别更多。可不知是出于占有欲还有保护欲,却不想被别人发现他有这样出色迷人女儿。 昨天明珠家的公子那样看着清盈,自己恨不得把那他踹出去。可他却不能这么做。他们满蒙与汉儒不同,男子追求女子都是豪放的。更何况清盈的确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有人追求她是正常的。 多尔衮的沉漠,让屋里的人不敢大声出气。清盈更加莫名其妙,她小心地拽了拽多尔衮的衣袖,小小的动作就让多尔衮放下语气,他回头对清盈说:“阿玛并不是无理取闹,只是、、、” 清盈希冀着他能说出让人信服的话:“只是什么?”可多尔衮却是一幅预言又止的,为难的神情,“阿玛,您有什么为难事吗?跟我有关?” 多尔衮又叹了口气,不再作其它解释:“罢了,你若是喜欢就随便你,想跳就在安全的地方跳,还有身边一定留个人,不然摔倒了怎么办?” 清盈颦眉,奇怪他的前后不一的反应,看他的样子就像平常父母对着调皮的孩子打也不是骂不是的那种为难泄气模样。她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呵呵笑出声来:“您这样真让我觉得我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多尔衮听罢,后背一僵又松了下来,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习惯性地用另一只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敲了敲光亮的额头,无奈地看着清盈,望见那样清澈的眼神他又怎么忍心再说重话。就这样吧,他此时终于理解了做为父母对孩子的那种又爱又恨束手无策之感,就让她这样吧,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什么,想做什么就做。如果有人对她打歪主意伤害她,他作为父亲定不会放过。 多尔衮笑了,宠溺无奈的笑容让清盈从脚底明到心窝。她放开他的衣袖改握他的手,两只手一起握住,心底更加温馨。不由得把头抵在他的上臂:“你放心吧!”我会做好你的女儿,只是舞蹈我真不能放弃的。她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干涉她跳舞之事,舞蹈是她的全部热情,怎么能因别人说了几句就做罢。更何况就算她答应了,可激情来了,挡也挡不住,就会把他的话忘得干干净净,沉迷舞蹈之中。所以她不能做出这种承诺。 二人不再言语,屋子里缓缓流淌着平静和睦气息,只有一人不明所以,他在爬到清盈大腿处,“姐姐,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清盈放开多尔衮的手臂,看着自己刚刚额头靠过的地方,清盈拍了拍。她的小动作逗得多尔衮无声轻笑。 凡儿忽忽忙忙地跑了进来:“王爷,大夫来了,小川子已经去接太医了!” “快让他进来!” “是!” 只一会儿的功夫,那大夫就随着凡儿进来了。大夫行礼抬头多尔衮的眼神肩膀抖了一下,听到他要他仔细查不得些许怠慢,更是害怕。清盈对多尔衮苦笑拧眉,对老劝慰道:“大夫,就是刚刚扭了一下,不是太痛,应该没有大问题!您不用紧张。”对于一个舞者而言,她的腿脚胜过生命,小痛小痒她自己就可以知道是重是轻。 老人不敢抬头看清盈。多尔衮被清盈那种怪异的眼神弄得也些不自在。这是他正常语气正常话语,并没有什么不妥。他也就只有对着清盈时才会有些无可奈何。 多尔衮在床前盯着,乐乐在床上一会抓抓清盈的手一会到大夫眼前晃晃,看看你脸又看看他脸,瞄像多尔衮时总会被吓回来。 诊断结果只是扭了脚筋,休养一段时间肿痛退去就好了。当下那大夫给清盈擦了药酒上了消肿的药,开了方子诊断完向多尔衮行了礼就像逃命似的和小六子退出去了。 多尔衮在后面也跟着出去了,他还有几个问题在要问。多尔衮步出室门没一会儿清盈终于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吓得乐乐摇着清盈的胳膊担心地叫着:“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疼你就哭出来吧!” 凡儿被她这无来由地笑声弄得不知所措,“格格,你这是怎么了。” 清盈更加好笑对凡儿问道:“这大夫,是一直给咱们府里看病的吗?” “格格,这老大夫我也没见过,以前见给王爷医治的都是宫里的太医。不过既然是小六子请来的,应该有点本事!” “哎?听凡儿的语气对小六子好像‘很’不同哦!”哼哼小丫头春心动了吧! 凡儿脸马上就红了:”格格,您说什么呢?奴婢才没有?” “哈哈,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有说你们有什么吗?你这是不打自招。快点告诉我,你们有什么什么是什么?” “格格?、、、、、啊,格格,您还没说你刚刚笑什么呢?”凡儿叉开清盈的追问,在床边替她捏着大腿。 “好吧,今天主放过你了?、、、我笑的是我猜这个老大夫一定是被小六子架来的,人家啊可能压根就不想来咱这王府。” “为什么啊?” “你听说过闻风丧胆这个词吗?” 凡儿摇头迷茫地说道:”他怕什么啊!”、、、、、、凡儿顿了一下眼里一亮马上又有些瑟意:“啊!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害怕王爷啊?” “算你聪明!你没见到他从看见王爷第一眼的神情吗?比那老鼠见到猫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再想他刚才走的时候就像要尿裤子似的。哈哈!可真逗!” 凡儿听清盈一说连连点头一会儿又嗔怪到:‘格格,你说话真不文明。” “不信啊,一会儿你问问小六子是不是他把人家架来的,一定是他威胁那老人家了。”清盈一阵笑语。 “格格,你不怕王爷吗?、、、“ “呵呵!他呀有时候是挺吓人的,不过也没什么。你们啊不要太当回事,只要不做错事,就没什么可怕的。他就是吓吓小孩子,显显威风,又吃不了你们的。你们要是总害怕将来会长不高的,知道吗,乐乐?”说着捏捏乐乐的小脸。 乐乐瑟瑟的摇头委屈地说:“我就是害怕!” 凡儿也说到:”格格,你不也是小孩子?、、、、、、格格,王爷是您地阿玛,格格当然不用怕了。谁都能看出来王爷紧张您,疼爱您这个女儿。王爷跟您说话同别人一点都不一样,好像格格的胆子很小很小的,声音大了就会把你吓跑!” “是吗?”这倒没发现,啊!可不是吗?就像那日她去书房缠着他与她们一起吃饭,倚仗的不就是他对她的那点不同吗?他看她的眼神虽然并不是完全的父亲看女儿,可那里没有丝毫的厌恶。 “王爷!叶赫大人求见!” “叶赫?这些交给你,记得让人按这上面做了给格格。小心的侍候着!” “是!” 凡儿惊住了,抓住清盈的手:“格格,我说的话王爷是不是都听见了,怎么办?格格,救命啊!” 清盈笑了:“放心吧凡儿,他又不是老虎,你也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格格我不会让你没命的!忙玩了就出去吧!” “格格,奴婢守着您给您端茶倒水。””就怕成这样?”如果她对于多尔衮是不同的,那他对于她当然好是不同的。那些不明的情素真的因为启良吗? 脚踝稍稍好了点,走路依然不方便。吃过早饭,就躺在床上看书。乐乐无聊就让凡儿带他出去玩了,临走时清盈嘱咐凡儿不许欺负小孩子。凡儿撅嘴,乐乐嘻嘻地偷笑。 不知何时清盈睡着了,被一种怪异之感惊醒。睁开眼睛正看见一对又黑双暗闪闪的东西,满是恨意。 “啊!”清盈猛得坐了起来,牵动着脚踝的疼痛,看清是什么才拍拍胸口:‘福晋,你在这做什么,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吗?” “你怕?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成这个样子?” 莫名其妙,“福晋可是有事?”这个女人怎么总是想找人吵架呢。 “没事儿,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 才怪呢,“谢谢福晋关心,只是脚扭了,没什么大事儿!” “哟,是脚啊!那可真是糟糕,脚扭了,还怎么跳舞,还怎么让人着、迷?” 二个字突然提醒了清盈,多尔衮会不会是不想让人注意到她才反对她跳舞的!会吗?小玉儿见清盈竟然对她不矛理睬,“我一直弄不明白,盈儿是怎么会跳舞的呢。从小你身边并没有会舞技之人,而你额娘更是不会议,那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呢?” “福晋好奇这个?呵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一个人一间房间,睡不着时就自己跟自己的手脚玩,伸伸路踢踢的就变成这样了。” “是吗?难怪连你额娘也不知道呢?你掩藏的倒是好。是不是想着将来能在你阿玛面前一鸣惊人,让他对你另眼相看?!你的心思可够深的。” 哎哟!“福晋您多想了吧!阿玛对我好难道不应该吗,他喜欢我,我亲近他,难道不是亲情使之天经地义吗?为什么在福晋眼里我亲近他好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您的话我真不明白?” “哼,好一个天经地义。你以为这样他就会喜欢你额娘是不是?” 清盈抚额叹气:“福晋,盈儿不明白,想问您一句。您的阿玛可喜爱疼惜你?” 小玉儿不语,清盈继续说道:“你阿玛喜欢你对你额娘是否也是尊重疼爱?”小玉儿的父母恩爱是出了名的,所以她才会对多尔衮的不爱这般抓狂吧!不管小玉儿是否能接受她的言论,她还是想点醒她,“如果没有你,也许他们夫妻之间就会少了许多牵连,感情也许也并不会那般深厚。可是,您知道吗?夫妻感情的维系并不是一个孩子就能成事的,重要的是那人,是人的心!” 小玉儿症症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 听墙角 !!!!清盈狠心说道:“福晋,我想问你,你是大清堂堂睿亲王的正妻,在这府里除了多尔衮,就属你地位最高。大家对他是又惊又怕又佩,可是并没有人讨厌他。因为什么?他是个将军是个男人,而且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他深知赏罚分明的重要性。可大家对你呢?是什么感觉?如果也是同他一样,你也是成功了一半,至少这里面还有一个佩字。可事实呢,是这样吗?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您没有敬佩,有的只是烦燥。像您这样突然跑进我的房间不分青白皂红就是一通不幅其实的指责,怎么有人喜欢你。更何况是他!他是你的丈夫啊!” 小玉儿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更不知该做何表情,只是指着她:“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语气并没有怒意,只是不可思议。 “福晋,今天我既然说了,也不怕您罚我骂我。那您就免为其难地听我说完。、、、、、、你可曾回忆过你额娘是怎么对你阿玛的?难道她也是如你这般,当他在外面对着另一个女人笑一下,他回家之后,你额娘就对他冷嘲热讽,大吵大闹?” 小玉儿摇头:“可我阿玛他是爱我额娘的!” “是吗?那你阿玛从一开始就爱你额娘吗?据我所知你额娘也是后来才做的正福晋。他也是有三位侧室的吧!、、、为什么他们可以相亲相爱相守一生?因为你额娘对你阿玛是尊重的,他们彼此是尊重对方的。她不会对他无理取闹。不论是哪个时代,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建立在尊重互了解之上的。更何况,你明明知道那时他并不爱你,心里有一个深爱的人。就更不应该他对你产生烦燥。你应该用你的温情和爱去填补他心灵的空虚,而不是用吵闹去争取他的爱?、、、很可惜,你不知道趁虚而入的道理。、、、 小玉儿猛得抬头,瞪大眼睛。清盈继续说道:“福晋,趁虚而入并不是坏事,那时他们已经注定不可能了,正是你夺得他的大好时机。、、、可你偏偏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知忍耐。你更不知道一个女人如何才能得到丈夫的疼爱。而你却是只是与他吵架,偏偏每次都拿那个人做武器去刺伤他。是您时时刻刻在提醒他失去了他最爱的那个人,还是被他的哥哥抢走的。是你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不爱你,是你自己让别人在看你的笑话,你知道吗?、、、、、、你在提醒他的时候,难道不是时时刻刻也在提醒自己他不爱你。你没有为了你的爱情作过正确的努力,你只是在努力地恨,努力地嫉妒,努力地让自己越来越可悲。所以你现在才会坐在我床头,因为他疼爱了自己的女儿,你连我的醋都开始吃了。、、、、、、福晋福晋啊,你明明是个好女人,本来你与他也应该是一对登对的碧人,可是你太糊涂了。” 清盈停住了,小玉儿竟然哭了起来,“糊涂?为什么没人跟我说过这些?” “因为你信错人了,你找的诉苦对象恰巧也是对那对姑侄恨之入骨的人。她讨厌她们还来不及,怎么会和你说她的好话。福晋,你现在想想,你嫉妒发狂的那个人,她伤害过你吗?或许她比你还痛苦,至少你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可她呢?你就怎么知道她的苦不比你痛上千倍万倍? “可她嫁的是皇上?” 清盈噗嗤一笑,捏起帕子替小玉儿擦了擦嘴角的眼泪:“福晋,如果你和她换个位置,让你在多尔衮与皇太极之间选,你会选哪个?” “是的,她还在爱着多尔衮,每次见到她对多尔衮的注视,我就嫉妒得发疯。每次都会与他吵架!”小玉儿有些痴症,想到了让她痛苦嫉妒的东西。 “这不就得了?你去问你姨娘,她对他们母子又做什么确切伤害之事吗。谁不知道皇太极最爱的是关睢宫的那位。”任何人都没有错,错的是缘分,错的是这个朝代不是一妻一夫制,没有离婚政策。 “你、、、你这孩子、、、好奇怪!”小玉儿哭了,又笑了,“你,你这是在帮我吗?那你额娘呢?” 多尔衮看了看柳烟,柳烟在旁边发呆。多尔衮送走了叶赫,担心清盈就又朝着琉璃阁走去了。侍候的人不在,他就自己推门进来了,正听到清盈叫了声福晋。他愁苦,就坐在外室想听听小玉儿要做什么,刚坐下,柳烟就进来了。多尔衮不准她出声,也让她坐在旁边一起等下去。谁也没想到会听到清盈对着小玉儿竟然说出这些可以称之为是“教训”之语。小玉儿可能没有注意到清盈对多尔衮的称呼,可他却一字不漏地全听进去了。他不管小玉儿和柳烟对清盈此时的看法,可他对她的感觉却是清清楚楚,只有空白,从震惊到不可思议,最后只有一片空白。只想一直听下去,期待着她下边还要说些什么?! 他在心里竟然痛快淋漓地笑着。 清盈又说:“不是在帮你,是你看不到真正的症结所在。福晋认为我额娘跟你一样吗?她对他的感情及不你的一半,重要的是,她不糊涂。还有就是她懒,好懒!她不会因为得不到一个男人的爱就要死要活。” “可你前几日不是、、、” “是,前几日我们一家三口是聚过。可是您也说是前几日。现在怎么样呢?之前我也说过孩子是一个维系的纽带,可它并不是全部!重要的是那二人的心。他们和不来我也没办法。” “和不来?” “对,他们跟本就和不来,性格不和也是很要命的。” 、、、、、、、、 “你和他总是吵架,你不迁就他,他也不迁就你,你们见面就吵,这就是性格不和。” 此时,多尔衮端起旁边的茶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口口地抿着。心里更加想笑,她说了这么多一定渴了吧。他听得都渴了。 小玉儿还在等着,清盈笑了:“福晋,你们新婚时他并不是对你没有感情的吧?他对你也不是像现在这般情景吧!那时他不会见了你就烦对吗?” 小玉儿点头,“他说,只把我当妹妹!” “那也是感情啊,兄妹情也可以变成爱情啊。你们应该青梅竹马吧!你们认识的时间应该比他们认识的时间长吧?他们之前的感情你追不上,可是之后呢?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皇后她是怎么做的。为何皇上那么敬重她。 福晋,如果你说你想要独一无二的感情,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一个男人一生只爱一个女人,那是天边飘渺之事。别忘了你所处可是王候将相之家。” “那我现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上一世我也是如此,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多尔衮喝着茶差点没喷出来。 “你不知道?你现在怎么能不知道呢?那你跟我说这么多?””那是因为你现在还爱他,而且越来越深越来越痛,这是你的执念。其实你们都是一样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清盈勉强一笑:“福晋,还有一个办法是最好,你既能不再痛苦,又可以与他和平相处。” “什么办法?” “您听说过,爱情是不能勉强的这句话吗?他不爱你,那你也不要爱他,他不为难你也不痛苦,二人就像普通朋友相处不就好了。谁对谁都没有歉疚奢望。谁规定你一定受这种情爱之苦,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放手才是最好的结局。” “朋友?放手?” “对,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于福晋来说,你的最大弱点就是他,放开他你可以活得很好很潇洒。这种伤人累已的日子你还没活够吗?” “放手,我还可以吗?” “可以啊,那些痛苦就让他们两去品尝吧?让他们爱得死去活来,他们痛苦都与你不再有任何关系。看他们就像看唱戏的一般?” “啊!清盈、、、你、、、你怎么、、、?”小玉儿想笑,还是忍住了,这孩子说话真怪! “对啊,福晋,你就要这么想,‘我有什么不好,他又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将军上战场打过几次仗吗?不就是个子高点脸长得俊点屁股后边跟的人比你多点,还是一群大老粗,整天喊打喊杀。他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二只眼睛一个鼻子,照样要吃喝拉散睡,照样会老会死,总是黑着一张脸,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皮囊,而且啊年纪轻轻的就一身病痛,不是这疼就是那痛,老了还有可能会残疾!他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害了那么多女人,下辈子啊他一定会做和尚!啊!福晋你再想啊,如果你是男子不一定会比他差,或许还强过他许多,如花美倦还不是随你挑!啊,不对,应该是一定会对自己的妻子百般疼千般爱万般宠,捧在心尖上,不让冷了不许她热了。、、、啊,对,福晋,如果你不甘心,你可以和他离合啊,以你的美貌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对,对,对,他跟本就没什么了不起。” “哈哈!清盈你快住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小玉儿被清盈逗得哭笑不得,再也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福晋,你试着说了一遍!?”清盈引诱着,想笑还要憋着,原来在背后说人坏话是这么好玩的事。还是引诱最爱他的那个女人说他的坏话。好搞笑。 “其实他真的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长得好看点,手里有点权利?屁股后面跟着几个大老粗、、、哈哈,有趣有趣!心里真的舒服多了。、、、再说一遍、、、他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二只眼睛一个鼻子,照样要吃喝拉散睡,照样会老会死。还总是黑着一张脸,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皮囊,而且年纪轻轻的就一身病痛,不是这疼就是那痛,老了没准还会残疾,变成无用之人、、、、、、 “对呀,福晋,你不要以为他上战场有多威风,其实很惨的,不是吗,你看他全身都是病痛,多折磨人啊!、、、、嘿嘿!福晋,真的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只有活得更好?” “啊,丫头,你刚刚还在说我的不是,怎么现在又说他的不对?你这样说是不是想让我放弃,你好帮你额娘?” “福晋,你又胡思乱想了不是?本来嘛,你们俩人都有错,不能把错都怪在一个身上的?!” “呵呵,不过你这孩子太过大逆不道了,竟然在背后编排你阿玛,你不怕我去告诉他你在背后说他坏话!” “嘿嘿!福晋,我对您虽然谈不上十分了解,但还是知道您除了在他的问题上会钻牛角尖之外,您的人品还是不错的,不屑于做这些小人行径。更何况,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他的确是缺点一大堆,由其是让那么多女人伤心,就是他最大的过错。我跟您一样是个女子,当然要帮自己人说话啊!再说我并没有偏坦谁嘛!”你可真是奇怪!我也是的,竟然听你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还觉得有理?!” “哈哈,真的有理?” ‘对,他真的没什么了不起,这句话最中听了?” “哈哈,是吧?每天睡觉之前醒来之后对着镜子多说几遍,您就会越来越开心,看到他也不会再那么伤心,真的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真没什么了不起的?” “哈哈,回去我试试?” “福晋,偷偷告诉您哦,没准这样他反而会自己送上门来。男人总是觉得自己长得帅点有点能力天下人就必须围着他转。如果你不理他,不待见他,他反而觉得你与众不同,到时不用你去追他就会来追你的。” 多尔衮手里端着茶杯一动不动,柳烟已经被他用眼神瞪回原位不知多少次了。可屋子里那个孩子却不知风雨欲来之势,还在里面夸夸其谈,不知死活。柳烟急得要死,看样子清盈还要说下去,站起来顺力踹了一下椅子,嗵得一声。多尔衮眯眼扫着她,嘴角似笑非笑,不知是隐怒还是要暴发。 清盈与小玉儿,笑得正欢,“谁啊,谁在外面,是凡儿吗?” “谁?就是你们口中那个二只眼睛一个鼻子没什么了不起之人?” “啊!我的天啊!你怎么可以听墙角!”清盈张大嘴巴,完了现世报啊!”多尔衮你在外面?” “是,就是我!老了会残疾的那个没用的人!” 惨了,惨了,清盈与小玉儿对视,可眼中却没有惧意,全是笑意。清盈捂着嘴巴扑到被子上咯咯笑了出来! “小玉儿,你给我出来!”多尔衮下着命令,听声音却那么没有底气。最后只听见一声甩门声。 清盈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盈儿,你还笑?你是吃了豹子胆了吗?” “啊,额娘,你也在啊!天啊!” **** 多尔衮的惩罚 !!!!清盈笑得直不起腰来,哪成想这一日多尔衮听了两次墙角,还都是对他的编排。逗死了。柳烟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捅着清盈额头,“你呀,可真是胆大包天了!”倒没有其它情绪。 “额娘,你对他真的不想再争取一下了吗?其实我可以帮你的!” 柳烟摇头:“算了吧,就像你说的,我太懒了,不想用什么方法去讨他欢心。更何况我们可能真的是“不合适”!”柳烟试着说了说这个新鲜词,笑了。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是额娘的问题!” 清盈拧眉,想起那日多尔衮半夜从她房里出来之时的脸色。看来他们是那方面不和谐啊,那就没办法了。好可惜哟! 小玉儿被多尔衮叫走之后并没有再回来。可清盈的处罚随之而来了。多乐衮锐眼的看着她不言不语,清盈就在旁边给他按摩双腿尽心服务。她说什么他都只是抬一下眼皮而已,弄得她浑身不自在。在他的床里辗转来去,他也不理睬她的脚痛。足足到了正晚才做完去寒按摩。 清盈捏捏胳膊嘟囔着:“竟然睡着了。”拿下多尔衮手里的书册放在一边。看看天色,再看看自己被多尔衮圈在床里侧。干脆掀开被子把自己和多尔衮都盖住了,睡觉吧!反正也不是没这样过。他是父亲嘛! 清盈一夜未醒,只是偈尔觉得有人抱她圈紧困住,更加暖和。她会下意识地去环住温暖。次日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冒着新茬胡须的下巴。清盈偷偷地抬手覆上支抚着,刺得手心微痒,心底一点点地清明。这种感觉真奇怪,很舒服很安心。多尔衮抓住颚下搔动的小手,瞪了一眼。清盈转目调皮地在他额头上一吻,娇缠在晃着多尔衮的胳膊:“阿玛,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嘛,我那么说还不是想让福晋想开点不要再总是与你吵架吗?” “嗯!”多尔衮起床,不理她。 清盈撇嘴,正被回头的多尔衮看个正眼。盈赶紧捂脸:“哦,还有点困,再睡一会儿!”赶紧用被子蒙住脸藏起她的笑意,可是微微颤抖的被面却泄露了她的心思。多尔衮低眉,嘴角抑不住越翘越高,终于忍不住来到书房笑了一通。 也许有了这个孩子,生活真的会有趣得多,不再空虚。 他万万也没想她的言词利令和插科打浑真的服住了小玉儿,昨日小玉儿出去拽住他之后竟然说了那么多感性的话,让他以为那简直就不是小玉儿。 “多尔衮,你不要生气,我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些意外的话语。那孩子的确是挺奇怪的,本来我以为她只是跟我吵架,谁曾想她三言两语就把我想了二十多年的难题解开了。我没想到她会帮我。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找她麻烦的。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虽然我一时还想不彻底,但我也知道我的确是错了太多,可能真如她所说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做好我的福晋位置,从今你想爱谁就爱谁吧!给我点时间吧!” 当清盈进厅内用餐时,木呆了一会,听见小玉儿叫她才入座,“清盈,站着干吗?快过来吃饭。” 清盈想问她一句,你老人家变脸别太快好吗?给大家一个缓冲的时间,好不?因为旁边李氏与东莪也在李氏乍一听小玉儿与清盈说话的语气,二只眼睛叽骨碌地转。轻蔑地撇了一下嘴。 东莪一见清盈进来就急忙忙地换位坐到了多尔衮旁边。清盈见势坐在了小玉儿与柳烟中间。多尔衮皱眉似不悦:“吃饭吧!” 这一顿饭说怪异也理所应当。大人们还好,只是东莪有些怪异,清盈吃的菜,小东莪也会跟着夹一下,然后尝过之后就会说难吃,清盈不吃的,她一定会说好吃。让人发堵。 多尔衮警告性地叫了一声:“东莪,安静点!” “凭什么,姐姐吃饭时也不停地说话,为什么你不让她安静点!她吃饭时不是说虫子就是蚂蚁!” 清盈抬眸,原来是那次啊!见大家吃得都差不多了,清盈启唇笑道:“东莪,你才这么小,还没有尝过许多美味。你知道蛇虫鼠蚁都是能吃的吗?不但美味还能治百病。、、、你知道田地里有一种田鸡,夏天的时候它哇哇地叫个不停,可烦人了。那时你就可以把它们捉来。你扑一下,它逃走了,再一扑它双逃走了,你再扑第三次,它竟然、、、“清盈此时停住,神秘地盯着东莪:“你知道,它怎么样了吗?” 东莪咬着小嘴眨眼问到:“它怎么了?” 清盈牟地伸手抓住她的手同时说:“它就跳到了你的嘴里说,东莪格格,你不要吃我,你吃了我肚子里会长小虫虫,会长许多小田鸡,好多好多在你肚子里爬来爬去,跳来跳去。” 东莪被清盈突然伸出来的手吓了一跳,然后又听到后面那些话,想到它们在她的肚子跳来跳去,好可怕。“哇!”一声,抱住多尔衮的胳膊大哭,“阿玛,清盈坏,清盈坏,她骗人,骗人!” 听东莪口中似乎并不喜清盈他有些烦燥,无意推开她看向李氏:“好了,既然都用完餐了,就散了吧!以后就给小东莪捉只田鸡来吃试试!” 东莪一听,哭得更凶。李氏气愤,瞪了一眼清盈,抱着东莪回去了。 后来几日,清盈白天会在自己的琉璃阁内,下午多尔衮从朝内回来总会与她一起用餐,过后就继续完成她惩罚。多尔衮脸色也缓和了些,不过她发现他是装的。因为第三日,当她做完躺在旁边时发现过后不一会他竟然抚着她的脸在笑,还说了三个字“小东西”。 他的眼神,他和话语,所蕴含的感情使清盈不由得向他身边偎去,窝进他怀中,希望他会用手臂紧紧地环着困着温暖着,早晨醒来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他的胸膛,他的下巴,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握着自己纤手的大手。依恋越来越深,像重毒流进身体里。直到皇太极来旨要接她回宫时,想到要和他分开竟生出一种被撕裂之痛。清盈皱了眉,眼角酸涩。她赶紧想,“哎哟,你这是怎么了,在哪里不是住啊,到哪里你都是地位尊贵的格格,到哪里都、、、能见到多尔衮,到哪里你都是他的女儿,他都只是你的阿玛、、、他,他有什么了不起啊、、、还不是二手二脚、、、还不是、、、越到最后底气越薄,越来痛烦、、、怎么办啊! 听完圣旨,清盈麻利地跳起来,去收拾东西。她的迫不及待向一颗打子钻进多尔衮心尖,“盈儿,你就这么想回到宫里,离开我的王府?”她听得出他的不安和失望。他一定是以为她不喜欢他的家。对,她不喜欢,真的不可以喜欢。她没有资格,比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连东莪她都及不上。 清盈僵硬点点头,多尔衮不语。再抬头见时她发现多尔衮躲开她的注视,眼中竟然有些迷红。 “看来,阿玛在盈儿心里的确是不算什么!” “阿玛,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是一个人比较好,我不能惯坏自己。离开这回到皇宫的翔凤阁,那才应该属于我的地方,那里可以让我安静平静。我来这里只应该走一糟,不想再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回到宫里我要想办法要皇上的一个特许,那样我就可以更安静了。人活着还是安静点好。 我现在已经把你和他完全分开了,看着你我再也不会想起他。他对我太狠,你对我太好。我怕啊!我怕我再次陷进深渊,不得自拔! 初初窈窕,清新娇艳,碧桃翠柳不及,动人心魄。 清盈回到翔凤阁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又恢复了之前的她。皇后和庄妃已经等在那了。 待清盈进入室内的一刹那间,庄妃眼中一滞,那是惊艳之色。清盈回府不过才住了三月有余,眼中的色彩已更换了一新。有着开怀温情,亮色撩人,还有淡淡的失落。如夜空中,要有闪亮的星星,也要有皎洁的盘月,还有黑暗,那才是最美的星空。那样才有生命。 清盈过内向二位行了礼,说着重逢之词,皇后一个劲地夸奖清盈又漂亮迷人了。一翻客套,可庄妃明显有些晃忽,只因在她靠近清盈的一瞬,清盈身上的味道就狠利地冲向了她的全身各处,一波波无形的酸楚让她不知所措,失落感掩饰不住。 看着清盈庄妃忽然想到了小玉儿,可她们跟本就没关系啊!庄妃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惊醒了从来没有的失魂落魄。 “玉儿?玉儿?你怎么了?”皇后和清盈都发现的她的失常。 “是啊,娘娘,您不舒服还来看盈儿,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女人的直觉有时准得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可此时清盈的直觉告诉她,庄妃如此是因为自己。 “姑姑,盈儿,我没事,就是昨天睡得晚了些,没有大碍。”她看着清盈,清盈对她担心更让她难过。 “要不您到室内休息一下吧!” “无妨,无妨,盈儿回府么久,我和姑姑都想念得紧。一会儿,小福临回来了,可就没咱们说话的份了。” 三人,一个雍容端庄,一个睿智若兰,一个清新娇艳。 轻轻聊着,清盈有意识地在庄妃的引导下聊着府中的一切。清盈知道她是关心多尔衮,她也愿意以自己的语言平静叙述传达着他的消息。 虽然他们的感情很感人,可心里的同情好像也随着那日与小玉儿谈话退去了许多。唇边角落处却透露另一个心思,你们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放手吧,放手之后是一片光明,任何人都会开心的。不如留着美好的回忆在老年时回味,何苦以后想来都是痛苦无奈呢!”盈儿,你这孩子以怎么了?发什么呆呢?你们俩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无精打彩的,是不是不愿意陪我啊!”皇后打趣。 这一日随着福临到来的捣乱,他们的谈话也结束了。庄妃回去之后没吃饭就直接睡下了,睡得多心太累梦也会太多。 皇后又在早饭后就来到翔凤阁,可心情却是像前些日那么开怀。清盈询问才知道,皇太极最近在烦朝堂上的事,身子越来越糟,总是头疼心悸,皇后当然心疼也跟着烦恼。 这一日,清盈在皇后宫里说话。后来叶赫家的福晋来拜访皇后,清盈见过行礼之后,叶赫福晋看着清盈两眼放光:“呀,这难道就是清盈阁阁啊!” 皇后执帕轻笑:“可不就是!”清盈顿觉奇怪,这叶赫大人是谁啊!她干吗那么惊讶,自己有那么出名吗?让她像打量古董似的研究自己。 叶赫福晋不住得点头,眼里光芒更胜之前。清盈一阵不自在,找借口走了。回翔凤阁途中遇见皇太极与一众臣子一起坐在亭中说话。 远看,立在那回话的竟然是那是的‘纳蓝性德’,清盈不由转足凑近了些。看他在皇上面前是不是也那般无头绪。听到他说话清盈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拧眉咬唇抚额,惊奇,怪异,不解。原来她的表情也可以这么丰富多彩。 清盈怀疑,这人会不会人格分裂啊!怎么一会一个样子呢?留意到他们所议的事,清盈摇摇头走了。转身时正见多尔衮也朝着这边走来,不过分开几日,他却瘦了,下巴更加峭俊,眼中多了些冷意。清盈一时痴症,见他并没有看见她。她不知该如何好,想跑到他面前仔细看看他,却不能。发现他朝这边转头时,身体做出了无声的反应,忽忽地跑远了。回头时他正在冷冷地看着自己,脚下的步子更快。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才靠在山石上抚着胸口。久久不能平复。竟然没有听到有人在叫她,只那并不是多尔衮的声音。 **** 盈舞降将 !!!!回到翔凤阁,心底传来久违的痛楚,冰凉的顿痛,她问自己,怎么办啊,这要如何是好。以后要如何面对他,竟然怕成这样? 喝了几杯冰水,头脑清醒下来。想起下午听到的事情,这也许是个机会。清盈打理了一翻就见皇太极了。 皇太极看到她时,眼中晶晶亮,闪着打量与权衡的光芒,即使有些不适,清盈还是坚定了想法。 清盈先请了罪,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是人人都知的。皇太极让她说。清盈说清了自己的想法,皇太极笑了,眼中更是睿智,还有就该如此。好像他们想的同是一件事。 皇太极点头,“盈儿啊,不愧是我们满蒙后代,果然有大将之才。”其实她不过是见缝插针而已。”好,若能成事,朕就答应你这个要求。可就是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啊,若是以后你阿玛知道了他或许会怪于朕啊!” “皇阿玛,您放心,这是我自己的要求定是对我最好的。” “好!” 清盈和皇太极商定了策略之后,又和他聊了一会儿,就回去准备了。回到翔凤阁后,丫环绕玉说多尔衮来了,摔碎了一个茶杯就走了。 清盈庆幸,但愿他生气不是因为下午之事。 这几日,清盈关在院子里哪也不去专心钻研她的计划。除了小福临外,其它人也自动没来打扰。可是小福临一次乱语,又让她坠落谷底。 那日小福临不知为何玩着玩着翻到了清盈进宫那一日穿的衣服,皱着眉头跑到清盈,抱着那件衣服奇怪在和清盈说到:“阿姐!你衣服有点怪?” 清盈拿过衣服翻了翻,没发现什么怪异之处:“福临,怎么了?你个鬼头又搞什么?一件衣服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怪!” 、、、、、、 臭小子抱着那件衣服不停地闻着,眉头越皱越深。清盈跟着闻了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啊!我知道了!””什么?“”这是你的衣服吗?“ 清盈不语,不知一个小孩子会发现这么细微之处吗?”这衣服上没有你的味道,你身上的香味都没了?“”不就是没香味了吗?你个臭小子,这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味道挺怪的,挺熟悉的。” 清盈轻轻地抱过那件衣服深深地嗅着,的确如此!神精为之一震,一股阳刚之气充斥鼻息之间,一点点地能让人安心,静心,就像镇定剂似的。就如那堕落天使爱上人间的男子,她不能拥有他,只能收集他的所有,只要有他味道就是她的宝贝。 清盈拿过它放在别处,与其它衣服分开,以后就不要洗它了,就让它维持这个状态吧!又翻了翻其它的几件衣服,并没这种现象。那件衣服是回来时穿的,许是因为与多尔衮坐在车里沾染了他的味道吧! 这几日宫里送来了为清盈新做的衣服,除了册封时该用的礼服,还有清盈亲自画图要求他们定做的。 册封前一日,皇太极来到翔凤阁看望清盈,问了问情况,心情愉悦地聊了一会儿。最后皇太极交给她一个黄劵,正是专写对旨的那种料子。他说无论是否成功,他都答应她的请求。 皇太极的身体明显能看出来,大不如从前。看着他那样清盈晚上写个方子让人传给皇太极身边的详公公,让他们按照上面所写的做。其实不个乎就是现代得到专家认可的一些养生之法。 她现在在潜意识里不想皇太极那么早死,局势也可以相对再稳定些。对谁都有好处,福临可以再快活地过一些童年时代,那多尔衮与他的冲突也会减速发展了吧! 那自己呢?明日就整十四了。 睡前,清盈又把所有的检查了一遍,明日就是备水一战。 第二日清晨早早地就被拉了起来,梳洗打扮。简直比出嫁还要罗嗦。这个过程中清盈偷闲眯着,今天她必须要神彩神采奕奕的。 册封很顺利,这应该是大清头一次封一个未出嫁的格格为固伦长公主。 其实在礼节上封一个公主根本不用这么大张其鼓的还要摆个晚宴。可今日却是不同的。 晚宴正时。 大人小孩们都热闹地聚在一起,清盈并不知道,前方刚刚多尔衮找了她一圈,没找她。他心中隐隐不安。旁边的乐乐忐忑地拽了拽多尔衮的手说:“睿王爷?为何不见姐姐?” 另一个小红影同时爬上多尔衮的腿自然地坐了上去瞪了乐乐一眼:”你就知道找她!你们都和她玩,不理我?、、、哼!你是这样!那个福临也是这样!、、、阿玛!他们都欺负我!” 多尔衮拍了拍小红影的头。看着周围皱着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总觉得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小红影见多尔衮不理她,撅起了小嘴,又恶狠狠在瞪了一眼旁边的乐乐!这时小福临拉着博果尔的手冲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福临和博果尔同时向多尔衮请安。还不待多尔衮说话福临看着他就问到:“十四叔?您看见我阿姐了吗?我找了她半天了,也没见到人!阿姐今天真漂亮。我想给她介绍个小丫头认识,十四叔,你知道我阿姐去哪了吗?” 多尔衮无奈充溺地拍了拍福临:“十四叔没看见!福临乖,领着弟弟妹妹去别处玩!啊!” 说着把身上的小红影放在了地上,又把他的手放在旁边乐乐的手里和福临的小手放在了一起:“去玩吧!”说完好像有急事忽忽向别处走去。 福临见东莪缠着多尔衮说了一句:“东莪,真不害羞,这么大了还缠着十四叔,阿姐就从来都不?哼!、、、乐乐,我们走,咱们去玩!” “谁说的,在家里她整天霸占着我阿玛!福临又欺负我、、、、阿玛?”哪里还见多尔衮的影子! “你们等等我!” 、、、、、 、、、、、 几个小孩子在四处走着,小福临眼睛依然四处扫着:“为什么不见阿姐呢?真奇怪!”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表哥这么着急?” “她是极好极好的,香香的,美美的。总之啊除了我额娘和皇额娘,所有的女人当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她了!” “嗯,我也是!” “乐乐,她是我姐姐不是你的,你不许和我抢姐姐哦!” “呀!你们别吵了,她既然是个这么好的人,她一定会都喜欢我们的,是不是?博果尔?” “嗯!小丹丹说得对!” “哼!她有什么好的?”红衣的东莪不服。 “哎!你们别吵了,看大厅怎么暗了!好像有歌舞!、、、表哥?你不是说那个清盈姐姐跳舞跟天仙似的吗?不知这里有没有她!” “我阿姐跳舞怎么能让你们看到!” “快去看看吧!” “走!” 此时大厅中,只有最上方的灯盏亮着,发着聚堆萤火虫发出的萤绿色的光。称得整个大厅神密而幽静。 皇帝坐在厅中正座上,眯着眼睛静看厅中几个蝴蝶般翩翩起舞的少女。可大厅中两旁的人眼睛虽然都瞧向那几个曼妙少女,可是眼中很多都聚在厅中堂上那飘飘下坠的模糊一点,并没有随着少女们的移动而变幻位置,只坚守在那里。 皇太极的眼这时看向左边一个留着山羊胡蓄发的中年男子观察着,只见那人闭着眼睛一幅享受的样子,一会儿睁眼点点头,捋捋胡子。认真地享受从暗处传来的没听过的天籁之音。 美妙轻扬,心中快乐一波波地被那曲子撩披着。 他好像看到了大片大片绿油油地草原,自己躺在那软绵绵四溢清香的草坪之上,看着上空之中飘荡着的白色浮动一遍遍地在眼前飘过,春风拂面,暖洋洋,全身都透露着他想在这宽广无垠的绿被上奔跑,欢呼!四周有着黄莺夜鹂最动听迷人的鸣吟,最鲜艳欲滴的繁花。 他好像看见远处有个轻飘的白影在起舞向自己移来,不似人间之物,她俏笑焉然,可是自己看不到她的脸,她的云袖拂过自己的面旁,痒麻一片。她明明在自己面前,莫名地就是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是天仙的丽容,惭西子愧王嫱惊世之貌,倾国倾城。 她的周围不时地聚集着五彩斑斓的蝴蝶,还不待自己触摸到她就被它们托起了她那盈盈却水的身体向远处飘走了,空气中还留着她四溢的花香,人间不曾有过的味道,迷醉着他的四肢百骸。 这时那女子飘过的空中荡下了一条白帕,正蒙住了自己的心眼,那白帕好像变了个魔术越来越长,慢慢地把自己卷了起来,越来越高,一点点地追随着消失在空中的白影,寻香而去。 他的心神荡漾着,身体飘浮着,香味越来越重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这时他终于感觉到自己来那女子的身旁,举手可触,可他不敢睁开眼睛看,他怕自己是空梦一场。 这时耳中的声音一转,又多了更加灵巧扬动,更轻脆空灵,击在了他的心坎上,正中下怀。他好像听到有人对他说到:“将军,快看,那不是梦!你快看,她真是美极了。”原来是他不自主问了出来:“我是在做梦吧!” 声音一落,他就觉得自己的面上又滑过一丝柔软,那感觉就与天仙女子云袖带给自己的感觉相同。 他猛得睁眼,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这怎么可能?!” 还有另一个声音:“她竟敢如此!” **** 降将之计 !!!!厅灯骤亮,有些人不自禁地“哇”了声。 思绪落地,终于相信眼前所见为实,并非虚梦一场。 一袭白纱轻衣,踏着绵朵白云从仙而下。 只有多尔衮没有像多数人那样一眼惊涛骇浪,眼中有惊可也有一团火是怒意是悲愤,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撑在腿上,手指甲已经深深地刺痛着掌心,他怕自己一控制不住上前把那白影掠走。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当真对他的话一点都听不在心上吗?这样以后,她会多大的麻烦,她知道吗?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恨的是堂上正襟威坐的帝王还是自己或是厅中那蒙面不视人却也能让那些人神魂颠倒之白影。 当他从外厅进入看见与自己隔座相坐的那个人,他就猜到一会儿大家会看到一声别开声面的表演,如果得让人过目不忘,或许喝了忘川之水也不会忘记的。 她正在厅中轻舞飞扬。从今他的门前一定会多出多少如叶赫同流之众。 他不想她混进这些本该男人来完成的事物当中,他不想她因她自己的才华被人利用。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她虽然聪明,或许还有他至今都没有猜出的不解之事。可那孩子却心性单纯,没有那么多的不良心计妄想。她不知道已经有很多人在暗中窥探于她了吗?如若不是自己在府中的相护,那些女人能让她那么安静吗? 那座上之人如果真是疼爱她,他不知道他的疼爱有时是毒药吗?现在竟然让她公然在这么多男人面前露相,出这么大的风头。 之前他一直阻止,可他还是失测了,那帝王还是把她一个小孩子拉到了这殿堂之上,为那人起舞? 难道除了利用女人那人就真的不会降伏之术了吗? 他看到那堂上之人一脸心有成竹的样子恨不得一刀斩掉他的脖颈,让他的鲜血来清洗他的坎刀,偿还欠下自己的债。 此时多尔衮正在冰火两重天,却听到那个坐在隔座之人嘴中念念有词: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音乐乍起,白影扬袖阔飞冲天,无数璀璨花瓣从天而降。这就是天女散花吗?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面纱骤揭,小露唇角,心乍惊!。 骨脚生生,点墨移灰,扬撒之! 袖抛罗鼓,生威!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袖点飘香,青山四起,鹿生蹄引。 英打锣面,音兴! “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激昂,听得人热血沸腾。 粼波荡漾,江流飞鸟,帆过涟漪。 乐倾“嗵!” 画成,香散满厅。 舞毕,乐停,厅静! 影移,呼滞! “啪啪!啪!啪啪!”众掌声惊起。 白影只是呼吸略低了低,路过多尔衮的座位直向他旁边位置站定。纤指轻捻面纱撩起。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白纱已起,正是爱新觉罗·清盈!这正是清盈要的效果,她精心打扮了面容,利用现代画妆技巧掩盖了清涩,胸前也动了动手脚,女人味尽显。 清盈对那人福了汉人之礼:“小女爱新觉罗·清盈见过洪将军!小女可不敢充当那洛神之仙,谢过将军给予这么高夸奖,真是受之有愧!” “你叫清盈?!” “是!、、、、、、清盈举闻将军英名,可一直苦于无法见上您一面。前几日不小心听说将军来到我朝,我这才百般央求阿玛能让我见上你一面,盈儿不才得皇阿玛宠爱,得尝所愿才能见到洪将军,这舞曲就算是清盈送您的见面礼吧!” “你是公主?” 清盈点头,皇太极从高处传来:“洪将军,盈儿正是朕心爱之女,从小就仰慕于将军大名。她又哭又闹说是要能见上您一面就能开心上天了,打扰将军还请见谅!、、、、、、盈儿,还不快退下,不要再打扰将军了。“”不,阿玛!我还有事请教将军!“清盈娇态尽显。”不知公主何事!”这人自清盈掀起面纱,眼睛就没有移开,此时又听到清盈如此迷人心眼之声更是心神荡之。 此洪将军正是明朝大将洪承畴,松锦之战明朝正是此人把阵。可是松锦大败,洪承畴也被擒来一直关在牢中。 此时正是清盈前几日献于皇太极降伏洪承畴之计之中一计。 洪承畴平生英勇有才,是为大将,早有文得其父之批“家驹千里,国石万钧”的评语。而好女色。 几个少女把刚刚清盈舞中所做的画举在洪承畴面前,说到:”将军,盈儿一直喜欢汉文化。我知道将军是大明有名的文武全才,盈儿不才,做了此画不知将军能否为它提首词,以做往后收藏留念。” “盈儿,不得无理!那只是你的玩闹之作,怎配让洪将军在此留词。快快退下吧!” “阿玛!” “无妨!公主此画确为洪某平生第一次所见。公主步点奇峰,袖散扬得江流,功生花鸟鹿帆,力留态息,实是妙趣横生!妙哉妙哉,这是洪某平生所见最佳奇景。 公主,洪某不敢担你敬仰。洪某只觉得只有那《洛神赋》才能配得上公主这舞中画、画中舞。洪某不才一时想不出能超出那诗之作。、、、、、、不如请公主容我思考时日,若能对出也是洪某生之幸事,若是对不上定会告之。、、、、、、此时真是无法,洪某有愧!” “怎会,将军一定是在安慰我,一定是很差,将军跟本就不想为此劣画提词,又怕我一个女孩子难过,所以才这么安慰,是不是?” “公主,这是洪某肺腑之言,句句真心实话!” “真的,您不骗我!” “不骗!”洪承畴已低下面额,被清盈真切眼神追迫得讪红。 “那这样吧!将军,这画留在你这,你什么时候想到了就提上去,然后下次您再给我可好!” “这!洪某并不知何时才会、、、””那您就留在我朝不就得了,反正在哪不是中华江山,华夏文明。” 洪承畴一楞抬头再次打量清盈,口中咀嚼着:中华江山,华夏文明? “对啊,您是汉人,我阿玛和皇阿玛都是满人,而我却是满汉结合所生之女,还不都是华夏子孙!分那么清楚做什么呢?你们大人就是麻烦。害得我都不能随便见您,可惜可惜!”清盈一幅天真烂漫之态。 不待洪承畴说什么,清盈就赶紧说到:“就这么说定喽!!将军记得下次再见要把画还给我啊!”说完冲他璀璨一笑:“将军以后要是有空您能不能教教我诗词歌赋。这些我怎么学怎么也不会!还有啊,我也想和将军学学下围棋,宫里都没人下得好。阿玛一直对我说满汉一族,所以我做为大清公主一定要把这些学会,以做表率!” 洪承畴听了看了一眼皇太极,眼中闪过不解复又对清盈说到:“没想到清朝公主竟有这等见解!” “那您就是答应以后做我的老师了!?”笑得比那昙花一现还要亮眼。 “这、、、、、、!” “将军一定是嫌弃我是个小女子,所以才不愿、、、、、、!”清盈语气轻颤,脸上的失望之色尽览无疑,悲伤地看着洪承畴。 “洪某现在不能答应公主此要求,并非是有男女之见,十是公主不明之因!” “那将军就是答应了、、、、、、!”清盈眼中一亮,神彩马上飞扬起来。 皇太极与清盈配合得默契,“盈儿,你先退下吧,不要再烦将军了!” “阿玛!” “还不退下!越来越无礼了!” “好吧!、、、、、、那将军一定考虑考虑啊!我还想听听将军为我讲解讲解您的《古今平定略》呢?、、、、、、将军记得要给我的画提词啊!” 洪承畴一楞,没想到他连自己的著册也读过,“洪某不会忘!” “太好了!、、、、、、那盈儿就退下了,谢将军评点。””洪某不敢当!” 走出去时对皇太极打了个v字手势。笑音焉然。 清盈没敢看多尔衮一眼,可是她能感觉到今晚自打自己踏进这厅内就有一股怒气在围绕着自己周身。她只有尽量忽略躲避不要对上他的眼神。免得乱了步法。 清盈不明为何自己这么在乎他的心情,就因为之前答应过他不在外人面前舞蹈吗?他是不是很失望,一定又会觉得她不在意他,不把他的话放上心上。 清盈走出厅内时听到皇太极说到:“洪将军,我满清女子都是不拘小节之人,性情爽朗真实,小女盈儿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将军不要记在心上。” 洪承畴轻哼了一声:”洪某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辈,自不会与一女子计较。更何况,你皇太极之女的确是有才之人,洪某对她所说没有半句假话,洪某并不会因为做了阶下囚而讨好一女子!“ 多尔衮听到那“皇太极之女”几字时,心腾地烧了痛灼!他强压住火气端起桌旁的茶盏不停在喝水,明明茶已经凉透,腔中还是热得发烫,跟本尝不到茶的味道! 这时坐在他对面的鳌拜说到:“洪承畴,你别不识好歹!我大清敬你是条汉子才以礼相待,愿与你化敌为友,你竟然、、、、、、!”鳌拜此时已窝了一肚子莫名之火,见那洪承畴竟然直呼皇太极之名,更是怒火中烧。 “鳌拜,不得对洪军无礼,洪将军做为我大清上客,自该以礼相待、、、、、” “、、、、、、!” “、、、、、、!” **** 侧厅之事 !!!!清盈在门口帘后虚听了几句,对他们这一唱一喝的喝彩。她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他们的了。又偷偷打量着一直不言的多尔衮,他似感到异感朝这边帘面扫过来,二人的眼神终于相遇了。多尔衮眉头松开,连心都跟着眼神飘了过来。他的手又握紧,松开,才不至于猛然间退出,拉过轼在身边,不能再让她四处惹火。 良久,当清盈感到脚下那么难过,才姗姗地向别处走去了。 他为什么会那么失落,低沉,他眼中有她看不懂的东西闪烁着,落在她身上又会躲走,转瞬还会再回来。 她刚迈出后厅要回翔凤阁,就听身后有几个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几个小鬼头,打头的正是福临。 ‘阿姐,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 “姐姐!” 清盈再看向那喊“姐姐”的乐乐,他也来宫里了,多尔衮带他来的吗?“你们别急,慢慢走,我在这等你们!” 她说着,还向后走着去迎他们。快近了,被福临一个猛扎抱住了大腿! 小孩子就是长得快,福临在她回府这段时间长高了。她拍拍福临的小头,”怎么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你是哥哥,可要为弟弟妹妹们做个榜样啊!” 小福临撅嘴。 清盈对身后的乐乐说道:“乐乐,过来,让姐姐看看?乖不乖啊!” “我很乖的、、、、、、姐姐!那个、、、我改名字了,那个人给我改了名字叫多尔博!而且以后还要叫他阿玛!、、、、、、你开心吗?他说这样以后我就可以继续住在府里,还可以再看见你!、、、是吗?” 清盈一僵:怎么乐乐是多尔博呢?怎么是他?多尔博不是多铎的新生孩子吗?怎么是乐乐?那他以后、、、怎么办? “阿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刚才跳舞累着了?、、、、、阿姐!你刚才跳得真好!太美了!以后我娶妻也要像姐姐会跳这么美的舞的女子!” 后面又来了一个小女娃娃,白白嫩嫩的,芙蓉若水,眼滴若晶,眉羽间似曾相识:“姐姐,你跳得舞真的是太美了,福临以前跟我说得时候我还不信,刚刚我们偷偷地都看见了,丹儿真是佩服!、、、不知姐姐以后能不能教教我。” “是啊!阿姐你教教她吧!她以后是要做我的娘子的。你教会她了,她以后就可以天天跳给我看了!” “谁说我要跳给你看了?表哥你真不知羞!”小娃娃羞得脸通红,还真是可人! 清盈正视那个小滴般的女娃:”你是?”难道她就是将来福临的废后——静妃。 “我是福临的表妹,我的名字叫博尔济吉特·丹凡娜!姐姐叫我丹丹就好,这个名字可不是人人都能叫得哦!” 原来真是她!难怪面熟,萝莉版庄妃。 不过感觉这孩子长大了会比庄妃更美。 “是个好名字!、、、、、、要不你们先随我回翔凤阁,姐姐得回去换换衣服!“”姐姐!你这衣服真漂亮,能告诉丹丹这是做的吗?回头我也要做几件,也像姐姐变成仙子!”丹丹仰着头笑殷殷地说着。”好啊!丹丹穿上一定美极了。“”真的?“ 、、、、、、 、、、、、、 跟在最后面的东莪打从见着清盈就没说过话,她知道东莪不喜欢她,而她对东莪的好感也越来越少,这孩子说话跟李氏差不多,不懂分寸!”东莪?!”清盈速度放慢等着东莪跟了上来,让乐乐牵着她的手,她这才放平了那一直撅着的小嘴。 一个大孩子领着四个小孩子,清盈叹到自己快成孩子王了!!哈哈! 回到翔凤阁,清盈去换衣服,留着几个孩子在厅内玩耍。 也不知是不是福临出的主意,在换衣时几个小鬼头竟然偷看。清盈轻笑,小孩子又不是大人也就没在意。 在回宴厅的路是时,丹丹问清盈屋里为何要摆干花。清盈就和她了一些现代的花语小事,她倒听得津津有味。 来到侧厅,这里是女眷们坐宴的地方。清盈领着孩子们进了侧厅入座。 清盈虽然冷淡可与孩子们都能相处得非常融洽。除了东莪到李氏身边剩下的几个孩子都围着清盈坐了下来,就连刚刚见面的博尔济吉特·丹凡娜也和她说东说西。这孩子虽小,说话却有条有理!有大家闺秀之风。 而让清盈奇怪的是,此次家宴,睿亲王府来的是这个地位不高的李氏。福晋没来,柳烟也没有来。小玉儿可能真的想通了,既然不能去谅解庄妃,那就想方不要见到她,免得心烦。 清盈感到有人在看自己,正是上次在军胜归来家宴上看到的那个明艳耀目的小女孩。 清盈对她盈盈一笑,无声说道:你好! 那女孩灿烂笑着站起来冲着清盈走了过来。此时厅中女人们都在聊着天,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但一束光总是隐约地观察着她,正是从李氏那个方向射过来的。清盈讨厌这种窥视的目光,轻轻回以一记笑色,让李氏一症,忙低下了头不知和东莪说着什么。 清盈不快,可是无法。此时那女孩已经来到自己的旁边抱起福临坐在位子上。 刚开始还有些生疏,但有福临在旁边捣乱打岔也就慢慢地熟捻起来。原来她说是有名的建宁公主,十一岁。聪明伶俐,嘴皮子有力,头头是道。很有文化见解,长大了会是个知性女子。 又一历史戏说的人物。 大家说得正酣,一声皇上架到,睿亲王架到,郑亲王架到、、、、、、 清盈看了一下,那洪承畴已经被送回去了吧! 接着一大群男人们进入,女人们也都起身行礼。大家对号入座。 皇太极说着客套话,对自家亲戚和远房亲戚都慰问着。聊得远了说的也多了,今天皇太极很开心。 这时皇太极说到:“盈儿啊!到皇阿玛这边来坐!” 清盈心里翻了个白眼,又向多尔衮扫了一眼。多尔衮此时正低着头不明情绪。清盈心里烦燥看不到他的眼睛。 在皇太极旁边新添的座位坐下。皇后说到:“皇上啊!你看咱们盈儿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喜欢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再过二年不知会迷倒多少王将公子呢。” “是啊!不知将来谁能娶到盈儿真是天大的福份!”说出此话的正是李氏。 这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李氏还待再说什么,被多尔衮狠瞪了一眼憋回去了。清盈心里打颤,狂打豉,不知此时自己该如何说才能让他们忘掉这个话题。 可事与愿为。 皇贵妃像说家常一样提起:“我听说叶赫家的公子对盈儿喜欢的狠,见过一面就回家求他阿玛上门提亲、、、、、” 清盈一听,心哗地跳高了好像周身还飘散着雨雪冰凌,她冲多尔衮看了一眼,他依然故我在那喝着自己的茶,似乎跟本就没听到大家在议论什么一样。她不明自己看向他做什么,期待什么。 清盈也不急,只是对多尔衮的反应有些失落。不过幸好,她提前拿到圣旨。她对皇太极的提出的要求正是她要自己先择夫婿,婚事一概由自己说了算,别人不予干涉。 清盈无动于无动于衷,似乎谈论之人并不是她一般,也低着头不语,不知想哪去了。而多尔衮再抬头时看到的正是这等景象,叹了气。她并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是嫁给谁都行吗?或许只有不在他的王府里就好。 这次宴会可不就是因她而设吗,今日是她的册封礼,有朝堂上立了功劳,这晚宴又是她的生辰辰宴。 另一个声音又传来:“皇上,鳌拜有事请皇上为臣做主!” 大家一惊,清盈看不是那些女人心也放了下来。 “鳌拜!何事?咱们今天就不论朝事,只闲话家常!” “皇上!臣所求正是家事!” 清盈平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鳌拜真奇怪,你的家事跟皇上说什么啊?难道还要让他给你判家务评理? 她不经意地又扫了一眼多尔衮,此时他好像面临大难,眼睛瞪得像要把鳌拜吃了。清盈奇怪他们吵架了,家事?这两人在什么样的家事上有冲突? 可没相到,接下来鳌拜所说的家事差点没让清盈吐血。 “皇上,鳌拜家中尚未娶妻,臣对清盈格格心仪已久为其倾倒,愿与其共结莲理!请皇上为臣赐婚!、、、、、、” “鳌拜你好大的胆子!” 正是多尔衮之音。 谁知这时还有凑热闹的,“不行,鳌拜,咱们曾经君子协议,公平竟争,你怎可不守信用。” 清盈跟本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注意到多尔衮怒吼之后对自己瞪眼,想要吃人。清盈挑眉疑问,“怎么了?你怎么总是吹胡子瞪眼睛的?不怕老得快啊?” **** 鳌拜惹的祸 !!!!多尔衮噌地站了起来,“皇上,臣认为盈儿还未及笄,此时言婚尚早。还是等她再大些再做打算吧!”又对鳌拜言道:“鳌拜,你这次出征虽然立下小小功劳,你就以为你有资格娶我多尔衮的女儿了吗?” “王爷,下臣对格格出于一片真心,将来定会为我朝入驻中原万死不辞。” 清盈还是有些楞驻,并没有融进他们的争夺之战。 “皇上,鳌拜的不算,是我求亲在先的。皇上你也要替我做主。”那位纳兰公子也挺不怕死的。 建宁公主在这些人的面上扫来扫去。惊讶越来越多。有些女人明显有兴灾乐祸之娴,可是清盈自己却在那盯着他阿玛发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拉拉清盈的衣袖,趴在她耳边。 清盈听罢一阵心惊肉跳。幸好,幸好!多尔衮见她终于回神松了口气。 “盈儿已十四了,若说小也不算小了,不过真要把她此时嫁人,朕还真是不舍。可若是嫁在朕的身边,可以经常回宫小住。鳌拜能文能武,叶赫家也是有谋有才,还真是让朕不好取舍啊。 清盈听到这里奇怪地看皇太极,他这什么意思啊,难道忘记他给她的那个东西了吗?不应该,那还是镜观其变吧。 “朕的确有些为难啊!不如问盈儿更喜欢哪一个吧!” 清盈撇嘴,你这分明是让我得罪人嘛,你个老狐狸。 清盈看了众眼一圈,大家的表情真精彩。唯独多尔衮的让她最满意。她假势走到鳌拜跟前转了一圈,嘟囔了一句只有鳌拜能听到的一句话:你喜欢我什么啊?我也不知道,总是为格格着急心慌。清盈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恩,你人不错,挺诚实的。”鳌拜笑了,清盈也笑了。 大家伸长耳朵,眼球都快跳出来了,什么也没有,只见唇动,二人在笑语。可这笑容却成了多尔衮眼中刺。 清盈又来到纳兰公子面前,拽了拽他的衣袖,嘟囔着:“你确定是叫纳兰性德吗?”公子点头,“我这名字有问题吗?”清盈苦笑,“是,我不喜欢你这名字!”公子拧眉委屈,“那我改,你觉得我应该叫什么呢?”清盈缩脖,“叫明珠,好不好?以后你生了儿子,再叫纳兰性德,怎么样?” “好,好,好,以后我们的孩子再叫纳兰性德!” 所有人大惊大笑,不一纷云,“呵呵,这么快就说到孩子的问题了! 清盈无语:“你叫什么啊,怪吓人的。你曾说看到过我的画像,你是在哪见到的?” 公子指指鳌拜,“在他家里。” 清盈点头,回到皇太极身边,经过多尔衮身边之时,但见他执艳情酒壶直饮。清盈对皇太极说:“皇阿玛,他们俩都是好男儿,您觉得难以取舍。不过盈儿已经决定了、、、”他们俩个,你谁也不能选!”多尔衮放直酒壶,嘣地醉了二半。 清盈笑了,笑得意得,笑得开心,笑得心花怒放,笑得耀眼,“皇阿玛,我虽然认您作了父亲,可必竟阿玛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不同意,那我、、、只好听他的,谁也不嫁,谁也不选。”她对上多尔衮的视线最后说到:“您说好吗?”声音里的喜悦怎么也藏不住,已经发颤. 可谁知,有人竟然这么说:“哎呀,皇上鳌将军年少有为,文才武将,是不可多得的人材。咱们盈儿虽然还未及笄,可是咱们大清不是有许多格格十一二岁都已为人妇。而咱们盈儿又这么出色能琴善舞,再过两年还不知会迷倒多少英雄才俊!到时都到皇上这来求赐婚那皇上不是左右为难吗?臣妾觉得还是这会、、、、””李夕萝,你给我住嘴!”清盈指着她痛斥,恨不得过去打她个耳光,接着她一声哎哟、、、 众人乱成了一团。 皇太极大喝一声:“太医!快传太医!盈儿?盈儿?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呢?、、、、、、“ 多尔衮没有冲到清盈身边,没有去叫喊她,没有按照心中所盼把她拥入怀抱。可他看那躺在地上的身影眼中神情无以言表。看着清盈被皇太极抱走,盯了一直跟在旁边的鳌拜和纳兰公子。眼看那李氏李夕萝也跟着过去,马上冲过去拖着她出去了。多尔衮眼中的火恨不得一把把她烧成灰烬,吓得李氏唇齿打颤眼泪直冒出眼眶,是想用这些眼泪来软化眼前这个眼中只火焰的男人吗? “王爷!王爷!我说错了什么吗?王爷?!、、、、、、” “阿玛!你不要欺负额娘!姐姐她不知羞,刚刚在屋内换衣服都不知回避,还让人看,她为何跳舞去勾引那个将军,她不知羞!、、、、、、!” “你给我住嘴!” “明明就是!” “啪!” “哇!、、、、、、“阿玛,你为什么打我!” “王爷,您怎么能打东莪,她还是个孩子!” “你教的好孩子!” “以后你给我离她远点!” “王爷!她现在已不是你的女儿了,她现在是固伦长公主,是皇上的女儿!她、、、、、、!” “你!、、、你还敢顶嘴!” “王爷!” 、、、、、、 、、、、、、 最后太医诊定清盈受到刺激急火功心所以晕倒。见于已经是第二次了,断是心悸之症。平时最好不要让她再受刺激,要心平气和,否则对身体不利容易早逝。 皇太极和皇后庄妃们已经回去了。 清盈躺在床上睡着了,呼吸忽高忽低,面容不悦眉头紧拧,很不开心。 这时多尔衮从外室走来,站在离床幔很远的位置。心痛地看着清盈,脚步迟疑,想上前又不敢,他不知自己想怎样?可明明渴望。 清盈感到注视,呒的睁开眼向多尔衮看去。 她很开心,他还是不愿意让她嫁人的,只要这样就够了。 “阿玛!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 “怎么,你还在意看不看得见我?” “为什么不在意呢!您是我最亲的人啊!” “可是我不想做你的亲人!” “阿玛!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 “您能到床边来吗?” “我不想过去,我不想看见你!”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想看见我?、、、、、、阿玛?阿玛?、、、不、、、不、、、多尔衮,你别走!、、、我、、、、、、!” 多尔衮转身离去,可他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多么相似的面容,可是她现在心中只刻有“多尔衮”这三个字! 她不要他走!她不要他不理他! 清盈噌地坐了起来跳下床向淹没多尔衮身影的黑暗中跑去。 冰凉的冬天,冰凉的土地,冰凉的风雪,冰凉的心,从脚步底一点点地传到全身! “多尔衮!、、、多尔衮!、、、别走、别走、别走、、、!” “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你没走!、、、、、、” 清盈马上破涕而笑,麻利得爬了起来,抓紧多尔衮的手,生怕她一眨眼之间他就要消失。 清盈觉得抓着他的手可心里还是空当当的,身上温度并没有提高多少。她忐忑地看着多尔衮说到:“我好冷!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清盈贴向多尔衮的身体,双手圈住他的腰,头埋向他的温暖胸膛。“阿玛,你抱我!” “好!”答应之音未落,清盈已经被多尔衮抱起,向室内走去,走向床榻。清盈有些累,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却睡着了。他真的是她的安眠药吧! 她好像知道多尔衮想起第一次见她之时,她也是这样怎么也不放手。他只有随着她的拥抱躺到床上,依然紧拥。眼前浮现出那次清盈酒醉给予他的那个终生难忘又迷茫不解的吻! 强烈的阳刚气息充斥着清盈的五观六感,让她不能安心入睡,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多尔衮没有来,她吻不到他。 缓缓得睁开眼睛。多尔衮正笑意绵绵地看着她,锐眼中已全都换成了沉溺人心的温情关怀宠爱,像深渊黑洞让人沉沦。 清盈迷茫不自觉得用手去抚摸他的五官眉眼。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她所有感观都被他占有,只有唇舌中都是他的柔软,呼息着他的呼息,冰冰地清新。 她只觉得从没这么兴奋开心过。他感觉到她如此柔软香甜,如此美妙,欲罢不能。她不能呼吸,只想永远地这样融化在他的口中。 她心神荡漾,不知所措。她只一味地在他口中,缠着他的唇舌,侵占着所有角落。可是他并不这么想,他想要更多。他的手,粗糙触感,点燃了她的皮肤。他的眼中有一团烈火,要把她燃尽。 他的皮肤健康像巧克力,一定比巧克力还要美妙失魂。他的肌肉弹性有力,她没有感到他身上硬邦邦的骨格,她只觉得紧绷有力,想好好抚摸。 不时眼角看见远处飘来了朵朵云彩,越来越多,五彩缤纷,像节日里的烟花一瞬间爆了开来,撒了他们全身,淹没其中。 清盈忍受不住这种美丽带来的所有快感震惊,轻吟出声。 “啊!多尔衮!” “我在!” 、、、、、、 、、、、、、 听到声音,清盈睁开眼睛,马上就看到了多尔衮,她知道她梦醒了,不过他真的在身边。 清盈迷茫地看了看周围,这是她的卧室。她现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床边安然的坐着衣衫整齐的多尔衮,平静地看着自己。 脸噌地红了起来,全身着了火一定都像煮熟的虾子。 “啊!”清盈像见了鬼一样撩起被子盖上了自己的头,脸越烧越红,一定像染布坊里的红染料。她在被子里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息。 平息?这怎么可能呢,谁能在被子里闷着还能正常呼吸的。 她的心那样跳着,身子那样烧着。 她摸索着自己的身子,最重要的是□的异感! 竟然在做春梦!天啊! 可是为什么对象竟然是他?他是多尔衮啊!怎么可以? 深呼吸!深呼吸!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个梦! 只不过?只不过? 、、、、、、、 为何? 清盈在暗处抚摸着唇,为什么感觉如此真实,为何嘴唇会麻麻的,有被咬破的痛感?难道自己咬破的? 她甚至觉得那声“我在”不是在梦中。 天啊!游真啊游真,你可真够可以的啦!做春梦的对象竟然是多尔衮! 清盈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多尔衮直直地盯着清盈抓着被角的纤指,那白白的纤指被染上了粉色,他伸出手去想要握住那粉指永远不放开。 眼看马上就碰到了,那粉指轻轻地动了一下,吓得多尔衮赶紧撤了回来。 心中后悔不以,心惊肉跳。 他想到自己刚刚对她所做的事,那声呻吟?那声叫喊?难道说她感觉到了。 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竟然想占有她,进入她和身体,听她一声声呼唤自己,不论是多尔衮,还是阿玛,只有是她在他的身下呻吟就好,他怎么能产生这种龌龊的想法。而且刚刚竟然真的那么做了,他去亲吻她,舌尖的香甜温滑由在,她在回就他,热切地回应他,手臂甚至伸进他的衣袍去抓抚他的肌肉,一阵阵的醉麻那么真实,那么惬意,那声呻吟如此销魂快乐,这都是假的吗? 不,她对你已经做过一次,那是对那个阿良的人,可她明明叫的是多尔衮? 为什么? 她会和你一样,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吗? **** 心疾之症 !!!!多尔衮摇头摒弃杂念,“盈儿,不要躲在被子里,会闷出病来的,出来吧!” 被里被外的两人都强自甩掉脑中的片断,深呼了一口气。清盈小小地透出个额头,害怕地看着周围。 多尔衮忐忑问道:“怎么了?”上上下下的心情让他不知哪个才对。 “没什么!刚刚做了个恶梦!”清盈本想撒个谎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可是却听到多尔衮说话漏了音节:“梦、梦见什么了?” “啊?我梦见、、、梦见被猫咬了一口!”她本想说被狗咬了一口的,可是一看见多尔衮的眼睛就被憋回去了。明明是自己做的梦,那不是在骂自己吗! “呵呵!”清盈被自己的借口逗笑了。 清盈没注意到多尔衮的脸色变得有多戏剧化。真是够逊的,做了这样的梦,这个当事人还在旁边看着。 清盈想到这心中一惊:“您什么时候来的?” 多尔衮掩饰慌乱镇定地说:“刚刚!我刚坐下,你就醒了!””哦!!”太好了! 多尔衮听了这话反倒有些失望,他难道希望清盈知道吗? 清盈脸色还是红红的,还以为是之前晕倒的原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怎么总会晕倒,平时有没哪里不舒服?”他已经从太医得知了她的病情。一想到她早逝,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 清盈忆起之前他的怒意反对,那时的眼神真的很吓人。他跳舞时的怒气,充满了懊恼,担惊。而他现在的表情那么真实,让她以为之前他的怒意都是假的。 清盈坐了起来,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多尔衮皱着眉头看出那是清盈晕倒之前的表情神色。 “李夕萝!你给我住口,你在说什么?”声音痛楚愤怒凄利,说完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 “太医!快传太医!盈儿?盈儿?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呢?、、、、、、”清盈压低嗓音学着那时皇太极焦急的声音表情!“ 说完没了气息地闭上了眼睛,还做着被人摇晃身体晃动的动作。清盈又又睁开盈盈的大眼:“像不像?”呵呵笑着。 多尔衮点着头无奈,“你这丫头?竟然、、、、、、” 清盈能分清他这是快意笑声,刚刚的紧张尴尬也一扫而光。 刚刚坐起来,清盈又噗嗵地躺了下去”哦“了一声,被多尔衮用手指点额头点倒了。 看着多尔衮开怀的样子,不由得又想起了梦中迷乱的情形,心中“哎哟”了一声赶紧又坐了起来。 “您为什么反对我嫁人?” 多尔衮又有些烦乱,“你还小、、、阿玛还想多留你几年!”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好了,盈儿还小,过二年再谈婚论家吧,现在就好好做你的尊贵公主,知道吗?”又正色道,“你太大胆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调皮,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 “你不是也觉得挺好玩的,刚刚还笑呢!”说着去点多尔衮的腿。 “哼,你这个丫头?就是胆大包天?呵、、、呵、、、!还点?” 见他吃笑的样子为何感到这么、、、、、、“您这个样子真是挺可爱的!”说完清盈才意识 到自己在说一个杀人如麻之人可爱?!哦!这可真是、、、、、、 下巴被多尔衮捏住,“记住了,以后不可如此!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就算他喜欢疼爱于你。只要被人知道了透露给任何人一丝消息,你这颗小脑袋就要保不住了,知道吗?” 多尔衮虽然捏着清盈的下巴,可手上丝毫没有用力,而格外的温柔。嘴说虽然郑重,可是话语气息间满满的关心叮嘱,清盈迷糊了。 两人这样对视着,彼此的心跳又上升到了一个介层。 多尔衮的手无意中动了一下,可并没有放下来,颤抖地摸索着,一点点移到了她锁骨处。粗糟的触感,熟悉的醉痒让清盈不知所措,沉醉地闭上了眼睛。面前人的样貌又一次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 只是一阵春风拂面而过,酥麻电澈,清盈倒在那个怀里,环着抱着,”我也不想嫁人,我舍不得你,我到宫里住着,决不是不在乎你,我是、、、、、、”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我怕被你看出来,你会讨厌我、、、、、、 当清盈再次睁眼时,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眼前空落落的,室风、内也空当当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人也没有。 清盈楞症着,一片迷茫。他走了。 他无声无息的来了,又无声无息地走了,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梦醒吗?他还在生气吗? 深呼着房间内的丝丝气缕,无意识地寻找着那股熟悉的味道,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残存的气息,一直到外室门口。 一股冷气扑鼻而来,下雪了。鹅毛大雪扬扬酒酒。踩上去一个个五指脚印,雪花落在发间变化多层梨珠花,香飘清清。很轻很轻。从脚心处传来的凉意终于让她清醒开来。魂似要融进冰雪之只,化作脚下那纯洁无杂质的干净心灵。 ‘格格?您醒了?哎呀!你怎么光着脚就出来,还穿这么少站在冰天雪地里,您要再病了,我就活不成了,格格呀、、、您不知你刚刚晕倒了吗?、、、皇上发了好大的伙,大家都急坏了!” 这些都是事实,在她装晕之后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待他们都走后她就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凡儿?” “格格?什么事?”凡儿把清盈扶回房间。 “刚刚皇上走后,有没有别人来过?” “王爷来过啊,不是刚走吗? “你确定?” 凡儿坚定地摇头,清盈才安心。反反复复地想着那个名字、、、“啊!、、、、、、”这次清盈是真的感到头疼,向床上摔了下去。”格格?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要不要叫御医?” “对,你去叫吧?我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病了?” “格格你就是病了!” 清盈不可思意地看着她:“你也觉得我有病对吗?” 凡儿楞住了:“格格,看来您真是病了,还不轻,连自己病人都不知。”凡儿满是担心,摸着清盈的额头;“格格,您先歇会儿,我去让人给您叫太医去!”说完就冲了出去。 “相思病吗?” 凡儿果然叫来了太医,又说了一些相似的话。 这一夜她彻底失眠了。 下雪了,整个世界都是惨白惨白的。雪光晃眼。 雪纷茫,清盈缩着脖子在雪地里不急不缓地走着。她需要这些冰冷需要它的清醒需要它的无情。 亭前拐角处一个青色乍然出现在清盈的眼中,心突突地跳了起来。脚步也开始沉重,不知要不要向前继续走。此处只是一个偏僻静静的小走廊,那人好像在等着什么,眼神飘得很远。 其实只是一块青色布料跟本就看不出是谁,可是那心就是莫名其妙地躁动。清盈驻足,她隐约觉得她要等的是个女人,而这宫里又有谁能让他等呢,不言而预。 果然,还不待清盈心冷的时候,在多尔衮斜前方亭角处姗姗走来一披着白色披风的风韵女子。 当她走近撩下帽子清盈大呼一口气,是苏茉儿。她神情有些焦急担心,眉着皱着,说的什么清盈跟本听不大清。 一阵风来过,清盈清醒,看看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在偷听吗?!! 清盈转身又向来时的道路走回去了,回翔凤阁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可是清盈就只拐了两个亭弯,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清盈一下子就分辨出来这可是皇太极大贵妃博尔济吉特氏——博果尔的额娘。她来这做什么。 脚步又被迫停了下来,清盈在角处正看见贵妃手指指了指多尔衮的方向。 清盈大惊! 心中焦急忐忑。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做些什么,可是又想多尔衮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也许贵妃也只是凑巧指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这种反应。 清盈还在左右不定,贵妃已经从另一个亭角拐过去了。清盈不分形象撩起裙摆跳过亭杆就冲着多尔衮跑过去了。 一个武将自然会对周围的气息特别敏感。多尔衮感觉从后边冲过来一阵风,后背刚刚离开亭杆,腰身马上就被人抱住了:“阿玛,原来你在这啊!” 清盈抱着多尔衮的手臂慢慢又环住了他的腰身:“阿玛,你在这啊,我、、、我都想你了!“她真的很想他。 苏茉儿有些症乱,像做什么亏心事,被人撞见。她抬眼见清盈激动的神情,眼中波澜粼粼,还有多尔衮从吃惊到现在满足愉悦。明白原来那些人说的不错,多尔衮对这个女儿出乎意料的疼爱。理所应当。见多尔衮尽现温情,苏茉儿替他高兴,可为什么觉得他还是有些不快的,点点的、、、那是什么呢,她看不出来。 苏茉儿叹了口气:‘王爷,既然格格找您找的紧,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清盈在多尔衮怀里歪了下脑袋看向贵妃的方向,她的确是冲这个方向来的。 清盈也不在乎多尔衮在说什么直接打岔道:“嬷嬷?天这么冷,您还是快回去吧!也许娘娘正等着您想要赏赏这整夜的雪景呢、、、、、、”清盈说这话时已经从多尔衮情里站了出来指着贵妃的方向说道:“你们看,贵妃娘娘多好的雅致,‘这么冷’的天都出来赏雪,还是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是、不、是、啊?嬷嬷?“ 清盈变幻着话语中语气,她身边的两个人自然能听得明白。苏茉儿现在只有震惊,她是再提醒他们。而多尔衮只在享受着这一刻的拥抱。 清盈也不管他们的表情反应,看那苏茉儿还不走,当下就拉着多尔衮的手:”阿玛,外面太冷了,贵妃的兴致太好了,咱就别凑热闹了。快走吧!“ 说着,多尔衮已经被清盈拉离了原地。苏茉儿也向回处走去了。 清盈一直就没敢看多尔衮的表情。他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自从清盈刚刚出现的过程。他任由清盈拉着自己的手向前焦急地走着。 心中五味沉杂,纷乱踏至。 清盈回头看了眼后面,终于看不见贵妃了,这才舒了口气。刚想撒开抓着多尔衮的手,却又被他握紧了,被牢牢地攒在掌心中。 她忘了刚刚的焦急,忘了她到雪中乱步的最初目的,只沉浸在他掌心的温情中,不能自拔,如果他能永远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多好,只有她,不会被别的女人惦记着。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你不要再喜欢她的,好吗?” 一束雪花落在她的面上,冰凉一片,她才晃过神来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把手从多少尔衮手里抽出,不顾寒意想快快的逃开。 多尔衮并没有说话,好像她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他并没有听到。清盈强自笑看着多尔衮的眼睛说道:“阿玛!您有事去忙吧!我先回去了!、、、外面好冷!”也不待多尔衮答应她自己就先跑出去了。 “站住!、、、、、、你在生气吗?”他哑哑问道,你又能问出什么呢,难道希望她说是,她不喜欢你喜欢那个女人。即使她这样说了又能代表什么,她的不喜欢也不会你心中期盼的那个理由。 “生什么气,是我说错话了,是我逾越了。” 多尔衮大步上前拉住了清盈,随手一解身上的披风搭在清盈肩膀:“披上它!、、、、、、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瞎跑什么?就不怕冻着吗?” 肩上披肩一落,周围的气压都似要向她压来,一个披肩的重量却有些承受不了。这不是她的披肩,是他父亲的,也不是她的身量的,太大太长了,拖着地,罩着她,像在他的怀里,都是他的气息。清盈试着走了几步,它阻拦了她像前的脚步,阻拦了她离开的步伐。 冬日无情,退掉这件披风你还会冷,更冷。 露在外面的手很凉,脸也越来越红,心也变得不明。像那漫天大雪惨白惨白的,想看远些跟本就做不到,雪亮得太刺眼了,所有的东西都被那份惨白掩盖淹没,它太无情了…… 披风的重量越来重,压得她喘息不顺。 清盈终于把披风拿了下来,又塞在多尔衮怀里:“阿玛!天冷,还是您披着吧!您要是为了我冻坏了,额娘福晋们可饶不了我。我这个做女儿的太不孝了。、、、、、、我就几步,一会就到翔凤阁了,您快去忙吧!我走了!” 再也不管什么,握紧着手捂住心脏处冲着翔凤阁跑去。脸上滑下的泪珠不听话地落在雪地上一个珠一个坑,久久淡化,留下浅浅痕迹。 多尔衮抱着那还留有残余香气的披风站在原地良久、良久、良久。像个佛尊似的立在那。 她什么都知道,却唯独不能让她知道他对她莫明其妙的牵恋,不被世容的畸恋? 她那么聪明机灵,她会知道的吧,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父亲的异样,到时她会讨厌他,烦弃他。 雪后总会来杂着劲风来配合冬日雪花的冰凉,无情。 风吹落了雪粒落在额前,一粒粒地来到多尔衮身边,肩上,脚上。衣角上,发梢上,眉睫上,没有知觉,没有觉得凉。 冰屑不足以清醒他的心神。直到一股酸麻从腿部袭来颤抖,才叫醒了他紧闭的双眼,痛苦越来越深,此时的痛已不再只是腿湿痛发作之苦,胸口的烦闷滞息随着一声声嘶哑咳嗽出来。 多尔衮手掌狠狠地撑在亭杆上,心都要咳了出来。 **** 伤痛不愈 !!!!清盈病了,当晚就发起高烧,第二天早晨才发现,凡儿被皇后罚了一个月的用钱。皇太极安慰她,是不是被那日那二个小子给气的,清盈勉强笑着摇头。太医说她这是急火功心,把心里的火散发出来就好了,是以这一天她都在捂汉。皇太极,皇后,庄妃,柳烟,小玉儿,就连建宁格格都来了,却只不见一个人。 等了二天,他没来。她只是想见见他而已。她忍着忍到柳烟与小玉儿要回府了她才问出口:“额娘,我阿玛呢,他、、、?”我病了,他怎么不来看我? 福晋叹气:“也不知你阿玛又怎么了,那天宴会回去之后,就怪怪的。身体不舒服,腿疾又范,还拼命的喝酒,不醉不罢休,这二天连朝都没上!”小玉儿坐回清盈床边,无奈心酸眼睛看着别处,“在宫里定是见了什么人,心里不舒服吧!、、、听说,那次宴上,她也没去,是病了吧!” 清盈捂住胸口,痛得发慌,却无可奈何,酸楚之感都不敢冒出来。 “可能是吧!”那天他的确是见了苏茉儿。清盈说那样的话,他都没应,定是担心得忙了跟本就没听见。想到此心口更慌闷,滑下咸苦的泪水。 柳烟替她擦着摸摸额头:“盈儿,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快把手放进去,再盖张被子。” 清盈摇头:‘额娘,天晚了,你们快回去吧!” 小玉儿是个直肠子,心里的不痛快总要发泄出来,现在她不再发脾气,可是嘴上还会抱怨一下同,替多尔衮不值,“只要她有个头晕脑热,他就会气恼着急,好像是他害了她一般,恨不得把他自己的心脏掏出来给她做药引。昨天不知那女人又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回去之后就变成那个样子。虽然我现在接受现实了,可看到他那样折磨自己,还是恨得牙痒痒,她怎么就可以那么狠心,明明知道他们不可能还是去迷惑他,她若是真的爱他,难道不希望他快乐?难道不应该与他保持距离,让他死心吗?”小玉儿越说越激动,担心多尔衮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醉生梦死? 清盈侧过身成朝里,不想再听到多尔衮对孝庄有多痴情,为她所牵有多痛苦,“福晋,也许是他自己不想对她死心,一直都是他自己不要忘记那份感情,不要丢失那份美好的,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交愿不得别人的、、、、、、福晋,阿玛一个人在家,下人们也不敢上前,您还快赶回去瞧瞧吧,他的身体是经不起那么折腾的、、、、、、” 小玉儿出神,喃喃自语:“对,这都是他自己想要的,就是自作自受,愿不得别人的、、、他自己不知爱惜自己我又有什么办法、、、哎、、、”嘴上这么说,可她的心里去一定比谁都痛苦,眼角已撑不住,掉了一襟泪水,她怎么可能不心疼他呢,即使他是自作自受。 小玉儿回去了。清盈脸色太差,柳烟不放心留下来照顾。待柳烟到隔壁休息,清盈再也无法忍受呜咽出声,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心是无法外人道的苦涩,她的畸恋简直太可笑了。 小玉儿回到府里还是不能狠心对他不管不问,她已不再偏激,听进清盈的说词,不再执着他的不爱,试着放手,可这个过程却比执着时更痛苦迷茫,她不时自问,难道这么多年的真情就落下这样的下场,是不是很可笑。 多尔衮屋子地面上都是酒坛,整齐的破碎的犹如人心。她床上横七八躺着的多尔衮,替他脱了外袍,盖上被子,在床边看了许久叹气。 许似被告这种无奈悲伤掠醒,多尔衮掰过床边人的肩膀迷糊痴痴地看着。眼前不断变幻着产面容让他分不清到底是谁,他坐起来揉揉眼睛,“玉儿,你怎么来了、、、不,不是你,你怎么又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你,你,你,你是盈儿对吗、、、不,不,不,把玉儿变回来,把她变回来,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知不知道我很烦、、、”多尔衮吼了出来,眼前怎么可以出现那个孩子的身影,只能是玉儿,“玉儿,玉儿,玉儿、、、”多尔衮晃着进来扑找着酒壶仰颈大灌。 小玉儿就那样看着他,眼中无神采,无恨无求只有空白,这一刻,她真不知心要做何感受,“多尔衮,你看看我是谁,看清楚了!” “你是玉儿,你是玉我,不是别人,我的眼里不能出现别人,怎么可以是那个人,你?你、、、你不要动,不要变,就那样,就那样就好,我可以看得清你、、、” 多尔衮走近定住小玉儿的脑袋,“好,好,好,这样就对、、、嗯?你是谁,怎么又变成别人了、、、盈儿回来看阿玛来了,对不对,你那么聪明,告诉阿玛,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是对的,才不会天崩地裂、、、你不会讨厌我、、、””别人?对,对,对,我对你来说就是别人,永远是别人,你清醒一点,我是小玉儿,我是你的福晋不是你的玉儿,不是你嫂子?”小玉儿看着桌上的茶杯拿起来就朝着多尔衮脸上泼去,“现在看清楚了吗?我是你娶了二十二年,不曾爱过一点一滴的小玉儿,你不用去问盈儿你为什么这么痛苦,我就可以告诉你,你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怪不得别人,谁也帮不了你、、、 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女儿,被她知道你喜欢自己的嫂子,却不知愧疚难过,竟然还要问她,你真的是疯子、、、她比我们都明白,就是自作自受、、、” “你见过她了吗,她好不好?” “她很好,就是发个烧流个鼻涕,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四嫂吧,盈儿才不会怪你因四嫂生病了就在家发疯而不去看她,她不会在乎自己的父亲不爱自己的母亲而去嫂子、、、”小玉儿抹了把眼泪提步就走了,再不离开她就又会复态萌发、、、 “哈、、、、、、,对,我就是自作自受、、、那又怎么样、、、我就、、、爱她、、、盈儿、、、”爱上自己生命的延续,自己的女儿,无奈,自责,迷茫,这一切当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总是能一语中地、、、 她什么都不在乎,是吗?他要让她知道也不会在乎吗?只会把你当成是个变态,也许再也不会认你这个父亲、、、他已经到了如此悲凉的地步,她那是在雪地里说‘不要再喜欢那个人了,好吗?’多少人说过,他没有过任何悔意。可清盈说了,然后就把他的披风归还躲开了,那是他第一次觉查到自己爱那个人是错的,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她终于要厌恶他了,最后就再也不会在意他,她与小玉儿说他是自作自受吗? 不,他不信,她是理解同情他们的不是吗?他要问清楚。 琉璃阁里空当当的,只有些清新的香气,摸不着抓不到,她跟本就不在。 “柳烟,你给我出来,你把我的女儿藏哪里了,我要问她,我要怎么做才是对的,不要恨我,不要讨厌我,盈儿、、、”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侧福晋进宫看格格去了,没回来、、、格格不在这里,您忘了吗?您是不是病了,还是回房休息吧、、、、”太吓人了! “谁?我忘了谁,你说我忘了谁,你让我忘了她,为什么你们总是说这样的话,我为什么不可以得到她,却要总是去忘记、、、啊、、、你们这群浑蛋、、、都给我滚、、、” “王爷、、、、、、”丫头不敢多语,赶紧逃回房间,王爷满眼腥红好吓人啊,太可怕了。 “谁,玉儿,不,她是盈儿,我知道她是盈儿,我的盈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这一声如虎长啸,惊醒了黑暗,黑暗中那么多不可言语的欲望,在慢慢增长,慢慢扩大。这一声长啸,让自个角落里熟睡的人儿如吸听猛龙过江之声。 这一声惊吼划天而过,惊醒了自种声音:”侧福晋,不好了,福晋派人来说王爷昨天夜里发了疯,大喊大叫,吓得不敢睡觉。在冰天雪地里骑了一整夜的马。等人找到他时,马都累死了,王爷像个死人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太医说王爷定是有伤心至及之事,才会倒至如此。太医还是这是个扰人心志的病,会害了人命的、、、 清盈远远地听着,原来他的征仲之症是这样开始的。因要听清他们的谈话而半起的上身像没了骨头一样跌回床上,发出扑嗵一声。呵呵,他可真是如痴如狂啊,她不过是病了而已,他就要这样吗? “凡儿,替我更衣!” “格格,您这是要去哪啊,您可还病着呢?” “去看看庄妃娘娘!” “格格!” “盈儿,为什么去她那里?” “额娘,庄妃娘娘平时对我也算不赖,她病了,我怎么能不去看望一下呢,这说不过去啊!” “盈儿,不要胡闹好不好?” “额娘,我好得狠!” **** 心病心药 !!!!房檐上的雪棱子滴滴化作冰水,一滴一滴串成珍珠链子与日光相映成趣。淡淡的光泽不掩其光芒,透着泠泠之气。 是不是春天要来了呢? 清盈停下脚步看向天空,阳光很充足,雪就会越冷。再朝前看,庄妃盖着毯子坐在小园子里朝天空看着,完美的颈部线条白净得耀眼,那双眼睛看不清悲喜。她总是这个样子,不经意间的举手投足都会让人觉得她就如兰花般静谥沉着。 只是她也有慌乱的时候,那时清盈回宫,她不就现出那般失落神情。清盈想到这突转身就往回走。凡儿紧跟上,“格格,怎么又往回走呢?又不舒服了是吗?” 可不是吗,她就是不舒服。清盈顿住,悲凉往上涌。她这是在做什么呢?是你自己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干别人什么事,更何况是庄妃,她跟你的感情一点关系到也没有。你过去打算做什么,说什么?怎么你也要把自己的不如意撒在她身上吗,只因为她得到百分百的他吗? 你竟然打算回去把那件都是多尔衮气息的衣服穿上再来这里吗?你打算怎么样?你这又算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不算。就只是女儿而已。再痴心妄想就又一次走入疯癫变得令人讨厌。 “格格,你怎么哭了?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回去吧!我不舒服!” ‘哦,好。” “哎?前边的是清盈格格吧!怎么到门口了不进来?”苏茉儿给庄妃端茶正看见转过身要走的清盈。 现在清盈一步也不想往前迈,可苏茉儿已经来到身边,“我听说格格病了,怎么还出来,别再冻着了,快到屋里暖和暖和!” 苏茉儿不知清盈不想,可还是搀着她往永福宫。清盈掠过苏茉儿的手,“嬷嬷,我没那么娇贵,可以自己走的!”强撑起笑脸。 此时庄妃已从躺椅上站起来,微笑着。不似平时的笑容,悲伤失意掩不住。病了脸色苍白,配上这样闪闪悲伤的的眼睛真让人不敢看,下一秒就会心疼她。 “我听说娘娘病人,就想着过来。可到了意识到自己也病着,再给娘娘传上病,罪过就大了。” “瞧你这孩子说的,咱俩都是病者,没有什么传不传之说。咱们这是同病相怜!” 清盈听着,苦涩更深,可不是同病相怜吗? 庄妃牵着清盈回到屋里,清盈交没有甩开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很滑,很干净纤细,淡粉的指甲上没有涂红蔻,反而更加美丽。 “盈儿,盈儿?想什么呢,怎么盯着我的手发起呆来。我这手是不是太丑了?” “哦,没有,我是觉得您的手很美,比很多人的都美。任谁牵了定都不会忘记。” 庄妃楞住,一时竟然无言。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多尔衮从前很喜欢牵她的手,总是不放。 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女儿,越来越发觉得他们的相似,她笑的时候左眼角总会比右眼高,他也是如此。 眉毛很像,又浓双黑。眉形很高,显得清盈柔中带韧,多了英气,她好像变了,以前怎么不觉得他们那么像,由其是自从他们父女相见。难道这就是亲情使然? 她更像二十岁以后的他,心思有些猜不透,却又没什么可猜的。她总让人觉得心机深蜜,可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只是神秘而已。 就是神秘。那日苏茉尔回来已经把清盈遇到她与多尔衮说话的事告诉自己,更让人猜不透。似乎她早就知道,可她对着自己时却没做过什么,是不是最后的解释只有她在帮多尔衮。 “娘娘,你还不是盯着我发呆,还说我呢?您又在想什么?” “啊,没!就是觉得盈儿越来越漂亮了!真是越大越迷人。” “有娘娘在这,盈儿可不敢当这个夸奖!”如果清盈与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多尔衮又会喜欢谁呢?哎,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你真的在一点点变得可悲,不知人与人是没法比的吗?怎么会有那种比喻,你是不可能与他们一起的,如果那时你就穿越了,你或许会比任何人都想他们在一起的。你并不会爱他?! 苏茉尔扑嗤笑了,“我的两们格格啊,你们说一句话就发会呆,这可真是病得都不轻啊!” 清盈和庄妃都呵呵笑了,拿起旁边的点心吃了一块。 “嗯,这是松子玉米饼,我记得阿玛很爱吃这个!”清盈暗暗咬舌,不看庄妃狠心继续说:“娘娘,看着这个就想起阿玛来了。他最近好像身体又不好了,听府里人说昨天夜里还发了征仲之症,在冰天雪地里发了一夜的疯,连马都累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伤心事让他如此?” 清盈看着自己的手指,它被多尔衮握过,似乎并不讨厌。他还是很珍惜她的吧,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事,他会不会怪她。“娘娘,我知道我阿玛与您从小就是皇后娘娘看大的,您能不能请她陪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劝劝他,让他好好养身体,不要再这么不爱惜自个。他病了有什么好,那么多人伤心难过。那一府里人说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也许皇后娘娘和您的话他还听得进去的。” 庄妃更加迷茫不解,清盈这不就是叫她去劝劝多尔衮吗?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就不怕给自己惹麻烦?不怕王府里的人恨她? 可庄妃动心了,她现在担心得要死,不知他病成什么样?到底为什么这么历害,那是苏茉尔只是告诉多尔衮她只是伤寒,没什么大碍?可按清盈的意思,他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吗? 皇后也听说多尔衮病了,这下子组成了探病三人组。三人到府的时候多尔衮正在喝药。奇怪他这次怎么这么顺利就喝药了呢。 清盈打量他,不过几日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原来男人与女人一样,被情所苦的时候都是人消憔悴不身量。她悠悠地叹了口气,很轻很轻,可多尔衮却听到了,抬眸看她。她自从回来还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她把庄妃和带来是什么意思,看来她也认为他这是因为庄妃发了疯了? 呵呵,太可笑了。她可真懂事,竟然为父亲做到如此。他的笑惊得一屋人莫名其妙,更加引人侧目而猜。 清盈躲在人后,皇后和庄妃在他的床边劝说着。她看不见他与庄妃此时面对面该是开心还是苦涩呢?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开心与否也不关她的事了。清盈退出房间,转身时从床边二人身隙中正瞧见多尔衮的眼睛,他似乎在寻找什么,落在她身上时却蒙上一层冷意还有怒气还有些什么,看不太清。清盈笑笑,没有停留转身就走了。刚下台阶就听见里面:“多尔衮,不能下床,你要什么,我拿给你!” 只听多尔衮把什么摔碎在地大吼:“我还能动,不是个废人,不要扶我,自己能走!” “多尔衮,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让我这么操心、、、、、、!”皇后生气了,“知道自己的腿疾不好痊愈,就要时刻小心着,难道非要自己以后下半生都躺在这硬邦邦的床上你才甘心,你不是小孩子了。病了就该吃药,冷了就要多穿衣服,难道你连盈儿都不如吗?她可从来都没嫌药苦就不吃药的时候?” 清盈驻足,原来皇后也会说隐语的啊! 多尔衮甩开一屋子的人跑到门口,正瞧见清盈清冷纤细的背影,她是瘦了还是长高了?转眼就淹没在拐角的灰蒙之处,庄妃和皇后来到他身旁朝他的看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他又自己默默地回内室躺回床上闭眼。皇后说什么他也是勉强地对答着,多时都是在嗯! 皇后又说了多尔衮几句,可见他憔悴的样子又下不去狠心骂他,最后庄妃也劝了几句,多尔衮睁开眼望着她,也不语。皇后叹气。 可庄妃心里却更加不安,他眼睛落在她眉心,似要看穿。可她却清楚他在寻找着什么,不是她,不是这屋子里的人,到底是什么啊,他这次的病重并不是因为自己。 他很怪!猜不透他这是怎么了! 清盈回到琉璃阁躺下,身子轻飘飘的没有重心,好难过!脑中有个淡淡的影子在回旋,只是个轮廓,看不清是什么,是人还是物。 凡儿为清盈盖上被子,格格这是怎么了,以前从不生病的,就算在在雨里玩耍都没问题,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她又端来白水喂着清盈,她的嘴唇都裂了口子,还起了火疱。王爷身边的人来说,王爷让清盈在府里住几日,凡儿点头等格格醒了会传达的。 皇后和庄妃回去了。 清盈这一睡就睡到第二日,梦里头痛得厉害,身子也烧得发烫,滋滋冒汗,她问自己,这样发烧不会烧傻了吧。她渴,嘴里就会有冰冰凉凉地东西倒进来,很甜,很滑,好像并不是水,难道是甜水,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是什么,却有人蒙住了她眼睛,好沉好沉,就是睁不开。还听见有人说:“不要睁开眼睛,不要看,盈儿,回应我!不怕好吗?” 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安心,好蛊惑,或猜不到他说的回应是什么,只有口中清凉的水是真实的,她好渴,好渴,只有大口大口的喝水。口中已经被占满,身体好舒服,她好喜欢这种感觉。 头没有那么痛了,清醒了许多,身体也轻飘起来,只是舒服,不容忽视的舒服。似乎有人在抱她,身体被轻而易举地抱在一个暖暖的软软的地方,那里好像是一个人的怀抱。她努力地睁开眼睛,两只眼皮还是紧紧地被蒙住,怎么也不能睁开。她想说话,可嘴中被占得满满的,只有呜呜声,不成字音。 嗯?!这是什么声间,是谁啊? 清盈张嘴想大声叫出来,可就是不能,唇舌被什么缠住了,很忙很忙,脱不开身。 她终于意识到有人在吻她,狠狠地吻着她,好用力,好霸道。腰也被紧紧地握着,无法顺畅呼吸。她早已无力挣脱,软绵绵地攀附着。她听见有人发出兹兹声,是什么啊,好让人害羞脸红的声音。 她真的不能呼息了,“救、、、救我,放了我、、、好难受、、、” 可当她觉得口中一空,暖意暧昧之声退去时,好失落好难过,连眼泪都掉了出来。他听见有人在对她说:“盈儿,原谅我,好吗,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要你的欲、望,原谅我、、、、、、”不,我不恨你,你是谁啊,我看不见你、、、,我很喜欢、、、”清盈不觉羞涩,她好像认识他的,好熟悉好亲近,可他到底是谁啊,他的名字就在嘴边盘旋却说不出来、、、、、、 “盈儿,我、、、渴望你啊,不要怪我、、、、、、”不,你不能走,你还没说你是谁?” 、、、、、、 “不,不,不,别走,阿玛你别走、、、、、、 **** 皇太极逝 !!!!一梦惊醒,满身是汉,清盈猛得就坐了起来,跳下床跑出房间来到院子里,依然没有他的味道,又是一个梦。当然是梦,难道你还希望它是事实不成,他怎么会把你困在怀里那样亲吻呢,你简直是魔丈了。 清盈提着裙子,露出两条洁白莹润的脚丫,一步步回房去了:“你真是疯了!” 清盈进去不久,从树后隐暗处走出一个人,他望着刚刚的门口,似乎还影着那两只洁白的双脚,让他抑制越加痛苦。刚刚他做了什么,是在诱骗女儿的清白,对吗?他蒙着她双眼的手不停发抖,她说想看看他是谁,那是多大的诱惑,又需要多大的控制力才没有按其要求放开手掌,让她看清楚,他是谁,他在对她做什么,她说喜欢的,对吗?他所做的所有亲密亲吻她是喜欢的,如果当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他,她还说喜欢那该多好,他一定会欢喜地疯掉都可以,可是,他不敢、、、没有放开她的眼,只能在暗中对她做这种下流不齿禽兽不如的行为、、、、、 清盈屋里的灯灭了又亮了,然后又灭了。等了好久他才走出她的院子。多尔衮不停地问自己,你还要做多少次这样的事,再这样下去你真的能控制自己不会做出天地不容地丑事吗?不,不,不,决不可以。 清盈在府里住了几日,病好了,她也没有见过多尔衮。她终于相信自己再一次做梦了,不管那个感觉多么真切入骨,也是梦。 清盈又回宫了。多尔衮又出战了,这一去就是大半年。 翔凤阁变了样子,院门口丛丛花草棘棘而立,蝴蝶飘香,穿着黄黑条纹时尚又勤劳的蜜蜂嗡嗡飞旋环绕,与蝴蝶和平相处。红的,蓝的,黄的,紫的,粉的,白的,绿的,束束团团相拥相抱。真是吹花嚼蕊,艳阳敛钳。 亲手种植这些花草,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下由一料小小的种子一点点发芽结朵开桃,心静了。这个过程是等待的过程,你必须静静地等待,因它不会因为你的迫切而一夜之间就变了出花朵,它们也如呱呱落地的婴儿需要十月情胎吸氧才能出生,长大又会是一个更加漫长的过程,需要的是更大的耐心耐力、、、你必须静,要让它自己正常地慢慢地一点会哭会笑会说话会走路、、、 他走了,并没有把她的心带走。反而觉得这样很好。也许只要时间再长一些,再见到他时她就会不一样。 待他再回来时,与她相对却是这番光景。 所有人都瞪着要暴裂的眼睛看着清盈。 清盈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可大家听得非常清楚。”皇阿玛遗命传位于爱新觉罗·多尔衮、、、、、、“心狂跳着,毫无规则可言,浑身颤抖得连嘴都张不开,她终究没有说出这句话。 “格格请您再说一遍,我们没听清!” “格格!” “清盈!” “皇上临终前到底说了什么,到底要把皇位传给谁,你到是说话呀!”清盈,你不要急,慢慢说,皇上临终时是说了什么还是没说什么!” “够了,你们都吵什么?盈儿,别害怕,皇上说了什么你尽管大声说出来。”多尔衮刚要上前,清盈一抬手阻止了他向自己伸出的手。 这一刻她重新抬起手臂抹了一把脸:“皇阿玛遗命传位于九阿哥爱新觉罗·福临!”清盈手指指向福临,眼中的可悲怎么也掩饰不去。 福临满眼的泪花挡住了清盈看向自己的悲痛。 如果前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那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大惊驻场:“睿亲王爱新觉罗·多尔衮辅政!” 她真的做不到,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她真的没有改变历史的胆量。 她不敢,不能啊! 清盈不知道自己看没看见多尔衮的眼神,看没看见多尔衮一闪而过的狠色。她不敢再去看那她想为其改变历史的人。她不敢看她这一年来思念却不敢相见的男人。 清盈眼角扫了一眼豪格,他此时恨焉焉地看着多尔衮。他们会因此停止争斗吗?会不会因此争斗得更疯狂更狠利。 “清盈,皇上还有没有再说别的?” “皇阿玛只说了这句,没说过别的。”她没有回头看向问话之人,但她能分辨得出他正是豪格。 “皇阿玛还说、、、、、、”厅内静得连针掉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到,“皇阿玛最后还说了,如果福临成年登基后没做到一个好皇帝,摄政王可以取而代之,如果福临成为了一个明君,摄政王大功社稷,不论做了什么错事都可免其之罪既往不咎,他老了要给予最大的特待照顾。皇阿玛说,他对不起十四弟、、、、就这些、、、、、、!”他的确说了对不起十四弟、、、、、、 好像脱了力,清盈摊坐在地上,旁边还躺着真心疼爱她的那个皇帝父亲。她想最后一次再看他一眼,和他说声对不起。 可是她没有觉得对不起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害了多尔衮。 “我不信!哼!你这个小丫头,分明是在撒谎!“豪格恨不得要将清盈穿个洞,看清楚里面都是什么。”豪格!你休再胡闹!“多铎之声! 、、、、、、 、、、、、、 、、、、、、”够了!”大家把清盈围住恨不得挖开她的脑子看她说的是不是属实,一只手扒进来,牵起清盈的手就把她带出包围,冲出沸嚣之声,解了她的窘迫。 清盈就这样任他牵着,不声不语,没想到在这时是他帮她脱离了那种困境。 “明珠,你放手吧,我们已经逃出来了。” 明珠牵着清盈躲到了假山之后,吁吁地喘着粗气,待二人相对,都呵呵笑出声来。清盈抽出被握着的手。说了声“谢谢你,叶赫公子!” “哎呀,不是让你叫我明珠吗,怎么又叫这个称呼啊,不是告诉你就是不喜欢这个姓氏才改名叫纳兰性德的吗,偏偏你不喜欢,哎、、、、、、!” 之大半年,明珠不顾别人的取笑,总是隔三差五地送清盈些小玩意,经常是他亲手的做的陶泥小人,就是手刻玉饰,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清盈很喜欢,每每都收下了。作为回报,她也送给他几盘花草,如花中君子兰花,还有她费心费力栽培的水竹,都很适合他。大家好像也都默认他们是一对小情侣,清盈不想理会那些闲言闲语。她也没有给明珠错觉,他清楚地知道清盈的心思,因为她把皇太极给她的那道密旨拿给他看了,“明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了这道密旨吗?因为我并不打算嫁人,一辈子都不会嫁人的。不管我遇到什么样的好男人,我都不会嫁人的,这是我的决心、、、、、、!” 明珠黯然,不过二日他又来看清盈,还带给她一珠稀有的牡丹。照常说说笑笑,好像忘记了那日的事。 这些日子的观察,清盈也知道明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也许就是那个词——大智若愚!平时像个孩子似的淘气,正经时就像变了个人,总惹清盈喷笑。 明珠送清盈回到翔凤阁,清盈笑着:“你快回去吧,小心你阿玛又骂你淘气。” “咦,你怎么能用淘气这个词呢,讨厌!”明珠一脸嫌弃的摆着手,好像有什么臭味一样,‘讨厌’两字逗得清盈呵呵笑声来,”你不要总是突然间冒出个新词好不好,还讨厌,我看你就是讨厌鬼、、、!”最后捏着鼻子,怪声怪调地拖长声音也说了二字‘讨、、、厌、、、’“哈哈,真肉麻,明珠,你好讨厌,快回去吧!” 清盈也不待明珠出去,自己就先迈开步子,可刚刚二步身子一个趔趄鼻子一酸就被拥进一个怀里,耳边贴着的胸膛传来闷闷声:“盈儿,让我这样叫你好不好。这两字好轻好重,我真的很喜欢。你今天在朝上说了那些话,以后那群人一定不会让你安生过日子的。如果、、、如果你嫌烦了,讨厌宫里的生活了,你就考虑一下宫外还有一个明珠日日夜夜地等着你。只要你说一句,不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伴着你,不让你吃苦伤心。好不好?到时一定要最先想到的是我,好吗?” 清盈抓着明珠按住她头的手臂垂下来的衣袖,感动地轻轻地点了点头,“嗯!我会的。就怕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个老太婆,一拐一瘸去找你,你会指着我说,“你这不是有病嘛,年轻的时候不来说这句话,这时我连走路都走不动了,还能去哪里啊,你想累死我是不是啊?我就说你这个女人脑子被门夹了,该做什么的时候不做,不能做什么的时候偏要做,你真是有病!”” 明珠胸腔闷闷发颤,“你又糊涂了不是,我怎么可能那么对你说话呢?不会,不会,不会、、、‘连连摆手。 清盈笑声大了些,拽下明珠的手臂,”谁说的,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把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忘得干干净净,让她去见鬼吧!” 明珠灼灼地笑看着清盈用力地敲了二下她的额头,“就是,你的确是挺不知好歹的!不如干脆你就嫁给我吧!看我这么可怜勉为其难就接受我做你的夫、君吧!好吗。我不怕那时你老了,就怕那时我老的已经认不出你了,那可如何是好呢?”明珠大着胆子主颤着唇迅速地印在清盈的额头上。 “混帐,你在做什么?!”院子门口飞速地蹿进一个银灰身影,对着明珠就是一拳。瞬间红色就蹿出了高空,只听得扑嗵一声,一人就落地发出哎哟痛苦之声:“这是谁呀,上来就打人,我的娘啊,我的鼻子会不会断了、、、、、、” 你听,你听,这个明珠啊! 清盈看清这个谁时,莫名的怒气也跳得老高,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样生气。 “你,你干什么,好端端的就打人,发什么疯?”清盈不管不顾地喊叫着,赶紧跑过去扶起明珠。明珠站起来这才看清眼前是谁,马上脸红不好意思,娘啊,怎么能让人家阿玛看见男子清薄女儿,是我也会打人的。 “王爷,王爷,您不要生气,我一定会负责的,我会娶清盈的,一辈子只对她一个好,决不纳妾收房,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真的,王爷,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是辜负盈儿,定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清盈不知是该笑该哭,这个呆子!可心里还是感到了暖暖的感动。她扶起跪在地上的明珠,“你不要胡闹了,快起来,进屋我给你上点药,还在流血呢!” 多尔衮身子已经微微发颤,听不得清盈对明珠说话的语气,见不得她在明珠怀里的那份娇态,这是他这辈子听到最刺耳的声音,看到最痛苦发疯的画面。 这半年的不见,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了,可没想到回来之后她却有了要相嫁之人的吗,怎么可以。 原来半年的分离并没有让他忘却一分一厘她的样子,那些短暂的相对却变成的刻骨的相思化入了他的血液,午夜梦回,它一次次地折磨着他,提醒着他,那个孩子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重要,已经到如痴如狂的地步。 早不就如此的吗?分离没有让你忘记她,反而胜过相见时的千倍万倍。 清盈骂了明珠一句,“你还不起来,难道非要让我骂你猪脑子你才满意是吧,你真是有病啊!” “哦,好吧!起来就是嘛?干嘛那么凶,女孩子哪有你这个样子的、、、、、、” 这些话听在那人耳里完全就是打亲骂俏之声,像蜜蜂一样嗡嗡地钻进他脑壳里,一把拉过清盈狠狠地带她走了,不知这样的怒意会不会把人淹没! **** 情比金坚 !!!!想到这清盈轻轻抬起身子往上看了看,视红正好落在庄妃握住多尔衮的手上。相握的两手像青烟迷了那双症结的双眼,熏得人一阵酸楚晕厥。 只是在她转过身躺回草平时,其中一只无痕地退了开,一只眼梢向后不留痕迹地掠过,心中一个轻叹。旁边人手下一空,心中徒留涩意。 双手像求救似的抓着棵棵草枝,它能支撑得住在这略有寒意的身躯吗?正值夏盛,怎会身觉凉意呢?难道下雪了吗,要不然怎么会冷,脸上怎么冰凉一片,是不是草珠爬上了她的面容? 它是春风吹又生的野草!所以它的泪珠也会越聚越多,是不是? 空中星盏一眨一眨地,无数的言语你能听得懂吗。是笑是忧?笑什么?是不是为那两只交握的手而笑。 是不是在忧你?清盈啊,你就这样被打败了吗?你真的就这样退缩了吗? 你这可是不战而败啊!你真的甘心吗?是不是你还没有你自己想像的那么喜欢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的。 你分明是被爱情吓倒了,你不想再一次受爱情的伤,你已经不是那个勇敢的游真了。 勇敢?只要勇敢就能得到他吗? 在爱情上游真还不够勇敢吗? 可她的勇敢是正确的吗? 正确的勇敢?正确?正确? 眼正上方的景致一变,金月躲到了纱层晕染中,半差半遮着面容。星眼也不再眨得那么厉害了,是不是累了?也要入眠了? 蛐蛐依然间接地伴着夏蝉吱吟着,也没有先前那么活跃了。红绿相间的香气也淡了下来,都入梦了吧。 身上的凉意也重了,习风吹过牵过一阵瑟颤。清盈撑起腰肢,扑了扑裙身,一股清润之气散向夜空追逐而去。 夜静更深,凡儿来找她的情况没有发生,这是不是她潜意识里有声音中呼唤着凡儿能来呢?来做什么,撞破他们吗,还是想让他们发现有个人把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呵呵!你也不乍地呀! 清盈绕过那两人回去的路,走了个远道向她的帐逢去。 是不是因为夜色撩人,所以大家都这么晚睡。没想到绕了个半圈,又遇到一位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正以李白望川式望着月空,嘴里好像还念念有词。应该是在念诗吧! “老师还没睡,月夜很美,是否又把老师的雅性勾了出来。” 此人正是那洪承畴。 “公主不是也还没睡?出来观景,是否有新式舞蹈、、、面式?”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还和清盈调侃起来。 “老师这是在笑我不上进是不是?” “非也,老夫见此夜景又想起公主那日为老夫所弹的曲子,配上这种景色真是相得意彰啊!” 清盈轻叹,看来他真是把那只曲子记在心里了。的确那首曲子本就是心灵之曲。说起那日厅舞之后,洪承畴并没有马上写降,而是又经过两事之后,他才心甘情愿地降了大清。 而此里洪承畴所说之曲正是清盈在第二次为他弹之曲——《如诗般宁静》。那日厅事之后洪承畴病了,一定是徘徊在降与不降之间痛苦。清盈以探望为名为他弹了此曲。此曲可安心定神,它透露着生活的美好,跃跃的生命力。清盈借故与他聊了一此平时弹琴舞蹈对生活感悟之碎事。 过了三日后,清盈又去探望,与他聊起古时了一些名将帝王之事,又弹了曲《江山无限》。清盈自能明白他心中所烦,自然说着排解之话。一人的价值不应该由外人来说,应该由自己来决定。事情对与错,一个人一张嘴,百张嘴百种说法,所以只要自己作出自己真正的价值才是价值。你背叛了一人,但你没有背叛那座江山。更何况那人已没有能力拥有那座江山。 洪承畴有满腹抱负,只是在忠与不忠之间难以选择。从他所写《古今战略录》就可看出他还有很多想做之事还未做,所以她怎么会放弃生命,只是要给他个台阶下而已。 清盈没有在意她是否抢了庄妃的功,也只是顺水推舟得来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 清盈轻笑,那曲子可不是很适合这时之景。“老师若是想听,学生愿意为老师再弹上一次。不知老师可有兴致。” “老夫怎敢如此要求公主。” “这有何不可,老师稍等片刻,我回帐拿琴。” “有劳公主!” 清盈一挥手:“客气!” 因那两次相谈甚快,这两人还真结成妄年之交,已以师生相称。 虽然景致美好,可清盈此时心情烦乱,回去也定是睡不着,还不如做做雅致之事,也借幽曲静一静。 回到帐内清盈见凡儿竟然睡着了,摇摇头搬了古琴向外跑去。可当她再次来到刚才之地,竟然又看到了另一身影。白底绣纹装饰在温静夜色下浮着光泽,那纹饰像鹰爪一样延伸向你扑来,直至心头,一阵痒痛酸麻。可那样挺拔俊毅的背影越发威凛,滞人呼吸。 脚步有些艰难地向前挪着,紧锁眉头映得下现那对眼睛越发忧伤踌躇。脚步有些退缩,可一定又向那背影走去。 前方好像有感知,一双幽深锐利双眸射了过来。 被看之人怀疑,那会儿他真的没有查觉到他们身后有人吗?她并没有屏滞呼吸。他是不是真的是与那女人相谈太入神了,所以连平时的警觉也放松了呢。 现在她确定她真的是希望他发现她的,这到底是什么心态? 强自淡定:“阿玛来了?” 多尔衮没情绪地看了一眼清盈情里抱着的古筝轻皱了一下眉:“大晚上的,你不在帐内休息又出来烦扰洪将军?明日还要赶路,不记得了?” “您不是也在和老师谈话吗?” 这里承畴插话进来:”是啊,夜色已深,老夫真是糊涂了,还要拢烦公主弹琴,真是罪过!“”老师,不必在意,我是自愿的。如此美景不用不是“浪费”了吗?“明显的讽刺之意,清盈反应过来一阵苦笑。”哈哈!公主说话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那是因为和老师说话才会如此自在,别人还真不一定!”话出口酸楚异样。只是别人不一定能明白吧!酸也是酸倒自己而已。 如果是别的女人多尔衮一定会生气,可是此时他心中却漫开了笑意,只是一直在掩饰没有到达眼中面上。 清盈讨厌自己此时的醋意,向洪承畴说到:‘老师可还想听曲,学生再为您弹首别的可好!” 洪承畴的确是有要听一听之心,经多尔衮刚刚提醒也觉得此时太晚,不应该再在外流连。明日赶路也的确是正事,若真是扰了清盈休息也过意不去。 “公主,老夫方才只顾赏景却是忘了时辰,感激公主好意,改日再听可好,公主也的确是该回去休息了。”他看了一眼多尔衮,看样子他好像有话对清盈说似的,“那老夫就先回帐,公主是否要找人相送!” 清盈知道洪承畴之意,相信他也真是忘了时间,也不在意,看了一眼多尔衮:“老师不必客气,是学生打扰才对,我也回去了。” 洪承畴向多尔衮告辞回去了。 此时只剩他二人,因刚才之事,清盈心里有些不快,是因他与那女人相会还是自己刚刚的醋话? 她正相想退去回去睡觉,免得睹人伤情。头上一沉,被轻抚了着:”盈儿又长高了!”清盈真想说:“你不相这样对我好不好?”这是父亲对女儿的亲慰之情吗?感慨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了。 清盈心中闪过一亮仰起头冲着多尔衮灿烂一笑:”我知道阿玛接下来要说什么?“ 多尔衮挑眉一楞:”嗯?是什么?“ 清盈轻挑俏眉抿嘴神秘笑着:”我猜啊!阿玛一定要说’盈儿长高了,长大了,已经及笄了,是不是也要找个婆家嫁了啊?我猜得对吗?“”盈儿这是在向阿玛要求你想嫁人了,是吗?“ 清盈一楞。”盈儿可是有心上人了?“ 清盈已有些气愤,深呼一口气:”是啊!”说着像前跳了一下,踮起脚尖贴上多尔衮的唇角,故意看着多尔衮惊症地表情,眼露笑意地看着他,伸出舌头在他那有些干涩的唇上描绘了一圈,最后又吸咬了一下上唇。嘤咛一声,退后转身向她的帐内跑去。 留下多尔衮症楞在原地。面前马上浮起清盈那次醉酒后的那一吻。迷离的眼神,樱红的双唇,梨花带雨,粉面桃花。那种感觉记忆由新,不知多少次梦回,身子的变化清晰明了。 这样的亲吻是不是比夜空中的星月更遥远。他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尤惊雷般降临,更确切地说那是奢望。引了他一身的燎燎之源,烫得人以为活不成就此化去。 慢慢地眼中的惊色退去,溢上悸动□。即使在夜色下也能看出面上的光泽已与之前不同。脚步前移又挪了回去向别处走去,正是纱云下躲藏的金月同一方向。 远去的背影形还是刚刚之威凛背影,可周身气息已染上润色,月下清华满满快意,迷人非凡,久久不退。 清盈心中充满着邪念,他可以留下那一吻让她不安惊慌了一年多,对她不闻不问。她当然也要回报过去,扰乱他的情绪,不管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素。 你既然敢吻她,她当然也敢,照样可以不说一话跑开,让他郁闷去吧! **** 帐内酒香 !!!!一路痛快地地跑回帐内一下子坐在了地下,胸口久久不能平息。清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想到这笑了起来,自己现在可不就这个年纪嘛,一个吻没把别人吓糊涂反倒把自己弄了个拧个。拍了拍烧热通红的面旁,才感觉到手心里一片湿润,竟然这么紧张。 猛喝了几杯水,心里竟然还有一股跳跃之意。噗嗤笑了出来。她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要逃开呢,应该站在原地看看他的表情为何。 想到这清盈又坐了起来,又轻轻地朝着帐口走去,像做了专心事怕人发现一样偷偷地溜了出了帐内。左躲右躲地又来到了方才之地,可惜已空无人影。清盈从暗处走了出来,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笑出声来。 此时夏夜,有风,热度高哪还能嗅到她想找到的味道,早已被风带走,被月光燃化。如果她方才跑进帐内不做停留直接再跑回来,一定可以看见那飞扬带笑翻飞的布袍,她是不是会更开心呢! 不知是不是夏夜太过美丽,星月太过耀眼,习风太过清爽,蝉蟀鸣叫太过响亮。总之弄得人没有丝毫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明朗呢! 是爱意太过燃神吧! 清盈朝后方看了一眼,媚眼如丝,粉面绯色,樱唇轻咬,又偷偷地笑了起来,真像偷腥的猫。 挑眼扫了一下周围。一日的奔波劳累,大多人已经睡下,只在重要地点还有兵士把守。清盈抿着唇像她眼神所盼之处迈去,正是之前金月躲纱云之方向,那会笑袍角消失之方向。 好像生怕吵醒地上所有之物,所有生物的确是被它惊到了,这个时候,这样的小姑娘,这样模样神情,她要做什么,为什么像做贼似的朝那个还带亮光的白顶踏去。 那个白顶帐篷居住的是谁? 平时的几步路竟然踏了这么久,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连蝉蟀都好像配合她一样停了下来。当走进帐口,清盈长呼了一口气,又拍了拍胸口,心里发出窃笑声。 看着这密实的帐帘,清盈伸手不知该放向何处。心中一个词语闪过,脸噌地红了起来,自恼地惊了惊鼻子,她这算不算偷窃啊! 天啊?!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荒唐之事。她苦笑了一声,无奈地缩了缩脖子。 正在她苦恼应该以何方式偷窃之时,她听到帐内“叮”地一响,接着传来水流声,接着又是“叮”的一声,再又水流声。清盈反应过来他是在喝水吧,不,是喝酒! 清盈又凑近了帐帘,伸出忐忑手指一咬牙掀开了一个小缝。清盈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着自己。最后还是把眼睛凑到了那两手指宽的缝隙中。 此时多尔衮正坐在帐内角桌上自斟自饮,一杯又一杯,有时停下来眯着眼睛想事情一样,手指无意抚着唇。猛然间看得清盈脸色又烧了起来,他所抚之地正是清盈刚刚吸咬过的上唇部位。心跳又撩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笑意。只是她自己未发觉,她的眼睛已离开了那缝隙,双唇轻嗔,舌尖附在上唇,慢慢地靠向了帐幔。由于身体惯性,帐幔是幡布所制并没有支撑力,清盈向后倒去没有撑住吓了一跳,随身就叫了出来“啊!” “什么人?” 清盈滑在了地上,惊觉自己已被发现,赶紧捂起了嘴巴站了起来,慌张地向左右看着,跟本就没有隐藏之物。 清盈感觉自己的心都蹿到嗓子眼里了,脸上的灼热感自己都能感觉得到。 听到帐内向外走来的脚步声,清盈突然镇定了下来。 “是谁在帐外?” “是我,阿玛!”清盈故意地把“阿玛”两字叫得甜腻极了。即使再平静的声音,也掩饰不了她腔内狂跳外出地心脏,胸口的起俘都让她已为自己不知是得了哮喘还是得了心脏病。她咬着牙像等待大型一样听着那脚步。 帐内人当听到那个声音之时突然停顿了一下,眼中的亮色一闪一暗,眉头稍皱了一下随既又展开,脸上神色顷刻间又染了酒意,唇角抽动了一下就又一步一步地向帐门口走去,一下一下地离她越来越近。 随着那一下下地脚步声,心脏承受着从来没有过的负荷,从来没有过,不管是前世今生。清盈摸着脸颊,叫喊着“你别再红了,快退下去吧!” 当她感觉他们之间只有一帘之隔时,呼吸似都停了下来也似越来越急,跟本就分不清是急还是缓。 这一帘终究是被掀开了,当清盈看到那白底青纹的袍角出现在自己视线之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真像上大型一样,手心已冒出了汗渍。她想就算上型也没有她现在的、、、、、、真的无法形容。一会紧惊慌错乱,一会儿又镇定勇敢,一会儿又有豁出去的豪情,一定比上型还惊心动魄。 “你在这做什么,不回去休息?” “我找您有事!” 多尔衮看了她一眼,有些深。 “什么事?”平静,他怎能这么平静呢,难道刚刚吻过他的那人不是清盈吗? 清盈郁闷,不回答他的话直接绕过他进了他的帐内。 可当她真正的进来了,呼吸中满是他混合着酒气的味道,清盈脑子发麻,站在那竟不知该如何了。 多尔衮深深地看着清盈自顾自地走进了他的帐内,握起了拳头。叹了口气也走回去坐在了先前的角桌旁,“快回去吧!都这个时辰了,明日该没精神了赶路了!?”说完继续倒了杯酒一仰而进。 清盈站在原地,见他不但赶她走还又旁若无人地喝了起来。憋了口气瞪了一眼走到他旁边直接坐了下来。拿起旁边的酒杯,抢过酒壶一倒二话不说一仰而进,一连喝了三四杯。 ‘叮’得放下酒杯,看着多尔衮正注视着自己,她一楞。明明喝了酒,为何这会看着他还是有些无措。额前荡下来的散发挡住了她的眉眼把多尔衮分成了两半。 清盈嘟囔了一句“讨厌”,她讨厌她看不清他。可没想到多尔衮听到这句话嘴角竟然抽了抽。这让清盈更加不快,伸出手拢了一下额前,可那头发又荡了下来,在眼前晃来晃去。明明是头发晃,为何那人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清盈撅起嘴,拢发的手刚到额边却被人抓了个正着,握在掌心。 又一声“讨厌”,清盈想抽出手,可却被握得更紧了。她抬起另一只手“啪!”得打了一下,正是多尔衮的胳膊“讨厌”! “讨厌什么?””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明明提高处很高,可最后落音却轻柔得像情话。 清盈勇敢的抬头看向多尔衮冲他说着,那只手狠狠地捶向他的手臂,可落在身上却没有一丝力度,只不过是痒了一下多尔衮的心脏。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此时面色有些绯红,趁着他健康的肤色透着诱惑力。眼中的神色亮得像星星,灼灼其华,燃心一片,让清盈分不清那还是人的眼睛吗,她想躲也躲不开。身上的酒香已不再单纯,它就再强烈也掩不住只属于他的男子阳刚之气,越发扰人。 清盈好像听见了一声猫叫,似是那城市里的夜晚经常可以听见的猫叫声。叫得她难受得要命。大惊,被握之手已淋了一层汗,可握着她手的手也是温热一片,两只手好像沾在一起,黏糊糊的。 帐内的酒气好像会自动挥发一样越来越重,沁进肺腑,醉意加深更深。 多尔衮眼神好像比那黑夜还深,可中间却闪着一束光。一只手握着清盈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地向清盈发烫的脸颊抚去,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他再一次抚上这些眉眼,而且她还眼睁睁地看着他。他能感觉得到他指肚的粗糟所过之处带动了一片片颤粟,就连他自己的身上也是一阵阵酥麻醉意,燥热感一波波地从手指传向身体,汇聚一处,悸动难耐。 清盈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身体的反应为何如此强烈沉沦。她强逼着自己叫出那两个字“阿玛”,可是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不能出声。 被握的手湿热越发猖狂,她难受得动了动。 这一动,终于惊动了那望着她越来越深的眼神,那样的眼睛清盈有些不敢直视,她要躲开它。慢慢向下滑动,挺鼻翘翼,酱红唇,她刚刚曾经吸吮过,梦中纠缠过。惊得赶紧又向下看,滑动的喉结,梦中抚摸过。她不敢再看,赶紧闭上眼睛哪里都不敢再看,她真有些承受不住她的心跳。嗵!嗵!嗵!她真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心脏病。 “救命!”无意中嘟囔出口。 被握之手温度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她想抽出。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纹丝不动反而越来越紧,越来越热。 不只手,各处都热,浑身都热,到处都是酒味,到处都是他的味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味道。 随既胳膊一痛,还在挣扎的另一只手也被俘虏。额头一痛炫晕随来,清盈感叹,真的是心脏病发了?! “啊!” **** 几分醉意 !!!!清盈一惊已被多尔衮拉到怀里。紧紧地被圈进他们怀里,臂膀紧得她的腰肢有些喘不过气来。强烈的呼吸毫无遮掩地喷撒在她的颈窝。热!麻痒一片。她想伸手来挠一挠,却不愿动弹。两只手环上了多尔衮的精瘦腰肢,这个腰肢她有快两年没有抱过了吧!她是想沉浸于这样的怀抱中,这样的气息中,这样的温度中吗? 清盈眼中有些涩意,身躯放松了下来,手臂随心又紧了紧,在她所环腰肢后十指交叉也环在了自己怀里,占为已有。她的头又向里靠了靠,贴得更紧更密实,听着那刚毅嗵嗵地心跳只为她而跳。 很好,很开心,很幸福! 清盈的触动越发叫喊着他的心念,他不敢动,动一动他就怕他会伤害她。他喜欢这个孩子,他的孩子。强烈的占有欲总是在激发着他。他不敢靠得太近,又不敢离得太远。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是怎么挺过来,只有他自己很清楚,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煎熬。就算他明白了自己的想要,可是他不能不担心她的感觉,她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她还、、、小,她还没有认识这个世界,她应该有她的生活,而不是被他占有,他没有这样的资格! 只要她不是清盈,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可她是清盈。 这种痛苦已不同于十几岁时所爱被夺之痛,这已不是痛,不是苦,不是涩,而是劫,情劫,孽情啊!他再天不怕地不怕,他也是个正常人。有正常的思想,知道自己这次面临的是什么?他躲得过去吗?他能不爱不要不占有吗? 可当月下婴唇低眼间附在他唇上之时,一切都倒塌了。那要多大的定力他才没有夜下把她拥入怀中。 十杯酒后听到那个声音,他甚至只为自己又浸于梦中人。 可这次不是,真实的面容,真实的眼神,真实触摸,真实的拥抱,真实的吻,真实的回应! 真实的话语。 “我不要做你女儿!” 意乱情迷! 千言万语只作一息。 多尔衮从怀中捧出让他忘记自己是何人的脸旁。永永离不开眼神,贪恋她望着自己的神情,那充满着峦慕之情的眼神,满是情意的笑容,同自己一样的怪异之恋? 只尺之间,四目相对,呼吸相和,气息缭乱,彼此纠缠,已分不出谁是谁的谁。 无论多少个成立正确的理由,都抵不上那婴唇缝隙间的一声低唤:“多尔衮!”这是能让人坠入深渊的三个字。他终于听到有生以来最能让自己欢欣的三个字,那已不是他的名字,多少人叫过喊过,为何从没如此感动情挚纷乱过。 是因为这三个字是从那淡莹红唇发出吧? 是的。 只这一声呼唤,他们之间就不会再有别的关系了,只此一种。 波波热流牵引着他步向那红婴之色。当两唇相贴之时这次不会有惊慌,躲藏,担忧,只会有甜蜜芳香,缠绵悱恻,滚滚相思。 半启的眼隙是传递着热浪,相吸相知相依。唇齿相抵,纠缠,不能呼吸。 是谁追逐着巧舌,缠于膛上,卷于喉下。是谁欲拒还迎,避于齿间,舔吸留于芬芳,索邀止于吸间,吮之笑焉。 是谁的手臂圈着谁的脖颈,轻飘荡漾诉说着不尽的温情柔蜜。是谁的手在抚索着谁的纤背,为谁带来了阵阵灼意,片片湿润股股酥麻,轻颤。到底是谁握着盈盈之腰,按于胸怀,坐于腿榻。到底谁与谁之间没有一丝一缕空气可以闯入,滋滋热潮流滚。 是不是彼此化之才可满足? 永远不够。 “嗯!” “盈儿!” 眉黛丛间,舌尖滋润着生长。睫毛轻颤,眼波流转,舌翼卷沾。俏鼻殷殷,舌苔轻含。喉间嚅兴,横生销魂。 唇再依,齿再磕,柔密再卷,情意再缠,往复徘徊。 片刻息间,相视相笑,神彩精伦,跳意盎然。 绯粉桃面,闪耀清辉。 侧面刚毅,正面柔情,刚柔并济,炯炯星光。 额头相抵,鼻尖相痴。 清盈咯咯笑意,多尔衮嘴角轻抿,飞扬纷纷。 清盈依于多尔衮怀间,跳动有力的心跳,趴耳依于此,手指跟着一拍又一拍隔着衣料落于一点,继续兴意姗姗的敲着,又撩了那刚刚平静的一身细胞。 多尔衮赶紧抓住那撩拨人的小手,来回摸索,贴上轻含,轻轻柔柔,似春风似流水,泛起涟漪。 清波骚动。 清盈“呀”抽出手,跳下多尔衮双膝,转身,停顿,回身,裙身一个弧圈轻环。对多尔衮灿烂一笑,抿着樱红樱红的小嘴看了看举在面前的葱指,正好挡住多尔衮的视线。慢慢在靠近,贴近,覆在多尔衮的眼上。 “盈儿?” “别动!” 真听话,手心不再被他长睫骚痒。清盈心里发出窃笑,连带着手掌也在多尔衮的眼皮上轻颤着。这样的小举动,逗乐了多尔衮,胸腔中传来了闷闷地哼动。 清盈伸出另一只手臂,哗哗地倒满两杯酒,端起凑近嘴边一仰而进。 肚里一股暖流蹿动全身血管。再一杯,端起,凑近嘴边,喝了一小口。放回桌上继续倒满,凑近嘴边,伸手抬起下巴,可却不肯喝。那人咬紧牙关,胸口浮动着,一波比一波历害。开始还是抿嘴闷笑,后来露出了珍珠白牙就是不发出声来,胸口起伏越来越厉害。 清盈终于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她想放手可又舍不得,手心里被他带动的骚痒,像羽毛轻抖着,缓缓舒服。看着多尔衮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坏人,越想越笑。 多尔衮抓起清盈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拽到了怀里。像抱孩子那样抱着拥着,清盈停不住笑声,胸前一波波的的浮动轻撩着围住她的胳臂。清盈圈上他的腰肢,头趴上他的肩头,笑意呼吸带来的骚痒又侵占多尔衮的脖颈。喉结因他强自镇定滑动着。夏日衣薄,清盈已渐发育完美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一片柔软一波骚乱。 越是骚动清盈却越发不老实,小手摸上多尔衮的脖颈,点移着来到他的喉结处,抚摸圈滑着,看着被她打扰的部位一上一下地蹿动着,清盈笑意更甚。轻启双唇贴了上去,轻含,轻舔描绘,一圈一圈。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唇间的滑动跳跃着,她感觉到唇下皮肤血管的燥动,还有紧贴身体的紧绷隐忍,忽略不了身下所坐部位的张扬狂长。 腰间被握之处温度越来越热,甚至可以燃起她纱层下的皮肤。她明白他的隐忍之苦,终于移开了已被她含热变色之地。可唇跟本就不愿离开,上移滑贴上他的下额轻点、轻点到双唇,俏舌钻入。 只一瞬就被袭击卷空。 身体高扬一轻,被拥移向帐榻。只感到两震就被放下,身下软软的被床告示着他们来到了何处。 帐内轻飘着一呼高似一呼的轻唤:“盈儿!!” “嗯!” “盈儿!” “嗯!” 粗糟灼热的手掌在那隔着轻纱的清粉晰嫩皮肤上游移揉捏着,一层层颗粒颤颤而起,冰火之间虽然矛盾却意外地相融相和。 唇齿缭乱,脖颈相交,好一对俊毅柔情对满情。 身下人两腿之间被硬物磨擦撩拨着,相吸相引。 腰间衣带轻扯,玉怀惊现。掌下灼热跟本燃不尽那奇怪三角服饰?身上人一急睁眼观看,看清了那是穿在人身上之物,他没见过。可那样东西贴在身上人的玉体上是好运么贴合,那么牢固,是在保住着那两朵白云之物吗? 多尔衮一惊,眼中清明渐现,扫视着身下之人。红樱黛面,清丽佳人,衣衫已被自己撕扯的不成样子,自己眼暗不瞬不瞬地盯着那诱人起浮之白朵之物,想一尝芳菲。而自己的欲望已长到最高正抵在那最脆弱之地,想倾巢举占。 这一刻他从没觉得自己如此讨厌,又如此渴望,欲望无处不在的叫唤着,可是他真的就这样忍下来了。 腔内已被他咬出血口,疼痛一遍遍地警告他不能这样做。为什么,不是已经决定要定她了吗?谁也不让。是她太小吗?怎会?她如此会撩拨他。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吗?怎会,这前夜他对她所做的她回应他的已抹杀了那层关系。那为何会在此刻停了下来,到底因为什么。只有他的心明白,那是心疼,他舍不得,舍不得如此对她。 多尔衮深呼一口气,轻松地对着清盈笑着,一刻都没有离开视线,甚至于让你觉得他都没有眨过眼睛,那么专注,那么认真,那么镇定。轻起离开了被他压在身下的清盈之身,欲望一惊,离去。 撩起旁边的锦被盖在了暴露在外染上莹色的雪肤,好像怕别人窃探到他的宝物一样。他盖好后抚上那依然观注着自己的眼眸:“怪不怪我这么对你!” 清盈摇摇头:”只要是你就好。”清盈咬了一下牙紧拉其后又说了两个字:“阿玛!” 多尔衮只一皱眼中一暗之后越来越亮,笑意越来越重。点着头,在清盈额头,眉梢,眼角眼中,鼻翼,婴唇,面颊纷纷一点离开。隔着薄被把清盈抱在怀里,躺下,轻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地消散他的欲望。 多尔衮能明白,清盈真是开心极了。 可只一会怀中人就不老实了,想挣脱他的怀臂。多尔衮皱眉:“快睡吧!” 清盈撅着嘴,撩开了被子,当着多尔衮的面退去了她仅剩的那两件衣服。多尔衮症症地看着她的大胆之举舍不得转过头去,心里骂了一句。 可清盈并没光滑滑的而是在退去现代内衣之后又挂上了只有前面的肚兜,向多尔衮伸了伸舌头才偎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打算睡去。可是只一会,多尔衮又撩起旁边的被给她盖上了。清盈大叹无奈地对着多尔衮说到:”我说,您不知道这是夏天吗?盖被子会捂出痱子的!求你了,就让我晾着吧。我怕热!“”死丫头,你怕热我就不怕吗?穿上衣服要不就回你自己帐内睡去。“ 清盈一听,噗嗤笑出声来。“好好!”站起来没穿鞋就走下了帐榻。 **** 无名温情 !!!!清盈说着就立刻站了起来走下帐榻。 多尔衮眉头皱着以为她就要这弱光溜溜地回去呢!心中酸溜溜的不能自已。 但见清盈来到帐内灯烛处,一一吹灭灯火,拍拍手:“好了!这样就不热了!” 帐内骤黑,清盈张着手点着脚尖一点点朝帐榻挪去。 黑暗中传来多尔衮兴灾落祸的笑声,让清盈不爽:“笑什么?还不都是为了给你去火!” 说着脚下被一物隔了一下,只一顿手臂就被拽进一个人的怀里。 呵呵笑出声来,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笑意,可就是开心。 清盈摸黑恶作剧之心横起,溜出一支胳膊,暗中一把抓上了多尔痛身下之物:“你看,我救了它吧?要不然它还不知多难受呢?” 多尔衮真被她抓得嗯了一声,本来已经消了一半的欲望被这一攒又起来了刺激热浪横流,不知是怒意还是隐忍,多尔衮嗓音有些低沉:“盈儿,还不放手!” 多亏是黑暗中,谁也看不见彼此的脸上绯晕之色,火烧火燎的。 是不是能划火柴了? 手中之物在一点点壮大,让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火真是玩大了。清盈一狠心咻地放了手噌噌地朝最远处爬去。她没脸还去抱着多尔衮睡。 开始即使多尔衮对她做了最后之事,她也不会反对。不过现在他停下来了她也是不反对的,只因现在这个身体才不过十四岁,还不成熟,她怕她承受不住。可她也想要他习惯她的身体渴望她的身体。她只想抓住他,虽然这会让人很难受。可是他停下来了,理智归理智,多多少少她还是有小小的失落,她真担心他会去找别人女人泄欲。 没办法女人就是麻烦之物。 清盈躺在远处听着多尔衮呼吸声越来越平缓,渐斩正常,心里佩服他还真是有定力。心里又窃笑了几下。不过才几下而已竟然被他发现:“你还敢笑?” 清盈呀了一声,他怎么知道她在笑啊!感觉还真是灵敏!不由嗔到:“你怎么跟个豹子似的,我在心里笑,你都能听见!” “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 好引诱的话语哦!“我才不呢,我过去了,你保证不知用什么方法报负我呢?” “阿玛什么时候打过你了?还不过来,跑那么远做什么?乖?快点?” “你保证不许打我哦!” 多尔衮笑出声来,她什么时候这么可爱过了?“好,我不打你,过来,我抱着你咱们睡啦!” “嘿嘿!哼!你要是失言,小心我让你小弟弟吃不了兜着走!” 黑暗中多尔衮一惊:“嗯!”了一声。“过来吧!” 清盈这才摸索着爬过去。 几下,就又被一只手掌拖了过去。随既屁股上痛被拍了一掌都能听出响声“啪!”:“说,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哪个奴才给你看了娴书是不是。” “呀!你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说,出尔反尔!” “汉人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原来真是这样。“”你可、、、、、、你可、、、、、、你可真是够、、、!”清盈在嘴边嘟囔了两个字“闷骚!”呵呵笑出声来。 “还不说实话,你都是从哪学来的!””嘿嘿!我是喜欢你才这么对你的啊!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了吗?好不好啊!多、尔、衮、、、?“最后一声像猫叫声蹿进了多尔衮的耳里,挠痒一片。 清盈说着又像猫似的蹭着多尔衮的胸前,没说话,圈上他的腰,打算着就这样蒙过去。可这样的举动怎么会让男人安静呢? 多尔衮紧绷着身体不出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可怀中人软绵绵的身体摩擦着他的身体,相贴…… 清盈小手把着他的肩伸到后面抓起多尔衮的长辨提撩到身前一寸一几地抚摸着,虽然黑暗中也能看出发丝油黑粗亮,凑到嘴边闻了闻。”困了?“”嗯!“”那睡吧!明天再算帐!“”你耍赖!“声间已经像蚊子嗡嗡了。 多尔衮苦笑,她可能是他的克星吧! 多尔衮圈着清盈慢慢地躲了下去, 多尔衮心里想的是这熄了灯又有什么用,她就在他怀里,一片柔软,依旧不能消欲,可他又舍不得放开手,即使热他也甘之如饴。 起先只是装睡,可只一会儿,在这样的怀里就真的有些发困。可一碰到这个身体她就不想放开,就是有些不安份。清盈眯着眼睛,着他的狂乱。清盈听到动静心恻恻地:“你去哪,不许走!” “盈儿先睡,我、、、出去一下。”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 不知哪来的辨别之力,清盈站起跳过去准确地抱住了多尔衮:“我不许你走,你、、、你去找谁?” “呵呵!你说我去找谁呢?” 清盈没有松开手臂,从多尔衮手臂下钻了过来,继续圈着他的腰肢,趴在他的怀里,一放不放。 起浮的两个胸腔靠在一起,像是在推推搡搡,是邀请还是推辞。”你怎么知道我去找别的女人?“”你真的去找别的女人,你、、、我恨你!”清盈信以为真,挥起拳头抡了他胸口一下。 这不又成了撒娇?!!”哈哈!哈哈!”呼吸终于有些顺畅了,随着笑意稍稍散去了一丝热气。 “你?你?”清盈仫得松开手,这会倒有了羞意,光着身子又跳回了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帐榻,真的蒙起了被子盖了脸部表情。 清盈小心地听着外面的声音,不放手得大声说着:“不许出去,要出去穿上衣服,不许别人看。总之,总之今天不许。明天、你、可以、、、可以随便啦!” 被中传来闷闷之声,嗡嗡的,朦胧诱人。 说完话,清盈就撑起被子听着外面的声音。良久也没有一丝声音。清盈呼得撩开被子,唇上马上被侵占,被轻吮着,清盈张开双臂想圈上头顶的黑罩。可刚碰上那皮肤却又被推开。清盈气愤:“你,你引诱我?” 她还恶人先告状。 她又听见闷笑声,这个闷骚的男人。清盈直觉被耍,这难道说是帐内雅俗游戏。 “你真香!” “是,盈儿够香!” “我说你啊!” “那我就把这香味洗静。” “嗯?你去干吗?” 多尔衮拍了拍清盈的头,“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啊!是、、、这样啊!去吧!” 头上的呼吸退去,小小的轻动,清盈数了五下说道:“不许你洗冷水澡!” “哼哼!就你明白!” “不许就是不许,你的身体、、、我心疼!” 一瞬滞息,“好!不洗!” 清盈嗯了一声。她看着帐帘的方向,想借着帘开钻进的月光临睡前看看他。 终于帘开,月光骤钻,她看见了那薄衫绫乱披挂的身影。噗嗤笑出声来,笑她自己不会是变成恶狼了吧! 帘口之人回身,缓缓的亮光中清盈看见了那闪闪的眸光直射于她,直达全身各处。清盈不敢再笑,转过身去给多尔衮一个瑟抖的后背。 帘撩下之声响起,清盈深呼一口气:“呵呵,真逗!“”谁逗?“”啊!你没出去?你怎么跟猫似的,走路不出声?” **** 迁城之途 !!!!“真是个小傻瓜!“”那,不出去了?“ 多尔衮轻笑:”睡觉啦!“说着又抱着清盈躲了下来,把她拥在怀里,印了印她的额头,鼻尖。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光滑光溜溜地后背。 现已深夜,处于草原,凉风吹着帐蓬一抖一抖的,像不像那一跳一跳的心脏,飘着快乐无比的花香草气。帐内也没那么热了,渐渐地飘渺,冒着气浪。 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没人知道,只是两人相贴的身体没有过松懈过,难道是连体吗?爱意真的那么浓吗? 清盈翻了个身,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又转了回来。伸出胳膊又圈上那坚实之体。头又往里凑了凑。 因此动作多尔衮眼皮滚动了一下,借着缝隙之间看了看怀里之人,不会儿,眼缝隙就不再了。 月上柳梢头,星依云花屑。帐外只有悉悉簌簌之声,蝉鸣蟀吟。这之间只看见一个白袍男人双臂托着一鼓鼓软软之物向别处走去。没多久又回到了他刚刚步出的白帐。 没多久,月白星隐,天空东面一片桔红霞光,束束堆堆的缤纷。绿叶红花一片兴气盎然,嫩珠嫩芽相依相落,清新爽快。 野原上已经有了走动的士兵,白帐内也有了走进走出的人影,绿衫粉带,罗祺裙影。 轻快之声还是抱怨之声各色各味。 帐内,清盈翻了个身,胳臂又向旁边一拂,空落落的。叙得睁开眼睛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嘴里不知嘟囔了名什么,随之一笑。伸了个懒腰。 凡儿进帐:“格格,您醒啦!” “嗯!”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格格昨夜是不是作美梦了,这么高兴?” “不行啊!” “行,行!格格快快去洗漱吧!” 清盈来到镜前,略瞄了一眼赶紧抓紧了胸前的衣领。向后看了看凡儿说到:“凡儿,夏日晨花最是美丽动人,你去给我摘几朵吧!” “那我给格格洗漱完再去!” “你去你的吧!待太阳烈了就蔫了!快去吧!” “好!”真是的,平时最不喜欢摘花,今天是怎么了,昨晚也不知到底做了什么美梦。不过这样更好,凡儿好久没有看到清盈这么高兴了。 清盈赶紧找了件线绿祺装穿上,清新动人,明丽四射。祺领虽然盖了上脖颈部位的斑驳红晕,也有清盈受得了。当她穿着这件衣服出现在多尔衮面前时,瞪着她的样子眼中神采奇异。逗得清盈掩笑。在没人注意之时,冲多尔衮伸了伸舌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敲了敲自己的脖颈,又做了个呲牙裂嘴人模样。 多尔衮被她一连串的小动作弄得皱眉展眉,表情忽喜急悲。不知是不是幻觉清盈远远好像看见他的脸上竟爬上红晕,害得她拼命地眨了好几下眼睛。两人奇怪的表情最后对视闷笑。 可在清盈转身之后,多尔衮却皱起了眉,叹了口气。 一路上温度越来越高,多亏有冰块才不会那么难过。车窗帘口被撩起。外面的风光进入眼帘,前面和身影不时地晃荡着,偶尔地会朝清盈瞄看,清盈会心甜蜜一笑,没人注意时会身他做个鬼脸。心情不错。 晚上清盈会偷偷地溜进多尔衮的帐内,只有帐内。若在官府衙内她是不会那么做的。 俩人在一起并没有太多的语言,清盈本身就不是语言丰富之人,多尔衮更是个慎重谨密之人。俩人只是拥着,偶尔蜻蜓点水似的亲吻。清盈不敢太撩拨他的欲望,多尔衮也把守着自己的欲望。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好像只要这样拥着亲吻就已满足。 可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他们想要的不只于此。 只是他们不觉中好似都在等待什么,是等待她快长大还是在等待他放下心里的障碍。他们都不是禁欲之辈,清盈是现代的灵魂,对那个落红不会像古代人那么执着。更何况不是有句诗是这么说的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清盈可以理解他的担忧和犹豫。或者说他没有对她做男女之事那是在保护她吧,实际上也是如此啊!他们之间谁都没有说出喜欢或是爱,可这已经不用嘴来表达,眼神表情,身体感觉那都是最好的证据。可以说清盈从骨子里就没有把他当作过真正的父亲,他就是个男人。她知道过大众戏说过一个谜一样的男人。之前关心他想把他当作父亲对待,可是结果却是变成这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状态,感情发生了异变。 清盈现在可以不再在乎他是她这个身体的父亲,那是她的灵魂不认,她的灵魂自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就不会诚承认。而多尔衮呢,他不一样,他不知道清盈真正的来历,是个正常人。一个正常人发现自己爱上了自己的女儿,那该是什么样,她虽然不知道但也能想象得出。痛苦自厌。就连她自己开妈不是也很痛苦吗,更何况是他。 还有他们并不是普通人的身份,如果是的话他们可以远离家乡,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隐居。可他们不是,多尔衮是赫赫有名的清朝大将军,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他们的感情不能光明正大地暴露在外,他们要偷偷摸摸的直到最后。 他们现在需要不仅是彼此的心,还有时间。 他需要时间解决他的问题,她需要时间等待他。 这是禁忌之爱。他们可能不会得到任何人的祝福,有的也只会是嘲笑,更甚的万一有人抓住了这一点对多尔衮来说那要比他皇嫂篡夺皇位更大的污点败绩。 多尔衮看着偎在怀里的清盈,她在把玩着他的长辫,偶尔放在鼻边闻着,偶尔用牙齿咬着发梢。 “快放开,脏!”有些责备,“得了伤风为何不在帐内休息?总是不听话。”教训孩子的口气。 “帐内没你啊!” 一声叹息。 清盈抬起头来,看着多尔衮,伸出手抚上他青色的眼底,他是很烦恼吧,为她。心中一阵酸涩。她坐了起来,仔细的看着他,之后又闭上眼睛伸出手来摸向多尔衮的脸。描着他的眉眼轮廓,点点寸寸,不放过一丝一毫。 她真的害怕那段想见不敢见的日子,放开了一切去爱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吧。即使将来等待他们的是灾祸那又如何。 曾经她也是这样爱的,甚至于比这更烈,可是她得到的只是模糊不清的感情,那个人从没给过她明确的表示。 想到这清盈哄得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连她的手都那么留恋的面旁。 多尔衮有些担心,“盈儿,不舒服吗?”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他转身拿过一件白袍给她罩了上。见她还是那样定定地看着自己,他重新坐下来把她揽在怀里:“盈儿,在担心什么吗?”他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安,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虽然已经明白她对自己之情,可还是担忧,她要如何才能不让她受到伤害,她刚刚只是那一闪而过的不安,就已扎得他心痛难忍,自从发觉自己对清盈的感觉,只要碰到她的问题他就有些迷茫。人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已经不再是他了。三十一年来,他何时有过这样情绪。 清盈身子一软,圈着他的腰肢,心中溢满幸福。她换了个姿势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腿上。窝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 她还在想刚刚的问题,她怎么还停留在那个幼稚阶段呢。谁说爱情不用嘴说明的,她自己以前不就是这个论断的受害者吗? 没错清盈是爱多尔衮的,她对自己的感情分得很清楚,两年的时间已证明了一切。可她要告诉他吗?要说那三个字吗?说了会不会给他带来烦恼,他会是什么反应。真是受伤的总是那个先说口的人吗? 后背传来的摩擦温情她无法抗拒,她不会离开他的,直到他死去。心中刀割般的疼了起来,他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就还有八年的时间了吗?真的只有八年了吗? 他还有八年就会与她阴阳两隔了,是吗?又要分开了,是吗? “不!”清盈大叫。 多尔衮被清盈惊醒,捧起她的脸眉头越皱越深无声地询问着。 能告诉他吗?这能说吗? 眼中雾气越聚越多,姗姗而下。 多尔衮凑近,用舌吸去了清盈脸上的水珠,描摹着。两边的泪水吮干,来到清盈唇上贴着,贴着,感受着她的纹理,她的柔软,她的粉嫩,她的芬芳。舌尖轻描着,上唇,唇角,唇中,下唇。“别怕!阿玛会守着你!”这种轻柔蜜意的吻,其间的怜惜……疼爱……珍视……都表达的明明白白。还有他的话语,震在清盈耳里,荡在她的心里。那是他的诺言吧!好讨厌自己的患得患失,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粉唇轻颤,启开,探出唇尖与多尔衮的相遇。多尔衮不再轻尝,卷起那迎接她的粉舌纠缠起来,扫荡着她腔内的润液,一刻不息。 后背与他的手掌摩擦之处电流闪过,传至全身,荡着火花,她真的是喜欢他的触摸,贪恋着。多尔衮的吻压制着清盈向后仰去,身后没有支撑点,她双臂绕上多尔衮的脖颈寻求固定。 热潮狂涌。 **** 甘之如饴 !!!!在多尔衮怀里总是很容易入睡。多尔衮揉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她是他的孩子)。不管事实是怎样的,她已经是他的一部分了,割舍不掉的一部分。他现在反而期盼着她是他真正的女儿,那她的所有就真的只属于她了。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再去查找真相。 怀里人呼吸轻出,轻撒在他的胸前,像羽毛撩过,像春风拂面一样缓柔而温情。 这段日子只要清盈在他怀里躺着,就像得到了天下一般,那么开心那么安心。有时他甚至于会想如果他真的得到了天下,是否真会如此开心兴奋呢?答案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怀里人好像是所有的成就一样,充斥着他的虚荣心、好胜心,他的不甘心,他所有的情绪。是的,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是那个叫阿良的人吗,这是最初让他最好奇的一件事吧?正上这个问题才引着他一步步迈向她的吗? 多尔衮自嘲,他从没想到他有一天会为一个女人这样神魂颠倒。即使是玉儿,他也从没有丧失过理智。就像这段日子,看着情里的人,抚着怀里的人,亲吻着怀里的人,他都觉得不够,永远都不够。而且他还在把持着那焚心的欲望。他只知道现在他真的不能要了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呵呵,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情绪,这样的犹豫不决。在如何对待怀里人时,他已快不是她了。 造化弄人吧,他曾经那么痴恋的人娶不到,他身边那么多可以让他爱,那么多需要他的爱的人他不要,偏偏爱上了自己的“女儿”,他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却甘之如饴。 再次低下头来看看怀里之人,抚了抚她轻抿的婴唇,凑上去尝了一下。随着他的触动,清盈动了动嘴,轻添了一下,正好与多尔衮唇舌相碰,彼此又缠绵了一会儿。多尔衮不动,清盈也停了下来,缩回巧舌躲回了腔内,继续香睡。多尔衮发笑,是开心幸福的笑吧,她连在睡梦中都能回应他,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如此心心相印之佳人。 多尔衮掐指算了算,眉头轻皱了一下,拍了拍怀中人,更加揽紧了胳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睡去了。 颠簸劳累清盈得了伤风,可是她还半夜钻到了多尔衮的帐内。因为再过了这一片草原,就再也也没有这种营扎外驻。很快就到北京了。那他们接下来的日子会是怎样的还不可预料。但决对不会像这些时日这么逍遥。 清盈是否还要住在宫里,她现在十四,迎接她的将是什么呢?她可以为所欲为地和多尔衮在一起吗?他们会安安静静地在一起吗?会不受到伤害吗?会不被人发现吗?所以到现在多尔衮才不要她吧? 他们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她真的能心安理得地面对柳烟吗?多尔衮真的可以不在乎庄妃知道这件事后的心情吗? 事实难料啊,你越是不愿看见不愿听见的事它越会发生,而且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而来的。 本已睡着的多尔衮猛得睁开眼睛,瞅向帐帘的方向。眼睛在黑暗中像极了受到风吹草动的豹子闪着精光,寒彻心骨。 多尔衮稍动移开清盈,彼此身体之间刚有了一点空隙,清盈就皱起了眉头。多尔衮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拉了拉她衣衫。披起外袍向帘外悄声踏去。 这样的日子,欣喜与担忧并存。很多时候不待天明多尔衮就会把清盈抱回她的帐内。这样的举措让他生厌,他们真要如此偷偷摸摸地过以后的日子吗?他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说他,可是他真的能忍受别人辱骂清盈吗? 走到帘子时多尔衮随手抄起帘边的长刀掀帘而出。 本来就在野外,又中怀中抱着不被允许之人,多尔衮的警惕性要比平时高了几倍。刚刚他听到了明明是人摔倒之声,而且就在他帐蓬很近之处。 是谁在他的帐外徘徊,有什么目的。 多尔衮掀开帘子在帐口扫视着,不敢离开一步。 周围只有青草被风吹动的簌簌声和小虫乱鸣之音。但多尔衮肯定,刚才决对有人。现在见不到人影反而让他更加确定,握着刀的手更加坚实,手背上表筋清晰可见,透露着他的怒意。 夜中的眸子越发黑亮,多尔衮眯着眼睛转身掀帘重新进处了帐内。只一会儿明月下青草内马上闪出一个人影,跳蹿而出,黑巾蒙面,历光瞪着刚刚那个白帐。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刚刚消失帐内的人影迅速地闪了出来,冲着掩藏那蒙面人的草丛奔了过来。那蒙面人被多尔衮的引兵之计吓得一激,见他对着自己奔来,赶紧转身向草丛深处逃去。他跑出十几米远后却发觉后面并没有追逐之声,回头看去,又瞪大了眼睛。他没有听到人追来之声,回头之际却听见另一物追来之声,一个破空“咻!”的一声,黑暗中闪着乍眼的银光向他袭来。接着就是他的痛哼。那破空而来之物正是多尔衮站在他刚刚藏匿之处射出来的一箭,在他回头之际,正中他的喉颈。 如果他不回头,那一箭也是要射到他的后背要害之处,只是他的一个回头又加速了他的死亡速度。 多尔衮站在十米开外之处,动也没动。不用走过去他也知道那人必死无疑,他的箭术他自己清楚。多尔衮依然抿着嘴角眯着眼睛瞧着那人拔出侧颈之箭,看了一眼箭头刻着的那个“衮”字,随之而倒下。看着当空的明月,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看到这样的明月。 若是平时被多尔衮发现,他不会以这样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死去,怪只怪,他太不小心了,在这个时刻,在这个地点,在这个帐外被多尔衮发现,那他必死无疑。就算在他身上可以查到什么线索,他今日在这个夜晚也会是这个结果。可他若是明日或是后日那就另当别论了,多尔衮决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茫然。 一人站在原地,另一个躲在原地,毫无变化。明月仿佛也看见了草丛中渗出的红色,惧怕了那站立人眼中的狠色,悄悄地躲到了云沙树梢之后。 带着草气花香的夜风吹动着多尔衮的袍角,明明是很暖很柔之风,此时却显出一股韧利。风中偶尔飘来了丝丝腥气。另人皱起了眉头。 他身后的风中好像带来了一声轻嗯,他看了一眼被夜色掩埋的草丛,撩了一直飘起的袍角转身向白帐走去,再也没有看草丛一眼。转瞬眼中又蒙了一看朦胧温情之色,哪还有刚才的狠历。 回到帐内站在帘口多尔衮侧头又听了一会儿,嘴角隐隐地翘了起来。眼神一直定在了清盈微微起伏的身体,一片轻柔。当外面又恢复了正常的黑夜,多尔衮把手中的弓箭挂回了长刀之旁,两物继续相依。 多尔衮轻轻走回帐榻在清盈身旁躺下,两人之间有一点距离。清盈的头从枕头上滑了下来,呼吸有些不顺,他刚把清盈的头摆正,她就寻着温度偎了过来,挤进了多尔衮怀里。像千万遍的动作一样,把手臂圈上了多尔衮的腰上,滑进了他的衣内,温度与温度相融。多尔衮胸口轻呵着,呼吸散到了清盈的额头,吹动了她的碎发。 清盈伸手轻挠了下额头,皱起了眉头,轻启开了眼睫,不知是睡梦还是真的醒了,手又从多尔衮衣内伸出到了多尔衮的脸上摸了摸:“多尔衮?””嗯!醒了?“”阿玛!你出去了?” “没事,睡吧!”多尔衮拍了拍清盈的粉丽脸蛋。 “嗯!我刚刚梦到你了!” “梦到什么了?” “嗯!呵呵,忘了?” “呵呵!” “不许笑!总之梦到了,你很好!”清盈在多尔衮衣内的手拍了他一下,脆响了一下。最后又把头偎进多尔衮怀里多了几分,她是不是想住进多尔衮的胸膛里。 清盈嘟囔了一句:“我做梦又花痴了!”接着就没了声息,多尔衮终于也闭上眼睛。 第二日,清晨,清盈醒来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可是她却笑了。 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还在一个人的怀里,又有谁会这样抱着她呢?当然是多尔衮了。他并没有把她送回她的帐内。他的气息一束束地喷酒着,或散在她的脖颈上,或是她的额头上,轻轻柔柔的,如春风佛面。阳刚之气环绕着她的周身。 这个清晨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好似非常清晰活泼,每个细胞都在享受着那个气息,那个温情的拥抱。 这个清晨,她是如此的开怀。呵呵地笑出声来,胸口一浮一浮地,摩擦着她紧贴的胸膛,诱惑着那个同样活跃悸动的身体。 清盈闭着眼睛,呼吸着,她的一只手竟然整夜没有变化,依然在放在那人衣衫内,环着他的腰。她越发想笑。她此刻觉得她是如此的好色。她对多尔衮既有佩服又有些许生气。 “你这丫头,大清早地在那傻笑什么?” “切!大清早地我不笑,难道你希望我哭不成!” “呀!”清盈脸蛋一痛,被多尔衮掐了一下。 清盈依然闭着眼睛,她的手在多尔衮腰部挠了一下,她呵呵笑出声来,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笑声被堵,唇舌被缠。再也笑不出来了,剩下的只有急促的呼吸,起俘兴奋地胸膛压了过来。 **** 事隙 !!!!几个深吻之后,多尔衮又抑制住身体的狂燥。抚摸着清盈的身体,用这种方式释放着自己的欲望,缓解着他身体的渴望。 清盈看着多尔衮难受的样子,心疼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她真的不想他这样折磨他自己的身体。只能环着他给予她的温情以及肯定。 清盈现在才知道自己真的很笨,她说不出“阿玛,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是喜欢你的,爱你的,我喜欢你的身体,我的身体也是渴望你的。” 她的作为,她的表情,她的身体都在说着她是渴望他的,他的每一个身体部位。可他却总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停下来。 虽然如此,可今日清晨还是不同的。多尔衮并没有把她送回她的帐内。能让她第一次在清晨醒来就看见他的眼神,表情,品尝他的吻。 回忆一下,她是第一次看见他清晨的面旁吧! 她依然还在迷惑那一次醉酒,她到底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还没有问过。确切地说是不敢问吧。 第二次同眠,是为他治腿,那时她就已经喜欢他的拥抱,喜欢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第三次那是在圣旨下回宫前一日,整日都与他在一起,是那次她请求多尔衮:如果乐乐找不到家人,就让他留在府里吧!可她没想到的是多尔衮竟然认乐乐做了义子,成为史上多尔衮唯一的儿子——多尔博!也是那一日一夜的相伴,气息的侵染才会让每二日庄妃那样失常。是不是从那时起,他的气息就在牵拌着她,拉扯着她的心。 清盈的些走神,多尔衮看在眼里。拍了拍她的脸旁:“盈儿,怎么了?” “啊?没事!” 就是这样不争气,她何时变得这么容易情伤,眼里现出泪花。她想的是只要一日她不成为他的人,他就有可能撇开她,离开她。这样的想法是多么低俗,难道她成为他的女人,他们就真的不会分开吗? “阿玛,你不会丢下我,是不是?我会不会永远留在你身边?我们不会分开是不是?””傻丫头,我们、、、当然不会分开?” ‘永远不会分开”只是几个字,在多尔衮心里却重如泰山。他一定要实现这个泰山似的承诺,是对清盈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决不能让怀里人从自己身边消失溜走。 只一个小小停顿,像刀子一样剌痛了清盈的心口。他这样说她就很满足了,他们这样的感情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吧!她不能强求天长地久的。 只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吧! 她又变得患得患失了。她真得永远也变不成那种酒脱之人吧!他又成了她这一生的稻草了。 清盈闪烁的忧愁眼神,击在他的心口,传来撕痛之苦。手臂又把清盈揽紧了些,轻拍着她的后背,下巴抵在清盈的肩头。 这时帐外传来一阵嘈杂,士兵的叫唤,脚步的凌乱。 “外面怎么了?” “别担心,再睡会儿?“多尔衮在清盈额头一印,起身披起外袍。他知道一定昨晚那人被他射死之人被发现了,不知他的计划会不会成功。 多尔衮衣衫还没有穿整齐,帐外就有人来找他有急事禀报。多尔衮穿戴整齐又看了一眼清盈,清盈冲他摆摆手多尔衮继尔就出去了。 看着多少尔衮消失在帐口的身影清盈叹了口气,一股悲伤由然而生。 清盈躺了一会儿,也穿好衣服,背对着帐帘处打理着床幔被褥。清盈手掌拍打着褶皱的床单,身子一僵。心跳越来直快,怒意盯视使清盈打了个冷颤。她捂着胸口强自镇定地站直了身子,面带着微笑缓缓地回过头来。 还不带她看清来人的面容,就听:“你怎么在你‘阿玛’这?这么早就过来了?”不冷不热平静的声音,却有着明显的质问怀疑?” 明显被加重的两个字,击打着清盈心底最深处的颤抖。平时说话跟本就不这个调调的人,今日的语气眼神都好像能把清盈看穿戳穿,让清盈浑身体自在。为什么她觉得小玉儿好像知道些什么一样? 清盈止不住心虚的增长。却还要安慰着自己一定要镇定,镇定,镇定。”我问你话呢?刚刚我还碰到凡儿,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自己的帐内洗漱吗?“ 难道因为她是他的正妻,别的女人就不许来到多尔衮的帐内,更何况她是他的女儿,就算他们的关系不正常,那又怎样?虽然这样劝着自己,可她还是止不住那个罪恶感不断地上升。”我只是过来有点小过来请救他,恰巧有事被士兵叫出去了,我看他的床褥还没有收拾就自作主张打理了一下。“ 小玉儿本来已经坐下去的身子突然站起来,“清盈,你好没规矩,你别忘记他是你的亲生阿玛,你怎么可以一个他又一个他的这么称呼你阿玛。啊?还有,这些被褥不是你该碰的,有丫环,嬷嬷还有他的妻妾会替他收拾打理,你只要安安份份地做你的公主,做你阿玛的女儿,将来嫁人就好了,知道吗?“ 清盈就算再迟钝,她也能听出她的话中有话。她不能肯定小玉儿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清盈和小玉儿不熟,多尔衮难道会和她说吗?不管小玉儿是否知道丝毫,清盈却不怕了,不再心虚。他是小玉儿的丈夫,他是清盈爱的人。如果他们是相爱的一对,他身边就只有小玉儿一个人,她是范了错。可现在已经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清盈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又对不起任何人,她现在就连第三者都算不上,她算什么她自己也还没想清楚。 她是他有女儿吗?是,也不是。她是他的爱人吗?是,也不是。她是爱上自己的父亲,她在和她的母亲抢她的丈夫,她在和所有是她母字辈的女人抢男人。 多么讽刺!多么荒唐! 边缘之爱,她喜欢他,而他又同样喜欢她,所以就算是天大的苦难她也要坚持住。 她不想再和她纠缠,也不想再听她一遍遍地说他是她的亲生阿玛,她是他的亲生女儿,都去见鬼吧!”福晋找阿玛一定有事吧,那盈儿就先退下了。” 清盈对小玉儿服了服,转身就向外走去。她刚走了两步,就又听小玉儿说到:“清盈,你找你阿玛何事?跟我说说看,就不要叨扰你阿玛了!” 清盈心中一叹:“只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就不麻烦福晋了。” “不麻烦我,非要麻烦你阿玛是不是?” 清盈无奈,她能理解小玉儿的心态。她更不能发作,她跟本就没有立场,所以才忍着躲开她,不招她的眼,可小玉儿却不愿放过她。 ‘福晋既然心疼阿玛,那我就不提了,反正也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不说也罢。福晋放心好了!“”盈儿,你为何不叫我一声额娘。你叫多尔衮阿玛,就应该叫我一声额娘,知道吗?这是规矩!“ 清盈嘴角轻抿,确定小玉儿是不准务放过她了:“福晋,你到底想说什么,盈儿做错了什么事惹您生气,您就说吧!” 清盈对小玉儿没有什么成见,她是个直性子,得不到丈夫爱的可怜女人。可是清盈她可不是小白兔,任她不明不白的期问。 “盈儿,你过来坐吧!” 清盈也不反对,等着她,听着她,到底要说什么,做什么,知道什么? “盈儿啊!我今日来找你阿玛的确是有一件事想和他商量,这事倒是和你有些关系?趁你阿玛还没有回来时,我们也来聊聊,看看你有什么想法?” 清盈听着,心里计算着,“那不如让我来猜一猜,福晋所说的事,看我猜得对不对?”清盈心平气和地说着,甚至可以听出其中的笑意。小玉儿转过头来头来诧意的看着清盈。 清盈笑着:“福晋是不是想和阿玛商量着给我找个男人嫁了?” 小玉儿瞪着眼看清盈略微一惊皱起了眉,即使是豪放的满蒙女人,也没见过像清盈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这样的话,“盈儿真是聪明!” “福晋,我也是想找阿玛说这件事儿来着?” “什么?” 清盈不看小玉儿她是什么表情,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说着:“没错,福晋,盈儿正是想求阿玛这件事?” 小玉儿忐忑地说:”你想求什么?“ “我知道,我已经十四岁了,已及笄到了嫁人的年纪。可是盈儿不想像宫里那些女人那样被父母为媒,或者是像宫里那些姐姐妹妹一样当成连姻工具嫁出去,最后还活不到三十岁就死翘翘了?” “死翘翘?”小玉儿听着清盈嘴里越发放肆蹦出的词语,她跟本就听不懂。 “是的,就是死翘翘?福晋知道死翘翘是什么意思吗?” 、、、、、、 清盈自动自发地说着:‘死翘翘就是,一个女人在自己最美好的时光,还没活到最精致的年纪。还没活到30岁就去天堂见天使了。” “您知道天使是什么吗?” ’天使就是长着翅膀会飞的小人,穿着白白的衣服美极了。“”你知道会飞的小孩是什么吗?“ 小玉儿摇摇头,”你到底在说什么?天使?会飞的小孩?“ “哦,我忘记了福晋跟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咱们代了很多勾。您知道什么是代勾吗?””清盈,你太大胆了,你在耍我吗?” “福晋,您别误会,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代勾,所以你跟本就听不懂我说的话。代勾就是上一代和下一代勾通不了,一般两年一个勾,所以我说的话,我的思想你跟本就理解不了。我们差了好多几百年呢?” “你?、、、、、好几百年?” “福晋,别急,我这就告诉你,找阿玛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小玉儿咬着嘴唇,压着胸口没有发作出来,倒要听听清盈说什么:”我想说的是,我不能那么轻易的去见天使,所以我就不能那么随便地嫁人,我要嫁的人必须要满足我四点要求,不然的话,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嫁。” “什么要求?” “第一:她必须是黄皮肤,黑眼球,黑头发,他必须要长得很帅,很帅,能说会道。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 清盈顿了下,瞄了一眼小玉儿继续微笑说到:‘第二,他必须是在我身边一千米以内,必须是我认识了解的男人。我不嫁我从未见过的男人。” 清盈又一顿:“第三就是我们要两情相悦,而且他的喜欢必须要是爱,还要比我多,我不要勉强的婚姻。我不想活一辈子是含恨而终。”第四。“清盈故意加重了这两个字,看着此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小玉儿,清盈都快笑出声来了:“这个男人他必须只我一个女人,是‘一辈子’只许我一个女人,不许三妻四妾,不许留连各色花丛。、、、如果他变了心,想娶其它女人,我给他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 帐内微波 !!!!“什么选择?”小玉儿越发惊动,这个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疯狂地想法,她等着清盈后面的话语,是不是还有更惊人的。 “第一个选择,他若想娶妾,可以,他可以等我死了再娶。第二,就是他可以休了我再娶。总之我不会和多个女人共侍一夫?” 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这是不是所有的女的愿望,可是谁能像眼前这个孩子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小玉儿她不曾妄想过,她只是求他的丈夫分给她一些爱。她从未想过他和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是清盈就这样要求出来了。还要以这个为先婿条件。 清盈不在意小玉儿惊诧的表情,她只这么说而已,这个世界这样的男人跟本不存在,那简直比碰到外星人还要渺茫。 清盈呵呵笑出声来:”福晋,您说我会找到这样的夫君吗?阿玛会替我找到吗?“ 小玉儿直直的看着清盈:”盈儿认为有这样的男人吗?“”有!“”有?“”是的,有,可遇不可求!“”是谁?“”福晋,您并不认识他?“”说说看,我倒是想见见他!“ 清盈心中笑着,看来是任何女人都会对这样的人产生好奇。”我倒也想见见他,是谁呢?盈儿说说看!“ 一个询问,一个人影掀帘而入,正是多尔衮,他进入的那一瞬间,眼中闪着笑意。而紧跟他其后又进来丙个人,正是两个小鬼福临和多尔博。 帐内几人该行的礼都行完了,帐外却又进来一个人,正是多铎,”盈儿快说说,那个男人是谁,天下间还有如此痴情的男人吗?”说着就坐到了多尔衮的旁边。 福临又长高了,做了皇帝之后行为也受了限制,没有那时的调皮玩闹,更确切地说是自由吧!一个帝王怎么可以见到姐姐就飞扑上去呢! 可他还是走到了清盈身边,多尔博也来到了清盈身边另一侧,握住了她的手:“阿姐,我想你了?” “姐姐也想你啊?福临过得还好吗?” 福临回过头去看了看多尔衮,眼是闪着一些惧怕又有一些敬畏或许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又回过头来,却没有看着清盈的眼睛勉强地点着头:“嗯,我、、、朕过得很好!有十四叔教导督促,朕过得很好,要努力做个好皇帝。” 清盈心中叹了一口气,心中苦涩。拍着福临的后背。福临抬起头来对着她微微地笑了笑。曾经那个活泼好动快意的福临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这叔侄两个人的战争是不是就要开始了。 清盈抬起眼皮扫视多尔衮,他正看着自己,有些不明情绪在跳动。清盈躲开多尔衮的注视,拉着多尔博的小手亲切地抚着他和额头:“乐乐又长高喽!” 乐乐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有些拘束,更何况是在多尔衮面前,他只是拉着清盈的手亲切地叫着“姐姐!” 小玉儿没有忽视掉多尔衮对清盈闪动的眼神飘动着的情感,情根深陷了吧! “盈儿,还没说那个男人是谁呢?我们认不认识?“ 清盈心中一沉,对面那两个成年男人正看着自己。不知她刚刚说的话多尔衮听到多少,她并不在乎别人听到会有什么想法,可多尔衮不一样啊! 是啊!她去哪里找个这样的男人说给他们听,这样痴情专一的男人只出现在里。现实生活中她跟本就不认识,更何况是这个时代。 多尔衮的眼神还在清盈的身上燃跳着,她心中一动说到:“那个男人叫杨过!” “杨过?” “杨过?是汉人?” “阿姐,杨过是谁?阿姐要嫁给他是吗?”乐乐一直也在奇怪他刚刚在外面听到清盈说过的话,他还不懂。 多尔衮听到这句话,眉头轻动了一下,马上又舒展开来,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可只是一自己间的变化却逃不开另一个女人的眼睛。 清盈苦笑,没想到自己这次要做回说书人了。不过只要有用,何乐而不为。 清盈抬起头来正对上多尔衮热烈的眼神:‘说起杨过,咱们要先说欧阳修。欧阳修是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他曾经做过一首诗: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 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 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清盈竟然唱出了这首诗词,好像飘在湖面上的蒙蒙烟雾。 看着她的人眼中亮了又亮。他是第一次听到她唱歌。心中又多了欣喜,他曾经听过人报她为皇太极唱歌,心中妒嫉的发狂。而此时他听到了,可旁边却又有许多人。 清盈继续说道:”欧阳修在江南为官日久,吴山越水,柔情密意,尽皆融入长短句中。宋人不论达官贵 人,或是里巷小民,无不以唱词为乐,是以柳永新词一出,有井水处皆歌,而江南春岸折 柳,秋湖采莲,随伴的往往便是欧词。”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风景,天下也不是只有官家朝庭,它还有另一个分支就是江湖。人们常说仗剑江湖,快意恩仇。而这个杨过就是出自江湖。可与朝庭又有不可分割的关联。 时当南宋理宗年间,地处嘉兴南湖。节近中秋,荷叶渐残,莲肉饱实。一首(蝶恋花》歌声传入湖边一个道姑耳中。她在一排柳树下悄立已久,晚风拂动她杏黄色道袍的下摆,拂动她颈中所插拂尘的万缕柔丝,心头思潮起伏,当真亦是“芳心只共丝争乱”。只听得歌声渐渐远去,唱的是欧阳修另一首“蝶恋花”词,一阵风吹来,隐隐送来两句:“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歌声甫歇,便是一阵格格娇笑。 那道姑一声长叹,提起左手,瞧着染满了鲜血的手掌,喃喃自语:“那又有甚么好笑?小妮子只是瞎唱,浑不解词中相思之苦、惆怅之意。” 讲到这时,福临突然说到:“那道姑是不是杀人了,为什么满手是血?” 清盈苦涩地笑了笑:“是的,她不但杀了人,还是要杀她最爱的人!” 这时乐乐奇怪地说到:“什么是最爱的人?” 清盈无奈,笑拍了拍乐乐的光头:“乐乐你还小,将来就会明白了。” 小孩有很多还不懂的东西,可多铎这时却也发出疑问:”那道姑明明是出家人,难道她六根未净?“”六根未净?十五叔,世人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六根清静,只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就不可能六根清静。就是那些庙里的得道高僧,有几个不是为了逃避世事才坠入空门的,到了那清修之地他们照样会以大欺小,贪徒名利。“ 多铎听了,裂开嘴笑了对多尔衮说到:“哥,我这个侄女懂得还不少呢?先不说她对这空门的看法,刚刚她还教训乐乐不懂”最爱的人“是什么意思?”说着又转过头来对清盈说到:‘盈儿,难道你就懂了,你这丫头是不是真有心上人了?那个人是不是欺负你了,所以你才要向你阿玛提出那个乱七八糟的要求,这世上去哪里找那样的傻男人啊?“ 清盈心里想,”我也真是发神精了,怎么会天真地给他们这群人讲那样的故事呢?那明明就是骗人的。“ 多尔衮见清盈有些走神,心抽了一下,”盈儿接着往下讲,说说看那杨过到底是何样的男子,让盈儿对他如此推崇?“ 这时候小玉儿也说:“那道姑为什么要杀她最爱的人?她是不是被那个男人骗了,以致由爱生恨?” “是的!”清盈对小玉儿一笑:“果然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小玉儿第一次认真看着清盈的眼睛,真的很美。那一笑包含万千,灿烂,苦涩,多情,忧愁!她不由得眼角又扫上多尔衮的面容,这时她发现他们真的是有些相似的。眼角的弧度,微翘的唇形,眼球的深色亮度。想到这些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明白他们怎么明明是父女又怎么会变成这种有违人伦的疾恋,眼中多了些泪光,躲开了清盈的注视。 “阿姐,你今天说话好怪啊?我都听不懂?”福临掇着清盈的手臂,慢慢地爬上了她的大腿,“阿姐,你快说那道姑为什么杀人啊?你刚才说的“她最爱的人”是谁啊?最爱,什么是最爱啊?” 清盈抬起头来看了那三个大人一眼,与多尔衮对上时并没有太多停留,转过头看向帐帘处轻轻地说了起来。 “那道姑听到‘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一阵叹息,这时身后也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是谁?”福临好奇地脱口而出。 “那人是个老者,他此时青袍长须一悄直立不动看着湖中舟中那五个少女。那其中有两个幼小一点的少女只有八九岁。她们是中表之亲,表姊姓程,单名一个英字,表妹姓陆,名无双。两人相差半岁。“”她们又是谁?和杨过是不是认识?“多铎发问。”是的,她们俩个人正是杨过的红颜之已,不过这时他们都还小,并没有认识。不过不要急,在他们从湖中回家不入后,她们很快就会认识杨过?“ “红颜之已?你不是说杨过一生就只爱一个人吗?那他又怎么会有俩个红颜之已?”小玉儿也忍不住了。 “对,他们是杨过的红颜之已,他不只他们俩个红颜之已,将来还会再有三个如同兄妹的红颜之已。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杨过他心中爱的人就只有一个人,从未改变过。” “是谁?” 清盈听到这个问题紧盯着帐帘处:‘是他的师傅!“”什么?师傅?“ 清盈这时转过目光对着多尔衮微微一笑,眼中一片温晕,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说到:’是的,是他的师傅。他的师傅正是那道姑的师妹。” 小玉儿和多铎听到这句话时,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清盈。多铎的目光很纯粹,而小玉儿片刻之后却皱起了眉头。 清盈继续讲了下去,讲过那老者如何地穿着,陆无双如何从小舟中拿起一个莲蓬,往那人头上掷去。 那怪客头一仰,已咬住莲蓬,也不伸手去拿,舌头卷处,咬住莲蓬便大嚼起来。五个少女见他竟不剥出莲子,也不怕苦涩,就这么连瓣连衣的吞吃,互相望了几眼,忍不格格而笑,一面划船近前,走上岸来。 帐内的几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偶尔福临会小小地拽住清盈的衣袖,皱着眉头会向清盈问他的懂的地方。 只是随着故事的深入,福临的问题少了,可是旁边那三个大人的眉头皱得却越发深入了。几人也忘记了时间,忘记大家都还在外面等着多尔衮发令起程事仪。 、、、、、、 、、、、、、”那怪客两眼瞪视着她,一言不发。程英见他目光之中流露出一股哀愁凄惋、自怜自伤的神色,不自禁的起了同情之心,轻轻道:“要是没人陪你玩,明天你再到湖边来,我剥莲子给你吃。”那怪客叹道:“是啊,十年啦,十年来都没人陪我玩。”突然间目现凶光,恶狠狠的道:“何沅君呢?何沅君到那里去了?” 程英见他突然间声色俱厉,心里害怕,低声道:“我……我……我不知道。” 那怪客抓住她手臂,将她身子摇了几摇,低沉着嗓子道:“何沅君呢?”程英给他吓得几欲哭了出来,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却始终没有流下。那怪客咬牙切齿的道:“哭啊,哭啊!你干么不哭?哼,你在十年前就是这样。我不准你嫁给他,你说不舍得离开我,可是非跟他走不可。你说感激我对你的恩情,离开我心里很是难过,呸!都是骗人的鬼话。你要是真的伤心,又为甚么哭?” 他狠狠的凝视着程英。程英早给吓得脸无人色,但泪水总是没掉下来。那怪客用力摇幌她身子。程英牙齿咬住嘴唇,心中只说:“我不哭,我不哭!”那怪客道:“哼,你不肯为我掉一滴眼泪,连一滴眼泪也舍不得,我活着还有甚么用?”猛然放脱程英,双腿一弯,矮着身子,往身旁一块墓碑上撞去,砰的一声,登时晕了过去,倒在地下。“”他死了吗?“乐乐拽着清盈的衣角说到。 清盈摇摇头,“他怎么会死,他还没有见到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那女人是、、、、、、?”小玉儿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问到,她总觉得清盈讲得这个故事会匪夷所思。 清盈对小玉儿一抿嘴角:‘那女人是他的女儿?“”什么?女儿?、、、、、、“小玉儿突然噌地站了起来,吓得清盈旁边的两个小孩子一抖。 多尔衮眉头只是轻皱了下,从开始讲到这他一直没有说过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清盈步调有致地精彩演说。欣赏她讲故事的神彩,表情变化,对自己投来的目光,与她相撞时的闪点。而此时他的眼中闪出了喜色惊讶,他就知道清盈这个故事一定是另有其意,心中不知是酸还是苦。可多铎却睁大眼睛了眼睛,又一次对着清盈投以了不同观注。”嫂子你快坐下,盈儿你接着讲。这故事里的人很独特,都是有违人伦。徒弟爱上师傅,父亲爱上女儿。嗯!!!有意思!” “多铎!你还说有意思?” 小玉儿怒对多铎的笑语,她转着眼球观察着多尔衮,他的眼中透着她没看见过的色彩。她瞪向清盈,可是此时清盈跟本就不与她对视,柔柔地看着帐帘处,眼中缓缓地流动着波纹,没有特别的情绪。小玉儿一直还没有确定清盈对多尔衮是否如多尔衮对清盈那般,难道清盈真的只是在讲一个故事而已吗? 小玉儿深吸,又缓缓地坐回了原位,她倒要听听那杨过爱上自己师傅到底会是怎样的结果。 清盈整理了一个语言顺序又说到:“那怪客躲在地上一动不动,陆无双说到:”表姐,咱们快逃!”拉着程英的手转身便走。程英奔出几步,只见怪客头上泊泊冒血,心中不忍,道:“老伯伯别撞死啦,瞧瞧他去。”陆无双道:“死了,那不变了鬼么?”程英吃了一惊,既怕他变鬼,又怕他忽然醒转,再抓住自己说些古里古怪的疯话,可是见他满脸鲜血,实在可怜,自己安慰自己:“老伯伯不是鬼,我不怕,他不会再抓我。”一步步的缓缓走近,叫道:“老伯伯,你痛么?” 、、、、、、 怪客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你是永不肯再见我的了,那么咱们就这么分手了么?你一滴眼泪也不肯为我流么?”程英听他这话说得伤心,又见他一张丑脸虽然鲜血斑斑的甚是怕人,眼中却满是求恳之色,不禁心中酸楚,两道泪水夺眶而出。怪客见到她的眼泪,脸上神色又是欢喜,又是凄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那怪客听到笑声,仰天叹道:“是啊,嘴里说永远不离开我,年纪一大,便将过去的说话都忘了,只记着这个新相识的小白脸。你笑得可真开心啊!”低头仔细再瞧程英,说道:“是的,是的,你是阿沅,是我的小阿沅。我不许你走,不许你跟那小白脸畜生走。”说着紧紧抱住了程英。 陆无双见他神情激动,却也不敢再笑了。 怪客道:“阿沅,我找到你啦。咱们回家去罢,你从今以后,永远跟着爹爹在一起。”程英道:“老伯伯,我爹爹早死了。”怪客道:“你说什么,我是你的爹爹啊,你不认得了吗?”程英微微摇头,道:“我没有父亲了。”怪客大叫一声,狠狠将她推开,喝道:“阿沅,你连爹爹也不认了?”程英道:“老伯伯,我叫程英,不是你的阿沅。” 清盈故意把义父改成了亲爹。让小玉儿手中的帕子越攥越紧,不知已经拧成了几个麻花。就连多尔衮手中似乎也冒出了一层细汉,幸好没有人看得见,就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 、、、、、、 、、、、、、 、、、、、、 那些或悲或伤的字眼从清盈嘴中轻缓地吐露着,心也随着故事节凑变化着,本来已是再熟悉不过的故事,可是此时结合自己的感情讲起这个故事,心中还真是五味沉杂。 李莫愁让她想起了她与阿良的感情之乱,说不清道不明。而此时杨过与小龙女之情难度却比她与多尔衮之情要清晰明了的多,毕竟他们是无血缘关系的。 她在讲故事,只是她讲的是改篇过电视版,讲得上那怪客与李莫愁在陆家的疯狂行为与对爱情的痴狂走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李莫愁仰天大笑,断断续续地讲着这两句让她痛彻心痱,恨之入骨的诗词。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又是这两诗,不过却是从小玉儿口中吐露出来的。她听着李莫愁遭遇,感受着她的痛苦,她的爱而不得。与自己相比,她是不是比自己还要幸运过。至少那李莫愁得到过那陆展元的情意,可是她呢,她与多尔衮到底算什么,她只不过是他的挂名之妻而已。想着想着,眼中心窝全是苦涩,盛满了泪水。 小玉儿的样子让清盈一阵心酸,同情吧!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啊!不知她这些年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一天天的等待,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地伤心,为何她到现在对多尔衮还是如此地死心塌地。 清盈对小玉儿起了是敬佩也是不值之情,如果她是小玉儿的话,她真的做不到小玉儿那般痴情吧! 自从清盈念出那两句诗词,多尔衮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生死相许’四个字好像在清盈头顶盘旋着,回来晃动着,他闭上眼睛。是在思考这四个字吗? 可这四个字又有几个人能明白,能体会。 生死相许,是真情,也是虐情吧。又有几人能把情之一字看得比生命还重。那不过都是痴人罢了。又有几人会赞同呢? 清盈会吗?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的死并不是阿良的问题,这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之前的一年多时间,她对多尔衮的相思,不是也没折磨死她吗,她现在依然很好,才等到这一个月的相依相偎。 清盈说得忘记民嗓子的疼痛,可小乐乐却乖巧地给她端来了荼水。 时间过得很快,帐外已通亮,这时帐外徘徊的士兵终于等来了另一位将军,正是鳌拜。鳌拜刚刚正与郑亲王谈事,时辰已到为何还不见大队起行,也准备着去找多尔衮询问一下。来到帐外却见有好几个太监竟然站在帐外等待。可走近却不是那么回事,他们都全神贯注的样子。这个情形让他想起了那年雪景看到的舞影,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可是很快就收回去了。 鳌拜压着嗓子轻声说到:”你们在这听什么呢?” “嘘!!!!!”其中一个太监伸出手指竖在了嘴边,正是侍候皇帝的贴身太监。站在帐外等待的几个人并没有发现来人是那战场上获得无数功勋的将军鳌拜。 鳌拜此时也产生了好奇心,没有发怒却也没有出声着人去询问多尔衮为何还不起程。也跟着他们站在那听起了那珠圆玉润之声,他已发现那是他相盼已久之声,只可惜,不能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的样子听着她声文并茂的讲事。 此时大家早已知道那怪客叫做武三通,恋女成狂。他的孩子们巧遇杨过。杨过又凑巧救了陆程二人,而这时郭芙又来到这里,几个孩子结下不解之缘。 帐内帐个之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有疑问却不敢发出声音询问,有的皱眉,有的裂嘴。都没有注意到帐外又多了几个亮色身影。大家好像形成规律一样,都听着那个声音有声有色地讲叙着这个多奇的武侠世界。 金庸的武侠都是有联系的,所以有很多人物在讲述之时,听着的那些人都会对他们产生好奇,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越来越觉得清盈口中的那些人每一个都不简单,每一个人都成一本书。 终南山上,杨过使计捉弄那欺负他的师兄师傅,又遇到了他父亲杨康的旧部,知道了他父亲的惨死,心痛万分。 大家一会儿为杨过捏了一把汉,一会儿又为他的聪明在心里鼓掌,帐外很多太监使女都想他们要是有杨过一分聪明,他们也不会受那些欺侮。 大家正在为杨过要如何逃过那些折磨时,一个声音呼出:‘娘娘,您没事吧!“把大家惊醒,回头看去楞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跪下去高呼:”皇后娘娘安康,奴才们不知娘娘架到,请娘娘责罚!“ 没相到皇后竟站在帐外许久,与他们一起听着清盈口中的故事,她没有想着自己身体不好,在夏阳下热晒会有害她的身体,她只是不想打断那个故事,就想这样静静地听着故事中,那些人物的命运到底会如何。可这个故事那么长,又怎么能听得完,她忘记了身体的不舒服。 而这时过处又走来了另一个浅紫色的身影,正是庄妃。”姑姑,你这是怎么了?“她很远就看到多尔衮帐外聚集着很多人,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至于这个时候还没有起程。 帐内的已经听到外面的纷乱,多铎率先走了出来,也是一惊,不晓得会有这么多人。”四嫂,这是怎么了?’多铎虽然恨皇太极,可对皇后却是非常敬仰的。多尔衮出来在众人当中也看到了皇后,并发现她的不舒服,赶紧也上前扶过她进入自己的帐内,并差人去请太医。 多尔衮进入帐内,并没有注意到庄妃的失落神情,是不是因为他跟本就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一闪而过没有停留。苦涩浸染着她的心。 皇后坐在帐塌,可外面的一些人不但舍不得走,还有很多无奈可惜,这回他们是不是听不到后续了。恋恋不舍的远离了。 帐内,皇后向清盈招着手,让她到自己的身边:“盈儿啊,你刚刚讲的是什么,我在外面听得都入了神,不记得我要来做什么了。我远远地过来,看见他们在那都像柱子似的立在那,还担心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又是你这丫头招来的。我要知道在这能听到故事,我啊,早就过来了。也难怪十四弟忘记了起程的时间。就连我也不想起程走了,只听这故事就心满意足了。” “娘娘,您又取笑我!” 皇后拉过清盈的手轻拍着:’哎,你这孩子啊,就是不同,也难怪先帝那么喜欢!是我也、、、、、、!” 清盈奇怪她后面这是什么意思呢,不由得眼神投向了多尔衮,见他也是担忧在看着自己。 “四嫂,您这身体不舒服就差人过来,为何还在自己走一趟呢?”多尔衮劝慰道。 “你们哪,有这么好的消谴也不记得叫我一声,让我一人在帐内多无聊。这样吧,以后盈儿啊就和我住到一起,讲故事也要先讲给我听!“ 清盈一紧,嘴角扯了扯,复又对皇后笑了起来,“娘娘要是喜欢听,以后啊盈儿天天给您讲。只要您高兴,身体早日康复。我还有很多故事呢,就怕您到里听腻了。” “你这丫头,就会谦虚,我只是在外面听了那一小段,就着迷了,那要是全听到了,还了得啊!你这孩子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呀,总是能让人大吃一惊!” 多尔衮轻笑。 **** 惊变 !!!!皇后的到来打破了故事的继续,可皇后还惦记着:“大家坐吧!我们再听盈儿继续往下讲。后来那杨过怎样了?” 清盈笑了,庄妃笑了,自从皇太极逝后,皇后身体就好好坏坏,也没有大起色。她是年端庄得体的女人,清盈也打从心眼里尊敬喜欢她的。一路上的劳累,她的身体越加不佳,不得以队伍才慢了下来,清盈也才能和多尔衮有这多时间相对相聚。 庄妃在多尔衮面上扫视了一下,多尔衮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依然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心中失落更加深重,而让她奇怪地是小玉儿今日的不同,也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一日就算停了下来,驻扎一日。 帐内人员骤多,在皇后的坚持下。清盈着重讲着杨过与小龙女在古墓中相依为命的快乐生活。 慢慢到了李莫悉心寻上山来,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杨过对小龙女的誓言,小龙女初尝情滋味,却不知为何物。大家听到这都欣慰点头,不无羡慕之情。 后来小龙女清白之身被毁,与杨过痛心分离。由其是女人们听着已经不能自已,动情的流了泪水。多尔衮抚摸转动着大拇指上玉扳指,轻柔闭眼而不知其情绪。 清盈觉得这种效果已经很好,皇后因动情身体又加不适。清盈才停了下来。皇后还意由未尽,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多铎要求明日继续。 大家说的好好的,清盈也同意了。皇后嘱咐清盈晚上去她的帐坐会儿,她有话和清盈讲。清盈望着皇后自从皇太极去后她消瘦失落的身影倍加感伤。 大家都走了,清盈和小玉儿在最后,她转过身来对小玉儿说到:“福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要个三妻四妾的夫君吗?你看到皇后娘娘了吗?她难道不是最好的例子。皇上爱她吗?皇上心中有的人就只有那一个,你可想那后宫的那些女人有多悲惨,有多可怜?而我想的就是宁可不嫁,也不想一辈子被困于此。、、、、、、 因为,它不值!” 当然,这只是她个人比较现代的想法,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可她们这些女人呢,或许有这种想法,却有几个敢这么做的。 小玉儿一楞,定定地看着清盈。清盈看着她眼中的神彩由伤到悲,再到坦然,最后却归于清水,最后笑着看着清盈很久很久,眼神好像定住,缓缓地笑了起来,没有悲伤,没有欣喜,平静的笑着。 多尔衮回到帐内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他来到她们身边:“小玉儿?”他不知她是怎么了?他从没见她这么笑过,他从没见过她这样平静地笑过,眼中真的是有什么都没有,只有越笑越多的泪花,慢慢地流了下来。 “小玉儿!“”福晋?“ 多尔衮伸出胳膊接住向后倒去的小玉儿的身体,眼角的泪珠滑过她的脸旁,滴落在多尔衮的袖衫上,渐渐没了踪影。 “盈儿,你对她说了什么?”多尔衮声音有些颤抖,音量也比平时大了些,他从来没有因为小玉儿的病倒这样担心过,他也从来没有对清盈大声说过一句话。”小玉儿,玉儿、、、、、、!”多尔衮瞪大了眼睛,拍着小玉儿还湿润的面旁,他真的从没这样为小玉儿这样担心过,好慌,小玉儿一向都是生龙活虎的,从没有这样的病倒过。 谁说多尔衮不喜欢小玉儿的?他的喜欢就是习惯。 清盈看到了多尔衮眼角的泪珠。很多习惯成自然。只是不然而已。 清盈向帐外跑去:‘盈儿,你去哪?”多尔衮的声音有些暗哑。 “我不走,我去叫太医!”清盈向多尔衮点了个头,回过头来没再看多尔衮的慌乱。 小玉儿大病,队伍又停了下来。清盈只去看过小玉儿两次,还是她睡熟的时候。她两次探望,进入不久,多尔衮都会紧随而来。清盈站在小玉儿的塌边,多尔衮会站在清盈的后方,分不清他看的到底是谁? 这几日他们没有见面,好像多了很多事。队伍大将们总是聚在一起商讨着什么,由士兵们的增多谨慎就可判断出。 清盈心中凄凄,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这一日都在等待中度过。 “格格!不好了、、、,不好了、、、!”凡儿嘴中大叫着从外面跑了进来。手撑着膝盖上下伏喘着。”怎么了?你慢慢说!“”刚刚!我听说,我听说福晋吐血了!吐了好多!、、、王爷已经过去守着了。” “怎么又、、、、又吐血了,不是已经好转了吗?” 凡儿皱着眉头直摇头。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清盈从塌上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却不知如何迈出步子。 “凡儿!我、我们,我还是不要过去了,你快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清盈又坐了回去,重新拿起了之前抱着的那本书。 凡儿看着清盈,眼里哗地流下泪来,噗嗵跪了下来:’格格!格格!“ 清盈更慌,”凡儿,你做什么,你有什么事情,怎么了?“”格格!格格!“边说边跪爬着来到清盈膝边磕了一个头抓着清盈的手:“格格,您醒醒吧!不要再、、、不要、、、你怎么会对王爷产生那样的感情呢?他是、、、他是你爹呀?” “啊!”清盈惊叫了一声,凡儿的话语像冰雹一样砸在了她的头上,到底是惊还是怕,凡儿怎么会知道。 “凡儿,你,你,你在说什么?” 凡儿说出那些话,好像是被扎破的气球,身子一下子瘫了下去,不停地抽泣着,不再言语。 “凡儿,我不能放手的,不会,不行,就是不可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是不是觉得福晋是被我气病的?” 凡儿还是不说话。”凡儿,你出去吧!再去看看福晋到底怎样了?“”格格?“”去吧!”清盈摆手,站起身走到床塌边躺了下去,撩过被子盖了头。 不久就听到衣料摩擦声,帐帘起伏声,凡儿出去了,清盈依然没有撩开被子,不知是睡了还是醒了。 当清盈再也忍不住那种窒息之苦时,才撩开了被子露出头顶,浅浅地呼吸着。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想好好地睡一觉,她真的觉得有点累了。可当眼皮上闭上就浮现也多尔衮的样子,她不明白为何她每次的感情都要这样折磨人,是感情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还是爱的对象的问题? 当清盈以为自己真地快要睡着时,却突然感到背后发丝的牵动,猛得回头坐了起来,看到了是有些憔悴,可眼神却一直锁定自己的一双黑眸。 那双眸子的主人坐在了清盈旁边,叹了一口气把清盈手揽在了怀里:“盈儿,是不是还在生气?” 清盈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失落可她还是依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顺手抱住了多尔衮的奇腰身:”福晋有没有好点?我、、、、、、?“ 清盈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多尔衮的手掩住了:”你个傻丫头,你以为她是被你气坏的吗?最近她的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我那天发火是不想让你们两个人有什么冲突,知不知道?我不需要你和她说些什么,有我在知道吗?嗯?”多尔衮说着一根手指抬起了清盈的下巴,看着她。 虽然心中还是迷惑,可清盈还是点了点头。多尔衮一笑,有清盈头上印上轻轻一吻。双臂又收紧了一些。清盈深深呼了口若悬河气,闭上眼睛困意加重。 多尔衮看着清盈安稳地睡去,轻轻地把她放下,理了理她胸前的乱发,帮她盖好了被子,轻抚着她的脸旁,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向帐外走去。 凡儿低着头在帐外送走了多尔衮,看着那个神圣的背影她从未这样讨厌过,可眼中还是留出民串串的泪水心中轻念着:“格格,格格,我该怎么办啊?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昵?” 当再也看不见那个背影,凡儿轻轻地走进了帐内,站在清盈床旁迷惑地看着她,眼中的泪水越积越多。凡儿捂着胸口抽泣着蹲了下来,手指把着床榻边缘。 凡儿的轻泣好像惊动了清盈,她翻了个身,皱起了眉头。凡儿赶紧捂起嘴巴,站起来跑了出去。躲到远处的草丛了哭出了声音。她没有注意到远处几个亮闪闪的影子在晃动。 日风微伏,草蟀叶蝉叽叽喳喳地鸣叫着。凡儿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在为清盈这种怪异之恋痛苦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痛苦,清盈都没有为此而昏厥过,她为何会至于如此。可当她向草丛深处躺下去之时,她才知道她的痛苦不是为此而是有人敲了她的头部,眼前被一片红蒙蒙地东西盖住了眼睛,那是她的血。 在闭眼的那一瞬,她终于回头看见一张半蒙黑面的一张人脸,一双炯炯发着烁光这眸正盯着她,可凡儿已经来不及问清楚他是谁了? 她想到了只有两个字:“危险!” **** 焦燥之势 !!!!我们在睡眠不好的时候总会发生这样的事,在似睡非睡之时,我们总会被一种力量拉坠惊醒,忽地坐了起来。惊得一身冷汉。就好像做了一场多么可怕的恶梦一样,可是我们却知道只不过是腿或者是胳膊从身体一侧滑了下来。 多尔衮刚刚从小玉儿帐内回来,躺在榻上稍作歇息。两条腿交叠着,正在似醒非醒之时,另一条腿好像被什么掇了下掉了下来。他噌地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帐头噗嗵在清盈身后跪了下来。 清盈没有回头,她依然坚决地朝着那个地方走去。那个侍卫再抬起头时已发现清盈走到了那里,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汉,赶紧站起来奔了过去,守在清盈身后。握紧拳头警惕地看着周围。 观察着这块高立草丛之地,很明显地上草丛有被破坏拖踏的痕迹。清盈仔细地查看着,她也不知道她会发现什么。侍卫说这个地方其它兵士早已查过,那她又会有什么发现呢,她又不是福尔摩斯。可是奇怪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在清盈蹲下来闻了闻早丛上的味道时她叫了出来。那草丛上有一股淡淡玫香混合着血腥,那是清盈给凡儿做的一种熏香,别人跟本不会有。清盈捂住了嘴巴,那带有这个香味的草棵下正是一滩血迹。 清盈的手攒得紧紧的,手心里的一颗珠子隔得她生疼,疼得清盈抽泣了起来。 “格格,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才啊!您这样奴才就活不成了!“”格格!“”盈儿!“ 清盈木然回头,多尔衮正朝着自己快速地走过来。来到自己身边担心地弯下腰来扶起清盈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怎么跑到这来了?”多尔衮说着一脚踹向了一直跟在清盈身后的那个侍卫:“本王怎么跟你们说的,好好保护格格,你们怎么让格格来到这里的。” “阿玛!你快住手,你告诉我,是不是凡儿出事了,她怎么了?””盈儿,你怎么确定是凡儿呢?“多尔衮低头奇怪地看着清盈。 是啊·她不能因为一个香味就确定那是凡儿,必竟她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那就是凡儿。清盈深呼了一口气,冲多尔衮摇摇头:”我不知道!”可担心却越加深重。她看见随着多尔衮来了好几个人,都是有地位地军中将领。他们都奇怪地看着她,而鳌拜的眼神又比先前多了些东西。 清盈躲过鳌拜的注视,放开多尔衮握着自己双手的手,“阿玛!你们忙吧!我回帐内了!” 清盈转身才迈开步子就被多尔衮一只手拦住了。她奇怪地看向多尔衮。 多尔衮对那几个将领挥手说到:“鳌将军,你先带兄弟们回去吧!商量好对策,一会儿再向我汇报。”说着一弯身打横抱起清盈不理会鳌拜惊震的眼神向清盈的帐内走去了。 **** 事多同发 !!!!清盈轻呼出声:“我自己能走!” “以后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知道吗?” 清盈点头,可是多尔衮并没有放下她。清盈的脸火烫着,心中狂喜,只因为他在这么多众人面前抱起她吗?清盈心中嘲笑着自己:你都活了多大岁数了,没想到还是会害羞啊! 一路上清盈没有说话,多尔衮就那幅自然的模样在众人面前抱着她回了离开。在其它人眼里他抱着他自己的女儿,可是又有谁相信他们会看见多尔衮会这样的表情这样情形下抱着一个女人放下那么重要的军事而离开?既使是他的女儿,他们也难以相信,面面相嘘。他所有表情更是惊住了另一人。 多尔衮一直低着头年看着清盈,怎么也看不够一样。清盈更不好意思:“你不要总是这样看我啊?” 多尔衮闷笑出声,清盈笑着捶了多尔衮的胸膛:“你讨厌啦!” “原来,盈儿还是会害羞的?” “切!”清盈好像报复一样也抬起头死死地盯住了多尔衮,口中含着笑意,可是胸口却起伏着。 他们从彼此的眼中只看到了对方,没有任何其它事物。就在多尔衮迈进清盈帐内第一步,当那帐帘掩盖了俩人的身影的同时,多尔衮的唇终于覆在了清盈的樱唇上,彼此包含吸吮着。清盈双臂攀在多尔衮脖颈上,腰上被一又手抱握着,恨不得那双手有魔力可以无论何时何处都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一时一刻都掌握在他的手心中。 一阵甜蜜缠绵之后,彼此脸上绯色越加深重。多尔衮把清盈揽在自己怀里,躲开了清盈注视,躲开了她血红的樱唇。 平静了呼吸,多尔衮捧起清盈的脸,这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人了,他竟然不知该如何形容他面前的这个人。 清盈呵呵笑了出来,“你不要担心我,去忙你的吧,我不会再去那个地方。”清盈停顿了一下:“可是凡儿、、、、、、!” “我会查清楚的。现在你就收拾东西,一会儿咱们就起程。这个地方有危险不能再做停留了,知道吗?” 清盈一颤,“那凡儿?” “听话,这大部队不能因为她一个丫头耽误了,知道吗?迁到北京,再找一个称心的丫头就行了。” 清盈无力,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讨论众生平等的事!她看关多尔衮,想着凡儿,一种无形的无力感生出。她不能丢下凡儿不管。 多尔衮看出清盈的担心,拍拍她的脸:“听我话,好不好?” 清盈还是点了头深吸了口气也捧起多尔衮的脸郑重的说道:”多尔衮!”清盈边说着,手指边轻轻柔柔地抚着他的五官:“待我们到了北京,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我要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为什么是这样的感情,为什么我不能把你当成我的父亲。、、、、、你,想不想听!” 多尔衮温柔地蹭着清盈的额头:“我知道清盈很会讲故事!到了北京,盈儿再把杨过与小龙女故事讲给我听,好不好?”多尔衮一笑,“对,还有盈儿为什么会、、、、、、”接下来多尔衮竟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他们之事。 多尔衮还在挑捡着词语,却听到这样的一名话:“多尔衮,我爱你!“ 多尔衮一楞,那三个字像天外妙音爬进了他的耳里,撞击着他的心房,心里的热流涌了上来,心中颤动,他竟然眼眶湿润了起来。温暖之情,不同于现在灸夏的那种热度。他笑了点着头,随即唇上一热,清盈贴了上来一触,像调皮的孩子一样咬了一下又离开了。”这叫定情之吻!” 多尔衮就那样看着她,把她所有的都框进了他的眼里;“定情之吻?” “多尔衮,你听好了,我爱你,我爱的只是你,只是一个叫多尔衮的男人,他不是我父亲,也不是我摄政王,他只是我爱的人,只是我爱的男人。” 这是什么样的语言,这好像是多尔衮这辈子听到了最好听最生动的话语,这要他封王封赐府所有一切都快乐的话语。 清盈窃笑着,第一次见到多尔衮这种痴痴的样子,那是心花怒放。 清盈被多尔衮狠狠在拥在怀里,她好像不打算放过多尔衮:“多尔衮,我不是你的女儿!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以后你不用因为爱我而感到负担,好不好?“ 抱着清盈的身体一僵:”盈儿?你在说什么!” 清盈不理会他的震惊:“现在我不说,待我们都到了北京我再告诉你,我再给你讲那个故事,好不好?” 清盈推起多尔衮向外走去:“你快去忙吧!那么多人都等着你呢!” 多尔衮被她的话弄得心惊,可还是任由清盈推着走到了帐帘边。多尔衮停下脚步回头,“等我回来,就说给我听,知道吗?不要搞什么、、、‘飞机’,知道吗?” “呵呵!你终天会说这个词了。”清盈调皮地伸了伸舌头:“那你回来后我告诉你什么是飞机,它不是会飞的鸡,而是真正会飞的机器,就像我们做的马车那样的工具。” 多尔衮皱眉越发吃惊,他总觉得清盈今天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让他无力的奇怪。其实她对他而言一直就是这样,她总会有奇怪的思想行为语言让他说不出的奇怪和震惊,他曾经想就是这些东西牵制着他吧! “盈儿?” “好了,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的,这一辈子都在你身边,决不会放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在这个地方我只有你!” “只有我?”多尔衮重复着那这三个字。 清盈眼神清动地看着多尔衮,坚定地点头:“我只有你!只要你!” 多尔衮轻揽清盈入怀,“我的盈儿,阿玛有时真不知到底该如何对待你,如何才会让你开心,不要受到伤害!我到底该怎么做对你才是最好的?” 清盈从多尔衮怀中抬起头,“你这段时间就在烦恼这些事吗?所以,所以才、、、这么、、、?“”告诉我,盈儿?“”我只要你,只属于我,就是最好的。“清盈说完这句话,她有些害怕,可是却依然坚定地瞅着多尔衮的眼睛,她要明确地知道多尔衮听到她这样疯狂的想法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多尔衮并没有震怒,他的嘴角慢慢地有了弧度,眼中的惊喜不容置疑,终于抱着清盈哈哈大笑了起来,吻上清盈的红唇,纠缠起来, 多尔衮已没有了出去办事的意向,只是抱起清盈向床榻走去。二人的纠缠依然没有放松,身心一起狂乱起来。 二人双双入床,当多尔衮停不下来时,清盈忍住情动抓住多尔衮在她身上游移惹出她一身热浪之手:“不行,那么多人还在等着你呢?” 多尔衮迷乱,他不想再忍。他只是不语,定定地看着清盈,平息着他全身热燥的细胞,可同时,另一个地方的欲望却越发火烈。 两人身体之间一时似乎没了声息,可另一外却传来让清盈这一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那个声音颤抖着,惊疑着,震烈着,一股悲伤断肠之气冲进了这依然暧昧的帐内,让它多出了一种格格不入的成份,更让榻上的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一息之前还是这样的开心这样幸福,转瞬却能让人陷入深渊,落入潭水,一身冰凉。 最怕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以这样的方式发生了。 刚刚还是满眼的意乱情迷,此时已被打落地一干二净,只有罪恶感。清盈无意撤出抱在多尔衮腰肢上的手捂住了嘴巴才没有大叫出来。 柳烟定在帘边,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场景,什么逻辑,她脑中来回响动着她在外面听到的那些话语,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辨别错了,那帐内的男声怎么会是多尔衮的声音。那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说出那样奇怪的话语。她以为自己病了,疯了。所以她掀开帘子站在那就那样看着他们在榻上所做出的行为。那一句问话她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她不敢大叫,她真的病了吗?还是那俩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真正认识的那俩个人,只是声音相似,相貌相似。柳烟就那样瞪着他们,一步一步地向榻边走去,边走边揉着她的眼睛。 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可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多尔衮眼中现出痛意,眼泪已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清盈的眼眶,她唇舌颤抖着,嘴角已被咬破。多尔衮慢慢的坐了起来,掀起旁边的被子盖住了清盈□的身体。 帐内一片安静,只有不匀的呼吸声,不同的节凑,不同的喘息,还有那一踏一踏的脚步声,像是等待判决的铁锤声,那等待的那颗心已跳出了它的心房。 多尔衮紧握的双手青筋尽现,暴露了他的紧张慌乱,可他不能不说话:“柳烟?你?柳烟?” 柳烟不语,她只是张着嘴,可以看见她的舌在口中翻动着,可是就是发不出卖声音,只是站在那眼睛在一个床上,一个地下,一男一女,一个丈夫,一个女儿,在这两点之间游移着,判断着。 她伸出手来,摸到了多尔衮的脸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皮肤。看着多尔衮,而另一只手也移到了榻上坐了起来的那个清丽身影之上。柳烟浑身颤抖着,她的手好像被定住了,在清盈的眼前定住了。她不敢去触摸那张脸,她不敢确认那是她的女儿的脸。 柳烟傻了,傻傻地那样盯着清盈。 多尔衮向柳烟迈近了一步,柳烟依然没有动:“柳烟?” 柳烟的声音瞬间亚了,再也不是平时那个轻脆温润之声,老了。她的唇依然颤抖着,啊!啊!啊!只是发不出声音,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嗓眼,压住的舌尖。当胸中一口气上来之时她人喉咙终于两鼓出两个字:”盈儿?” 清盈已咬破了唇角,她不敢说话,浑身冰冷,推坐在了榻上,万念俱灰。她不敢相信这是个事实,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来得这么快,促不及防。 “额娘!”这俩个字,清盈哪里还叫得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几分钟之前,她还想着要把她所有的事都告诉多尔衮,她要让他明白她不是他的女儿,她不是啊! 多尔衮犹豫地伸出手来拽动了柳烟的一只手臂:“柳烟!” 可是,只听“啪!” “啊!”一声惊叫,响彻帐间,冲出外去。清盈双手捂住嘴巴。她不知道柳烟是如何扇了多尔衮一个耳光。 多尔衮猛得举起手来就要向下扇去,清盈大叫:“不要啊!” 可是清盈还来不及去抱住多尔衮的手,脸上已传来惧痛随即又是一个耳光“啪”地落在她的脸上。 清晰的五个掌印顿起。 多尔衮大吼:“柳烟,你找死!” 清盈冲出来,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别打她!” 见清盈摔在地上,多尔衮赶紧低身子去抱她,可是柳烟却推开了他:“拿开你的脏手!” “柳烟,你说什么?” “你,你个,你个禽兽!” **** 情现之端 !!!!”多尔衮,你禽兽!!!!!“心破了个口子,在淌血。 清盈承受不住这俩个字。柳烟更承受不住,心被四处撕扯着,痛楚无以为表,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与清盈一起摊坐了地上。口中念着那个字依然如刺刀一下一下地落在全身各处,凌迟之痛,到最后已不知那到底是痛与不痛。 那两个字像蜜蜂嗡嗡声在清盈耳边来回的徘徊,”不要再说了,不要这样说他。“清盈双手痛苦地捂住了双耳。”盈儿!起来!“柳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清盈仰着头看向柳烟,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手臂被柳烟拽得生疼,还是随着柳烟站了起来。柳烟不管有没有弄痛清盈,她已不知道什么是痛苦,她只知道她要把清盈带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见到多尔衮。 柳烟拽着清盈,可她却听到:”柳烟,我不是你的女儿,也不是多乐衮的女儿,我不是!“ 柳烟猛然回头:”闭嘴!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杀了你!、、、、、、你,你刚才叫我什么,柳烟?”柳烟转向多尔衮:“你到底对底对她说了什么,让她以为她不是你的女儿。怎么你把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怀疑都告诉她了,你为满足自己的欲望就这样骗她吗?骗她说她不是你的女儿,是吗?”柳烟吼了起来,撕心裂肺。 “柳烟,不,额娘!不,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女儿。不,是,是,这个身体是,可我不是!我从来都没有对你们产生真正的父母亲情!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来解释这一切。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多尔衮的痛意已散去,面上只有坚定的信念,不移的情挚。他把清盈从柳烟手里抢过,“柳烟,我的感情不必向任何人交代。我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总之任何人都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掠走,你,也别想。” 柳烟大震,抡起手臂就像多尔衮扇去,却被多尔衮抓个正着:“柳烟!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知道你难以接受,可你不能接受也要接受,盈儿她从今之后只能是多尔衮一个人的。你要是还把她当作女儿就好好待她,要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离她远远的,忘了她吧!” “忘了她?”柳烟悲痛地看着清盈:“你也要忘了我是吗,你也要我忘了你,是吗?”她一句句地问着清盈:“你说话啊,是吗?你想把我忘了,忘记我,忘记你的母亲是吗?忘记你的母亲然后和你母亲的丈夫,你的父亲,做那不伦之事,是吗?” 即使清盈已做好准备,可当柳烟说出这些话来还是如刀子般切割在她的心头,她不知该如何去说服柳烟接受这个事实,要一个母亲如何接受她的丈夫和自己的女儿如情人似夫妻那般相处。是个人都不会接受这样的事,这就是母女共侍一夫吗? 柳烟悲笑了出来仰着头指头多尔衮和清盈:”哈哈!真是个笑话,老天为何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为何要我看见这样的场面,为何要我看见?你们这对疯子?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多尔衮没有放开清盈一丝一毫:”柳烟,你回去吧!“即使残忍他也只能这样做。 听着这些话语,清盈紧攒着多尔衮的手,身子颤抖着。她现在有的只是抱歉和耻辱。她把脸藏进多尔衮的怀里,以后她要如何面对柳烟,柳烟是她的母亲啊,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啊! 柳烟委顿,身子松垮了下来,差点没有跌坐在地,可是心底的一股力气还是支撑住了她。她不能这样倒下。她悲伤地盯着清盈,看着她紧紧的抱着多尔衮,她没有放过多尔衮怀着清盈的双臂,从来没有过的拥抱,从来没有过的。她这一生真如笑话一般结束吗,这就是生活给予她的深渊吗?”清盈,爱新觉罗·清盈,你放开他!”她使出最大的力气拽向清盈,可是清盈的手就像长在多尔衮的身上,死死的不放。无论她如何大力,就是拽不动。”他是你父亲!你知道以后外人会怎么说你吗?你是傻了还是疯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柳烟再也支持不住蹲下身子痛哭了起来。”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们告诉我啊?“柳烟疯了一般站起来去拉扯,他们无间相环的身体,让她做呕。 “多尔衮,爱新觉罗,多尔衮你要看清楚你怀里的人是谁。任哪个男人都可以拥有她,就是你不能。、、、‘你放开她’、、、以后她有什么脸面对天下人她要如何活下去。你别忘了、、、‘放开’、、、你是大清的摄政王,天下人都在看着你。庄妃会如何看待你,皇帝会如何看待你、、、、” 清盈一僵,可她的手就是不会放开,越攒越紧。这一次要是放开,恐怕会真的放开。清盈的眼睛扫上多尔衮的面旁,可多尔衮并没有什么变化。 “多尔衮,你就不怕庄妃知道这件事吗?”柳烟停下撕扯,嘴角带着轻蔑之笑看着多尔衮,“你就不怕吗?” “柳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威胁我吗?” “是,我就是在威胁你!我要清楚地知道你会在她与她这间选谁?” “荒廖!” “够了,别说了。我知道他们的事,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知道?”柳烟瞪大了眼睛:“盈儿?” 清盈终于放松了多尔衮的腰肢,让他的心惊凉起来,双臂又拥紧几分,庄妃是他的弱点。那日月下与庄妃散步,在他与庄妃说出那些话后才发现土丘之后有人,却是清盈。他当时想的是,清盈听到这些话后会是什么反应,即使那时他跟本就不知她对自己的感情。就算她是为柳烟抱不平他也是开心的吧! 而此时呢,他有些担心,就是那么无奈。只有紧紧抱紧她,她才不会离去。 柳烟惊问:“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我明白!额娘,你就让我们在一起吧!” 柳烟像看怪物那样看着清盈,原来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真正的清盈,眼泪一滴滴滑落下来,“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孩子?“柳烟瞬间眼神灰暗下来,一瞬间老了几岁。她不再说话,不再看他们一眼。面部平静了下来,症症地望着他们相拥的身体,相握的双手:”多尔衮,你好狠的心!” 柳烟像失了魂魄一样木然地转过身子一踏一踏地向外走去。清盈担心,放开多尔衮的手臂犹豫地迈开了步子缓缓地跟在她后面。此时的柳烟要比刚刚还在质问她的柳烟更让她担心,更让她觉得自己罪恶深重。柳烟会怎样,她要如何对待她。清盈伸着手,生怕柳烟会一脚不稳摔了下去。怕她会像小玉儿那般一病不起。 他们就这样不能让人接受吗?感情最是伤人?伤人伤己。真的就只有悲伤痛苦吗? 以后还会有什么样事再发生,还有比这更折磨人的吗? 柳烟在帐帘处停了下来:“小玉儿为什么会突然病倒?、、、她已经知道了,是吗?、、、哈哈!她那么强大的女人都能变成那样,你们真是、、、盈儿,你好自为知吧!你已经十四岁了,知道吗?” 就自言自语一般说完撩帘走了出去,清盈马上就跟出去却被多尔衮拥住了:“别出去!” 清盈趴在多尔衮怀里痛哭:“不,她会出事的。她会出事的。”这个怀抱根本就不该属于她,她没有资格拥有。她是从她的母亲那里偷来的,是吗? “答应我,在帐内好好等着我,不许出去,知道吗?” 清盈迷惑地点头:”你要做什么?“”别瞎想,去榻上睡一会儿,睡不着也要睡,知道吗?我去和她说,我会和说清楚的。“ 清盈眼中翻滚着泪波:”她会怎样,你一定要让她好好的,不要出事。我真的有点怕,第一次这么无力。”我们会走到最后吗?她想问出这句话,却只能把强咽进肚里。就算最后没有好结果,她也不会有怨言的。 多尔衮抱起清盈把她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好好的,等我回来。” 清盈任他怎样,心就像缺了个口子一样,流失了所有的坚定,不断的祈祷着:“柳烟,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你要是有事我该怎么办。”清盈紧紧地抓住被子就像救命稻草一样,“我决不能与多尔衮分开,决不,决不放手。就算下地狱也不。” 多尔衮替清盈盖理了理她的乱发,他总是不能忍受那乱发遮住她的面旁;”等我回来!“说完在清盈额头印上轻吻。 清盈闭上了眼睛,任多尔衮走出了帐内。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湿了被巾,淹了那颗心。她就算是再狠的心也不能对柳烟那幅万念俱灰的模样无动于中,更何况在她心中一直就对柳烟怀有歉意,她曾经对自己说过一定要做个好女儿,却因为对多尔衮动了情从没付出过行动。 再静的人此时也不能平静下来,她哪里能心安,可此时她到底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也弥补不了所有的伤害。 “格格!” 清盈猛得坐了起来:“是凡儿吗?” “格格,是我。福晋让我请您过去,她有事和您说。” “福晋?”清盈心跳得老高。她为什么要见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换件衣服就去。”是!“ **** 小玉儿谋 !!!!清盈穿戴整齐,对着镜子扯动着僵硬的面部线条,苦涩难看。换上了一身清爽靓丽的绿衫,腰间别了一只她自己颇有现代感的一只小黄色花朵,下面缀着桔红小缀,摇曳生姿。在脸上拍了些粉,又涂了点脂红,画了个淡淡的妆容终于掩去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愁容。 不管福晋找她是什么事,即使是找她麻烦,她也要去。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她不能总躲在多尔衮的背后做驼鸟,不能让多尔衮承担来自的四面八方的麻烦。既然选择了这段感情,再难她也要走下去,坚持到最后,即使最后不能在一起,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心意。 收拾妥当,脸上终于现出了笑意。出了帐向小玉儿帐内行去。 终于来到小玉儿帐内,清盈一惊。她以为只是小玉儿自己要见她,没想到皇后庄妃也在帐内。清盈一一请安后坐在了皇后身边。询问了几句小玉的病情,说是已经好多了。可清盈还是能从她眼中看出,失去以往的那份活力光彩,人出淡了些,透着一股无力悲伤。清盈歉意更深,不由得侧目看向庄妃,如果她知道了又会怎样呢。她应该不会像小玉儿和柳烟那般吧,至少她不是一个心中只有男人的一个女人,她还有福临,她还要照顾这个大清江山。 清盈一时无语,不知小玉儿把她找来所为何事。这时皇后拉过清盈的手说到:”盈儿真是长大了,来这里还打扮得这么漂亮,看来真是女大为终留啊!“ 清盈一惊:”娘娘、、、!“ 还不待清盈说完小玉儿笑说:”姑姑,您还记得前几天盈儿讲得那个故事吗?我这虽然病着,可还惦记着呢。今日正好,就想听盈儿继续讲下去呢!“”是啊,是啊!我这也还念念不忘呢!那日本来还想让盈儿陪着我,晚上就讲完呢,可是又怕我这病啊传给这个孩子。今日倒好,我这身子舒服多了,小玉儿也要好了,正是听故事热闹热闹吧。“皇后拍着清盈的手亲密地笑着。”是啊!难得大家都在这里,盈儿今日就继续讲讲吧,也给我们逗逗乐子。难得姑姑和小玉儿精神这么好。我也把那错过的情节补上吧!“清盈差点忘记那天庄妃也听过一半的。 清盈心中计较着,小玉儿一定是有目的的。不外乎是想让旁边这两个人打击她而已。这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清盈喝了几口茶水,已做好准备开口讲。可小玉儿却又说出了一句让清盈心中大痛的一句话:“盈儿?你额娘在做什么呢,我也好久没见过她了。阿娜,去把侧福晋叫来一起听听吧!” 这就好像一股冰刀生生地刺在了毫无妨备之人的身上,清盈看向小玉儿。此时的她不是平时那虽然霸道却真性情的福晋,此时的她眼中的计较一览无疑,她认真地看着清盈,与她对视,警告之意无疑。 清盈虽然有气,可是她不能发作。因为她所作的事没有发作的力场。不过她只是说了一句话:“我额娘有些不舒服,阿玛去看他了?”清盈鄙视着自己,她这是在利用多尔衮吧! 皇后和庄妃奇怪,不只因为小玉儿会突然提起柳烟,更因为多尔衮去看望柳烟。可这奇怪中却又让人说不出什么言辞来扫驳,柳烟是多尔衮的侧福晋,他去看望她也是理所当然。可这句话却刺痛了小玉儿的心,让她发颤。 可以说最爱多尔衮的是小玉儿,清盈知道可能连她自己也及不上小玉儿对多尔衮的感情。说出那名话,她就有些后悔。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小玉儿眼中的痛色让清盈的悔意更深。小玉儿有何错呢,她是有权利阻止清盈对多尔衮的感情的。 谁都没有错,清盈没错,多尔衮没错,柳烟没错,这份感情也没错,错的是时空。这是莫名其妙的错。只要清盈不是这个身份,她没有在这个身体上重生,所有的就挑不出错来。 看着小玉儿那个样子,这一瞬,清盈脑中闪过:“真的非要在一起不可吗,不惜伤害那么多人?” 这一句话像闪雷鸣闪电一样击得她心痛难当,手指深深陷入掌心。 庄妃听到这句话也是一惊。她可以肯定多尔衮从来就没有把柳烟放在心上过。这次是为什么,因为清盈吗?可清盈的脸色为何是这样的?而脸旁有淡淡的五指印,是被谁打了吗?为什么呢?这孩子虽然冷淡,可却出乎她意料地聪明,清盈的眼中有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很多很多。也许特别引她注意是多尔衮对清盈的态度吧! 庄妃虽然没有特意去注意多尔衮的事情,可苏茉儿自会来传达给她多尔衮的各种消息。他和开心与不开心苏茉儿都会灵巧地传达给她。 所以庄妃是可以肯定多尔衮跟本就不爱柳烟,他也不爱王府中任何一个女人,小玉儿更是不用说。这种情形让庄妃为多尔衮担了很多心,可是更多的却是松了一口气。 可自从多尔衮松锦大战归来后,就有诸多不同。以前她可以判断出他是因为任何事有任何情绪,可这几年她却越来越抓不清了,有些无措。更何况现在正是福临需要多尔衮的时候,庄妃明白,即使她有再多的聪明才智她也不能失去多尔衮的支持。她再聪明也不可能成为武则天,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抓住多尔衮不放。可惜,她不是。 清盈手心传来的痛意让她清醒。她忽略掉小玉儿看着自己的神情,忽略掉庄妃皱着眉对自己的那种审视。她与皇后坐近了些,抓住皇后的手,慢慢地讲起了那个故事。 故事慢慢进行着,清盈已没有那日的心境。大家好像也没有了那日的互动。清盈一直盯着帐帘,庄妃好像也在思索着什么。就连听得最津津有味的皇后也陷入了她自己的沉思,可每个人依然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小龙女因黄蓉的话语当夜出走离去,遇到老顽童,后来又被绝情谷主所救。大家都以为绝情谷主是个君子,可当真相浮出水面时却让人切齿。 听到这里皇后一气拍响了身旁的桌子,震得手有些麻。”这个忘恩复意的东西,他怎么能那样对待他的发妻,如此狠毒无情,简直是、、、、、、 皇后动情,差点说出粗语,最后叹了口气:“哎,杨过他们都中了毒,这可怎么办好?” 清盈拍拍皇后的手:“娘娘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那后来呢?”皇后急迫地追问着。 清盈轻咳了一声,庄妃赶紧招手让人给她备上荼:“姑姑,盈儿好像也累了,让她歇会再讲吧!” 皇后拍自己的脸,“玉儿提醒的是,你看我这是越活越糊涂了,只顾着听故事,却忘记讲书人的辛苦了。” 皇后又让人上了些点心,聊了起来。皇后说着她对这个故事的理解,对当中人物的看法以及当中不明白的地方。 “姑姑?您说要是我们身边也有徒弟爱上师傅,女儿爱上父亲,这样的事,那可怎么办好啊?” 听到这句话时,清盈正在喝荼,想着都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多尔衮与柳烟怎么样了,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清盈一顿,她明白小玉儿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清盈没有大惊,她不在乎皇后与庄妃对这句问话做出何种答复,她更担心的是柳烟怎样,多尔衮会如何对待知道这段不伦之恋之后的柳烟。 她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却没有往心里去,不过都是些她可以欲料的说辞,不外乎是:这种事在书中大家还可以接受,可如果是现实中就有些无法认同了,即使是同情,也有些难以接受。如果是师徒还可以接受,可是如果是父女叔侄,任何人都不会认同的,那可是乱伦,有违天道之理。 小玉儿心中有些冒火,清盈的态度更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好像跟本就没有和他们在同一个层面上,她好像跟本就没有在听他们所说,而是在想别的事,还很着急。”盈儿,你说呢?你认为我们身边会有这样的不伦之事吗?是你给我们讲的故事,你怎么看呢?“ 清盈转过头对上小玉儿的眼睛,她没有去回答小玉的问话而是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到:福晋,你想过什么是爱情吗?”爱情不过是骗人的,它是人世间最飘渺无踪的东西,脆弱的东西,跟本就经不起太多有风吹雨打,可是此时她必要搬出这些论调。到底是要说服谁呢? “爱情?”小玉儿皱眉! 庄妃轻喃! 皇后有些晃忽! 身边的几个小丫头早已完全崇拜地看着清盈,听到这句话大脑中也在反复地呢喃着这“爱情”二字。 她们跟本就不懂,清盈也从来没有看透过。可是大家就心甘情愿地被它牵着鼻子走。所以纠结于情爱之中的人都有自虐倾向的。 只要你不去在乎它,就不会痛苦了,随之也会变得不知生活滋味。 人就是这么可笑,生活就是这么无奈! “爱情?盈儿啊,你这小小年纪怎么总会蹦出这些话语,我也算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这些故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我听小玉儿说起你向你阿玛要求过要嫁就嫁符合你条件的男子,是像杨过这种男子吧!?” “呵呵!原来福晋连这种事都和皇后说了?” “你这孩子,你是多尔衮唯一的亲生骨肉,府里府外又怎么能不关心你呢?盈儿还没告诉我这个故事是从何处看来的?我呀,还真是好奇着呢?这“爱情”又是如何说呀?”皇后拍拍清盈的脸蛋:“你呀?总是让人好奇?先皇还在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给他讲过一本、、、叫做、、、叫做什么,什么来着?” “姑姑!是叫做〈天龙八部〉” 小玉儿眼见皇后跑离了她的欲期,赶紧说到:“盈儿还没说,如果这世间真有这样不伦之事,你怎么看,又如何呢?” 清盈无奈,看来小玉儿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福晋,这种事虽然是有违天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我们也只看到了它表面的有违伦常,可是却不知道它内里的东西啊?我们又怎会知道那两人之间的纠缠之情。”清盈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玉儿:“爱情是不分地位,年龄,身份,贫穷,性别的?您知道吗?这两个字是用道理说不清的。“清盈一顿,环顾一圈几人的表情:“我想,福晋一定比我对这两个字有更多的体会!不是吗?” 清盈强自抵制自己没有说出更伤人之语。她已经有些烦燥了。 小玉儿瞪大了眼睛,皱起了眉头,心中刺痛再起,她没想到清盈会这样揭开了她的伤疤。 “不分地位,年龄,身份,贫穷,性别?”庄妃掩饰着自己的惊讶,由其是后两个字,她今天真的是对清盈又吃了一惊,她怎么会蹦出这样惊世骇俗之语呢,让她侧目。她更加奇怪地想到清盈在面对多尔衮时是否也是这样的?他难道能接受这样怪异想法的女儿,还如此在意关心她。 **** 分离 !!!!小玉儿看向皇后,像要寻取一些支持一样,可却见皇后有些精神不适,她却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姑姑!你听这丫头说的话,这要是让外人听见了,不知会怎样呢?、、、、、、不分性别?这是什么话?”小玉儿咳了起来,"难道盈儿也认为那断袖他们是对的,没有败坏伦常。”不知是气得还是故意为之。 清盈抚头,小玉儿真是没完没了了。 皇后抚着越发疼痛的额头摆摆手,孝庄发现皇后的不适,起身来到她的身边询问是否回去休息休息,皇后点头,没有注意到小玉儿的焦急之色。 孝庄虽然觉查出小玉儿今日的不对,更觉得她今日好像是故意刁难盈儿一般,可并没有理财由啊!可是此时皇后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无暇顾它,搀着皇后就走了。 皇后走了,清盈却被小玉儿叫住留在了帐内。 清盈拿起桌上的茶轻抿着,也不看她,好似想着自己的事情无人可以插入。小玉儿看着那清盈那幅样子心里越发反感讨厌。 清盈下巴一痛轻嗯了一声,下巴被走过来的小玉儿捏痛了。清盈抬头正对上小玉儿状似无波却是无限恨意的眼眸:“你到底是怎能么做到的?” 清盈只是看着那双眼睛无语以对。 下巴越来越痛,小玉儿拧着眉头看到了清盈脸上刚刚被柳烟打过的地方,“这是怎么弄得?有人打你?” 清盈伸手拍开小玉儿按着她的面旁的手,“福晋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干吗这么怕我,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小玉儿咄咄逼人。 “福晋有话就直说吧?为什么要这样拐弯抹角的?” “你到是坦荡?做出无耻之事竟然还这样理直气壮?” “无耻?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无耻的?”清盈说着已以向外走去,一个趔趄被小玉儿拽住了:“这么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喽?” “没错?你所猜的不错!而且,你跟本就阻止不了?我不会离开、、、、、、!“ “啪!””我爱他!他也爱我。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吧。我阿玛他爱我,所以你才会这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对吗?“小玉儿的一巴掌并没有打断清盈的话语,她要清楚明白的告诉小玉儿。 小玉儿依然扬着手掌,还要落下去的手掌却增加的重量,难道是被那三个字镇住了吗?她只是看着清盈,看着清盈那双与自己对视的双眸,没有悔意,没有惧怕,没有退缩,只有坚定,平静。 看着那样的眼睛,小玉儿好似可以感受到多尔衮看着它时,抚摸着着这样的面旁时的那种痴迷。心痛得预裂,一块一块一丝一丝流着鲜红的血。慢慢地支撑不住坐在了地上。 清盈看着小玉儿用手捂着胸口痛苦难挡的样子,手指攒得格格直响,她不能退缩,决不能,不能就这样败下来,她不能总输。 她的心何尝不痛。 小玉儿眼泪一滴一滴地打在了清盈的心口,她蹲下身来与小玉儿平视。”福晋,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小玉儿看向清盈:“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一定不会!他是大清的摄政王,我不能让你毁了他!“满面泪痛依然,可她的心也是坚定不移的,她决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小玉儿说这话时眼中有着清盈从未看过的坚定狠利,清盈一颤。”对,他是摄政王,可他也是爱新觉罗·多尔衮,你以为他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以为他不知道我是他什么人吗?难道他会忘记我是她女儿。可他爱我啊,所以他不放弃我的。你跟本就不了解他。他怎么在失去一次挚爱之后还允许再失去一次呢!“清盈说罢站起身再也不看小玉儿一眼走出了帐内。 清盈现在只想见到多尔衮,越快越好。看到小玉儿那样的眼神她感到一种无形的恐慌。 清盈走出小玉儿帐内就跑了起来,自己的帐内并没有多尔衮的身影,她又跑到了多尔衮的帐内依然还是没有,清盈抱着一种从未有过沉重的心情挪到了柳烟的帐外,压着呼吸忍着烦忧在帐外静静地听着。 她不知她想听到什么,所以她什么也没听到。没有柳烟的声音,没有多尔衮的声音,可是清盈就是不想走进去看看,看看柳烟。 在她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尖叫从柳烟帐内传出来的。 帐内地面一滩鲜红血迹刺人耳目,射目光芒闪着它狠利悲痛的光芒,那个光芒就那样屹立在多尔衮的胸膛之上,睁睁夺目。 清盈被这个影像惊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了,呼吸不能,话语不出。柳烟满面泪流不止,可眼中却无波,一切都已不再存在。清盈不知是怎样来到多尔衮面前,她颤着手扶上了柳烟还握在刀柄之上的手,轻掰着她的手指。清盈见柳烟这幅样子,心像被绞肉机绞碎了一样。这就是伤害最亲的人的下场吗?柳烟瘫坐在地,她没有小玉儿那个坚定狠利的眼神,有的只是茫然一片灰茫。 帐内只有他们三个人,明明是至亲的三人,此时却像仇人一样。清盈不敢叫人,多尔衮受伤不能让人知道,而且是被柳烟所伤。这样的事怎么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清盈强忍着把多尔衮扶桌旁,慢慢解开他的衣衫。看到那全氏鲜血直流的伤口,眼泪再也忍心不住地落了下来。清盈转身抹了一把眼泪,开始翻箱倒柜。可是医药箱却怎么也找不到。眼泪越流越凶,终变成抽泣。 柳烟还瘫坐在那里盯着手上的血迹看着。 “医药箱到底在哪里呀?” 清盈不停地找着,手颤得已经不像她的手了。”盈儿,别找了,我们回去!“多尔衮握住清盈的手,拉着她站了起来,拥着清盈正好挡住了受伤的胸口向外走去了。 柳烟在他们走到帐口时说了一句话:”多尔衮,我不会让你糟蹋女儿的。” 清盈一振,心又被扎了一下,“他没有!”只听柳烟:“滚,都给我滚出去!” 一路上,有士兵路过都被多尔衮摆手打发掉了。两人的手紧握着,相携着回到多尔衮的帐内。多尔衮到了他的帐外时,吩咐人去守在柳烟的帐外,有事一定要赶紧通报。一进帐内,清盈赶紧找到了医箱给多尔衮上药。 清盈颤抖的手碰到多尔衮的伤口引得他一阵咝痛:“对不起!”清盈赶忙道歉。 “傻丫头,说什么呢,这不是你的错?” 清盈摇头,多尔衮心里担忧害怕,刚刚柳烟刺伤他,他没有难过担忧,可是看到清盈这样的神情他担忧了,他到底在怕什么,他也是担心柳烟会给清盈带来不好的影响吧!他怕柳烟如此会打击清盈的信心吧! 多亏伤口并不深,伤口包扎好,清盈吩咐人去做了些药汤。她不知道这事会不会传出去。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到底如何才能让柳烟平静下来。 这有可能吗?”盈儿,过来,到我身边来!”清盈看着那件血渍深染的外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神色,可周身却散发着悲伤不豫,离他有些远,这种感觉他极度讨厌。 清盈把那件衣服放好,一会儿她要把它带走,决不能让别人发现。 在多尔衮没有受伤的另一边躺下,环上多尔衮的腰肢,终于心安了些,不再那么彷徨迷失。 多尔衮就是有这种魔力。 清盈的手冰凉,透过布料传到了多尔衮心里。他叹气,手臂又拥紧了清盈,另一只手把清盈的手握住放在自己心口之上。不让她无措。 “盈儿,不要担心,这点伤没什么!” “嗯!”就算是再小的刀伤也不轻。 “盈儿、、、、、、!” 清盈不想再听多尔衮说安慰自己的话,只有用唇堵住他的话语。 多尔衮轻按着清盈的后脑勺,唇舌相依。清盈喜欢这样那就随她吧!可面上的越来越湿润,好像是清盈的眼泪。他抬起另一边手臂双手捧起清盈的脸擦着她面旁的泪痕郑重地说道:“盈儿,告诉我你怕什么,在怕什么,我怎么忍心让你如此?嗯?” 清盈没有说话,她只是一点点的看着多尔衮,他的眉,它生长的方向,它的长短,轻吻。他的眼,他眼角的细纹,轻吻。他的鼻,轻吻,他的唇,唇角的弧度,唇角的一颗痣,轻抚。 多尔衮皱眉,清盈像是要跟他做别记住他的样子让他担心,”盈儿?“”嗯!我、我额娘她、、、、、、?“”盈儿,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嗯!“ 清盈趴在多尔衮胸膛上,手却还停留在他的面上,轻抚着,不知她到底还能这样抚摸多久? 如果以后的日子里,知道这件事的越来越多,不知他们能坚持住吗? 他可以吗? 她做得到吗?虽然对小玉儿那样坚定的述说,可她的心里真有千万个不确定啊!她不敢和多尔衮说。 以后柳烟不会原谅她,在这个地方她除了多尔衮一无所有。 也许是伤口的原因,也许是太累了,多尔衮的呼吸渐渐进入平缓,睡着了。清盈抬头一点点描摹着他的五官,记在心里,眼里,融进身体里。 清盈缓缓地动了一下,可是多尔衮的手臂反而环得更紧了些,眉头皱了起来。清盈苦笑又趴回到了多尔衮的身旁,轻拥着他。 不多时清盈听到多尔衮的呼吸有些不对,抬起头来却发现他的面旁发红,赶紧去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心痛,清盈轻缓缓的挪开了多尔衮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下到榻下,用湿手巾叠放在他的额头上。还是不放心,又找来了酒搓热多尔衮的手臂还有身上。 是不是真的要隐瞒真像而不给多尔衮叫太医吗? 多尔衮脸色越发红热,清盈在榻旁这样看着他。终是再也忍不住,走到帐边时她正好听到多尔衮口中轻吟的一个名字。 清盈回头:”多尔衮,我爱你!“ 看看天色,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天已经暗了下来,傍晚了。 清盈回到自己的帐内换了一身衣服,刚要走出去时,柳烟撩帘走了进来。 当柳烟走到她面前时,清盈叫了一声:”额娘!你、、、、、、!“”住口,你要还是认我这个额娘,你以后就放下你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好好做我的女儿,做多尔衮的女儿,做大清最尊贵的格格。你?做得到吗?“ 没有沉吟,只有一个字:”不!“”那就不要再叫我额娘!我要不起你这样的女儿!“说完转身又走了。 清盈跟了出去,可当她撩开帘子的那一瞬,一片黑幕蒙头盖了下来。闭上眼时她只想到了一个问题:”是不是,这就是结束了,就这样分开了吗?他还在发烧啊!“ **** 别后路途 !!!!原来柳烟只是要个答案而来,应则生,不应则灭。柳烟竟然走了这一步,“额娘,你要带我去哪里?你不能这样对我,怎么可这样把我带走,难道这样我就会死心,他就找不到我了吗?” “你闭嘴!如果你再吵,我就打晕你。就算杀了你我也不会让他糟蹋你。” 清盈无法最后只能拼出全部力气喊了一声“多尔衮!救、、、、、、!”话还没有落间,果然颈间一麻失去知觉。同时也听到柳烟说“师兄,快走!” 清盈后悔为什么没有在黑幕落下之际就喊出来。怎么办?怎么办?清盈迷糊中不停地问自己,不停地叫着“阿玛,阿玛”还是“多尔衮,多尔衮”。可惜那个人没有回应她。 好像经过了万年之久,终于看见光亮,刺眼的光亮,太阳之光。 “盈儿,醒了?” 清盈适应了眼前的光亮,听出是柳烟之声,没有说话,只是转过眼神看着她,平静地看着她。 “盈儿?”柳烟担惊地看着清盈,手里端着水凑到了清盈嘴边:“喝口水吧?” 清盈撇下眼睑,自己接过水喝了下去。 柳烟眼中闪过泪花,强咽了下去。她看着清盈自顾自地喝完水,又默默地拿起旁边的点心小口小口地吃了下去。最后似乎吃饱了,深呼了一口气又重新躺下去了。除了刚醒来看了她一眼,就再不曾注视于她。 清盈躺回车子,看着车。此时再跟柳烟争辩些什么已是无用功。她已决定带她离开再说什么也都没用了。柳烟难道会放她回去吗,答案可想而知。 一声轻笑传来,直觉告诉清盈是柳烟右边那人发出的声音,一丝轻蔑一丝傲慢。“师姐,这就是你的女儿?”师姐?看来是对柳烟说的喽。 转瞬之间,那人已站在清盈面前,掐着腰,拧着眉头眼里却含着笑看着清盈:”你可真笨!“ 清盈看着他,十七八岁的样子,精瘦武艺应该也不错。 男孩看着她向她伸出一只手:“别歇着了,我们该上路了!可不能让你老爹追上来。”清盈躲过那只手自己站了起来,扑打着身上的草屑。 “你叫什么名字?” “冯永宁!”男孩看看自己的手又放回身侧。这人还真是孩子气,明明不屑却又主动上前说话。 “啊哟!”此时柳烟和那男子已经来到他们身边,冯永宁大叫,脑门被那男子弹了一个罂粟。”师兄,你又打我的脑袋。你也不怕被你打傻了!” “不许欺负师侄!“那男子虽然说着教训的话,却是温润对冯永宁透着宠爱。 柳烟说到:“盈儿,这位是你的师叔,陈永华。” “陈永华?”清盈心中大惊,“那您是跟随郑成功的那位陈永华!” “哟!丫头虽是清贼之女,倒也有些见识,竟然知道师兄大名,既然知道我们的厉害就乖乖地,不相妄想逃跑。“ 柳烟看着清盈,心里也是一番猜疑。清盈怎么会知道师兄的。府里不会有人对她说这些啊。难道是他、、、?他难道连这些也会和盈说吗?心里一阵酸涩。 “师叔,您好!”清盈微微晗首。虽然是现在这种处境对陈永华还是由衷的敬佩。难怪会有如此特殊的气质。没想到真人要比金庸杜撰的更胜一筹,这就是正义之气吗?。没想到他竟然是柳烟的师兄,看来柳烟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单纯。还有什么故事吗? 她们母女一起失踪,多尔衮会怎样呢?他现在的伤不知被人发现没有,是否医治?他们还有相见的一天吗?清盈攒紧拳头决不能就这么分开。 陈永华轻咳,原来清盈竟然盯着他发起呆来。”哟,你果然大胆,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此着男人看?“又是这个冯永宁。”盈儿,上车吧,我们该上路了!” 清盈没说什么,依言爬上车时坐了下来。之前那个丫头想扶她一把,清盈只说了声“谢谢,不用了!”转身之际,柳烟眼神哀伤,冯永宁眼神也似有怪异。陈永华意味深长地望着清盈挺直修长的背影,也深呼了一口气,拍了拍柳烟的手以示安慰。 柳烟并没有与清盈同坐在车内,骑了一匹全身油黑只脖下一块白色其间的骏马。清盈盯着柳烟的背影,这时车内却跳上来一个人,正是那冯永宁。似笑非笑地冲着清盈,一幅挑衅的样子。清盈别过不再看他。冯永宁轻哼:“怎么,讨厌我?” 清盈不语。却听一阵箫声。清盈皱眉,这人就不能让她清静一吗?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林间小道上,青色队伍与绿林相映别有一份味道。偶尔地风语鸟鸣,偶尔地燕掠雀驻,停靠在清盈的车顶之尖,可惜只是一瞬就飞走了,不愿多做停留。一份详和中参杂着一丝清凉,都集中在那个车顶之上。 柳烟偶尔侧头看向清盈,她只是没有焦距地眼着一处。感觉到目光,见是柳烟就闭上了眼睛。既然已经如此,在多尔衮与柳烟之间她只能选择多尔衮。心中再多愧疚也抵不上一个多尔衮啊。她是绝情,她本来就如此。经过如此匪夷所思的转世,还有这段惊世骇俗的畸恋,她又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不如就惊世骇俗到底吧。清盈不断在想,这一世她又会是个什么结局呢,还真是期待。想着想着不觉间嘴角露出轻蔑之笑。 清盈嘴角的笑意让冯永宁一阵皱眉,不时地又看看那淡黄衣衫的柳烟,他的师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知是否是因为林隙间冒出来的太阳光束所闪,给人的错觉呢。 晚上他们停驻在一个小镇最外围的客栈中,清盈自己一人一个房间,正和她意。她还在担心万一把她和柳烟分在一起该如何是好。 晚饭过后,清盈终于顺利地洗了个澡。只穿了一件白缎单衣,爬上窗前的桌子上双手抱膝坐了下来。 今天月色很好,周围有淡淡地风韵。朦朦胧胧的,淡淡地好像化成了一个人的笑脸,可一阵风吹过,那张笑脸的眼里好像盛满了悲伤担忧及无奈。 望着那张面旁,清盈慢慢地站了起来。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他,他的鼻,眼,眉,唇,她还记得最近他下巴上长出了一颗痣。清盈轻笑。 清盈轻轻地闭上眼睛,沉浸在那份安静中,轻轻地一点点描画着,勾勒着那面旁的点点滴滴,甚至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是那样美好,那样幸福。原来幸福可以来得很简单。 可眼泪却来得如此猛烈。 也许是那个人不忍心看他独自流泪,竟然也但出手来学着她的样子描画着清盈的面旁,为她擦去了晶莹的泪珠。 那人轻抚着她的背。清盈已哽咽出声,她感到了那份温暖,那份心疼,那份珍惜。 “别哭了,再哭就变成丑八怪了。” 听见这声劝尉让眼泪更加泛滥:‘你什么来接我,我真的很想你啊!“”啊?你想去哪?“ 清盈不再沉沦,她停止哭泣,摸索着。大惊。这不是幻觉,真实的触感,是一个男子结实的骨胳。大惊,此时此刻她正在这个人的怀里。清盈猛得推开那人,眼见正是冯永宁。还在笑嘻嘻地抱着她。 “放开我!”扬掌向他扇去,可那声“啪”声没有传来。手却被冯永宁抓住了;“你这人讲不讲礼,是你自己上前抱住我的,现在倒是倒打一耙。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出去!” “喂,我是看你爬上桌子一会坐,一会站,一会哭一会笑,担心你掉下去,好心上来提醒你。可你还真是不识好歹,要不是师兄让我照顾你,我才懒得理你呢,怪胎!” 跳下桌子不再理会清盈,向门口走去。 清盈吓住他:“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出去,你不是能耐吗?” “哼!”瞪了一眼清盈一跃跳上桌子,一阵风似的又从窗口跳了下去不见人影。 清盈一直子萎顿下来,关上窗户瘫坐在桌子上大哭。 “多尔衮!” **** 疑团 !!!!多尔衮惊醒:“盈儿!”抬手抚上额头,“这是什么时候,现在、、、、、、我睡了几天了?” “三天了。来,多尔衮,把药喝、、、、、、!” “盈儿有没有消息?” “没有,找不到人!”小玉儿端着药碗,凑到多尔衮嘴边:“你不要急,他们应该不会有事。我看过柳烟帐内,问过侍候她的下人,柳烟平时注重的一些东西不在了应该是一起带走了。她们是一起走的,又怎会让你找到。”小玉儿劲量保持平静正常的心态分析着,心里也乐见如此。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还以为要靠自己把她们赶走,她们自己走了不是更好。 可她一抬头却见多尔衮眼神怪异地看着她,满是怀疑。心中不快,“多尔衮,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他们自己走的,你这样看着我干吗?” “自己走的,是吗?” “你什么意思?” “你回去吧?我会查清楚的。” 小玉儿气愤“嗵”放下药,溅出的药汁染了小玉儿衣裙。“怎么你还要把清盈找回来不成?你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受了伤却不叫太医医治。你一个摄政王要什么女人没有,却鬼迷了心窍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你还打算把她找回来做你的福晋不成,你疯了吗?“”小玉儿,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你只要坐好你的正福晋就好。“”你!多尔衮!你浑蛋!”小玉儿脸涨得通红,一只手指着多尔衮一只手揪住心口不停地咳了起来,听得人心里发闷心疼。 多尔衮皱起了眉头,“来人啊,扶福晋回帐休息!” 小玉儿贴身人听进声间赶紧跑了进来,后面却跟着皇后和庄妃。“你们这又是怎么了,远处就听见你们俩又在吵,一个病着,另一个伤着,你们还吵。”皇后坐在多尔衮旁边看着他们俩个一声声叹气,真不知他们俩个是怎么回事。 皇后命人扶着小玉儿回去休息,这才和多尔衮说起事来。多尔衮这两天受伤昏迷着,柳烟母女又不知去向。队伍也停了下来。表面上好像有人刺伤多尔衮劫走柳烟母女,可仔细分析却有太多疑点。那天有人报听见有人大叫多尔衮,等人们起到多尔衮帐内去发现他受伤发烧,可伤口却已经被包扎过了。多尔衮命人去找清盈却发现她们母子都已不在,没有被劫走的迹象。多尔衮一听这些大怒就昏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三天。有的人却怀疑是她们母女伤了多尔衮逃走了,可那声叫喊却又解释不清,有的人说是不是担心多尔衮受伤无人医治,所以才引大家注意前来。 多尔衮受伤,这两天队伍无法前进,侍卫加严守卫,这两天也没有什么事发生,并不是外人来范伤了多尔衮,劫走人质,只有等多尔衮醒来再做计较。 皇后问多尔衮到底是怎么回事,多尔衮却说的确是有外敌来范劫走柳烟母女。虽然还有不解,可多尔衮这么说了,皇后心中也放下一半疑惑。多尔衮劝皇后不要担心,他自会处理。最后庄妃扶着皇后依然疑虑重重地回去了,她看得很清楚,这件事决不是多尔衮说的这般,他有事瞒着大家。可到底是什么事呢。现在多尔衮已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人,有时她越来越看懂,他好像秘密越来越多,对她的保留也越来越多,他们似乎越来越远。让她心里阵阵发慌。 多尔衮喝完药来到清盈帐内坐了下来,抚摸着那里的一点一滴。帐内还有她的清香,只是越来越淡。只人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直发慌。三天前听到那声尖叫,他就知道那是什么。对皇后他们那么说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伤他的不是外人,劫走清盈的的确是外人,可主谋却是伤他的那个人。他怎么就会那么大意睡着了,让柳烟把清盈带走了。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传信说也并没有发现柳烟他们的踪迹。她这是打算要把清盈藏起来一辈子。她休想,只要他还活着,上天入地也会把她找回来,她是属于他的,只能是他的,就算囚禁也要禁在他的身边。”来人啊!“”王爷!” “回派人手助青古巴查找,上天入地也要把她们母女给我找回来,找不到你们就不要来见我了!还有,派个人观察一下福晋!” “是,王爷!” “下令二日后起程,全军入驻北京!” ‘是、、、、、、!“ 多尔衮看着帐内的一切,吩咐凡儿把清盈喜爱的一切都保管好,可凡儿却说格格没有特别看重的东西。几乎是没有。唯一喜欢就是跳舞,可那东西是跟随清盈身体的无形之物。”啊,对了,王爷,格格曾经做过一件衣服送给我,我看格格穿跳舞真是漂亮极了,格格说那是真正跳舞时穿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格格见我喜欢就送我了。“说完就跑去拿来递给多尔衮。上身只是薄薄的一层白纱,腰极细。没有袖子。很短的下摆大概只能到臀部下方,一层层纱四周绽开像花朵。多尔衮眼前不由浮现出清盈跳舞的样子,胸口气闷不畅一阵阵酸痛。 “格格还穿上这件衣服跳过舞给我看过,我真是从来没见过格格那么美丽过,我想一定比那天上的仙子还漂亮。格格说她跳的舞叫《天鹅湖》。可惜、、、、、、”凡儿还记得清盈当时的神色表情,无限的可惜。 “可惜什么?” “格格说可惜这种舞在咱们这个时代是不能在众人面前跳的,因为、、、、、、?| “|吞吞吐吐的,还不快说?””哦,对,格格说,说大家接受不了她穿这件衣服在众人面前跳舞的,大家一定会把她当成好女人,说她不知廉耻!“ “啪!“多尔衮一掌拍向身旁的桌子,”我看谁敢这么说!”一阵出神似乎还在等待下面的内容:“然后呢?””然后,然后格格就笑了。说以后只能在屋子里自己偷偷跳给自己看了。然后就让我去给她找来酒,说要自娱自乐一下,边跳边喝边唱的,可是那些歌我都没有听过,都是很奇特、、、大胆的歌词,我闻所未闻。“ 多尔衮抚摸着手里清盈所谓的舞衣,眼神一片温柔,嘴角却溢出笑意来。看得旁边凡儿一楞,她何时见过多尔衮出现这种温柔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凡儿以为他会在这一直坐下去,盯着手里那一几片白纱一动不动。凡儿想“格格不见了,王爷真的是好伤心啊,从来没见过王爷这样。从来没想到王爷这么喜欢格格。一定比其它所有的福晋都要疼惜。原来王爷也不是个冷血之人啊!“ 多尔衮站了起来把手里那件称为舞袖的衣服又还给了凡儿,人已经走了,这样东西又怎么能代替她,”既然是格格送给你的,就好好留着吧!这里既然没有格格看重的东西就都丢了吧1” “是!” “你也收拾收件准备二日后进北京,格格回来后好好照顾她。” “是!” 多尔衮步出帐内正有人端着花碗过来:“王爷,你该喝药了!” 多尔衮接过药碗一饮而进:“去叫所有将领都来我帐内议事。”走了两步回过头问凡儿:“你叫什么名字?” “凡儿!””回话为何自称我?“”啊!“凡儿一哆嗦赶紧磕头:“王爷饶命,我、、、不、、、奴才不敢。格格说,格格说她听不惯身边一个一个奴才一步一磕头,所有命令我、、、命令奴才在她面前不许称奴才,如果改不过来就、就不要我侍候了。所以我、奴才,奴才就忘记了,请王爷饶命!” “以后格格回来了,她要你怎样就还怎样。现在没人护着你,小心自己的命,不要一口一个我!” “是,是,谢王爷饶命!” “好了,起来吧!” 旁边端着药碗的那人好奇抬头看看凡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好运气。此时多尔衮已转身回去了。那人赶紧跟上去,摸摸颈上的脑袋,怎么自己就没那么好命投生为女子也来侍候格格。 凡儿抬头再也看不见多尔衮身影转身要回帐内收拾,却见从帐旁步出几个人,抬头一看正是小玉儿。赶紧跪下来行礼。 “福晋,吉详!奴才给福晋请安。” “进来吧,我有话问你!” “是!” 凡儿心想,今天是怎么了,格格没了,这么多人都来,开始是皇后和庄妃,然后是鳌拜,再是皇上,又是王爷,现在连福晋也来了,真是热闹。可接下来的事却大出她所料,吓得她目瞪口呆。 “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格格送给奴才的一件跳舞的衣服!” “跳舞的衣服,拿过来给我瞧瞧!” 小玉儿端详着这薄薄一层纱袖:“这也叫衣服,这就是你们格格跳舞时穿的衣服!” 凡儿低着头不敢说话,不知该如何是好。 接下来,小玉儿问凡儿答,什么样的问题都有,比如清盈晚上是否如厕,吃饭喜欢不喜欢剔牙,真雕钻!之后就走了。 又是日行一日,夜深了人们都已能歇下。清盈站在院中望向她在二层的房间,刚刚的那个人会是谁呢。只在窗前一个暗影一闪而过。她摇摇头。自己不会武功追不上只能作罢。不自觉地又看向那轮明月,它从云韵中钻了出来,刚刚还是半掩半露。如果可以离它更近点就好了。 清盈扫视了院内,正看见一把梯子。轻笑,过去搬到一座厢房旁一梯梯在爬了上去。 应该拿盒酒才对。 说到酒,清盈马上就闻到了一阵酒香。顺息望去,竟然有人捷足先登已经躺在瓦檐上喝了起 来。 “冯永宁,你倒自在?” 冯永宁猛地坐了起来,看向清盈有一瞬迷离,向她身后看了一眼,又看了清盈提着的裙摆,撇嘴:“真不像个淑女?” “那你像绅士吗?”清盈说着已经小心地来到了冯永宁身边坐了下来,直接就搬起一坛酒喝了想来。 “喂,那是我的酒,想喝自己去拿?”他有些不可思意地看着清盈,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样喝酒的。豪爽中现着娇魅。 “就说你不像个绅士?” “绅士是什么?”冯永宁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凭什么告诉你!"清盈仰起眼望向那轮明月,此时它又变成了一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态,清盈呵呵笑出声来,不喜不悲。 冯永宁切了一声又躺了下去,斜眼看了一眼清盈:“笑得真难听!”清盈没有再理会他的话语,好像这个屋顶上只有她自己一样。各自喝着各自的酒。偶尔地会因为向一个地方拿酒而看碰上对方的眼神,只是一滑而过。 清盈笑自己傻,想离那月盘近些。以后要和他一起赏月,给他跳她最新编出的舞蹈。想起第一次喝酒与多尔衮第一次见面,真是滑稽啊。可今天喝了这么多就是不醉。到最后她躺在屋檐上听见有人说:“月亮啊月亮,这有个疯女人眼里盯着你嘴里却一直叫着她父亲的名字,她到底是孝还是不孝呢?” “呵呵!不孝呗!”她从来没有孝顺过多尔衮和柳烟。 “有趣,有趣!” **** 半路敌我 !!!!好像是一件有趣之事。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正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清盈轻挑嘴角盯着盘月念叨着,脑子里充斥着多尔衮的样子,味道和气息,思念到极:”我、、、就、、喜欢了这么叫,怎么地你管得着吗?“噌地坐了起来,一个不稳就要栽下房去。 冯永宁一把赶紧抓住她,怪异地看着她。面上被清盈喷出的酒气搅得一阵酥麻,看她这个样子真烦透了。想放开她可是又怕她摔下去。“女人真麻烦,你就不能好好站着吗?” 清盈想为什么还没有醉,“我一直站得很好啊,这不是站着吗?怎么才叫站着啊?”说着还用力敲着面前的墙,“你看,明明站着啊!” 冯永宁烦透了,咧着嘴想挪出一只手拍拍被清盈敲痛的胸口,可她却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头一直往他胸口蹭着:“多尔衮,多尔衮、、、、、、” 冯永宁皱眉:“我告诉你,你再叫他的名字我可把你扔下去了。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你那禽兽父亲,竟然想要染指自己的女儿?要遭天遣知不知道。”说着双手握住清盈的双肩摇晃着,试图让她清醒。 可是清盈却扬起手掌向他脸上打去,只是落下来却软弱无力,变成也拍打叫喊:‘不许你说他禽兽,谁这么说我跟谁谁急。我爱他,你管得着吗!”说完脑袋一沉就又扑到冯永宁身上睡过去了。气得他直吹气瞪眼。 扶好清盈一回头却见陈永华正站在地上抬头看着他们。冯永宁抱起清盈一跃跳到地面就把清盈推给了陈永华。准备转身就走却听:“永宁,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那不关我的事!” “你不觉得不妥吗?这有违伦常。” “师兄,我觉得不妥有屁用,她自己觉得妥当就行了呗,你们又瞎操心,人家明明那么想念那个多尔衮,你们干吗多管闲事把她带到咱们这来。”冯永宁把眼神挪到清盈圈着陈永华腰身上的手,眼神一闪看向别处却指着清盈说到:“你看她,嘴里,眼里,心里明明就没有她娘,只有她那个爹,你们干吗把人家带离那个男人身边、、、、、、“他还要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停住了,上前一把抢过清盈,“是我让她喝醉的,我自己送她回去,您就收住嘴吧,不要又跟我说些什么大道理。” 冯永宁抱起清盈向客房走去。直到房间,替清盈盖上被子,都没有再看一眼清盈。可是清盈却眯着眼一直看着他。冯永宁脸颊一片红晕,不知是不是酒喝得太多了。 冯永宁替清盈息了灯,就要离去却听清盈说到:“刚刚那个人是你吧?“ “什么?”此时冯永宁已走到门口。 清盈抿嘴轻哼,指着窗口:“你不是喜欢爬窗子吗,那就再从那出去吧!“ 冯永宁哼了一声,不承认也不反驳:“疯子!”话音刚落,真的从半开的窗口一跃跳出去了。身影消失夜色中。 清盈在黑暗中坐了起来,噗嗤笑出声来,一发不可收拾,笑得眼角渗出液体。慢慢地躲回床上 冯永宁一跃落地,听见清盈的笑声,又听她念起“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正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这首诗还真的是应景啊!”不知念了几遍,慢慢没了声息。应该睡着了吧!冯永宁恶狠狠瞪了一眼清盈的窗口,转身走了。抬头却见陈永华竟然爬上了他们刚才喝酒的屋北京游牧野人一向不重礼教,没想到今日真让他撞到了。想到这里,冯永宁摇了摇头,拍了自己一巴爪,你在想什么,这关你什么事啊?在他无意中从柳烟口中听说时也是万分震惊,但心里却没有你陈永华那般排斥还要帮柳烟一起把清盈从多尔衮身边掠走。这种感情并不属正常轨道,他只不过是种不关已事的心情而已。看到清盈那个样子却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多尔衮联系到父女之上。这是为什么呢,他们明明是父女啊,可他却觉得不像,感觉不像。 为了不被多尔衮之人发现追上,他们绕了几个弯子。身边所带之人也都是精良之士。此时队伍忽然停下,大家都手执刀剑严阵以待。困为前方出现敌人,却不知哪条道上的。 "永宁,保护好盈儿!” 清盈此时想的却是“难道柳烟也会武功?”转瞬又骂自己笨,她有武功高强的师兄师弟,又怎么不会武功?腰间一紧,再看自己已经到了冯永宁的马上。 前方正有十五位堵路之人,清一色黑装全部都蒙着面,其中为首之人指着清盈说到:‘我们只要她,你们放下她可以继续赶路!” “你们是什么人,何人派来的?”柳烟抓紧绳缰最先询问。 “还请福晋恕罪,我们必须带走格格。” “哼,休想!今天你们要带走她除非我死了。” “那就得罪了,上!”一哄双方都已对上刀剑。 冯永宁在马上左右也受到夹击,边护着清盈边往外逃去。本来冯永宁防卫得还较稳妥,清盈抓紧绳缰保持着观望四周的姿势。这时眼前一亮从她的右前方掠过一剑来,大惊赶紧低头。可冯永宁却轻哼了一声擦着他的脸颊滑过一串血滴溅了清盈脖颈一阵凉,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永宁,你怎么样?” “清盈,你看见了这群人够狠的啊,我看不是来救你倒像是了结你的。” “你专心点吧,小心你的小命!” “放心,可惜我十条命都及不上你一人啊!真是可怜,可怜可怜啊!”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废话!” 没想到这十五人武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陈永华见冯永宁这边现出难境,可有两人一直与他缠斗,就是脱不开身。而柳烟也有些力不从心,手臂上已经两处剑伤。心里惊叹,怎么会这么狠,怎么打怎么觉得他们这不是来救,反而像是来杀。陈永华跳离马背一个翻飞,一个口哨又跳到跟着他跑过来的马背上躲过一击。见柳烟还能坚持一会,他向冯永宁那挪去。可夹击他的两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剑术变化了招术双双向他袭来,目的就是缠住他不能让他去帮冯永宁。 清盈一声大叫,“永宁小心!”已摔下马来,永宁侧低身想要把她捞上来,可头上又落下一剑,只能撩剑劈开躲过一剑。再回头清盈已被人撸上马向后方奔去,转眼已没入林中。只听清盈大喊:“永宁!” 她现在必须大叫,就即使她再笨现在也可以看出这群人绝不是多尔衮派来的。之前他们对柳烟称为福晋就很奇怪了。一开始动手还只是想捉住她,可现在却有要她命的危险。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跟本就不是我阿玛的人。” “格格果然聪明,只要您老老实实的听话,我们就还尊你为格格,要不然的话我们可不敢保证你的性命安危。””是不是、、、、、、!颈上一麻,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北京月色异常明亮皎洁,那样的美丽却及不上一个人万分之一。 多尔衮放下手中毛笔,拿起旁边的一个信封,上面蜜蜜麻麻地写着些小字。中间不时的出现“清盈”两个字。他不自觉地去抚摸那两字让他魂牵梦绕的两个字,那代表的是一个人的名字,代表着是他这几年来最欲罢不能的感情。他放不下啊。 “盈儿,你一定要等着阿玛,我很快就会去接你的,再也不会分开,谁想拆散我们,我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不多时抬起头来看着进来有一会儿的那个人:‘身体好些了吗?怎么也不带着下人?”虽然少有的关心之语,但还是有着关怀之气的。小玉儿轻挑了一下唇角,眼神亮了些。自顾自的坐在了多尔衮书桌旁的椅子上,不说话,眼睛也没有停留在任何一点上。 见她这个样子,多尔衮也不说话,端起旁边的茶杯轻抿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玉儿抓着胸口咳嗽了起来。“多尔衮,我累了。可能没多长时间了。你的事我再也不想管了。如果真的那么想她,就把她接回来吧!只是不知道,她回来会是什么样子呢?””怎么想起跟我说这些?”小玉儿已经起身自顾自走了出去。 **** 小玉儿殇 !!!!看着小玉儿这个样子,多尔衮心里愧疚。虽然这么多年对她没有男女感情,可是从小把她当成妹妹对她还是有愧疚的。这半年来小玉总是恍恍惚惚。可是只要对着他说出来的话总是脱离不开清盈。看来这件事对小玉儿的打击要超出他的预料,他万万没想到最后是这个样子。 待小玉儿走出门口,多尔衮跟了出去,他突然有一种不详之感,好像小玉这一出去,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平时那个张牙舞爪,字字有声的人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多尔衮在后面跟着,路上,小玉儿走得很慢,好像故意走得那么慢。此时正值盛夏,骄阳艳丽,满院花香。她不时地停下来看看树上的小鸟,撩撩帕子,不时蹲下来闻闻花香草气。从后面看,这样的动作与多尔衮心中的小玉儿大相径庭,如果不是一直跟着她,多尔衮很难把这个女女子与小玉儿连接起来。 多尔衮心里越发酸楚,定定地看着她。前面那个人好像要把这个世界的花香草气在今天一次性闻个够一般,他心里突生惧意。他何时怕过,更何况是担心一个从来不会生病之人。可是就是中这个情景下,小玉儿回过头来,眼神漠测地看着多尔衮,眼中闪闪发光,不知是液体还是太阳闪过的光芒。看着她多尔衮慢慢地挪了过去。 “小玉儿?” 小玉儿眼中的泪水终天噗地掉了下来,颤头手抚上了多尔衮的面旁:“真没想到,我还能等到这一天,你在后面默默地跟着我,眼里看到的只有我。我能感觉到你的注视,你的担心,你的愧疚。这些都是真的吧,我没有看错,没有感觉错?是不是?”眼泪真的就如那断线的珠子,真如雨点一般不停地往下掉。 多尔衮不习惯这样的小玉儿,确切地说有些怕,害怕。 “别哭了,好吗?咱们回屋,我陪你聊聊,你这是怎么了?”这样的词句,这样温柔的语气,眼泪更是止不住,也许这一辈子的眼泪就在今天这个时刻都为这个情景流干算了吧,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情景发生。 多尔衮握住了小玉儿的双手,她的手在颤抖,冰凉。他的心突然也凉了,一弯腰把小玉儿横抱了起来。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宣御医,快宣御医。” 面对小玉儿他从没有这样的心绪,他低头看着小玉儿,她的头抵在他的胸前,前襟湿透了,从来不知道女人可以有这么多的泪水。她的眼还在流着泪,可嘴角却上扬着,她很开心啊! 就这样吧,多好啊!有生以来,多尔衮这是第一次这样珍贵地抱着她,担心着她。这也是最后一次吧,不会再有了吧! “多尔衮?” “恩?” “我很好,谢谢你啊!以后我不会再吵你闹你了。” “小玉儿,小玉儿?”多尔衮双手紧紧地抱着,脚下不停地走着:“御医为什么还不来?、、、小玉儿,你别睡,别睡,听见了吗,我还有话没和你说,你不想听吗,你不是一直恨我没时间陪你和你说说话吗?小玉儿?” 、、、、、、 “小玉儿?你不是恨我吗?” “恩!” 堂堂的摄政王多尔衮,不知道自家的府院有这么难走。 、、、、、、 多尔衮没想到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一个人会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他从来没想过小玉儿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她热爱保卫的院府,这个男人。 自从他的额娘逝去,自从大小玉儿嫁给了皇太极,他再也没有哭过,可是这次她哭了,为小玉儿而哭。他在她的身关守了三天三夜,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那样看着她。他哭了,可是此时他却没有当时在院中抱着小玉儿的那种痛心,只着定定地看着她而已,那个他辜负的了妻子。她是他的妻啊!爱了他一辈子,恨了他一辈子,争了一辈子的妻,她就这样走了。没有声息地走了,离开了他。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这个院中为了他争风吃醋。 三天三夜之后,他站了起来俯下身子在小玉儿额前碰了一下。这个吻小玉儿盼了一辈子,可现在他已经不配了。他负了他的妻一辈子啊! 到最后小玉儿是满足的。难道死在他的怀里她就满足了吗?她一直不就是这样的吗,她只不过想要你的一个轻轻的拥抱而已,可是他却都没有给她。他没有说对不起,因为不配,他站起来走了,步出了她的房间。 大清王朝摄政王爱新觉罗多尔衮的正妻王妃就这样逝了。在入京半月之后逝了,她没有看到太多太多。一直以来她想看到的就只有那一个人,可那个人却不看她,其它的又有什么相关。 后被多尔衮封为“敬孝忠恭元妃”,这些虚名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在听说这个消息时,清盈正在被囚进的屋内喝着茶。刚刚他们在酒馆大厅吃饭,外出一人突然贴在为首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就放下碗筷回客房商议去了。清盈还在怀疑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终于知道了也许那人回来说的就是这句话。 “听说,多尔衮的正福晋死了。”清盈放下茶杯转头看向不知何时蹲在她窗边的冯永宁。 冯永宁又把相同的话重复了一遍,可清盈只是眨了眨眼而已。他又说:“听说那摄政王守着那具尸体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说话。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也许已经跟着他的发妻一块走了呢?” 冯永宁攒紧了拳头,大夏天的,手心里出了好多汉。他看头清盈,额头上青筋隐约跳动着。不明得竟然有些紧张。 清盈只说了一句话:‘没了也好!“冯永宁大惊,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清盈嘴里跳出来的。 小玉儿那样活着的痛苦清盈看得清楚。“作为多尔衮的正福晋,发妻,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如果她心里没有把那个男人当天当地,她还有点其它追求,也许会快乐些,可是她偏偏走不出来。她一门心思爱着她的丈夫,没有错。可是天意弄人,偏偏她的夫从来不爱她,他的心一直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如果她不那么执着于他或许她今天跟本就不会死。她是被自己逼死的。”这样想虽有些残忍,可好像也与史实有些相符,即使她不确定小玉儿是否是在今年去的。清盈顿了一下从冯永宁脸侧看向天空:“也许她的死我也要负上一些责任,若不是我她或许还会活得长些时间。是我把她最后的希望也毁了。只能怪她把多尔衮看得太明白,最后彻底伤了自己。” 冯永宁见清盈若无其事说着这些,仿佛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一样,好似她只是抢了一个普通女人的丈夫,那男人并不是她父亲,并不是她母亲的夫一样。“你这个女人够狠,从未见过,我冯永宁佩服佩服!”他只顿了一下又说道:“哦,对啊,她死了。等你回去了也许就可以做正福晋了,正合你意哟啊!” 清盈听着冯永宁阴阳怪调地讽刺着她倒也不急反呵呵笑起来:“哦,看来你还挺为我担心的吗?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么本事!”见冯永宁灰头土脸,心里一阵愧疚。万万没想到他真的能追过来。 冯永宁只是看着她一笑,竟然没有再说话,这很奇怪。清盈很不解侧着头打量着他,轻挑嘴角笑着。冯永宁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因为清盈从未这样看过他,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怎么了?” 清盈噗嗤一笑:”我是想跟你说,即使你找到我了,我也不会跟着你走的。” “放心,你娘只说不能让你回到你老爹身边,并没有说一定把你带回她身边。她怎么能忍受自己的身边呆着一位又是女儿又是情敌的人呢。我觉得这样更好。我只要保证你不死不近北京就好。” 清盈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你甘心当我的保镖!” “我也无奈啊,谁让你是我的师侄呢!”说着已经跳进来躲到她的床上;“追了这么久都要困死了,师侄是否能看在咱们那点的情份上帮我打点水洗个脸啊?” “哎!永宁,你发什么神精?怎么能在我房间睡觉呢?不怕被他们发现了吗?“ “这样我才能就近保护你啊,放心,只要你不告诉他们就不会被发现。” 清盈对他的话持有怀疑,他也的确是因为自己日夜追赶才这般狼狈。只好叫小二去准备些热水。当小二把一桶热水抬进来走后冯永宁从暗外出来一楞:看着清盈眼神闪动脸色有些不自然“你还满体贴的嘛!” “废话那么多,还不快去洗?”清盈故意让小二把浴桶挪到内间,她又用屏风把内间与外间隔开。示意他可以了。“我也不想看着你洗澡的,只是我不能出去的。”说完就去外间不知翻找什么。冯永宁看清盈的背影从耳边一点点地爬上晕色。一个激灵赶紧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外间清盈噗嗤一笑:“小心,别把自己打傻了。你放心我不会偷窍你的。不过嘛话说我还真没看男人洗过澡呢?” 冯永宁脸更烧了:”真不知道我师姐那正常的女子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怪胎。一定是随满清狗贼。不知羞耻!” “我就是不知羞耻了,那你还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不是更不知羞耻。” “你这也把不知羞耻发挥到家了。” “客气,客气!过奖过奖!””不知羞耻!“”我愿意!” 、、、、、、 、、、、、、 ‘哟!不知你心心念念的、、、是父亲呢还是情郎见没见过你这幅嘴脸。要是知道你如此这般与一个陌生男子一室看人洗澡,不知他会不会要你?“”不劳你操心,那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与男子一起洗澡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不知羞耻!” “你除了这四个字还有新鲜点的词没有,怎么没读过书不成,只学会这一个成语?” “是啊,孔孟之道怎么会如你这般出口成太脏,一点都不怕有辱自己清白。” “清白,我早就没有了,我的名字现在就是“不知羞耻”。 “你、、、、、、” “哈哈哈、、、、、、” 这样诡异的现象就这样发生了,男人在内间洗澡,外间女人坐那就与内间之人在哗哩哩的水声间互相嘲笑怒骂。什么样的话都说出口了。清盈还在笑着一抬头却见冯永宁已经穿戴好站在她面前,悄无声息弄得她一楞:“你倒是、、、、、、!”一下子被冯永宁捂住了嘴巴“嘘!有人!” **** 躲避追逐 !!!!同时外面已传来乒乓之声,看来是打了起来。只听外面优传来大吓:“先不要管我,去把人带走。”不待清盈问冯永宁“他们说的人是不是我啊?”已经被他一把扛到肩上向内间窗子奔去还不忘笑一句:“你怎么这么多人抢啊!我怎么贪上你这个麻烦!”同时听见房门已被踹开一个大叫:“不好,人被抢走了,快追!” “永宁,先不要急着走,放我下来,也许不是想害我的人。” “我知道知道,也许这回真的是你阿玛的人,那就更不好办了,他才是我真正的敌人,你忘记了,笨蛋!” “你浑蛋!” “给我闭嘴,小心我敲晕你!” 清盈很佩服这群有武功之人就算扛着一个人也能身轻如燕跳不跃去,翻个筋斗都不在话下。清盈真想骂人,冯永宁竟然带她来到花柳街,跳进一间屋子惊得里面正在亲热的二人目瞪口呆,来不及大叫就被他敲晕了。然后把那二人捞起踢进了床下,放下床幔搂过清盈掀起被子把两人都盖住了。 清盈狠狠地咬住冯永宁的手,痛得他一把推开她:“你给我安静一会,你疯了,是敌是友你都分不清楚,不想活了!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这个大麻烦吗?不知好歹!” 清盈一时得以呼吸:“你压到我了,还不起来!” “你别忘了这是在哪里?你以为我愿意碰你啊!闭嘴!”只听门口传来吵闹骂叫:你们都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没规矩闯进这里,你知道这里是谁管的吗?”嗵一声大门被撞开了。清盈胳臂一痛却被冯永宁拽了起来,把床下刚刚推进去的那个半裸的女子托出来扔进床内,又把清盈强推进床下。冯永宁赶紧脱下衣袍跳上了床上:“你们什么人,竟然敢打扰本大爷快活!”那些人才不管这些早已掀起被子翻看着:“不是,不是!”又听冯永宁轻拍那女子:“不怕不怕!”你们都是什么人,报上名来,我要你们好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进来那几人跟本就不理他只听:“大哥,不是!”然后又听另一人说:“记住,迫不得已时只通一了白了。”清盈大惊,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 等那些人走掉之后,冯永宁又在那叫骂了一会才安静下来。直到他说“出来吧!”清盈才从床下爬出来,深呼吸。 冯永宁对她轻蔑笑说:“看来你心心念念的那人到底是不是真爱你还没弄清楚,倒是恨你想了结你的人的确是有一群的,这可是千里追杀啊!” 清盈在床上坐了下来一语不发,会是谁想杀她呢?难道是小玉儿吗?可她不是已经,可另一拨人又是谁呢?“你能认出他们吗?” “刚刚来的那不是之前劫走你的那些人,没有化妆!”冯永宁拍拍肚子:“好饿啊,昨天到现在我还没有吃饭呢,都是被你害的。”接着他又把床里的那女人推到床下,让清盈躲进去叫了起来:“来人,给大爷弄点饭菜,好好的兴致都被搅了。” 逗得清盈噗嗤一笑:“没想到你到是有做演员的潜质!” “演员,那是什么东西?” “戏子!” “你!” “你什么你,你还不把衣服穿上。不知羞耻!” “你,忘恩负义!” 接下来怎么办?冯永宁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们要在这躲一躲,接下来你要一切都听我的知道吗?不许乱走乱跑,小心不知怎么就把命丢了。” 清盈苦笑,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虽然还有怀疑,可现在她的确没有办法。只能走一走算一步。他们一起用完饭就又从窗户逃走了,只是从一家妓院换成另一家。冯永宁变成大爷,清盈变成了他身边的小厮。冯永宁叫了个姑娘,进屋就把人家敲晕了。然后清盈睡床冯永宁打地铺过了一夜,第二日天不亮就偷偷地跑了。 “你要带我去哪?”清盈与冯永宁各骑一匹马,正走在林子路上。”当然是把你藏起来啊!” “切,没个正经!” 之后她才明白冯永宁的确是要把她藏起来。行了一日路,他带她来到一个小镇一座院落停了下来直接住了进去。有吃有喝有人侍候,他不圈着她也不禁足,只是她到哪里他就到哪里。没事也跟她逗逗嘴,气气她。日子过得平静并没有找上门来。 清盈在集市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对后面的冯永宁说:“你这算不算金屋藏娇?” “你好像没有给我这么大的权利,你用词不当啊?” “无耻,你打算这么关我一辈子,看我一辈子吗?” “我也很讨厌你啊,也不想这么跟着你啊。只是受人所托衷人之事而已!也许会有放你走的那一天,不远不近。只要等多尔衮死了,你就可以自由了。你娘我师姐是这么交待我的。” “没想到你这么听他的话。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也可以有,或许我去把多尔衮杀了,我们就都自由了。也许也不用,谁知他哪天战场上一不留神就壮烈牺牲了呢,那时我们也自由了。后者可能性比较大哦,到时你不要太伤心!“ 清盈在一处街角停下看着墙头开得正茂的向日葵,心情差到了极点。现在这棵向日葵过得都比她开心。好像对着向日葵说,也像对着冯永宁说,又好似自言自语:“永宁,你不知道吧,你说得话还是有几分准头的,他的确是死在了战场上,在他39岁那年。” 冯永宁看着清盈那个样子,以为她也赞同他的看法多尔衮会死在战场上,只是没想到她连他的年纪都想好了。嘴角动了动想劝说的话却说不出来。听着清盈轻吐出那几句再熟不过的诗句“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正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眼角溢出的晶莹泪珠,慢慢地抱臂蹲下去抽泣着。 冯永宁看着她就烦,越来越烦一股无名之火涌了上来,一拳挥向了墙壁。“你别念了,行不行,真是烦死了!”流出血来也不觉得痛。这些日子清盈怎么过得,脸上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今天终于坚持不住了,他以为她是不会哭的。压抑地抽泣,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微颤的肩膀和那独自追随着太阳的向日葵花。 哭得累了,眼泪也干了,站起来看着墙头那株孤零零地向日葵。“花儿啊,花儿啊,你为什么偏偏要追着太阳跑呢。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无助过,就算是以前也从来没有过样,至少有飞机火车轮船,想念一个人你总会有办法见到他,可是现在呢。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小玉儿死了。还会不会如传说中与庄妃连婚呢。 她擦擦脸上的湿润对着太阳闭上眼睛如向日葵般享受阳光一般。 “自作自受!” ‘你看什么那幅表情,你不是说我不值得同情。不是吗?“ “我是烦你,谁同情你了,见你就烦。” “永宁,谢谢你!”清盈笑着说。脸上还残留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在阳光的折射下更加璀璨,小小的光芒闪着。因阳光照射脸颊有些微微经晕更添美丽,残存的泪珠如人一般耀眼。 冯永宁觉得那小小光芒真刺眼,更加讨厌,心里烦闷没有说话。 清盈以为他因自己的感谢而迷惑,真心说到:“我是真的谢谢你,在这个时代如果是别人一定会把我样喜欢父亲的女子当成祸水,甚至于当成怪物。可是你却还像朋友似的照顾我,同我聊天,丝毫没有一丝轻蔑之意。真的很谢谢你。””你少在那自作多情,我活这么大最讨厌的就是你了,从来没碰到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子。“ “虽然你也是受人所托,可是你是出于真心的关心我,我知道的。” “我告诉你清盈,你别以为你说几句好听的我就会放了你。” 清盈噗嗤一笑:‘好的知道了,就算贿赂你,我也不能这么吝啬,就只是说几句好听的啊!” “哼,你知道就好。” “咦,那你说说看,要什么样的诚意呢?不如我给你跳支舞怎么样,你一定没见过我的舞蹈,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哦!“”吹牛吧!” 聊着就你镇边野外走去,清盈想看看绿色。冯永宁没有拦着。绿色的确能让人心情舒畅,看见星星点点的小野花,心胸不由得就开阔了。视野广了,人就不会只想那一点儿女情事。“永宁,你18了吧,有什么理想没有,为何现在还没有娶妻!” “理想?”冯永宁看着清盈弯下腰摘了一把小花在鼻尖闻着,脸上溢满不同与刚刚的璀璨笑容,眼里闪过痛色,躲过清盈探询眼神。“我没什么理想,我就想在我活着的时候替我全家人报仇。把仇人的首级提到我父母坟前祭拜他们。” 紧接着就看到冯永宁瞪大眼睛,满是怒意拉过清盈就往回跑“没想到你这么麻烦,真是累人!”清盈回头一看扔掉手里的花草拼了命跑起来。 冯永宁拉过清盈:“你快跑,我来托住他们!” 清盈摇头:“这么多人,你打不过的。我们一起逃!” “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后面传来“这次一定不能再失手了。” 冯永宁打了两声长哨,在他们前方马上出现三人一马冲他们奔来。原来冯永宁还藏了一手。 冯永宁要扶着她上了马自己也跳了上来在后面抱住她打马向前奔去。可后面的人眼看就追了上来,冯永宁拔剑狠狠的敲了一记马臀。 “永宁,前边!” “知道!”后边的打斗还没有停止,前面的就又跟来了。清盈趴在马背上。眨眼冯永宁臂上就已经受了伤,清盈心里一阵愧疚。“永宁,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找机会再来救我。” “胡说!”他回旋身子向后挥了一剑,“他们不是一伙的,衣服不同。”这一说清盈才注意到的确不一样,从四面来之人并没有蒙面。“是啊,这又是哪一伙的?” 冯永宁苦笑:“我哪知道,都是找你的。” “ **** 名正言顺 !!!!“有点震撼!这么多人就为了捉我一个小女子,真是浪费资源!” “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清盈轻笑拍了冯永宁一掌。虽然还在打斗可情况明显不对,因后来那些一直在四周转守着并没有参加战斗的意思,冷眼旁观。“永宁,他们都是看热闹的呢!你要好好打啊,不然会被人瞧不起的。” “我是认识你了,冷血,冷血啊!” ‘你看,他们有动静了!”那些人此时人人一把弓箭已然拉开了。那守在林中道的几人让开一缝,一队人马又向他们而来。清盈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直到最前方为首之人一身戎装定在那望望着她。忘记了时间还在前行,忘记她还一个男人怀里被他护着与旁人打斗,受了伤。她闭上眼睛抚上额头深呼吸,“永宁,永宁!” 冯永宁被她叫得奇怪:“怎么了?”见她抚着头闭着眼睛,“哪里受伤了吗?” “不是,不是,你看那里是不是来了一个人?” “对,来了一个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儿,挺有看头,你认识?” 清盈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敢睁眼:“如果没认错的话,他就是多尔衮,我阿玛!”搂着的清盈的手臂一瞬间似乎僵了一下,“哇!这人真不是个东西,看见我们被包围他竟然就这样看着也不上来帮帮忙,我还以为他是来看热闹的呢,原来是想做鱼翁啊!妈的,老子不玩了。” 清盈叹了口气:“永宁,你的功夫又长劲了!” “去他妈的的!停停停,别打了,我认输。这个祸水你们谁爱要谁要,我不管了,害得老子快累死了!” 先前那一方人已有几人受伤,这时都聚拢在一起分析情势。为首那人在多尔衮与清盈之间游移,不知在想什么。清盈看着那人依然被冯永宁困在怀里,听他在耳边小声嘟嘟:“你说这可怎么办,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吧那就得把你留下来,却没法对师姐交待。可要是不走吧,我又打不过你老爹,更抢不过他,你呢也不可能跟着我!” “那你想怎样?”坐下马骑慢慢移动着,远离了之前那群人,可也没有移近多尔衮。只是周围那些人的包围圈在慢慢缩小一点点靠近。 “是呢,我想想!”冯永宁双手握着缰绳臂部环着清盈却紧紧的,没有一丝放松。大叫一声:“啊,有办法了!” 清盈暗叫惨了,不知他要做什么。冯永宁已经斥马向多尔衮靠近抬起一手指着多尔衮:“你在那别动啊,小心我宰了她。”他这是把她当猪了。 越来越近,视线所及也越来越清淅。多尔衮眼里的光芒越来越近,看得见彼此嘴角已不是一条线,打了弯。 “盈儿、、、、、、有没有受伤?” 清盈缓缓摇头,“永宁,放我下来。”下巴一痛被冯永宁掰向他随即唇上一热口中滑入一物被冯永宁早已进入的舌推了下咽了下去,清盈楞住忘记了反抗随即唇上又是一阵辗转,这才被他放开。“冯永宁,你疯了。”清盈捂住嘴巴,“你给我吃了什么!”反手打她却又被他制住,“好狠的女人,难不成你想谋杀亲夫?”清盈回头看向多乐衮,可他只眯着眼睛看着这里,脸上并没有其它神色,清盈恨道:“你个神精病,还不放开我,你到底给我吃得是什么?” 冯永宁不理会她,只是对前方的多尔衮抱拳:“想来这位就是我未来的岳父了吧?”他不管清盈的反应,只是笑得一脸开怀:“未来岳父大人,女婿在些给您请安了。想必您一定没有听岳母提起过我,她老人家前日已经做主把清盈许配给我做“名正言顺“的正妻。戒于清盈太过美好,总会有许多其它男子想追求于她,所以我刚刚已给她服下我家传家灵药“守宫丹”不但能保清白,还能驻颜益寿。如果有人对她存了洁思想,清盈就会血尽而亡。所以还请岳父大从多多保护她。过几日待我回家准备好彩礼迎她过门。小婿就此别过。” 冯永宁这一番话说下来,多乐尔衮只在听到“名正言顺”的正妻和“守宫丹”时眉尾有些颤动,直到他说完也只是看着他,并没出言。冯永也保持那个笑容对着他,见多尔衮如此:“岳父不说话,难道是不想收留清盈?” 谁知多尔衮一抬手:“给我拿下。””阿玛,让他走吧!” 冯永宁嘻嘻笑着,环着清盈的手臂又紧了紧,多尔衮眉头又深了些,好像提着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你叫冯永宁,是吗?” “行不更名坐不改性,冯永宁。” “好吧,想娶我女儿,我就等着你拿命来提。放下人,给我滚!“ 清盈松了口气,手背又被冯永宁拍了一下,在她耳边说道:“我给你吃的可真是我家女主人定亲之前必服的”守宫丹“,记住,它可不是儿戏哦!” “不要脸!你真的不想活了吗?“”好,好,好,知道了!“抬头又冲着多尔衮诡异一笑放清盈下马,冲着她摆了摆手,策马反方向走了。清盈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多尔衮,抚了抚他的坐骑宝驹。它舔了舔清盈的手掌,轻喷着。 多乐衮在清盈面前伸出手掌:“还不上来!” 清盈把手放在面前掌上握紧,身子一轻已被他抱到马上环紧,终于安心地靠在他怀里。全身都放松下来。好像所有疲惫都涌了上来,睡意越来越满。清盈侧身环住想念已久的腰支心终于安定了。 “我累了,好困!” “恩!睡吧!” 清盈往那怀里又钻了钻,好像小动物一般寻避母亲的温暖嘟囔了一句,似乎只有多尔衮能听见,可却是她自己说给自己听的。 “阿玛,看见你真好!“ 多尔衮嘴角动了动,最后抿成一条紧绷的线条,总让人觉得一不留神就会绽出花来。低头看着怀里的静颜,轻抚着还怕扰了她,可手指又舍不得离开。如小时偷吃蜜糖般愉悦满足。这些时日所有的阴霾刹那烟消云散。就是如此的奇妙。他终于把持不住眼角眉稍都溢满了彩色,如星般亮动,如月般耀人。 清盈唇动了一下,多尔衮眼神一黯眉头动了动又展开了。那些不管是真是假,若是永远都如现在这般让人安心踏实那又算什么?只是、、、、、、,,他稍回过头来收到首卫肯定眼色终安心地环着清盈赶路。 再次睁开眼睛是被阳光惊醒,深深地伸了个懒腰。一侧头正见多尔衮抿着嘴,连毛细孔都在诉说他很高兴,脸上那么亮。两人同时发出声音。 “醒了?” “睡得好饱!” 两人又同时笑了,一个站进来,一个跳下床。一个跑一个接,紧紧地抱在一起。清盈不觉噗嗤笑出声来。慢慢地滑下身子又被一双手捞上来按住她不停晃着的脑袋:“丫头,笑什么,笑阿玛呢?” “不笑你笑谁?” “哦?”抱起清盈搂着她坐在床边,“说说看,我哪里闹笑话了?” “阿玛刚刚真像个小伙子那般活跃。” “像哪个小伙子。”皱起眉咬牙切齿说着“小伙子”三个字。 清盈拧起眼角。手指点着下唇狡黠笑了笑:“让我想想,是哪个小伙子呢。我见过的小伙子好像也挺多的呢,一时真想不起来。”撇嘴抬起下巴一幅挑衅的可爱样子,皎洁若昙。勾心夺魄,要多大定力才能忍住不去一亲芳泽甚至更深更多。 多尔衮捏了捏清盈清瘦脸颊,心疼这些日子又瘦了。“我不跟你计较,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受罚是不是?” 清盈咬着下唇惊着鼻子点点头,那幅样子不知有多可爱,是多尔衮从未见过的。这些日子的分离似乎变得开朗了,想到这莫名妒嫉。摩挲着清盈刚睡醒的樱唇,脑中却浮现出那个冯永宁亲吻清盈的画面。看得出清盈很爱护那个男孩。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竟然是那个人一直陪在她身边。两人的相处虽只有那几句话语,也能判断出他们相处愉快。所以那冯永宁定是喜欢清盈的。心里的火气就往上蹿。 清盈大胆地拍拍他的头:“你在吃永宁的醋!” “盈儿是越来越不把阿玛放在眼里了,现在都敢调侃起我来了?”又改捏清盈的耳唇,明明是想作出一幅生气的样子,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还不给我从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柳烟确实把你许给他了?竟然敢在我面前作出那样胆大包天之事。” “啊!阿玛,我终于知道你像哪个小伙子了?你一定是像那个人?“ 多尔衮眯起眼睛可流露出来的全是溺爱之情,这丫头倒是会转移话题:“哪个人?” 清盈叹了口气帮帮故作遗憾地摇摇头:“可惜,我没有见过。他那时应该十五,六岁,意气风发如刚刚翱翔草原,如花鹰一般迷人。他的马背上总是坐着一个科尔泌最美丽迷人的姑娘,他对心爱的姑娘说将来一定要让她做他的妻。他们对天地蒙逝相爱相守一辈子、、、、、、” “盈儿,你?”听得出声音有些异样。 清盈攀住多尔衮的肩膀:“有时我看见庄妃娘娘,看你们对视的眼神我就好嫉妒,嫉妒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来到这个里,为什么没有早点遇上你。为什么让你苦了这么多年?”清盈啄了一口多尔衮下唇前后不搭地冒出一句话:“无论你们有多相爱,我不许你娶她!不然的话我就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再也不见你。”清盈夸张地瞪大眼睛“哦”了一声:“也许你跟本就、、、、、、 “就怎样?” “就、、、,”清盈一扬脖子,“哼!我就不说?” “你倒会倒打一笆,这跟谁学的?” 清盈决定要将这招用到底,撒娇耍赖到底:“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喜欢我这样了。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论出了什么事,堂上遇到什么难事,都不许有这个念头。不许再想跟她在一起。”摇了摇多尔衮手臂:“我不在乎那些无所谓的“名正言顺”,我也不在乎以后会有人骂我不知廉耻,有违伦常,我只想守着你,在你身边让你爱我护我,这样过一辈子!” 多尔衮心疼清盈说出这些话来扯了扯她的脸蛋:“好我答应你!你这孩子每天都在想什么。”终不再强忍,“既然答应你了,那你也要乖乖受罚了!”低下头已含住那抹樱红辗转。 “唔!”清盈恶作剧咬住多尔衮舌尖。 **** 不移深情 !!!!多尔衮翻上来压住清盈的调皮。可这孩子在呼吸间隙却又闭紧嘴唇玩起捉迷藏。四瓣唇紧紧相贴,清盈眸子里都是笑意。多尔衮怎能忍得了她这样的调皮。一把捞过清肥腰肢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吮起她的下唇:“盈儿闭上眼睛!” 清盈却还是那个样子,紧接呵呵笑出声来:“你偷袭!”躲避着多尔衮的搔痒,不甘示弱地反击却哪里抵得过多尔衮的吻力。清盈脖颈处被他游移得又痒又甜:“不敢了,不、、、“再想说些什么声音早已被夺。后脑勺被控制住,忘情间柔情沦陷认真地回应着他的亲吻。长长的深吻下来,才知道分开的这段时间是多么渴望彼此。清盈全身酥麻贴在多尔衮胸前,清盈已经变成跨坐姿势。激、情抵在那。”盈儿?那个守宫丹?“”他、、骗人、、的!”随即沉重的身子已压了下来。腰间衣带渐解。手掌滚烫摸索着如脂的肌肤。清盈手指颤抖着手来到多尔衮腰间扯开了他的腰带也爬了进去。皮肤已被燃了起来,烧着越来越红烈。清盈抵挡不了渴望之情手下移握住那旺盛的欲、望。握住的那一瞬间好像拥有了所有,激情正盛比何时都安心放松,早已呻吟出声。 欲、望越涨越大,主人已不满足于隔着一层布料,抓着清盈的小手伸进衣料内让它实实在在被握住收紧。 “盈儿?”胸前红樱被含另一边被两指夹着来回揉捏引出浑身颤栗:“阿玛!”清盈轻唤更让人不能喘息。多尔衮舔食着留下片片红迹如樱如花,寸寸下移到使清盈手里一空以致不满。下裙退去双肢被隔开情潮外溢,又一声呼唤“多尔衮!”紧接下、体被含吮吸心痒无法言表,只能攒紧拳头可又不踏实去抚摸停在小腹之间忘情的头颊。唇舌深入越探越深,恨不得追达心脏之处。一个激灵在那搅动边带出股股热流,挑逗之人一声轻嗯终于退了出来又再次舔进吞噬。一声声再也受不住欲望的叫嚣,抱起软骨的清盈跨坐他的身上,让欲望得以安放。“盈儿?” “阿玛!“清盈再次握住同她一般忍受折磨的欲、望,另一只手盖住多尔衮的眼睛不想让他看她这幅急迫之情。将身体挪了过去一点点包含欲望之体。多尔衮抓住小手:“我的盈儿!”握紧她的腰肢又将自己贴近她,终于抵达那里。清盈痛呼:“阿玛!”“盈儿!”一点点地往前抵,生怕伤了她却再也停不住了慢慢探入包合。 只剩下清盈不断的呻吟之声夹着一声声呼唤,不知是多尔衮还是阿玛,这都不重要了。这样的激情出乎多尔衮的预料,以往不是没有过男女之事,可从来却没有这般的恣意盎然,随着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不满足,想要越多越好更深更深。清盈的呻吟出声变成了销魂邀请。 包容地越来越满,痛意也渐渐消失。这一世的第一次与上一世的第一次无法相谈并论。她想让多尔衮知道她爱他,有多爱他。想让他快乐。压在躯体上的男人是她的了,以后只是她的了,他答应过的。快感越来越多。抱紧他,彼此之间再也没有缝隙。双腿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肢:“多尔衮,我爱你!”多尔衮有一歇停顿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波高过一波的冲撞。把两人带上愉悦的最不出话来抬头看向多尔衮,又抹着嘴角:”阿玛,这,这,血是我吐的?” 多尔衮搂过清盈大怒:“浑蛋!他真给你下毒!” 清盈更加迷茫:“他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来人,回京!” 清盈坐在车内还是不敢相信冯永宁会这么对她。她迷茫起来,苦笑着。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交情,就如冯永宁所说他一直都讨厌她,护着她只是受人托忠人事。受人托?难道是?难道是柳烟吗?她真的会这么做? 清盈叹气,血尽而亡?自己真的会这样死掉,刚刚和多尔衮相聚就要死了?不,不可以!清盈抬头见多尔衮坐了进来抱过她坐自己腿上:“累不累?”清盈摇头。 “怕吗?“ 清盈笑笑,点头,“我不想这么快死掉,不想这样和你分开,不想,不想你以后也许会喜欢别的女人!” 多尔衮抬起怀里人的微翘的下巴:“现在才发现我女儿原来是个小妒妇!以后我可惨了!” “哟,你后悔了,我可告诉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多尔衮轻吻清盈额头,很轻很轻如羽毛掠过湖面,“怎么会?”多尔衮眼中闪过一色,“盈儿可能告诉我昨天做了什么梦,伤心得那么厉害?” “昨天?梦?昨天好像和你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然后我好像知道你出去了,本来想叫住你再陪我一会,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后来我梦到自己很饿,吃了点东西,然后有人要跟我抢,可是那个人、、、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那人!”清盈抚着额头,很痛,“不知为什么看见那人让我很伤心,那人却不知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心痛。那人,那人,啊!?阿良?”清盈转抬起头看多尔衮:“看见他让我心痛,然后就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然后就醒了。才发现真的吐了东西竟然是血。”清盈呵呵笑:“一定阿良在梦里有人给我喂了毒药。他嫉妒你!”她抓起多尔衮的手掌握着:“他真的嫉妒你,给我下了毒,呵呵!” 清盈轻啄下多尔衮唇,不敢深吻,真的担心又吐出血来,他会比自己更难过。“你听见我叫他的名字是不是?” 多尔衮弹了下清盈额头,“他嫉妒我,我也嫉妒他啊,梦里还一直叫他的名字,一直说爱他爱他,你认为我会怎样?” 清盈瞪大眼睛:“我爱他,那你不好奇他是谁吗?” “我在等着你告诉我啊,盈儿只有15岁,似乎有很多秘密哦。我女儿不会是哪个练了神功的神女,其实有很多爱慕之人吧?” “啊,阿玛你真聪明啊,我的确是练了一种功夫可以长命百岁哦!你不知道,别看你女儿看起来只有15岁,其实啊我已经快四十多了,比你还大呢?”清盈调皮的瞄着多尔衮,她决定要把她最大的秘密告诉他,他在权知道。 “又调皮!” “阿玛,真的。你相不相信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她记得她前世的所有事情?“”又胡说!” “她本来因为出了事故晕了过去,可是再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死了,重生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而这个时代的故事她在她原来的时代的历史书上都了解。在她们那里这种情况被称为重生,借尸还魂,穿越时空、、、、、、”她慢慢地一点点长大,却一直没有见过她的生父。可她在历史书上早已知道她的父亲是什么的人,他的出生,他的父亲努尔哈赤,他的母亲大巴亥,他的初恋大玉儿,他的福晋小玉儿,他周围所有重要人物的大概生平她都发解、、、、、、 这时清盈已脱离多尔衮的怀抱坐在他的对面,边说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他闪烁的眼神和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清盈心越来越沉。 **** 再回王府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柳烟,最重要是我不知道我自己,知道你的女儿是东莪,却不知还有一个清盈,不知道我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 "你会不会讨厌这样出生的我?”清盈小心靠近握住多尔衮撑在两侧的手掌忐忑不安地问了出来。她在赌,她只是想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以后对他再也不会有秘密,如果他们能在一起那多好,如果不她也就死心了应该另做打算了。她要求他以后不要有娶庄妃的想法,那是不想他以后因此和福临反目。告诉她的转生那就是在人神鬼之间的一种抉择。如果他还要她,即使死了,她也会一直跟在他身边。 多尔衮并没有推开她手任她握着,看着她怀疑震惊太多,皱着眉头。“你会不会把我当成妖怪?” “你是吗?” “如果从鬼怪之说算是,如果从人死投胎上说不是。” “那你认为自己是吗?” “啊?”清盈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我只在意你怎样想?” “既然害怕,为什么要告诉我呢?””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应该告诉你。因有从前的记忆我没有办法把你当成自己的父亲。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有历史有能力的男人。” 多尔衮没说什么却真的推开了她的手:“从前的记忆?那你与那个人怎么回事?你爱他!” “啊?”清盈反应不及,“你真的吃醋了?”憋着没笑出来。 “难道不该?昨天你可知你叫了多少遍他的名字。照这么说你是把我当成他了?我、跟他长得很像是吗?” “没有,一开始、、、”还没说完就已以被他打断。 “嗯?一开始的确是把我当成他了,是不是?” 清盈有些气愤,他好像在故意耍她:“你听我说完嘛!干吗在曲解我的意思,如果你认为我是个妖怪,大可以让我自生自灭,干吗吓我。讨厌!!” 多尔衮只是看着她,在她面容上一厘一厘的描绘着。心里的震惊可以说是开天头一回。可就是不能忍受从她嘴里听到把他当成另一个人了。清盈见他不说话心急:“你们是长得很像,一开始我的确有些迷茫看着你不知该如何对待。虽然是重生,可我的心灵智慧不是婴儿,我知道你和他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性格人礼都不同。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现在爱的是你,只有你!” 是只有他,“如果我们在同一个时代呢,你会选哪个?” 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吗?清盈噗嗤笑出声来:“阿玛,你又变成18岁的小伙子了,这么大的醋意,毫不讲理。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啊。我在跟你说我的来历,你怎么总是在纠结这个问题。”清盈心虚,好像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恋爱时的女人真的是智商下降一只一倍。可是她很开心。“那如果我和庄妃同时长大,你会选哪一个?” “那你先想到答案再告诉我吧!”车外有喊“主子”多尔衮拍拍她的脸蛋:“休息一会儿,回京之后把你们的故事全都告诉我。”弯起腰要出去。 清盈对他的后背说了一句:“我与你不同,他跟本不爱我。”她没看见多尔衮眼里嘴角合意笑意。只剩下她自己在那叹气:‘男人吃起醋来真是不分年龄阶段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 他需要独自消化清盈的来历,太过离奇。但决不会丢下她,只要从她嘴里听到阿良两个字,他就浑身充斥着嫉妒。可强大的好奇心还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清盈不是说她好像是因为那个人才死的吗,她虽然嘴上说那人不爱她,可那你好酸楚心痛却还夹杂在字里行间。 日行二日,一队人就已回到北京城。清盈撩开帘子望着这三百年前的北京城。停在王府门口,嘴角轻抿,这就是三百年后的后海一带吧。脚落实地亲切感由然而生。北京,北京啊! 冯永宁给她吃的药丸除了那次与多尔衮亲热之后发作过一次之后并没有太大幅作用,她只是身体乏力嗜睡。而且还专门在多尔衮出现的时候睡间更强烈。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焦急精神就紧张些,可看见他了开心了,心情也放松了,睡意就会袭来。多少次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没说上几句话就已睡着,在饭桌上都不例外。 她不知道多尔衮的挣扎。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叫作冯永宁的人。清盈也不清楚他具体的来历,对他已是一个陌生人,没有了感激。 多尔衮过来牵住清盈见她精神不汲打横抱着她进府。听说多尔衮回府李氏早已迎了出来。可见他怀里抱着清盈气得心都要坏了。嫉妒啊,嫉妒他疼爱柳烟的女儿。清盈回来了却不见柳烟她这才舒服点。心里咒骂着老天无眼,整个王府那么多美人为什么就只有柳烟生下这一个孩子。明明前十几年都不见多尔衮对她们上心,可自从那孩子长大就停不住了。哪个女人不眼红。李氏心里轻蔑,那又怎样,她也没有为她娘争来什么荣宠。 怎么想都不是滋味,最好清盈也不要回来才好,难道柳烟死了? “王爷,盈儿这是怎么了,受伤了,严重吗?” “回你自己的院子里,不要在这叽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以后你们都给我离她远点,不要去打扰她清静。” “我,王爷,我,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啊!”我也想给你生个孩子啊,可是你,不知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这么多女人都不行,那就是你的问题。可她哪敢说出这些要命的话。委屈地回自己的住处了。也不理旁边看热闹的其它女人。 多尔衮放下清盈一动不动地在床边看了好久,最后也在她身边躺下来抱着她歇了一会儿。一会来人报太医来了才起来。诊治了一遍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连中了毒都看不出来,只是说脉象薄弱许是劳累过度。多尔衮大怒都把他们赶了出去。 “柳烟!柳烟!好啊,好啊,你就这样对你的女儿。” 谁想到多尔衮一回来府里就阴沉了下来。清盈一直没醒。就这样睡着。不醒也不能吃。府里这两天来的最多的就是大夫郎中,没人诊出这是得了什么病。最后都被骂了出去。有人出去时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知是不是中邪了?”“哎哟,快走吧,你不要命了!” 多尔衮大惊,站在那看了清盈好久,颤头手伸到她鼻前才稍放下心,还有鼻息不是吗,那就还活着。“盈儿,是我害了你,阿玛不该做对做那样的事。明明听见那小子所说的话却还是要了你。”盈儿对他说的借尸还魂之事让他紧张害怕,难道她回去了不成。坐在床边握紧她的手,“你一定要好好的,阿玛一定想到办法让你醒过来知道吗?” 清盈再次醒来已是夜上星月,怎么这么饿啊!原来都这么晚了,真能睡啊。桌子上放着点心,吃了几块舒服多了。拉开门看着星空,心情还不错,就是想念多尔衮。院子里景色不错,逛逛吧,忍忍明天再去见他。 夜真的深了,她走出自己的院子都没见着一个人影。大家都睡了吧!清盈笑自己现在真像个游魂。虽然劝自己不要去找多尔衮,可还是凭着辨别能力找到那属于主人的院落走了进去。就在她的院子旁边,离这么近。心情不错。 屋子时还亮着灯,好辛苦啊!并没有人守着,走进门前听见里面有人说话:、、、、、、那些人已经查清楚的确是福晋派出去的,下令如果说情况控制不住就不要再留着格格的命了。” 啪!多尔衮狠拍了下桌子,“那个人呢?” “还没有线索!” “一群废物!可打听过格格所中之毒是为何?” “王爷恕罪!” “出去吧!” 那人拉开门一楞,刚要开口,清盈冲她摆摆手让他退下去了。自己走进去关上门:“还有何事?查不到确切的线索就别来见我。” “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清盈笑笑走近,柔声说道。 多尔衮抬头瞪着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才出声:“盈儿?” 清盈点头,走到他身过向他伸出手:“睡醒了,好想你就来了。你怎么还不睡?”多尔衮苦笑捧起她的脸沉进其中:“睡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吗?”清盈奇怪:“多久啊,不是一下午吗?”多尔衮脸色默灰眼中布满血丝,下巴冒出胡茬,格外憔悴。“你都多久没刮胡子里了!”手来回抚着那硬硬地胡茬。“你睡了多久,我就多久没有刮了。” “啊?我真的睡了那么久吗?” “三天了,知道吗,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抱起清盈坐在自己腿上搂进怀里,他怕了。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次醒来,不知哪日又会这么睡一次,那又会是几天这样的光景。 清盈一阵心疼,却没有表现出来:“我没事,睡睡觉也好,还可以长个,你不知道吧,我们长个子的时候都在睡觉。还有哦、、、、、、”在四周东张西望。 “你找什么?” “镜子啊,睡了这么久,一定又漂亮了,睡美人啊!女孩子睡得越好越漂亮。”真的心疼他因她劳累烦心,他那么忙还要分心担心她,他只要爱她就好,不要让他劳心。“你看,我变成睡美人,你却变成邋遢大叔了。小心我嫌弃你哦!” ‘嫌弃我?好啊你!”明白清盈是故意逗他开心,抓着她搔起痒来:“还敢说嫌弃吗?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小心屁股找打。” “呀,呀,呀,饶命啊,摄政王饶命啊,女儿我再也不敢说你是大叔了、、、、、、不对呀,我记得您老人家以前还是留着八字胡子的,怎么现在又不留了呢。啊,不要说你是怕我嫌弃你啊。呵呵呵、、、、、、留吧,留吧,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做女儿的怎么会爹爹呢,你变成什么样都是帅呆帅呆的、、、、、、哈哈,哈哈,饶命啊、、、、、、” “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 、、、、、、 寂静的夜里笑声显得格外清淅明亮。月亮已躲到树梢后。 **** 朝堂走神 !!!!这一次清盈精神到是不错,没有立即又困觉。最后耍赖拽着多尔衮去床上躺着。只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不问也知道他一定累坏了。她心里想的是能腻他一会是一会,万一真的、、、也不枉在他身边一回。 调皮地拍着多尔衮的背,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调皮了。“睡哟,睡哟,我陪着你呢!”抬头见多尔衮还在看着她,停下来又去抚上他的眼:“阿玛,我很好,你睡一会儿,好不好,就算是为我。”多尔衮叹气闭上眼睛,又圈紧了她一些。强忍着渴望过了很久才真正睡去。 待多尔衮传来均匀呼吸叹了口气,似又惊动了圈住她的手臂,随之一紧。他的在乎就是她幸福。她最后到底会怎样呢,会不会在一次长眠之后又回到21世纪。不敢想像。窝在多尔衮怀里没多久她就睡着了。好像梦里还笑自己这不是要变成猪吗。醒了吃,吃饱了再接着睡。 清盈小小的挪动惊醒了多尔衮,看她还在自己怀里又睡着了心里不是滋味,真的要这样睡下去吗?这群没用的奴才。 想到清盈会这样离开自己,恨得想杀人。多尔衮不知睡了几回醒了几回,只要睁眼看见清盈安在就再闭上眼睛,最后不知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天亮了,清盈睡得很好。多尔衮拍拍她的脸蛋试着叫醒她,吃点东西。心里舍不得这样对她,可必须要叫醒她。好一会儿,多尔衮已经要濒临发疯时清盈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楚之后对他甜甜一笑,“天亮了?你睡好了吗?不知怎么又睡着了。我都快成为睡神了。” 多尔衮心中苦涩:“来,起来吃点东西。要是想睡再睡。” “哦!还真是饿了。”清盈坐起来一笑勾过多尔衮脖颈:“早安,亲爱的、、、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你好棒。”本来多美好的睡眠活动现在却是让人担忧的东西,心里对他愧疚。 多尔衮有些受惊:“什么?” 清盈调皮地眨了眨眼吮上他的下唇,声音很轻字迹却清淅:“亲爱的,我亲爱的阿玛,亲爱的多尔衮,一睁开眼应能看见你真好,很幸福!”又啄了一下,“这是早安吻!” “亲爱的”简单的三个字说出来,接受之人却心惊肉跳,雀跃快活。脸竟然有些烧。眼神热得发烫。随即含住那越来越俏皮的唇瓣,恨不得把它溶化。她总是这么容易就勾起他的欲望,却还要强迫自己适可而止。不然绝对能燃烧。 多尔衮点着她的额头:“你啊!”满满的爱意。 清盈也笑自己真是不害羞总想对他撒娇,多尔衮转身之际她像个猴子似的挂在他背上,头窝在他肩上嘟囔着“我好想你”。逗得多尔衮忍不住笑出声来。 今天一定是不寻常的日子,不然为什么我们大清以严肃狠绝而居的执摄政王一天都是神采飞扬的。不但如此,还总是走神。这时养心殿中坐着顺治小皇帝,左右两边坐着太后和皇太后。堂下几位重臣元老,以多尔衮和豪格为首。这时皇后和皇太后面面相觑,福临也是奇怪叫道:“十四叔,十四叔,你怎么了?” 多尔衮却嘴角轻扬眼中笑意都溢了出来,在发呆没有回应,大家更是莫名。皇太后担心地说道:“末不是病了吧!多尔衮!”多铎更是担心上前拽了下他的衣袖:“哥,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大家何时见过多尔衮这个样子,前所未有。只一人对那个表情却是久违了。那是他十五六岁时常有的样子。又是十六年过去,她竟然又见到这个神情,不知有多刺眼。手心被指甲夹痛,心里也是苦涩异常。他这是为谁?他何时有过在朝堂之上走神。 皇太后担心:“多尔衮,若是不舒服去回去休息吧,国事固然重要,身体也要注意。咱们大清跟基还不稳,大家还要倚仗于你。” 多尔衮缓过神来调整了一下情绪正对上庄妃的疑惑的眼神:“太后,臣无防,只是昨晚没有睡好。对于郑成功拥护南明唐王不足为患。咱们大清铁骑决不会比郑军差几许。只要盯紧时机再作攻打也不迟。” 见多尔衮又恢复常态,皇太后这才放下心来。议事完毕退到后堂皇太后与太后又谈起多尔衮。询问之下才知清盈已经寻回,却病了。找来太医问询问不出是什么病来。两人更是奇怪,哪里听说过这种怪病。皇太后说到:“多尔衮就只这一脉子息,小玉儿又去了,这柳烟还不知踪迹。府里不知能不能有人照顾好盈儿。那孩子着实清冷了点让人不放心啊。”皇太后心疼叹息。 庄妃太后提议:“姑姑,不如改日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您要是担心我们就把盈儿接进宫里住着照看,这样也方便。正好也与咱们作个伴,我实在是想念她口中的故事,离奇有趣得很呢!” “说得也是。” 可庄妃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说不上为什么如此焦燥不安。 俩人商议着让人叫来多尔衮跟他商量商量此事。可回来人说摄政王已经回府了,其它大臣还都在说摄政王这几天与平时大相径庭。由其是今个一整天,不时就发呆,一会发愁一会又自己发笑,跟变了个人似的,弄得其它人都不知怎么和他说话。问多铎也莫名。 两位太后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发愁定是因清盈的病情,发笑也许是又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喜事了?的确是怪异。 多尔衮回到府时先问了一遍清盈一天的情况。下午在睡,刚刚醒了不大一会儿。这会正在屋子里看书。换了件常服到旁院寻了过去,却不见人影。多尔衮压着怒气:“不是告诉你们要时时跟着格格,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 凡儿赶紧跪下来求饶:“格格说她想自己走走,睡得快傻了出去透透气。讨厌总有人跟着她,像跟屁虫。格格让我在这守着等王爷一回来就去找她回来陪您一起吃饭。” 多尔衮甩袖:“好了,你们准备晚餐吧!”又叫人把清盈的东西搬到他的主院中,住在他的房间隔壁。这一天心神恍惚总放心不下她,脑子里不时浮现她早上调皮的样子,一会又担心她病情,担心府里这群没用的下人是否能照顾好她。总之满脑子里都是清盈清盈,一声声地叫着:亲爱的阿玛,亲爱的多尔衮。想她想得快发疯了。他问自己怎么会这么强烈,得不到答案,只能赶紧回来早点见到她。 找了一圈没有见人已经着急生怕在哪一坐睡过去又添病症。一个小厮路过回话好像在厨房那边见过格格。”这孩子去那里干吗?“挥挥手自己又找过去了。 厨房前院里有个亭子,远远地就看见清盈坐在那吃着东西。那个姿势逗得多尔衮轻笑:”越来越调皮了。”本来清盈倚着栏杆,两条腿平放在坐上,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绿色长条咔吧咔吧吃得正香。“嗯,不错,挺清爽!好吃!”从桌子上的盘子里又拿起一块啁在嘴里,伸个懒腰,把腿搭在梁上,拉伸腿总肌肉,这些日子睡得肉都硬了。 多尔衮驻足看她嘴里啁着东西一会蹲一会跳一会弯,又是拉,伸,扭,姿势希奇古怪。心想这就是她平时练舞的基本功吧。捂着嘴巴忍住笑意。想起那日凡儿说起的《天鹅湖》,心下有些失落,好像她每次跳舞都不是为他所跳。找一日要让她专门给他跳个舞。还记得他对她要求过以后不要再在外人面前跳舞。笑容更胜,她那个样子一定要藏起来。再也不能让其它男人窍见。 想得有些入神,清盈已经端着盘子哼哼着向前边走去了。越走越近清盈并没有发现他,嘴里传出她咔吧咔吧得吃得真香。多尔衮歪着头想看清她吃得是什么。没见过她特别中意过什么零食。 清盈猛得驻足,又拿了一块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边咀嚼着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一幅笑容迷离的样子。拨云见日得撩拨人心。 多尔衮走近帮她托过盘子:”吃得这么香就是这个?”拿起一块也小心地咬了一口,很脆很甜,点点头。 清盈看他好奇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拿起最后一块在他眼前晃了晃:“请问摄政王,好吃吗?” “还不错!” “好吃吧,虽然不打眼,可是很可口。刚刚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个这么一块、、、‘菠萝’。” “嗯,不错不错。”再看盘里已经空空。 清盈见他这个样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泪流满面肚子抽筋也停不住。“菠萝,菠萝,你知道这是菠萝?”又晃了晃手里剩下半块没有送进肚里的长条,笑得打颠。多尔衮拉着要摔倒的清盈好笑又好气。 清盈平息了一会儿,捶着胸口顶在多尔衮胸前忘情地捧起他的脸说到:“阿玛,这是菠萝吗?这个绿绿的东西是菠萝吗?” 谁敢在多尔衮面前如此呵笑,路过的下人彼此惊讶,不知格格怎么了,又不敢上前询问。多乐衮大窘,见有人在看,“看什么,做你们的事儿去。“清盈见多尔衮不好意思,又憋不住强忍着没笑出来,肩膀却一颤颤地抖个不停。多尔衮大窘,摔了盘子拉过清盈就往回走,最后变成打横抱起她,自己也止不住笑来。 凡儿准备着东西就见这父女俩笑得不亦乐乎地回来了。看了一眼多尔衮识趣地退了下去。”你这孩子,还笑,再笑我可不饶你!” “好,好,不笑了!”清盈跳下来,坐在桌子旁又趴了下去,抖个不停。多乐衮拍了拍她的后背生怕她呛着:“还不说那是什么?你敢耍阿玛?!” 清盈抬头两手捂住脸:“我哪敢啊!它明明就是菠萝,多尔衮牌菠萝。它还有很多吃法哦,可以凉拌白糖,蘸酱吃最得原味,哦,它还有很多品种,这是绿的,还有白的,红的,小兔子最喜欢吃得就是红色的。”清盈手里那一块依然攒在手里,拿出来放到多尔衮手中拢过手指让他握紧。 “小白兔爱吃?萝卜?!”多尔衮大呼;“清盈,我看你真是皮痒了!” **** 太后来探 !!!!过了几日两位太后到府时只有李氏接待。问起清盈说是还在睡。李氏口学来个新词:“清盈说,她不睡个天翻地覆是不会醒的。” 听得出李氏对清盈有许多不满,口中颇有微词。询问下得知多尔衮快要把清盈宠到天上去了。对自己的阿玛没有一点规矩,这么大的人了像糖一样粘在他身上一样。别人都靠近不了多尔衮。 太后(庄妃)觉得怪异。皇太后本就贤良,并没有其它想法。只是听李氏这样说反而不喜:“李氏,小玉儿去了,这府里就属你地位最为尊贵。多尔衮忙于朝事,府里还要靠你来细心打理替他分忧。他膝下就只清盈一脉,疼惜宠溺些也不为过。她是多尔衮的女儿,咱们大清上封的公主,她额娘下落不明,现在又身染怪疾,你也算是她的额娘,不爱护疼惜为何在这羞怪于她。难道你把她当成其它跟你争宠的女子不成。你这存得什么心思?” 皇太后动气,难怪多尔衮这些日子心不在焉。家里没个明事能打理分忧的,怎么会不担心清盈,哪有不分神之理。当下就想把清盈接到宫里养病。太后劝说:“姑姑,咱们还是等与多尔衮商量以后再派人来接清盈,这样直接带走,多尔衮回来或许会怪罪他人。多尔衮若同意,明日咱们就把她接进宫里,可好!”皇太后这才作罢。 李氏低头不语不敢王爷今日回得早,已经准备用餐。她兴冲冲地过去想和他说会话。可到了主厅却不见人影,平时不在主厅就是在书房,可也没有人影。心里大为不快,看来又是在清盈那里了,竟然回来就去看她了。不就是得个爱睡觉的病吗,没听说睡觉还能死人,至于这么担心吗?她就到旁院去找。果然在那里。在院门口就听见清盈咯咯笑得大声,快活不已。在多尔衮面前谁敢这么笑,毫无礼教。可多尔衮竟然没有一丝怪罪反而满脸宠溺,轻抚着她的头,无奈却也欢愉。眼角细纹一条条地四周开展,眉稍上挑像要开花的枝丫。那般迷人耀眼。曾几何时见他这样笑过?有一刻她都想揉揉眼睛,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多尔衮吗?是大清的铁帽子王吗?是她的夫吗?他也很疼东莪,可也从来没有过这般光景,连那一角都及不上。 清盈没个规矩样趴在桌子上,边笑边吃边看着多尔衮。清盈面前桌上摆着一盘又一盘,盛着橙的,绿的,白的,红的,都是一条条的整齐排放着。中间放着一盘黑紫色粘呼呼的一盘。清盈指着那绿的说道:“这是多尔衮牌水萝卜,要辣些。”又指着那盘白的:“这是多尔衮牌白萝卜 ,水份多。”再指着那盘红的:“这是多尔衮牌心里美萝卜,比较甘甜。”再说那盘橙色的:“这是多尔衮牌胡萝卜,可爱的大白兔最爱。”声音绵柔丝滑带着清脆。 李氏呼吸停滞,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到底在说什么,在直呼她父亲的姓名吗?简直大大逆不道。然后又在那几盘萝卜上空画了个圈说:“现在呢就是萝卜开会!可是今天呢它们在您面前来说就得改为‘多尔衮牌菠萝’啦!”又拿起一块绿色在那黑糊糊的盘子里蘸蘸竟然送到多尔衮嘴边:“蘸酱也很好吃,这是天然吃法。张嘴、、、啊、、、吃吃看。” 李氏捂住嘴巴看着里面的画面。多尔衮竟然乖乖地张嘴吃下咀嚼,还津津有味的样子:“你皮又痒是吧!”李氏不明白自己为何想到乖乖两字。 清盈然后又递过一根橙色的胡萝卜到他嘴边吃了一口中,“是不是很好吃啊!”竟然拍了一下多尔衮的额头:“嗯,大白兔真可爱,是不是吃胡萝卜时最开心了!”听出她咯咯笑出声来。接着说:“多吃萝卜对身体好。萝卜中的b族维生素和钾、镁等矿物质可促进肠胃蠕动,有助于体内废物的排除。还可降血脂、软化血管、稳定血压,预防冠心病、动脉硬化、胆结石等疾病。其性良味甘,可消积滞、化痰清热、下气宽中、解毒。、、、阿玛可要多吃点哦!有益无害。清热解毒对你很合适哦!”清盈缩头呵呵笑起来。 李氏后面的话跟本就听不懂,只知她是在夸萝卜。下唇已被咬破,还紧紧地捂着嘴巴,眼里酸涩已泪出。清盈拿一块他就吃一块儿无奈摇头:”盈儿,小心阿玛罚你!”李氏一个激灵,后面她已嫉妒的发狂,如果不是多尔衮自己说出‘阿玛’两个字,她还以为她看到的一对情人在调情对话。还以为那不知是多尔衮何时新纳的妃子。她问自已是不是脑子发浑了。 又听:“阿玛可是比大白兔不知要可爱多少倍呢?真是爱死你了!”李氏睁大眼睛震惊得差点咬到舌头,但见多尔衮眼中闪过不知何物,亮得烫人。灼得她心猛跳。多尔衮眼眸发光低下头凑近清盈。李氏再也没控制住自己轻呼。一下子推开了门呆住了。屋里人被惊到,清盈一哆嗦,手里的萝卜掉在了地上。见李氏在门口怪异地看着他们。多尔衮看着李氏,继续刚刚的动作,凑近清盈挑起她的下巴替她擦掉唇边的酱汁,又抚了抚她的头。清盈勿自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萝卜暗吸了一口气。对着李氏说:”您来了,您用晚餐了吗?一起吃吧!” 清盈看看李氏又看了看多尔衮,他正以一种平静神情看着李氏:“你站在那做什么,像个木头一样,是想做丫头的活计了在那守门不成?”说完不再看她按下清盈坐在椅子上给她布菜:“吃饭吧!多吃点!”又帮清盈理了理鬓边乱发。 李氏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大脑一片空白。真不知她是怎么迈腿走到桌边坐下来的。可桌子上只有两个碗两把筷子已经被人握在手里。 清盈站起来叫人又添了一幅,三人无语的吃起这怪异的一餐。中间清盈见李氏盯着那几盘萝卜发呆,偷偷瞪了一眼多尔衮又简单的给她介绍了一遍。她也试着吃了起来,没想到最后盘子里的一半萝卜竟然被她收入腹中。清盈奇怪地眼神只落在她身上一下,马上就移开了。低着头忍笑,在桌底踢了一脚她的阿玛。 看着李氏离开之后,桌子被人收拾干净。坐在厅里喝着茶,清盈眯着眼扫视多尔衮一根手在他胸前一点一点:“你啊,你啊!真是害人不浅哪。”心也愧疚:“她们太可怜了!感觉我像个罪人!”多尔衮抓住胸前乱点的手:“不要胡思乱想!我心里只能装一个!”清盈又眯缝看他。以前他心里只装着庄妃,现在是只装着自己吗?前倾身子抱住多尔衮:“我也只爱你一个!” 多尔衮逗笑:“是吗,好像咱们的鳌拜还一直想着盈儿哟!那冯永宁还说什么来着!“ 清盈微仰头她。你出去出去,不要在这里。” **** 抑不住情 !!!!多尔博长高了。清盈醒来才知他已经等她一天了。多尔博心疼阿姐。清盈宽慰他没什么就是爱睡觉。本来还是小孩子,二年之间就长成小大人的样子,说话一板一眼的。这就是大户人家孩子的悲哀吧!也不知道这孩子本来家里什么样的? 多尔博留下来等多尔衮回来一起用的晚餐。对他也颇有关心。用完餐又聊了一会就回去了,说改日再来看清盈。 多尔衮问了问她觉得今天怎么样。清盈摇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当然也不知道白日两位太后来看她。也不知道多尔博来看她与东莪发生了争执。 当然多尔衮也没有告诉她今日皇太后跟她商量,想把清盈再接到宫里养病。他没有同意,在府里他更安心,宫里人事太多。清盈本来就不喜欢热闹,让她在自己家里反而更好。他看着折子清盈在旁边坐着,眼神直直地不知在想什么? “盈儿,在想什么呢?” “没事儿,随便走走神!” “累了就去休息。” 清盈摇头,脑子里闪过几个问题要理一理。一会摇头否定,一会双咬起手指,一会又挠着头皮大为不解。 “你到底在想什么?”弄得多尔衮也跟着一会惊一会叹。 清盈皱眉盯着一点出神:”你说,柳烟真的那么恨我,会让人给我吃毒药?为什么我只是困觉,却没有其它反应。“”那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反应!“”真是折磨人,这个冯永宁太缺德了。让人死也不给个痛快。这么拖拖拉拉的烦死人了。我都快变成猪了。”站起来走到多尔衮身边双手挟着腰说:“我都长肉了!” 多尔衮轻嗤:“每天都在睡觉,只吃一顿饭,怎么会长肉?长肉了也没关系,看不出来。” “谁说的,明明长了很多肥肉,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又看不见?” 多尔衮没受住她跳跃性的话语,他看不见?她想让他看见什么,她这是在变性勾引他吗? 呃?她说了什么,“你看,我马上就变成白痴了。”她退了一步:“我没有在勾引你哦!、、、那什么,我回去睡觉了,你慢慢忙啊!”嗖得逃出去了。紧接着听到多尔衮呵呵轻笑。丢死人。 多尔衮就随她去了,他怕自己追上去控制不住。 今日精神似乎不错,没有那么快范困。身上还是懒懒的。她把屋子里的桌子椅子都摆到了一边,关上门。然后退了外裙,只剩下一件薄薄内裙。做起伸展运动,再练起好久没有动过舞蹈。累了一身汉歇会再接着练。清盈拍手,轻笑:“竟然没范困,不错。那个药一定有问题!” 折子终于看完,站起来已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清盈应该睡了。本来每天都会在睡前去看看她,想起她刚才的话语有些黯然。最后直接躲到床上准备睡觉。 可眼里都是清盈那个娇艳的样子,翻天覆地怎么也睡不着。安静的隔壁却传来咣当一声。出了什么事。 清盈累了一身汉,想把桌子椅子挪回原位就睡了。可一不小心却碰倒一把椅子。惊来了多尔衮,“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早注意到清盈只穿了一件内裙,里面的皮肤清淅可见。 “哦!我刚刚练了会功,好久没有动胳膊腿儿了,懒懒的。松快松快精神精神。”说着还甩甩两手。 “你回到床上去,我来弄!” 清盈抻了抻身上的衣服,吐了吐舌头。退在一边看着多尔衮忙活。嘿嘿!多尔衮何时摆弄过桌椅,清盈笑出声来。 “还笑?穿得这么少也不怕生病?怎么这么多汉?胡闹!” “没事儿,这是夏天。而且你看,我活动活动精神多了,到现在都没有困!” 多尔衮无奈,拿过外衣给她披上。又叫人给准备热水洗澡。清盈撅着嘴看着多尔衮回自己房间。 多尔衮待听到凡儿关上门退去才安心躲下来。她总是叫他担心。清盈洗完澡神清气爽,今晚心绪不宁,她明白那是什么!披起衣服悄悄地推开多尔衮房门。 轻手轻脚来到多尔衮床边:“多尔衮,睡了吗?” 多尔衮没有动。她吐吐舌头脱掉鞋从床尾绕过多尔衮下肢爬了上去。她怕吵醒他躺到床最里边看着他。见多尔衮没有动静才一点点地靠近了一些,伸手去轻描着他的眉眼。 “帅呢,还真是帅哥!”又靠近了点舔舔他的鼻尖。 清盈呼了一声,一双眼睛亮亮地瞪着她。然后被一把紧紧地困在怀里:“我吵醒你了?不好意思,你睡吧!” 一声叹息:“你认为我睡得着吗?你就调皮吧!“”人家想和你一起睡嘛,想你啊,想你就睡不着。明明就在隔壁我干吗要自己睡啊!” 多尔衮抓住在他胸前乱点的小手不让她点火,拍拍她的脑袋:“睡吧!我在呢!”长叹了口气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清盈却不这么认为。微仰头含住了他脖颈滑动的喉结。 多尔衮发出难受的压抑声:“盈儿?”清盈却不管依然吸吮着。一点点地点燃其它皮肤。清盈小手已抓着多尔衮的手来到自己胸前。自己小手已去解开多尔衮的衣扣:“爱我,好不好?” 多尔衮身上传来一阵阵麻酥:“盈儿,你的身体?” “没有关系,我觉得好多了。柳烟不会真的要我死。更何况之前她跟本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过?怎么会想到什么守宫丹。冯永宁一定是给我吃的安眠药。我不要让他牵着鼻子走。我不要让你忍受这些痛苦。、、、我想你!” 多尔衮又何尝没有想到这些,只是他不敢赌。 此时清盈已扒掉了多尔衮的全部衣服看着他的全部:“今天我来!”低下头从他脖颈开始一点点,一寸一寸舔吸着。多尔衮抚着停留在他胸前红点吸吮的清盈,抑不住轻嗯:“盈儿!”一点点下移,在平实的小腹处停住,舌尖对着肚脐打着圈。那阳、茎早已昂头,摩擦着清盈的脖颈,诉说着它的激动。清盈双手握住它,收紧守着它给于温暖。小舌在那龟、头处舔了一下挑、逗得又粗壮了一分,主人随之抽了声。它似乎还在等待她更深的安慰,小舌却来到大腿跟处轻搔着,一口口认真地描慕着。小手一直没有松开,阳、茎叫嚣着它的渴望。 清盈回头又含住它舔吸着,一点点深入嘴里与舌交含,多尔衮啊了一声:“盈儿,你不必如此。”可声音早已泄露了他享受喜爱。“阿玛,我喜欢它,它只是我的!” 多尔衮闭眼抚着清盈的头,已拒绝不了她的爱抚。任她在身上吸取着最后的理智。清盈退出来到另一边大腿处,一直到膝盖每一寸肌肤都没有错过。从大腿中间到膝盖下有一条长疤,虽已痊愈却还是触目惊心。她一口一口地安抚,沾满了她的口水,红温温地吸引着清盈的热情。 多尔衮的欲、望已被清盈撩拨地到达了峰顶。叫了一声:“盈儿,你找虐!”一把捞起她压在身下。吻如狂乱暴风雨般袭来。已含住她的唇长躯直入缠卷吃下不,清盈回就不甘示弱。发出呵呵轻笑声。她就想要他这样,她不能占着他却让他那般隐忍。更何况她就是要赌一赌,不太相信那颗守宫丹,就算死,对大家也都是解脱。 多尔衮的情绪已不受控制。狂乱的吻不再隐忍,身上的热度越发高涨。彼此摩擦的身体越发紧贴,已缠成一个人。 清盈刚刚沐浴清香的躯体已不挂一丝,粗糟的大手带着电流在清盈的身上蹿动着,炙烧着她的皮肤,融作春水,荡漾尘间。多尔衮急促的呼吸召告着他的急迫,召告着他对这个身体再也没有抵抗力。他再也忍受不了那个折磨焚烧他的欲、望。他的手一寸寸地夹紧推握着她的身体靠近他包含她,不离一丝一毫,他是想把她柔进自己的身体里吧,他是想把她含进自己的嘴里吧。 像炭一样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胸前红婴,那颤抖的红点已经越来越挺立,殷红诱人。光滑段质的皮肤,像红钻石一样闪着晶晶的光彩。 清盈已准备好承受他不同平常的热情,真的来到了心里兴奋也还有一丝不同情绪。是心疼害苦了他。他正值壮年,对着想要的身体却只能看不能享有。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更何况她还不允许他去要别的女人。 身体承受着他的重量,她这才知道这是他真正的重量,他是如此渴望她,如此的放开了身体和他的感情。整个身体覆盖着清盈,多尔衮唇齿不停地在清盈身上舔嗤着。他的欲、火是如此强烈,抵着清盈的双腿之间,摩擦着她已快融化的皮肤,一点点地靠近她的秘泉之处,渴望着它的芬芳,沐浴体验不同以前的快感! 略带粗糙的手指摩擦着那如脂的皮肤,叫醒了清盈身体许久没有醒来的混沌,带着她到了另一个高涨血口,喷涨着各色烈焰。清盈攀圈着完全覆在她身上的这具坚毅之体,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所有。正如他所希望的想要钻进他的身体里。 多尔衮挤压着清盈的身体,握着她的臀部,把清盈的双腿困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一下下地摩擦着,引出了清盈按耐不住的轻吟,断断续续的形同销魂,那唯一可以喧出似痛苦似兴奋似邀请的轻吟也被多尔衮化进了肺腑,与之喘吸相缠绕,断断续续接连不停。 清盈的胸起伏着,俏臀起伏着迎接着它,呼吸起伏着,面容起伏着,所有的所有,她一直渴望的那份□的欲、望终于打顺了丛溪钻进她肢体深处,终于得到了那份她渴望已久的昂扬器胫。 她是多么喜欢。 多尔衮那从未如此强烈的欲、望之火抵在那蜜泉中部,被清盈的痛呼滞了一下:“啊!!”虽然有过一次,前戏也足以润滑。可当不断壮大的器胫进入还是带动了痛意,但那是兴奋叫嚣的痛意。多尔衮从清盈的脖颈之处抬起头来担心地看着清盈。彼此对视良久。 “盈儿?”多尔衮叫着她的名字,清盈皱着眉头可眼中却盛满了笑意,嘴角轻翘着,像个狐狸一样媚眼如丝的看着多尔衮。凑近亲吻他红烈的唇舌。如此这般那欲\火更旺,多尔衮开始还是试探着,一点点地以摩擦之势向前行进着,划过清盈密泉脂璧,擦出了火花。一波波的电流滑进了清盈心底。清盈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背,那修长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肢,他就再也挡不住那燎原之势。火越烧越旺,越来越红,火苗越蹿越高,以多尔衮不能控制之势蹿跳着,那火燃烧着他们相间的身体,融化着他们的血液。中间夹杂着呼叫。或缠绵绯侧,或惊动异常,或快乐或珍惜或渴求,或永无止境,或天荒地老。 “嗯!!啊!!哦!!” **** 再起祸事 !!!!"清盈?“”啊,什么?” “我问你在阿玛房里发什么呆。” “啊?!清盈脸噌地烧了起来。怎么不知不觉就又来这了呢。清盈捂住发烫的脸看了一眼东莪又瞄向已换了床单的床支。似乎还可以看见床上蜷曲缠绕滚作一团的两幅躯体,上下晃动,床支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声,召唤着两个赤/裸/裸的身体的快乐。幔罩被抓得皱摺凌乱,却还似很开怀。她想它是不是也从没如此地放肆过。 东莪看清盈在那发呆,傻笑着。“明明就傻了,讨厌的人。” 多尔衮手指来到她最秘处轻弹了下,“感觉怎么样? “讨厌!”清盈悔恨地骂自己色女,已醒来这么久,还是挥不去昨夜的疯狂。她无意识地抬头,见东莪恨恨地瞪着自己。想起历史书有太多不准。明明自己是他的女儿,却记载着是东莪。她爱他竟然已到了这个地步吗?竟然不喜欢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叫他阿玛。 清盈起身离开这个画面连连的房间。心里不停地叫着阿玛阿玛。”阿玛,阿玛!啊、、、啊、、、哦、、、” 清盈一声声地叫着,看见多尔衮满眼都是自己妖艳烈火的模样。他伏在自己胸前一峰高过一峰地冲刺着。如此惊天动地的快乐之感,与他们第一次又有不同。她抑不住呼唤他的欲/望。其实他们都不是初经人事。清盈作为游真时对这事早已倦怠。 而多尔衮已不知经历过多少,身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可是为何他却觉得从未体验过这种冲剌奔涌之感。那个紧缩的肉璧紧紧实实的完全地包围着他,叹息着:“盈儿,好紧,好紧!”泉汁滋润着他,在燃烧的同时又给于泉水呵护。 他们的每次都是在强烈压抑之后迸发出来这样高的火焰,不把彼此都燃尽才怪。 “盈儿,盈儿,谢谢你!” “阿玛,啊、、、啊、、、阿玛,求求你,快点!” 他终于知道为何这些年为何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奔上快乐顶端,可以让他如此充实满足。因为她是他唯一爱的,疯狂想要的。时时刻刻担心着想念着。原来只和至爱才能登上奇峰。再也不能失去她,不能没有她。没有了她,他还会如此快乐吗?还能到达这种快乐奇峰吗?还会有人能让他的血液如火一样喷涨吗?谁还能燃烧他,就算下地狱却也甘之如饴。 多尔衮双臂夹紧,吸取着早已遍布红迹的肌肤,火烈地不知如何才能真正让她全部进入体内。谁能让他如此沉沦。只有身下之人。怎么都不满足。 自从他明白自己对清盈的感情之后,在对着几个女人的身体脑海中总会浮现出清盈的模样后,在对着那个刚刚娶进门的新娘时心中不断的呼喊着清盈的名字时,当他来到柳烟室内伏在她身上却只想透过柳烟的脸看出另一个模样之时,他就知道他真的是没救了。 她就是他的结,该有的真正快乐终于来临。觉得终于圆满了。 清盈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来,依然平息不了情绪。满脑子都是那一夜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后背抵在椅背上,有些刺痛。她看不见不知上面早已除了红斑没有其它,完整的皮肤正常颜色不复存在。不能再想,不能再想。躲回床上盖上被子,还是睡觉吧。身子很累可心情太好了。没多会又听见叫声。 “盈儿,盈儿!”被多尔衮翻过来后背与他相对坐他的腿间,臀部被他双腿夹得死紧死紧,刚刚得以呼吸的阳/茎在她圆滚的臀瓣间冲顶着。唇舌开始在清盈后背新一轮亲吻。双手握住胸前白柔抓捏着。清盈仰起头呼吸着,“阿玛,阿玛”。 阳茎不满如此。终是提起她的腰肢对着它从后面挺身而入。“阿玛!”清盈回过头来亲吻他的唇舌与之不断纠缠。“盈儿! 深泉越探越深,抵达顶端,冲剌越来越快,浪□涌。清盈双臂回过抱着他的头。他的胸前在后背摩擦着。深密之处连得不能再紧再实,呼吸不能再高,真担心那颗心脏会不会从腔内跳出来。 还是不满足“啊!!”两个身体颤栗着。清盈身子又被转了个弯,两人相对。多尔衮分开她的双腿盘上自己的腰。四点相对摩擦越来越热,越来越深,想要更深。全身汗渍连连,滴在她的眉尖,脸颊,口角,胸前双峰红樱食化。浸染着清盈的身体已变成粉红粉红。相连紧密的胯肢体内又被另一种从多尔衮那□中喷出的江汁液体包围浸润。 虽然疲惫却更兴奋,清盈没有一丝一毫放松自己的四肢,紧紧地攀附着多尔衮的腰肢脖颈。多尔衮心疼地抚摸着清盈的面容。那坚物依然在那,他不想抽离,体、下依然叫嚣不休,它还想要更多,激情顶尖过后终于收回一些理智,担心她会承受不住这样疯狂的碰撞占有。 多尔衮撑起一只手臂,只是稍一动清盈就微皱了一下眉头,销魂声溢出。 轻叫了声:“盈儿?”他的下/体坚峰依然顶在最敏感处。 清盈明白他的担心,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只怕以后要躺上几日才能恢复吧。虽知不该如此贪恋,可她就是不舍,他的□奇峰还在股燥着,她的密泉深处喜欢那个峰芒,并不愿他离去。又红着脸吻上多尔衮的唇,舔咬着他的舌尖,扫着他的腔内上堂。吸吮他的胸前红樱,圈痒他的腰肢,爬上他的翘臀,这个地方如此结实性感,那个弧度要比女人弧度更诱人。柔柔向自己按进。 多尔衮身上带过电流,他喜欢这种酥麻。躲下来让清盈坐在他身上,拱起腰抬起臀双手捧着她的翘臀,轻按着再次晃动。几停几休,一夜激情难言。 东莪紧跟着来到清盈房间,打量着各处。额娘说从来没有谁能住进阿玛院子里。就连大福晋也没有。他一向都不允许别人与他太近。为什么她就可以呢,难道就因为她是他亲生的女儿吗?虽然阿玛也经常对她笑,可与清盈的完全不同。那天她在院子里玩,看见清盈抓着阿玛的手头顶着他的胸口大笑,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她还是公主呢。都不如自己懂得尊重阿玛。回去后却见额娘神情恍惚回来。原来是看见阿玛在清盈一起吃饭,讨论一桌子的萝卜。额娘也是一肚子的嫉妒。 来到床前盯着清盈看来看去也发现什么特别之外。她长得也不比自己漂亮啊。为什么阿玛那么喜欢她。她额娘都不要她了,她还这么高兴,真是不孝。 抬起她手看看,好白。可是她胳膊上红红的是什么,一块一块的,这么多。啊!额娘说了她得了怪病。以前去宫里见有个弟弟脸上都是一块块红的,后来死了。他们说那个病是传染病。 东莪吓得赶紧扔下清盈胳膊,跑了老远。清盈胳膊有些痛,皱了皱眉又展开,嘴角露出笑意,翻个身继续睡。 还这可怎么办,她有传染病。那阿玛和她住得这么近会不会也得了。还有额娘,东莪不要阿玛额娘死。她再次大胆地走近清盈,见她脖子也都是一块块的红斑,好多好多,好吓人啊!她一定病得好严重。东莪上前倾身抖着手扒开她的胸襟,吓得差点哭出来。全都是红斑,比脖子手臂上的都大都多。 清盈好可怕,得了这种怪病还在府里住着。这要害多少人死掉啊!她这样也活不成了。东莪坐得远远的,在那冥思苦想要怎样才能帮帮阿玛额娘不被她害死呢。 啊,那时她好像听说要让得传染病的人不散发病毒的最好方法就是什么来着。”啊对了,想起来了。”看我多聪明,救了大家,阿玛一定会夸奖我的,就这么做。站起来关上窗户,收拾了一下,关上门走了出去。蹦蹦跳跳地去玩了。 此时正值中午大家都在午休,下人也偷空找个地方打个瞌睡。远远闻见烟呛味。摄政王府主院上空突突地冒着青烟,没一会火星也蹿了起来,越来越高,遍及也越来越大。 “走水啦,走水啦,快救火啊,烧起来啦,院子里有没有啊!” “天啊!是主院,那是王爷的房间思。怎么回事!这下惨了,王爷回来还不得杀人啊!“ 凡儿揉揉眼睛脸被映得通红,她刚才到青儿那去聊了一会。因格格平时对她不严,她现在又睡得死,所以她就在别外睡着了。怎么一会的功夫就着火啦!”老天爷!格格!“凡儿疯了似的跑向主院,“格格还在房间里睡觉呢!这可怎么办,完了完了。” 主院门口早已聚满了人,下人都一桶桶地往里喷水,可火跟本就停不住啊!凡儿抓住管家问:“格格呢,格格在里面,格格救出来没有。”她在人堆里一个个地扒找着哪见清盈的影子。管家已经吓得直冒汉,谁不知这格格。大家都等着丢命吧!凡儿一下瘫坐在地上晕过去了。 宫里多尔衮,豪格,多铎,郑亲王,鳌拜都在皇太后处说话。福临左右看着两位太后的眼色,对面十四叔正与豪格争执南明来使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让步。 苏茉儿见厅口有侍卫在那偷偷往里望着,可是里面情况紧张,进也不敢退也不敢。她招个人去问问怎么了。回话吓得她一身冷汉。贴在太后耳边说了情况,也是大惊大急。 “豪格,多尔衮,今天就到这吧,你们不要再争执了。这也不是急的事。” “多尔衮,你快回府看看吧,府里来报走水了,”苏茉儿让那人进来对多尔衮回话:“王爷,府里走水了,是您的主院。”那人头顶在地上,不敢抬头:“火很大,现在浇灭了,可是,可是、、、、” 多尔衮早已忘了威严,身子竟然没站稳,多亏多铎在旁边扶了下,大家也在静等下面的话。不至于走个火多尔衮是这么个反应。 “王爷饶命,格格没救出来、、、、、啊、、、、、、!” “你们都给我去死。”格格两个字一出,他早就乱了神,一脚把那人踢得老远。“马、、、马、、、盈儿!”连身上的官服一扯扔个四散,只着内服发疯地奔了出去。那地上的向征荣耀的龙纹官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服却被多尔衮弃如敝履狼狈地躲在金璧辉煌的大殿上。 “皇上,臣要参摄政王一本,他目无君王,欺君范上,竟然在大殿之上如此狂妄,临退竟然不向皇上两位太后行礼告辞就这么走了,简直不把皇威放在眼里。请皇上两位太后制他不尊之罪、、、、、、 **** 王府灾难 !!!!苏茉儿一直跟了出去:“王爷,您小心点!” 多尔衮哪里听见,他只知“格格没救出来、、、格格没救出来、、、”像苍蝇似的在他耳边嗡嗡。侍卫牵马过来,那样矫健的身姿竟然没有一下子蹬上马剩点摔了一跤。他就像疯了似的打马前冲夺出宫门,吓倒打伤好多宫女太监。 苏茉儿那一刻觉得如果清盈真的没了,他会不会把整个王府的人都杀了,连他自己可能也活不成了吧!让多尔衮无意识泪流满面那是代表着什么?苏茉儿楞楞发呆,怎么会这样。 多尔衮怎么办?怎么了?发生过什么事?什么改变了吧! 苏茉儿向太后回话,告知所有情景。太后也坐在那楞了好半天,眼神里疑惑失落迷茫。皇太后却焦急:“快派人跟过去看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走水?“ “皇太后,奴婢已经派人去了。” “这是什么事啊!多尔衮刚刚那个样子、、、、、、清盈、、、可不能有事啊,她才刚刚及笈啊!”说着抹起眼泪。太后心里酸涩也止不住掉下泪来,心里嗔怪自己太敏感,这时都在想什么啊! “玉儿,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真急死人了。” “盈儿、、、、、、盈儿、、、、、、!”府门口把守的人见王爷回来赶紧上前去迎。多尔衮跟本就没下马,驱马长嘶直接冲了进去。守卫被马撩了个跟头直喊:“王爷饶命、、、、、、 主院站满了人,青烟还燎乱地四处蹿跳着,召示着它的力量。下人个个都灰黑脸边收拾边抹眼泪。多尔衮打马在院子里跳了下来,又撞翻了好几人。发疯地冲进屋子里,”盈儿,盈儿,你出来,别吓阿玛!”屋子里早忆零乱一片,烧得都残缺不全。屋里没有他又冲到院子里,双目腥红:“格格呢?”一片人都乎拉拉地跪下来,全是抽泣声。 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地上呢!”多尔衮往地上看去,用棉被蒙着一具尸体。他双眼发直颤头手指着那棉被盖住的东西:“这是什么?清盈?谁他妈敢说这是清盈?”撩起棉被,地下人早已面目全非,辨认不出。落在地上的手臂上的镯子还泛着玉光。多尔衮像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一样瘫坐在地:“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拉过一个按着他的脑袋顶在那尸体上:“你说,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你敢说这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你们格格,啊、、、、、、谁说的,谁说的我杀了你们、、、、、 只听嗵的一声,一院子人大叫大喊:“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此起彼伏的求命声,还有一个个红通通的圆球落地声,整个王府一瞬间变成了修罗地狱。多尔衮震天的叫吼充斥着晴朗的天空,加杂着漫天的血色更添恐怖。”盈儿,盈儿,你给我出来,出来啊,你又藏到哪里去了。”持着剑指着那一个个,“你们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去给我找,找不回来你们就提脑袋来见,灭你们九族、、、、、、 一队人到达摄政王府街头时就已闻到烟尘味,中间夹杂着血腥味。早已有人有旁边伸头晃脑奇怪是怎么回事,可是谁也不敢靠近。 府门口没有把守,地上却都是惊心的一个个血色脚印,看得几个女人都是捂嘴惊呼。皇太后担心多尔衮:“快进去看看,这怎么了得!” 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哭声,漫天地血腥味,一进院就听见一声嘶吼。远远得就见多尔衮提着把剑向下一挥,一拔,又是一挥,噗嗵一声一个人应声而倒。皇太后吓得大叫拉住太后的手:“玉儿啊!他,他,他那是在杀人啊!”太后也是心惊肉跳,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苏茉儿和其它人也吓得说不出话来。还不待他们走近多尔衮对着跪在他的面前的丫头又是一剑,一颗血淋的圆球滚到皇太后脚边。旁边的丫头早已惊叫出声,差点没坐在地上。 院子里跪满了人,一排一排地跪着。多尔衮拿剑向旁边一挪指着另一个丫头:“说,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没守着格格。” 那丫头早已吓得尿失禁,却还有意识没有晕过去:“奴婢在厨房里整理菜料。” 多尔衮双目腥红,脸上都是开花的血滴,狰狞可怖,跟本就不像个人。手里拿着剑还在滴滴答答地流着血,滑落掉在地上浸没在血地,然后再滴再滴,滴得人心也开始流血。”洗菜,却没守着格格,你说你该不该死!“ "王爷饶命啊!”拼命的磕头。 多尔衮冷笑抬剑就要刺去:“多尔衮,快住手!”两位太后强撑住,忍住反胃感略过脚边之前还活生生的生命已来到跟前。地下跪的,旁边站着的早已吓得不知向皇太后们请安,只是看着多尔衮手里的那把剑,胆战心惊不知何时就要向自己刺过来。 “多尔衮。你别这样,这都是人命啊!” “哈哈哈哈、、、人命?什么狗屁人命,他们没看好盈儿,把她丢了就都得死。”多尔衮双目睚裂,腥红吓人,如罗刹一般。一剑又刺向面前跪着丫头。 那丫头头一点叫了声:“娘!”就倒向地上。 “十四爷。您冷静点,别这样啊!”苏茉儿拉住他的手跪在他面前,一声声在央求着。他现在跟本就不管你是谁:“十四爷,求求您,醒过来啊!” 满身的血渍,怒气遍布,一步步地走近那些倦在一起的家倦,他每一迈一步心就跟着颤一下。女人,女人,一个又一个,这些都是他的女人,可唯一的那个却丢了,多尔衮扫了一圈:“一个都不少。说,是谁放的火?她没了,你们怎么还在这!”大家一点点往后退,退无可退:“王爷,王爷!”李氏拉住了他的袖摆:“王爷!我们怎么会害她,她是您的女儿,我怎么会害她啊!王爷?”只是一声声地叫着王爷。 蜷在李氏旁边的东莪早就不会哭不会说话,楞楞地看着她的阿玛,为什么她救了大家,阿玛要这个样子?她看了看两位太后和皇帝:”阿玛,清盈她有、、、、、、病!、、、、、、“李氏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摔在地上。 多尔衮瞪向东莪,吓得她一下子哇哇哭了出来。 “她是病了,所以你们就都欺负她。不不但不知关心她?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屋子里。还放火是不是?找不回来她你们就都去死、、、、、、“”多尔衮,你疯了、、、、、、!”太后拉过他“啪”扇他一个耳光。那样响,整个院子好像都能听到回音,大家捂住嘴巴不敢出任何声音;“你清醒点,好不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拉着多尔衮远离那些家倦指着地上那冷冰冰地尸体,“你看看,她在这。”又指着一院子的人:“他们死了,清盈就能活过来吗?多尔衮?你醒过来好吗?、、、、、、喊得她心都裂开了口子。 多尔衮瞪着那黑乎乎地一团,“它才不是我的盈儿,它不是,不是,不是、、、、、、”一声声“不是”,很轻很轻,砸得人心都碎了。太后抱着福临也忍不住抽泣、、、、、、 “不、、、不、、、不、、、那不是,那不是我的盈儿,她不离开我,她说不会离开我、、、 “盈儿,不要离开阿玛,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如果将来受了委屈,也不要离开我、、、知道吗?”昨日盈儿还偎在他恒怀里对他承诺过:“不会,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我要能变魔术就好了,一定把自己变成你的头发,你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你不知道,只要见不到你我就浑身不舒服,即使现在你抱着我还是会想你。”眼带泪花的亲着他的唇:“有时我想,其实我这样睡觉也不错,只要你在府里我就醒着,你不在我就睡觉,也很不错、、、” 心暖暖的流过水丛,也许那就幸福,他笑她傻瓜。 只是转身的功夫她就不见了,“去了哪里了,盈儿,你去了哪里?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一定要把你找回来,等着我啊、、、、”说着已经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向外走去了,嘴里只念着“找回来,找回来,找回来。”没了你,这冷冰冰的王府,这冷冰冰的人心。谁会像你那样温暖我这颗冰凉灰色的心,谁能像你这般待我爱我?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只要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就算这个天下我也要夺过来送给你、、、、、盈儿,你不能丢下我,不能对我不理不睬、、、、、、 太后伤极,难不成他真是疯吗,不能忍受他这个样子;“多尔衮,你去哪里、、、、、、她就在这里躺着,你要去哪里、、、、、、” 多尔衮猛得一回头,恶狠狠地拿剑指向她,咬牙切齿大吼:”你给我闭嘴,你说什么,你说谁是我的盈儿,”看都不看地上,只挪了下剑的方向,“她吗,放屁,谁敢说那是盈儿,我就杀了他、、、谁敢说、、、、谁敢说、、、、”那血淋淋的剑尖在院中滑了一圈,“哼哈哈,啊哈哈,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开心,所以就把她给弄走了藏起来了是不是?我喜欢的东西你们都要把她抢走,是不是?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开心、、、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不会,你们想也别想、、、、、、! 多尔衮看着她,就像看着他的仇人,天大的仇人。多尔衮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她是陌生人吗?他竟然用箭指着她,难不成她再说一句,他真的会一剑刺向她吗? 这时从外面又忽忽地进来好多人,为首的是多铎见到跪了满院子的人哭泣着又不敢发出声来,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多尔衮从他身边走过,好似没有看到一样。多铎心钻痛起来拉住多尔衮:”哥,你要去哪啊!哥、、、?“ 多尔衮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向门口走去,连地上障碍物都没瞧见,几次差点摔倒。大家都楞了,谁见过这样的摄政王,那个意气风发多尔衮如坍塌的楼羽连硝烟都落了地。 “哥!”多铎一声历叫:“哥,你清醒点,哥!” 可那人跟本就没听见,一直往前走只往前走一直到门口,盯着台阶上血印,身子一晃,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多尔衮!” “王爷!” “哥!” “阿玛!” 多尔衮寻着那声“阿玛”,盈儿,你回来了! “快叫太医,来人哪!” “阿玛,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死好不好!” 福临一直也在旁边坐着,他在朝堂上也听见了。现在听说清盈被烧死了,早说哭了,却不敢哭出声来。也跟着两位太后一起向摄政王府行进。 **** 多尔衮伤 !!!!李氏抱着东莪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窗,粗粗地呼吸。生怕她在外面把事实说出来。”小祖宗,你不想活了。你要敢说出来,咱们娘俩就别想活了。你没见到你阿玛疯了吗,见人就杀。你怎么还往他剑口上撞啊!“”额娘,清盈她得传染病,我听说要一把火烧了她的身体大家就不会被感染的。“”你闭嘴!”李氏捂住东莪的嘴巴,‘你给我记住,以后就把这件事给烂到肚子里。不许跟任何人说一个字,在我面前也不行。忘记你今天去过清盈房间,忘记你今天见过清盈,知道吗。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嘴巴缝起来关进小黑屋,饿死你。“ 东莪被李氏色厉内荏的样子吓坏了,赶紧捂住嘴巴一眨一眨地盯着李氏。”真是要命啊!我的天哪,他的样子简直比阎王还吓人啊!这可怎么办,以后怎么活啊!疯了,疯了!天哪,天哪!” 太医诊断多尔衮气急功心,要卧床休养,决不能再受刺激。一直昏迷着,手里的剑怎么拔都拔不掉,最后只能让他握着一起躺在床上。 皇太后心下痛惜,多尔衮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感情自不再说。可他对清盈的感情还是太震撼了,谁知道他是这在乎这个女儿。盯嘱着王府倦人一定要好好照看。醒过来以后大家先不要提清盈的名字。这可如何是好啊,那个疯狂样子太惊人了。 太后坐在边上盯着多尔衮紧皱的眉头,毫无血色的双唇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什么都不对,都错位了。在殿上见他扯开王袍扔下官帽那幅失心的样子她就知道变了,变了太多的东西。脑子里盘旋着忽明忽暗的念头,打了个结,不明。 清盈?清盈?爱新觉罗·清盈,从小就像迷一样的孩子到底改变了多少东西,大家看明白的又有多少。似乎只她的阿玛明白吧? 大家回去时已经夜升星稀时,留下几位太医随时照顾多尔衮。管家准备了饭菜,经过下午血色惊吓哪还有心思吃饭。只多铎留了下来。他就这么一个哥哥,从小无限疼爱,两人也相依作伴。虽知多尔衮很在意清盈,却万万没料到如此惊人的地步。 多铎把府里的人都叫了来,问询失火的原委,可却没人说出是怎么回事。又来到清盈的房间查了个遍,也没能查出火是从哪里燃起来了。门窗紧关,却能确定的确是有人为之。是谁要杀这个孩子? 多尔衮一睡二日,夜里醒来。丫头叫来太医又诊治一翻,熬了花给他喂下。可他却眼睛发直,任人摆布毫无反应。这可急坏了多铎。多铎在他床边跟他说话,说朝堂之事,说小时候的事,说阿玛额娘的事,一切都没用。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哥,清盈的尸首怎么办,现在是夏天不宜存放啊!” 多铎心都沉到底了:“哥,清盈没了!” “出去。”只说了这两个字又闭上眼睛。 多铎深叹气,还能说话就好。“哥,你再休息一会儿,有事就叫我。”多尔衮不答。多铎走后,他才睁开眼睛,毫无焦距。 “盈儿。”眼前一幕幕地闪烁着清盈一撇一笑,一举一动。痛得心都再无感觉,整个身体都毫无重力无着点“盈儿”。悔恨,为何只有这短短的几年,为何他没有从小就把她带在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要怀疑她和身世。为何,到底为何?她走了,离开了,回到她原来的世界了吗,三百年后?那个阿良的身边? 三百年后,三百年后,只要活到那个什么时候会不会还能再见到他,活着,活着就是一定还能见到! “来人,准备饭菜。” 门口守着许多人,不敢走进一步,只在那偷偷瞧着。王爷醒了在吃饭。吃了好多,吐了好多 “五爷,您不能这样啊,身子受不住的。” “哥,你疯了吗?” “我没疯,这不是在吃饭吗?” “求你了,哥,别这样吓我好吗?” “出去,出去,别吵我吃饭。” “你、、、”多铎提起多尔衮的领口来到镜前:“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你还像个人吗?不就是死了个女儿,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就伤心成这幅鬼样子。你不觉得好笑吗?” 多尔衮眯起眼睛推开多铎就是一拳:”你说什么,不就是一个女儿?不就是一个女人?“ 多铎气极回以一拳打得多尔衮一歪:”对,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想生多少个女儿没有。“ 多尔衮委顿凄凉地摇头,眼里已落下泪来痛嘶着:”没有了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这天下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再也不会有了。” 踉跄地站起来,一把翻了桌子,哗哗啦啦落了一地碗筷:”哈哈哈,哈哈哈,对啊,天下这么大又怎么样,江山这么好就怎么样,它们都给不了我一个清盈,没了就是没了再也不会有。”他推开多铎:”你知道她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多铎气得又狠狠地挥了他一拳:“我就不信,我一定能给你找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你等着!”一甩袖子踢了一脚地上的椅子,气冲冲地出去了。他一走门口围着人也四散开,不敢久留。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不会再有了。她走了!”又躺回床上。 门口伸过来一个脑袋,偷偷看着。小心地走进屋子来到床边,拉起多尔衮的手:“阿玛!” 多尔衮一震一下子坐了起来:“盈儿、、、、、、”看清人一下子像抽空了内脏的空人。东莪伸出手替他擦着眼角的泪珠:”阿玛,你不要难过了。东莪害怕。” 多尔衮推开东莪的手:“出去吧,以后不要再叫我阿玛,这不是你可以叫的。” “阿玛!” “没听到吗,以后不要再这么叫我,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 “呜呜呜、、、、、、!” “天哪,东莪,快跟阿玛道歉,我们回去不要打扰阿玛休息知道吗?”李氏找不到东莪,找到这里她竟然真的不要命地来这了。听到多尔衮的叫喊恨不得想钻到地底下躲起来。 多尔衮见李氏带走东莪苦笑:“盈儿,你看,整个王府他们都怕我,只有你敢跟我叫板。你不怕我,只有你啊!呵呵!” 耳边环绕着那一声“阿玛,阿玛!”让人心酥软酥软的,冰凉的心瞬间就能温暖起来。 “多尔衮,多尔衮,多尔衮,我的多尔衮,亲爱的,亲爱的多尔衮,一睁开眼看见你,真好! 多尔衮来到厨房里翻找了半天,没人敢出声帮忙。“这盘绿的呢,就叫多尔衮牌绿萝卜、、、这白的呢,就叫多尔衮牌白萝卜、、、这红的呢就是多尔衮牌心里美萝卜、、、这橙色的呢叫做多尔衮胡萝卜,小白兔最爱吃了、、、现在呢就是萝卜开会!可是今天呢它们在您面前来说就得改为‘多尔衮牌菠萝’开会啦!、、、、、、蘸酱也很好吃,这是天然吃法。张嘴、、、啊、、、吃吃看。” 下人们看着他们王爷拿着那萝卜傻笑,不洗就一口口地吃下去了,一脸满足。“好吃,嗯,很好吃。” 王爷真的疯了,真的疯了。管家摇头,抹着眼泪。这可如何是好啊。 管家在后面跟着,生怕他也有个闪失。多尔衮骑着马在前边狂奔,街上已经惊恐呼叫连连,吓得人群四散逃开。多尔衮哈哈大笑,盈儿,他们都怕我,就知道怕我。多铎骑马从后面追过来,管家这才呼了口气。要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心啊,不要夹马肚子,这样它会紧张!” “知道了!是这样吧!”清盈吐吐舌头,多尔衮以为她调皮。其实不然,她只是在装不会骑。做演员时学会了骑马,后来就爱上,经常到马场里跑几圈。 没一会儿清盈就已可以顺利地骑一圈了。多尔衮自得:“我的女儿就是比别人强。不愧是咱们大清格格。” “那当然,虎父无犬女嘛!”清盈骄傲的扬手。 “呵,还会拍马屁了!” “拍马屁跟本就不用学,只要轻轻一拍就可以了。你看?”清盈亏回臂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拍,清盈嘻嘻笑,“阿玛,你看是吧?”说着一拉缰绳马儿迅速跑起来了。 “你个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小心啊,你刚学会骑马!”多尔衮还担心她刚刚学会就跑得这么快,会摔到,可哪知,她骑得如此好!不得不夸赞她,”盈儿,骑得很好!“”这就叫天才!“”贫嘴!“ 多尔衮在马背上狂奔,后来才知道清盈以前就会骑马,还会跳舞,还会拍戏,在那个时代还做影后。在她的讲解下才知道她有多独立自强,过得不容易。得到了名誉金钱,却丢了快乐。 不知奔出多远,一遍一遍地跑。明明夏日,风却还是那么凉,比冬日刺骨。刺得脸都不觉得疼,越疼越好,这样他还知道自己的心还在,还有感觉。不会那么麻木冰凉。被清盈捂热的心还没有习惯就又被冰封,比以前还要凉还要冰还要刺骨。 老天为何要这样对他,他到底是做错什么,每当以为幸福就在眼边了,只要一转身深爱的人就会被夺走,被打入地狱。 一次又一次总是这样。可为什么是清盈,老天就这么容不下他,容不下他对自己的女儿产生的畸爱。容不下他们在一起?就用这样残忍的方式中止他们的爱恋。”我不服,我不服,老天,我不服!我决不服你!你凭什么擅作主张?凭什么?” **** 人心灾难 !!!!精疲力尽。 回到府里多尔衮不许人跟着来到停放清盈尸体的房间,尸首用冰块镇着,凉嗖嗖的。 颤着手撩开被子,一下子跪在地上。“这怎么会你?这怎么会是你?为什么要让看这样的你?” 黑乎乎地一团,死气沉沉地躺在那。一股怪味四散着。 “我不信,不信,这决不是你,不是、、、、、、!”多尔衮双臂撑在地上,双眼死死盯着那一黑团,醒不过来,无法把它与心中的那个重合在一起, 他就跪在那,手浮在上方,不敢落在那黑团上,“盈儿、、、盈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回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一动不动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你把它留给我是想说什么,你说话啊!” 多铎站在外面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声声的呜咽。听得多铎一拳一拳嗵嗵地凿墙。屋子里哭声越来越大,变成嚎啕大哭。多铎再也忍受不了,推开门冲了进去。 多尔衮抱着那面目全非的尸首一摇摇地大哭。一股腐臭味充斥着人的鼻息让人作呕。 拉过多尔衮适徒让他放下那尸体:“哥,求求你,我求你了,别这样好吗,让清盈下葬吧。你这不是折磨她吗?她是女孩子最爱漂亮,总是让她这样躺在这里她会怪你的,哥? 抱得太紧,跟本就拉不动。拉扯得尸体手臂有些脱皮,露出黑肉流出血汁,更添臭味。多尔衮大惊,“盈儿,盈儿,阿玛对不起你,害你受这样苦!” “哥?出去吧,清盈不会喜欢让人看见这样的她。走吧!” 放好尸体,多尔衮被多铎从后面拉出去。 “哥,你不能这样!知道那些人怎么说你吗?他们说你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儿发了疯。不但不尊皇威,还草菅人命,竟然对太后出言不敬。豪格还联合他的部下参了你一本,你不能这样,知道吗?” “够了!”多尔衮停住往旁边的树干上一拳拳打去,血越流越多,浸了树干一线线向下延伸,如那颗心被撕得四分五裂,只剩恐怖。 多铎直叹气。 “多铎,你回去吧,我要静一静。” “哥,你要振作啊,还有那么多人要仰仗着你呢?你要想想咱们的洪途计划!”多铎吩咐管家一定要此盯住多尔衮不要让他太落人口实。 多尔衮来到那烧焦的屋子,盯着那早已毁榻的床榻。呼吸越来越急,手心掐得直流血。管家在后面看着不敢言语,急得直冒汉。心里念叨“格格您怎么就走了呢?” 这时后来传来声音:”王爷,格格的衣服来了。“ 多尔衮不动声色,让人心又凉又沉,瑟瑟发抖。管家担心地看看凡儿又看看多尔衮摇摇头。不知这丫头的命还保不保得住。 屋子四处都是炭灰烟呛味,多尔衮旁若无人地坐在那里,凡儿一动不动地跪在那,等着他的吩咐。当凡儿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样跪下去时多尔衮终于站了起来。来凡儿面前捧起她手里的衣服。 多尔衮没有说让凡儿退下,她只能胆战心惊地在后面跟着,额头直直冒汉。一直到停放清盈尸体的那间屋子。 多尔衮一下一下地替尸体穿好衣服,完全不顾一股股的怪味,头都不皱一下。凡儿看得害怕,拌得更历害。最后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嘴角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她的样子一直在眼边耳边,刻在了脑子里。手在那尸体上方游移着,已经不行该从何下手抚摸她。因为之前他与多铎的拉扯,有的地方已经坏掉,他的心也跟着一块块地缺口流出腐味。看着这样的清盈,他只一声声地起浮呼吸,哽咽渐高,一声又一声:“盈儿,盈儿!我的盈儿!多铎说得对,你一定不喜欢阿玛看见你这个样子对不对,阿玛再也不让人看见你这样子。谁害了你阿玛一定给你报仇,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凡儿再也支撑不住一瘫坐在地,哭泣出声。”你哭什么,盈儿变成这样都没哭,你哭什么。是不是她死了你很高兴,这样你就再也不用照顾她了。是不是?“ 凡儿扑漱漱地掉眼泪只会摇头。”既然不是,那你就陪着她吧,她一个人在地下一定会害怕的。你既然跟了她,那就永远跟着她吧。” 凡儿已经不会其它的了,还是摇头,最后楞了一会点了点头冲着那尸体磕了磕头,又向多尔衮磕了磕头。 多尔衮转身再也没有看这屋子里的一分一毫。 已经几日过去,府里上空依然充斥着血气怪味还有阴霾,压抑着人们的情绪,不敢步出房门。只有在自己院子里走走散散停停,叹气连连。这样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也许再也不会有晴天了,除非有人再能给王爷生个像清盈一样子女儿,那也许说不定。打王爷成年,虽然也出过几个孩子可都是早夭的命运啊。但那也是王爷二十几岁时候的事了,就活了那么一个独苗,现在却变成这样。 府里也是有人为清盈可惜的,大家都在赞叹她长得多美,舞跳得多仙气。太可惜了。正如两位太后和皇帝。 这时又有人来报王爷里又出事了。所有的人不论是下人还是家倦都跪在停放清盈尸体的院子里。没人敢出声,也不敢伸手擦拭额头大滴大滴地治水。不论男人女人都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化骨诞尽。多尔衮面向那间房门站着。火早就冲飞了天。丝毫没有感到皮肤的灼热。李氏偷偷抬头看看多尔衮,他就好像是没了知觉站在那。袍角因火热带来的风力轻轻翻飞着。脸也火红火红的,眼睛更是血腥。陔人哪!不敢再看,赶紧低下头。 夏末,北京还是闷热异常。平时都会涔涔冒出汉来,更何况此时就在烈如火场的旁边。房间里传来痛苦的叫喊,还有人体烧着的兹兹声。听着尖叫,肉体被烧着的焦胡味,大家都狠狠地抽了口冷气,再也承受不住精神与肉体烈焰煎熬和惊吓,有的哭出声来,有的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 多尔衮发出冷笑:“晕倒的给我浇醒,如果再晕就再浇醒,如果再晕就把她扔进房间与清盈一起做伴吧。” 这下更是乱作一团,各种声间都有,各种味道都有。有的呕吐,有的哇哇大叫,有的闷声哭泣。 听着这样的回报皇太后心又凉了一半,“玉儿,他、、、多尔衮这是、、、、、、这可如何是好,他要怎样才能、、、、、老天哪、、、、、、那屋子里的人是谁?” “是以前格格身边的那个丫头,那还是她在宫里时皇太后分给她的那个呢。听说格格对她挺放纵的。”清盈对待宫女太监们的宽待她们都是知道的。 太后叹息:“作萼啊!”捂着胸口忽略那里传来的恶心感,痛心地摇头:“经这事,恐怕以后他、、、”她望向福临。他如果能把对待清盈的感情移到福临身上,那该有多好。可如果不,那真是不能想象啊。招过福临坐到她身边:“福临啊,以后对十四叔一定要恭敬有佳,即使有何不满切不可表现出来。不管十四叔对你如何严厉,那也是为你好。你十四叔是不是一直对你很好,都你写字读书,骑马射箭,治国之道。你清盈姐姐没了,他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他就会对你更加严历,你切不可有别的想法知道吗?” 福临虽然有些不太懂,但有一点他明白,清盈姐姐没了,他自己都这么伤心,更何况是十四叔呢。平时没有注意他对清盈姐姐如何疼爱,没想到却是这般。他点点头,拍了拍他额娘的手。 太后会这么说完全是她心里没底啊,深深的茫然不知所措。他还会是以前的那个多尔衮吗?还会尽心帮她辅佐福临保住大清江山吗? 太后抚头,实在是痛苦。好像看到以后的路上不停地出现磕磕碰碰。那些疼痛似是而非,是多尔衮给予的,也是多尔衮带走的。就如这一年多多尔衮对她的、、、平静,他似乎真的以一种恭敬爱戴的心态对待她,对待她这个四嫂。一片灰蒙蒙的,连光亮都少见。手中也空空,以前的那些肯定细沙般一点点从手缝中流走,落入尘土不知去向。 这样的打击比以前的每次都重,但几乎没有人能明白理解。苏茉儿谈起这些时,也是皱着眉头怪异纷杂,想跟太后说说,又不知说什么。太后的情绪也有些起伏,总是一人发着呆,有时叫一声苏茉儿,嘴动动却发不出声音来。因为不知说什么,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她知道那是这些日子多尔衮给她带来的。 皇太后的身体越加不好,只是叮嘱着太后一定要看好皇帝和多尔衮。可多尔衮真的是她能左右的吗? 再见一到多尔衮那已经是半月之后,这些时日里他一直没有来朝堂,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就把自己关在清盈以前住的房间里,躺在那张床上不说不语不吃不喝呆了七天,也不让人进去,谁去劝就把人打出来。最后管家是听见屋子里传来怪声才进去的,那时他已经晕倒,又吐了一身血。这不刚刚好一点就来上朝了。大家再见时,那已是被脱掉两层皮的多尔衮了。 “那清盈的骨灰呢?” “王爷把它装在了一个瓶子里放在房间里。天天看天天摸。、、、那模样,那模样就像对一个情人、、、,哪里像对待一个女儿、、、、、、 “住嘴,你不想要命了吗?怎可胡言乱语、、、、、、 **** 北京秋凉 !!!!由记得把清盈从冯永宁手里接回来那天,答应过她有空要亲自陪她一起逛逛京城,再到郊外一起骑马散心。可是这么儿过去,一来因她身子不适,二来他总是在忙,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对现他的承诺。 多尔衮瘦了,胡子又重新蓄起来。脸色苍白眼神无光,看着就让人心疼。 多尔衮看着街道上的人往车骑,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没有敢劝。天色已暗,街上亮起灯火,在多尔衮眼里没什么分别,心里没有灯光外界再亮又有何用。那盏灯恐怕再也不会点亮。 北京已到秋落,瑟瑟的秋风,往脸上一下一下刮着。前边马上人周身散发摄人的冰凉,比这秋夜还凉。身边的侍卫面面相觑,不敢劝说。整个北京城已逛了不下五遍。 清盈的骨灰已经下葬,多尔衮不再每天盯着它看,大家也大大地呼了口气。只有他喝醉时一声声地呼唤“盈儿,你知道你没死,快回来,我要到把你找回来!”大家没有听到这些,也依然没有敢在多尔衮面前提起清盈的名字,也不敢有人再进清盈原来的小院。多尔衮的主院已经重新修葺完整,清盈所住的那个房间也变了个样子,四壁都是镜子,完整的墙镜。只要进入那个房间都是人影,更没有人敢进入。成了禁忌。清盈说过她以前工作的地方就是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人活着的时候没有为她做这些,现在还有什么用。下人经常吓得瑟缩,因为多尔衮只要在那个房间呆一会儿,出来就会砸东西。脾气越来越坏,经常听见他在办公时也砸东西。 他的在府里大家胆战心惊,以前盼着他回府,现在都不敢再有这样的奢望。反而都是怕见到他。有的人在心里怪上清盈,不知是谁不小心说了出来,就被多尔衮打了两个耳光哄出府。之后就再也没有敢提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在府里成了禁忌,在史册上也成了禁忌。多尔衮竟然命人把爱新觉罗·清盈从族册上删去,换上爱新觉罗·东莪。 太后一次对这件事说了点自己的想法,不想却与多尔衮发生争执。 她问他:“你知道有人怎么说你吗?多尔衮?你只把她当成女儿,没有存其它心思?”只有太后她自己心里明白说完这话她的心如何慌乱惶恐。手心里全是汉渍,已经有些后悔。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把当成什么这又与你何干,我把她当成什么她都是我的。”说完就拂袖一步步地走了。步步像捶子一样敲打着她的心只留给她孤离渐远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他的心,也瞧不清他的眼里装着的都是什么。 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谈过除了大清以外之事。除了在堂上,多尔衮再也没有与她在其它地方见过。他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关心督促福临用功。 一年后,还是在这条街上。多尔衮拉住缰绳停了下来,猛得回头如鹰向四周锐利地扫射着。策马向来路跑去,在刚刚路过的店门跳下来,直向楼上奔去。他来到一间客房门前猛得推开直冲窗口。空空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多尔衮站在窗口望向街道,他刚刚还在那里。猛然间觉得有人在瞧他,可再回头什么都没有。那个感觉他熟悉,贪恋,不用想都知道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叫来店主问了一遍,有没有他所描述的女子,一无所得。多尔衮眯起的眼口满是寒意吓得店主一个尽的磕头。整个店都搜了一遍也没发现可疑的东西。最后又来到之前的窗口,站了许久许久。直到他低头看向自己手指所触之地。嘴角再也不是那紧抿的一条线,有了弧度,眼中蹦出了光彩。只因他看到几个字:“多,我很好!” 指肚反复抚摸着,一遍又一遍生怕下一指它就消失了。生怕是自己在骗自己。 他回到府里关上书房,没多久就再次出现在那个客房里,那几个字还在。坐了许久许久他才离去。一次又一次地翻找,那个身影跟本就没有出现。每次无果后他都要到那个窗口站一会,摸一会那几个字,确认他没有发疯,并不是作梦,自己骗自己。 又是一年过去。府里送来一个又一个似清盈却不是清盈的女子,送进来送出去。朝堂上本就两派。现在对多尔衮的所作所为更是不满为多。难听的谣言也传得满天飞。 太后问他:“多尔衮,你到底要闹到何时,清盈已走了二年。你却还是这般作为。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的声誉。你让你府里的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清盈。你到底对她存得什么心思,是父女之情还是别人传的男女之情。“”哈哈,笑话。我多尔衮何时在意过别人如何想法。别人传的?哈哈,就算你这么想那又如何?父女之情怎样男女之情又怎样?“ 太后目瞪口呆:“你?你瞧瞧你说的这糊涂话,你不在意你的声誉,可大清在乎,我在乎!””本王不管这些,只要能找到她,不论是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你们瞧着,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就算掘在三尺我也找她回来。“ 半年弹指间就已滑过,可在多尔衮身上每日都如刀割。历史似乎又重新回到它的轨道。大清朝最近最新事件就是豪格与睿亲王多尔衮不合,遭其陷害死于狱中。豪格尸骨未寒,其妻却被多尔衮所纳,其妻不忍受辱自缢身亡。这件事还没有了结,又出惊世骇俗之事。 京城到处传唱着这样一首歌曲:上寿筋为合卺尊,慈宁宫里烂盈门;春官昨进新仪注,大礼恭逢太后婚。正是圣母皇太后下嫁摄政王多尔衮之事。 此事一出,天下哗然。紧接各路小说家都把多尔衮的生平作为素材。从他十一岁开始,从她的初恋年轻时的布木布泰,再到现在的圣母皇太后。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声传他生活放纵,拘豪格妻其妻,又擅娶朝鲜国王族女,一女不足其欲又娶一女。害得其正妻福晋为他所气吐血而亡。本本小册精彩绝伦。成为大家荼余饭后的娴谈。 这次事件以它不可预测之势风传,朝庭没有制止之意。而多尔衮也不收敛,处在这种风口浪尖时还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地接进送出。 太后病了,很重。她问他:“多尔衮,我想问你,你这么做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爱我可以给你带来的权利?你发誓,如果是前者,我们可放甲归田,逍遥自在共度余生。如果是后者,就是企图架空福临皇位,图谋不轨。你忘了吗?你曾经在代善哥面前发誓‘誓保吾皇,不生异心,如有违誓,短折而死’!你真的敢说你只想与我成婚,而不是另有异心。” "玉儿,你咒我死,你竟然咒我死?” 二人相对痛切撕骨。 “我的确是另有图谋,可并不是你认为的对皇位另有图谋。如果是一年前我这么做定然是为发夺取那宝座江山。可现在不是,不是了。哈哈,本来我心里还对你万分愧疚,可现在你竟然因为那个座位咒我死。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你咒我死!好,好,好,那我就等着应誓了!“ 福临不理解责怪她,而多尔衮、、、更是让她心色渐暗。在这三年里痛苦又企只她一人。王府里的每个女人,送进送出的美人,都如敝履被多尔衮排除在外。新人以为进了王府就有好日子过,哪料有的连他的面都没见过。见过的也是听说自己长得像某人,见过多尔衮的,只是被其扫一眼就挥手退去了。命运之可笑不能言表。 有的女人拿着这种满大街都是的小册子,嗤之以鼻。“他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制止这种东西的流传?“”你认为呢?他怎么能制止天下悠悠之口?更何况他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你被蒙敝。” “你闭嘴?” “怎么,你还接受不了这样事实?他就娶那孝庄皇太后了。他们本就是一对,当年如果不是阴差阳错,那现在多尔衮的大福晋应该是她。或者现在的帝王不皇太极和顺治,而是多尔衮。而孝庄还是皇后。、、、、、、哦,对了,你娘也还是在后宫空守闺房的一个无名妃子,你依然还是她的女儿,只不过除了你之外他还会有很多女儿,儿子。他并不会稀罕你!” “你滚,给我滚出去。” 这两人正是冯永宁和已经逝去的清盈。 冯永宁并没有出去,也没有因他辱骂而气恼。拖过她来到镜子前狠心地撩起她面上罩的帽纱:“你看看,你看清楚了,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变成这个样子全都他害的,是他害你毁了容。是他害得你不敢见人,每天要蒙着这个破玩意儿?、、、、、、 是,火不他放的。可那东莪叫他什么,叫他阿玛。她那么小,为什么会跑去你房间放火,那是因为你抢了她额娘的丈夫,害她额娘受冷落。所以她一把火要烧死你!活活烧死你啊! 然后呢,他是伤心了一阵,你以为他会为你伤心一辈子吗?你以为他会为你守身吗?没有,没有,他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跟本没有人能满足他。他的野心永远在皇位和孝庄皇太后身上。你看看,现在他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他们马上就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然后共享江山,逍遥快活了。他早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你醒醒吧!你个疯子!” “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不想听!”那些话如钉尖被捶子一下一下敲打在她肉身上,密密麻麻的一个又一个洞眼,不断地流着鲜血,他还往里面撒盐。墙上的镜子映着一个左脸从耳际一直脖颈都遍布着恐怖的星星点点的红的,黑的,粉的斑块。无法接受如今这幅面容是她清盈。疯了一般搬起凳子身墙上砸去。镜面碎开,龟裂成一块块,布满了伸向四方的裂纹。每个碎片上都能映出一个面颜,却各不相同。这块依然是完美倾城之色,而紧连的那块就会黑糊中夹杂着新长出的粉肉,触目惊心。 手掌扑上去跟本就盖不住那丑陋的的样子,却渗出一滴滴血来流入镜片碎缝中,妖邪怪异。再顺着流血来的手指往上爬,新长出的粉肉坑坑洼洼更加惨不人堵。 “不,不,这不是我。不是清盈。不是多尔衮的清盈。”自己都无法接受,又要别人如何接受这样的她。看到她的样子,胆子小的晚上都会做严禁吧。全身力气都被抽空,瘫坐在地上痛哭出来。 “对。这不应该是你。如果你这个样子被他看见,他会如何反应。他会认出这是你吗?他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你吗?嗯,你想过没有。不要再傻了好不好?跟我走吧,不要再在这里呆不去了。多呆一天你就会痛苦一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盈儿?”拉起她小心地抱着她。心疼这样的清盈。 刚刚醒来的清盈看到自己的半条手臂跟本就没有了生存的意志。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说话,告诉她多尔衮的消息。告诉她多尔衮的伤心。他用这个办法劝慰她只有好起来她才能再见到他。可是她真的好了,双手摸上自己的面容却再次滑入底谷。她拿什么去见他,就以这幅鬼样子吗,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永宁,我们离开这吧!” “好!” “我不想再见柳烟,你就告诉她我的确是被烧死了!” “临走前带我再去看看他,只一眼我就走,最后一眼。” **** 心如死灰 !!!!多尔衮茫然地在街上走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明明已经初春,为何天空还这么多雾。走了很久很久,停不下来。心里空空的,寻找着什么,却不知是什么。累得精疲力尽,也不知为何这样累。看一眼四周,原来已经回到府中。府里一个人都没有,喊谁都没人应。脑中闪过一人的名字,马上就要叫出口,却又忘记了。再想想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抱着头想不起来。还是想不起来。他知道那是一非常重要的人,却把它忘记了。他痛苦,痛恨自己,为何要把她忘记了。怎么办,再也想不起来了,真的就这样忘了吗? 这时凭空出现一个人,他不认识。那人奇怪地看着他,慢慢张口,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他大叫:“你中谁,你在说什么,大点声音,我听不见?” 可那人却最后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竟然腾云驾雾向天上飘走了。 “你回来!” 多尔衮惊醒,由于宿醉头痛欲裂。看看四周,墙上都是镜子,镜中人正一脸痛苦地看着他。脑中浮现出刚刚在梦中看着他的正是清盈,喃喃出声:“盈儿,你想对我说什么。到底在哪里,为何不回来见我?”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也想问问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骗自己?真的只以那几个字还有那种感觉就确定那是清盈曾经站过的地方,由此断定她没有死,只是不来见他。 到底要怎样,你才回来?你要我怎么做,你回来告诉我啊! 又是一队队的人马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清盈透过帽纱看着那里。上一次她就是站在这里看见他骑在马上。孤寂冷瑟的背景,面容苍白消瘦。胡须又留了起来,看得更让人心疼。她多想冲着那个背影大叫:“阿到玛,我在这!” 可是她不能,不敢,不能想象他见她的模样会是什么表情,就连自己看着都不敢再看第二眼,不敢赌,她怕输。她总想着也许会找到办法寻到灵药治愈她的伤疤,至少不要像开始那般恐怖。可是没有。她的脸和手臂还是那样,三年来只颜色变淡了些而已。 这时这个身影又一次出现在那里,还是那个背影。依然清瘦却没有了冷瑟。是因为要与孝庄 大婚了吗?最终你还是要娶她吗?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你骗我! 清盈皱眉,为什么现在看着那个背影却没有痛感,为什么?手指狠狠地抠着窗台上的把木,落下许多碎屑。 清盈犹疑地叫了声:“永宁?” “怎么了?” “我觉得那人有点怪!”她说的是那人,不是他也不是多尔衮。指着那个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冯永宁惊讶看了看街上那个人,紧接伟传来咣当一声,他大叫:“不好!” 声音正是他们所处的房门被大力踹开之声。门口直直地站着一人,不正是街下的那个人,怎么可能。原来冯永宁大叫不好,是发觉门口来了很多人,并不是发现街上那人是假的。现在清盈才知道怪在哪里,那跟本就不是他本人。她对那个背影没有触痛,没有他本来该有的感觉。 多尔衮眯着眼睛定在那帽纱上,看不清面容。清盈侧过身子躲藏起左脸对向窗口,只用右侧身子对着多尔衮。可她的举动看在多氽衮眼里却是她在讨厌他,躲避她他。无力地伸出手来试徒走进来。 “不,你别进来,你别过来。、、、、、、我,我不想看见你、、、别过来。”她刚要伸出手惯性地捂住脸,却在半空中被冯永宁握在手里。清盈一激灵赶紧躲到他后面拽了拽袖子,生怕被他看见她烧伤的手。 多尔衮跳动的眉泄露了他此时的愤怒,更确切地说是痛苦还有嫉妒。他不能忍受别人碰她一下,只是衣角都不可以。挥挥手让其它退下关上门。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她的样子让多尔衮不知所措,他试着开口再次向她伸出手来:“盈儿、、、盈儿?” “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有话你就说,我在听!”冯永宁身后的身体在瑟瑟发抖,让他腔中好似塞了东西,胸口总堵得慌。 多尔衮一楞,心又痛了,还可以感受到这种感觉他觉得这是这三年来最好的时候。可清盈的反应又让心浮浮沉沉,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种情况似乎早有预料,他知道这三年来一定是她不愿来见他,不然的话,以她的性格谁又能圈得住她。可真正面对她躲他的时候却手脚忙乱。 多尔衮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着,”盈儿,过来,跟我回家!” 清盈摇头:“不,我不会再跟你回去。我、、、你、、、如果不在这里遇上你,我也会回去跟你告别的。我要走了。”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清醒。 “走?你要走去哪里?嗯?” “离开京城,离开、、、你!我后悔了。这三年来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对你只是、、、只是错觉。我、、、我是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现在我已经忘了,所以不会再留在你身边。我已经不、、、不爱你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多尔衮已经现出怒意:“清盈,你知不和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给我过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他又上前一步,可清盈却离得更远。 “阿玛,你、、、走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回去了。我,我不想再让你碰我。让我走吧!你去过你想过的日子,我去过我自己的日子。” “我不信,不信!你是不是在气我,气我没有照顾好你,气我没有做到曾经答应你的事,是不是?你过来,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我只有这么做你才会再次出现啊,我,我只想尽快找到你,你不明白吗?” “不是,不是!”清盈拼命摇头,再见到他就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做了。可是明白后却是更痛的深渊。“不是,不是,不是这样。是、、、是我喜欢上别人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们那个时代的事吧?我们不会为了一人坚守忠贞,即使成了婚,只要爱上另外的人,只有离婚就可以了。离婚说相当于是休书那一类的东西。好在那个时代男女平等,谁提出来都有效。还有我以前是个演员,你还记得吧!你知道女演员在大众眼里是什么吗?是高级□。所以我跟本不会一辈子只跟你在一起,我现在厌倦你了,讨厌你了,所以我、、、、、、” “住口!”两声痛呼同时发自多尔衮与冯永宁之口。 “王爷,是我喜欢清盈。本来我以为清盈不喜欢我,可是这三年来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很开心,我确定喜欢她,她也爱我。所以求您高抬贵手放了你、、、女儿吧!你就她一个女儿,曾经又那、、、疼爱她,就让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吧!你不觉得她在你身边只会受苦而已。”牵起清盈手从多尔衮身边行过:“我们走吧!” 帽纱中的清盈稍稍抬头从密如针眼的纱孔里最后一次看一眼多尔衮。这次真的永别了,多尔衮。以后黄泉尘世再也不会再你。原来我们根本就没有缘分。 “啊!不要!”多尔衮从后面一下子掀开她的帽纱,清盈惊怕手赶紧捂住脸。她忘记她出来时就已放下头发,盖住左脸及颈项上的伤疤。多尔衮并没有发现。冯永宁急把清盈拥进怀里,轻抚着。 多尔衮控制力已经到边缘,直直地望着清盈:“你看着我,为什么不敢看我?” 冯永宁拍拍清盈后背。多尔衮眯起眼睛,那样的触碰让他发疯。恨不得一刀坎下那只手。清盈缓缓抬头,手用力地掐着冯永宁的手臂。从他的腰肢,慢慢经过胸口,脖颈,喉结,下巴,鼻尖,眼睛。这个过程像油煎的煎熬。每一处都有他们的回忆,每一处她都亲吻流连过。现在却要丢弃它远离那样幸福,心在流血。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心在滴血。那是亲自用刀把自己身上的肉一块块地往下割,慢慢地割,慢慢地割。 不能,真的不能注视那双眼睛,她怕她下一刻就会说出想他的话来。只有稍往下移落在了他下眼睑处,坚定着。“我再说一遍,我不爱你了。离开王府不久我就开始后悔与你的这种不伦畸恋,想想、、、想想就觉得恶心。所以请你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就让我走吧,我想过安静的生活。”明明浑身颤抖,发着冷汉。却要强自装出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压下嗓音里的颤栗。”恶心?恶心?!哈哈哈!这就是你最后跟我说的话吗?就只有这两个字?好,好,好,哈哈哈!”两行清泪已滑出,留下两条湿印,如刀刻留下的伤口,股股往外冒血。只剩下哈哈大笑,痛得只会笑。 清盈赶紧侧过头咬住下唇吞咽着血水,吞下哽咽,头靠在冯永宁的肩上掩饰泪水,拿过帽纱罩住面容。“永宁,我们走吧!” 可是刚走两步多尔衮又冲过来拉住她困在怀里,“我不能让你走,就算讨厌就算恶心,我也不能让你离开我,你休想!我不勉强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只做我女儿,好不好?盈儿?”声音已经失去以往的镇定,语无伦次。困着清盈颤抖的双臂那是无根的惧怕。 清盈捂住嘴巴,不能哭出声来,不能。既然决定离开,就做个彻底吧!她推开多尔衮的钳制,捞起他腰间的配刀,架在自己的脖颈间:“阿玛,求求你让我走。不然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看着那已流出的血珠,多尔尔衮趔趄后退了几步,扶住身旁的桌子。摇着头不敢相信:”就算死,你也不想留在我身边吗?” “是,让我走,求你了,放了我吧!我再留在你身边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让所有的人都痛苦。放手吧!、、、我不爱你了!” **** 情绝心裂 !!!!多尔衮挥手:“滚!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滚!” 冯永宁赶紧拉下清盈手臂:“走吧!” 清盈牙齿打颤,多尔衮就直直地看着她一点点地走到门口,头纱一点点地消失在门口。“盈儿,噗!”吐出血来,“咳咳咳!” “王爷吐血了,快回府!” “不!”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来此就是为了让受这样煎熬的吗,老天!在暗处清盈看着多尔衮被人扶走,越来越远。再也支撑不住:“阿玛!”晕过去了。人心如此脆弱。 冯永宁抱起清盈:“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让你回到他身边。我嫉妒,你知道吗?原谅我让你们以这种方式结束。原来他真的很在乎你。” 多尔衮再吐血又惊起言论书调。人们说他都是纵欲过度以致。可他跟本就不把它放在眼里,昏睡两日再醒来,怔忡之症就又范了,发了狂似的谁的话都不听,硬是带着人出去行猎。在大雪地里整天整天地狂奔咆啸。膝盖处的伤痛风湿又发作了比往年都历害。自己不但不加注意更是变本加历酗酒如狂。终于卧床不起。 苏茉儿与太后一起来府看望他。看着对面的玉儿,多尔衮症症出神。二人竟然相对无语,已经到了没话说的地步。这就是他爱了半生的女人,为她他放弃了皇位。还记得那日他们对于他们的婚事最后的谈话。 她咒他死。而昨日清盈宁死也不要留在他身边,坚定的眼神如芒刺在背。他爱的二个女人一人咒他死,一个宁死也不留在他身边。这一辈子真的是太失败了。 “多尔衮,你、、、、、、!””玉儿,你瘦了?””你还不是?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让人不放心!” “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的,再也不让你为难,不害你伤心。” “多尔衮?” “就这样吧,谢谢你来看我,我们、、、就这样吧!以后你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也不要再担心我对那皇位有所图谋。这些对我已经不再重要。我会好好辅佐福临打理朝政,坐稳江山。” 太后心都凉了,这就像两人在做最后的告别,连感情都要了结。多尔衮伸手替她擦掉两颊的泪水:“玉儿,以后不要再为我掉眼泪。小玉儿为我流了一辈子眼泪,我负了她一生已无法尝还。还有府里那几个女人,还有、、、柳烟,我害苦了她。可是没想到我也有今天,这就是报应吧!” “你心里的是、、、清盈?”太后艰涩忐忑吐出这两个字。 多尔衮点头。“我多尔衮没有什么可怕的,不怕你咒我死,不怕天下人骂我禽兽,更不怕什么遗臭万年。皇位权利我已经没什么兴趣,如今我在乎的就只有这个女人,管她是我什么人,我只知道要得到她,不能让别人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她只能属于我!可是没想到无论我放弃什么她还是离开我了、、、离我而去,那样决绝,连头都不回,就那样跟着别人走了、、、、、、 我曾经答应过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有娶你的心思,不然她决不会原谅我。我知道她没死,所以就想用我们的婚事逼她出来,回到我身边。可是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太后已经坐不住,强撑着才没有从凳子摔下来。亲耳听他亲自说出来,是她这在辈子听到的最无法接受的事实,她接受不了,心、、、、、、是心啊,心痛啊,心不允许接受啊、、、 “那她人呢?” “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我再也不会见到她了,走了,走了、、、 在旁站着的苏茉儿跟本就不能相信,连太后的情绪都没有注意到。咬着下唇都渗出血来了。 多尔衮万念俱灰,心如死水。说完这些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梦里都是清盈拿着他的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个情景,翻来覆去挥也挥不去,不停地缠着他,急得满身都是汉、、、、、、、 苏茉儿扶着皇太后一直一步步地走回宫里,再也支撑不住抱住苏茉儿痛哭起来。“苏茉儿,我盼着望着他能真心对待福临,真心辅佐福临。今天我真的听到了,可我的心却痛得拾不起个来啊!仿佛的我天都塌了。他,怎么能那么轻松在我面前说出他爱恋自己女儿、、、 “格格,你宽心,也许过些时日王爷就会振作起来的。” 太后摇头:“不会了,他的眼里的气势都没有了、、、、、、原来我在他心里不过如此,曾经我抵不上他的野心,现在我更抵不上他女儿的一分,他们、、、他们、、、是不是已经、、、 “格格?您还记得在咱们进驻北京途中时,小玉儿就有些反常,由其是对清盈,你还记得那回咱们在她帐中,她说的那些话,还有清盈说的那个故事、、、、、、”记得、、、记得、、、 而清盈呢,从昏迷中醒来,仿佛灵魂出窍。有吃有喝,就是不说话。冯永宁问她:”你后悔吗?”清盈摇头。 清盈的性格他已摸准,抚了抚她的额头:“累了就起来走走,我出去采点药!” 清盈点头,闭上眼睛。 待冯永宁背着蒌筐出去之后,清盈坐起身,有桌子上留下一封信。背着包袱,带上帽纱走出了院子。 “永宁,谢谢你这三年多的照顾。如果没有你也许我早说死了。虽然我曾经恨过你,恨你给我吃莫名其妙的药丸,害我和多尔衮不能好好相守。现在我已经不怨了,是你把从火堆里救出来帮我去伤疗疤。对于你恩情我无以回报。只希望你不要再找我。对于多尔衮我会忘记他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也不想见到过去认识的任何人。原谅我的自私。请你帮我转告柳烟,我对不起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女儿该做的事好好孝顺她。最后伤她最深的却是我。 答应我不要找我。让我自己重新开始吧! 谢谢! 再见!” 抓着这封信,冯永宁冲了出去。可哪里还会找到清盈的影子。她孤身一人,身上只带着几俩银子,要如何过活。就这么不愿意与他在一起吗?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真的可惜不择手段,忘记自己的根本。明明知道不可以却无法抗拒,只想一直接近她。拥有她。对多尔衮他真的是又恨又嫉妒,为什么他可以那样大胆地喜欢自己的女儿,不怕任何东西的喜欢她。 呵呵,还好,他们没有在一起,不可能在一起。冯永宁骂自己卑鄙。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确定她活得好好的才可以。 可能这一年是悲伤之秋。多尔衮的病反复不见好转,依然酗酒。谁劝也劝不动。而后多铎又因见红去了,多尔衮更是没了精气神。病情加重。经常做恶梦。梦中叫得不是多铎,就是盈儿。还有时喊着额娘哭醒。醒来就再喝酒,再睡,再做恶梦。太医说再照这样下去情况可能不妙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进宫见过太后。真的到了熟悉的陌生人地步。福临渐大,有了自己的主见。对多尔衮的意见也不再采纳。见如此多尔衮就交出兵权退出这纷争的朝堂。奏章呈上前一天,多尔衮特意与福临深谈了一次话。 他第一次以臣子之心对他下跪扣头,之后强留下福临对他说:“福临,我知道你恨我。也怨你额娘,可是十四叔请你相信,我和你额娘曾经是深深相爱的。 我现在对权利已经倦怠,无力再争。只希望以后你做个好皇帝,做个孝顺的儿子。你额娘夹在咱们之间过得太过痛苦。 其它不论,如果你还有一点相信十四叔对大清江山的忠心,遇到什么事也可以来问我。 对不起,福临!”多尔衮拍拍已长到他肩膀的福临。 福临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纯纯善友的多尔衮,心里敲鼓,不知他又打的什么主意。 第二天多尔衮上呈奏折之后就真不再过问朝事。这事一出,朝堂哗然,无人敢信。 而太后却是症症的,心里的泪早说涌了出来,捶着胸口:”苏茉儿,这次我是真的再也不用夹在福临和多尔衮之间为难了。还记得吗?那日他说’咱们就这样吧,我心里有人了,再也装不下别人’。他不要我以后再为他掉眼泪,不用再因他为难。他说得那样轻松。他说他再也不会想着那宝座,他对权利已没有兴趣。、、、、今天他真的放下了,苏茉儿,你说,他如果对权利地位都放下了,那他还剩下什么。清盈没了,把他的灵魂都带走了,他爱她已到如此了吗?曾经与我们一起长大的那个人真的没了。”是啊,格格,奴婢看着十四爷就如那毫无波澜的镜面,看着心疼啊!” “咱们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 “王爷好久没来了。自从脱下那套朝服就再没来过宫里。咱们自然见不到他啊!听说他现在不是在府里喝酒就是出去溜马。” “清盈没了那会,他也只有自暴自弃过一阵。可是上次他病时说过那些话后,他就再也没有振作起来。紧接着多铎又去了。他身边、、、就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他对咱们现在已经生分了。再不是从前了。从前有那份情分在,可如今、、、、、、哎!什么都没了。 “苏茉尔,有空你就去看看他。劝劝他要保重身体!上次就听太医说他的身子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他才三十五岁啊,怎么能就这样消沉下去?” “就是说啊,要是能找到办法让王爷振作起来那就好了。” 苏茉儿再见多尔衮,他正在府里练场一靶又一靶射箭。射完一就坐在桌旁喝酒,一壶一壶又一壶无限愁畅。拇指上的玉扳指来回地蹭着额头,眉头也皱得老深。 苏茉尔叹气上前替他一下又一下地按着额头;“王爷,您怎么就不知爱惜自己身体呢。头疼就不要这么喝酒了,太伤身了!” “苏茉尔你来了怎么也不知一声?” “您吩咐的不许人打扰,哪有人敢违您的命令啊!” “怎么想起来这了?”闭起眼睛任苏茉尔按着额头打圈。 “今个啊,我是替格格来的。” 多尔衮深呼气,头疼似乎好多了:“玉儿,可还好?””哎,别的还好,就是听太医说您不注意爱惜身体,为您担心着呢。格格经常为您备着治湿的药汤,可咱们都快半年没见着您了。这不奴婢就给您带过来了,刚刚熬好,您趁热喝。” 从下人手里接过汤碗,多尔衮出神。那个冬天那孩子第一次主动关心自己,为自己的腿湿病想到个从未见过的办法。时时的照顾叮嘱如溪涧暖流缓缓地滑动。现在再忆起已是昨日黄梁梦。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多尔衮一口喝下,拉过苏茉尔坐在他对面:“苏茉尔,来,跟我喝一杯。跟我讲讲你第一次见清盈,她是个什么样子?””王爷,您、、、您这是何苦啊?“”不,不,不,我现在好得很,以前总是太忙,见她的机会少之又少。她从出生到十一岁,我都没有关心过她。之后更是因为我不在府中,她才会没了。现在我有时间了,可以好好想想她。这样很好。” “您,您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嘛!” **** 落日余辉 !!!!听着苏茉尔讲着他们一队随皇太极去看清盈的情形。音节跳动的乐符,滑成一个个不知名的小东西环绕着多尔衮的身际。拇指上玉扳指总是淡淡散散的光晕,在他额头上轻飘着。多尔衮半闭的眼睛,半垂扇动的睫毛投下暗影。半仰着,峭俊的侧面在落日余辉中越加柔和模糊,眼见着他越来越低,越来越暗,瞧不见抓不着,空空的光晕消没了烈阳霞光味道。 稀黯翠烟,袅袅晚暮,枝还人生,几度醉浅愁。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落下去。苏茉尔心中不是滋味,说着说着有些哽咽:”王爷,你这样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求你看开点吧!” 多尔衮仰颈下酒抓住苏茉尔的手苦笑,“苏茉尔,你说,我还不算看开吗,那如何才能看开。我多尔衮鞍上马上一生,为江山社稷,权利王位,还有玉儿,这些哪个不该是我的,可我最后都没达到,以各种方式来阻止我要我自己的东西。我认了,这些我不再求。可盈儿呢,我不过是想让她在我身边一辈子、、、、、、”多尔衮刻骨痛意,泪花闪烁,他自嘲大笑一声又一声,想把痛苦化解出来:“又如何?你知道看着她我在多开心吗?真的很满足,可是他们、、、他们就是看不得我开心,看不得我高兴,下了那把火。眨眼间又是什么都没有、、、”王爷,人不能总想着他得不到的东西,总想这些又怎么会活得快活?” 多尔衮站进来又射了一箭,所有的不愤都系在弦上:“我这一辈子到底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本来是我的什么也没有,不是我的何时求过,两手空空,空空如也,空空如也!盈儿,她为什么,我就想不明白。“摇晃着抓住苏茉尔的肩膀:”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说吗?她拿着刀架在脖子上说不爱了,让我放她走。血都流了下来,鲜红鲜红的血,那是她的血可也是我的血啊。她宁可死也不要在我身边?为什么?如果不愿,如果不爱,她当初为什么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走了又回来?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还是离我而去?丢下我一个人在这旷野里?“ 心惊得不敢跳动:”王爷,您说什么,你们?你们已经、、、、、、 “对,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不,不对,她一直是我的人,她是我的骨肉,她的身体生命都是我给的,她流着我爱新觉罗·多尔衮的血,曾经怀疑过她不是我亲生的都让我痛不欲生。她只能是我的。哈哈哈!” 她说,她不在乎那些伦理纲常,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骂她羞耻也好,□也好。我多尔衮又何尝在乎那些狗屁东西。什么禽兽,什么遗臭万年,那与我何干?现在想来真是好笑,那些誓言承诺变成我这一生最大最蠢的笑话?我这一生就是个笑话。我娶玉儿,说我盗嫂,闹了个笑话。盈儿,我的女儿,天大的笑话。 “王爷!” “苏茉尔,你别说了。回去吧!” “王爷,你也太伤心自弃,咱们大清还需要您啊。皇帝还太年轻,对社稷没有经验。您要觉精神好点了,就上朝吧。有事做了,一忙,心情就会好起来的。、、、以前太后跟您对国事还有个商量,现在她一人也有些吃力。您就看在往日咱们多年的情份上,为了我们也要振作起来啊!” 多尔衮摇晃起身对她摆摆手:“回去吧!” 空空的屋子,太亮。窗口处还能溢进来最后夕阳尽下的那点橙红云色。琉璃色的内帐包着一层轻纱。清盈似乎格外喜欢外轻内重的点缀。透明幻象总是这般化出来的。 白缎的被子,大片大片地空白。碎花暗迹总是悄悄地躲藏着。似有似无,镜光反射总会那么不真实,梦一场醉一场不再来。 柔软滑腻如肤不忍下手,多尔衮看看自己手上的厚茧,“没了,真的没了!”他站起来仰头呼气,很长很长,内心郁结的东西都似清离。不能总这样被它纠缠。这样好几次,呵出的气却带血一般让人痛惜不舍。四周的镜面宽而阔,明而亮,清晰地反射出他拧眉捂着胸口痛苦无法的样子。镜面跳出另一个人影,不是平时清丽明亮的样子,长长的青丝遮住了半张面容。苍白无血憔悴,眼中都是不舍痛苦。那双眼睛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样子。他的痛苦不信,她竟然还是说出让他痛不欲生的话来,一点留恋都没有。 她说不再爱他,他让她看着他说。对,她不敢看他,不敢。他向她伸出手来却躲避不及。她不理会他,惊怕他的触碰。为什么,为什么? 头痛得想不起来一些重要的东西,至关重要。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呢?他一抬头镜中闪过亮光,她为什么穿黑?她不是不喜欢穿黑吗。还有没有见到她的手,一直在袖中,她不是讨厌罗嗦的服饰吗,头发为什么放下来,只露半张脸为什么还带帽纱,女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把自己都蒙起来?怕自己找到她吗?不会,如果这样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那是他回府必经之路? 不对,不对,太多不对的地方!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多尔衮深皱眉,眼里闪烁精光,连面容一下子都亮了起来。不再停留。手刚拉上门把就听“噗”的一声,门打开。一支箭正牢牢地钉在门廊上,一封信挂在箭尖。 薄薄的一张纸轻飘着,心也似动了一下,如那摇曳的轻纱,拂来拂去,骚起波动。 “纤芳管诚邀到此一叙,静候!” 多尔衮眯眼,抬头望了望天。瞳眼一线,精光闪烁,不寒自威。那一刻让人觉得他回来了。他迈走到外院发现:“苏茉尔,你怎么还没走!” “呵呵,奴婢这不是贪杯。还想一会再与王爷喝几杯。” “好,那咱们换个地方喝?你可愿意陪我去?” “哦?哪里?” “纤芳馆!你可知道?” 苏茉儿摇头,“可听这名字,倒是像、、、、、、” 多尔衮轻笑点头,意味不明,“本王也没去过,咱们趁这个机会也去逛逛。” “王爷,您末不是要、、、、、、?” “苏茉尔,你不好奇?” “呵呵,好,奴婢呀就舍命陪君子。”想想多尔衮跟本就不是逛妓院的那种人。 “走!咱们去瞧瞧是何时热闹!” 苏茉尔换了一套男装跟多尔衮来到纤芳管——妓院。门前飘散的香气杂而不纯,绕得人有些头晕。可他们还是走进去了。纤芳管前厅分两层,布置得倒有新意。正厅上方挂着崭新地稀奇的吊灯。一个大大灯盘坐落中间。两边是十个小灯盘。灯盘上都镶着透明的玻璃球。为盘二尺还挂着大大小小的小镜子。彼此照映着闪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争相辉映。夜暗下来更显得里面明亮梦幻。瞧着这些装制,倒是挺别致新颖。 小斯见他们的服饰就知道来头不小,赶紧招呼他们坐下来,端荼倒水上点心无限殷勤。老远就听见隔着三个桌子的那个男人对着老妈子大叫着:“我说,凤娘啊,我听人这洛盈姑娘可是倾城之色,仙瑶身姿。可您为什么总是说她相貌丑陋。您把这块宝要藏到什么时候啊,您这楼里最近也推了许多新鲜口味,就这络盈姑娘最神秘。每天就只是听这琴琴瑟瑟,出来跳个舞还遮遮挡挡,这不是太吊人胃口吗?” “哎哟,王公子,您不知道。我们这洛盈可是卖艺不卖身。她呢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可是她这性子怪。她瞧着您不顺眼,纵然黄斤万两也不屑一顾。若是她瞧着顺眼,陪您一宿,那也不算什么。没准儿还会倒给您银子呢!” “哈哈,凤娘,你就是不会做生意了。她那么个引人馋涎妙人我怎么能让她给我银子呢。哼!今天老子就不信见不着她,定要看看她的庐山面目。到底是何瑶何仙。如何张狂自傲,还不是来这个地方卖,卖艺卖身都是卖!”说完还舔舔嘴唇,一幅色眯眯恶狼的样子。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 苏茉尔脸红,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来此只是担心多尔衮。可是听到周围那些露骨□之语,不停地恶心。 刚转过头来就听见那人“哎哟!妈的!是谁打老子脑子!”那额头上立马就起了一个红包,足有鸡蛋那么大。他叫骂骂也不会有人理他。凤娘陪礼道歉人。 多尔衮打量着整个大厅和这里的人。当眼睛扫到二楼一个暗角处闪过一个灰白暗影,多尔衮拳头攒得狠紧,猛得拍了一下桌面,震得茶水四溢,怒气横飞。 “王、、、十四爷?这是怎么了?” 多尔衮再瞧那里只是两个公子哥哥,穿着灰白衫。挥手,面上也恢复常态。只是眼角处的细纹一下一下地抽搐着。这些细微之处当然不会逃离苏茉尔的眼睛,更加奇怪。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呢?他看见了什么?她再到处打量跟本发现不了什么可疑之处。 桌上重新换在茶水,苏茉尔时刻观察着多尔衮的表情。 接下来纤芳管凤娘宣告了今天的节目正式开始。开场舞以竟投方式为准,谁能从这舞和曲子中猜出它的名字,就可以在奏曲的洛盈与舞姬之间选择一个,前者呢是到独立小间看少盈独舞,可是只能看不能摸。而后者呢,还得是价高者得,而后你就随意了。 这时大家脚下一痒,从地面传来滴滴答答之声,如水落玉盘清脆秀逸,时缓时急流淌着。有一丝睡眠之意,在你周身轻轻地丛丛前行。这时很平常的一点一拨再压,颤抖着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手掌,是否有清水流沙细细。 这时就从厅央屏风后飘出一位白衣舞姬,一个简单发式随意飘落颈间。水袖拂面看不清面容。随着滴落声左右飘摇着,感觉酒醉一般却是婀娜。 紧接着一个弦调高音而起,精神马上就来了,血液也股股地躁动着,有奔出血管的冲动,间歇就被拽了回来。 而那舞姬的水袖也一下子汹涌起来,如花波浪展开,纤腰侧倾半掩秀面。烟眸轻挑,睫扇丝影,艳丽芬芳蝶恋花。脸颊处绘了一只五彩斑斓的振翅羽蝶,可不正是蝶恋花。人们终于看见了她的样子。有人惊呼“呀,是她!” “你认识,是谁?” “那就是洛盈姑娘啊!” “哇,太美了。那腰,那腿,哇!” 在那人出声之多尔衮手握拳按在桌面,发出支支声,手上恨意急聚着。那刹那苏茉尔在为这整个屋子的人担心。好在那舞姬撩袖间已经看清面貌。眉睫撇笑间竟然与清盈有些相似。名字里还有个盈字。 而后琴弦中以挑的动作为多,却只有三个音发出,可巧妙地就在可又从中听到了弦外之音,像石破山竹的荡气回肠。等那舞姬几个地面轻旋后加了一个音,流入了其它轻绵之气,把你带入另一个幻境,似风似水中飘荡着海浪拍岩的壮丽,像个英雄的壮志凌云也像他的似水温柔。截然不同的两种感情融合得那般自然。 本以为它会带你到那曾经期盼的却又不能的一个地方慢慢聆听,沉进其中,可一个缓音又把你带回现实,面对现实,可这个现实却又不是真的,反而像母亲般柔软地抚摸着你的心房。让人有泣意。 接下来的舞蹈和曲子多尔衮再也没有听下去,“苏茉儿,我们走!” 苏茉尔在多尔衮后面跟着,迷惑地搓着耳唇“那曲子好像在哪听过!” 多尔衮顿住:“苏茉尔?” **** 洛盈之迷 !!!!"在哪里听过?苏茉尔?” 苏茉尔疑惑,总是觉得那么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要烦恼了,女子喜欢琴瑟之音,天下之曲那么多,有些熟悉也不一定!走吧!” 苏茉尔想也许是吧!也就作罢了。多尔衮命人送她回宫,她坐在车上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是叹气又是拍头。到了宫门口时终于叫出声来:“啊,对,是清盈弹过。”然后又赶紧打了自己脸颊一下,挺响,“苏茉尔,你疯了。就算她弹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从宫里流传出去的呢。”可不是太奇怪了吗?不然多尔衮为何要去那里,他可没有那个嗜好。 而多尔衮已经从马车上下来慢慢地踱着。眉头深种,眼睛半眯,疑惑丛丛。显然是有人想让他来看那舞姬洛盈跳舞。而有人在抵毁洛盈时有人暗中施以教训。问题就在那洛盈身上,相似的相貌,相似的舞姿。苏茉尔听见琴声的迷惑,还有那没有辩清的背影。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如果真是他的话,他为什么在这里,她呢。有了她他还要上妓院。只因为舞姬与她相似吗? 这时多尔衮身上传来一痛,有个小孩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再看原是腰间的钱袋被偷走了。而那小孩子衣饰并不像乞丐偷儿,全是精致富贵。跑了不远还回过头来冲他吐舌头撅屁股做鬼脸。“你来追啊,你追不到,大色鬼你追不到我。” 旁边侍卫问要不要把他抓回来,多尔衮挥手,继续走。 那个孩子大急,“你不能走,你还没来拿钱袋,怎么能走?大笨蛋,大傻瓜,大色鬼,大混蛋!丢了钱都不知追回来,真是个笨王爷。” 多尔衮眸子一眯,挥去侍卫自己追上去,那孩子溜进一个后院就没了。再看果然是纤芳管。他倒要看看是谁在搞鬼。 夜更星上,院子里到是热闹。亭台间坐着一对对好不腻味。纷杂的香气乱飘豪无美可言。 听着他们还在谈论刚刚洛盈那声舞,最后大家才知道洛盈卖艺不卖身只不过是个噱头。就是要大家砸银子。不过有些人那容貌那身段那声音不管多少银子也是愿意花的。 纤芳管里有些姑娘对洛盈颇有微词,有个人说:“谁叫人家有个好姐姐,好师傅呢。” “切,就洛盈那容貌还叫倾国之色,在我看来她姐姐可比她不知漂亮多少倍。” “真的吗?”从那两女人身后晃出一个醉酗酗的男人来。听她们说还有比洛盈更漂亮的美人,怎还坐得住。 “不信啊,不信跟我们来看看啊!” “哈哈,那再好不过,美人,我来了!” 多尔衮也好奇心增加,洛盈的姐姐?长得又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更像、、、、、、?那俩人在前面扭转着来到三层一个偏僻的独间,指了指里面。捂嘴嗤笑:“可告诉你哦,只要看看就好,你要打她主意,可要小心小命不保?她既不卖身也不卖艺。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她可是有保镖的。”说完偷笑着施施然走了。 多尔衮摇头,很明显这个醉鬼是个冤大头,那俩个姑娘就是在耍他。这妓院里怎么会有不卖艺又不卖身的美人。 多尔衮正要转身听吱了一声,那醉鬼真的明目张胆地推门进去了。只听:“呀,你是谁?怎么进我们小姐房里,快出去?” “小慧,是谁啊?”多尔衮本已转过去的身钉在原地,眼里寒芒能冻死人。 “小姐,是个醉鬼!、、、说你呢,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出去!” 多尔衮透过裂开门缝向里小心地瞧着,难以质信。 那醉鬼摇摇晃晃色眯眯地瞧着那个穿淡烟色布衣的小姑娘:“你叫小慧是吗?长得不漂亮,一定不是洛盈姑娘的姐姐。洛盈的姐姐是谁?是她吗?转过头来,让本大爷看看。”说着已经向屏风里摇去。 “你简直不知死活,我们小姐也是你想看就看的?”听声音那叫小慧的与那醉鬼一定已经发生拉扯。 那位小姐还稳坐在屏风里:”公子,我并不是这里的挂牌姑娘,更无接客之说。您要是找姑娘还是去外面吧。这样进来不是太没礼貌了吗?” 那醉鬼此时已经抓住屏风死活不放,一幅无赖的样子。那小姐看着噗嗤笑出声来。“哟!原来是公子您哪!”巧笑嫣然,如星的眸子璀璨发光。 那公子一幅醉眯眯的样子,两眼发直,笑得直流口水。“小姐,你真的好美啊,果然比洛盈美上千倍万倍。”放开紧抓的屏风,一点点地往里走凑近那小姐。 其实又怎会美上千倍万倍,她的样子清丽娇艳,冷傲中又有高贵。总让人觉得如天山上雪莲,可望而不可及。眼睛更是星闪月圆,笑时眼角眉梢都是魅。初看惊艳,再看移不开眼。自然青春莫不可挡。而且她今天的服饰更是外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左耳上挂着一流苏挂饰垂到胸际。流苏下方也是从一层淡雾色轻纱半包着那玉颈,只露出右面半颈。轻纱上绣着点点星花,能嗅到密人的暗香。半露半迹全是诱惑。右耳并没有什么装饰。头发只简单大方的绾起,流苏旁还有一小顺青丝与之联绕相映成趣。 白色的丝缎包裹着婀娜有致的身段,尽显修长凹凸,透过轻纱隐现着那两条长腿修长笔直。前身相交的两手,白玉秀长,也是右手露在外面,左手用与颈部相同的料子半裹着,五指上挂着线扣,露出葱玉手指。 而说这小姐,可不正是清盈。 醉鬼半天没缓过神来,口水流了一身。那个傻样子逗得清盈咯咯笑。又说出让醉鬼恨不得抱着她脚亲的话语。“公子,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呢?” “是吗?” “哦我说呢,我就想像您这样相貌堂皇,四肢独特的秀人我怎么有幸见过呢?原来是那里啊!” “小姐,是哪里?我怎么不记得?” 清盈嘴唇动了两下,却没发声音。那人大急,“小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别只动你那诱人的樱唇啊,公子我好想咬一口啊!” 清盈笑眯眯地冲他勾勾手指:“哎哟,公子,您可说出我的心声啦!过来,过来,让我好好亲亲你。” 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屋内调笑,在外面那人听来,如同什么。不会理解他是什么心情,什么脸色。他已迈步走了进去,他要看看她是如何亲那个醉鬼。 醉鬼离清盈越来越近,“小姐,你还没说在哪里见过我!?” 清盈往后退,继续对他勾手指,眯眼轻笑:“不就是猪圈吗?像您这种才俊可不投了猪胎,猪材啊!” 同时清盈冲他撅了撅嘴,作势就要亲上去,脚下一抬狠狠地冲着醉鬼的□踢去。随着就听一声猪嚎声,惨叫连连。这一踢醉鬼也不再醉了大骂:“臭□,你敢说我是猪。啊哟,我的命根子啊!”痛得已经直不起腰来。 清盈继续笑眯眯地说:“你可不就是猪吗?比猪叫得都好。来,给本小姐再叫一声!”清盈提脚又狠狠地冲着他牙嘴踢下去。一声比猪叫还要嘹亮的一声又传出来了。 “叫啊,再叫!叫得多好!你大爷的,敢调戏本小姐,不想要命了。”又踢了一脚,那醉鬼已经喊出救命。 那醉鬼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俩位小姐让他小心小命不保。“妈的,老子不会放过你的。”谁知道他竟然忍痛站起来就向清盈扑去。 清盈呀的一声,就听屏风咣当一声,被人用力一脚踹翻了。清盈已经瞪大眼睛发不声来。 “喂,你又是谁呀?”小慧苦痛,为什么小姐这么引人啊,这两天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她刚要去帮小姐打那个醉鬼。刚进来的那人已经一把拽起醉鬼一脚踢在他胸口上翻了个,醉鬼一声猪嚎直接晕过去了。小慧傻眼,两眼冒花,这人好强啊!说话已经有些磕巴:”喂,喂,喂,你又是谁啊,那人不会死了吧?“ 多尔衮双眼瞪得滑圆,简直吃人一般。小慧有些害怕,看看清盈可她却不说话。眼里有些范红,明显是要哭,“小姐,你是不是被那猪弄疼了。让我看看!” “出去!” 小慧瞪眼:“你凭什么让我出去啊?这是我家小姐的房间,该出去的是你。你,给我滚出去!” 清盈拽住她,“小慧,我有些饿,你去帮我弄点东西吃,要热的啊!” 小慧瞪了多尔衮一眼,又看看清盈糊里糊涂地出去了。小姐总是这样,有时说话做事都让人不明白。她临走关门时发现清盈已经掉下泪来了。虽然担心还是去弄吃的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清盈擦了擦眼泪,小心地摸了摸左脸被绣花轻纱遮住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在这,只是凑巧而已。“多尔衮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清盈。“怎么,打算在这做工了?”明明知道她没在这里出卖自己,可还是怒火中烧,说出伤人的话。他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见到她,还是被别的男人轻薄的情况下。 听他这种讽刺厌弃口气说话,泪更是不争气地往下落,心痛如割。“还没决定!您放心,没人知道我、、、认识你,大清摄政王女儿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她把‘我是你女儿‘强咽下去’。现在再说那几个字,原来是最幸福的事。右手又不自觉地包住左手,以右边身子对着多尔衮。 多尔衮气急拉过她:“怎么,那个人抛弃了你,你就伦落到要在这里、、、营生!是吗?你可真出息啊!” 清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躲开他的触碰,擦掉不争气的眼泪。“他有没有抛弃我,都不关你的事。请您回去吧!我累了一天了,要休息!” “休息?跟谁?他吗?”他指着地上的醉鬼。全是刺痛。“为什么不敢看我,总是背对着我做什么,怎么,也知道自己不对?”又拉过清盈狠狠一捏起她的下巴。 清盈推开他:“我不想看见你,请你出去!” “啪!”一个耳光清彻响亮,震得人惊起一身冷汉。 “我告诉你,你的身体是我给的,就永远属于我。你想怎么用,也要经过我的同意。不要污染的血!” “姐姐、、、咦,姐姐,你这有客人?”客人两个字仿佛又一个巴掌扇在清盈的耳光上。 “你就是洛盈?来,陪本王下去赏赏舞。” “哎,客官、、、、、、、 **** 灾事真相 !!!!紧接着京城又有新谈资摄政王多尔衮淫行不改,竟然迷恋上青楼舞姬洛盈,一夜掷千斤。只不过不再哗然。大家对男人上青楼已习以为见。更何况是好色的摄政王。 这下纤芳管凤娘可是乐得合不上嘴。对洛盈更百般奉承。对清盈也是款待有加,更加佩服。要不是经过她的□,怎么会有洛盈。凤娘还希望清盈能替纤凤管□出更多的洛盈,想着满屋子都是金银财宝,做梦都会笑出来。清盈自然乐意,她与凤娘做的协议就是帮她教出几个艳冠群芳的头牌。纤芳阁得名得利,清盈只要挣点钱离开京城。虽然被多尔衮发现了,但计划照常,不作改变。他反而帮了她,把她离开的时间缩短了。姑娘们个个都希望清盈能把她所有的本事都都给自己,也能一步登天,麻雀变凤凰。当然有宝贝也给了她不少。 王府里因为洛盈的入住,引出多少风波自不在话下。本来以前送来像清盈的人没有一个能真正留下来的。可真回却真的来了一个,还是专门侍候男人的青楼女子。 大家气得牙痒痒。见她对多尔衮骚首弄姿就想掐死她。由其是府里唯一的那位格格。 东莪远远地看着洛盈,由其是那张脸。她现在已不是小孩子,当日在清盈身上看到的那些红斑,后来也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见过,她不会再认为那是传染病。原来这么回事,难怪自己得不到多尔衮的疼爱。最后连叫阿玛的资格都没有了。都是因为那张脸,妖孽的脸。真庆幸当初烧死了她。 晚上书房外室,多尔衮灯下看书。洛盈奇怪地想着,这摄政王莫不是有病吧,为什么把她接到府里住,却从不碰她。就只有来的第一天,她不停地跳舞,他不停地喝酒。她跳他看,怎么都不够。最后见多尔衮醉了,她才停下来,慢慢地抱住他吻他。那都是姐姐教她的,教她怎样吻男人他会开心,怎样亲热男人会沉醉。开始多尔衮是很兴奋,那个东西已经到,人善固然好,可以人善被人欺。一定要记住一句话,人不范我,我不范人。 想来姐姐懂得真多,她好聪明。可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多尔衮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已经知道清盈只是在那纤芳阁里教导舞蹈。在洛盈口中得知洛盈是在街上瞧见清盈被一群流氓调戏上去帮忙,没帮上忙反而又被欺负。清盈用了几招就把他们打得哇哇大叫。清盈说那叫女子防身术,还叫当街打狗术。两人这样结识了,两人再细看竟然还有些相似,更加投缘。清盈得知洛盈在纤芳阁的窘境,就想留下来教她一些技艺。即使这样也不能原谅。而。 听着洛盈讲着清盈的那几招就想笑,那日在纤芳阁里他也见识了清盈对醉鬼的狠绝,没想到她还有这本事。不但不怕男子的调戏,还敢只单影只得在到处都是色鬼的地方工作,以她那样的容貌气质不被人调戏也会被那里的女人嫉妒,所以才会惹来那个醉鬼吧!想起就气冒三丈。她到底又为什么与冯永宁分开他不在乎,可是为什么不回家,却要到那个地方。她就真的彻底忘记他了吗?冯永宁又指引着他来到纤芳阁找到清盈,可见是她自己要离开的。为什么不回家? 洛盈拿过被子刚要到外室,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她歪头看原来是那个东莪。她悄悄地来到多尔衮身旁轻轻叫了声:“阿玛!、、、阿玛!” “阿玛,我是东莪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连阿玛都不许我叫。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要领养我呢。”小手竟然抚上多尔衮的面上,一点点移动着。 洛盈疑惑她这个样子怎么好像对爱慕的人说话一样。天哪,不会吧!洛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东莪真的凑过去亲在多尔衮唇上辗转。 多尔衮唇上骚痒,听见一声轻唤:“阿玛!” 多尔衮心情扬动睁开眼抓住他胸前的小手:“盈儿,你回来了!”可面前并不是那张面容,“东莪,你做什么?” 东莪吓得坐在地上。泪呼呼地说:”怎么,你把我当成她了。” 多尔衮已经生气,对她这种行径却有些无力:“你出去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他的意思就是以后不想再见到她喽。东莪一下子跳起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可以喜欢你。而我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却反而不可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给我滚出去!” “我不要!阿玛,我喜欢你!”东莪上前紧紧地抱住多尔衮腰不放。多尔衮甩掉她的手,回头扬掌就要打下去,“东莪,你太小跟本就不懂那是什么感情!出去吧,以后乖乖的,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去别宅!再也别回来。” 东莪楞住。 这时内室嗵的一声屏风倒了洛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来回指着:“你们,你,你,你喜欢你父亲?”眼睛定在东莪身上,最后噗嗤笑出声来,“你可真是个怪胎。” 听到嘲笑,东莪扑上去就冲着洛盈的脸抓上去:“你别得意,你不过也是个□,还是个替身。你们都是她的替身。” 洛盈又把东莪推倒:“替身,也比你好,总你强,喜欢自己的父亲。” 东莪咬牙切齿:“你别得意,小心哪天我再一把火也把你烧死了。到时看你还怎么笑?” 多尔衮大惊狠拉过东莪:“你刚才说什么?烧死谁?什么叫你再放一把火把她也烧了,啊?你在说什么?那把火是你放的吗?是不是?说话,说话啊? 东莪怕得抖起来,拼命摇头,”没有,没有,不是我放的,我只是吓唬吓唬她。我、、、我怎么敢放火烧清盈姐姐呢!她是我姐姐呀!真的,阿玛,你相信我,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再也不气您了,您让我回房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多尔衮甩开她:“滚!滚!” 得到同意东莪赶紧抖着两条腿跑出去了?没几步就吓得哭出来了。 洛盈上前叫了声王爷也被多尔衮骂了出去,告诉她“明日你就不用再呆在这里了,回纤芳管吧!”紧接着他也步出书房,紧随东莪来到李氏房门口。”额娘,额娘!”她进屋一下子扑到李氏怀里吓得不敢抬头。 “怎么了,东莪?抖成这样,在哪受委屈了?”她拍拍东莪。 东莪还是摇头,只是哭。手脚冰凉。 “你到底怎么了,哭什么啊,也不说话?是不是又闯祸了?” 东莪从李氏怀里抬头轻轻地点头:“额娘,我真的好像闯祸了。刚刚我在阿玛房里说漏嘴了,差点说出那把火是我放的,怎么办,额娘,怎么办?“ 李氏一惊,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打了东莪一巴掌:”我的小祖宗,你不要命了。从那天我就告诉你,要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忘记你去过清盈房间,忘记你见过清盈,忘记你放了那把火,忘记是你烧死清盈。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来,你可倒好,竟然在你阿玛面前说漏嘴、、、、、、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说我是胡说的,我是吓唬洛盈的,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阿玛就让我回房了。” “真的?” “真的,阿玛不会想到会是我放的火,那时我才十岁而已,是不是额娘?” “应该吧,要不然咱们现在也不会还坐在这里了。” 一夜无好眠,母女俩都没有睡好,作了好多恶梦。都是多尔衮用各种方法惩罚她们,吓得满身都是汉。醒来发现还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再问王爷,原来是送洛盈回纤芳阁了。李氏拍拍胸口,庆幸那个女人可回去了。 多尔衮陪着洛盈回到纤芳阁,送她回房间,羡煞旁人。多尔衮坐定喝茶,对凤娘说夸洛盈。洛盈说都是姐姐教的好。他以此提起正想找个舞娘教导府里的舞姬,而洛盈姐姐正合适,不知纤芳阁是否可以割爱。 凤娘说:“哎哟!王爷,真不巧,洛盈姐姐昨天就已在我里结账,替小慧赎身,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走?去哪里?” “她说要离开京城!” “混帐!”茶水拍翻,已经上马向城外奔去。“好啊你!” “哎哟!王爷,她是往南走了,说是要去江南。、、、、、、这是怎么回事啊?洛盈,莫不是你没侍候王爷,他又看上那个丫头了、、、、、 “不会的,姐姐脸烧坏了。很吓人的。呀、、、、、、?” “怎么了?” “没事!”第一次见到王爷,好像是在姐姐房间。在外面听见他们在吵架。好奇怪哦! 多尔衮追到城外已是傍晚,漫天的绿野哪里见清盈的影子。这是去往江南的必经之路。这条路上没有那她就不是去那里?多尔衮恍然大悟,又被她骗了,她有意躲藏,怎么会让他知道。定是声东及西之策。想到这多尔衮反而露出笑意。她竟然用这种办法应付他。 他带走洛盈不过是气她不智流落到那里,宁可在那里做舞娘也不回王府。真的如此讨厌他吗?她说不想见到他。怎么可以?如果那个男人还在,他也许可以放了她,可是现在却万万不能,再也不会放了她,就算囚禁她一辈子又何妨。就算恨他也无妨。 再找到她时,依然是在这条路上,可那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了。果然聪明。可是她忘了他的决心,他让人一直守在各个官道。他在四方的路上寻找,就连她是脚程还是车程或是马骑他都算得清清楚楚,就不信找不到她。 清盈看见从后面奔过来的马骑就知道这次失败了。并没有停下马,依然向前走。 多尔衮追到她身边,她不说话。多尔衮无法:“你要去哪里?” 清盈罩着帽纱依然不语,多尔衮跟本就看不见她的样子。拉住她的手臂:“到底要去哪?江南,去江南再找个妓院献是吗?” 清盈被拉住,小慧在旁边奇怪地看着,有些害怕:“你非要这么讽刺我吗?你明知道我不是?” “不是,是吗?” “是,是,是,我是去卖,我不但要去卖,还要开妓院,领着漂亮的姑娘一起卖。男人全是色中鬼,我长得倾城倾国,不去卖简直太可惜了,大大的可惜!” “你!” “怎么,你想要吗?想要我现在就可以卖,你掏银子吧,没有千万俩黄金休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你?不知廉耻?”多尔衮又扬起手臂,气得咬牙切齿。 “怎么你又想打我,打啊,你打啊??” **** 父女二人 !!!!清盈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小慧在旁边拉着清盈的手劝慰。清盈又策马赶路,不再理会多尔衮。 多尔衮浑身汉毛直立,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他还是闭眼压下这口气。 清盈以为他不会再追来,加快了策马,有些轻松又失落倍加,心绞痛得一滴滴地淌血,坠入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这时腰际环过一只手臂,清盈一轻就落在多尔衮马背上被她困在怀里紧紧不放,“想去那里开妓院,就要先把我身边的人全都教会了怎么讨人喜欢,全都学会你的本事再说?洛盈教得不错。” “你放开我,放开,让我走,你这个混蛋!” “喂,王爷,你不要伤了我家小姐,她身上有伤!” “小慧,住嘴!””不许再动,你认为你能违抗得了我吗,老实跟我回去!“多尔衮压着声音,不通透露出一丝激动。“哪里伤了?” “不关你事,、、、你别碰我!”真的不敢让他知道她已不是以前那个亮丽的清盈,那些丑陋的伤疤如何能让人看见,由其是他。 “哼!”这次是真的动气了。 到了府门口清盈就被多尔衮打横直接抱进房间。“是哪里伤着了,让我看看?” 清盈躲离他的身边,“你出去吧,我累了,休息!” 多尔衮手停在半空:“好,晚饭后就开始你的工作吧!完成任务我就放你走!”她就只能用这种拒人千里的方式跟他说话吗?只要看见她躲避眼神他身上血都凉了。 多尔衮转身就走了,留下丝丝凉意。清盈轻轻在心里对他说着:对不起,我不想让你靠近我,越近我就会更难过,我不知道自己如此渴望你的怀抱,可是却不能。所以我只能逃开,远离你。 晚饭时厅中就只他们俩个人,沉默着。连筷子相碰的声间都那么清澈,有些惊心。清盈只吃了一点点就放下碗筷,低头坐着看着桌角。空气中凝结的陌生气息让人窒息。清盈放在膝盖上两手紧紧相握着,冰凉却湿渍渍的。她稍抬起头扫了一眼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到是墙壁又重新粉刷了一遍。然后她又低着头重新看着桌子,紧接着就听卡嘣一声,多尔衮手里的的筷子已经断裂两截。多尔衮并没有看他,又重新拿了双筷子,还没吃下两中,就啪地摔在桌子上甩袖走了。 在门口时他说:“一会到后院幅厅去见她们,都在那里等你!穿得漂亮点,别给我丢脸!” 清盈回房果然打扮了一番。衣衫是鹅黄色系腰裙,流畅的线条显得人飘逸非凡。下摆及踝。左脸依然换了片同色系的轻纱盖住伤疤。头上带了个发带式天蓝色流苏饰挂,两鬃轻轻地摇曳着。后边用与流苏同色发绳简单地把头发系了起来,丝质柔顺地垂在背后飘荡着。随着人的一踩一踏更添飘逸。 她站在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里,光亮异常,到处都她的影子。床幔还是她喜欢的那种装制。清秀雅致,似梦非凡。她的东西也都还在。找开衣柜全是崭新漂亮的罗裙。他知道她不喜欢穿旗装,除了必要的几件,平时做的都是汉装。 柔软顺滑的衣料,再也穿不上它们了,以后只能穿这种包住半颈的衣服。其实她不知这衣服趁得犹如琵琶半遮面一般神秘,只是她和伤盖过这些认识。当多尔衮那日看见18岁时的清盈穿着那样漂亮的衣服,装扮得那么迷人,出现在妓院里是何种伤心愤怒。 她的笑声盼了多久,她的笑容又梦了多少回。15时已无法让人挪开眼睛,那时面容上是介于孩子与成人间的稚气娇美,眼神却清冷精明,总有些让人迷惑。三年过去,身体面容已完全是女子样貌,尽显洁傲魅态。自然无法让人释怀,更何况那个人又是多尔衮。她的一切从来都是他所有的牵动。 而那日出现在她房间里的那个醉鬼没几日就被抄家,发放边缰。 不一会儿清盈就出现在后院幅厅,大家已经等在那里,多尔衮也来了坐在上位。啼是掠了一眼清盈没作停留。各种色彩的美人都有,婀娜的,秀丽的,柔弱的,扫过一眼。心里登时就像针扎似的疼。大家见过礼后,清盈就忽略掉上位之人,认真地交起她们。她可以当他不存在,可是那些美人却不能,她们跟本就怎么见过多尔衮,这一见才知如此威武英俊不凡,自然眼睛都忍不住向他瞟去,不时地还抛个媚眼。学得自然不专心。清盈也不当一回事儿。 时辰一到,清盈只跟她们又叮嘱了几句关乎体健保养的问题,像多尔衮服了服就回房里了。 回到房间,清盈对镜抚着完好的右脸,最后又移向左脸耳际处罩纱下的伤疤。用力按着仿佛还能流出化脓的血水。虽然外人看不见,可是自己不看都知道它是什么样的丑态。她抓起包袱逃开这个房间,再也不要住在这里。又重新回到她之前住过的那个只有一面小镜子的房间。 紧接着多尔衮就推开了房门冲了进来。看到她在房间里,才落下眼里的焦燥不安。袍角因他的速度还没有安静下来,焦燥着。身上已晚饭时的蓝底虎纹绣袍。此时正是一件青灰冷调段袍。下摆绣着满族腾纹,交叉起伏。腰精瘦挺拔。同色系绣盘纹,张牙舞爪。胸口是一雄纠纠的麒麟,望着前方。人虽然瘦了可还是那样威严震撼,还是那样让人移不开眼。袖口翻立着,露出宽大有力的手掌,此时他攒得很紧很紧,血管突兀,血液越流越急股股跳动焦燥。他在生气。 清盈躲避他不明的注视:“我本来就住在这里,只是搬回来而已。” “这里是摄政王府格格的房间,你是吗?你配住在这里吗?”清盈从后院走后,多尔衮只对那些人说几句话,再回主院却找不到清盈。气愤交加,以为她又走了。丫头告知清盈来了这里他才追过来。回来了,她还是在躲避他的接触承,受不了她对他冷漠的样子。 两人沉默着对视,清盈轻蔑一笑:“是啊,我当然不配。那我走好了!您说,我是住客房呢?还是住柴房呢?”说着已从他身边侧过。 多尔衮拳头紧了又松,再放开,一把拦住清盈:“你想躲我到什么时候?你不是说喜欢上那个人,那为什么又要离开他,跑去妓院。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那里是什么地方,你没地方吃喝吗?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吗?你想要银子,家里的哪片金银不是你的?就算你不想再跟阿玛在一起,难道这里就再也不是你的家,你再不是我多尔衮的女儿了吗?告诉我为什么? 多尔衮步步紧逼,清盈步步后退,“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说了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你为什么非要强求不可?” “你说不喜欢我了是吗?再说一遍,看着我说?” 退无可退,清盈抵在墙脚痛苦地摇头:“求你,让我走吧,在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了!” 多尔衮一臂撑墙把她困在里面,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既然你能轻易说离开我,说讨厌我。为什么哭,眼里为什么都是伤心,为什么不敢看我?你说呀!” 清盈违心想摆脱他的钳制,用手推,双手却被他握住。抑制太多的细吻已落了下来。唇上,鼻尖,眼睛,眉心,最后终如狂风暴雨袭来抢夺着她的呼吸。清盈抵抗得越强烈他的吻就会越狠绝,绝望地含咬,不顾她的痛咱。那轻轻的恩字,只不过一个单字节如羽毛拂过心窝,天一下子就晴了。他困住她,强迫她:“盈儿,说爱我,说、、、不再折磨我、、、 清盈挣扎得再多也无力抵抗她自己身体身他贴近的自然。双手被他按在墙上,身子紧紧地夹在多尔衮与墙壁之间。腔中的舌已不知不觉缠绕在一起,分离太久,是那样想念彼此。腰间环过一只手臂将她压向他的身体,越抱越紧。修长的双腿也已无力站稳,固定在他的腿间,摩擦。 无法呼吸。心还是痛啊!多尔衮唇上尝到咸味,那是清盈的泪水。软绵绵的身子靠在怀里回应他,双臂已攀上他的肩。双腿再也站不住被他提起跨在自己的腰上。任那坚/硬自我寻觅着。 泪越流越多,是自我厌恶的。那大块的伤疤提醒着她不要沉迷,快醒过来吧。可她的身体跟本不理会这样叫嚣,她是渴望他的,有多么渴望只有身体知道,就连头发丝手指甲都在渴望着,身体是诚实的,它不会抗拒自己反应。 彼此的呼吸上下起伏毫无章法可言,我汲取着你,你掠夺着我。多尔衮双臂环着清盈的腰肢,挤压着把清盈抵在墙上,她的腹部贴着他的胸口,双臂贪恋地抱着多尔衮的头亲吻,双腿夹着他的腰肢,回应着报答着自然地沉醉着想着。这些拥有并不足以,腹部叫燥着,两人已慢慢移到床边,终于把清盈压在身上。全身的细胞都在不停地叫着”快点、快点、快点”手已爬到她胸前,解着钮扣。胸前钻进凉意,一盆水浇醒了她的意乱心迷。猛得推开多尔衮“不行,别!”。迅速爬起来躲到墙角。双手系好胸前扣子,又摸了摸左耳到颈项的轻纱。没有露出那些丑陋的伤疤。 清盈双臂环抱着坐在那里发抖,不再看多尔衮。 多尔衮一瞬不瞬看着她,瞳孔眯成了缝。他和衣扣也有些凌乱,半敞着胸口。腰带更不知被清盈看破掉丢落在什么地方去了。他冷静地看着她,靠近她。忐忑地叫着:”盈儿?” “不行!求你,出去。我诚认我还爱你,我无法拒绝你。可是不行,真的不行。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清盈摇头,脸藏在双腿间。 又是这句话:“不要再对说这样的话气我。”多尔衮挪到清盈身前小心捧起她的泪眼舔去,抱在怀里。手小心地抚上她左耳到颈上的轻纱。轻纱下皮肤太过敏感像受了惊吓颤抖着。清盈制止他抚摸,推开他的怀抱,想从他身旁逃开。可还没退到床边就已被他捞了回来困在身下。 清盈挣扎着,唇边已被咬出血来,绝望地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告诉你,我为什么离开你。因为我已经曾经那个清盈了。她被那把火烧死了。” 压在清盈身上的身体一震,有些楞神。眼里黑得越加暗,听到这句话不知想了什么。清盈抽出双手来到多尔衮面前退下左手五指上线套,露出手背,再露出小手臂。然后不看多尔衮的反应,又摘下左耳上挂的线套,退去那绣花轻纱,一寸一寸,一分一分地露出那些她都无法忍受的皮肤,从耳际到脖颈到肩膀。她闭上眼睛,任它暴露在空气中,显现在多尔衮眼中。眼里为这些皮肤再也流不出泪来,她早已放弃医好它们的奢望。 那些粉粉黑黑,又红红暗暗的皮肤很少能尝到空气的味道。上面传来温热的蠕动,痒痒的抚摸游移:“就因为这个,你就离开我三年。说不爱了,讨厌了,是吗?就因为它所以你要离开我逃开我,对我不理不睬,说着让我心痛致死的话,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 府门喜事 !!!!那些粉粉黑黑,又红红暗暗的皮肤很少能尝到空气的味道。上面传来温热的蠕动,痒痒的抚摸游移:“就因为这个,你就离开了我三年。说不爱了,讨厌了?就因为它所以你要离开我逃开我,对我不理不睬,说着让我心痛致死的话,是不是?” “不是,我怎么会让你死。我们分开彼此会伤心痛苦,可是并不会死。可每当想着你会看见它,看见这样丑陋的我,我就恨不得去死。我不要让你看见这样丑陋的我。我害怕。所以你就让我走吧,时间长了,你就会忘记我的。“ 多尔衮掰过清盈的头,不允许她做出这种躺避他的样子:”傻丫头,看到它我不会想到生死,可是看不见你才会想到生死!”他低下头来用唇轻抚着那些伤疤痛惜怜悯。他让她的盈儿受了什么样的苦,却还让那俩个罪魁祸首活到现在:“对不起,盈儿,是阿玛不好,是阿玛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对不起,对不起。” 清盈退缩,“不行,不要,不要亲它。”她已拽紧衣衫轻纱把它们全都遮起来。推开多尔衮向外退去。 多尔衮制止她,把她困在怀里,”不要怕,好不好?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知道吗?“ 怀里温暖一如从前,多了怜惜,些许不知所措。”阿玛问你,不在我身边这三年都在做什么?” 清盈贪恋缓缓环上他的劲腰,“前二年在治伤养伤,找治好它的药。我知道让它恢复原貌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能把颜色变淡变淡,也许可以扑些粉盖住它,不会现在这样恐怖。可是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名医都没有办法。现在已淡去一些了,最开始时简直惨不忍睹。” “如果医好呢,要做什么?” 清盈稍顿,”回到你身边。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会离开的。”多尔衮轻吻她额头,清盈又环紧他一些:“可是后来没有,没有找到任何药物可以让它退掉颜色,只能随着的增长淡化。可无论多少年,即使我死去它也不会淡化到无。 这样的我怎么能回到你身边,连我自己都不敢看它。又怎么能让接受它!” 多尔衮无奈叹气:“那你那天到那家客店去做什么?” 清盈停了一会儿:“因为,因为我想你,好想看看你。第一次去看时还存着希望,也许不久之后就可以回到你身边。可是、、、第二次去,是因为、、、因为嫉妒,无法接受你娶庄妃。可我也无法阻止。所以就去再看你一眼,然后离开北京再也不回来了。” “那你说的那些话就是故意气我是不是?”多尔衮惊心。 “对不起,我只是想我们做个了结以后就各奔东西。” 多尔衮手臂收紧,清盈痛呼。多尔衮无奈,抚着她用绣花轻纱遮起来的伤痕:“那平时带着这个有人说你难看丑恶吗?是不是还因此惹来许多醉鬼。” 听多尔衮故意说重醉鬼两字,清盈觉得对不起他,见他眼中露出笑意,心也暖融融的。“可是,那不一样,他们不是我什么人,我不会与他们赤/裸相见。”听到赤/裸两字,多尔衮眼中笑意更盛。清盈继续说:“可你不一样啊,我爱你,我会渴望你啊!我忍受不了你看见那样丑陋的肌肤。” 多尔衮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清盈羞赧,捶着他:“你,你怎么、、、我说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渴望你、、、所以、、、” 多尔衮吻着她:”盈儿,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要对我没有信心。我在你心里难道不过是个好色肤浅之徒?而你在我心里难道就只是个样貌美丽的花瓶姑娘吗?美貌不再我就娴弃你是吗?” “我知道我是你女儿,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会爱惜保护我。可我不想要这种可怜。” “你认为我是可怜你吗?傻丫头!那些伤疤我不会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一直在我生命里,不要不跟我打商量就消失掉,那是什么样的打击你可懂!” “我懂!可我真的好怕。一个女人她可以不漂亮,可是它不能有残缺。女人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可能就是样貌。而我也不例外。” “又傻了,你说的是样貌。我问你,你伤的是哪里?你的脸好好的,甚至比以前更美。有多少人嫉妒?”他握住清盈的手来到她的伤处:“你摸摸看,这是哪里,这里耳边,你的脸只是伤了耳边一点,下边,那是脖颈。你看你每天遮着那个轻纱挂着那个流苏,跟本看不见,阿玛也不会去看那些,好不好。你要知道自己有多美,嗯?就算伤了脸也没关系,阿玛不在乎,我只要你,只要你活着,懂吗? 我不会那么贪心。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阿玛想了很多,也许就是我要的太多了,所以老天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没了,阿玛觉得天都没了,没了你我再去求那些有什么用。之前阿玛在朝堂上想要什么总是强取豪夺,最后还想得到自己的女儿,所以老天就怒了,才在你身上夺走了一样东西。盈儿,如果难过就留在我身边,把痛苦都分到我身上,不要独自承受,好吗?” 清盈情动:“所以,你就退出朝堂,做起闲散王爷。平时逛逛妓院,赎赎舞姬,做做好事?”没想到多尔衮口才了得,真的说得她也觉得那些伤可能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忽略了伤感,就想起了耿耿于怀的事。 “哈哈,原来,你还会吃醋,我以为盈儿早就忘了为我吃醋呢?” “你欺负我!” “我没跟你算帐,你倒会倒打一耙,嗯!” “你就欺负我,还打我一巴掌!”清盈制止住多尔衮搔她痒的手,在分手臂上咬了一口。扑到他怀里:“多尔衮,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想得好痛!” “知道痛就好!”笑容朗朗,扫去所有忧郁。剑眉轻扬,嘴角透着嗔意,无限宠爱。抓着清盈两手环在他内衣腰间,流连亲吻。“盈儿,回应我!” “不要!” “什么?不要?” “对,你欺负我,不但逛妓院。府里还藏着‘那、、么、、多’美姬。” “笨蛋,那都是假的。只有你而已。” “我不信,不信你这三年没有、、、”乱七八糟的话已经被他吞下,引领着她去往别境。 退去轻纱,清盈无意识地躲避更让多尔衮心痛,“别怕!让阿玛好好看看!” “别,别看它,求你!”捧起他的脸吻起他的唇,让他忽略那些丑陋。清盈翻身趴到他身上,盖住他的双眼还以他热情,慢慢下移。 三年之后两人再次限入狂热的深度缠绵。 一夜的爱恋辗转,多尔衮只要去亲吻触碰那些伤痕,清盈就会反击用热情来化解他的注意力。似乎发现了这一点,多尔衮也利用此招乐此不疲。这次清盈反而比那几次都要累得多。 清盈睡去窝在他怀里,总是无意识地把左边藏起来。这样的伤对一个女人的确是致命的,他庆幸她还活着,没有因为它而寻短见。轻轻翻过她的左边身子。身上并没有大伤,左肩膀到颈项处密布斑驳,颜色不均,肌肤不平,左胸上方散落着一些新长出的粉色班点反而添了些诱惑,浮想联翩。最严重地方都是外露的。一个迷人万芳的女子出现这样的斑点,怎么不会害怕。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反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守护着她。 嫉妒却又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或许她已经永远地离开自己身边,不知去往何方了。摩挲着那些不平,越发心疼。怎么能让她受这样苦。只能用他以后的时间来爱护疼惜,才能弥补她的创伤。轻轻地把她拥进怀里,点寸地亲吻着她的伤痕。不能让她逃避,应该真真切切地证明他不会介意这些东西。 清盈被扰醒,见他正吞吸着那些斑痛,躲避又被他拉了回来。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打扰他的爱抚。多尔衮越吻越深,渐渐听到头上方传来压抑地哽咽。 “多尔衮、、、多尔衮、、、!” “说爱我、、、” “清盈爱多尔衮,我爱你,阿玛!” “盈儿、、、” 当多尔衮头停在她双腿之间时,再也抑不住哭出声来。 第二日醒来,看见多尔衮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如初春露出嫩芽的小草,欣喜极了。清盈抚着按着,玩起乐子来了。多尔衮低头蹭着清盈的额头,听见声声呼痛。”明天就给你刮了,看你还怎么用它扎人。、、、呀!痒、、、痒!” 胡子没刮成,反而又被折腾了一次。再醒来已日照西山。多尔衮已经不在床上,清盈嘟囔了一句:“总是不等我!” “我要是也这个时候起来,我多尔衮就真成了那整日混在温柔香里的□之徒,。” 清盈瞪了他一眼,见他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定在自己身上。清盈一低头才见自己还赤/裸/裸地坐在床边。处处红樱迹号。羞赧难耐,再见左边的伤痕又是一阵难过,上面已经不见当初的颜色,全被多尔衮吸吮地变了本调,无一处幸免。 清盈躲进被子里想拿散在一边的衣服裙,手臂跟本够不到。她企求地看着多尔衮,可他眼露笑意站在旁一摊手,爱莫能助。 清盈紧紧了被子,从里面掏出一块布料冲着多尔衮摔去,自己赶紧撩开被子下床去抱她的衣服。还没套上内裤,腰又被缠了上来。身上传来丝绸的凉意,身上起了一屋冷豆豆。身后人说:“还怕我看?不是说好了不要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吗?”下巴的一堆胡子在赤/裸的身体上蹭着。又是一片颤粟。 清盈任他抱着,手臂圈过多尔衮的脖颈,脸颊相贴,无限温存。 多尔衮手开始不老实,一只环着腰,另一只有她胸前白绵处揉搓着,大手掌第每到一处都要把她捂热,捂红。慢慢地下移,悄悄地伸进密丛处。清盈抽了口冷气,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仰头靠在他肩上。 “难受告诉我!”清盈点头,回过头与他颈项相交。 **** 东莪偷窍 !!!!月上柳梢头,星隐云雾花。 息叶间跳动着蝉鸣,落了些亮澈的露水正滴在清盈脖颈上,凉凉的,挺开怀。一把羽扇轻摇头,眯眼从缝中看着圆盘皎月。周围有淡淡的风晕。天空一记火光滑过带起无数电流,“呀,流星!”清盈跳了起来呼了一声:“多尔衮,我看见流星了!”叹了口气,忘记他并不在身边。明明是她自己要出来走走的,不许他跟着。 月色很美,就靠在树干边欣赏起来。流星滑过,虽然没来得及许愿,但心情也异常高扬起来。不由哼哼出歌来:··##¥%¥%……———**¥¥% 以前并不喜欢那些缠缠绵绵的情歌,没想到今天唱起来倒是真映景。 唱着就笑出声来,真的挺腻人的。颈后飘过一物柔柔的。回头一看正是多尔衮靠在树上的另一边,又树叶轻骚着她的后颈。”不是让你别跟着吗?” 多尔衮拉过她抱在怀里靠在树上:“刚才见到了什么,大喊大叫?” “嘻嘻,不告诉你!” “那刚才唱的又是什么?” “好听吗?” “嗯,没太听清,要不你再唱一遍?” “狡猾!好吧!不许说不好听啊,你们古代人不一定能听得习惯。” “听听看? 清盈重新清了清嗓子,认真笑唱着,不由得还做了些简单柔美的舞蹈。兰花指在眼前如羽飘过,仰面回旋袖摆展开,带了一阵轻柔的风在多尔衮面前拂过。逗得他一笑,想抓住她的手臂,可惜已滑过。倾腰摆袖扬起多少醉眼,纱裙螺裂,如蝶旋转吟嗡,腰肢圆转一圈又一圈,裙摆以鼓飞越起一个大旋窝。每一轻扬时玉臂如皎月般透着光泽。真是拂柳千蝶百花丛中飘。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清盈以一个谢礼式结束,”怎么样,还算养眼吧?我唱歌不好听,你就凑和着吧! 多尔衮一手托肘,一手抚着下巴,一幅为难状。歪着头上下打量清盈:你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不再在其它男人面前跳舞。你可做到? 清盈轻嗤:“切,你还答应过我很多事呢,你不是也没做到。” 多尔衮一眯眼,最后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把抱起清盈:“我决定今天晚上不能放过你!明天再休息吧!” “啊!你,你怎么可反悔?” “反正你在你心里已经没了信誉,再失信一次也无妨。笑呵呵地往前走着:“再说,这可不怪我,是你在勾引我!” “哪有,你不讲理!” “明明是你唱歌勾引我,还狡辩。对于你,哎,我早就无理智可言!”又用腿颠了一下清盈的屁股低下头在她唇上一啄,哈哈笑出声来,清盈无奈地敲着他胸口。多尔衮打趣:”你再敲,这一宿你也别想停下来!” 清盈裂嘴作惊讶状:“哇,你有这么猛吗?” “什么?好,那咱们就试试看。” “救命!” 他们走后从后面花丛中走出一个人影,皱着眉头,咬着手指:“这又是什么时候带回来的妖精。为什么他身边就不能安静些呢。”东莪一咬牙跟上去了。 前面间歇地传来多尔衮的轻笑夹杂着娇脆的咯咯声,二人好不快活。 待他们进入房间不久后东莪悄悄地躲在门边听着,开始是起俘不定的呼吸声,轻浅不一,之间有兹拉一声,好像是布料被撕裂之声,摩擦着,急迫的。然后桌子椅子当当碰到了一起,还有那女人的一声呼叫“多尔衮”,再接着听到桌椅有节凑的发出吱吱声,时快时慢。有种受蚊虫叮咬的折磨声,血液都痒痒的。那女人的娇喘着,口干舌燥,舔舔嘴唇。还有男子的轻喝,“哦,啊!”“啊!多尔衮,给我!”二人声音夹在一起似快乐似痛苦,还有‘噗啪噗啪’像两掌相拍之声,咯咯地热度升高降低再升高再高,呻吟扬溢,“啊、、、”越来越尖,越来越痛若,可她却说“啊,太深了” 听着那样的呼吸叫喊东莪捂住胸口心跳得乱糟糟的,脸都烧了起来。东莪颤着手小心的按在门上,然后一点点地推开一条小手指宽的缝隙,咬着嘴唇打着牙战偷偷瞧着。这一眼差点叫出声来,嘴唇都咬出血来。只见满地破碎衣衫凌乱的散了一地,两人都是赤/身/裸/体相携,有多大仇怨要那样对待。女子半撑在桌子上,两手用力地抓着桌沿,头后仰痛苦叫着,娇俏的下巴与颈项形成诱人弧度。下身私/处与男子的私/处紧紧连在一起,修长的双腿贪恋地圈着男子的精腰,脚指好似有极大的痛苦蜷曲着,又像吃了仙药升天般仙瑶。男子提着女子的腰自己一下下撞击着她的私/处,一声声乐此不疲。那女子声声叫喊着,秀美丰满的胸也波涛似的汹涌着,□又挺又红,女子觉醒会抚摸着:“多尔衮,吻我!”男子又倾身过来含住女子的汹涌,一波高过一波,加快了撞击。一刹那总会担心两人的四肢躯干会不会四相缠绕着断掉碎裂,最后被身体喷出的火焰融化作春泥。 东莪眼泪抑不住往下流。 那女子头发凌乱粘在汉渍渍的燥红的脸颊上,凌乱魅惑。她看不清女子的模样。可是那男子是多尔衮,是她的阿玛。他叫着:“叫我、、、叫我、、、说爱我、、、、说”又加快的嘣嘣地撞击。 那女子一声声地叫喊着:“、、、啊、多尔衮、、、啊,多尔衮、、、多、、、啊,我不行了!” 多尔衮已汉流夹背,挺俊的后背线条如刀割般,滴滴汉水滑过圆实峻峭的臀部落在脚边地上,已湿了一片。他手揽过那女子的背部向自己贴合,张嘴含上她胸前白色绵团,丝丝吸吮着,仿佛儿时孩子吸吮奶汁一样急切。女子青丝浮了过来粘在多尔衮胸前挡了他的视线,那女子轻笑了一声,半启樱唇细密落在多尔衮汉渍连连的额头,流连到他的各各面,再低头含住他上下急切的喉结:“好玩!”长发更是把两人的头都包住了。 ‘死丫头!”手在女子平滑腻人的后背滑动画着圈,四处停吻吸食。 “我们回床上吧!我想吻你!”东莪奇怪,她不是一直在亲他吗? “这可是你自找的,明天不许耍赖!” “切,我无所谓啊!” “好,这可是你说的!” 辗转二人亲吻着已落到床上,没想到那女子却把多尔衮按趴在床上,自己骑上他上方,私/处与多尔衮的臀部连在一起。低下头来舔吻着他的后背,嗌出声声吟喘。不知过了多久,多尔衮后背、臀部、后腿、下肢都被她吻了个遍,留下片片红斑。多尔衮很舒服,轻哼着。 那女子问他:”喜欢吗””嗯!” 女子缓缓地翻过多尔衮,手却在他侧过之前就向前捞过一物:“它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然后双手握住收紧,好像玩闹一样又轻开,听多尔衮叫了一声“别,快进去”。 那女子嘻了一声,低头伸舌轻舔着一个像伞头的物体,那东西竟然颤了一下。 东莪吓了一跳,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多尔衮又轻嗯了一声,有些急切。女子低头含住那物入到口中,她的嘴越来越鼓,还在上下吞咽着。多尔衮抽搐着头向后仰着,按着她的头规率摇晃着。一遍遍,多尔衮似受了什么刺激双腿弯曲紧紧地夹住那女子的头,“啊、、、、、、”延绵着。不多时女子把那东西抽出自己抬臀坐了上去,两人口中再次激扬,深丝了口气,好享受的样子,然后那女子就在多尔衮身上摇晃起来,头发四散着,也疯狂了,随着飘摇着,似飞天。忽快时多尔衮声声起伏,忽慢时多尔衮就会抓紧她的腰肢来回摇动,他的腰肢弓着臀总抬起迎合着女子的下/体。 东莪看得已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多久后,女子换个方向,头转过来。双腿分开在他身体两侧,多尔衮后颈垫了个枕头仰起。正好拉过她臀部凑在他嘴边,伸舌探进她□吸食着,可以听见一声声啵啵之声。女子那里被刺激地滴滴流出潮液,随着他的掌控,腰弯得越来越低,臀部翘得更高,向多尔衮送着。而她手抱着他的双腿,自己的头被他夹在中央,她正抽动着。二人的呻吟销魂快乐着,呼吸缠绕纠集着。场面虽另人害怕颤栗,却可从中感到他们对彼此贪恋渴求。 多尔衮叫了一声,接着从那女子体中抽出那物,粗壮直立着,顶头是探索的伞头,下面是挺挺的茎体,红红紫紫的有些可爱又有些害怕。立在一片草丛中。那女子拍拍它,又舔了舔。它颤了一下射出波波的白色液体,她又把自己的臀部转向它让其探入射入顶点,深嗯了声。然后趴在多尔衮身上亲吻。滑着大手托着她的俏臀整理了一下姿势又把她压在身下又开始新一波曲调。 空气中弥漫着爱体泉液之物,充斥着鼻息,是这些证明着他们灵魂与肉体的结合,自然融洽,天作人合。 那女子说了一句话:“如果怀孕怎么办啊!” “那就生下来!“”不行,我们俩不可以要孩子。养不活的。” “那你想要吗?” “嗯,我想和你生孩子。” “那我们就生!” “哎?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健康的长寿的。” 东莪早已忘记呼吸,原来男人跟女人晚上是这样过的。她虽然知道一些,可却不知道过程如此激烈。她的脸已烧得烫烫的。最后扫了一眼发现二人身上全是红斑。又让她想起清盈死去之前在她的身上见到的那些,那也是阿玛留下的吗? 东莪小心地下了台阶,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凳子上抚着自己的脸颊,身体。然后一件件脱下来。看着自己光光溜溜的身体,毫无起伏,跟那女子比起来,连一半都没有。原来成熟女子的身体那么漂亮。难怪阿玛不喜欢她。她慢慢地抚下她的下/体,连那丛根都很稀很稀。她有些黯然。要什么时候她才能变成那女子般美丽,到时多尔衮会不会喜欢她呢? 很久她才睡着,可半夜却一声哀嚎惊起李氏。原来东莪来葵水了。她竟然高兴地跳了起来,不小心磕到桌角。 然后第五天葵水退后她求李氏想要学琴,学舞,学唱。一定要艳冠京城。 因此她来到清盈的小院子里。不明白多尔衮竟然让她住清盈的房间。看来她又是一个像清盈的妖精。昨夜在后面跟着多尔衮,她见到了那女子唱歌跳舞,不但迷住了多尔衮,就连她也觉得美极了。一定要让那女子把她所有的才艺都教给她,再给多尔衮表演。 哼,以后她再也不会想着叫他阿玛,以后只叫他多尔衮。 “喂?你叫什么?是新来的?是妓院青楼啊还是谁家从哪捡来的、、、又送来王府妄图迷惑我阿、、、迷惑多尔衮?” 清盈一惊,拿帕子抚面,回头看去,正是东莪。三年不见已经长这么大了。还是个小孩子,瘦弱清汤,可眼里却不见孩子该有的清澈纯真,尽是些轻蔑傲慢。想到是因她自己才受了那么伤害,还没找她报仇,她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怎么叫多尔衮的名字,怎么回事。“哟,小妹妹,您是哪位啊,怎么直呼王爷的名字?” “哼!我是摄政王府的格格。” **** 洛盈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上一章没有看到的同学们可以看一面—— 月上柳梢头,星隐云雾花。 息叶间跳动着蝉鸣,落了些亮澈的露水正滴在清盈脖颈上,凉凉的,挺开怀。一把羽扇轻摇头,眯眼从缝中看着圆盘皎月。周围有淡淡的风晕。天空一记火光滑过带起无数电流,“呀,流星!”清盈跳了起来呼了一声:“多尔衮,我看见流星了!”叹了口气,忘记他并不在身边。明明是她自己要出来走走的,不许他跟着。 月色很美,就靠在树干边欣赏起来。流星滑过,虽然没来得及许愿,但心情也异常高扬起来。不由哼哼出歌来:··##¥%¥%……———**¥¥% 以前并不喜欢那些缠缠绵绵的情歌,没想到今天唱起来倒是真映景。 唱着就笑出声来,真的挺腻人的。颈后飘过一物柔柔的。回头一看正是多尔衮靠在树上的另一边,又树叶轻骚着她的后颈。”不是让你别跟着吗?” 多尔衮拉过她抱在怀里靠在树上:“刚才见到了什么,大喊大叫?” “嘻嘻,不告诉你!” “那刚才唱的又是什么?” “好听吗?” “嗯,没太听清,要不你再唱一遍?” “狡猾!好吧!不许说不好听啊,你们古代人不一定能听得习惯。” “听听看? 清盈重新清了清嗓子,认真笑唱着,不由得还做了些简单柔美的舞蹈。兰花指在眼前如羽飘过,仰面回旋袖摆展开,带了一阵轻柔的风在多尔衮面前拂过。逗得他一笑,想抓住她的手臂,可惜已滑过。倾腰摆袖扬起多少醉眼,纱裙螺裂,如蝶旋转吟嗡,腰肢圆转一圈又一圈,裙摆以鼓飞越起一个大旋窝。每一轻扬时玉臂如皎月般透着光泽。真是拂柳千蝶百花丛中飘。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清盈以一个谢礼式结束,”怎么样,还算养眼吧?我唱歌不好听,你就凑和着吧! 多尔衮一手托肘,一手抚着下巴,一幅为难状。歪着头上下打量清盈:你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不再在其它男人面前跳舞。你可做到? 清盈轻嗤:“切,你还答应过我很多事呢,你不是也没做到。” 多尔衮一眯眼,最后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把抱起清盈:“我决定今天晚上不能放过你!明天再休息吧!” “啊!你,你怎么可反悔?” “反正你在你心里已经没了信誉,再失信一次也无妨。笑呵呵地往前走着:“再说,这可不怪我,是你在勾引我!” “哪有,你不讲理!” “明明是你唱歌勾引我,还狡辩。对于你,哎,我早就无理智可言!”又用腿颠了一下清盈的屁股低下头在她唇上一啄,哈哈笑出声来,清盈无奈地敲着他胸口。多尔衮打趣:”你再敲,这一宿你也别想停下来!” 清盈裂嘴作惊讶状:“哇,你有这么猛吗?” “什么?好,那咱们就试试看。” “救命!” 他们走后从后面花丛中走出一个人影,皱着眉头,咬着手指:“这又是什么时候带回来的妖精。为什么他身边就不能安静些呢。”东莪一咬牙跟上去了。 前面间歇地传来多尔衮的轻笑夹杂着娇脆的咯咯声,二人好不快活。 待他们进入房间不久后东莪悄悄地躲在门边听着,开始是起俘不定的呼吸声,轻浅不一,之间有兹拉一声,好像是布料被撕裂之声,摩擦着,急迫的。然后桌子椅子当当碰到了一起,还有那女人的一声呼叫“多尔衮”,再接着听到桌椅有节凑的发出吱吱声,时快时慢。有种受蚊虫叮咬的折磨声,血液都痒痒的。那女人的娇喘着,口干舌燥,舔舔嘴唇。还有男子的轻喝,“哦,啊!”“啊!多尔衮,给我!”二人声音夹在一起似快乐似痛苦,还有‘噗啪噗啪’像两掌相拍之声,咯咯地热度升高降低再升高再高,呻吟扬溢,“啊、、、”越来越尖,越来越痛若,可她却说“啊,太深了” 听着那样的呼吸叫喊东莪捂住胸口心跳得乱糟糟的,脸都烧了起来。东莪颤着手小心的按在门上,然后一点点地推开一条小手指宽的缝隙,咬着嘴唇打着牙战偷偷瞧着。这一眼差点叫出声来,嘴唇都咬出血来。只见满地破碎衣衫凌乱的散了一地,两人都是赤/身/裸/体相携,有多大仇怨要那样对待。女子半撑在桌子上,两手用力地抓着桌沿,头后仰痛苦叫着,娇俏的下巴与颈项形成诱人弧度。下身私/处与男子的私/处紧紧连在一起,修长的双腿贪恋地圈着男子的精腰,脚指好似有极大的痛苦蜷曲着,又像吃了仙药升天般仙瑶。男子提着女子的腰自己一下下撞击着她的私/处,一声声乐此不疲。那女子声声叫喊着,秀美丰满的胸也波涛似的汹涌着,乳尖又挺又红,女子觉醒会抚摸着:“多尔衮,吻我!”男子又倾身过来含住女子的汹涌,一波高过一波,加快了撞击。一刹那总会担心两人的四肢躯干会不会四相缠绕着断掉碎裂,最后被身体喷出的火焰融化作春泥。 东莪眼泪抑不住往下流。 那女子头发凌乱粘在汉渍渍的燥红的脸颊上,凌乱魅惑。她看不清女子的模样。可是那男子是多尔衮,是她的阿玛。他叫着:“叫我、、、叫我、、、说爱我、、、、说”又加快的嘣嘣地撞击。 那女子一声声地叫喊着:“、、、啊、多尔衮、、、啊,多尔衮、、、多、、、啊,我不行了!” 多尔衮已汉流夹背,挺俊的后背线条如刀割般,滴滴汉水滑过圆实峻峭的臀部落在脚边地上,已湿了一片。他手揽过那女子的背部向自己贴合,张嘴含上她胸前白色绵团,丝丝吸吮着,仿佛儿时孩子吸吮奶汁一样急切。女子青丝浮了过来粘在多尔衮胸前挡了他的视线,那女子轻笑了一声,半启樱唇细密落在多尔衮汉渍连连的额头,流连到他的各各面,再低头含住他上下急切的喉结:“好玩!”长发更是把两人的头都包住了。 ‘死丫头!”手在女子平滑腻人的后背滑动画着圈,四处停吻吸食。 “我们回床上吧!我想吻你!”东莪奇怪,她不是一直在亲他吗? “这可是你自找的,明天不许耍赖!” “切,我无所谓啊!” “好,这可是你说的!” 辗转二人亲吻着已落到床上,没想到那女子却把多尔衮按趴在床上,自己骑上他上方,私/处与多尔衮的臀部连在一起。低下头来舔吻着他的后背,嗌出声声吟喘。不知过了多久,多尔衮后背、臀部、后腿、下肢都被她吻了个遍,留下片片红斑。多尔衮很舒服,轻哼着。 那女子问他:”喜欢吗””嗯!” 女子缓缓地翻过多尔衮,手却在他侧过之前就向前捞过一物:“它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然后双手握住收紧,好像玩闹一样又轻开,听多尔衮叫了一声“别,快进去”。 那女子嘻了一声,低头伸舌轻舔着一个像伞头的物体,那东西竟然颤了一下。 东莪吓了一跳,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多尔衮又轻嗯了一声,有些急切。女子低头含住那物入到口中,她的嘴越来越鼓,还在上下吞咽着。多尔衮抽搐着头向后仰着,按着她的头规率摇晃着。一遍遍,多尔衮似受了什么刺激双腿弯曲紧紧地夹住那女子的头,“啊、、、、、、”延绵着。不多时女子把那东西抽出自己抬臀坐了上去,两人口中再次激扬,深丝了口气,好享受的样子,然后那女子就在多尔衮身上摇晃起来,头发四散着,也疯狂了,随着飘摇着,似飞天。忽快时多尔衮声声起伏,忽慢时多尔衮就会抓紧她的腰肢来回摇动,他的腰肢弓着臀总抬起迎合着女子的下/体。 东莪看得已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多久后,女子换个方向,头转过来。双腿分开在他身体两侧,多尔衮后颈垫了个枕头仰起。正好拉过她臀部凑在他嘴边,伸舌探进她阴户吸食着,可以听见一声声啵啵之声。女子那里被刺激地滴滴流出潮液,随着他的掌控,腰弯得越来越低,臀部翘得更高,向多尔衮送着。而她手抱着他的双腿,自己的头被他夹在中央,她正抽动着。二人的呻吟销魂快乐着,呼吸缠绕纠集着。场面虽另人害怕颤栗,却可从中感到他们对彼此贪恋渴求。 多尔衮叫了一声,接着从那女子体中抽出那物,粗壮直立着,:”王爷,奴婢也想叫您的名字,您家格格都能叫父亲的名字,奴婢是您的女人怎么却不行了呢?”清盈瞄着东莪,酸溜溜地说。袖中的手暗中掐了他手臂一下。 多尔衮鹰眼射向东莪,吓得她赶紧说:“是您不准我叫您阿玛的,我一时着急就说出您的名字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多尔衮眯眼露出烦厌:“你来这做什么?” “我想学跳舞,所以想让她教教我。” 清盈又拧了一下多尔衮的大腿,多尔衮无法手环上她的腰轻骚着她才放手。 “哟,原来是想跟我学舞啊!呀?那你为可得让我喜欢你,我才能都你啊,我要是不喜欢你,可不会教你。” “如何让你喜欢我?”东莪瞪了她一眼,心想等阿玛不在府中看我怎么治你。 “这个呀,你怕火吗?你不知道,我的外号叫狐狸精,还是只火狐。所以呢我这身本领都是在火堆里学会的?” “你胡说,在火堆里早说死了。” “哎呀!那你有没有在火堆里玩过啊,或者有没有放过火啊!如果你放过火烧死过人,那你可就学不会我这身本领!” “为、、、为什么?” “如果你真的烧死过人,那你在火旁,被你烧死的鬼就会找上你,把你带到阴曹地府里受火型,哪里还能学什么艺啊?” “你,你胡说!” “格格你还小当然不懂这些了,你没听说过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吗?不信你回去问你额娘,是不是有这句话。”清盈作状拍了拍手:“哦,对了,您额娘是朝鲜人,不一定知道中华有这句谚语。” “你、、、你骗人、、、你、、、,我不跟你学了!” “哟,格格慢走啊,小心晚上作恶梦,被你烧死的人作鬼来抓你。” “你胡说,我、、、我没有放过火,也没有烧死过人。”说着就跑远了。 清盈拍手站起来:“吓死他们你可不许后悔?” “我把他们留到现在就是要你自己决定如何惩罚?” “好,你等着看好戏吧!那你得给我找几个人!“”好!” 东莪晚上睡到一半听到有人敲门,她还以为是额娘,打开一看是一个浑身冒烟的长舌散发黑乎乎人体,东莪吓得已经没有反应:你是谁?”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清盈姐姐啊?你一把火把我烧死了,还变成这个模样?我好恨你啊!你还我命来!我也要一把火烧死你,让你变得比鬼还难看、、、还我命来。 东莪终于叫出声来:啊、、、、、、、、、、、、、、、、救命啊!额娘、、、、、、 接连着东莪连做恶梦,不敢自己睡。可是只要与李氏在一起时她就不会看见怪异的东西。只要一个人就会看见奇奇怪怪的玩意儿,许多次都吓得尿失禁。以至于不论白天黑夜都要跟着李氏。 后来清盈不再吓她,她也会每晚都做恶梦。而李氏也是胆战心惊。经常疑神疑鬼。 日子久了,待东莪稍好些,就会再做恶梦,后来见东莪已有些痴傻。清盈才罢休。第二天,东莪却拽着李氏来到多尔衮面前眼神怪异地四处瞄着,一会缩着脖子,一会抓着自己的手吃,然后跪在他面前断断续续地说清盈那把火是她放的,“我是发现她身上有好多好多红斑,那是传染病,太医说一定烧死她,她才不会把病传给大家。我担心他把病传给我阿玛,额娘,所以我就把门窗都关上在里边放了一把火。她就死了。、、、啊,可是后来我发现那个红斑不上传染病,原来是和男人、、、”说到这里她发现多尔衮眯着眼盯着他,怒意冷得像把刀子,嗖嗖地刮着她。赶紧闭上嘴巴捂得严严得,拼命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清盈昨天跟我说,只要跟阿玛来承认错误她就会原谅我的、、、阿玛,阿玛、、、我知道错了,你告诉清盈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平时她最喜欢您,您说的话她一定听、、、阿玛、、、“爬过去抱住多尔衮的大腿哀求着。 虽然已经知道是东莪放的火,却没想到是因为那些亲热的印迹害了清盈。多尔衮一脚抬起把东莪踹得老远,手里的茶杯拾起来就向李氏砸去,李氏大叫,额头直冒出血来。“这就是你教出的女儿,那时她才几岁就知道嫉妒杀人,倒现在还越演越烈,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府里仗势欺人,谁都不入眼里。你到底是怎么做额娘的? 李氏此时也是做贼心虚,生怕多尔衮要了她的命。不住地磕头认错。 回自己的房间去思过吧,七日断粮断水。”王爷,求你饶了我们吧!东莪她还是个小娘子,什么都不懂。饿她七日她会没命的。王爷,您就看在你们父女一场的份上饶了她吧!” 多尔衮挥手不想再看见她们,李氏见他如此绝情:“你在什么资格说我,你如果不喜欢她当初为什么要收她做女儿,既然做了女儿就要公平点。死掉的那个她有什么好,她哪里比东莪强了,就因为她是你亲生吗?我告诉你,没准她不是,柳烟早就给你戴了绿帽子。谁知道她是谁的野种。你还对她百般疼爱。她也不见得把你当成亲爹。她叫你声阿玛还没东莪还得亲切。叫先皇四伯都比你亲。你这一辈子注定没种,注定孤零零一个人到死,没人给你送终。这就是你的报应。” 多尔衮扬手就甩了她个耳光,掐住她的脖子:“你找死,不想活了是吗?” “是,我不想活了,早就不想活了,我这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你毁了多少女人。大福晋含恨而死,这府里又有多少人守活寡,你不会好结果的,你不得好死、、、、、、 多尔衮楞住,又是不得好死,呵呵!又一个女人咒他不得好死、、、、、、清盈再也听不下去来到多尔衮身边,拉开他的手臂。紧握着他的手包住、、、、、、对李氏使眼色“快回去啊!” 李氏对她不理睬,又说:”多尔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清盈存的什么心思,谁不明白。自从她死里了,这府里出出进进多少个与她相似和女人。我看你对她存的就是禽兽龌龊的念头。怎么,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是吧!你那肮脏的心思终于如愿以偿了是吧?你会遭报应的。” “别说啦!你不想活了吗?” “你也别得意太久,你不过是个替身而已!早晚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多尔衮,你一辈子做萼太多,永远都不会得到你心爱的女人的。呵呵!太后你不能娶,清盈死了,你更娶不得,所以就只能找个替身。”滚!” 李氏抱着躲在地上傻掉的东莪走了。 清盈抱住多尔衮,”阿玛,我爱你。我就是清盈,是你女儿,我爱你。只爱你,一辈都是你的人,不会离开你。我们会白头到老,相守一世,生生世世。、、、、你相信吗?” “我信!我信,盈儿的话我都信。”环紧清盈,紧紧的,生怕她消失。 清盈叹气:“我们回屋吧!蚊子都出来了” “夏天一直有蚊子!” “可是这会比较讨厌,咬人比较一毒,一口见血!” “你怕吗?” “蚊子有什么可怕的。” “我说的是报应!” “它不是已经来过了吗?你看你把我护得很好。” 相拥着,多好!就这样过一辈子的吧。不是亲生的也好,是亲生父女更好,不会有人比他们彼此拥有的更彻底。那都跟他们的爱情没有关系,再也没有任何理由任何人可以分开他们。他们要一直这样幸福着。 后来府里就发生了大变化。空,四处都是空的。 最近又出现了另一翻的谈资。小慧告诉清盈现在外面都在说摄政王不务朝政迷恋青楼女子,花金百俩为洛盈赎身,并娶其为妻。而且还把府里的所有女倦全部遣散,就连他曾经强娶的朝鲜王族之女李氏也不例外。独宠洛盈。 清盈点头,心想可不就是我吗?大概可以猜出他的意思了。 李氏带着东莪被多尔衮送别宅居住。他们过得很安静。再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女儿,只知道她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青楼女子洛盈。多尔衮喜欢称他夫人为盈儿。 清盈叮嘱小慧,我就是洛盈。以后如果有人问起洛盈在府里的情况,告诉他们她过得很好,很开心,王爷怜惜疼爱。只此一人。很幸福。 幸福来得这样快,一步二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八步九步、、、只剩一步之遥时,它却停了下来,本以为报应磕难不会再来,原来它是这样残忍猛烈。 **** 逝去 !!!!大红喜袍,红灯蜡浊,贴花喜字,人面桃花,喜乐扬扬。 从今天起清盈正式被人称为福晋,夫人,王妃。都是多尔衮的。 王府里有新事儿,新娘,新郎,新婚。 多尔衮穿着大红喜袍补过他的新婚,第一次时都不记得是什么感觉。原来真心期待时是这样开心。当他撩开喜帕时,真如小伙子似的看着穿新红装的新娘会傻眼。 清盈捅他肩膀“看什么啊,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 “可不是第一次,你何时给我穿过红,娘子有礼啦!”老公,你好帅啊!”清盈逗乐地扑上去咬住他的嘴唇。这次是真的咬啊,并没有变作亲吻。 多尔衮痛呼:“你这丫头,怎么越大越调皮呢!” 清盈跳起来趴在他背上拍拍他的后脑勺:“来,老公。走两步,猪八戒背媳妇喽。快点,今天不背不让上床。” 多尔衮托住清盈的臀部,啪啪啪地打着,“你竟然说你阿玛是猪八戒?你胆子真是肥啊?” “哎哟,那我不也是猪八戒媳妇吗?” “不过,听说猪八戒媳妇都是妖精。” “没关系,我的外号不就是叫火狐吗,可不就是狐狸精!“”哈哈哈!!!!“”呀!有人听墙跟是不是闹洞房的?””你呀,有人敢闹咱们俩的洞房吗?“多尔衮放下清盈,坐在她身边:“出来吧,是谁在那偷偷摸摸的?” 那人掀窗跳了进来,抱拳:“恭喜王爷心得尝所愿抱得美人归!” “是你!你不会只是来道喜的吧!” “这是其一,二来是办一件私事!”他指着清盈:“你可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的理想是什么?” 清盈担心:你说你的理想就是在有生之年报杀父之仇。” “对,就是他,清摄政王爱新觉罗·多尔衮!” 谁会想到大清摄政王新婚洞房花烛夜遇刺倒在新娘怀里去了。他的人生是一段传奇,也是一优混乱。他的一生就是战场,权利,地位,女人。当他卸下欲望要与相爱之人私守时却已是末路。他生命中女人何其多,与孝庄纠缠半生,他的正福晋为其痛心一生不得爱果,抢娶朝鲜王族之女恩爱不过几时,传言他更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幻有不实想法,府中美人更是罗列不穷。可最后他却只衷情一青楼舞姬,为其遣散府中所有女倦独宠之,并名媒正娶为正妻,可新婚之夜却被刺身亡,不不及享受真正夫妻之乐。 没想到王府三年间三次大火,最后一次竟是那舞姬以王妃之尊火化其夫之体。太后来探只见骨灰不见其骨,痛哭。问其为何如此对他,那舞姬说:他一生辛苦,战场上杀敌无数,伤痛无数,病痛折磨他无法安眠,所以不想他死后还要躲在地下任蛇虫蚁鼠盗食。应该让其逍遥世外,是以会撒其灰于天地远离地暗。 太后咛咽:“你就是纤芳阁的那个姑娘?” “太后何必如此问,难道您认不出我是谁吗?” “果然!” “街巷传言不过是他为了我可以走出院府不受言害。对于相熟的人我又何必虚假来对。更何况,太后不是早就知道我回来了吗?” “那你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 太后大病于避暑山庄养病,回望却连故人的坟墓吊念之地都没有,又是一阵哽咽。王府也已空荡荡的易主了。再不是摄政王府。那多尔衮最后衷爱之女已不知去向。此后再无人见过。 只是从江南水乡之地回来之人,总是赞叹那里景美物美人更美。念念不忘在有生之年有幸得见那样的冰水美人。舞姿撩人,魅态扬溢,人们称之为酥紫。可却无人能与之独处。因其师傅不准。曾经有一位京城贵人无竟窍见到冰水美人的师傅,那更是上乘的上乘,惊为天人。因其只是痛爱舞之力,其夫才咬牙任其闲时舞之,被人瞧见,引起不少闲争。 拜其女为师之女更是地方争抱美人。有妇人称其为祸水之祖。妒之如火。 她的徒弟们虽然被称为祸水,却没有人在意,酥紫说:做祸水也不错啊,要做就做师傅这样的祸水,一辈子就只祸害一个男人,另其百般宠爱,万般怜惜,还允其无聊时在外面勾引勾引男人,回家更是恩爱百倍,还有知心蓝颜常往来。就算是祸水这一生也逍遥快活似神仙。还有谁在乎祸水两字,那二字代表她本事了得。 其夫指着他的娇妻说:”你瞧瞧,你教出的这都是什么徒弟,一个个胡言乱语,唯恐天下不乱。” “哟!我说多多啊,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嘛!我没有让你只看我一个人,招来这么多美人徒弟饱你眼福,你怎么还得便宜卖乖啊!” “多多?你这是叫我吗?” “呀,你不要怒吗,多多多亲切的名字啊,你说咱们孩子将来叫什么?” “你给我过来,竟然给我起外号!” “呀!救命!、、、、、、永宁,你来了!” “嗯!” “是来给我送药的吗?””嗯!“”这瓶摸完了,是不是就全都好了?” “嗯!” “谢谢你没有在五年前就把药给我,现在恢复容貌刚刚好。” “为什么?” “因为呀,你要做干爹了,我可不想孩子出生时见到一个丑八怪娘亲, “疯子!乱伦还敢要孩子。他将来是叫你娘还是叫你姐呢? “这你不用操心,当然是叫最亲的那层关系了。哪个男人生的他,就叫爹。哪个女人生的她,就叫娘。这有什么好迟疑的。好了,好了,我一会儿给你做点好吃的慰劳慰劳你总行了吧!” “不要总用一顿饭打发我,今天我要看你跳舞!” “啊?这个、、、这个、、、、?” “你别忘了,这可是你早说答应我的了。我救了多少次了,你也没有对现你的承诺。” “、、、哼哼,盈儿竟然当着我的面给别的男人跳舞,你皮又痒了,是吗?” “你不能打我,我可怀孕了!”她来到夫君耳边说:“嘻,原来阿玛还是能让我怀孕的,为给了自己生命的男人生孩子这感觉就像连着七天七夜都在□,真棒!多尔衮!你真棒!晚上好好谢谢你。” **** 番外 !!!!在江南扬州城乡有一个小孩子很闻名,她说的话经常让人听不明白。行为举止也怪理怪气的。她的母亲是个人人称赞的美人,父亲也是个神秘英俊挺健的男子,二人都是让人猜不透看不腻的人。 可为什么会生出那样精灵古怪的女儿,她的名字叫多多。问她名字如何得来,因为她的话多,问题多,惹祸多,吃得多,哭得多,所以妈妈就给她起名字叫“多多”。 所以多多就更不耻下问,经常问得她妈妈也糊涂了,最后大叫一声逃开了,然后到爸爸那告状:“你也不管管你闺女,她怎么问题那么多啊!” “谁叫你平时说话总是不着边,所以就把她传上了呗,不关我事!” “有你这么做爸爸的吗?” “不是你让我做爸爸,不准做爹的吗?爸爸可不就得宠着她吗,她要什么给什么。想怎样就怎样!” “我小时候怎么不见得你这么对我!” “不是你说的,不想做我女儿,只想做我的女人吗?” “多尔衮!” 多多冲了过来:“老爸老妈,你们不要吵。呀!老妈,我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多多了,原来是老爸的前一个字。妈、、、!你好肉麻啊,平时叫不够,连我的名字也用他的。不行,我要改名字。你叫我的时候是不是只想老爸,没有想我。没准儿!你就是在喊老爸,可是我却答应了。 呀!你们太肉麻了! 夫妻二人相对无语。 又过了一年,多多改了名字,叫少少。 可她的问题还是那么多,这一日,她来到爸爸妈妈面前。 少少:妈,我几个问题想不明白? 妈妈:眼睛提防着。 少少:我是你女儿吧? 妈妈:是 少少:那你是我妈,爸爸是我爸爸 妈妈:少少,你傻了? 少少:别打叉,那你为什么有时背着我叫我爸爸为阿玛,阿玛不就是爸爸的意思吗,那我们不是成了姐俩,难道你嫉妒我? 妈妈:这个、、、 少少:还有,昨天来的那个哥哥既然叫你姐姐,为什么不叫爸爸为姐夫? 妈妈:、、、、、、 少少:既然他叫爸爸为十四叔,为什么,不叫你十四婶。 妈妈:、、、、、、 少少:妈?你跟我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妈妈:、、、、、、 少少:既然他是你弟弟,又是爸爸的侄子,那我到底该叫他什么?是舅舅还是哥哥。还有,你丈夫到底是你阿玛还是你丈夫,那么他到底是我爸爸还是我外公? 妈妈:多尔衮,救命啊,我为什么生了一个这样的孩子,妈妈呀! 少少:露出小虎牙哼哼笑着:哼,我让你们乱伦。以前还不知道乱伦是啥意思,原来就是称呼有些乱,轮不过来叫什么。 少少又冲到爸爸身边,他正在安慰妈妈。又是亲又是抱。 想看番外下翻 **** 番外一 !!!! **** 通知 !!!!鉴于此文直写直传,有很多不足之处。以后会大修,有许多情节会有所改动,大家可以看也可不看。 就算正式完结了,若是写了番外也会再传上来。 完结之际,谢谢广大读者的支持。 在此特向未央说声:“妹子,谢谢你了,没有你的支持鼓励各追敲就不会有此文。”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在此再感谢最新的读者,惜,雨林。本来还有很多的,可是大家都不愿意让我知道你们的名字,所有也说无法一一感谢了,还要谢谢你们点开了此文,阅读我敲打出来的不成规矩的文字。 谢谢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