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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

    !!!!“将军……皇命不可违,将军还是乖乖去将军府门外站着吧……”

    鹅毛般的大雪飘飘荡荡,旋转着坠落到了飞云身上,转眼间便将他小麦色的脖子、胸口、手背,乃至脚背一一覆盖;回头对传令兵笑了一笑,后退几步,飞云却并没有走向镇国将军府的方向。

    八百死士,早已在城门口等了他一上午,昨天晚上,边关八百里急报,西梁王御驾亲征,已经距离东都不到十里了。

    东都城里,常年只驻扎着三万军队,此次出征,除了陷阵营的八百人马,他不会多带一兵一卒。

    无论如何,决不能放西梁人,进入东都。

    举起狐皮大衣的衣袖,指腹来回、不停地抚摸着那个最字,这么多年了,他带着陷阵营八百死士冲锋陷阵这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舍不得离开某个地方,舍不得离开某个人。

    她那么爱动怒,要是知道他一再地违抗了她的命令……

    再见她的时候,恐怕就连这个仅剩的最字,都会被她咬得粉碎,吃到肚子里去吧?

    长枪点地,面对着陷阵营八百死士,高举起桌子上的大碗,仰头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就像之前每次出征前一样,东都城城下,先是一阵阵清脆的瓷器破碎声,跟着便是一声声贯彻云霄,豪情万千的:“不成功,便成仁!!”

    “皇上……皇上还是先上轿歇息一下吧,谅东都小小一个弹丸之地,三万人马,绝对不是咱们西梁军十万人马的对手……”

    “三万人马……?”

    唇角一扬,冲着脚下阿谀谄媚的王总管笑了一笑,轩辕虹心里清楚,此次迎敌,昊飞云绝对不会率领三万昊家子弟兵。

    他顶多带上他的八百死士营……

    真是天助她也,为了一个昊飞云,凤飞竟然会冒冒失失,一个人从京城追到了东都……

    昊飞云绝对不可能从凤飞身边抽调走一兵一卒。

    昊飞云……纵有倾国倾城之色,终究是红颜祸水,是个天大的……祸害……

    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先锋部队,竟然被人轻而易举地冲乱了阵脚,站在马车上,登高一望,轩辕虹痴迷的黑眸中,跃然而入便是一人、一枪、一马,一袭银白色的狐皮大衣,飘扬在漫天漫地,纷扬狂乱的鹅毛大雪中的奇景。

    他还是老样子,中原六国,除了他,没有哪个将军会在出战的时候,不管前面有多少人,每一次都单枪匹马,远远冲在三军之前。

    他的昊字军旗,永远都远远冲在三军之前。

    枪尖一探,刺破阻挡在自己正前方的敌将喉咙,拔出腰里的佩剑,挥剑之间将周围数十人一一砍翻下马,眼看不远处的银枪白马,离自己越来越近,转眼间竟挑翻了自己的五十员禁卫军长,全身一凛,轩辕虹立即低头朝车夫轻叱了一声:“往后退,快往后退!”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轻率,只带着他的八百陷阵营上阵。

    他并不是冲着她的军队,而单单是冲着她来的。

    杀了她,便能速战速决。

    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那么美……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不过是西梁妓院中的一个雏妓,而她,也不过是妓院里一个寻欢作乐、十几岁的小女孩儿……

    小时候美的男人,长大了未必美……

    但是他真的越来越美,美得让人一眼望过去,便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难怪凤飞追着他跑了大半个北漠……

    “叫他们不准给我放冷箭,要抓活的……”

    挑了挑眉毛,此言一出,银白色的枪尖,居然不知何时冲开了包围在轩辕虹身前的数百禁卫军,不偏不倚一枪刺中了她的左胸。

    “你……你……”

    不过是一个男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居然隔着这么远,一杆长枪硬是连续穿透了几十人的胸膛,一枪扎进了她的胸口……

    她的心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

    看着这个要置她于死地,神情冷酷,勒转马头,转身就走的男人……她竟然……竟然……动心了……

    “来人啊!!!皇上……皇上!!!!”

    “快!!!!快带皇上回京!!!!”

    “三军听令,速速后退!!!!”

    举起右手,远远伸向昊飞云,彻底昏厥过去的那一瞬间,轩辕虹的脑海中,只剩下了唯一一个,既懊悔又庆幸的念头。

    她不该不听大臣们的劝告,孤军深入,来对付这个……早已被中原六国公认为是战场上的鬼神的男人……

    她真后悔……后悔从前在妓院泡着的时候,没有买下他……

    还好……

    还好谁也不知道,她的心脏,不是长在左胸,而是长在右胸……

    “撤退。”

    朝身后匆匆忙忙,刚刚赶来的八百死士做了个后退的手势,那八百死士不禁一个个面面相觑,满面疑惑地盯住了昊飞云。

    自跟随昊将军出阵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昊将军带着他们如此匆忙地出征,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挥鞭喝令他们撤退……

    昊将军……他那么匆匆忙忙,紧紧抓着身上的白袍……到底是要赶着上哪去?

    快马加鞭赶回镇国将军府,抓住正要去驿站报信的传令兵,冲着他稍一摇头,被满身血污,遍体红纹的昊飞云吓得战战兢兢,直往后退的传令兵,一回头,却只看到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场景。

    那……那个不知跑去了什么地方,又弄得一身是血的昊飞云……居……居然扬着唇角,蹲下身子,一脸温柔地堆……堆起了雪人??

    是他看花了眼,还是昊飞云吃错了药?

    罢……罢了……反正他每次一看到昊飞云,就寒毛倒竖,冷汗直流,既然他说不必,那便一定是不必,不必去驿站报信,他正好可以回家热上一壶酒,好好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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