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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克的决定与异样的君麻吕

    !!!!派克正准备回房间,路上遇到呆站在走廊的君麻吕,正想开口跟他打招呼时看见他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清澈的碧眸里尽是失落,看清他一脸被抛弃的表情,她愣了一下,就在犹豫间,君麻吕感觉到有别人的气息便转过头去,神情恢复平静。

    派克感觉到自己出现的时机很不对,有点不自在地开口道:“君麻吕,你身体怎么样了?”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明显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这个少年真的很爱逞强。

    她的话语中带着担心,君麻吕听后顿时又想到月大人刚才那番话,语气很差地冷冷道:“我没事。”

    在君麻吕的想法内,他的存在价值就是保护月大人,如果连这个权利也被夺走了,他还有何用处?

    派克不着痕迹地把手按在君麻吕的肩膀上,暗自运起念偷窥起少年的记忆,比起观察别人的心思,她还是比较习惯直接读取,虽然知道这样是在窥探别人的私隐,然而她真的很担心君麻吕,知道他是不会愿意向自己倾诉,无奈之下只好使用这个方法。

    君麻吕不清楚她的能力,脑海中仍旧想着月大人那几句的意思,这让派克轻而易举便读取到他的记忆,心思单纯的他感觉到她没有恶意便没有挣开她的手。

    派克成功后便垂下手,心思细腻的她联想到昨天便明白月话中的意思,猜想他是为了缓和君麻吕的病才让他不要使用血继,内里的细节虽未能想个清楚明白,大概也明白月的本意是为了君麻吕好。然而君麻吕却又纠结于自己没了利用价值,她假设一下自己要是没了念,毫无用处的自己真的没有价值待在旅团,如果真的是这样……想必自己宁可一死了之吧,如此一想便明白君麻吕的心情。

    她想了想才开口道:“君麻吕,你昨天的情况很差,月真的很担心你的。”

    君麻吕微愣一下,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回答:“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却又是另一回事。

    他知道月大人是担心自己的病才让他不要使用血继,可是这么一来,他的存在价值便没了,一无是处的自己凭什么站在大人身边?想到此,他的心尽是苦涩……果然,怪物就是怪物,奢想为月大人撑起一片天又怎样?事实便是怪物的下场终究只有死路一条,就如同小时候看的图画书的怪物一般……

    派克张了张唇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却又想不出来,本来就不是会关心别人的自己实在想不出该怎样安慰他,许久以后她才柔声道:“君麻吕,其实你很幸运了。”

    君麻吕垂下首,银白的发丝掩盖住他脸上的表情,久久的,久久的,就在派克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突然开口道:“我知道,能遇上月大人是我一辈子的幸运,我只是想一直守护着大人,可是我真的太没用了……”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

    心底那道声音又再次响起:怪物还敢奢求别人的爱,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乖乖顺从你的本能吧,怪物想要保护人真是可笑!

    他苦笑了一下,心里难受得紧,整个人感觉到很压抑,现在他需要的是好好发泄,要不然,心底藏住的怪物说不定就要冲出来了。

    他突兀转身离开,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派克呆站在原地。

    君麻吕,你跟我是如此的相像,到底是你比我幸运,还是我比你幸运?

    答案其实只有一个。

    她握了握拳,笔直地往一个方向步去——

    这几天这里的人明显有些奇怪,库洛洛表示很理解我需要时间研究君麻吕的病情而没有打扰我,其他人对我没有明显的敌意却总又有常以让人摸不清头绪的目光盯着我看,其中以侠客、飞坦和西索最为明显。侠客我大概能猜想到是想让和我交流黑客技术,西索这变态不用多想一定是想找我打架,伊耳谜倒算是难得有用一回,每当西索按捺不住前来挑衅时,他都会帮忙打发人走,至于飞坦,我实在想不出个理由来,还是说他仍旧没能忘掉那次月读带给他的教训,他该不会这般小气吧?

    而我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研究治好君麻吕的方法,本少爷是不会让你死的,最糟糕的方法便是使用大蛇丸的禁术替他换个马甲,可是这里的人都没有血继,要找到具满意的身体着实很难,以君麻吕的性格,要是换了个没用的身体,他必定又会陷入纠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这个方法。

    “月,你在研究什么?”伊耳谜站在我身后问。

    我撇了撤嘴,伊耳谜怎么也赶不走,硬赖在这儿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我头也不回地埋首研究,地上的纸张杂乱无章,分神回答他:“治好君麻吕的方法。”

    经过上一次的人体炼成,这次要是需要使用炼金术来治好君麻吕便得计算好牺牲品的数量,君麻吕跟那个变态不一样,赌不起,如果君麻吕也缩水了,要他缩成小婴儿……想想就觉得纠结,因此我设法想要改进一下图阵,如果成功的话,君麻吕以后便能自由地使用血继了,这么一来,他应该会很高兴吧?我知道一个忍者没了忍术会是多么无助……

    突兀想到离去前那一眼,那双碧眸内尽是悲伤,君麻吕那孩子一定是被自己的话给伤害到了吧?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他好阿!待本少爷把他治好后便会好起来了,我如此重覆告诉自己好遍次,现在重要的事先计算好图阵再治好他,我收敛心神专注在研究上。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有沙沙的写字声,直到伊耳谜那道低厚的声音打破沉默。

    “月。”

    “嗯?”

    他突兀伸出手捧住我的脸转过头面向他,我有些纳闷地放下笔看着他,他直直地盯着我问道:“月,君麻吕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我想也没想地回答,回想起第一次遇见君麻吕,那孩子显得很孤独,就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样请求着要我带他走,他甚至连该怎么表达情绪也不知道。

    伊耳谜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双墨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异光,他缓缓道:“月,你会想回去吗?”

    我直觉地知道他问的不是揍敌客家,而是原来的世界。

    “当然,本少爷的家在那里。”我实话实说地说着。

    隐隐约约地,我感觉到他在不高兴。

    他的目光有点炽热,几不可闻地低叹一声后道:“你知道我之前说的都是认真的,我不懂你在否认什么,我只知道你的名字是月·揍敌客。”

    我挑了挑眉,一把拍开他手略带高傲地道:“本少爷还没找你算帐,你那是欺诈,本少爷是不会承认的。”

    要不是现在没空跟他纠缠,真想再跟他战一场,我不提起他还敢主动挑起这个话题,我不清楚那份契约的内容是什么,不过猜想再远也总不能连穿越世界契约仍能生效吧?

    他默不作声地凝视着我,我不甘示弱地回看他,好半晌他才开口道:“月,你逃不掉的。”

    “是吗?”我勾起嘴角回道。

    我表现得一脸从容的,心底却微惊,他的语气听起来相当自信,难道那份契约内容有什么能让他如此自信?

    他张开唇还想说点什么时,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我们顿时把注意力放在门边,只见派克神色怪异地站定在门口,我礼貌性地开口问:“有事吗?”

    她别有深意地瞥了伊耳谜才道:“月,我有事找你,方便谈谈吗?”

    我有点纳闷地点了点头缓步走过去顺手把门带上,派克见状缓缓走到转角位站定,她缓缓道:“月,君麻吕对你来说是什么?”

    我微愣一下,先是想到她好像表现得很关心君麻吕,这点我早就发现了,随即想到大概是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当中发生过什么事吧?

    她见我没有说话,又道:“我的能力是读取记忆,你要看看君麻吕的记忆吗?”

    我怔了怔,她竟然说出自己的念能力,她突然掏出手枪轻声问:“你能信任我一次吗?”

    这一刻的她显得很真诚,念力能者一般不会对别人提起能力的,特别是她这种特别的能力者,猜想她应该是特质系的,能够读取记忆真的是个非常稀有的能力,她是故意先退一步让我不得不答应她吧?想到此,我缓缓点了下头。

    她微微扯起唇角运起念把念集中在手枪上,我略带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她倏地把枪管指向我,我勾勾嘴角没有表示什么,她略带赞赏地眨了眨眼便扣下机板,下一刻一颗夹带着念的子弹射中我的眉心,我略感惊讶地发现子弹穿透眉心后非但没感觉到痛楚还消失无踪,没让我吃惊完一段段的回忆突地浮现在脑海……

    包括君麻吕被人称之为怪物的,包括他对我的忠诚……

    我闭上眼缓缓感受脑海中那些属于君麻吕的记忆,心中顿时感觉到一片苦涩,原来君麻吕竟然如此在意我的话,我真的没想过他不是为了身体的痛楚而难过,而是为了不能保护我而痛苦。

    我咬了咬唇,君麻吕,为什么你心心念念的人总是我,你自己呢?你把自己放到那儿去了?

    久久的,久久的,我缓缓睁开眼,重新扬起笑容道:“派克,谢谢你,本少爷知道该怎样做了。”

    本来在没有把握前,我是不想先给君麻吕带来希望的,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他继续动用血继加重病情,现在我终于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君麻吕到外面去了。”派克话中有话的说。

    我明白她在暗示要我出去把他找回来,我挥了挥手示意便往外走。

    君麻吕,等着本少爷——

    派克略感欣慰地看着那道背影,虽然她明白说出自己的能力逼使月相信自己这个做法很冒险,可是为了与自己如此相像的君麻吕,她并不后悔这个决定。

    “派克,你多事了。”一道低沈的声音突兀自旁边响起。

    她有点心惊地转过头,只见一名黑发黑眸的男子正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团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待在一旁的,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么?想到此,她忙不迭地想解释清楚自己没想要做些对旅团不利的事来。

    “团长,我只是……”她着急地想解释清楚。

    “这次就算了,别要再有下一次。”库洛洛语气平静地开口打断她的话,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下有点不知所措的派克独自在原地。

    团长,最近我越来越看不懂你的想法了……——

    我跃至高处展开写轮眼左观右看找寻着君麻吕的查克拉,未几便在街头的方向找着,没有犹豫地朝那边跑去,足下运起查克拉穿插在高楼之间,这省去很多可能遇上的麻烦。

    然而,待我找着他时,入眼的一切却让我不由得微愣了一下……

    只见君麻吕像发泄过后般地站立在阴暗处,他的脚边还有几具尸体,右手握着的骨刃染上了鲜血,他微低下首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背向着我的身影看起来很孤独,我深吸口气开口叫唤着:“君麻吕。”

    他的身子微抖一下状似没有听见,好半晌才缓缓抬头转过身子面向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陷入某种混乱状态似的,脸上的表情犹如被关在牢房内的野兽一般。

    我提步朝他走过去,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终于我站定在他身前,我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指尖传来的冷凉的触感,我皱了皱眉轻声问:“怎么了?”

    君麻吕眼也不眨的,眼睛好像失去焦距一般无神,整个人好像依靠意识行动一般,他突兀伸手略为粗鲁的一把抓住我,把脸凑近我脖子好像在确认什么似的,君麻吕到底怎么了?我抬手想把他推开,他顿时变得很激动地一口咬上我的脖子,我痛呼出声挣扎无果,只得咬牙忍住痛。

    君麻吕现在好像精智不清似的,该怎样才能让他回复过来?没等我想完,他离开我的脖子,碧眸闪过如野兽的光芒。

    我连忙开口唤他:“君麻吕,你怎么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有一瞬间我以为他要恢复过来时,他突地一把将我的头往他那边压,一抹冰凉而柔软的触感袭上我的唇,我瞠圆双目有些反应不过去,他并没有因为我的呆愣而退开,反倒开始粗暴地啃磨着我的,像在强逼我反应似的。久久的,久久的,我仍未能从被同性强吻的震撼回过神来,直到他开始伸出舌尖想要强行瓣开我的唇瓣,我狠下心用力往他的唇瓣咬下去,力度大得让我尝到血腥的味道。

    君麻吕的意识好像一直都不在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似的,碧眸缓缓回复清澈,他纳纳地哑着嗓子道:“月大人……?”

    “嗯,我在。”我缓缓把贴合在一起的唇瓣退开,双眼探究地直直盯着他看,他刚才有点怪怪的,现在好像恢复过来了。

    “月大人……”君麻吕的脸颊微红,好像突然意识刚才发生过什么,不自在地垂下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你没事吧?”我无视他的反应问着。

    不是我不在意被吻,但是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的是他,这是我第一次见着这样的君麻吕,那双犹如野兽般的碧眸深深印在我的脑海内。

    “我没事……”他摇了摇头,视线飘往我的嘴巴方向。

    “那就好。”我吁了口气,感觉刚才的君麻吕真的很奇怪,那状态到底是偶尔还是……?

    “月大人,刚才……”猜到他想要说什么,我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抢话。

    “君麻吕,对不……”我话没说完手便被他抓下并开口打断。

    “月大人,对我你不需要感到抱歉的,是我太没用了……”他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又道:“月大人,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为他语气中的认真而怔了怔,随即问道:“什么事?”

    他停顿了一下,眼里带着脆弱和恳求,真切地道:“月大人,在我的身体还没完全坏掉前,请让我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可以吗?”

    我愣了一下,顿时回想起刚才派克给我看的记忆,他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正起面色决定跟他说清楚,“君麻吕,你给本少爷听着,别再整天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本少爷绝对会治好你的,你不相信我吗?啊嗯?”

    君麻吕怔了一下,连忙摇头道:“不是,我当然相信月大人……”

    我打断他接下来的话继续道:“既然相信就再怀疑我的话,本少爷不想你动用血继只是怕你的病情会更加严重,就算本少爷真找不着办法治好你,大不了我便使用大蛇丸的转生之术,你只要沉醉在本少爷的华丽之下便行了,明白吗?”

    对他,真的不能转弯抹角,我很干脆地把事情说开。

    他的碧眸闪过一抹光亮,他扯起嘴角露出一记有点生涩的笑容回答:“我明白了。”

    我轻哼一声,如同第一次把他带走一样回握住他的手道:“明白就好,我们回去吧。”

    “是。”君麻吕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我们交握的手,眼底闪过欣喜,这样就高兴了?真是小孩子。我有点纳闷地拉着他往回走,总之,他能想通不再乱想就好。

    有一点我很在意的便是,今夜的君麻吕实在很奇怪,那个状态是病的一种又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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