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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的冲击及月的失踪

    !!!!“小月。”淡淡的语气中藏着浓厚的思念之意。

    月的脚步一顿,抬头一看却见那位多日未见的哥哥正静静地伫立在他的房间,仍旧是一身晓的打扮,俊逸的脸容却憔悴不少似乎是赶路而来的。

    “面瘫哥哥,你……”突兀想起上回的尴尬,月张了张唇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看出他的犹豫,红眸闪过一抹黯淡,鼬一言不发地张开手臂轻唤,“小月。”

    只踌躇一下,月终于还是走进那个让他感觉安心的怀抱,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用力收紧把人抱高,鼬把头埋在月的后颈,有股说不定来的心慌突兀袭上心头,过去建立的默契完全派不上用场,隐若间,他感觉到小月在犹豫,从那仿佛是被鬼迷了心窍的一次失控后,心底深处有一角不住在骚动,每每想起唇齿间曾经尝到过的滋味,身体便有些发热……

    于是他开始惶恐,害怕看清自己内心的想法,不断压抑自己来找小月的冲动,夜深人静时想起最多的却是小月,鼬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仅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能这样,然而,这一切的心理暗示在见着小月后全化为零。

    在月看不见的角度,微微扯起一记苦笑,鼬甚至无法忍受月一丝一毫的犹豫,这样他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月仅仅是弟弟么?

    察觉到他情绪的不稳,月伸手环抱他的脖子,知道他很少主动开口逐便轻声道:“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鼬的心思纠结成团,听见他关切的问语后,慌乱的心绪突然渐渐平静下来,他轻轻摇首,待情绪平复过来后,以额头轻抵住他的,血红的眼眸仿佛要看穿眼前这个人似的直直看至眸底,这个时候,他才看清小月的模样,轻皱眉头,“小月,你好像……”

    鼬没有把话说开,隐若间,他敏感地察觉到小月的气质好像有些改变,仿佛被打磨过的闪石般,乍看之下外貌丝毫没变的他,奇异地,却让他感觉到有些地方改变了,真要让他以一个词汇来形容大概便是更加魅惑人心的感觉,喉咙忽地有些干涩,他有种预感,这种改变并不是自己会喜欢的。

    蓝眸闪过一抹纳闷,近距离注视着那双眼睛,月秀气的眉头一皱,硬声道:“你的眼睛果然不对劲,你没有事要告诉本大爷么?”

    他的话转移了鼬的心思,半垂下眼帘想掩饰并道:“小月,晓来找过你么?”

    “别给本大爷转移话题,你还想隐瞒多久?啊嗯?”为他总是默默忍耐而不满,月反手一转,突兀把一根冰针插在他的后颈并往后一跃。

    “小月?”鼬错愕地感觉到自己动弹不得的处境。

    月朝他挑衅一笑,“怎样?看你这次怎么逃?”

    对于这位哥哥的行为模式或多或少都着甚理解的月,他不相信这位木头会叛村,从大蛇丸口中得到证实,外加上自己的推断,鼬怎么看都是接受命令的一方。想到此,他微眯起眼,双手环胸地偏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大爷,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还有灭族和叛逃又是怎么回事了?啊嗯?”

    鼬有些无奈地暗叹一声,小月这副女王样平常看不少,可却是头一次如此真切感受到被命令的感觉,他只得以沉默来作无声抗议。

    看穿他的打算,月踩着不缓不急的步伐地落坐在旁边的高椅,双腿交叠的调整出较舒适的坐姿后,若有所思地缓缓道:“让本大爷猜看看,灭族的原因一部份出自火影的命令,嗯……另一部份是在本大爷身上是吧?”

    鼬微怔一下,微皱起眉没有回答。

    见他这般反应,月微弯起薄唇,继续道:“至于你的眼睛,想必是瞳术次数太多造成后遗症了,是吧?”

    这种状况虽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可从大蛇丸那儿得来的资料外加对写轮眼的研究,这个结论有高达90%的机会率。

    仿佛在印证他的话般,鼬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说话,“小月,难道你的眼睛也……?”

    想到小月的视力亦开始衰退,鼬便无法保持沉默了,天生该站在光明底下的小月假如真的跟自己一样,他实在不敢想像下去……

    月脸色一沉,没有正面回答他,霍地一声站直身子,眼尾微挑缓缓道:“本大爷就知道,这便是你所说的信任我?”

    察觉到他冷硬的语气和冷凝的脸色让鼬的心一突,小月在他面前从来都不是这副模样,他半垂下眼帘不敢看向小月,有些苦涩地轻声道:“小月,很久以前我说过会保护你,结果我什么都做不到,还眼睁睁让你被止水所伤,我……”

    他的声音渐渐降低,心情沉重让他不由得闭上眼,“小月,我只是想保护你,我只不想连累你而已……”

    喉咙干涩得让他的声音微哑,他一字一语仿佛化为利刃般刮过月的心底,他骄傲地扬起下巴,难得有些失控地低叫道:“所以你就以保护的名义把一切背负起来,所以你就什么都不解释任由佐助憎恨你,所以你就任由别人误会你……”

    清幽的嗓音渐渐低哑起来,鼬缓缓睁开眼,却见月双手紧攥成拳好像极力忍耐住动手的念头似的,他微敛首低声道:“本大爷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本大爷并没有弱得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更别说什么连累,你以为本大爷会如此不华丽吗?”语毕,他再次抬头时脸上仅剩下傲然的表情。

    “小月,我……”鼬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张开唇后脑袋却一片空白的,他此时方想起,这位弟弟向来骄傲得紧,刚才那番话一定是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了……

    月冷哼一声,突然抬手弹了一响指,鼬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移动脚步。

    对着这个木头脑袋,月觉得已经没什么好说了,干脆直接让妈妈用泪水攻势摆平他。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的步出房门。

    鼬反抗不能地被操作着往前走,身上被不知明的力量控住的他开始为接下来的谈判而认命……——

    面瘫爸爸真的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鼬再见,看着少妇又哭又笑地环抱住动弹不得的儿子,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这样下去,火影大人的机密任务还能保密下去么?想到此,他瞥向面瘫儿子却见他回以无奈的眼神,他又看了看女王儿子,却见他幸灾乐祸地唤来君麻吕要他把佐助找来……

    很好,很强大,看来月不把事情闹大不甘心了。

    果不期然,待佐助赶来现场后头一句便是,“宇智波鼬,你终于出现了。”

    很好,非常好,这次该怎么收拾残局呢?

    如面瘫男子所料,想清楚灭族之事别有内情的佐助正以兔子眼狠狠厉住他,“宇智波鼬,为什么不说话?”

    不能把机密任务说穿的鼬沉默地看了看他又别开脸,不能闪避,总能保持沉默的。

    佐助见状开始气得叫道:“飞坦,把你的绝活用在他身上吧!看他还说不说!”

    飞坦瞄了他一眼,开始打量这个看似很优质的试验品,本来没打算理会的他突然想起这位哥哥大人在女王心目中的地位,唇边扯出一记残笑,“看你的样子,应该很能忍痛吧?”

    单纯妈妈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问道:“飞坦的绝活?”

    女王想了想很是隐晦回答,“就是一种能让人开口说话的技能。”

    飞坦把目光定在月身上,狭长的金眸微眯仿佛想要看透他的想法般,要他说的话,对鼬非常在意的月是不可能任由自己动作的,那么如果月想要阻止的话,就必须跟自己打一场了,想到此,飞坦逐便道:“我最近想出几种新招,应该能让你开口的。”

    月看似毫无反应的,却又突然探进怀里摸索出一卷卷轴丢到桌面上,清脆的啪哒声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个是?”

    月并没有立即替他们解惑,轻弹响指解除操作后,才开口道:“这是火影大人交给本大爷的,你们可以先看。”

    在各人疑惑的目光中,面瘫爸爸率先捧起并打开,待他们看完卷轴后皆脸色一变。

    “!”

    “月,这是?”

    原是这份卷轴竟然是纲手宣布即日起,解除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的叛忍身份并认可他们回归木叶的亲笔信函,这让打算要封口的父子面面相觑。

    月慢悠悠地吮了口茶后,以眼尾扫了等待他回答的各人,终于说:“这是音忍与木叶的条件交换,别说火影了,就连根部亦不得不答应,除非他们想让木叶陷入更困难的处境。”

    他仿佛在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语般,唇边还挂着淡然的微笑。

    “月,你说的难道是音忍与木叶谈判时提出的条件吗?”面瘫爸爸脸色凝重地问。

    “是的。”

    没等爸爸接话,鼬便不住插话,“等等……小月,大蛇丸怎么可能会特意这样做,你跟他做过什么交易吗?”

    大蛇丸从来都不是个会做白工的人,这一次之所以愿意,要说背后没原因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便是月跟他进行过什么交易。

    月没有正面回答的打算,转移话题般地道:“既然你的任务结束了,现在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了吧?啊嗯?”

    鼬默不作声地凝视着他,希望他能开口解释清楚。

    比起自身的事,小月的事之于他更为重要,让他实在无法不在意。

    面瘫爸爸在压力下只得开口解释,其实灭族是因为宇智波一族的内部争权问题太过,贪婪的欲望强烈得让木叶再也容不下他们一族,最后为了大局,火影和根部决定处决这一族,恰巧那时晓便上门来找鼬加入,他们便顺理成章地放任晓的行为,让一群叛忍来让事情告一段落总比木叶自行动手来得好,至于鼬,他单单只是执行火影的命令而已。

    在面瘫爸爸开口的同时,月感觉到一阵炽热的视线放在他身上,他佯装没有发现地盯着手上的茶杯,半垂下眼帘的他让人猜不透情绪。

    佐助在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紧握拳头,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忽然哑声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声量越来越小,仿佛在为他们的不信任而伤心,又像是为自己对哥哥不够信任而愧疚。

    面瘫爸爸沉默了一下,徐徐低声道:“佐助,对不起,我不能说。”

    单纯妈妈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表示无声的支持和体熟,紧紧扣住她的手,内敛如他仅能以这样表达他的感动之意。

    “……”各种情绪在胸口冲击,百感交杂得让佐助暂时失去语言能力,这个真相好像在告诉他,以往做的一切皆是笑话般,他用力咬住下唇忍耐大吼大叫的冲动。

    倏地,佐助感觉到额头传来一阵疼痛,有点茫然的抬头,只听鼬像小时候般的低声道:“像你这样愚蠢的弟弟,我本来就不会以为你想得到。”

    “你……”佐助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咽回去。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的,月轻哼一声道:“你本来就是不华丽的弟弟,就你那颗脑袋能想出什么。”

    复杂的情绪被这句话激得全无,佐助没好气地道:“不要叫我不华丽的弟弟。”

    “是吗?不知道是谁主动跑去找大蛇丸那个变态说要变强,最后还输给本大爷呢?”

    “你没必要一直提这件事!”

    看着他们犹如回到小时候般的抬扛,单纯妈妈偷偷擦掉眼角止不住的泪水,她知道眼前这一幕不是在做梦,她的儿子终于都回家了。

    闪着泪光的蓝眸不由得定在栗发少年身上,他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回以微笑,少妇怔了一下,顿时想起这位儿子自信满满地保证会把鼬和佐助都带回家,现在这一切都成真了。

    ……回想起来,也许在她还不清楚的时候,月便以他的方法保护着他的家人了吧?

    她往旁看向面瘫男子,终于扯起一记满足的微笑,能有这么一个家,她真的太幸福了。

    站在旁边格格不入的飞坦扯了扯面罩,金眸闪过一抹复杂。

    家人真是无聊的东西,他这样在心底跟自己说道。

    当天晚上,伊耳谜甫回来便感觉到异样,今天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以最快的速度把人解决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黑瞳瞥过安坐在大厅的一家团聚图,他压抑住情绪,礼貌性地道安后便旁若无人地坐到女王身旁,“月,我回来了。”

    女王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对于他这个每天说好几次的习惯,实在是想不习惯也难。

    心情良好的单纯妈妈掩嘴轻笑,“阿啦,伊耳谜你早上才出去,回来便这个样子,这叫小别胜新婚么?”

    新婚!?

    “是的,妈妈。”

    妈妈……?

    久未归家的鼬当场愣住,随后他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家人竟然无一人有激烈的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佐助,他是谁?”鼬按捺住情绪冷声开口问。

    “伊耳谜吗?他自称是月的未婚夫,妈妈挺喜欢他的。”佐助其实也不明白妈妈怎么会喜欢这个古怪的男人,他身上的血腥味浓得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工作可想而知是什么。

    “!”鼬怔住,黑眸转眼变换成血红睨住这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

    伊耳谜似乎没有察觉到,状似自然地拿起一件糕点放至专注看卷轴的少年嘴边,月微微皱眉还是张嘴把糕点吃掉,黑眸顿时闪过一抹柔和,伸出食指细心地替他抹掉些许糕点碎沫。

    二人相处和谐且自然的画面狠狠刺伤了红眸男子的心……

    什么时候小月身边的位置出现外人了?

    在鼬的记忆中,有关小月的回忆皆未曾消退,仿佛间,他的弟弟在前不久仍旧是个爱别扭的小大人,他们两个之间只有彼此,作为亲人的羁绊把他们紧紧地绑在一起,他们互相依赖着,以一种旁人不能轻易接受的距离相处着。

    然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小月的光华无可避免地被旁人发现了。

    这些年来,他不仅错过了小月的成长,就连小月最需要别人保护的时候,也只能无能为力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暗自琢磨着小月到底出了什么事。

    待鼬回过神后,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后院,红眸底下闪过一丝茫然。

    小月是他追寻许久才找到的那个人,从前他总以为小月会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并且把这种陪伴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个伊耳谜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的家人好像接受了他的存在?甚至连小月亦没有对他的靠近表示任何的不耐烦?

    难道说,总有那么一天,小月会离开自己吗?

    想到这儿,胸口处顿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绞痛,他抬起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可那痛感却像在无声抗议着什么似的,不断地刺激着他,心底如同被一层浓雾被朦胧了。

    也许是鼬自己亦不明白他在苦恼什么,右手离开了心脏,用带自己体温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唇瓣,那上面仿佛还能感受到小月的温度和味道,想到那个时候他们的亲密,心头立刻就像被蚂蚁啃食一般麻痒着,隐隐约约间想起,前阵子便在万分纠结的问题──他对小月,真的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么?

    他不想真的只是这样吧?──这个答案,他本来是不确定的,可是今天,在听见了母亲大人无心时的一句话时,让他明白了一些。

    是的,总有一天小月会离开他,总有一天会有某个人取代他的地位并夺走属于他的弟弟,只因为他只是小月的哥哥……

    想到小月的离开,他的胸口仿佛被人用钝器穿透,再狠狠的撕裂了一般,痛得无法自制。

    他不能没了小月,他实在无法忍受小月的身边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为什么?

    他不敢再多加细想,此时的心已然乱成一团,他立刻停住了脚步,转向了小月的方向,现在他只想在第一时间就见到小月,然后让那个令人另心痛的人承诺: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

    走着走着,鼬忽然有些不确定的想着:小月,你是真的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就像幼年时候你对我说的那样。

    上天却总是看不得人安生,就在鼬快要看清自己内心这一夜,小月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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