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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人为乐

    当娜要结婚了,打算去澳大利亚度蜜月,希望我给她长长的婚假,她是天宠的孩子,男朋友是青梅竹马,一起去的加拿大,我逗她,

    “多长时间算长长的婚假,你们高中就一起留学,早就是长长的婚假了吧?”

    “小诚哥哥你坏,我就希望在那边多玩几天。”

    “一个月够吗,公司具体规定员工婚假长短我真不太清楚,不够,你就请事假续假,不许破坏公司的规定。”

    “小诚哥哥,你真好,我回来你要什么礼物?”

    “要个小外甥行吗?”我哈哈大笑。

    “你自己比我大好几岁都不着急,我才不急呢。”

    当娜和我贫一会出去了。总裁办外面的办公室肯定得有人盯着,当娜的替补人选助理刘提了三个建议:

    “一楼总台的几个女孩可以上来一个,或者行政部派一个行政助理、要么总裁办的行政助理过来暂替。”

    我想想,“总台的就算了,行政部或者总裁办的都行。”

    “那就总裁办的陈沫吧?她工作认真,适应的很好。替当娜几天应该没问题。”

    “你定好了。”

    当娜和陈沫交接工作没几天,就飞到澳大利亚度蜜月了。陈沫坐到我办公室外的办公室。我胃不好,中午公司餐厅会特意送一份饭,有汤有粥,菜比较清淡,但是一定得我没事了才送进来,我很反感办公时被打扰,她几天就掌握尺度,让餐厅适时送餐,文件管理的也很好,来人待客,上情下达都不错。

    有天我下班很晚,我加班从不让总裁办或行政部的人陪着,除非确有必要。看见不远处总裁办办公室的灯亮着,都快11点了,还有人?门开着,陈沫坐在自己工位盯着电脑,我站在门口,

    “怎么还没走?不是告诉你可以准时下班吗?”

    她站起来,

    “吴总,有份文件刘助说明早要,快译完了。”

    我看看手表,

    “还需要多久?”

    “再有10分钟。”她回答的很清晰,

    “我最后看一遍。”

    “你一会怎么回去?”

    “坐地铁再倒公交车。”

    “现在还有地铁吗?”

    “那我打车。”

    公司规定员工加班没车的10点后可以报销出租车费。

    “你家住那里?”其实资料填写的很清楚,她回答了家庭住址。

    “我顺路送你吧,不算绕。”

    “谢谢您,不用了。”

    “你抓紧时间吧,我等你一会。”

    果然不到十分钟,她抬起头,

    “我审完了。”

    我们下电梯去地下一层的车库。奔驰车驶向她家,她家在西城一个老部委的小区,房子很老。

    上车前,她犹豫坐哪里,我看出来了。

    “坐前面吧,我不习惯给别人当司机。”

    她赶紧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路无言,完全不像22岁的女孩,太不活泼了。我问她译的是什么,也就不再多说。

    进了小区,停在她家楼下,

    “谢谢您,我走了。”她礼貌的告别,

    “到家给我发个短信,我对外用的那个手机号。”

    “恩。”

    很快,我手机接到短信,

    “我到家了,谢谢您。”

    我掉头回自己的住处。一进公寓的门,一个女人扑进我的怀里,

    “老公,我等你好久了,才回来。”

    “在公司处理事情,不是告诉你了?”

    “不是又有应酬?”

    这是我当下的同居伙伴,一个什么模特大奖赛的亚军,某社交场合认识,对我一见如故,可能对我的钱也一见如故,住到一起,说好3个月,50万。热情如火,很不错。她已经开始解我的衣扣了,

    “想你,老公。”

    转天我看陈沫翻译的文件,很流畅,不晦涩,专业词语翻的也很到位。比当娜强多了,在加拿大那摩多年,小丫头连写邮寄信的地址格式都弄不清,经常助理刘出马做很细节的事。她比当娜小三岁,还是国内大学毕业的。

    当娜从澳大利亚回来一个多月后就告诉我一个喜讯,果然那边温暖的气候适合造人。我的小外甥已经报到了。她妊娠反映挺大,就是不大也不能再坐在我的办公室外面了。当了快三年秘书,只好安排她去行政部挂个副经理的衔。总裁秘书人选还是让我定,

    “就让陈沫继续吧,她替当娜的时候表现不错。”

    陈沫做我的秘书快三个月了,每天都准时上班,看见我起立,

    “吴总早。”

    虽然是职业的微笑,但是活泼、开朗多了,适时提醒非常到位。工作需要,难免我们在msn上有沟通,公司的oa我很少留言。

    一天早上,我进办公室前没看见她。不一会,助理刘进来,

    “吴总,陈沫请假了,说发烧。”

    “知道了。”昨天她进我的办公室就咳嗽不停,我还叮嘱她吃药或去医院。

    一天过的很快,刘向打电话说晚上想凑饭局,我拒绝,

    “怎么,让那个模特缠死了?小诚?”

    “是啊,快牺牲了,你打算替我冲锋陷阵吗?”

    刘向哈哈大笑,

    “你要是牺牲的那一天,人民会为你这样写悼词:日理万妓,积劳成疾的吴总躺在翠柏和鲜花之间,身上覆盖着床单一张,由于纵欲过度,他英年早逝。”

    “大爷的,覆盖你个头.”

    “出来吧小诚,纯饭局,老潘请客,聚聚.”他说了一个饭店地址。

    “几点?”

    “6点半.”那家云南菜很不错,去就去。

    出了饭店已经8点多了,我意识到这离陈沫家很近,不过200米,挂通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无人接听。挂断,刚想开车走,电话响起来,

    “吴总,您找我有事?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厨房,没听见,进屋电话就断了.”她的声音都变了,鼻音也重。

    “陈沫,你好点没?我在你家附近吃饭,顺便问候一下.”

    “没事,就是感冒了.”她在电话里剧烈咳嗽起来。

    我想想,“我去看看你方便吗?”

    “您别费心了,我没事.”

    “得,我去看看你,非常近,你家几楼几号?”

    “真的不用,谢谢您。”

    “你哪那末多废话。我这就过去,赶紧说。”

    车停在她家楼下,小区门口买了点水果,进她家的楼道,二楼203,她站在门口,双颊绯红。

    这是一套小三居的房子,一间被改成客厅,两间卧室,看格局都不会太大,一间卧室的门紧锁着,一间开着门。陈沫让我坐在沙发上,去倒水。

    “我家没有咖啡,没有茶叶。”她看着我,

    “我刚灌了一肚子普洱茶,不用。”

    她脸红的不正常,不停的咳嗽。

    “你去医院没?”,

    “没,医院开药太贵,我在药店买药吃了。”

    这句回答让我很意外,公司员工都有医疗保险,但是具体门诊药费不清楚怎么报销,级别不同,待遇不同吧。

    “你发烧了?”

    “恩。”

    “多少度?”,

    “不高。”

    “你过来,”她听话的走过来,我摸摸的她的额头,

    “这么烫,至少39度,去医院输液吧,好的快。”

    “不用,挺挺就过去了,感冒不治也会好,就7天。”

    “别废话,这么烧下去,你就不一定是感冒了。”

    “我一感冒就这样,没事。”

    我有点火气,“你家人呢?”

    “我家没别人,就我一个。”

    她看见我狐疑的眼神,补充一句,

    “我爸爸妈妈都去世了。”

    果然如此,我决定了

    “去医院,我带你去。”

    那天晚上我拉着她去医院看急诊,才发现去医院真是很痛苦的事,可能我倒霉,赶的巧。挂号的男士俨然我非礼过他母亲,对我怒目而视。急诊的白衣天使板着脸,好像我刚抄他家回来,药房的态度也不好,多问一句,她十分不耐烦,

    “更年期提前了?您也就三张多一点啊。”

    临走我给了她一句,估计她要为此仰倒。楼上楼下折腾好几次,才把一切搞定,挂号、看病、领药、输液。靠,还三甲医院,护士输液时一针下去直冒血,还直嚷嚷,

    “别动,别动,你动我根本看不清血管。”

    陈沫根本就没动,咬着牙不说话,我看着她的样子,

    “你不至于吧,和刘胡兰似的,这是输液,又不是上铡刀。”

    我是第一次陪家人外的人看病,我是说看病不是检查,我领人去检查是常有的事。但是不需要我事毕亲躬。

    输完液送她回家都快10点了,我想起一件事,

    “你吃晚饭了吗?”

    她真老实,“我刚做好,您就来了。”

    进厨房,一碗面条在那,早凉透了。冰箱接近于空,有几个西红柿,一颗白菜。连女孩子爱喝的酸奶都没有,也没有**蛋和其它蔬菜,甚至没有剩菜。我意识到她的生活艰辛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想想,“你休息吧,你得连续输液,我去买点吃的。”

    “不用,我把面条用微波炉加热吃就行。”

    突然觉得和她沟通真费劲,大大不如在公司顺畅。直接下楼,附近超市都关了,但是有肯德基,麦当劳,吉野家,还开店的我就进去,买一些打包带走,又去附近的好邻居扫了一些酸奶、面包、熟食、水饺之类的东西回她那。

    这不是我的强项,但是碰上了,还是应该帮一把。她看着我把东西塞进冰箱里,

    “冰箱没插电。”她小声嘀咕,

    “这钱你也省?”我一边找电源一边问她,她不说话。

    “吴总,上班我会把钱给您。”她嗫嚅着,

    “你好好休息,好好工作就行,钱就不必还了,当这个月额外奖金,就是少点。”

    我嘱咐她几句回家。一路挺高兴,打开车载cd,听听音乐,助人为乐这事我好久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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