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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端倪

    很快陈沫和新招的总裁秘书交接工作走了,她还是不回去住,我们为此事僵持着,彼此都觉得很累。她离开公司走那天,一些同事晚上请她吃饭,我告诉她我等她。回来她进我的办公室。

    “回去住好吗,你离职我已经让步了。”

    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不说话,坐在沙发上。我压抑许久的莫名火上来了,一次次求她,妈妈还嘀咕我,说我自甘堕落找夜总会人尽可夫的小姐同居。

    “您的意思是我以前的女人很高雅,因为她们卖的价高有市场美誉度?”

    “你以前怎末玩妈妈说过你吗?”

    “她都没花过我的钱,妈,她也不是象你说的人尽可夫,我是她的第一次。”

    “傻孩子,你是可怜她罢了,妈妈知道你从小善良。”

    这事好像没法和妈妈沟通,她很多时候自己认为的事以为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她已经习惯别人哄她服从她,部级老天真。

    我在办公室看着陈沫,

    “你这样会磨灭我的耐心,陈沫,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和我回家,否则咱们拉倒。”

    她拉开门就走,我过去推上门,一把抱起来她。

    “你越来越任性了,小沫。”她挣扎,

    “这是公司,你放开我。”

    “这是我的公司。”我抱着她进了小卧室。

    身体的饥渴和相思是那莫明显,我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安静下来,温顺的接受了。我也尽量温柔的爱她,她枕着我的胳膊在我怀里的时候,我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了,

    “沫,你们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感性?”

    手机响起来,是我妈,陈沫听了一下,起身穿衣服,

    “小诚,你爷爷后天88岁的生日,一定记得去,全家人都去。”然后顺便一通询问,从我的法国之行是否顺利到我的国内各项业务是否蒸蒸日上,等和她汇报完了快半小时了,陈沫已经不在室内,我以为她去卫生间了,喊一嗓子,没人答应。

    我气愤,真的,她走了,大爷的,竟然搁下我就走,一边开车奔她家,一边气愤。她到底想怎麽样。果然,她家灯亮着,我敲门叫她的名字,她不开,打她电话,不接,再打,关机。我在楼下转圈,看到她家凉台窗一扇未关,我毫不犹豫的从一楼门洞上的平台上攀爬过去,翻进阳台,进入室内吓她一跳。

    我们吵嘴,最后,她还是让我押解回我们的住所,我是不想这样,可是她说我妈妈鄙视她,就是不回去。我只好抱着她下楼再抱进车里。

    我们又住在一起,她没再走,下班我尽量顺路接她,不在一个公司也好,省得妈妈有机会伤她。两个公司离着不远,都在一个cbd。我们在外面吃饭,回家就腻到床上,极尽缠绵,好像刚开始的状态。这不是失而复得,但起码是重逢久别。我们在一起9个月就没分开过。她的新公司是一家欧洲企业,刚来华拓展业务。

    一个月后,她莫名其妙的病了,低烧、浑身不舒服,要带她去医院,她说不用,可能是感冒,恰好那几天我忙的要死,把她送到医院先走了。晚上回家问怎麽样,她说大夫开了点药,就是受了点风寒而已,我摸摸她不烫,看精神头也不错,叮嘱她按时吃药也就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晨,她告诉我,想回家住几天,有个大学同寝同学从美国回来要在北京呆几天再回四川老家。她们私交很好,

    “让她住我们这不行吗?干嘛回去住?”

    “我们想在一起聊聊私房话,有你不方便。”

    我笑了,“不许在背后说我坏话啊。”

    我们天天通电话,想请她同寝吃饭,她说不必,给他们时间是最好的请客和尊重,我没勉强,那阵真是忙,自己回去也晚。一周后她回来了,气色好多了,给我一个拥抱。她还是早起做饭,自己吃的却很少,她也开始经常加班了,我们晚上也很难凑一起回家,有时她回来我睡了,有时我回来她睡了,甚至早晨都不能共进早餐,就是睡在一张床上,但是象平静安稳的夫妻一样。

    一天我起的比较早,和她一起吃早餐,她吃两口就冲进卫生间,回来又一次,我跟过去,她在吐。

    “小沫,你胃不舒服?”

    “没事,我昨天和同事吃的水煮鱼太辣,有点难受。”我有点怀疑,又不确定。

    “去医院看看吧。”

    “行,我去医院看。”

    “我陪你去。”

    “不用。”

    我坚持陪她去一家医院做检查,我有很奇怪的预感,她可能是怀孕了。从法国回来在她家在公司我们欢好都没什么措施,她说什么也不去。

    “你什么意思?吐成这样不去看看,确诊一下有什麽不好,我怎末觉得你是有了。”

    “不可能,有了也不用你管。”

    “那谁管?你又有主了?”我嬉皮笑脸。

    她到底拗不过我,去了医院,孕检却是yin性。

    “你看,我不是告诉你不会吗?”我看着她,还是很奇怪。这之后她总找各种借口不让我碰她,说她难受的很,我也看出来了,总是吐。

    “抱着你睡也行,不过你怎末总吐啊,查胃也没毛病。”

    “反正我没怀孕。”

    她吐的越来越厉害了,早饭都吃不下去了,我很头疼,我不愿意因为这事和巧稚林打交道,但是我真怀疑上次是误诊,还是硬把她拉到协和找表姐,表姐说孕检不百分百准确,确诊手段很多,表姐一查,是早孕。

    巧稚林冷冷的看着我,

    “我尽快安排手术时间,月份越大对她身体伤害越大。”陈沫在走廊坐着,我在室内没回答。

    “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可能还不止一次,象你这样的男人,等哪天玩够了女孩子只剩下一身伤痛。”

    我无言以对,

    “你能不能积点德,小诚,精子与卵子结合那一刻,他就是生命,西方人说每个孩子都是上帝牵着手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可能是一个象你一样的男孩,也可能是一个很象妈妈的女孩,你不想负责还制造出来,然后再搅碎他,杀死她。”

    “姐,手术的时候,胎儿会感觉疼痛吗?”

    “你想知道?我们有教学片,宫内拍摄的,5个月的孩子被引产,知道躲避手术器具,表情绝望。你想看吗?就是杀人,只不过现在你的孩子很小,神经没发育完全,不能主宰自己的生命,碰到你这样的父亲,痛不痛的你在乎吗?”

    我转身出去,

    “小诚,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想好好想想,一天,一天的时间。”

    我和陈沫回家就吵起来了,

    “你自己知道是吧,瞒着我,为什么?”

    她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不知道。”

    “少来,你这点生理常识不至于没有。”

    “我就是不知道。”

    “你到底想怎末样?”

    “我没想怎末样,gmat过了之后,一直在联系学校,耶鲁的通知刚接到,忘了生理周期的日子。”

    “你还是想出国是吗?”

    “是。”

    “走,你想的太简单了吧,陈沫。”

    “你不会娶我,何况你的家庭、你的父母、你的亲戚朋友圈子、你的面子也不会让你娶我,这个孩子我也知道你不会多高兴他的到来。”我看着她的脸。

    “在你眼里,我真的那么没有担当吗?”

    她抱膝低下头,

    “我已经不再幻想嫁给你了,你妈妈谈话之前我就明白,即使我进入你的家庭,也没有一点尊严和幸福可言,那是个梦,我做过,但是很早我就醒了。”

    晚上,我在书房点燃烟,一支接着一支,想了好久,尤其是表姐关于孩子的话,没错,无论是男是女他已经是一个生命。一个带着我和陈沫基因的生命。除了陈沫在夜总会做过不到一年的不出台的小姐,她的私生活无可指责。比起那些我曾经的同居伙伴,简单干净。那些风情万种的女人没一个不是身经百战,上床、同居甚至只是她们社交生活的一部分,出名或者获得金钱的一种手段。想想和陈沫在一起之前之后的很多往事,她的善良、纯情毋庸置疑,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她只能去手术床上经历身体的撕裂之痛。那个无辜的孩子连世界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要死去。让她带着孩子去美国?她才24岁,可能吗?可是如果我的朋友亲戚圈知道我要娶一个曾经在夜总会坐过台的女孩为妻会有什么反映,我的爸爸,那个脾气暴躁的爸爸会掏出手枪吗?我妈根本不接受她做儿媳,我那些发小朋友他们不敢当面说什么,但是我不在乎他们的眼神吗?我脑海里全是疑问,可是我无法开口让她去打胎,我真的不忍心,她喜欢孩子。

    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植物园玩,碰到一个和妈妈走失的孩子,也就4岁左右的小女孩,陈沫极具耐心的哄乖了那孩子,问清妈妈手机和焦急的母亲联系上,妈妈不过上卫生间的功夫,那孩子就跑远了。母亲再三感谢。陈沫看着母女远去的背影和我说,她喜欢女孩,怎么打扮都可爱。那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孩子我实在没看出可爱来,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个笑话,

    “小沫,有一次,就一次,我一个哥们有急事,让我帮他临时去幼儿园接一下儿子,我说你儿子长的象你吗?他说不象,象妈妈,但是他是幼儿园最帅的男孩子,我去幼儿园一看,孩子都一样,没看出那个帅,通过姓名接,人家老师不撒手,气的我给哥们打电话,你赶紧滚过来,人家怀疑我绑架富商之子。”

    陈沫笑的很开心,

    “妈妈说,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是天下最漂亮的孩子,你朋友那末说正常。”

    “可不是,我哥们那儿子别提了,小眼睛,趴鼻子,还幼儿园最帅的孩子,简直是贬低帅哥一词。”

    她看看我,

    “别这样说,诚,我妈妈说笑话人不如人,要不将来你的孩子会比人家孩子难看。”

    “我的孩子,应该是我们的孩子,我就不信,我们的孩子是丑八怪,妈妈是美人胚子,老爸又这样英俊潇洒。”

    她脸红了又红,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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