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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无忌

    吃完饭,我带晨晨学汉字,晨晨汉字认的不多,只是口语还行,双语表达都没太大问题。这怪不了任何人,他毕竟在美国出生,语言环境在那。陈沫已经尽力教他一些,可是应用少又刚回来。孩子到是很聪明,就是不愿意学汉字。

    “爸爸,真难懂,我宁可说汉语。”

    “你幼儿园的进度都跟不上怎么行?”

    “我将来还回美国去,不学可以吗?”

    “那爸爸的公司你不想继承吗?你连汉字都认不得怎末管理员工啊。”

    “我没想继承,你们不是还想生个弟弟妹妹嘛,他可以继承。我将来想进西点军校。”

    我看着儿子,“你想进西点?”

    “不可以吗?爸爸?”

    我超级郁闷,我不是狭隘爱国主义者,从来不是。可是我儿子立志为他的祖国——美国服役,让我感觉不舒服。

    “爸爸,我在美国上幼儿园老师就告诉我们星条旗的组成,星条旗的来历。我知道华盛顿是美国之父,还知道南北战争。也许将来我会去竞选美国总统,爸爸你觉得如何?”

    “没问题,可是做为亚裔在美国竞选你没有优势。”

    “爸爸,奥巴马还有黑人血统呢。”

    我沉默,意识到晨晨的教育未来会让我头疼。他必然要在两个价值观完全不同的社会里摸索前行。也许,当初我爸爸对我的教育也同样令他头疼,只是性质不同。

    “算了,今天先学到这里,儿子,我们去外面买点东西,你妈妈今是指望不上了。”

    我带着陈晨去家乐福,他爱吃奶酪那里有些还不错。买的东西上上下下我搬了好几次。陈沫已经起来了,看见各种物品。

    “诚,你没必要总买依云,农夫山泉也一样。”

    “得了,小沫,北京水质什么样你清楚,你也说过刚开始晨晨回来闹肚子。我又没去法国专门空运回来。”

    “他不能生活在真空里,得学会适应。”

    “我们有这个条件,小沫,我不想委屈孩子。”

    “诚,没有委屈他,我小时候就喝烧开的水。”

    “小沫,你那时候污染没现在这样严重。你不给他买国外名牌服装我同意,但是入口的食品你听我的,好吗?”

    陈沫默默走开去吃饭。

    “爸爸,杰西卡,你们不要为了这点小事不开心,我喝什么都不闹肚子了,农夫山泉没问题。”

    陈沫吃完饭,过来搂着我的腰。

    “诚,我知道你爱儿子,我是担心你惯坏他。”

    “我有分寸,小沫,这点你相信我。不过有时间我想领你和儿子去一次依云镇,很美。”

    我拉过她吻一下,“今天我惯你,行吗?”

    “我今天真的什么都不想做,诚,好累。”

    “我做,中午我们出去吃也行,晚上刘助说要请你,一直没机会,我昨天答应他了。”

    在公司我完全不回避和陈沫在一起的事,对外也开始告诉别人她是我妻子,陈晨是我们的孩子了。刘助是我同学的弟弟,长江商学院毕业。我们私交一直算不错,我不想让他破费,最后说好在一家5星级酒店的旋转餐厅吃自助。他和陈沫曾经是上下级关系。这次回来他一直没敢和陈沫深谈。陈沫和刘助的妻子很快说到孩子教育问题,我和刘助洗耳恭听。

    “刘恒已经认了好多汉字了,可是他数学不好。”幼儿园都教数学了?我真是没想到。

    “晨晨就是不爱学汉字,现在幼儿园的语文进度也跟不上,有时候故意用英语回答老师问题,我很着急。”

    那两个被妈妈分别着急的孩子吃完就去一边玩,他们发现一个望远镜,瞭望不停。

    “爸爸,你来,我们看到一个建筑,不知道是哪里。”刘桓过来拉刘助走。

    “我去吧,”我站起来随着刘桓到望远镜那,陈晨被一个男人拉住胳膊,

    “小子,你赔我的娇衫。”

    “放开我儿子”我走过去。

    那男人松开手回头看我,“妈的,我刚从法国买的梦特娇。”

    这种只认得梦特娇的主也在这吃自助餐,还法国买的?怪不得随时嘴上带着他妈妈老人家。

    “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儿子怎么回事?”我低下头看着陈晨。

    “我够客气了,他转望远镜也不看看后面有人,我的汤正好让他撞洒了。”

    “先生,我在和我儿子说话。”

    “爸爸,是我不小心撞到叔叔,我已经道歉了,他让我赔他衣服。”

    “得,我赔,应该的。”我取出自己的一张名片。

    “你可以去大厅的任何一个门店随便拿十件t恤,用我的名片签单。那个都不会比你的娇衫便宜。”那个男人狐疑的看着我,没接。

    “哥们,算了,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衣服让孩子弄脏了,就应该赔。但是我很不喜欢你的方式,尤其你的态度。”

    那男人三十多岁,和我差不多高,身边又过来一个男人,

    “怎么了,小海?”

    “没事,大哥。”

    “诚哥?是你?”刚过来的男人一脸热情,“你不记得我?”

    我真不记得他是谁,可俨然他认识我,

    他伸过手,“诚哥,我是郑舒桐的弟弟,你捞过我,你没怎么变,一点没胖,看我胖的你都不认识了。”

    竟然是郑舒桐的弟弟,快20年了,外貌改变太大了,这个小顽主曾经以好勇斗狠横行小半个北京城。

    “这是你儿子?诚哥?”

    “是,”见到他我实感意外。

    “你姐姐她好吗?”

    “都四张的女人了,离了,钱倒是不缺。”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递给他一张名片,

    “你姐姐要是有事,让她打电话给我。你这哥们让他去大厅自己取衣服,不去我会生气的。”我带着陈晨离开他们。

    郑舒桐是我经历的第一个女人,高二回北京。许逸知道我是处男笑的不行,

    “小诚,你可17了,在美国都没泡妞?”

    “大爷的,那些美国女孩一下课,就出去补妆,有时再换套衣服,我都记不住谁是谁。满脸雀斑一身毛,和猴似的,我不喜欢。”

    “也是,有的还有狐臭,还是咱中国姑娘好,哥们找个妞给你破处。”

    很快他让我旷课去他家的一处房子,在那里郑舒桐帮我完成了从一个男孩到男人的转变。她大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听许逸的,也不要钱,那时那样混的女孩子有,但是不多。性对她是极其熟练的内容。得承认,我以后对□的感受来自她的启蒙,那就是享受快乐。半年后,她怀孕了,在一个小医院做人流手术不成功,被她爸爸发现,她说出我,找到我爸爸,我老子直接抡皮带抽我,妈妈给她家一笔当时来说的巨款,而我硬让爸爸塞进了军校。我们自然而然各奔东西。除了几年后她求我捞进局子里的弟弟见过一面,再也没什么联系。那时我刚刚军校毕业,她在一个小机关工作。我们见面还是上床了,她抱着我一边哭一边做,弄的我很吃惊,以前她不是那样。我只记得她说,

    “小诚,你早晚会忘了我。”

    我那时已经处了一个很漂亮的舞蹈演员女朋友,17岁时的女人到我22岁时已经离我很远。可是刘助这顿饭意外的让她浮现。

    陈晨发烧了,我和陈沫轮流在家看护他,这孩子体质算不错的,幼儿园里其他孩子感冒,是流感,还是传染了他。

    我把晨晨和爷爷的照片合影都洗出来,给晨晨和陈沫看,

    陈沫看了半天说,“诚,晨晨这末象爷爷。”

    “是啊,可是我们爸爸妈妈听说孩子病了,也不好意思过来看,尤其我妈,惦记的不行,怕你不欢迎,见到彼此尴尬。”

    陈沫看着我,摸摸我的头发,

    “诚,给我时间好吗?”

    我抱着她,

    “小沫,妈妈是生我的人,你是我爱的人,是我儿子的母亲,我不能想让任何一个不快乐不开心。”

    “我知道,诚。”

    晨晨发烧了两晚,我让陈沫去睡基本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儿子,你想吃什么?”

    “不想吃,爸爸,我有点喉咙痛。”近39度的高烧,孩子吃不下饭。

    上午带他去医院看,找的大夫验完血说是病毒感染,不需要吃抗菌素类消炎药,开的全是中药类口服药,还在医院输了液,孩子体温有一阵降下来,可是晚上体温还是又高了。陈沫安慰我,

    “诚,没事,他是一感冒就嗓子发炎,我都习惯了。”

    “小沫,你看他脸都烧红了,没事。”

    “他小时候感冒,我一开始也怕的不行,好几次都急哭了。后来才知道小孩子都这样,真没事,我看了很多育儿的书。要不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我养他才知道带大一个孩子多不容易。”她这样一说,我心里很难过。

    “小沫,他以前经常病?”

    “断奶后有一段是总闹病,3岁前吧,后来大点就好了。”

    “那你一个照顾他还能休息好吗?”

    “我都忘了,好象总能坚持住。”

    “小沫,今晚你去睡,我守着他。”

    陈沫笑笑,

    “行,你试试,不行就叫我换你,没事的。他睡你也睡。一贴凉他贴着呢。得烧几晚,中药不会那莫快见效。”

    我一晚守着孩子,他总要水喝,有一次他看见我迷瞪过去了,自己下床取水,我醒了。

    “儿子,怎末不叫爸爸?”

    “爸,我行,你和妈妈都忙,你也要休息好。我是男子汉,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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